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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银币-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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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关系定位在各取所需的性事上,她知道他除了她以外还有其他女人,不过她是唯一到过他住所的例外,在心理上她认为自己是独特的。
不追求永远,只享受单纯的快乐,这是两人有志一同的共识。
“说得也是,你的分析满有道理,他不是率性而为的男人。”看来他少了女人的那份细心,没细思一个人独居的危险性。
嗯!是这一家吧,他先来按门铃确定一下。
罗仲强的方向感不好,认真说来是个路痴,他很少自己开车,总以公车代步,要不就搭便捷的计程车,不时得带著小助理才不致回不了公司。
这次他坐徐南杏的红色跑车来探探好友,纯粹是想邀他喝喝小酒,并非带著关心而来,他不认为好友会出事。
可是经她一提醒,他笃定的心也有些动摇,不安的猜想初行雁是否遭遇不幸,不然怎会连著两天没消息。
律师的工作看来光鲜亮丽,受人尊重,实际上不比警察职务轻松,嬴了官司不一定嬴了一切,败诉的一方总会心存怨恨,想尽办法要扳回一城。
所以他从不接触刑事案件,只替公司行业书写合约盖盖章,当个公证人较保险,不会有“意外”发生。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雁子是个有分寸的人,他懂得如何照顾自己。”想太多只会徒增烦恼。
“有分寸……”徐南杏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少了平日的冷静。
罗仲强只顾著转头跟她说话,没发现门打开了。“怎么了,你的脸色变得好难看,该不会见到鬼了吧?”
“不是鬼,是人。”而且是女人。
吓人嘛!他当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是人好办事,我说雁子……喝!你几时去变性?!
回过头他瞪大的双眼不比徐南杏的震怒小,怀疑的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又拿出散光眼镜戴上加以确认,讶然的神色显得有点呆。
眼前秀雅娇柔的身影不是幻觉,柔得可以滴出水的明眸婉约明亮,溺娜的姿态好似河边春柳,叫人一见便心生怜惜,想带回家好好疼宠。
他一定是看错了,雁子家怎么可能藏著一位宜室宜家的大美女,他最怕受到牵绊了,老说不到四十不成家,他要当令人嫉妒的单身贵族。
可是……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
宛如黄莺出口的水柔嗓音让罗仲强心神一荡,差点口吃得说不出话来。
“呃!对不起,我们大概按错门铃,打扰你了。”他深深的行九十度鞠躬礼,非常绅士的道歉。
清雅的女子露出一笑,拉拉身上不宽大的衬衫,“没关系。”
她的笑让罗仲强为之失神,没发觉门当他的面关上,仅他一人憨憨的呆立著,回想著她美丽的容貌,以及恬静的气质。
孤家寡人多年也该找个伴了,要是能找到如她一般美好的女子不知该有多好,他会是最幸福的男人,连作梦也会笑醒,感谢祖先积三代阴德。
徐南杏受不了的看著他,“你没有按错门,这里是初律师的家。”他犯糊涂了不成?
“嗄?!”这里是……
那她是谁?
“再按一次门铃问清楚。”追根究底是律师的本能,也是女人的妒心。
“喔!好。”他也很好奇里面那女人是谁。
有几分呆滞的按下门铃,两人并未多等的见大门拉开,刚才脱俗的女子再度出现面前,一脸困惑的注视自称按错门铃的人。
他们到底想找谁呢?
