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墙深处莫问情-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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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着摇摇头，心道，你是帝王，怎可没有男孩来继承大统？我只当他是玩笑，说说罢了。
　　　　就在快进宫门的那一刹那，他低声和我说道，“真儿，只要完成了那个大事，以后，我们就可以天天如此了。”
　　　　那一日以后，一直风平浪静，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我用完早膳，小定子急急的跑了进来，说有事禀报。
　　　　“你怎么还是改不掉那个风风火火的性子。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啊。”我笑道。
　　　　“主子，钦尚书大人刚被君上打入大牢了。”
　　　　“你说什么？”我闻言一震，站起身，颤抖着声音，问道，“你再说一次。”
　　　　“钦尚书布而木大人以谋反的罪名被打入大牢了。”
第六十五章
　　　　　　　　　　　“谋反？小定子，你还知道些什么，统统告诉我。”
　　　　“是的，主子。听说，今儿个早朝上，君上拿了一封匿名信，其中便是大人和曜杰的亲笔信，信的内容是关于大人和耀杰商谈叛乱之事。这笔迹都是比对过了的，确实是大人的，君上震怒，便将大人打入大牢，听候发落。”
　　　　“我哥呢？”
　　　　“好像被停了职，拘在宫里，不得回府，说是要等调查清楚以后，才能回去。”
　　　　“那尚书府呢？”我皱起眉头。
　　　　“这，我还不清楚。”
　　　　我立刻摘下发上的珠钗，道，“把这个拿上，我要知道府里的情况。必要时，就拿此去打点吧。要快。”
　　　　小定子接过，便走了。
　　　　我命令自己冷静，缓缓的坐在椅子上。不会的，阿爹不会的。谋反？阿爹绝对不会的。我蓦地想起那次找哥哥入宫，让他帮我调查小舞妹妹的时候，他说的话。难道，朝堂上真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吗？不对，我相信，阿爹绝对不会的。他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曜杰，根本就不会和他有所联系，怎么会联手谋反？既如此，那么阿爹就是被人陷害的了。是谁陷害的他呢？抑或是……
　　　　见到曜奕进来，我连忙迎了上去，刚想开口，他便先出了声，“我知道你有一肚子的疑问，我现在就一一说给你听。”
　　　　“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他点点头，道，“你爹没有谋反，你哥哥也没有。整个布而木族都是清白的。”
　　　　“既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把他们……”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他的计，“你已经开始了，对不对？这便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对不对？”
　　　　“是的。那天我带你回家，一部分也是因为我告诉了他们我要开始实行计划了，让他们心里有个准备。只是他们并不知道计划的具体情况。毕竟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这样演起来才够逼真。我计划的开始，便是要打压布而木一族的势力。我知道，你爹他们是绝对不会做出背叛皇族的事情的，我这么做，一是为了保护你阿爹他们，二是为了要引出那个幕后黑手。”
　　　　“保护？”我虽然知道不过是计，也知道他迟早要实行他的计划，只是未料到计划付诸实践时，我还是震惊不小。
　　　　“你爹对于三大氏族其中有人谋反的事情，并不清楚。若是他一知半解，反倒会给对方有了机会，利用你爹做出些连我都无法控制的事情。与其等到他们出手陷害，不如我先出手。”
　　　　“我就奇怪，为何那信上的笔迹会和我阿爹的一样，原来都是你做的。既然你心里一直都有人选，那么，那人是谁？”
　　　　“剩下的两家都有嫌疑，或是其一或是同谋。接下来的，就是我的下一步计划了。我要将他们慢慢引出来。”
