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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人请进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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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相思望着她,浅浅一笑,颊畔小小梨涡隐现。“可是为什么当你提起这个‘很坏’的人时,眼睛都发亮了呢?”
  她差点被口水呛到。“哪、哪有?”
  “没有吗?”花相思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轻声道:“可偏偏那苏少爷谁不去招惹,就爱招惹你,偏偏你又对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这么念念不忘的,实在很难让人不去联想,你们两个是有那么一点‘什么’的呀?”
  “……”沉默了片刻,柳摇金再开口时,先伸手搁在她额上量一量温度。“相思,你今儿个没发烧吧?”
  “我哪那么娇弱,天天都发烧呢?”花相思失笑。
  “应该说,你哪天不发烧呢?”她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花相思苍白的小脸浮起一丝感伤,随即强颜笑道:“也对喔。”
  “相思……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的。”柳摇金自觉失言,满脸愧疚地道歉,“你身子只是弱了一些,只要好好调养身体,很快就会恢复健康的……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不打紧的,你又没说错什么。”
  “相思,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你也知道我这脑袋里装满满的都是豆腐渣——”柳摇金赶紧陪笑。
  “我没多心,你也别紧张。”花相思轻轻握住她的手,笑容里有着一丝难掩的寂寥,真挚地道:“金儿,我只是觉得人生苦短,如果有哪个人、哪件事是令你感到快乐的,你只管好好把握,别去想是不是有伤尊严,或者是值得不值得……好吗?”
  她一怔。“相思,我……不懂。”
  “他让你激动、兴奋、气恼,却又觉得快乐,对不对?”花相思神情长驻的那一抹温柔,烘托得清秀的脸庞皎洁如月光。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她脸颊一红,低下头小声承认。
  “因为他,所以你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是热烈地活着的,每一日都会期盼不知今天又会有什么特别的事因他而生……”花相思眼底闪过一丝泪光,嘴角微笑依日。“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羡幕你。”
  柳摇金怔怔地看着她。
  为什么相思会这么地感伤?
  人生苦短,如果有哪个人、哪件事是令你感到快乐的,你只管好好把握,别去想是不是有伤尊严,或者是值得不值得……
  柳摇金坐在福林酒馆,恍恍惚惚地想着几天前,花相思说这话时的神情。
  尊严……快乐……值得不值得……
  她又想起那个可恶又可恨的家伙,才只不过见了短短两三回,就搞得她一下子开心,一下子生气,一忽儿难过,又一忽儿心跳失速。他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满脑子乱哄哄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相思的意思是,因为苏瑶光让我生气,让我激动,所以他就是让我感觉自己是真正活着的一大动臣,是这个意思吗?”她歪着头苦苦思索,却是曲解了个乱七八糟。
  哎哟,烦死了!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啊?
  “金儿。”
  一个温柔讨好的男声自她头顶响起,脑子正在鬼打架的柳摇金却浑若未闻。
  “金儿。”那声音更温柔地重复唤着,“金儿?”
  “金什么金?本姑娘姓柳不姓金——”她正在烦躁间,闻言不禁火大的抬头咆哮。“苏瑶光?!怎么又是你?”
  “我是来道歉的。”苏瑶光伫立在她面前,英俊脸庞上挂着满满温柔示好的微笑,害她心跳突然乱了一拍。“对不起,可以原谅我吗?”
  “你……你……见鬼啦?”她防备地往后退,可一时忘了自己坐的位置己经是贴靠着墙面了,顿时卡住动弹不得。
  “你还好吗?”他伸手要帮忙。
  “不要动!”她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动,不要靠近我,每次碰到你我就会倒楣。你后退,离我五步……不,最好离我五百里远!”
  他不禁失笑,“金儿,需要这么夸张吗?我真的是来道歉的,我不该役有经过你的允许就自作主张,以为帮你化妆易容,你看了以后会高兴一下——”
  “谁看到自己被画成钟魁会高兴的?”她依旧气愤难平。“而且我是个女的耶!”
  “对不起。”他真心悔过,诚恳地道歉。
  可恶,又来了!
