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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民在都市-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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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越变依旧傲然一遍一遍的完成着自己枯木逢春绿叶变枯黄落叶的轮回的大树。
那个悲伤过度一夜白头的年轻人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没有杀死敌人的痛快和喜悦,有的只是在岁月的洗涮下,在时光的车轮中,在每一个落叶洒满大地带来一片让人伤春悲秋凄凉的黄色从而变得越发浓重的思念和悲痛。
散落在他脚下老树盘根地上的只是一大堆已经喝光的啤酒罐,他左手边是刚刚送来的一打啤酒,顺手仍旧已经喝光的啤酒罐,一瓶满满的啤酒罐已经被他单手拉开拉环,‘嗤’的一声,喷出一蓬水气。
他曾经以为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即使悲伤也只会化成眼泪都洗刷不掉的仇恨,他用啤酒,用香烟麻醉自己,一灌啤酒一根香烟,可眼角为何还是湿润了。
强劲的香烟刺鼻的烟味让喉咙发干却仍呛不到肺,他大口大口的吸烟,大口大口的喝酒,烟味掺着啤酒灌入肚子,他终于咳嗽了,咳嗽的很厉害,咳的撕心裂肺了一般。
想起晨曦美妙空气都掺着泥土和树木气味的小乡村里那个一大早就会做好稀饭准备好腌菜准时叫一个少年起床的妇人,想起每个寒冬腊月都会毫无怨言的用和实际年龄不相符合满是老茧的手认认真真的清洗着一盆衣服只为让孩子和丈夫穿的干净一些的妇人,想起那个从小就教那个少年做人要对的气自己良心的男人,想起那个在山上打猎遇到野猪毫不犹豫奋不顾身牛护犊子一般将少年扔到树上而一个人去宰杀野猪只为让少年和妇人吃上肉的英雄,想起听到少年要娶媳妇高兴的好几天失眠将家里唯一的牲畜宰杀准备给儿子办酒席的夫妇,想起那个任性少年一心要去外闯荡而在拖拉机后面挥泪狂追一路的夫妇,想起一家三口不舍泪水绽放的那个洒满金黄色光芒一次离别却成为永别的最美黄昏。
在同样夕阳西下的时刻,这个仰着头往肚子里灌酒的年轻人却呛的将即将咽下去的酒水一口喷了出来,洒落在地上的酒水中却泛着嫣红的色彩,所有的思念,所有的悲伤都在这么一瞬之间化成了难以抹去的仇恨。
只有仇恨,是的,只有仇恨,可是眼角滑落的那温热的液体是什么,是眼泪吗?
不是说好了,眼泪已经流干了,再也不会流泪了吗?
那个有着与年龄不符的银灰色头发的年轻人紧紧的抱着膝盖,肩头剧烈的抖动着,哭的无声,无尽的思念和悲痛化作相思的泪水,在每一个莺飞草长,落叶纷飞的黄昏无边无际的蔓延开来。
时过境迁,日月如梭,一直装作不在意,装作很豁达,可为何内心里那最脆弱的伤痛和思念却总是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场景,好像约定好了一起出现。
如果当年我不任性的爱上她,如果当年我不异想天开的想要娶她,如果当年我不一意孤行外出闯荡,如果当年不嚣张的惹是生非,如果当年我听你们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发生那些事,如果不会,那么,可不可以重来。
如果如果,可是,哪有如果。
我很痛,很痛,你们看得到吗?对不起,你们会原谅我吗?
那个年轻人抱着膝盖,就好像一个在大森林里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家路孤独无助的小兔子,就好像被大人们欺负了却找不到父母倾述的小孩,就好像受了伤独自蜷缩在山洞里静静舔着伤口的狼。
谁又知,这是他多少次泣不成声。
那棵被泪水洗刷的大树五米外的地方,曼妙身材在一身修身的黑色衣衫下勾勒出让人喷血的凹凸有致曲线,拥有让所有男人都可能一见倾心绝美容颜却同时又散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若冰霜气息的殷雪琪形同雕像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看着树下那个泣不成声的男子。
从始至终,她静静的陪着他,陪着他出入各种生死场合,陪着他开心,陪着他悲伤,陪着他度过每一个璀璨的让人心酸的黄昏,度过每一个雨纷纷落地无声的晨曦,陪着他置身事外的看每一个缘分落地生根,看每一次潮起潮落缘来缘灭。
他的悲伤,他的思念,她懂,她轻咬着红唇,冷漠没有表情的滑嫩脸上,璀璨如银河系中最明亮两颗星辰的双眸却泛起热浪,凝聚成一颗一颗的珍珠从上面滑落。
可是,她的泪水,却又为谁而流。
殷雪琪知道,他的悲伤,并不是因为她。
王志翔和王雪并肩走过来,停在殷雪琪身边。
坐在树下的那个男子,像个无助的小孩抱着膝盖,脑袋深深埋在膝盖里,肩膀轻轻抖动,手里的香烟已经燃尽,后面是一棵树叶已经凋零落尽的大树,像似一副催人泪下的心酸凄美图画。
王志翔轻轻叹道:“他在哪里坐了多久?”
