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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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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款儿听了她这话,两汪泪水夺眶而出,在她消瘦的面庞上划出两道泪痕,在下巴处结成两滴水珠,反射着上午太阳地光辉,闪了几闪,掉落下去。
    乐以珍看她那个样子,心里直揪得难受:“嗨!你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你快别哭了,都快生了,仔细生下个爱哭的宝宝哦。”
    “不许咒我地孩子!”乐以珍一句劝慰的话语,听在款儿地耳朵里却变了味儿,她挺直腰板捂住肚子,像一只护崽的老母鸡一样,爆出一声进攻性的大吼来。
    乐以珍也是怀孕的人,神经也比较脆弱,被那一嗓子吓了一跳,心中有些恼火。可是转而想到尹兰婷跟她说起的关于款儿目下的炎凉处境来,心里又软了。既然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那干脆沉默好了。
    于是乐以珍再不说话,只等着款儿开口。
    款儿胸脯起伏着,吸了好几口气,才略略镇定下来,恨恨地斜睨着乐以珍:“姨娘这一趟门出的,胖了好圈回来,满面春色,让人好不羡慕…”
    乐以珍知道她要开始说了,继续保持沉默。
    “…你却不知你在外面享着清福的时候,有人在府里因为你的缘故,受了多少罪呢!”款儿说到这里,咬着牙提高了音量。
    “你这话从何说起?我离家之前未做过任何错事,又怎么会牵累别人?”乐以珍完全摸不到头脑了。
    “你看看我现在,被府里的人讥笑,被二少奶奶冷待,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何至于玩弄成今天这个样子?”款儿说着话,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怀了二少爷的孩子,那是你的福气呀!你不是也欢他的吗?虽然他一时负气离家,没能给你个交待,可是太太不是向着你,已经将你的名分过了明路了吗?等你将来生下个一男半女来,二少爷消了气回来,岂有不善待你地道理,到
    的好日子不就来了吗?”乐以珍按常理,分析得头头
    “好日子?我做梦吧!二少爷甚至都不知道我眼下地情形!他都不知道他对我做过些什么!他…他…根本就是酒后乱性,把我当成了你!”款儿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激愤地扬高了声音。
    乐以珍只觉得脑子里“嗡”地一震,本能地出声制止款儿:“你胡说!”吼完了,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好在她选的地方僻静,除了定儿在远远地望着,没见其他的人迹。
    乐以珍松了一口气,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威厉地皱起眉头,压低声音对款儿说道:“这种话岂能浑说?你害死我也就罢了,难道你也不顾忌二少爷的清誉吗?说这种话想着死呀?”
    款儿任满脸地泪水肆意地流淌,冲着乐以珍咧嘴苦笑着:“若是我不顾忌二少爷,我何苦自己受这份罪?反正你们让我不好受,索性将事情抖落出来,大家就都不好受!可是…我虽管不得你怎样,却终究忍不下心来伤害二少爷…我…我心里这份苦有谁知道?”
    乐以珍听出事有蹊跷了,见款儿哭得伤心,便凑到她身边坐下来,细心地给她擦着眼泪,轻声说道:“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受了委屈。有什么事跟别人说不得,就跟我说吧,你要怪我,也要把事情说清楚了呀,如果真是我害了你,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款儿大概就在等乐以珍的这几句话,听乐以珍真低伏着姿态跟她说这些,她的气倒消了大半去。她抽出帕子来擦了擦眼泪,将自己地委屈道了出来。
    原来怀明弘从山上回来后,第三日便拜了祖先,准备接掌怀氏的生意了。老太太又定下了给他圆房的好日子,府里倒还算平静喜庆,没有因为怀远驹的离开而产生太大地风波。
    可是这种太平日子没过几日。有一天晚上,款儿坐在怀明弘卧房的外间窗边,一边做着活计一边等着她的主子回来。一直等到月上中天,三更鼓响,怀明弘还是没有回来。
    款儿撑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到什么时辰,门被“咣当”撞开,吓得她一下子跳起来,看时却是怀明弘带着一身的酒气,歪歪斜斜地冲了进来。
    款儿八岁开始在弘益院当差伺候怀明弘,十年来从未见过怀明弘喝醉过酒。她的主子似乎总是智睿而清醒的,随时保持着优雅地风度。似那天那般失态的情形,在怀明弘身上是第一次见到。
    她见他要跌倒,伸手又扶不到墙地样子,急步上前搀住他,连扶带拖将他拽到了卧室,搬上了床。她给他脱了靴袜,回身给他倒了一杯浓茶,扶起他的脑袋准备给他喝下。