　　　　“谈何容易？他们既然已经藏了这么久，哪里会这么轻易现身？”
　　　　他自信一笑，道，“当你知道了我的计划后，你就不会这么想了。下一步我要做的，就是要让斯图家成为最大的势力。”
　　　　我沉思片刻，忽地笑了，满心的赞赏，道，“这样的计策亏你想的出来。”
　　　　他笑道，“怎么？想通了？”
　　　　“你说你不能判断到底是哪家是幕后主使吗？现在你提了斯图家，如果他们就是幕后主使，必定会洋洋得意，得意之后必会露出破绽，到时候有了证据，拿下不在话下。若是那幕后之人是充华家的，见你提了斯图，却没有重用他们，他们的心里必定会有怨恨。谋反的最终原因不过是为了更大的权利，若是没了，他们还不被逼得狗急跳墙？这样一来，若是他们露出马脚，你也可以一举歼灭。若是他们是合谋而为，那么一方的得道另一方必然会不服气，这样一来，内讧就在所难免了。到时你就坐收渔翁之利了。果然是好计。”
　　　　“真是聪明。”他将我搂进怀中，低笑道，“娘子，我可以想象，将来我们的孩子一定是最棒的。”
　　　　我安心的靠在他的怀里，脸上挂着微笑，对于他的计划我很有信心，只是，“你还漏算了一个人。”我轻轻提醒道。
　　　　他将我扶起，状似思考，道，“让我猜猜，你说的可是皇祖母？”
　　　　我点头，他却笑道，“你以为皇祖母今年为何要去那么远的地方？祖母对我的做法，是相当支持的，所以才会找个借口离开京城。她不在京城，就是为了防止那些氏族的元老们去找她诉苦，请她出面。如今，祖母离的那么远，即使他们想求祖母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另外，祖母去了广安寺也是留了一张底牌。那张牌对其他人没有用，但对于耀杰是绝对够了的。”
　　　　“那里有什么特别的？”
　　　　“那是最后的计划，不到最后，如果耀杰没有逼我到绝路，我不会掀出那张底牌，因为若是底牌公开了，耀杰就不会有振作的一日。”
　　　　听到此，我和他，都沉默了。我埋在他的怀里，轻道，“那么，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将我搂紧，良久，他才道，“对外，我会宣称因为你父亲的罪名未定，府里要整顿。所以尚书府我已经封了。除了珑鑫王可以自由出入外，其他人只有持我特许的令牌才可以进入尚书府，而这令牌我也只给了你姐姐和谷谦。你府里的家眷，安全应该不成问题。你父亲和哥哥我也会好好安顿，只是苦了你父亲了，要在牢里待一段时间了。至于你，为了你的安全，我会将你暂时禁足。这潇霖殿，除了我，谷谦，还有你的人，别人不可涉足。你只要好好的待在这里，就可以了。”
　　　　“我知道。”
　　　　他略有些迟疑的说道，“还有一件事。提升斯图的势力，不仅是朝堂上，其中也包括彤妃。”听到此，我的心一颤，只听他继续道，“过段时间，我会升她做影妃。而且，也许也会宿在她的宫里，所以以后不是经常能来看你了。你……”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它在担心什么，我闷在他的怀里，道，“你封她做什么，我都没关系，对于这些虚名，我并不在乎。我知道你的计划，从你告诉我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我自己，也许有一天，你会宿在别的嫔妃那里。可是，今天你告诉我你要这么做的时候，原来这些所谓的心里准备一点用都没有。我的心里还是很难过，虽然知道不作不行，可是我的心还是很痛，我只要一想到，你在她的宫里……”
　　　　他将我从他怀中拉出来，然后便堵住我那喋喋不休的嘴。半晌，他才离开。他捧住我的脸，让我直视他的眼睛，轻道，“看着我。我对你说过，宫里的女人，我不会再碰。所以，即使我宿在她的宫里，我也不会碰她。请你相信我。”
　　　　“我是可以信你，你以为那彤妃是好糊弄的主子吗？你不碰她，不是摆明有问题？”对于他的说辞，我有一些的欣慰，然而更多的还是不安。
　　　　他点点我的鼻尖，道，“这就不是你担心的问题了。我自有办法解决。”
　　　　“真的？”
　　　　“任何危险我都会去尝试，但唯有不会试那会失去你的危险。我知道你的底线，我不会轻易踏上的。你这只母老虎发起威，我可顶不住。”他嘻笑道。
　　　　我捶了他一拳，他笑着将我的手顺势包在他的手中，道，“真儿，这仗我们一定会赢的，只要有你在我身边。”