“四个小时。”殷雪琪没有刻意的去抹掉自己脸上的泪水,淡淡的回答。
“你也站了四个小时?”王志翔看着殷雪琪,她脸上的泪珠从白嫩皮肤修饰犹如刀削一般分明好看的下颚滑落,泪痕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有些淡,
殷雪琪轻轻点了点头,视线却从未离开过叶凡。
王志翔看了看叶凡,又看了看殷雪琪,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明知道没有结果的爱,何苦苦苦守护,一个人承受一份爱,一定很累吧。
王雪还是那般纯美动人,纯洁的像似不染凡尘仙子,纯净的双眸像似世界上两旺最清楚最干净的泉水,那么清澈,在她的眸子里,似乎能让人找到感化心灵深处短暂的宁静,看着树下的那个男人,那张纯美的让人生不出半点邪恶念头即便多看几眼也怕亵渎的脸庞带着些许迷惑,为何他总是如此的悲伤,如此的执着?到底是什么遭遇让这么一个能坚强在大部分高手面前毫不畏惧谈笑风生的你却独自躲在无人的角落哭泣呢,你的悲伤,是不是很多人都不懂?
血手和永纯突然快步走过来,两人的神色凝重,见到树下的情况,愣了愣,收敛了各自的脾性,没有在这个时候大叫大嚷,和王志翔并肩而立,视线放在叶凡的身上,眼中却也多了几分别样的神色。
一绺清风吹过,寒气蔓延了每个人的身体,王雪身体轻轻的颤了颤,殷雪琪脸上划出的泪痕凉凉的,偶尔有树叶从地上飘飞起来,竭力在一米高的空中展示了一会儿,却又落回地上等待冬去春来枯木逢春的轮回,一切又归于平静。
“你们来干什么?”王志翔看了血手和永纯一眼,问道。
血手和永纯相视了一眼,两人的眼神都颇为凝重,神色中也有些惊悸,他们将这种眼神投射到王志翔的眼眸中,希望此时能无声胜有声的传递自己的想法,可王志翔终究没能和他们炼成心有灵犀一眼通的双修神功,无法体会他们眼里的凝重是什么意思。
血手神色严肃的看了远处树下的叶凡一眼,声音压得很低,道:“事情不妙了,而且是非常的不妙。”
王志翔深深的看着血手和永纯,许久,他移开目光,神色却也变得凝重起来。
他心知这两个家伙平时很会胡闹,经常会做出半夜三更相互砸墙壁吵醒正在睡梦中和周公女儿约会的其他人以达到他们所谓的情感交流,也时常会拿着个铁质脸盆站在阳台上一边敲打一边狂飙【死了都要爱】。
但在事关重大的时候,他们不会这么玩闹,而且,王志翔自认识血手和永纯以来,还是一次见到血手如此凝重的神色,即便在和高酆平这种高手决战之中,他也能谈笑自若,脸上那副极具亲和力的笑容始终不变,但现在那种无时无刻不挂在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
第366章 感悟剑法
王志翔也知道事关重大,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进屋看了那东西,也许你就明白了。”血手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
这张原本无时无刻都会带着就连睡觉都会保持着他对着镜子傻笑了数年才练就出来的招牌式亲和力极强的和善笑容的脸庞,突然之间变得无比的凝重严肃,像似和煦的春光突然之间被一层乌云遮掩,像似海水突然失去了水天一色的彩色,倘若一个美女突然扒开屁屁让你看内裤,那一定是有情况的。
王志翔意味深长的盯着血手,他试图在血手脸上或者眼神里找到一丝恶作剧或是低级趣味的色彩,王志翔想起血手和永纯无良的脾性,靠着高超的演技欺骗大家感情的事情时常发生,现在对王志翔已经产生了一点‘小孩喊狼来了’的效果。
血手也明白王志翔眼神中带有的刺,然而他却只是轻轻的点点头,神色依旧不变。
“似乎真的有麻烦?”王志翔不敢说自己的眼睛有多么毒辣,但他的的确确在血手的眼睛里只看到事态严重的肃穆凝重,只看到大事不妙的急迫担忧,至少低级趣味恶作剧产生的戏谑和玩味的色彩,这时候在血手和永纯的脸上,没有分毫。
“回去看看。”王志翔转身迈开脚步往回走。
