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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女书商-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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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水心见他默然不语,知道已经说中要害,哂道:“亏你平日里做事妥当,居然连这点也没想到吗?冒冒失失就来替方儿说情,也不想想,他要是成了,你还娶的了若茗吗?”
端卿心乱如麻,随口道:“或许可以再想想办法。”
“哪有什么办法!明摆着的道理,你要是娶若茗,方儿就断不能娶忆茗,难道你要让我和云浦被世人耻笑一生吗?”叶水心叹道,“你是哥哥,况且又定亲在前,说不得,这次只能顾不上方儿了。再说他们这事本身也不妥当,忆茗比方儿大上一岁,又是新寡,慢说旁人要说三道四,以你娘的脾气,也断不能答应的。所以端儿,你也别多想了,帮着劝劝方儿,早些让这事过去吧。”
端卿从惊讶中反应过来,立刻道:“我劝不了他,这些天我试过许多次,方儿这次是认真的,要是不让他和忆茗在一起,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傻事。”
“你当真劝过他?”叶水心不相信地看着他,“我听你的口气对他十分支持,你哪里会劝着他!听我的话,今天回去好好劝说他一番,把其中的厉害跟他说明白,他一向听你的,只有你能劝住他。”
“我的确尝试过劝他。起初他告诉我此事,我便料到你和母亲不会同意,所以当时我便劝他不要太过执着,可惜,我说的话一点用处也没有。”端卿缓缓说道,“父亲,你虽然了解方儿。却没有看见他这次的模样,十几年来这是他头一次认真做一件事,我想他不会放弃。”
叶水心呆了片刻,又道:“那就让若茗去劝劝忆茗,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只要她先断了这个念头,方儿一个巴掌拍不响,慢慢地也就冷淡下来了。”
“父亲。忆茗素来柔弱,您这样做岂不是逼得她没法见人吗?”
叶水心一想也有道理,由不得气道:“那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难道方儿跟忆茗就没有一点机会吗?他两个性情相投,彼此敬爱,父亲也知道他们是一对好姻缘,您怎么忍心拆散他们?”
“我不拆散他们。难道要让人家耻笑我叶家长幼无序。婚姻大事草率不堪。难道要世人来耻笑我儿子迎娶一个寡妇吗?”
端卿居然从一向敬爱地父亲口中听见此话。不由又气又痛。沉声道:“忆茗青年丧夫。已是难以忘却地伤疤。我们怎能口口声声说什么寡妇不寡妇地话?这又不是她地过错。况且方儿也不计较。只要他两个好。我们何必多生枝节呢?”
叶水心见他神色都变了。也觉说地过分。叹道:“不是我有意伤害忆茗。委实是事情如此。我不能为了她让人耻笑你们。”
“别人怎么看是他们地事。他们糊涂浅薄。我们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就行了。方儿虽然顽皮。一向却是个豁达地人。既是他自己做地决定。以后即便听见什么不好听地话。断然也不会计较。父亲不必如此担忧。”
叶水心摇头道:“我一向看你是个稳妥地孩子。怎么这回瞻前不顾后。没一点清醒?就算方儿是个没心没肺地。难道忆茗也能受地住旁人地议论?就算他俩都受得住。难道你娘也受得住?你明知你娘一生最重礼法声誉。若要让她遭人耻笑。比要了她地性命更加不堪。再者云浦也断乎不会答应地。他一向对两个女儿疼爱有加。绝不会眼睁睁看着她们遭人耻笑。后半生痛苦不堪。”
端卿听见父亲句句在理。一时也踌躇起来。难道真是自己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他站在原地苦苦思索。不错。那些议论地确是世俗偏见。然而每天听着这些风言风语。果真能过地舒心吗?以忆茗心细心多地性子。几乎可以想到每天都会以泪洗面。况且就算父亲同意。勉强完婚。母亲肯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地。方儿还可以到外面躲清静。忆茗却是哪儿也去不得。到时候那一番煎熬。只怕比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
弃家出逃倒似个干净了断地法子,可是他们逃走了,两家岂不是更要遭人耻笑?慢说林家的脸面没处放,以母亲刚强的个性,只怕更要气的寝食难安,到时候万一出个什么事,谁担得起这个罪名!
端卿越想越觉为难,究竟怎样才是两全之法?
