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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火飞金(上)-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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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日楞脑子“嗡”的一声就大了,什么舞雩?她明明就是红蔌,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什么舞雩了?
“红蔌,是不是师父跟你说了什么话?我是海日楞,和你定亲的夫婿,你……不记得我了?”
她笑吟吟地摇了摇头,那模样更叫海日楞心如刀绞。他失去理智一把上前抓住她的双臂,拼命地摇晃着她的身体,想将她摇醒。
“我是海日楞,你不可能不认识我,我们俩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啊!
“以前我学法术的时候,你总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我。待我累了饿了,你便不声不响地为我递上水啊点心啊!那些茶点都是你亲手做的,现在别人都夸你做点心的手艺好,他们不知道那都是委屈了我的口舌好几年换来的成果。
“你还让我用法术为你捉鸟儿、采山头的花、摘树上的野果,每次我捉了鸟放到你手心,你总是亲一亲鸟儿就双手送它重返天空,你还说希望有一天我能学好飞翔术,这样就可以带着你像鸟儿一样遨游四方,带你离开关着你的飞马山。
“几年前我入朝为官的时候便向师父要求带你一道,即使我不能带你飞,但我依然可以带你走,带你离开那个关着你、我的地方——因为那是你的愿望。我虽然从未答应过你,可是我记下了,并且……做到了。这些……你还记得吗?”
第八章 再见舞雩(2)
步忍伫立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海日楞描述与红蔌姑娘的旧情往事,那……像不像他和舞雩的爱呢?
只是,无论海日楞对着红蔌的脸说多少动情的往事,她只是安静地听着,没有任何本该有的反应,就像……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
海日楞颓丧地一连退了几步,半捂着面,他困难地开口:“她……怎么会这样?”这问题显然是问旁边那个人的。
步忍远远地看着他,看着风中的倩影,以海日楞的资质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只是不愿相信吧!
“舞雩,我想吃你做的豌豆黄。”
舞雩?他竟唤红蔌为“舞雩”?海日楞瞪大双眼,目光锁紧步忍。他却偏过脸去,只望着她,“做给我吃好吗?”
“那个很费工夫嗳!”她娇声连连。
步忍笑笑地揉了揉她的香肩,“可我想吃。”
“你等着,我这就去做。”她向海日楞微欠了欠身,这就告辞了。
剩下的两个男人比较方便说话或是……打架。
海日楞上去就是一拳挥在步忍的脸上,他没有躲开,重拳撞上他的嘴角,立刻见红。只是这一拳,海日楞就觉得周遭的气氛变了样,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像是按捺不住要冲了出来似的。
步忍没工夫理会海日楞的愤怒,阖上双眸,他尽可能平心静气,默念了几句咒语,那股怪异的气氛慢慢散去。
海日楞有些奇怪他身边环境的变化,虽说术士所使的黑魔法可以召唤魔兽,可没道理连周遭的气氛都变得如此诡异吧!
没心情去算计这其中的道道,海日楞直截了当地质问他:“你……你到底对红蔌做了什么?”
“若我真想对红蔌姑娘有任何不当的举动,根本不会等到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在霸圣金堂的时候,我就可以任意为之,根本无须用金算盘同你做交换,你以为你拦得住我吗?”
风掀起他宽大的白袍,步忍遁去笑容的脸看上去有几分阴涩。
“我承认,在见到红蔌姑娘的刹那间我的确想将她占为己有,只因为她太像我的一位故人。可正如流火说的那样,她不是,即便她再怎么相似,她毕竟不是那个人。”说起来她还得管那个人叫“姑奶奶”呢!也许正是因为这层血缘关系,她们才会有着相似的容貌。
“可她现在就变成你的那位故人了。”
海日楞怎会看不出来?不仅是红蔌的记忆不在了,举手投足都失去了红蔌的印记,这只有一个可能——红蔌的魂魄被换掉,现在居住在红蔌身体里的只怕就是步忍那位故人的魂魄了。
“若我有舞雩的魂魄,我会拖到今天才找到躯壳助她重生?”他坦诚以待,只因这个人与曾经的自己有着些许相似。
海日楞相信步忍没有欺骗自己,像他这样的高人可能根本不屑欺骗这一说。那红蔌怎会……
隐隐约约,他想到了师父提及要他同红蔌解除婚约的事。
难道是师父?
