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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is正义邪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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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袭?”文小蛮的狂吼在山谷内回响。
  随即想起自己刚才亲他的举动,霎时耳根发烫,小脸红得像火在烧,她窘得恨不得马上挖个地洞钻进去。
  “我不是有意偷袭你……我只是想救你。”
  救他?要他早些气绝身亡才是真的。
  气氛顿时有些凝滞。
  华斯宇挑高眉仰望身后那片陡峭的山坡,不由得蹙紧眉,回头瞅着背对他的文小蛮。“你的伤严重吗?”
  文小蛮垂下头。“我伤得不重,只是一些擦伤。”
  “过来,让我瞧瞧。”他的嗓音低沉喑哑。
  “我没事。”文小蛮依然背对着他,低垂着头。
  凝视娇弱的身影,华斯宇心里莫名地燃起一股怜惜之情,这几天来的相处,他也摸清楚她的脾气,她是一个自负又率直的女孩。
  若是不动点心机,他该怎么接近她呢?
  “唉──”他故意长叹一声。
  果然收到他想要的结果。
  文小蛮慌张地起身奔至他面前,满脸忧心的看着他。
  “哪里痛?”
  华斯宇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强劲一扯,将她拉至跟前。
  “你这是干嘛?”文小蛮慌乱地尖叫。
  “不准动!”
  怒吼声让她一惊,不敢再妄动。
  华斯宇握住她的手,挽起她的衣袖,乍见沁出血丝的伤痕,他的心猛然一揪,“伤得这么严重还逞强。”
  “没事。”她还在硬ㄍㄧㄥ。
  “死鸭子嘴硬。”他叹口气,关心胜过责备。
  “不是我嘴硬,而是在这荒郊野外哪有药可擦!”她开口反驳。
  华斯宇轻柔地将她的袖子放下,小心翼翼不让袖子摩擦到伤口,“还有哪里痛?有没有骨折?”
  文小蛮想了想,扭动全身肌肉,“没有,只是这一摔,摔得我全身酸痛。”
  华斯宇抿嘴一笑,将头倚在石头上。
  “你没事就好。”
  文小蛮仰望逐渐晕黄的天空,慨叹地道:“天快黑了,我们要怎么爬上去?”旋即,她将目光移回他脸上,“我们……”
  华斯宇摸摸裤袋,奇迹地发现手机还在,欣喜若狂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我是华斯宇,我出了事困在公路旁……”
  断线。
  文小蛮知道他正在求救,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
  她怔怔地直视他。
  “怎么了?”
  “没电,断讯了。”华斯宇摇了摇手机。
  文小蛮顿时心慌起来,在原地来回踱步,“断讯?可是你的话还没说完,他们找得到我们吗?万一他们没发现我们,那该怎么办?怎么早不断讯晚不断讯,偏偏在重要关头没电!”
  “烦死了,你说够了没?你以为我希望它断讯啊!”他发出闷吼。
  文小蛮飞快地奔回他身边,“天快黑了,不如我们慢慢爬上去。”
  华斯宇望着那张惊惶失措、苍白如纸的小脸,敛下怒气,疲惫地深吸一口气,“我的手臂好像骨折了,没办法爬上去。”
  “你──”文小蛮惶惑地张大眼睛。
  她陡然记起在急速往下滑的当儿,是他抱住了她,用身体紧紧包覆着她往下滑;以为他和她一样只是擦伤,没想到……
  “让我看看你的伤。”
  “看了也没用,就如你说的,这里没有药……”
  “不,让我看一下。”
  文小蛮坚持扯开他的衬衫,背上被血染红一片,令人触目惊心,怪不得他一直倚在石头上,瞬间一阵水雾涌上眼眶。
  她用力吸一下鼻子,不让泪水流下来。“我去找水帮你清洗伤口。”
  华斯宇抓住她的手,懒洋洋的语气有几许温柔:“不要去,你根本不知道哪儿有水,再说天就要黑了,万一你在山里迷路,岂不是更糟?”
  “可是你的背……”
  “没关系,我的命很硬,这点伤还奈何不了我。”华斯宇嘴角抽搐一下,僵硬地一笑。
  文小蛮无奈地对他挤出一抹苦笑。“没想到我们会有这么一天。”
  华斯宇轻轻地扯动她的手,“坐下。”
  文小蛮听话地乖乖坐在他身边。
  华斯宇小心挪动受伤的手,一股椎心的痛袭击全身,他咬牙闷哼一声。
  文小蛮敏锐地看着他,“很痛吧?”