叶水心察言观色,已知他有几分动摇,遂叹道:“我只当你早已想清楚了,原来竟也是一笔糊涂账!你不用再琢磨了,这件事没有更好的法子,你还是回去劝劝方儿,早些把这事忘了吧。”
端卿未能驳倒父亲,反倒给自己添了许多不可为地理由,此时只得闷闷答道:“孩儿的确未曾考虑周全。我回去再好好想想,求父亲多疼着些方儿,让他心愿得偿吧。”
“你就是想破大天,怕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听我地,回去好好劝劝方儿。”
端卿无奈,只得告退。将走时忽然灵光一闪,忙又回来求告道:“求父亲暂且莫将我来求您的事告诉母亲,她这些天正在气头上,倘或听见我也帮着方儿说话,怕是更要恼怒,若是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叶水心沉吟着说道:“你所虑的也对,好吧,我暂且帮你瞒着你娘,只是你下去后好好想想我的话,可有一句不是实情?快别跟着方儿一起糊涂了,早一天让他清醒就少一天烦恼。等过些日子我好好替他挑一个媳妇,大约也就过去了。”
端卿走出来,脑中却更乱了。原先未曾想到过的后果一个个跳出来,桩桩件件似乎都会置这场隐秘的恋情于死地。究竟该帮他们达成心愿,还是帮他们跳出苦海?端卿头一次迷茫不知所以,不知不觉朝另一头的林宅走去。
将近到时,转过墙角忽然发现青衣地一角在身后一闪,那身影好生熟悉,令他顿时警觉起来。紧走两步闪进一处胡同,果然看见母亲贴身地丫头慌里慌张四处张望着寻找他的影踪,端卿立刻明白是母亲指派来监视自己地,遂走出来叫了声:“夫人派你来的吗?”
丫头吓了一跳,抖衣而颤道:“是夫人让奴婢来地……”
“跟着我要查看什么?”
“看看少爷是不是去找林家的小姐。”
端卿叹口气,道:“你回去告诉夫人,就说我在外面书肆里逛着,并没有去林家,懂了吗?”
那丫头战战兢兢点点头。
端卿信手摸出些碎银子递给她,又道:“你照我说的告诉夫人,我便不说出你被我逮到的事,如此都得安生。今后夫人若再派你出来,只要不被我发现,我也不怪罪你,你可明白?”
丫头似懂非懂频频点头。
遣走她以后,端卿几番留神再未发现有人跟着,这才快走几步闪进林宅,一问之下,恰巧若茗在家,遂忙忙往后面来了。
若茗见到他时,不免问起今日情形,又悄声道:“姐姐为这事担忧的好几天没有好生吃饭了,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吧,免得她听见了心里又没着没落的。”
此言正中端卿下怀,遂走去荷花池畔,视野既开阔,四围又没有遮挡,远近来人都看得见,至此端卿方才开口道:“我今天已经跟父亲说了,他不同意,还要我劝方儿早点回头。还有,他已经猜到忆茗必定知情,我躲不过,只得承认了。”
若茗蹙眉道:“这么说来只有逃走一条路了?”
端卿踌躇不语,若茗疑惑道:“你怎么了?”
“今日与父亲谈话,倒使我想起了许多未曾考虑周全的事。”端卿语气沉重,若茗不由感到一丝不安,“第一件是,他两个即使逃走,后半生会快活吗?要知道他们背井离乡,有家回不得,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只能隐姓埋名,还要时刻担心被人得知其中隐情,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究竟值不值得?”
若茗道:“只要两人相互扶助,有多少难事不都闯过去了吗?现有对照,且看凌大哥跟眉娘就是了。”
“唉,他两个的情况到底不一样,不管怎么说,凌大哥家里是同意他们的事的,可是方儿他们呢?”
说到此时恰好瞧见乔莺儿朝这里走了过来,两人便都住了嘴,果然见乔莺儿笑嘻嘻走近道:“大公子又来瞧我们二姑娘了?早说你三两天不来是不行的。”
端卿尴尬异常,只得答道:“打从门前经过,想着来拜见婶子。”
“哟,我刚从姐姐那里来,可没见你去拜望呀!”乔莺儿越发笑的开心。
若茗只得道:“我有些生意上的事情问哥哥,所以叫住了他。”
乔莺儿并不深究,只管笑嘻嘻的东扯西扯不肯走开,两人兴致索然,未免应答不勤,到后来乔莺儿诡秘一笑,道:“好了,不扰你们说悄悄话。”摇摇摆摆走开了。
若茗因她最后一句的暧昧意味,不免有些生气,端卿却叹道:“这正是我所虑的第二件,咱俩不过在这里说了几句话,便惹得人议论,更何况他两个一起出逃呢?