  他又用那双深邃温柔忏悔内疚的眼神来欺骗她的同情了。
  偏偏她柳摇金天生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笨蛋,偏偏就是看不得别人难过歉疚自责的模样,偏偏……
  偏偏当他像这样专注地望着自己的时候,她的心就没来由地开始发热、酥软、无力,然后所有的怒气和决心也化成了一摊子水。
  ——活该她被吃得死死的。
  “算、算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她清了清喉咙,僵硬地挥了挥手。“下次记得不要再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就好了。”
  “摇金妹妹,谢谢你!”他一张俊脸瞬间明亮了起来,开心得一时忘了形,冲动地伸臂将她揽进怀里。“我就知道你是个最宽容最大气最可爱的好姑娘了!”
  柳摇金脑袋瓜子里瞬间轰地一声——
  小脸被突如其来的羞意和灼热炸得一片通红,整个人紧绷地僵傻在原地,只感觉到他强壮温暖的胸肌和臂怀紧紧挤压着她、包围着她。
  他他他……
  然后,她就晕倒了。
  第6章(1)
  在酒馆因为受惊而昏过去的柳摇金,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己经被苏瑶光给抱回柳家了。
  经过上次酒醉事件后,他不敢未经她的同意就将她带回自己家,所以只好硬着头皮将她送回来,并且还想了一番好听又合情合理的说法,好安抚说服亲眼见孙女被“苏家那个臭小子”抱回来的柳姥姥。
  也不知柳姥姥是因为震惊过度,所以反应不过来?或是他的嘴上功夫实在一如往常那般诚恳——还是厉害——得令人轻易就信服了?因为柳姥姥居然对他临时掰出的“柳小姐贫血昏倒在路边,恰巧为晚辈所见,故请姥姥莫责怪误会于她”这番话,居然眼也不眨地就接受了。
  而且柳姥姥不只没发脾气,反而还命人好生送他出府。
  难道是因为他上次给姥姥的印象太好了,所以姥姥这次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同他为难?
  苏瑶光就这样带着三分疑惑、三分忐忑和三分怔忡地回家了。
  只是他也没忘记央求柳姥姥,待柳摇金醒了之后,可否让人到苏府送个口信,也好让他安个心。
  但是这些事柳摇金统统都没有参与,统统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当她醒过来之后,在晕倒前的所有记忆全都回来了——
  那个天杀的苏瑶光!
  “下次我要是再信了他苏混蛋讲的任何一句鬼话,我柳摇金三个字就倒过来写!”她几乎咬碎一口贝齿,怒气冲天。“他是故意的!他完全都是故意的!”
  “呃”柳姥姥反常地保持沉默,眼神古怪地瞄了孙女儿一眼。
  “我就知道他从头到尾存心耍我,他根本无时无刻无不在找机会整我!娘的!下次就不要让我再看到他,我保证见一次扁一次,扁到他娘都不认得他为止!”她狠狠撂下重话。
  故意向她道歉,故意解除她的警戒,然后故意抱她吓昏她……
  这就是他的诡计!他就是喜欢看她的笑话
  “我说……”柳姥姥清了清喉咙。
  “姥姥,您不用说,我知道您也看那家伙不爽很久了!”柳摇金说得喷牙切齿,义愤填膺,气得在大厅里来回团团转,都快把地砖给踩破了。“该死的家伙,亏我还想跟他义结金兰咧,早知道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我就——”
  “你要跟人家义结金兰?”柳姥姥挑眉。
  她脚步一顿,小脸一阵羞惭发烫。“那、那是在我识破他小人嘴脸黑心肠之前发生的事,做、做不得准的。”
  “你几时跟人家变得那么熟络?”柳姥姥怀疑地望着她。
  “……”
  “丫头,你该不会瞒着姥姥,私底下和那小子搞出什么梁山伯与祝英台、卓文君情挑司马相如的桥段吧?”柳姥姥的眼神非常奇怪、非常暖昧。
  “才、才没有!”她一愕,小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没两样。“谁会看上个作媒的啊!”
  柳姥姥这下可不高兴了。“作媒的怎么了?作媒的犯法啦?你吃的穿的喝的用的,哪样不是从这上头来的?”
  “姥姥,我不是那个意思……”柳摇金自知失言,吞吞吐吐的解释,“我只是……只是……”
  “反正我不管。”柳姥姥寻思了好半天,精明脑子暗暗盘算出了个主意来。“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趁早死了那条拜师学艺当侠女的心,快快接下咱们家这盘生意——”
  “姥姥不要啦!”她哀叫。
  “不要也行。”
  她的哀叫迅速消失,不敢置信地瞪着柳姥姥,这简直是神迹出现。
  “真的吗?不要也行?”