  华斯宇凉凉一笑,双肩颓垂。
  “怪我把你推出车外吗?”
  他是在跟她道歉?
  她迟疑地出声:“嗯,不过现在不怪了,你是为了救我。”
  “要不是我,你今天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你不怪我拖你下水,我就感激不尽。”
  “不,我相信这情形也不是你乐见的。”
  望着那双深如黑潭的眸子,心漾起阵阵涟漪……剎那间,她怀疑自己所见的会是平日那双冷漠无情的眼?
  “没错。”他抿嘴淡笑。
  静默一会儿──
  阵阵凉风袭来,文小蛮本能地拉高夹领,整个人瑟缩成一团。
  “冷?”轻柔简单的一个字,宛如暖暖的阳光。
  “嗯。”她没必要骗他。
  “靠近点。”他伸出手臂将她拉近点,“我高大的身体还可以帮你挡一点风。”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借口!
  不过,在这节骨眼上或许还有点用。
  文小蛮挪动屁股贴靠着他,“天塌下来有你这大个儿顶。”
  华斯宇无声地笑,收紧手臂将她圈在怀中,“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我不能睡觉,万一有人来救我们……”
  “闭上你的嘴巴!”他低吼一声。
  文小蛮马上闭紧嘴巴,张大眼睛僵直身体。
  突然一只大手将她的头按在他胸前,“叫你睡觉是要你养精蓄锐。”
  是吗?
  耳畔不经意荡进规律沉稳的心跳,鼓动像催眠曲似,听得她好舒服、好安心。
  天空缓缓露出鱼肚白,阳光的第一道曙光照在脸上,山里传来鸟儿的争食声,华斯宇猛然惊醒,记起他们是在山里而不是在家里,他睁开眼戒备地环视四周后,才松懈紧绷的神经。
  胸前一团软绵绵的小东西在蠕动,并且发出娇憨的鼻声,华斯宇低头注视怀中的娇颜,严厉的下巴逐渐柔和,冷峻的眼里也有了暖暖的温度。
  她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颈,腿缠着他的腰,一张小脸肆无忌惮地在他胸前磨蹭,唇边弯起满足的微笑。
  华斯宇真想大笑出声,昨天嚷着不能睡的人,此刻不仅酣然入睡,还睡得这么香甜;手臂不自觉地缩紧,将她紧圈在怀里,他的手指轻触她的肌肤,摩擦那细滑的粉颊。
  她真的好娇小,皮肤出乎意料的滑嫩……
  怀中人儿的娇喘声令他心如火焚,让他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酥软战栗。
  在其它女人身上也能找到这种感觉,只是没有这般强烈,压抑不住那一波又一波迸发的激情,令他心荡神驰。
  他凝视着安详的小脸蛋,几乎有种梦幻超尘的光芒笼罩住彼此,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深深地吸引了他。
  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接近她的唇……
  突地,她张开一双晶亮的眼睛朝他微笑。“早。”她从他的怀中抽开身子,仰望着天空,“天亮了。”
  他慌忙地抬头仰望,“是呀,天亮了。”喑哑的声音有些许失望。
  唉!连老天爷都不帮忙。
  她的笑靥一下子僵凝,神色慌乱地瞅着华斯宇,“昨晚你还好吧?”
  他微微沉吟:“还好。”
  她无奈地看他一眼,即调整坐姿,双手抱膝一脸怅然,“不知道救援什么时候会到?”
  “不知道,赌一赌运气。”华斯宇懒懒的哼笑。
  赌运气?没错!现在除了赌运气还能做什么?
  “万一没人来救我们呢?”她可不想学鲁宾逊,在无人之地生活近半辈子。
  华斯宇扫视四周,“这里的环境还算不错,是度假、养老的好地方。”
  “我才不要!”文小蛮不假思索地强烈驳回。
  “为什么不要?至少你不是一个人,还有我作伴。”他的声音低沉如磁,笑谑道。
  “你!”文小蛮嗤哼一声。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哪点不好?”轻佻的表情十足像个浪荡子。
  文小蛮歪着头看他,“你不好的地方太多了,数都数不完。”
  “有这么严重?”华斯宇讪笑。
  “脾气坏、固执,有时还会皮笑肉不笑、奸猾,狡诈……”文小蛮一本正经的扳着手指清算他的恶状,“你看,十根手指头都不够用。”
  华斯宇忍不住大笑,“听起来,我好像是个万恶不赦的恶徒。”
  “还不至于万恶不赦,总归一句,你这个人脾气不好。”文小蛮翘着小嘴,一根手指嚣张地在他面前摇晃。
  华斯宇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指。
  文小蛮吓了一跳,瞠大眼睛。
  他微愠地甩掉她的手,“我不喜欢手在面前晃。”
  文小蛮连忙收回手放在身后,他的坏脾气应该追加一条──莫名其妙!