“要不要通知他……”血手走了几步,又回头盯着坐在树下抱着膝盖的叶凡,从他抖动的肩膀可以看出,他并没有睡着,只是此刻的他,已经沉浸于悲痛之中,外界的事情,他毫无察觉,也许此时此刻,就算王志翔蹲在他旁边便秘嘶吼,都不会让他抬一抬头吧。
王志翔沉吟了一会儿,继而神色郁郁的说道:“不要每件事都靠小凡,他承担的已经太多太多了,也许,我们能为他分担一些。”
“希望吧。”血手淡淡的说道,只是这句话,他说的没有底气,这也是他一次如此没有自信的说话,看了一眼叶凡,便也转身往回走。
顷刻间,原本还聚集着一群人的后山,只剩下那个男子和那个静静陪着他一起悲伤,一起流泪的女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凡抬起了头,泪水再一次流干,心也不再那么痛了,思念却从未减轻,他抬起头看着那一抹被树木遮掩的残阳,红肿的眼睛被刺的生疼,眼前的所有物体都犹如血色海洋覆盖着,那样的艳红,那样的血腥。
这一刻,铺天盖地无孔不入的悲痛和思念让他在泪水流尽的那么一个瞬间心有所悟,无尽的杀戮狂暴的戾气让他需要发泄。
他轻轻抽出腰间的软剑,特制的兽皮抹去,外表黑漆漆的像似一把生锈的铁剑,但它的奇特却说明它绝不可能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铁剑。
左手中拿着一罐啤酒,仰头一口气喝尽,红肿的双眸里像似突然间涌上两股血液,在眼睛里翻腾,让叶凡的世界,只剩下一片血海的颜色。
他手腕轻轻陡动,手中五寸长的软剑在空中绽放出一串剑影,一片枯黄的落叶从树上坠落,树的不挽留之后在风的追求中飘飞,却瞬间被剧烈颤动的剑锋搅成碎末。
空气里满是淡淡的尘埃,像是穿透了整个云层所弥散下来的思念,静静地漂浮着,除了那个在一个地方宁静矗立了四个小时一动不动的冷漠女子,再没有人看到游离在这个世界上属于叶凡最安静的瞬间。
叶凡起身舞剑,来自内心深处日积月累了数载的思念和悲愤在这一刻化作漫天的剑影,有如黄果树瀑布倾泻而下,气势磅礴,刚柔兼备,又有如银河系的星辰同时泄下有如幕布的璀璨光辉,无孔不入的剑影让人没有丝毫闪躲的空间。
以前他控制这把软剑,总是会被有如灵蛇一般灵敏的软剑误伤自己,即使再如何小心翼翼还是无法避免,可在这种心境下,他却做好了随心所以的舞剑,软剑好似嚼碎了空间,刺破了空气,总是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弯缠绕,可始终像个听话的孩子那般没有伤及叶凡身体分毫,即使连衣衫都没有碰触到。
配合着千幻凌风步,他的身形如同鬼魅飘忽不定,然而剑影却更加诡异莫测,凌厉的剑法所散发出来的磅礴气势像似专修剑道的剑神发出最凌厉的剑招,可事实上,叶凡对剑道一窍不通。
起初叶凡舞剑的速度很慢,慢到殷雪琪都可以清晰的辨别叶凡出招的速度,但软剑刺到尽头时叶凡手腕诡异的抖动,剑锋便以神鬼难测的角度转弯,让人防不胜防。
渐渐的,叶凡舞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剑芒越来越凌厉,飘逸的身法不断变换着绝妙的步伐,软剑刺出的角度更是让人拍案叫绝。
叶凡和殷雪琪原本只相隔五米有余的距离,却在叶凡浑然忘我舞剑的时候越拉越远,饶是这样,漫天的剑影所散发出来的凌厉气势仍旧逼得殷雪琪有些喘不过起来。
渐渐的,平地刮起一阵清风,这阵清风逐渐增强,最后变成一阵犹如北太平洋的袖珍版飓风,卷起了满地已经渐渐枯黄糜烂的落叶,落叶随着叶凡的身体在空中飞舞,却有在瞬时间被漫天密集的剑影中化成碎片,每片被切割了多次的落叶变得更细更小更密集,叶凡的身体周围似乎已经被这些细小的东西包围着。
叶凡挥剑的速度越来越快,剑影越来越密集,一道剑影还没有消失,二道剑影便已经再次出现,一道又一道剑影交织成网,像似铺天盖地倾斜下来的瀑布一般,强大的气劲自软剑中流露,释放在每一道剑影之中,然后每一道剑影就好像飞速激射的炮弹,仿佛将空间都要破开了。