  怎么可能?她十八年来苦苦想摆脱的接班梦魇居然在这一刻轻轻松松消失无踪?
  是姥姥突然病了,所以胡言乱语起来?还是她昨天酒喝太多,脑子给烧坏了,耳朵也出现幻听了?
  见孙女呆愣在当场,嘴巴大张,眼神呈呆滞现象,柳姥姥忍不住噗哧地笑了出来。
  “用得着这么一脸惊吓?”柳姥姥忍不住拧了拧她的脸颊。“这不正是你最巴望的吗?”
  “姥姥,您、您说的是真的?不是诓我,也不是故意哄我开心的?”柳摇金总算恢复清醒,感动到差点喷泪。“我真的可以不用作媒人了?”
  “我话还没说完,你急什么?”柳姥姥白了她一眼。
  当媒人真有这么见不得人吗?不肖孙。
  “姥姥,您说话别这么不干不脆的嘛,到底是行不行呀?”
  “你想行也可以,那就是第二个办法了。”柳姥姥得意洋洋的宣布:“我让苏瑶光入赘,接下我们柳家的媒人生意,你就可以不当媒人。”
  柳瑶金有一刹那的脑袋空白,无法呼吸,心脏停止,脸颊飞红。
  但是会过意来后,她随即一脸骇然。
  “姥……姥姥……您……开什么玩笑?”她双腿有些无力,险些软倒。“这事不能开玩笑的,是会死人的!”
  瞧,她刚刚不就吓得差点闭过气去了?
  “我这辈子从来没这么认真过。”柳姥姥坚定地道。
  “可……可是……你们两个……”她颤着声,结结巴巴的说,“年纪会不会相差……太多了点?”
  柳姥姥一怔,待会过意来,立刻毫不留情狠狠给她巴了下去!
  “哎哟!您干嘛打我呀?”柳摇金抱着炸开剧痛感的脑袋瓜子,疼得哀哀叫。“这是事实嘛!”
  “你脑袋装大粪啊?我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老牛吃嫩草,传出去还能听吗?还要不要做人哪我?”柳姥姥火大极了。
  “对不起……可姥姥您没讲清楚啊。”她咕哝,突然想起一事,“不对,那您的意思是叫他入赘给我们家的谁呀?”
  “还有谁?”柳姥姥又叉腰,突然笑得好不诟异。
  柳摇金沉默了一瞬,猛然睁大眼——
  娘呀,活见鬼了!
  春日迟迟,醺人欲醉的午后,阳光特别的温柔,微风特别的轻软,人们的笑容也特别的可亲,就连银子人匣的声音都特别的清脆响亮好听。
  苏瑶光将本日营收的媒人金锁入罗钿红木匣子里,里头银票加银两,随随便便也有个三五百两,足够寻常八口人家十年的吃穿用度了。
  可这不过是苏氏媒人馆一日的收益,由此可知,近年来苏氏生意的红火程度。
  因作媒伴随而来的丰厚利润与良好名声虽然很诱人,但对苏瑶光而言,能够为诸多痴男怨女从中穿针引线、牵成好事,那样的成就感与挑战性,才是他对于这一行乐此不疲的主要原因。
  尤其,他外表看似温文尔雅和善,其实内心固执反骨,当初人人质疑他一个大男人如何接管家传媒婆事业,甚至唱衰他不到三天就会打退堂鼓、自媒人市场上败下阵来。
  但三年来,那些原本指指点点、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人悄悄闭上了嘴巴,后来甚至开始羡慕、嫉妒,甚至崇拜起苏家的日进斗金,客人络绎不绝。
  他向所有人证明了,作媒不是女人的专利,只要有心,嘴巴巧,手段高,行事谨慎认真诚恳踏实,男人也能成为媒人之王。
  但是至今他犹感遗憾的是,只要一提起江南媒人世家,大家首先想到的还是柳家,然后才会是苏家。
  “总有一天。”他眸光直直望向窗外,那堵朱红高墙上端的万里开阔青空。“苏氏媒人馆会成为天下媒人界第一把交椅,无论是辽阔漠北地域,抑或是海外岛国,只要提起作媒二字,想到的就是我苏氏一门!”