网友上传章节 出逃Ⅱ
更新时间:2009…9…3 18:10:24 本章字数:3209
若茗由不得怔了一下,蹙眉道:“便是议论,他们已经走开了又听不见,管他作甚么呢?”
“我不是怕他们听见,我是怕家里人听见。”端卿缓缓说道,“这么件大事必定是瞒不住人的,到时候吵嚷起来,都说林家的女儿跟着叶家的少爷私奔了,让父母脸上怎么过得去?我娘一向是要体面的,若是听见外人这么议论,必定会气的发昏,婶子那里只怕也是如此。”
若茗想到此节,心里也有些惊怕,不由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只说了母亲那里,父亲那里越发不好。你想,我父亲和你爹爹都是有身份的人,来往的多是乡绅世家,要是给人知道这件事,怕是以后连个能来往的人家都没有了,叫他们情何以堪?我思来想去,心里焦急的很,又想不出两全之法。”
若茗呆了半晌,方才说道:“原先竟没有想到此节,这可怎么办?总不能看着他两个活活给拆散吧?要不然就不走,慢慢地劝说两位老人家?”
“这是第二件,还有第三件,说来却是关乎你我。”端卿觉得脸上微微有些发烫,定了定神才道,“这是我一点私心,说来不怕你笑。我父亲提醒我说,哪有做兄弟的娶了姐姐,哥哥反而娶妹妹的道理?”
若茗“啊”了一声,红着脸低了头,喃喃道:“原来还有这一节。”
端卿不敢看她,盯着水面上一朵浮萍,慢慢说道:“也许这件事不过是我痴心妄想,但是既然定了亲,在我父亲眼里,是决不能失了长幼的次序的,仅只这一条他就不会答应方儿的事。”
若茗紧张到了极点,生怕他继续说起定亲的事。然而他许久不再开口,又让她有些忐忑,有些心惊,难道他已经不再看重此事?
端卿也十分紧张,唯恐听见若茗说“这个无妨。我已取定天锡”,迟疑着不敢开口,许久却没听见她有什么动静,不觉心中一宽,看来还有希望?
两人相对无语,四周唯有风吹荷叶,发出阵阵柔和的声响。
许久。端卿方才打破沉默道:“若要提他们地婚事。难免就要牵扯你我。虽然不好意思。说不得。也不能不考虑此节。只是若茗。还有一点是我刚刚想到地。如果他两个逃走地话。你和我地亲事。只怕父母一怒之下便会作罢。”
若茗听到这里。忽然竟有几分难过。仿佛与端卿之间细密地联系从此就要切断一般。恍恍惚惚答道:“也许不会吧?毕竟是两家父母亲口说定地事。怎么能因为他们牵扯到咱们?”
端卿于苦闷之中听见这句话。恰如得了佛语纶音一般。忍不住道:“只要妹妹不后悔。我定当极力阻拦他们毁约。”
若茗本意原非如此。见他理解错了。越发羞惭起来。又不好明说。低着头不则声。心中却隐隐有一丝欢喜。原来他心里还是这么在乎我。
端卿欢喜过后。想到此后无尽棘手之事。不由叹道:“仔细想来。他们长相厮守所带来地快乐。与他们将要负担地痛苦。以及家里人要担负地议论比起来。竟不知道究竟哪个值得。我想来想去。始终没有结论。若茗。你心里怎么想地?”
若茗之于此事。起先并不知情。知道之后又一切由着端卿安排。自己竟从未认真想过。如今听见他问起。不觉愣了。半天方道:“说也奇怪。我竟没有一点主意。大约从听见他们这事到现在仍未缓过神来吧。”
端卿道:“为什么没缓过神?难道这件事如此出乎你意料之外吗?”
“的的确确吓了我一大跳。”若茗想起前情,微微笑道,“先说方卿哥哥吧,他一向顽皮,说起话来没头没脑的,我怎么也没法把他和什么多情种子联系到一起。再说姐姐,她素来最胆小的一个人,我怎能想到她做出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别说一开始,便是到现在我仍觉得有些恍惚,若不是时不时看见偷偷抹眼泪,我只疑心是方卿哥哥在开玩笑。”
“看来方儿这一下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端卿忍不住也笑了,道,“不管多么不可思议,事情已经摆在眼前。若茗,只是我现在有些动摇,究竟该不该帮他们?”