不可能!海日楞木讷地摇着头,就算师父再怎么不满意他,断不会拿亲生女儿做这等事。这比亲手杀了红蔌更可怕,怎么会?怎么会……
“没有办法改变吗?”他只是漠然地问着。
“你知道招魂术的结果。”
新的魂魄附着在别人的身体里,生命继续延续,而原有的魂魄或被施法者困住,或……永远地消失。
“你准备如何对待现在的红蔌……或许,我该称呼她舞雩。娶她吗?像师父希望的那样,让她捆住你的手脚,因为她从此以后你只为飞马山而活?”
“不用试图挑拨我和你师父之间的关系。”步忍一句话断了他的念头,在他眼里,海日楞本不该是个背后挑拨的小人,“这世上一切皆有因果循环,该来的始终要来,该解决的便躲不过去。”
海日楞隐隐觉得步忍背后将有大动作,却猜不透他那从容的笑容下藏着的心机,“我希望你解决一切的时候顾虑到红蔌的想法,她毕竟存在于这世间。”
“我以为你一点也不在乎那位未婚妻。”
“除了我,这世上怕再也没有人在乎她了。”
在舞雩回来之前,海日楞快快地离开了,他怕再看到那张曾经熟悉,今后却必须当成陌生的脸。
有些时候,有些事就是这么无奈。
“走吧,回都城去。”
幼微清晨走出房门,迎上的便是海日楞这句莫名其妙的决定。
一夜睡醒,他遭遇了哪些变故,竟然起了这样的念头。她以为他会一直留在这里,直到找齐八神兽的精魄,并用它们助法师一族控制王朝才肯罢手。
“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理由吗?”
“我已交出了象征族长身份的白玉飞马,从今日起我不再是法师一族的族长。”
原来都是权力给闹的——幼微嘟着唇笑道:“我以为你一向视权力为粪土,原来你并不如表面看的那么潇洒。”
他冷眼扫过她,“不要以你的眼光随便判断别人,你以为你是什么?”
幼微被他突来的冷冽吓了一跳,认识他这么久,挑衅了他这么久,她这还是头一次看他认真动了气。过往他总是摆出一副不与她计较的模样,看来在来见她之前,他定是遭遇了重大问题,把他的好脾气好性情全都磨光了。
“好吧!我不胡乱揣测,现在你告诉我,你的决定。王朝、飞马山,你似乎只能二者选其一。”一脚踏两船,落水的可能太大。上不了岸,也就无所谓站在哪条船上更好。
“前者。”他毫不犹豫地做了决定。
“很高兴你站到我们这一边。”否则,若有一天法师一族与王朝对立,他将会是令王上头痛的角色。
海日楞可没有她的这份乐观,“失去了我这个敌人,你会看到一个更厉害的对手。”一个会用黑暗法术召唤魔兽的术士已经够可怕的了,还是位连法师中的高手都情愿臣服的术士,厉害程度可想而知。他当下做了决定,“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
“不找寻八神兽的精魄了?”她可不会忘记跟他回来此地的目的。
“若真的找齐八神兽,只怕王朝将被颠覆。”
“所以……”
“回王朝告之王上,我想他怕是早就有了应对之策。”那个看似年轻懦弱的王上只怕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看他背地里养的这位黑暗帝师便略知一二。
“马上就走?”幼微倒是没什么需要准备的,可他呢?“不打算带上你的那位未过门的妻子?”在她的记忆里,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的。她就搞不懂,感情这么好为什么不赶紧成亲呢?
瞧他们的关系跟她儿时的那对朋友倒是颇为相似——小寻子和筌筌也整天打打闹闹、玩玩笑笑这许多年了,也不见他们结成夫妻哦!
提起红蔌,海日楞脸上的表情更为阴鸷。拨开散到两颊的乱发,他狠下心来做出决定,“人倒是要带上一个,不过不是红蔌,而是……”
“海日楞,你到底什么时候还钱?刚刚我话说到一半,你居然胆敢跑掉?你又想逃掉是不是?”
火红的衣裙飞进了海日楞的视野,这回他倒是没有躲她,“钱我准备好了,马上就能给你。要跟我去取吗?”
流火小姐谨慎地望着他,“你又想骗我去哪里?”