  和柳摇金的厌恶排斥不同,他对于牵线作媒此行业拥有远大抱负和理想,只不过他也颇能理解她为何不适应媒人生涯。
  她的性情黑白分明,喜怒哀乐形于色,并非不能与人虚以委蛇,而是觉得无此必要,更懒得浪费唇舌和精力。
  更何况,她的志向是当个威风凛凛的侠女——侠女跟媒婆相比,的确是好听又潇洒气派。
  再说了,凡是入她眼的都是些坏例子,更加坐实了媒人陷害男女成怨偶的事实,也让她对媒人的坏印象始终根深柢固。
  “金儿,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扭转你的观念和印象。”他喃喃自语,暗自立誓。
  他要让她相信,柳苏两家虽是世代对手,但他们共同所做的这件差事是值得,而且深富意义的。
  也许,到时候她就不会这么排斥他这个当媒人的“苏兄”了。
  苏瑶光握紧拳头,踌躇满志。
  第6章(2)
  连续好几天,柳摇全都不敢留在家里。
  只要姥姥有客人,她马上就溜得不见人影,才不想被姥姥有机会威逼利诱,强迫她去向那个姓苏的示好。
  姥姥真是狗急跳墙了,居然连“美人计”这种老套的烂戏码都想得出来!
  “嗤!”她口里咬着一串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边逛大街,越想越好笑。“姥姥实在也太看得起我了。就我这模样?我这身段?是要跟人家使什么美人计呀?还不如干脆来一出‘王老虎抢亲’算了……这我应该比较在行,哈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她可是将来立志要当侠女的人,又怎么会等闹被这英雄气短儿女情长的玩意儿给束绑住呢?
  再说了,姓苏的好歹也当了三年的媒人,放眼见过的女子恐怕比她吃过的盐还多,如果美人计这一招对他有效的话,苏家那一堆长相甜得跟蜜桃儿似的俏丫鬟早把他生吞活剥,当点心吃光光了。
  不是她故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实在是姓苏的这家伙一肚子坏水,满脑子诡计,不去算计别人就偷笑了,怎么可能会轻易就被她们祖孙俩算计去?
  柳摇金脑子胡乱塞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说法和理由,就是不敢去正视心底蠢蠢欲动的怦然悸动,和堵在胸口那莫名慌乱的羞涩感。
  她更没发觉自从姥姥提了那个“招亲入赘”的提议后,自己的脸颊就活像被晒伤似的,连续红了好几天都消褪不去。
  “可话说回来,姥姥向来把苏家视作眼中钉,肉中剌,平时一提起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扎稻草、钉小人……”她沉吟了起来。“怎么又突然想起要笼络他来了?”
  总不能因为人家作媒功夫好,就可以这样胡搞瞎搞吧?
  再怎么说他也是苏家嫡亲子弟,又是苏家当家台柱,怎么可能愿意跳槽到柳家?
  就算是为了她……为了……她?
  心儿没来由地重重咚了一声,她的双颊莫名其妙发红起来。
  眼前突然冒出了苏瑶光温柔专注的含笑脸庞,他缓缓轻褪罗衫,露出了古铜色的光裸肩头、半抹胸膛,然后含情脉脉地对着她笑——
  “我的柳妹妹,为了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甚至连我年轻结实、青春美好的肉体……”
  “呸呸呸!”她赶紧甩去脑子里目出的怪异绮丽想头,喀啦喀啦地咬起冰糖葫芦转移注意力。“在想什么东西呀我?恶心巴啦的……哼,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会嫁给一个职业是‘媒人’的家伙!”
  不管他长得多迷人俊俏,不管他曾经对她多么温柔体贴——都一样!
  还有,别忘了他一天到晚找机会整她,这一点更是抵死都不能忘!
  “为什么?”
  自头顶飘来一个熟悉的噪音好奇问。
  “那还用问?”柳摇金哼了一声,想也不想地冲口道:“我呀,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媒人了!”
  “就不能试着喜欢看看吗?”那个声音变得有些受伤了。
  “我为什么要试着喜欢看看——问那么多干嘛?”她大皱眉头,不爽地抬起头,“干你鸟——呃……”
  伫立在她面前,面露深思与忧郁之色的高大男子,恰恰好就是高居“本姑娘今日最不想遇见的人”榜首的苏瑶光是也。
  柳摇金一看见他,登时往后退了三大步,小脸迅速涨红了,指着他的鼻头激动到手抖。“你你你……干嘛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呀?你阴魂不散啊!你、你就没别的事好做了吗?”