    却不料怀明弘在她地手里喝了茶后,一下子将脑袋歪进她的怀里,抱着她地腰,口中含糊地哀诉道:“为什么会是这样?我怎么办?你走了…为什么我最难受的时候,连你的影子都看不到…”
    款儿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可是看到他一脸痛楚的表情,不忍心推开他,就任由他搂着腰,在她的怀里一通胡言乱语。
    原本以为他喝了那么多的酒,说着说着,自己犯了困就睡着了。谁知道他越说越委屈,款儿越听越害怕,伸手去掰他的胳臂,想要挣脱他走开。
    怀明弘迷糊之间,感觉到自己抱着的人在抗拒,突然就来了火气,将她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压在了身底。款儿情知不妙,大声申辩着自己是款儿,怀明弘却浑然不闻其声,胡乱地撕扯着她的衣服。
    其实那一天,在最开始的时候,款儿并没有太用力的挣扎。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早晚是二少爷的人,而在她的内心深处,似乎也在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虽然眼下怀明弘喝多了酒,醉眼迷蒙,不见得能分清她是谁,可是有了这第一次,待他与二少奶奶圆过了房,还怕不给自己名分吗?
    她心里这样想着,便没做过多的抗争,后来干脆依顺了怀明弘,任由他摆布。
    可是就在怀明弘冲进她身体里的一刹那,她听到他本来是含糊不清的口齿,突然清晰地喊出一个人的名字来:“珍儿!”
    款儿只觉得那两个字如一声惊雷,将她所有美好的感受都炸飞了!她身体上疼痛着,心上更加的痛!她流着眼泪,听凭身上这个男人一边胡乱地喊着别人的名字,一边放纵肆意地夺走了她的童贞,直到他在她的身体里洒下一股热流,颓然瘫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款儿让自己**的身体冰凉地袒呈在暗夜中一团凌乱的床榻上,咬着嘴唇,默默地流着眼泪。一直到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爬起身来,穿上了自己衣服,离开了怀明弘的房间。
    因为她知道,一旦天亮起来,让人发现她从怀明弘的卧房中走出去,让二少奶奶知道了,是绝对不会轻饶了她的。她当时还在想着,虽然二少爷把自己当成了别人,可是昨晚的事已经发生,依二少爷的秉性,是不会弃她于不顾的。等他醒了,自己只需稍加提示,他必然会给自己一个说法的。虽然她现在已经知道他在爱着哪一个人,虽然她心里也忌,可是归根结底那是二少奶奶应该在意的事情。而她身为一个奴婢,能一辈子生活在他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她就那样一边心里痛苦着一边劝慰着自己,回到自己的房里,躺回自己的床上,在天色蒙蒙亮的时候睡着了。一直到她被另一个丫头使大力地推醒,她睁开困涩的眼睛,听到了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将她整个人丢进了刺骨冰窟之中!
    二少爷连只字片语都不曾留下,收拾了简单的行囊,一大清早就骑马出府,只丢给看门人一句话:“告诉老太太,我回淮安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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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不能说的秘密
    喜今晚回来的时候,发现催更那里有五张12000的催亲们说明一下,小喜码字很龟速,一天更12000我来说是一个不能实现的目标,所以亲们别再浪费钱投催更了。不过小喜在这里保证,从明天开始,双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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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以珍听了款儿的讲述,已经渐渐平静下来的内心再次掀起了波澜。面对着款儿,她尴尬无比,可是想起怀明弘,她的心又莫名疼痛。在她的内心深处,本来已经被她用帘幕遮盖起来的一处角落,此时被一阵风吹了起来,连她自己都觑到了藏在角落里的那一种叫做情思的东西。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自处,呆呆地看着款儿,半天没有说话。
    款儿叙说完自己的委屈事,一边擦着红通通的眼睛,一边诘问乐以珍:“你身为老爷的姨,何苦再去招惹二少爷?明明是不能的事情,偏偏害得他日夜思想。我伺候二少爷十年了,从未见他醉过酒,若不是你招惹了他,又突然跟老爷离开,他怎么会那么痛苦?以至于借酒浇愁呢?我又如何会像今天这般沦为别人地笑柄?现在阖府的人都在说我贪图富贵,以色伺主。你说,我该不该恨你?”