　　　　那日以后，布而木一族谋反的事情似乎风声淡了许多。我被曜奕禁了足，每日只得在潇霖殿里打发时间。我的消息来源都靠小定子他们来传递，当然，我没有告诉他们这不过是个计，是场戏。因为就像曜奕说得那样，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主子，您别对这窗口发呆了。这样会病的。”碧迩轻唤道。
　　　　“不对窗口，对着屋里不也是发呆？”我笑道。
　　　　“主子，您别这样。我知道您心里难受，可是也别拿身子开玩笑啊。”碧迩一副快哭的样子。
　　　　“君上真是太不公平了，主子家里的事情还没定下来，怎么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呢？”乐玟愤愤的说道。
　　　　“乐玟啊乐玟，你可真是急了糊涂了。自古以来，罪诛九族者，这九族中就都是罪大恶极之人吗？”我摇头叹道。
　　　　乐玟低了头，不再出声了。我拍拍她的肩，道，“我相信会没事的，自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这时，翠雁和小定子从外面回来了，看见我，却不说话。
　　　　我笑道，“怎么出去一趟都不会说话了？被猫啃了舌头了？”
　　　　翠雁没有搭腔，只是径自将从御膳房取回的食材放进小厨房。我沉下脸，拉住想要离开的小定子，道，“有事就说，总归要说的，不是吗？”
　　　　“主子，您真要我说啊。”
　　　　我瞟他一眼，道，“你能憋的住？”
　　　　他嘿嘿一笑，搔搔头，道，“我是憋不住的，只是怕说了，主子不高兴。”
　　　　我一扬手，道，“说吧。你不说，我更不高兴。”
　　　　“前几天，君上为了褒奖斯图大人的劳苦功高，特封做了钦尚书了，斯图大人的儿子，也就是彤妃娘娘的爹也被封为健锐营翼长，今天君上也在大殿上正式册封彤妃娘娘为影妃，以后宫里的大小事务都归她管了。现在，朝中的势力都视斯图家的马首是瞻了。”
　　　　“还有呢？”我淡淡道。
　　　　“还有，为了和您之前的称号区别开，君上特地在影妃前加了兰字，所以如今彤妃娘娘是兰影妃了。”
　　　　“一次说完吧。”他抬头看我一张没有情绪起伏的脸，顿了顿，继续道。
　　　　“君上这段时间一直在兰影妃那里过的夜，如今她是最最得宠的人了。”说道后面，他的声音渐渐小了。
　　　　“就这些了？”
　　　　“是的。”
　　　　“你们都出去吧，我要一个人静静。”
　　　　终于开始了吗？他的第二步计划。我现在的心是三分期待三分涩，两分矛盾两分黯。不是早就知道他的计划吗？不是早就有了他的承诺吗？我是信曜奕的，既然他说了，他不会碰赫兰，我信他的。可为何，我的心里还是有被人揪了一下的感觉？曜奕啊曜奕，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因为，不仅是你不敢冒失去我的危险，我也怕冒着被爱人欺骗，背叛的危险啊。
　　　　一时之间，兰影妃俨然成了宫里风头最劲的，朝堂上有爷爷和父亲撑腰，自己又得君上的宠爱，这样的感觉揪如同在云端一般吧。若不是我被勒令禁足，任何人等不许踏进潇霖殿，以她的性格，怕是早就来我这里耀武扬威或是趁机寻事找茬了吧。
　　　　如今的我，困在这一方之地，还能做些什么呢？原本以为是和他并肩作战的，可是，我还是只能待在他的后方，在他的羽翼下得到保护，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益处。如此说来，他为何还要告诉我整个计划呢？我什么都帮不到他，内心深处有着深深的无力感。他说过，他要我在他身旁，支持他，鼓励他。呵，是啊。我从来都不是足智多谋的女子，没有心计，这样的我能作的就只有默默守在他的身边了。
　　　　我不知道他的计划实行的是否顺利，因为自那日起，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我只能从小定子他们的口中获得一些他的消息，借以用来判断他过得好不好，计划的成败。然而，我知道，想要扳倒那样一棵大树，是需要时间的，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这段日子，各种各样的消息，不断的传出。据说，斯图家现在很受宠爱，一家上下都很受赏识；据说，斯图家的在京城越来越嚣张，跋扈；据说，快到除夕了，太皇太后因为身体不适，一时之间无法赶回京城，因此今年的除夕夜宴，她不会出席；据说，因为太皇太后的缺席，再加上布而木一族的案子的悬而未决，耀杰的下落不明，君上也是意兴阑姗，于是就连今年的除夕宴也免了；据说，君上即位快满一年，朝中有大臣提出，要君上立后，而最好的人选就是现在的兰影妃。君上则以此等大事，要和太皇太后商议为由，轻轻挡了回去。