第六章
“请问初律师在家吗?”徐南杏表面客套的问。
温绿菊不喜欢咄咄逼人的女人,而徐南杏眼神凌厉的带著审判意味,像盯著贼怀疑其动机,不放过任何细微举动企图找出一丝犯罪迹象好入罪。
或许是女性的直觉过于敏锐,空气中微妙变化严重干扰到她平静的心情,鲜少因为他人眼光动怒的温绿菊有些不快,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侵犯了。
不过她面不改色的一派恬适,她取出自家生产的茶包泡了两杯香醇的铁观音,第一泡温润泡通常倒掉不喝,不过这类适合上班族随身携带的茶包组经过特殊处理过,所以冲泡出的滋味一样浓郁金黄。
茶有解渴、提神的作用,提高劳动力和思考力,茶精使人清心悦志,具有提神的效力,著作《茶经》的陆羽因养生茶而获得长寿。
饮茶者喜爱简素,粗糙中带有枯淡之美,不特意追求圆满华丽之美,虽然外表寒碜却内容丰美,给人一种冬天的静寂感。
温绿菊的神情正呈现著茶道之美,不卑不亢不躁急,不孤高自许,微微散发一股茶的明澈、祥和,叫人忍不住安定心神,消弭戾气。
圆如玉轴光,脆似琼英冻。茶包的香气渐渐开展,满室生香洗涤一身尘埃。
面露恬静之色,她以茶香招待来客,不因其中一人散发出敌意而失了待客之道。
“他出去买些民生用品,不会耽搁太久,两位先喝口茶润润喉,他一会就回来。”
“呃!谢谢,麻烦你多费心了。”罗仲强有些轻飘飘的道谢,美人泡的茶特别香醇。
“哪里,举手之劳而已。”懒人的泡茶法,不值得一提。
温绿菊微笑以待,看得出他是品性敦厚的男人,没有高傲和自满,属于好相处的那一型。
“把茶包丢进开水里谁不会,白痴都会的动作当然是举手之劳。”一开口,徐南杏的神色显得懊恼,她的语气似乎太冲了。
罗仲强出言驳斥。“你就不会,上回谁把茶包撕开冲温开水的,我还以为是新发明的另类口味呢!”她是怎么回事?人家好意招呼还出言不逊。
像是羽毛光泽不如人的孔雀,追咬著人家的绚丽。
冷眼一瞪,她语气略扬地发酸。“会泡茶很了不起吗?能出国比赛得奖状不成。”
“你……”怪了,她几时变得不可理喻了,不过是一杯茶。
“是没什么了不起,让你见笑了,我们茶庄的茶不算顶极,仅得过几次难登大雅的国际奖项,让日本天皇不嫌弃的多喝两口,我也只会泡茶的功夫罢了。”
意思是她学不来尖酸刻薄的本事,饮茶是修身养性的雅行,不做粗鄙攻击之用。
“你在讽刺我眼光如豆、见识浅薄,不懂茶的好坏?”茶就是茶,哪有咖啡的苦中回甘的美妙。
不甘于被暗贬一回的徐南杏口气微恶,见她以女主人之姿在屋子穿梭就有莫名的恼意,好像属于她的某物被剥夺了。
这是女人的好胜心,与感情无关,当一件原属于自己的物品变成别人的,感觉上是被偷了,即使物品无关紧要也要拿回来。
攸关面子问题,也是女人的虚荣。
“每个人饮茶的习惯不同,有人浅尝,有人豪饮,要看饮者的修养如何,没人会样样专精,你懂的我未必会懂。”像繁密的法律条文对她而言是一本天书,光是翻阅第一页就看不下去。
人各有所长,她的见解显然安抚了徐南杏。
“抱歉,我失礼了,我为不当的言词向你致歉。”身为律师她懂得适可而止,不突显过度不安的急躁。
温绿菊感受不到她的诚意,只觉她的道歉有点勉强,非自愿性。“畅所欲言是人的自由,太在意别人的言行是我个人的问题。”
“你不接受我的歉意?”还没人敢当面让她难堪,她是第一人。
“你并没有说错话何必道歉,喝喝我们绿菊山庄的茶吧!清新甘醇不带涩味,与一般市售的茶包不尽相同。”茶要热喝才喝得出其中芳馥。
一向言词犀利,反应灵敏的鲨鱼律师竟无法出口反驳,人家的神情自若根本不曾有动怒的迹象,反倒惯与人对质的她落于下风,回答是与不是都是自打耳光的行为。
“你说这是绿菊山庄的茶包,年年得冠军的高山铁观音?”如获至宝的罗仲强兴奋异常,只差没握著她的手上下摇动好表达尊敬之意。
“你一定是饮茶者,对我们茶庄的茶十分注意。”温绿菊谦怀有物的说道,不带骄色。
“你们茶庄……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去年得冠军的东方美人温绿菊对不对?我记得你曾上台领奖。”是十大杰出青年奖,由总统亲自颁奖。
他曾托朋友代为抢购这种茶,可惜反应太过热烈早就销售一空,他只由朋友手中拿到十公克左右的试用包。
她含蓄的一笑,“东方美人是茶的品牌,用在我身上有点掠美了。”
“哪儿的话,谁不知道绿菊山庄的茶是全国之冠,品质最优绝不偷工减料,连泡四、五回仍气味温香,含在舌尖香郁甘鲜。”叫人回味无穷,舍不得一口吞噎。
“你过谦了,我们不过照老一辈的制茶法维持下去,是祖先的智慧惠荫子孙。”她不敢居功,是外祖母的严厉教导她才能有一番成就。
“是你客气了,将传统茶叶赋予新的生命,让喝过一遍的人都难以忘怀,直叹是茶中极品。”喝著铁观音,他贪心的想著白牡丹的芬芳。
两人热烈谈论和茶有关的话题,甚为融洽的冷落不懂品茗之美的徐南杏,互有推崇的搬出茶经讨论,让她伪装的冷静一片片崩落。
自信过高的人往往不堪沦为配角,人家交谈和乐她却插不上嘴,那种无心的排挤感令人大为不快,即使只是她自尊心受挫。
她一向是受人吹捧的司法界之花,无人敢忽视她的存在,曾几何时沦为壁花的角色?