他轻笑了起来,这么几天的工夫他就从一位坦荡荡的君子变成了爱拐跑姑娘家的小人,“好吧!我不想骗你。”
双手并拢,他唇齿微动……
“你打算对我念咒语?”上一个对她念咒语的家伙被她一脚踹开了,流火小姐不甘示弱地叉腰瞪眼珠,“你想我踹你吗?”
“不想。”
海日楞笑眯眯地对着她,不等流火小姐反应过来,颈项后一记手刀令她顿失知觉。
幼微放下手刀愣愣地望着他,“刚刚你是用什么办法让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想办法令她失去知觉’?”
他轻巧一句答道:“这就是法术的力量。”
她吐吐舌头,感叹自己平时没得罪他太凶,顺道为他的大度而心存感激。她可不希望某日自己的脑子里突然钻出一句:你该去自杀了。
在昏迷的流火小姐被架上马车随海日楞、幼微一同离开飞马山的时候,步忍那院里失踪多日的青灯忽然从阴暗的院子角落冒了出来。
步忍背对着他,黯然问道:“感应到了?”
这几日,青灯跑去飞马山最高处,一连静参了几个日出日落,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东西。
“是尊飞马。”
“飞马……”
步忍默默念着这两个字,飞马山……飞马……
他捻起食指凝神感应,眼前却忽然冒出一抹火红的身影,他顿时睁开双眼,“流火?”回身揪住青灯的袖袍,他需要他的帮助,“帮我感应流火,她……她好像离开了飞马山。”
闭上双眸,青灯的额上忽然裂出一道缝,那是他的第三只眼。启开眼,青色的光芒自眼中射出,凝成断断续续的光柱耀向远方。
“她走了,和海日楞、幼微一道走了。”
步忍心下暗叫:坏了。
第九章 皇宫内苑(1)
“你小子别老是跟在人家孙女的屁股后面跑,把咱们汝嫣家的脸都丢光了。”
他还不忘提前提醒儿子:“你要知道,咱们汝嫣家可就你一根独苗苗。汝嫣家本就人口单薄,到了我这一代早早便和你娘成了亲,当初我和你娘本打算生个十个、八个的。你身为老大,我原本给你取名为‘汝嫣一寻’,打算你下面的弟弟妹妹分别叫作‘汝嫣二寻’、‘汝嫣三寻’……一直到‘汝嫣十寻’、‘汝嫣十一寻’,谁知你娘身子不好,生下你一个,再没有二寻、三寻……后来你娘去了,我那十几寻的计划便就此落了空。我说小寻子啊……”
“你要知道,你不是为了你一个人给我当儿子,你是为你那无缘来世上走一遭的十几个弟弟妹妹给我当儿子啊!你可万不能丢了汝嫣家的老脸。”他学着父亲大人的口气说着父亲大人打他记事起就常说的那几句家训。
流火小姐睁开双眼的时候,分不清她身处之时是黑夜还是白昼。周遭华美的布置比她少时所处的霸圣金堂有过之而无不及,视觉上更大气也更具冲击力。还有那跳跃的烛火多得令她炫目,她脑中头一个闪过的念头便是:“点那么多烛火太浪费了,这可是在烧钱呢!”
“霸圣金堂的主子还在乎这点钱?”
坏笑的声音窜进她的耳朵里,流火小姐抬眼望去——一小萝卜头!身上的衣衫倒是值不少钱,若她记得不错,是霸圣金堂下属的某家店铺卖进宫中的布料,那可是极品中的极品,十两金子一尺布——穿在他身上不嫌灼人啊!
“这里是宫中?”她斜着眼瞧他。
换来他一记赞赏的点头,“算你还有点见识。”
眼珠子忽悠一圈,她将自己昏迷前的境遇仔细地回想了一番,“是海日楞和幼微把我弄进宫里的?”
“海日楞有没有参与其中本王不知,却是御临幼微送你进宫的。”
幼微将她抬到他面前,只说了句:她是步忍在意的女人。剩下的全由他决定,而他的决定便是留不住帝师,唯有留住帝师在意的女人。
好吧!他承认他留下她的大部分原因是——好奇。好奇那个永远挂着从容的笑,一派与世无争的帝师会在意什么样的女人。
不知是因为幼微下药的缘故还是海日楞对她施了法术,她从飞马山一路昏迷至王宫中。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就来瞧了她好几次,她很美,睁着眼的时候比睡着的模样还要动人,说起话来眼珠子骨碌碌地打着转,让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便跟着她打起了转。
“干吗?你相中我了,想娶我当王妃?”王妃?听上去很有钱的样子。看在那黄澄澄的玩意分上——可以考虑!