“这到底是什么剑法?”殷雪琪早已经被叶凡此刻所舞的剑法深深的震撼着心灵,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绝对感觉不到这种剑法给人带来的冲击,即使是那股剑影产生的狠厉无比的威势,就已经压得她胸口闷闷的,那密集如光幕倾斜的剑影,似乎将敌人所有的退路都封的死死的,避无可避。
如果有数百年前的高人在此地见到叶凡挥舞的剑法,一定会惊骇的联想到旷世绝学敛血剑法,可事实上,这只是叶凡心有所悟借着这种玄妙的心境随心所欲挥舞的剑招。
渐渐的,叶凡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周身蔓延的袖珍版飓风渐渐消散,漫天的落叶碎片也随之归于平静,他执剑而立,一动不动,脸上的神色平静的像似没有丝毫波纹的古井中的水,即使外面正遭遇着暴雨的侵袭,被覆盖住的井水依旧保持着一切躁动之中唯一的平静。
停下来的叶凡像似突然间做了无比巨大的运动量将体内所有的精力都消耗殆尽一般,有些脱力的感觉,体内的狂暴肆虐的情绪也在这一通剑法中发泄干净,借助穿梭过云层铺天盖地的悲痛和思念导致的那种前所未有的状态也在停下来的一瞬间消失了,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昙花一现虚无缥缈的梦境,他甚至连这种梦境中所挥舞的剑法都忘得一干二净。
也许,在某一个特定的场景,特定的心情中,他会再次沉浸到那种悲愤的状态中想起刚才所挥舞过的剑法,可现在,他拿着剑,却不知道从何开始挥剑。
将软剑重新套进兽皮中系在腰间,虽然他的裤子从始至终都是不需要皮带也不会掉落的。
“你自创的剑法吗?”殷雪琪走到叶凡身边,淡淡的问道,看着叶凡惨白的脸,似乎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也许,这样心里会舒服一点吧。
叶凡转头看了殷雪琪一眼,神色淡然,平静的点头:“应该,,算是吧。”
“不必强求。”殷雪琪深深的看着叶凡,她也是练武之人,知道修行武道的人有种可遇不可求的心境,那就悟……
“谢谢……”叶凡淡淡笑着点头,旋即转身,没有回别墅,而是沿着后山那条小道缓缓行走,这是通往市区的道路。
“你很少说着两个字。”殷雪琪跟在叶凡身后。
“那是因为不懂得感恩,不懂的珍惜。”叶凡突然停下脚步,回头凝视着殷雪琪,在那么一个眼神里,似乎蕴含着一些别样的东西,感激,感恩,抑或是感情,无人知晓。
殷雪琪顿时愣住了神,直到叶凡转过身才反应过来,怔怔的凝视着叶凡并不高大却异常挺拔的背影,就在那么一个瞬间,她有种感觉,这一次叶凡的变化,不止是创造出一套想不起来的剑法而已,还有很多很多别的东西。
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殷雪琪也说不上来,她只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要不是变得更加成熟稳重,就是更加疯狂厮杀,而且是将滔天的杀意都蕴藏在内心深处无人知晓的地方,只有在某一个瞬间,会如猛兽一般飞扑出来给敌人致命的一击。
殷雪琪本想将血手和永纯对王志翔说的那番话转告给叶凡,可她终究还是忍住了。
走在山涧小路,这是她和叶凡难得独处的短暂的平静时光,她知道这种宁和的气氛对她,对叶凡而言都是奢侈的,她不想这么快就结束。
自私也好,无知也罢,即使万劫不复粉身碎骨她也无所畏惧,只要能和这个男子静静的走过一段有着泥土气氛树木芬芳,有着璀璨的让人睁不开眼睛的夕阳,却无人打扰只属于他和她的独处时光,这样就够了。
第367章 新欢旧爱(一章)
命运总是在树枝上,树叶上不经意的流转,于是空中的尘埃,迷了路的气球再也找不到方向,散落的尘埃和掉落的树叶再也找不到最初离开的地方,看不到即将尘埃落地落叶生根的地方,夕阳渐渐斜射,最终落在了山的另一头,于是投下的树影渐起了一些斑驳,明亮的可以看到当初谁和谁错过分离的似水流年,像似穿越了时空隧道,可以看到那些曾经过往的,错过的,失去的穷极一生也无法换回的东西,还有在那么一转身擦肩而过的瞬间,弥留下来的遗憾。