　　　　到目前为止，在我看来，这些消息都隐隐的透露出斯图家的得势。不过，盈满则亏，看来，斯图家的末日也就快到了。只是，那充华家的丝毫没有动静，是很会隐藏，还是他们根本没有参与？这，便不得而知了。
　　　　只是我如何也没有料到，再收到的消息竟是关于哥哥的。
第六十六章
　　　　　　　　　　　“主子，您吃点吧。”碧迩端着已经不知道热了几遍的午膳一遍遍的劝着。
　　　　“我哪里吃的下？”我皱眉推开面前的托盘，摇摇头道。
　　　　“主子，我知道你现在急，君上禁了您的足，所以你急也只能急在心里，只是，若是您不注意身体，要是病了，到了那个时候，就更加没有办法为公子想办法了。”她口中的公子正是我的哥哥，宁诚。
　　　　“唉，我都不知如何帮他。我现在出又出不去，光靠小定子打探消息有什么用？等消息下来都晚了。”想到此，我走到书桌边，提起笔，写了封信，然后招来小定子，道，“去，把这个亲手交到君上手里。”
　　　　看他领命而去，我的心里似乎有了丝希望。他的计划，我开始不懂了。这样的未知性让我开始害怕了，开始慌神了。比如，现在。曜奕没有定哥哥的罪，然后他却选择了另外一个办法，那便是哥哥和三公主曜琳的赐婚。
　　　　我从未想过，哥哥会和三公主成亲。我一直以为，公主是不会再嫁的。即使会再嫁，我也绝对不会想过会发生在哥哥身上。我知道，他拘哥哥是演戏，表面做的都是在打击布而木一族，让外人放松警惕，只是这样的计划也包括这个吗？对于曜琳，我是没有任何恶意的，只是他的两任夫君都在半年内死亡。说我胆小也好，说我自私也罢，即使不信诅咒或是命硬一说的我，也实在不愿让哥哥去冒这个险。
　　　　“你都听说了？”等我回神时，曜奕已经挥推了众人，走进了我的房间。
　　　　“是的，你从未和我提过。你不觉得应该解释一下吗？”我知道我的面色不善，但现在，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这么做，外人眼里，会以为我虽不定布而木族的罪，但是赐了那样的婚，一定会以为我是将布而木族打落到最低层。毕竟，和皇姐成亲，就像是赐死一般。”他的脸上竟闪过一丝嘲讽。
　　　　我颤着嘴唇，问道，“那么，真实情况呢？”
　　　　“你哥哥不会有事的。”他吞咽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我企盼他说的话。
　　　　“你不打算和我说吗？我以为我知道你的计划，可是那并不是全部，我到底还有多少不知道的？今天会是哥哥，明天就有可能是阿爹，后天便可能是我。我被你禁了足，出不去，你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焦急吗？想去找你，可又怕被人怀疑，影响全局；可不找你，我的心就没有底。成天被困在这里，除了每天听到外界的消息以外，我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即使有事情发生了，我却无能为力，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我不知这样的状况还要持续多久，我更不知道自己还可以支持多久。”到了最后，我几乎是用吼的，当我说完最后一句时，身子像是虚脱了一般的倒在后面的矮桌上。
　　　　“对不起，真儿，真的对不起。”他的眼里充满了心痛和心疼，“只是，我无法告诉你计划的全部。你难道忘记了？我们设了这个局，我们不仅是旁观者，却也是参与者！我们在留意别人的时候，也在被别人留意着。所以，你的反应是不可或缺的。少了你的反应，这戏就不真了，这计划便有了漏洞。我们的对手可是个深藏不露的人，不好对付。”
　　　　“我从来都不是会演戏的人。”我轻哼一声，苦笑道。
　　　　他柔柔的笑了，道，“所以，我才不能告诉你全部。若是你全都知情，你现在就不是这样的表情了，不是吗？即使有，也不是最最真实的。对手可不会轻易上当。”
　　　　我没有看他，也没有答他，只是静静的坐下来，仔细的想着他的话。的确，他说的有道理。现在的我完全冷静下来了，倒忽然发现，作为帝王，曜奕的确冷静的可怕。他是那个布局人，然而却仍能将自己的情绪隐在其中，配合众人演出他设定好的戏码。也许他才是那个深藏不露的人吧。
　　　　他见我半天没有说话，倒也没恼，只是轻道，“可想明白了？”
　　　　我点点头，道，“那么，这赐婚是真的了？”
　　　　“是，旨都拟好了，明儿个早朝就会宣布了。”
　　　　“既然已成事实，我也无力改变，但是我想知道公主的那些传言是否属实。”