若茗与他相识多年,记忆中的端卿从来都是胸有成竹,没有一件事能难倒他,只是今日察言观色,见他心中的彷徨、犹豫并不亚于自己,由不得问道:“怎么连你也想不出办法了吗?你若是没了主意,我们就更是摸不着门了。”
端卿叹道:“并不是没了主意。眼下可行之法,一是坐等父母回转心意,二是逃家,第一个办法几乎是没有指望,第二个虽然可行,却有无尽后患,让我进退两难,因此我迟迟下不了这个决心。”
若茗却忽然想到,他说的“后患”,主要指哪个?是说父母受人耻笑,还是定下地亲事有可能作罢?虽是私心揣测,仍免不了面红耳赤,再想不到自己的终身居然与姐姐的私情互不相容,难道天底下的事就这么巧,姊妹俩个始终都跳不出叶家这个圈子吗?
端卿见她不语,只道她也难以抉择,又道:“我又想把这些顾虑告诉他两个,又怕他们知道了左右为难。唉,方儿是个没心眼的,或者还能坚持下去,忆茗心细心多,若是给她知道有这么多后患,说什么也不会再见方儿,到时候又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若茗点头道:“姐姐的确是那样的。”一边说一边禁不住愁上心来,这些天原本已悄悄帮忆茗收拾了大半行李,想起此事原有这么多纰漏,真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端卿又道:“起初我一心要他们离家,一是怕他们抱恨终生,二来是想到了松云……我怕忆茗妹妹像松云一样始终存着心结,忆茗妹妹没有松云的豁达,此事对于她只怕伤害更深。”
“松云”二字却提醒了若茗,顿时豁然开朗,道:“我明白了,无论如何,咱们一定要让他们在一起!”
端卿见她忽然打定主意,不由疑惑道:“你想到了什么吗?”
“我不能让姐姐走松云的老路。”若茗断然道,“如果松云不是为了汤先生的名声,她最后地时光完全可以守在汤先生身边,哪怕只是做一个侍书的丫头,或者几日得见一面的朋友。只因惧怕人言,松云生生隔断一腔爱慕,直到临死才见到最挂念地人,哥哥,难道我们也要为了怕人议论让姐姐和方卿也这么着吗?”
端卿不由自主道:“不能。”
“人言不过一时,我们可以想办法遮掩过去,也可以搬到别处去住,可是姐姐跟方卿却只有一次机会,哥哥,我们一定得帮他们!”
端卿见她神情激扬,双眸炯炯有神,不觉也鼓舞起来,道:“妹妹说的极是,好,我回去跟方儿商议,再做一次努力,看能不能说服父母,你赶快帮着把忆茗妹妹的东西收拾好,不要太多不好拿,到时候有了消息我立刻通知你。”
两人计议已定,心情一下子轻松起来,观赏着池上荷花,说起书坊的事,端卿道:“是你跟叔父说的,要把《醒世恒言》交给我们做吧?”
若茗抿嘴一笑,道:“免得你们入不敷出。”
端卿笑道:“这话要让父亲听见,又该辩解说文人印书,原不为钱了。”
若茗还未答话,只见忆茗扶着黄杏娘也往池边走来,若茗忙起身相迎,黄杏娘老远便招呼端卿道:“听你五姨说你来了,怎么不往我那里去坐坐?”
端卿想起方才跟乔莺儿扯的谎,不觉想笑,忙道:“正跟妹妹说着要去拜见您呢,不想一提起书坊的事便打不住,到底耽误了。”
黄杏娘笑道:“罢哟,差不多天天见面地,哪有那么多礼数,什么拜见不拜见地!只要你来时去我那里坐坐说会儿话,我心里就是高兴的。”
若茗含笑说道:“端卿哥哥一直念叨着要去你那儿,只因书坊里事情太多,一说起来就没个完,所以才耽搁了。”
黄杏娘笑道:“没见过你一个女儿家这么卖力气地,每天忙前忙后就罢了,端儿一来,还要捎带上他!怨不得你爹爹把你当成宝贝,一天到晚离不开。还好有你姐姐陪着我,不然我这当娘的可就孤单地很哪!”又笑向忆茗道,“你也说说你妹子,让她别一味只顾着爹,也该到我跟前孝敬孝敬才是。”
忆茗自打看见端卿,眼睛里便掖着一大堆话,又要问方卿如何,又想知道叶家父母怎么说,此时虽然面上带笑,心里却忙乱到了极点,虽然恨不得立时问清,却只能等到人散后再细问妹妹,少不得神不守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若茗在旁瞧着母亲笑意盈盈跟姐姐站在一处,蓦然心酸起来:若是忆茗果真走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见到这般场面!