“你们聊完了没,别忘了我还在这里。”未免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拍额一笑的罗仲强一脸愧疚的讪然。“你要喝茶吗?我保证你喝过以后不会再想念咖啡因。”
“我不喜欢喝茶。”她隐喻不喜欢茶的主人,直截了当的表明态度。
一杯茶动也没动过的搁著,看得他心痒难耐。“茶的奥妙博大精深,以你的冷性子来说多饮有益。”
“我的性情冷不冷不关你的事,你倒是惬意得很,和来路不明的女人有说有笑,就不怕她别有所图吗?”太随便了,一杯茶就收买了他。
“哇,你口气很酸哦!不会一直在暗恋咱们斯文有礼的雁子吧!”他开玩笑的说道,没发觉两个女人间的暗潮汹涌。
她表情一沉的瞪他。“少说一句不致惹人嫌,一杯不够我还有,让你喝到胀气。”
不懂得看人脸色的家伙,他实在不配当名律师。
“喔!谢谢。”他不客气的端来一饮,脸上尽是满足的神情。
“你……”徐南杏气结的说不出话,很想缝住他不经脑子脱口而出的嘴。
这时,一阵开门声响起,抱著大包食材的初行雁用背推门而入……
“菊,你要的材料我全买回来了,包括胃药,你尽管大展手艺毒死我,我有必死的决心让你成为保险受益人……啊!家里有客人?”
气氛很诡异,显得有些沉闷,微酸的暧昧正在发酵,引发每个人心底不一的在意,在饭菜香中飘送。
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音,一阵酱油爆香的滋滋声令人食指大动,但除了满脸疑惑的罗仲强外,显然其他人的胃口并不佳。
旧情人和新爱人齐聚一堂的情形不常见,尤其其中并无火爆场面,撕、扯、拉、咬更不复见,平和得像一场伦理剧的大结合,皆大欢喜。
但是大家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没搬到台面上讲开,维持表面的平衡互不说破。
背影居家的温绿菊给人温馨、安和的归属感,她纯熟的将菜肴翻搅入味,以自己最擅长的料理方式加入茶的精华,让各式美味的佳肴中都洋溢著一股茶香。
她的表情自始至终冷淡有礼,不曾扬高音量展现一丝不悦,平静得像不曾发生任何事,叫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把自己的心隐藏起来,一如往常的不轻易显露情绪,独自守著不为人知的惆怅暗自神伤。
“你们没事到我家干什么,我不记得邀请过你们。”两个程咬金,分明让他的情路走得波折。
“嘿!不关我的事,是杏子怕你陈尸家中无人得知,索性来瞧瞧你死了没。”百无禁忌的罗仲强赶紧撇清责任,他哪晓得他会窝藏一位茶香美人。
朋友老,交情老,所以讲起话来没有分寸,他著实羡慕好友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位好女人,而他只能沾点光多喝两口好茶。
“是吗?”眼睛眨了一下,初行雁阴笑的瞟了瞟心虚的徐南杏。
“别把事情全扯在我身上,你说过来看看也好,省得电话打不停浪费时间。”她是畏惧他的。
在某一方面他是慑人的,温尔的学者气质下并不如表面温和,锐利的双眼随时闪著致人于死的冷光,狂肆而凶猛。
上一秒钟他可以谈笑风生的任人取闹,可是下一秒钟又笑著勒住对方的脖子,用他的狂狷神色令人胆战心惊,不相信有两种表情的他是同一个人。
这也是徐南杏喜欢他却不敢爱他的原因,她没有把握驾驭一头巡视领土的雄狮,所以退而求其次的成为狮王身边的小母狮,分享他偶尔兴起的雨露轻沾。
在处理离婚案件方面她是精英,但和各方面官司皆有涉猎的他一比有如小巫见大巫,他一出马横扫全军,她根本无从比较。
她怕他,在现实生活里。
即使两人密不可分的肉体关系存在多年,她仍是走不进他的心,徘徊心门外猜测他对她有几分情意。
但事实证明她一点也不重要,随便一个女人都能将她打败,不费吹灰之力的取代她的位置,而且轻而易举的得到他的宠爱。
她有些后悔因一时心急而作出错误的决定,若她不走这一趟还能装傻的和他在一起,如今的情势却已经不可能了。
一手搞砸了两人不言明的默契,各取所需的游戏势必结束,她真的很不甘愿。