    乐以珍听她这样说,心知她将误会揣在心里,日子越久越无法开解。她心情沉重,叹一口气说道:“款儿,我们以前相处得还算不错,我的为人你应该知道一些。到底我有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你不妨冷静下来扪心细想。有些事无凭无据,你心存着芥蒂,我说了你也不愿意相信。可这件事关涉伦常,我却非辩不可。我不曾给过二少爷任何暗示,就像你说的,身为这家老爷的姨娘,我自问还算谨守本分。你受了委屈,还能替二少爷守住这个秘密,果然是个知道轻重的人。虽然事实上这件事与我无关,可如果你真说了出来,恐怕我也难逃悠悠众口,所以我还是要感激你的。”
    款儿却不甘心,追着问了一句:“二少爷对你的心思,我可是看在眼里的。他对你那么好,你敢说你对他没有一点儿心思吗?”
    乐以珍被问得滞了一下,随即答道:“款儿不可胡乱瞎疑,我跟老爷…已经有两个孩子了,再说二少爷也不是我能惦记地人。我知道二少爷这一走,让你在这个家里很不好呆,你心情不佳我是能理解的,但是因此就移恨于我,也有些太偏激了吧?事已至此,你何不放宽心养好身子,给二少爷生下个白胖的娃娃,等他回来了,你的日子不就好过了吗?”
    “我何曾不想如此?可是谁又肯饶过我?我这个以色伺主的黑锅,怕是这一辈子也揭不掉了。再说二少爷…肯不肯回来,还是两说呢。”款儿被乐以珍一番劝导,似乎也没有那么恨她了,幽叹着向乐以珍诉起苦来。
    “你怎么就断定二少爷不肯回来?对了…还有刚才,你说二少爷从不醉酒,单单那天喝得人事不省,是不是府里有什么大事发生?他酒后乱语,不会一点也不透露吧?”纷烦的心绪一旦安定下来,乐以珍恢复了她平时地理智。
    款儿明显地瑟缩了一下。咬唇不语。
    乐以珍眯了眼睛看她:“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二少爷不会无缘无故地突然离家。而你是知道原因地。若真如此。你刚刚把什么罪责都推到我身上。岂不冤死我了?”
    款儿慌了。站起身来急忙说道:“我也不是成心要冤你。二少爷地心思我早看出来了。不过这件事我也不想怪姨娘了。毕竟主子要惦记谁。我一个婢子是管不着地。至于别地事…我就更不知道了…到我吃药地时辰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她提裙举步。匆匆地往亭外走去。
    乐以珍被她生叫了来。又被她仓促丢在这里。不禁摇头苦笑。可是不管款儿知道什么。她不肯说。乐以珍也没打算勉强她。
    不过她心里却更加地肯定。在怀明弘身上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是他不能承受地。能让这位年少成器地二少爷失了稳重。率性离家地事情。一定小不了地。
    这样想着,她开始隐隐地忧虑起来,坐在亭子里想了半天,终不得头绪,悒闷地站起身,回了自己屋里。
    与款儿在亭中交谈的时候,乐以珍还强撑着精神,表现得笃定沉稳。可是一旦回了自己的屋里,她马上泄了气。因为想着明天要去看山里的婆婆,她开了一张单子,吩咐定儿去照单备礼。她自己则借口昨晚没睡好,将床帏撂下来,躲进被窝里,偷偷地想着心事。
    一别半年时光,她一直努力地在心中淡化怀明弘的形象。
    可是刚刚款儿那样一说,她的心又乱了。她一想到怀明弘在最痛苦的时刻,喝着酒念叨着自己的名字,她便感觉揪心不已。屋子里静悄悄的,她越想越是心痛,默默地流了好一会儿的眼泪。
    她想一阵子迷糊一阵子,一直到中午,也没能踏实地睡个囫囵觉。吃午饭地时候,怀远驹意外地回来了,见她一脸的疲倦之色,陪她用过饭之后,便又将她拉上了床,要她好好睡觉。
    乐以珍扭着身子不肯去,说自己躺了一上午了,骨头都酸了。可惜怀远驹认准了她气色不好,就是因为缺觉,进了卧房之后,抱起她摁进被窝里,自己脱了靴子躺在她身边,非常皮厚不知羞地对乐以珍说道:“昨晚我不在你身边,没有睡好吧?乖乖睡觉,我陪着你。”
    乐以珍起又起不来,冲着他直翻白眼儿:“你不是说刚回来会忙吗?怎么还有空闲睡午觉吗?”