他挑眉问道:“本王的帝师会同意本王娶他的女人?”
“你说的是步忍?”她需要确认,“如果你说的是他,那么你错了,第一,我嫁谁不用他同意;第二,我不是他的女人,他倒是我的人——他把自己卖给我了。”
说到卖身她倒是想起与自己形影不离的金算盘,摸了摸,还在兜里挂着呢!这便好。
她有闲工夫跟他讨论这个嫁与娶的关系,“现在,你真的要娶我做王妃吗?”
“你愿意嫁我?”
流火小姐避重就轻,“你是御临王嗳!再升一步就是御临帝,请问在王朝中有哪个女人不想嫁给你?”“可你,还有你那富可敌国的霸圣金堂,你应该根本不在乎这个地位所带来的权势与金钱,你又为何想嫁我呢?”
这位看上去吊儿郎当的御临王好像不像表现得那么无能哦!居然能将她隐藏的家底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不可小觑,断然不可小觑。
托着腮,她很努力地想了想,得出了一个她不愿看到的答案:“这样看来,即使脱去步忍那层关系,你也不打算放我走喽?”
“我以为你很乐意做我的王妃呢!”御临王冲她眨眨眼,一副牲畜无害的模样。
凑到他跟前,揽上他的肩头,她摆出一副我们好商好量的笑容,“做你的王妃是不是要交出霸圣金堂的家底?”
“不做王妃也可以交出你的家底。”
言下之意,不交出霸圣金堂的家底她休想离开。
这个要钱不要命的女人双手一摊,“那你还是把我养在深宫内院吧!起码吃喝拉撒都不用花钱,我还赚了。”
御临王半张的嘴好半晌无法合拢——帝师在意的女人!这就是帝师在意的女人?
还真不是普通的古怪啊!
“你以为本王的帝师会回皇宫内院来救你?”养着她探探口风也好,总算没白费口粮,他这样安慰自己。
“以前也许可能,可现在的他找到了自己的老相好,正忙着重温过往的幸福时光了,哪有工夫理我——或许他以为我已经回霸圣金堂数金子也未可知。”耸耸肩,拨弄拨弄金算盘,她倒是颇有自知之明。御临王到底还是从她的口中探知一二,“帝师有……老相好?”这个称呼似乎不该从他这张尊贵的嘴里冒出来,“帝师深居宫中这许多年,本王从不知道他有位……爱人。”这样称呼起来似乎合适一些。
撇撇嘴,流火小姐诚恳地告诉他:“显然,你没有我了解他。”
“就是说,本王的帝师极有可能成为新一任的法师一族族长,带领着他们那些神奇的族人在飞马山自立为王,与本王作对?”
御临王的两条腿在王座上极其无聊地摇啊摆啊,绕得人眼都花了。
海日楞躬身立于王座之前,久久无语,幼微唯有代他应对:“不仅是自立为王,法师一族还想召唤八神兽,若他们的计谋得逞,那就不仅是称王了……”
“连本王也要尊称他们为帝喽!”
御临王的手指百无聊赖地玩弄着宽大的袖袍,昨夜与霸圣金堂的流火小姐聊得太晚,现在他有几分倦意了。打了个哈欠,他打算尽快结束召见,“听说本王的帝师有位……老相好。”这词真粗俗,姑且用着吧!“望两位能臣干将尽快将她带来见本王。”
他起身欲走,一直沉默无语的海日楞忽然上前问道:“敢问王上打算如何处置流火小姐?”
扫了他一眼,御临王忽地轻笑出声,“我说我的海大人,这么长的召见你始终沉默无语,临了临了倒是为了一女子找上本王了?”
“流火小姐只是一个普通的生意人,臣想王上不如……”
“富可敌国也算普通生意人?”