　　　　“你信所谓命硬一说吗？”他叹了口气，淡淡道。
　　　　我看着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在我看来，人为的比什么都可怕。”
　　　　“那么，你就去向皇姐要答案吧。”他笑了。
　　　　看着他的笑脸，我忽地明白了，“谢谢君上。”我知道，她是准了我去曜琳那里了，虽只一次，但为了哥哥，也足够了。
　　　　半晌，他才道，“我该走了。”
　　　　我站起身，想说什么，可始终没有说出口。他却突然定住，转过头，疾步向我走来，将我搂在怀里，紧紧的。只听他喃喃道，“天，我真是想死你了。我多想时时刻刻将你抱在我的怀里，清晰的感受你的存在。天知道，我这几日想你想的有多苦，只要闭上眼，满脑子都是你的影子。真想将你放在我的怀里揣着，这样你就不会胡思乱想，我也不用那么想你想的那么痛了。”
　　　　“我才不信，你不是有你的兰影妃陪着你，你那里有空想我？”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将我的手臂环上他的腰。
　　　　“知道你想我也不会说出来，所以还是我主动说了，不然我可要闷坏了。”他低声说道。
　　　　“你少臭美，谁要想你来着？这几日你丢给我的消息我都来不及消化，哪里有空？”我嗔道。
　　　　“小骗子。”他笑道，又将我搂的更紧些，道，“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保护你，让你不受任何伤害呢？真儿，请你相信我。我定是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的。”
　　　　我没有答他，只是将手从他的腰间离开，攀上他的背，紧紧的，久久的不肯松开。
　　　　我只带了碧迩，在曜琳的宫殿门前站了许久，为了平复一路赶来的急促呼吸，也为了让自己定定神。良久，我才提起裙裾，昂首踏入大殿。
　　　　“宁真给公主请安。”我跪在地上必恭必敬的给她行礼。
　　　　“起来吧，这消息传的是快。”她示意我坐下。
　　　　“既如此，那公主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吧？”
　　　　“都说了，不要称我公主，这里没有外人。”她扬手便挥退了一干人等，寂静的大殿里只剩下我和她，静的连我和她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曜琳，不久的将来，我就要改口称你为嫂嫂了。”我微微一笑。
　　　　“你今天不就是为了这件事而来的吗？”
　　　　我倒也不推辞，毕竟机会难得，与其浪费在寒暄上，不如把事情弄得清楚些不是更好？再说，曜琳也不是需要我寒暄的人。“我知道我没有资格问这些，但是我真的很想知道，外面对于你的传闻是否属实。”
　　　　她一愣，随即笑道，“你倒是挺直接的，这可是我的私事，你也不怕犯忌讳。”
　　　　“忌讳？不怕，为了我的哥哥，我什么都愿意做。哥哥是布而木家唯一的血脉，我不能让他有事。”
　　　　她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你也是相信那些咯？”
　　　　“如果你指的是那些所谓的命硬之说，说实话，我不信。但是，你前两任夫君在短短时间内就丧命却是事实，若说不是那些谬论，必定是人为的了。”
　　　　她看着我，缓缓说道，“你倒是个明白人，难怪小奕需要你支持他。”
　　　　“这么说来，的确是人为的了？”他点点头，我心里一紧，“我现在道宁愿是命硬克夫了。”
　　　　她好笑的看着我，道，“为什么？”
　　　　“其实我今天来无意改变什么，说实话对于既成事实我也无法改变。我本就不信那些所谓的命硬之说，我只是想知道是否是人为的，若是也许还可以让哥哥防范。因为我知道，人为的才更为可怕。”
　　　　“这你大可放心，你哥哥不会有事的。因为，我也是计划的一部分。既然是自家人，没有理由会伤害自家人，是不是？”
　　　　显然，对于她的这套说辞，我是不甚满意的。我皱皱眉头，语气中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若是你以为这样便可以打发我，曜奕也不会准我来找你了。该是我知道的时候了。”
　　　　她忽地笑了，“有你在他身边，我算是放心了。”她停顿了一下，缓缓道，“我之所以说你哥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