    怀远驹摆出一脸擎功的表情,说道:“上午见了几个老客户,没到中午就办完事了,下午的事情可以让管事的去,反正我回来了,那些人也都是知道地。昨天没陪你,怕你不开心,趁着能抽身,就想着回来陪你吃饭,我还不错吧?”
    乐以珍虽然暗下里觉得他有点儿臭美,可是他这份心思还是让她挺感动的。想着自己上午还在纠结他儿子地事情,内心感愧,便往他身上靠了靠:“老爷…我想念凤州,安安静静的小日子,少是非多宁和,老爷还是把我送回去吧,我不想呆在这里。”
    怀远驹听她一天一提凤州,一副被她打败地表情,兜着她的头往自己怀里一摁,没好气地说道:“什么时候我回凤州了,你再跟着回去吧,现在就别提这个了。你要是再说回凤州地事,我就把你锁在院子里,哪儿也不让你去,也免得你一时兴起,再偷跑回去。”
    虽然他后半句话是半开着玩笑说出来的,可是乐以珍要回凤州的心思却是认真的,因此她气结地哼了一声,推开怀远驹要翻身,却被他一把抓回了怀里,环臂将她揽住:“别闹!睡觉!”
    乐以珍觉得自己总是被他这样捉来捉去的,像是他手底的一只小猫一样,心中郁闷,狠狠地在他胸前戳了一下。怀远驹已经习惯了她这种小小的暴力行为,呵呵一乐,认真地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乐以珍本来睁着眼不肯睡的,听了一会儿他轻微均匀的鼾声,眼皮越来越沉,竟也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一个是连日操心劳累,一个是带着身子自来爱困,这一觉就睡到了日头偏西。等他们两个睡醒了起床,晚饭时辰都到了。
    睡了一下午的觉,肚子当然不饿。乐以珍只勉强吃了半碗饭,就推了碗不肯吃了。她喊上定儿去厢房,看了看给山里婆婆准备的东西,果然按她的吩咐,一样不差,便放下心来。
    等她再回屋里,怀远驹已经不在了。问在屋里的钟儿和芹儿,两个人都说知道。乐以珍看看外面天色已晚,心里想着他今晚不知道又要安慰哪一个去了,不由得胸口发堵。
    她心底里告诫自己,这样郁闷是很没道理的。为排解心怀,她将梦儿抱到床上,拿过来一本书,一遍一遍地教她背一首诗,直到梦儿困得东倒西歪,才让钟儿将她抱走了。
    因为想着第二天早晨要上山,她早早地梳洗了。可是等她上了床,又因为下午睡多了,完全没有困意,只好拉着定儿说话。
    两人正说着回来后府里的变化,卧房门一开,怀远驹回来了。定儿见老爷回来了,起身去喊人打热水。乐以珍从床头直起身来看他:“你刚刚去哪儿了?怎么又回来了?”
    怀远驹一边脱着外衣一边说道:“我去书房听怀禄回了几件事,又看了一会儿书。怎么?你以为我去哪儿了?我得照顾小醋坛子的情绪,今晚哪儿也不去。”
    乐以珍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老爷可饶过我吧,我充其量也就是一只小醋坛子,那边院子里可有七八只大醋坛子呢,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可不拦着你。”
    怀远驹走过来,伸手一刮她的鼻子,笑着说道:“小醋坛子是金镶玉的质地,值钱着呢,打碎了我心疼。大醋坛子厚瓷粗瓦,碎就碎了吧。”
    说完了,他为自己的幽默得意了一把,哈哈笑了两声。乐以珍不喜欢他这种比喻,白了他一眼,也没有刻意地撵他。
    当夜无话,第二天乐以珍起了一个大早,去向老太太告了假,带着怀远驹给她安排下的两个小厮和两个丫头,乘着马车往神君山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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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婆婆病危
    日第一更,马上遁下,赶第二更,争取零点前更上。  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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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以珍带着四个仆从,乘着马车,中午的时候就到了神君山下的神君镇上。
    几个人用过了午饭,定儿带着一个小厮,出去找一个当地的山民做向导,又雇了一顶藤轿来,扶着乐以珍上了轿子,往山上走去。
    路上,向导询问婆婆所居山谷的具体方位,乐以珍也说不清楚。她只能将自己在谷中所见和从谷中出来时一路上的景致跟向导描述了一遍。
    向导是多年在山中狩猎的老猎人,听了乐以珍的讲述,皱着眉头仔细地想了一会儿,就带着他们离开了大路,往一条小岔路上去。
    一边走一边辨识方向,正经费了不少周折,绕了不少弯路,日偏西天的时候,乐以珍终于看到了婆婆的那处小茅屋。屋后是浓翠繁茂的山林,屋前是一大片开阔的谷中平地,显得那两间小茅草屋渺小而孤单。几只小鹿在门前徘徊,偶尔仰头,冲着小屋的木门呦呦地鸣几声。
    乐以珍很高兴,下了轿子快步走过去,远远地就出声喊道:“婆婆!婆婆!在吗?我来看你了!”