“杏子,做人不要畏首畏尾没有担当,你平时的剽悍哪去了?”他不过是阵前小卒,替人开路。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只是一时让感性凌驾了理性,没预料她不该有的立场。
“知道就好,我怕你把对人家不礼貌的事推给我,那我可就百口莫辩了。”他的词锋一向辩不过她。
“你……”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竟扯出她刻意掩盖的那件事。
“什么不礼貌的事?”初行雁声音很轻,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呃!没什么,你别听他胡说……”心口一悸,避看他的徐南杏神情显得不自然。
“别让我问第二遍,你们该晓得我的脾气不是一直控制得很好,有时会稍微出点错。”她的眼神闪烁不定,肯定有鬼。
罗仲强听出一丝不对劲,微微一栗的看向同伴。“雁子,你不会连好朋友都要赶尽杀绝吧?”
“那要看情形而论,如果你们针对的人是我尚有活路可走,但是若伤害我爱的人,我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原谅你们。”他笑著说出看似玩笑的话,但笑意未达眼底。
那双冷然的黑瞳盯著徐南杏,仿佛恶狮的爪正要伸出,不留给猎物任何生存的机会。
“你爱的人……”罗仲强吃惊的看向厨房内的人儿,随即领悟的调侃道:“你走狗屎运了。”
“不,我的运气不算太好,总有某些不识趣的人挡住我的路,”让顺畅的进展变得困难。
那个不识趣的某人眼露惧意,高高在上的气焰顿时消失,如坐针毡的惶恐不安,就怕他矛头一指宣判她死刑,用法庭上对付对手的手段转嫁她身上。
“呃,我们绝对不是要打扰你的……好事,完全是出自一片善心,担心你真出了事。”早知道他美人在怀就不来了,他们活像两颗超大型的灯泡在一旁碍事。
现在说要走又十分矫情,不太好意思,人家忙里忙外的张罗,他们不好一声不响的离开,让人白忙一场。
不过他赖著不走的原因很人性化,就是想攀点关系看能不能买到绿菊山庄的好茶,而且是半买半送的那一种,最好是免费试喝。
“我指的是另一件事,你们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呀?”初行雁说第二遍。
“啊!这个……你……我……杏子她……”哎!他的腿要废了,干么要踢得那么用力,她不是道过歉了。
“初律师,你有必要为一个初认识的女人与我们反目吗?我们的交情没那么淡吧!”何必一再逼问,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初行雁斜睨了徐南杏一眼带著诮色。“你若让她心情不好,我不会顾虑同事的‘情谊’深或浅,你知道我不喜欢人家挖我家的墙。”
警告的语气低沉有力,她再傻也听得出威胁成份,双肩一缩像个受惊的孩子,昔日的肢体交缠将成为她日后的恶梦。
她真的不晓得他有对感情认真的一天,以为他的冷心不会为谁悸动,他应该是个只为自己著想的自私男人。
千金难买早知道,不然她不致任妒心蒙蔽了双眼,看不出那个女人的气质有多出众,不同他昔日来往的女性朋友,多了一丝静寂美。
“谁在挖你的墙来著,把你可笑的表情给我收起来,在我的餐桌上不准有纠纷。”温绿菊端著菜从厨房走出来,打破濒临冰点的僵持。
初行雁喜欢她口中的“我的”,表示她承认两人的关系。“菊,我是在帮你讨公道。”
“唯恐天下不乱,这是律师的本能吧!”她不需要任何人为她出头。
自己的仗自己打,一直以来她都是这么做,没人帮得了她。
“即使别人口出恶言伤害你,极尽‘不礼貌’的事。”初行雁双手环著深爱的女人,眼睛却看向神色不定的嫌犯。
“那么你先把自己丢下楼,女人的伤痕来自男人的粗心大意。”若没有男人,女人之间不会有战争。
“菊,你忍心见我粉身碎骨?”从十七楼的高度跳下去不血肉模糊也很难。
她幽然的望著他,噎下一声叹息。茶叶在制造过程要高温烘焙、搅拌,想喝口好茶并不容易,没有好的制茶师傅,再精良的茶叶也没用。“
“嘎?!”什么意思。
完全不懂茶的初行雁一脸茫然,低头俯视笑得淡然的情人,口中有股涩味冲向舌尖,他们之间横著千山万洋吗?为什么她的“茶道”艰深难懂,考倒了他这位大律师?