网友上传章节 出逃Ⅲ
更新时间:2009…9…3 18:10:40 本章字数:3233
方卿从哥哥处得知父亲已拒绝此事,心焦更又添上五分,热锅蚂蚁一般团团打转,只是嘟囔着:“还指望着爹爹开明大度,又是空欢喜一场!这么怎么是好,非逼着我离家出走吗?”
端卿劝道:“你再耐心一些,如今既父母都已经知道了,干脆捡个时间你当着他俩的面再求一次,我在旁帮腔,若是还有一丝希望,你就不用走,若是不成,起码你走时不会心有不甘。”
方卿立时便道:“好,现在就去!”
“急什么,父亲现在未必在家,就便在家也不娘那里,不如等晚饭前他俩个在一处时咱们进去求求就完了。”
方卿巴不得一声,跟下来的时候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摩拳擦掌,又是嘟囔着预习到时候的言语,又是揣测父母可能的反应,端卿在旁看的直想笑,便回屋闭目静养,又在心里将出逃的路线筹划了一遍。
几个时辰过后丫头来请吃晚饭,端卿知道父亲的习惯,晚饭前必定要到黄夫人处小坐片刻,略话寒温的,忙忙拽着方卿一径过去,果然听见叶水心的声音,方卿憋了一下午的劲儿,也顾不得有人没人,冲进去咕咚一声跪下,磕头有声,只说:“求父母大人成全孩儿吧!”
黄夫人脸色早已大变,忙喝命丫头们退下,又以为丈夫并未得知此事,紫涨着脸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还不快些退下,休得惊扰你父亲吃饭!”
叶水心摆手道:“罢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方儿,你且起来,为父将此事如何不可行一一讲于你知道。”
黄夫人惊诧道:“你已经知道了?”一边用目光寻找端卿。
端卿此时也进了屋,垂手侍立一旁,并不敢回望母亲。
方卿听见父亲要给自己讲大道理,不由得急了,素来知道父亲口才极好,而自己说话东一句西一句。如何能应付得来?慌忙去看端卿想讨个主意,不想端卿偏生低了头,并不瞧他一眼。
叶水心心想方卿既然对忆茗一往情深。必定不会嫌弃她再嫁地身份。故而不从此处入手。反先说众人议论地可怕:“方儿。那天你母亲做寿。你也听见席上地人是怎么说银器王家儿子地婚事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银器王家不过是个普通生意人。照理说自家嫁娶管旁人什么事?仍然逃不过众人议论。且又不是什么好话。想来不知道他家人这些天是怎么难熬地。如今为父地担了些虚名。昆山城里说起来多也知道有叶水心这个人。你和你哥哥地婚事自然有许多人看着。万一行差步错。岂不让人笑话。又让你娘和我地脸面往哪里放?”
方卿张口就想分辩。事先偷眼看端卿。见他微微瞬目示意。于是大着胆子回道:“做人做事哪能样样都考虑地齐全。世上哪有这么周全地事!以儿子地微末见识。只能拣最重要地事来做。比如眼下。爹爹是想儿子后半辈子几十年都和和美美呢。还是想那些浅薄人胡乱夸赞几句呢?”
端卿由不得暗赞了一声。一向看方卿不着调。谁知道也能有这番说辞!虽然说得粗糙了些。难为一语中地。正扣住了父母爱惜子女地要害。父亲要是执意怕人议论。未免就成了方卿说地重他人议论轻儿女幸福地人了。
叶水心不免也怔了一下。但他胸中才识到底非方卿所能相比。只是片刻功夫便又道:“你只说为父母地不顾着你。你且想想你自己。难道为了你高兴。就甘心让父母受人耻笑。一生抬不起头吗?”
这句话未免重了些。方卿红了眼圈。低声道:“儿子不敢如此忤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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