御临王不妨适时地展现一下他身为帝王的控制力,否则下面的臣子怕一个个都以为坐在王座上的是个死人。
“需要本王向你解释一下吗?王朝中所有带‘霸’、‘圣’、‘金’字的店铺都是她的,她手中握有的财富加起来绝对可以跟本王抗衡,她控制的商业足以动摇王朝的根基。”
甩开袖袍,一片阴云笼罩在海日楞的头顶之上,御临王的上空却早已是阴云密布。
“想想吧!哪一天霸流火经营的米店若是不卖米了,王朝就得闹饥荒;哪一天她经营的盐业长了价,老百姓的口袋就得被掏空;哪一天她手上的铁矿交给了飞马山那帮法师,本王的士兵将勇会连副打仗的兵器都没有;哪一天她拿出一小半家产买本王的脑袋,多的是所谓的勇士侠客会为那笔惊人的财富进宫刺杀本王——你要本王将这样一个人送还到帝师的手中?”
海日楞急着为流火小姐辩解:“她只想赚钱经商,并不想参与到政治斗争中。”若不是他,流火小姐本不会卷入这场政权斗争,海日楞觉得自己有义务将她带离这场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可惜,太晚了。
“本王很清楚流火小姐对金钱的欲望,而想得到无限的金钱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力。如此一来,金钱必然会自动找上门——海大人当一族之长这么多年,不会连这个道理也不懂吧?”
海日楞垂首讷讷:“臣若当真清楚,就不会失去族长的身份。”
御临王横眉一扫,眼中依旧含笑,“海大人不甘心为人臣子?”
“王上只甘心为王?”
两个男人一个身在高处,一个矗立于下方,彼此相对虽是一派温润祥和,幼微却读出了这其中的血雨腥风。
关键时刻,幼微一马上前,躬身道:“臣当协助海大人不负王上所托,尽快带回与帝师有关的人。”
明白幼微的用意,御临王索性适时地离去,临走前不忘警告这帮臣子:“记住,不要让本王等得太久,否则——本王当亲自出马。”
跪送王上离去,幼微赶忙拉海日楞退出大殿。快步走出宫门,一路皆是无语,幼微只是不松手地拽着他拖着他,直拽进自己的府中。
前脚进了家门,幼微立即吩咐下人关门,屏退左右,她怒火腾地烧起来,控制不住地冲他大吼大叫:“你疯了吗?他是御临王,是你的王上,无论他有多年轻,看上去有多好说话,但他都是手握你生杀大权的王!他略皱一皱眉头,你的小命就丢了。”
“我知道,那又怎样?”他歪着头瞥着她。
“那又怎样?那又怎样?”她一遍遍问着他,“你不怕死,还想连累我陪葬吗?”
“你不是已经将流火小姐给活埋了吗?”
他愣头愣脑地回了一句,好歹总算让幼微看清了一个事实,“你在怪我将流火小姐送给王上?”这个闷骚的家伙有话不能明说吗?“你先给我搞清楚,不是我把流火小姐给活埋了,是王上听了我的报告后坚持要留她在宫里。还有,她还没死,会喘气,活得好好的呢!”
海日楞气恼地一屁股搭在石阶上,“你愿意被人永久地软禁在宫里,随时被拿出来当成人质使使吗?”
“你说得好像我故意把她捆给王上似的,我根本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海日楞埋首于双掌之间,“我……只是在怪我自己。”
一时的气恼,一时的愤恨,一时的复仇之心,推着他走出了飞马山,走入了御临王朝的皇廷。他违背良心将流火小姐送到了御临王的面前,却不想这一举动竟将她推入了死地。
“在这场政治斗争中,流火小姐最无辜,我要救她出来。”
他起身欲往门外冲,不巧撞上一尊门神,冷冷的,蹙着眉望着他……
“小寻子?”
幼微吃惊地望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汝嫣寻——大门紧闭,他飞墙过来的?
“我一早就来了,三个圈想带长骁哥出去转转,她一个人推不动长骁哥,要我来帮忙。”他解释着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委。
这段时间与长骁哥的相处让他明白一些道理,有些事躲也躲不了,不如试着去改变——他正在试。
“哦。”幼微早就知道每一次筌筌来家里,小寻子都尾随其后,只是每一次他都过门而不入,静静地在外面躲着。令她奇怪的是,今天他居然堂而皇之地站在这里。
这样静默地站着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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