  忽然,天空响起一阵嘈杂噪音,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由远而近……
  文小蛮急急站起来,以手覆额望着天空,看见逐渐逼近的直升机,不由得兴奋地尖叫。
  “是直升机,直升机!”她的双手不停在半空中挥舞,“我们在这里──”
  华斯宇仰头瞅着欣喜跳跃的文小蛮,心里却没有因为救援而高兴,反而有种跌入谷底的失望。
  不明白心里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异的想法,他悄悄望着因得救而狂喜的文小蛮,她的率真、坦荡,甚至有点刁蛮、任性,但不失女性的柔美、温驯;尤其是她那灿烂如朝阳般的笑容,不时地打动他的心、温暖他的心。
  这样毫不矫揉造作的女孩已不多见,她算是世间的奇迹。
  直升机在他们所在位置的头顶上盘旋……
  文小蛮惊喜地跳跃,挥手朝天空嘶喊:“我们在这里──”
  华斯宇不禁哂笑,“蠢女孩。”
  她还真是呆得可爱,令人震耳欲聋的螺旋桨声,直升机上面的人哪听得见她的声音?
  她兴奋地回头看他一眼。
  “我们得救了。”
  华斯宇勉强扯出一抹淡笑,“嗯。”
  纵使全身的酸痛令他咬牙切齿,骨折的手臂让他痛不欲生,但是他却不希望这么早得救……
  经过医生搬出足以媲美满清十大酷刑的折磨后,华斯宇拧紧双眉,冷冽的眸子透着冰寒,射出冷得欲杀人的眼光,骨折的手打上厚厚的石膏固定,吊着三角巾被医护人员推着轮椅出诊疗室。
  文小蛮冲上前关心他的伤势,“医生,他的手……”
  “一时断不了。”华斯宇忿忿地从鼻子喷气。
  医生觉得好笑地抿嘴说道:“没事,已经打上石膏,短时间内无法活动自如。”
  “噢。”文小蛮大大地松口气,“那身上的伤呢?”
  华斯宇微愠的低咆:“没事。”
  文小蛮没好气地瞥他一眼。
  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他的脸简直臭到不行。
  医生又是一笑,“都已经上了药,过两天就会恢复。”
  “我都说没事,还啰唆的问医生。”华斯宇不以为然地撇嘴,猛然抬头紧盯着她,“问了半天,你呢?你身上的伤……”
  纵然他的语气含着冷漠无情,眼里却充满关怀与温柔。
  文小蛮半弯着腰,充满笑谑的小脸趋向他,“我真的没事,只是刮伤。”
  他的心莫名的揪紧,“刮伤?那会不会留下疤痕?”
  她愣了一下,“应该不会吧……”
  “到底是会还是不会?”尖锐的语气几乎是用吼的。
  她被他的叫吼震慑住,“我不知道……”
  他下颚紧绷,狠狠地瞪她一眼,“应该不会、我不知道,你不会找医生问清楚啊!”
  “咦,说得也对,我为什么没问清楚?”正打算转身找医生问清楚,走了两步,她倏地怔了下,怒气冲冲地回头瞪他,“奇怪,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伤在我身上,会不会留下疤痕也是我的事,你凭什么对我吼!”
  华斯宇差点被她那迟钝的模样给逗笑,真是后知后觉!
  “这些确实都是你的事,我只是为你的未来设想,万一你身上留下不堪入目的疤痕,到了新婚之夜的那天,不把新郎吓得夺门而逃才怪!”
  什么嘛!
  这里是医院,公共场所,熙来攘往的人群,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将来会吓跑新郎!真是岂有此理!
  小脸登时涌上一片红潮,这一刻她恨不得一头撞墙。
  鼓起泛红的双颊,愤怒沉重的呼吸清晰可闻,她怒吼:“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鸡婆,哼!”
  话落,她气急败坏地转身大步离去。
  “站住!”
  怒吼声让她心头一惊,当场顿住脚步。
  “你要去哪里?”