  她想起那天被他突然大吃豆腐的事,不禁摆出了“再乱抱就扁死你”的防御手势。
  “摇金妹妹,你的嗓门还是这么大,气色还是这么好。”苏瑶光一见她这模样就忍俊不禁,嘴角跟着住上扬。“真好。”
  太好了,多日不见,她还是这么生气勃勃、精神抖擞,一如他记忆中那样头好壮壮。
  真是太太太可爱了。
  “嗓门大是天生的,气色好是吃出来的,怎样,又跟你有什么关系?”她还没忘记那天的一“抱”之仇,表情超不爽。
  “咦?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他凝视着她,柔声问。
  说那个是什么屁话?!
  “难道我不该生你的气吗?”她冷笑的反问。
  他顿了顿,笑着点了下头,“也是。”
  “知道自己有多么上对不起君王社稷,下对不起黎民百姓了吧?”她不屑地斜睨着他。
  “摇金妹妹先别生气,我今天真的是抱着十二万分诚挚的心意来向你赔罪的。”他笑得好不诚恳,朝她彬彬有礼地一拱手。“只要摇金妹妹说得出口的,愚兄一定补偿到底。”
  “嗯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就跪下来跟我磕个三五百个头,本姑娘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原谅你!”柳摇金总算有扳回一城的痛快感,不禁得意洋洋道。
  啧啧啧,果然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
  “这……”他假意一脸为难。“可苏氏家训有云: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得轻易相跪于人。这个就请恕愚兄难以从命。”
  她一怔,也对。
  叫个大男人随随便便对人下跪,着实也太损阴德了。
  “好啊,不然你乐捐个三五百两银子来安抚一下我受伤的幼小心灵,那我也一样可以考虑是不是该网开一面?”她爽快地改变主意。
  “这就好办!”苏瑶光摸了摸腰间系的锦囊,随即歉然地一笑。“哎呀,抱歉,今儿个恰好没带银子。”
  “你这家伙是出来乱的吧?”柳摇金火大,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又被耍了。
  “摇金妹妹怎能这样怀疑呢?”他故作伤心地看着她。“愚兄都是一片真心哪!”
  “你最好是有那种东西啦!”她嗤道。
  噫,摇金妹妹几时脑袋变灵光了?
  “呵,这样就不好玩了。”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咧嘴一笑。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爱怜之举给惹得脸颊一阵发烫,连忙闪躲开他的手,结结巴巴开口:“玩、玩什么玩?谁、谁想被你这样耍着玩?你、你干嘛不去找别的倒楣鬼玩哪?”
  “没有了。”他一双含笑眼眸直视着她,终于认真地承认,“放眼望去,没有人比你更有趣更好玩了。”
  而且他也很哀怨哪,谁知那日冲动地一抱,她身子柔软宁馨好抱的触感就这样深深烙印在他脑里心里和怀里,害他这几天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有股古怪的骚动和灼热感,时不时就自下腹燃烧窜升至胸口,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是一种瘾吧?
  无论是见她气得蹦蹦跳,还是听她大着嗓门的娇吼声,抑或是那一日令他念念不忘、失了魂的“忘情一抱”,他都不由自主地上了瘾了。
  “你你你……天杀的恶劣鬼!”她气得几乎头顶冒烟。
  “摇金妹妹,我逗你真是因为你很可爱,并没有成心戏耍你的意思。”他凝视着她,话不经大脑地冲口而出,“难道你没听过,一个男人爱捉弄一个女孩儿,多半是因为喜欢她吗?”
  柳摇金闻言,一颗心登时漏跳好几拍,她抬起头,一腔惊愕地看着他。
  就是这个表情!
  呆呆的,蠢蠢的,可爱到让人招架不住,忍不住就想要大大地逗玩她。
  “唉。”苏瑶光“见猎心喜”,理智又开始乱了套,眼底笑意漾起如水般柔情。“你该不会以为,你我几番相遇不过出自偶然?”
  她脸颊瞬间涌上两朵飞霞。
  “也难怪你不信。”他眸光低垂,“换作以前,我也不信世上是有一见钟情这回事的。”
  一见钟情?!不、不会吧?
  柳摇金眼睛都直了,脑子轰轰然,口干舌燥连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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