殷雪琪希望,有那么一天,甚至是那么一瞬间,这个坚强的让人找不到丝毫软肋会在喜庆春节坐在没有树叶的树下抱头泣不成声,会为了一个女孩放下尊严放下固执在少林寺门前长跪不起的男人,也会为了她的离开而难过,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
你的心里还容得下其他人的进入吗,如果不行,那么,请你在这么一个夕阳西下残影洒满整个大地凄凉的最美黄昏,在落叶枯枝铺满山野只属于我们的一段山路上告诉我,也许,我会死心,也许,我会离开,在你从来不曾注意的那么一个不经意间消失在你的生命里,就好像曾经我那么虚无缥缈毫无征兆的出现。
也许突然间你会不适应,但你不会悲伤,但至少,若干年后当你坐在窗前和你生命里那个最重要的女人相拥着遥望那轮皎洁光辉照射在你们幸福脸上的明月时,你会记起曾经还有这么一个女人出现过,像似两条错落有致的平行线,一直陪在你身旁走过了一段日升月落,花开花谢的时光,但却从未有过任何一个交点,从不曾有过开始,就悄然无声的结束。
两个人静静的走过了山路,走过了人来人往车流不息的街道,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这一瞬间,整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这么一对静静走了很久很久的男女,没有过一句对话,只有两人平静的呼吸。
也许,就这么一直安静无声的走下去,走到时间和空间的镜头,走过永远,也不错噢!
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很久,也许每个人的步伐都已经在命运的车轮中被安排好了,也许漫不经心到底的地方,才是内心深处最想要回到的地方,叶凡毫无目的的行走,却走到了天伦王朝,噢,是吧,现在应该叫叶氏音乐王朝。
来到富丽堂皇的音乐王朝门口,叶凡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脚步,他抬头仰望着气势磅礴的宽大招牌,叶氏两个字被无限放大,在霓虹灯的修饰下,像似越变越大的两颗星星,最终蔓延了叶凡的整个世界。
对噢,这是我的公司。
叶凡嘴角轻轻扬起一道弧度,却犹如昙花一现,之后便又归于平静,好像从未有过变化,突然间有些恍惚,像似如梦初醒的那一瞬间,往往会徘徊在梦境和现实之间难以分辨,原来自己已经经历了很多很多,瞧吧,现在也有着一家顶级的音乐王朝,权,名,钱,这些似乎对我而言都已经触手可及,唾手可得,可这些又能弥补什么呢。
叶凡抬脚朝叶氏音乐王朝走进去,门口站在两排姿色靓丽的迎宾美女,他们负责给客人开包厢以及带到指定的包厢中,或是将客人带到预定的包厢。
“欢迎光临,请问是先生小姐是开包厢还是找人?”穿着统一制服堪比空姐的身材和姿色的迎宾小姐脸上带着灿烂笑容。
虽然,不可否认,看到这个一头银灰色头发,身上穿着廉价地摊货,脸上挂着好像被五十六个民族的五十六个姑娘各抛弃了一次才可能有的愁容的男子,她们心里难免对这种没有本事只会怨天尤人满脸阴霾的男人有些鄙夷。
这是每个服务行业必不可少的风气,也许这也就是整个国家数千年传承下来经过无数人验证的势利眼。
“我就过来看看。”叶凡淡淡的说道,扫视了泾渭分明站成两排的姑娘,姿色都算不错,淡妆轻抹,衣着光鲜,恰到好处的露出一截被肉色丝袜修饰的毫无瑕疵的大腿,蔓延着那双若隐若现的大腿向上开,必然会产生无限遐想。
处于职业道德,一个负责迎接叶凡和殷雪琪的女孩礼貌性的笑道:“那祝你玩得愉快。”说罢,又站回了原地,带领没有产生消费的顾客,她们是拿不到消费提成的。
命运这个词总是那么的虚幻,也许很多我们无力反抗,无力改变的事,会全盘归根结底为命中注定。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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