  轮椅滑至她身后,他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扯住她,强迫她面向他,迎视那双燃着火焰的眼睛。
  “你要丢下我自己离开?”
  文小蛮自知理亏地低下头。
  “谁教你要惹我生气,一气之下就忘了你。”
  他深深吸口气,“推我回家。”
  “噢。”她飞快惊醒,握住轮椅的把手,“现在可以走了吧?”
  “嗯。”他满意地轻哼。
  原以为她好运地碰上一个好雇主,岂料……
  唉!
  第六章
  回到家里,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漂亮的家具和温馨的装潢全毁于一旦,文小蛮无奈地轻叹。
  见华斯宇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文小蛮赶紧上前搀扶,她可以想象华斯宇此刻的心情;今天若换成是她,面对残破的屋子,不哭上七天六夜才怪!
  华斯宇蹙紧眉头扫视屋里的一切,只是淡淡地丢一句话:“这一切损失我会记在他头上。”
  文小蛮自然明白华斯宇口中所指的“他”是何人,“他会认帐吗?”
  “不认也得认。”华斯宇的语气充满愤慨。
  “嗯,我相信沈老这回是吃不完兜着走,听人家说,这辈子有两种人绝对不能得罪,一个是记者,另一个就是律师。”
  “是哪个混蛋说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华斯宇沉声道。
  文小蛮连忙闭上嘴。
  华斯宇不慌不乱的拉起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拿起电话拨了一组号码,“清洁公司,请派人至天母路……”他挂上电话。
  文小蛮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开除我了?”
  “开除你?”华斯宇看着那双盈满困惑的眼眸,让人瞧得心疼,“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本来就是帮你做清理的工作,你为什么还要找清洁公司?”她鼻子一酸,猛吸水气。
  华斯宇连忙解释道:“都已经乱成一团,让你一个人清理,请问你要清理几天几夜?”
  “这……”文小蛮用力吸鼻子。
  “别说了,这几天你照顾我就行了,再说你也受了伤,粗重的事就交给清洁公司,还有,别以为清理完就没事,你要陪我去挑家具、买新摆设,事情可多着,别自以为轻松。”冷厉的眼眸睨着眼眶逐渐泛红的文小蛮。
  此时,她的小脸浮现恍然大悟的神情。
  对喔,不光是清理,她要做的事情还真的很多。
  “我会陪你挑家具、买新摆设,最重要的是,要照顾你这位救命恩人。”
  “噢!我什么时候晋级成救命恩人?”这句话颇令他欣喜。
  “昨天要不是你出手救我,你的家也不至于毁坏,你的手臂更不会骨折,弄得全身是伤。”她十分歉疚地说。
  华斯宇不禁慨叹一声,她真是善良到无药可救,此事若认真追究,错的人是他而不是她。
  不过她既然这么认为,他倒也乐得将错就错,索性来个错到底!
  “如果你感到愧疚、良心不安,就好好照顾我,直到我康复吧。”
  “好!我一定会好好的、小心翼翼的照顾你。”文小蛮开心的答应。
  华斯宇既好气又好笑地瞥她一眼,她真的很单纯,单纯得可爱!
  清洁公司的效率还真不是盖的,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将屋里的“废物”清理得一乾二净,文小蛮相当讶异他们迅捷的工作效率。
  环视原本温馨、气派的房子在瞬间变得空荡荡,她不禁感到心疼与欷吁。
  她不经意地抬头望向二楼,心想,他一手打造的家被毁了,相信他比她还难过。
  呜──呜──
  文小蛮从悲悯中拉回神,警觉地跳起来尖叫一声:“我的鸡汤!”
  三步并作两步的冲回厨房,她迅速关熄炉火。
  “还好你会叫,我差点忘了。”她对着快锅傻笑。
  盛了一碗散发香气又热腾腾的鸡汤,她小心翼翼地端至二楼。
  他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她心里的愧疚胜过感激,更令她感动的是,他还肯继续用她,她一定会遵守承诺细心照顾他。
  来到二楼,即听见房里传来低吼,文小蛮皱了皱眉头。
  他又发脾气了。
  一手捧着鸡汤,一手扭开门把,她再用背顶着门推开。
  “我熬了一碗鸡汤……”她一转身,瞅见眼前的画面差点爆笑出来。
  一个巨人正和身上褪了一半的衣服搏斗、纠缠。
  “气死我了,连衣服都跟我作对。”他发出忿忿的抱怨。
  文小蛮放下手上的鸡汤,来到他面前,“别急,我帮你。”
  温柔的语调安抚了脾气急躁的巨人,安静地让她帮他褪下身上的衣服。
  “一只手难免不方便,慢慢来嘛!”她顺利地帮他褪下身上的衣服,“这不就行了吗?”