    屋门紧闭,没有人应她,倒是将那几只小鹿惊着了,撒开蹄子往屋后跑去。乐以珍来到门前,“叩叩”地敲响了门:“婆婆在吗?”
    仍是没人应。她想着是不是婆婆又去林里采蘑菇或者捡柴枝去了,便伸出手来轻轻一推,木门发出“吱嘎”地一声响,向里开去。
    乐以珍迈步进了屋子。入眼是挨在门边地那处灶台。灶台上摆着半碗面糊糊。已经陀成了一个面块儿。锅盖半开着。里面是半锅地水。应该是烧过地。只不过此时已经凉了。
    这冷锅冷灶地场景。让乐以珍心中酸楚。她越过了灶台。继续往里屋去。扶着里屋地木门框往里一瞧。靠窗地木板床上。一堆凌乱地羊皮褥子和打着补丁地旧被子里。窝躺着一个人。可不正是那个救她出鬼林地婆婆吗?
    “婆婆!”乐以珍大吃一惊。冲到床边。仔细看老太太地样子。只见她面色灰白。双目紧闭。双唇已经干裂出几道口子。渗出来地血都凝成了黑色。满脸地皱纹之间积着隔日地灰尘。满头地白发纠缠蓬乱。如果不是听到乐以珍地声音。她地眼皮微微跳了一下。会让人以为这个老太太已经死了呢。
    乐以珍吓坏了。赶紧喊人进来:“快!定儿快烧热水。用带来地米煮一些粥。小同。跟着向导大叔下山请大夫来。无论多晚。一定要把大夫请上山来。要多少银子都给。知道了吗?”
    那位向导听了这话。小声哼唧一句:“我可只收了一趟地银子。怎么又要跑一趟?”
    “辛苦大叔了。这一趟给你双倍地价钱。救人要紧。大叔通融一下吧。”乐以珍软声求道。
    那向导看一眼气若游丝的老太太,嗫了一下嘴巴说道:“我可不是要讹你的银子,一趟就是一趟的价钱,翻倍就不必了,小同,咱们快走吧,我看这位老姐姐撑不到明天早晨的样子。”
    乐以珍听了他的话,心里更加害怕了,一叠声地催着将他们撵走了。她坐回床上,用被子将婆婆包起来,靠在自己地膝盖上,一声接一声地喊着婆婆,跟她说着话。
    老太太本来快要魂魄离体了,被乐以珍那么一招呼,似乎感觉到了这世上还有人在留恋她,慢慢地身体也回了暖。等到定儿将热水端上来,喂她喝了小半碗的热水,又给她擦了脸和手,她已经能嗫动着嘴唇,哼出声音来了。
    乐以珍见她终于有了活气儿,大喜过望,亲自端过一碗粥,一小勺一小勺地喂着婆婆,虽然洒出去好多,好歹吃进去小半碗。
    又缓了半天,婆婆终于睁开她浑浊的眼睛,起先见屋子里有好几个人,疑惑地皱了一下眉,待看清坐在她头上方的乐以珍后,冲着她咧了一下嘴,算是打过招呼了。
    “婆婆,你这是怎么了?吓死我了。”乐以珍低头轻声问她。
    婆婆闭了一下眼睛,攒足了一口气,从嗓子勉强挤出几个字来:“心痛,老毛病了…”
    屋里的人听她说话了,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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