“我以为她只是普通狡猾,本质上还是善良可人,应该不会故技重施的玩老把戏,我完全信赖她所说的一言一行,给予全然的放纵,可是她给了我什么回报……
“有人会为了买一瓶番茄酱而莫名失踪吗?她还好心的打电话通知我不用找她,她正在回家的路上,叫我多用心在事业上,别沦为司法黄牛。”
什么叫情缘已尽,莫再用情,她说得倒洒脱,毫不负责任的将他一片真心掷回他脸上,她懂不懂什么叫覆水难收?付出去的感情哪里能收放自如,他又不是神。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明明还有说有笑的拥抱著他谈天说地,笑容甜得比蜜还稠说她很快乐,很想一辈子拥有和他在一起的幸福。
谁知她笑脸下藏著阴谋,在欺骗他的信任后转身离开,不说理由,不用借口,仅用短短的几句话就想结束一切,她未免太天真了。
男人的心也有脆弱的一环,并非千锤百炼的钢铁,她怎么不明白男人受伤的程度不比女人轻。
“可恶,都是你们这两个家伙穷搅局,不知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让她伤心,所以她才决定放弃我。”
一定是这样,以她的纤细敏感难免多愁善感,听到别人的加油添料肯定难受,一言不发的暗自将苦往肚里吞,不轻易展露情绪。
她的缺点就是太逆来顺受了,只为别人著想不顾及自己,老是以牺牲的态度照亮一堆不相干的人,她非要得个圣人封号不可吗?
傻得令人心疼,憨得叫人想揍她一顿,她怎么不考虑他有多需要她,他要的不是一夜、二夜情,而是她的一生一世。
越想越气闷的初行雁低头猛喝酒,没发现负荆请罪的罗仲强笑得尴尬,一脸局促的带著歉意在他身旁。
“酒喝多了容易伤身,我们真的没说什么不适当的言语惹她不快,顶多杏子的口气傲了些,你知道她就是这种个性,所以没什么朋友。”
咦!那个钢琴师长得真漂亮,以前他怎没发现巷子里有这家店呢!
“你喜欢看我伤心吗?南杏那女人根本是嫉妒,她一定夹枪带棍的说了不少讽刺的话,她的本性是邪恶的。”女人哪!全是蝎子的化身。
有的有毒,有的没毒,但一样螫人。
“呃,没那么严重啦!她干么嫉妒温小姐,她长得又不比人家差。”除了一张嘴没消毒,含酸带硝的毫不留情。
他不好明说她确实说了几句令人不舒坦的话,基于多年同事之谊,他不能有违良知的出卖她。
笑得极冷的初行雁斜眼睨他。“因为我们是多年床伴,她不高兴多一个人来分享我。”
而她确实也没机会了,在他遇上绿菊之后。
“什么,你和她有……”一腿。
被酒呛到的罗仲强猛咳不已,难以置信他最好的两位朋友竟有这层不可告人的关系。
难怪杏子要拈酸了,因为她的男人有了其他女人。
“很惊讶吗?她不是三贞九烈的冰山,在床上她可是非常热情,几乎是一座喷火的活火山。”贪得无餍,性欲过人。
这也是他当初和她在一起的原因,两人都是双面人,都有一颗放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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