  双眸不经意瞥见精壮的胸膛,突然间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动,阳刚的气息直袭向她,挑逗着她向来迟钝的神经;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在奔腾、体温急速上升,还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热感……
  “我闻到香味。”他提醒她。
  她登时从瑰丽的幻想中拉回神,“噢,我熬了鸡汤。”她羞红着脸转身端起鸡汤,走到他面前,捧着碗吹着热气,“小心烫。”
  他睁大眼睛直视她手中的鸡汤,然后又抬眼看她,以另一只手指了指打上石膏的手,“一只手怎么喝?”
  一对明眸骨碌碌地在他身上转了转,随后淘气一笑,“我喂你。”
  汤匙轻轻舀起鸡汤,她放在嘴边吹凉,再凑近他嘴边,“喝吧!”
  华斯宇喜溢眉梢的笑着,欣然接受她的好意的张开嘴,“不错,很好喝。”
  她脸上也绽开甜甜的笑靥,“这是我头一次听到你的称赞。”
  无邪的笑容令他胸口一紧,她细心的呵护他看在眼里甜在心底。
  文小蛮细心地一勺一勺吹凉送到他嘴里,“还有几口就喝完了。”她像哄小孩般哄着他。
  “楼下都清完了吗?”低沉轻柔的嗓音十分迷人。
  她似无所觉地点头,“清完了。”她感伤的放下汤匙,“空空洞洞的……”
  华斯宇扬一扬浓眉,“添了家具就不会空洞。”
  “话是没错,不过我还真有点不甘心,好好的屋子就让那帮土匪给破坏了。”她的目光深处有簇怒火。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他。”他轻哼。
  真搞不懂这女人,这句话他已经说了不下百遍,她还是听不懂?每回都要他不断地重复再重复,还是她怕他忘了,不断地提醒他?
  要真是这样,那她真是笨到家,她也不想想他是干什么的,律师耶!
  律师除了帮别人解决难题,自然也要有本事处理自己的问题。
  喂完最后一口汤,文小蛮端着空碗欲转身。
  “等一下我们一起去看家具。”
  她错愕地顿住脚步,讶异地看着他,“出门?你能开车吗?”
  华斯宇唇畔浮起浅浅笑意,“难道不能坐出租车吗?”
  “对喔,我还真忘了。”文小蛮率真的扬出一抹灿烂、魅惑的笑容。
  说好要去看家具,华斯宇在楼上待了好半天,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文小蛮焦躁地站在楼下,不时仰头望着二楼。
  “他在搞什么?弄半天还不下楼。”
  愈想愈不放心,她走上二楼,径自推开他的房门,房内空无一人,只听见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
  她安心地松口气。
  “气死我!啊──”
  浴室里传出一道骇人如雷的狂吼,接着传出东西击墙的声音。
  文小蛮本能地冲进浴室,“怎么了?”
  精壮结实的全裸画面映人眼帘,她呆愣了一会儿。
  “啊──”她吓得尖叫,羞红着脸退到门外,迭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想到你在、在洗澡。”
  当她要关上门之际──
  “回来,帮我一个忙。”一记洪亮如钟的声音阻拦她。
  帮忙?他在洗澡,她能帮他什么忙?
  “拜托,你是在洗澡又不是……”她羞怯地猛吞口水。
  即便现在已是二十一世纪,一夜情早已时有所闻、见怪不怪,但她还是无法接受这种开放的观念。
  “我知道,但是我无法刷背……”他说出自己的困扰,“你拿一条大毛巾帮我遮住身体,这样总可以吧?”
  “这样……”她考虑片刻,勉为其难的应了一声:“好吧。”
  她一手摀住眼睛、一手摸索旁边的毛巾架,拿着一条毛巾移至他身边,将毛巾递给他,“拿去。”
  她的举动令人发噱,她的纯真触动他深埋在心底的情潮,激得他心狂意乱。
  从她手中取走毛巾,覆盖住正饱受欲望折磨的疼痛处,他紧绷着下颚,“刷背吧!”
  文小蛮张开覆在眼睛的手指,确定他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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