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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妖女好过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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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司徒群嬉笑地道,“我这就为大哥做牛做马去。”
  司徒麟无奈地一笑,一侧首,无意间看到夏溪双手搭到窗框上,饭已经不吃了,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司徒麟温柔地对她笑了一下,夏溪微微侧首一副很乖巧的样子。
  司徒群一旁看着,突然说道:“大哥,大嫂……”欲言又止。
  “嗯,你说。”
  司徒群微一蹙眉,“有点奇怪……”因为离窗口很远,不怕被听见,是以司徒群说话的声音并未压低,“以面相看,嫂子双眸灵动有神,的确不像痴傻之人,与之交谈,好似只有心志上低了些。小弟说不明白,总觉得她有些怪异。”
  司徒麟沉吟了一会儿,方说:“或许这便是九度那个组织的神秘之处吧!等大夫来了自己知晓了。”
  司徒群点了点头,突然一笑,“大哥,嫂子又直直盯着你呢!大哥,你确定暂时不洞房吗?”
  “胡闹。”司徒麟轻斥道,脸色微红。
  司徒群哈哈大笑,“大哥,我先走了。”一转身,刚走出两步,突然间惊呼一声,“哎呀!”跌坐到了地上。
  “怎么了?”司徒麟大惊地跑过去,“怎么跌倒了?”
  司徒群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他只是觉得突然间腿软,然后就……中邪了不成,仰头看向司徒麟,“大哥,我怎么跌倒了?
  “……”
  夏溪很粘司徒麟,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睡觉除外,只要夏溪一睁开眼睛便去寻找司徒麟。几个侍候夏溪的下人也纷纷说新夫人虽然有些怪,却对公子恋慕有加,一刻都不愿分离。好在,这几个下人是司徒麟精心挑选的,嘴巴甚严,而夏溪也被司徒麟变相地幽居在兰亭园内,是以司徒府的下人众多,却只有兰亭园内的几人见过新夫人。
  都听说公子宠爱新夫人,只因夫人身弱,出门不易,所以便在兰亭园内静养,任何人没有得到司徒麟的命令皆不得入内,违者家法侍候。短短几日时间,攀城也传开了,待嫁闺中的女子人人都羡慕夏溪,同时也期盼着将来所遇良人能如司徒麟一般好。
  这几天,司徒麟常常是刚到商铺不久,便被随后追来的家仆叫回府了,原因自然是新夫人有急事找。有一次两次急事尚且正常,但若是司徒麟刚一出府便有急事找,那便不正常了。商铺的伙计也私下议论,公子宠爱夫人好似过了头了。连深知底细的司徒群逮到机会都会打趣他。
  司徒麟当然不会任一个女子牵着鼻子走。他前几日那么事事顺着夏溪,宠着夏溪,确是因为有份怜惜在里面的。怜惜她所遭遇的不幸。另一方面也算对娘亲有个交待。他们虽已是夫妻,司徒麟心中却只把她当孩子。至于她为何粘着他不放。司徒麟认为,夏溪可能就如雏鸟一般,将第一位对她好的人当成大鸟了,下意识地寻求保护。想到她被那些人当成药人对待,途中又遇劫匪,受到惊讶,所以才反常地将自己锁在房子,三天也不见人。后来失踪,可能也是害怕的缘故,在外面晃荡了一夜,又累又饿又怕。只怕自己是第一个对她软语询问的人了。
  可他总不能任她粘一辈子,便决定渐渐疏远夏溪。等大夫来了,若医得好,他们仍是夫妻,他会尽到一个男人、一个夫君应尽的责任。若医不好,他仍然当她是亲人,供养她到终老。
  因此,再有夏溪谴人来找,司徒麟便不在顺着她了。只命下人小心看好她。他想,她若是哭闹,也只是一时,就如小孩一般,过几日适应了也就好了。他只是到晚上回兰亭园休息,将夏溪哄睡后,自己便睡在隔壁的书房。
  如此过了五天,夏溪果然有些适应了,白日里不再要求他时时陪在身边。司徒麟也感欣慰,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眼中的小雏鸟有一天竟然会飞了,真的会飞了!
  司徒麟目瞪口呆地看着上空那掠轻盈的身影,从树梢飞到屋顶,又从屋顶飞到树梢。司徒麟揉了揉眼睛,没看错,是她。那个据说与他定了娃娃亲,据说身世凌惨,据说被九度神秘组织变成药人,据说已经变得痴傻,而目前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正在飞。
  司徒麟抬起头,圆月当空,映得青石地面如同白昼,他的眼睛没有看错啊!尤其那条身影还不时发生轻盈的笑声,司徒麟自认,他的眼睛没毛病,他的耳朵同样健康。天上飞来飞去的东西,的确就是他的那位小娘子。
  可是,她怎么会飞了?莫非是……妖怪?!司徒麟的后背“嗖”的一下便凉了。
  夏溪正玩得高兴,无意间低头一看,啊!院中多出一个人,“相、相公……啊啊啊!”夏溪在半空中左摇右晃,然后“扑通”一声掉进院中的池塘里了。
  司徒麟一抬手擦掉脸上被溅落的水珠。妖怪掉水里了。
  紧接的水花再次翻腾,夏溪由水里掠了上来,正好落到司徒麟的身前,水珠飞溅到他的脸上、身上。这次他没有嫌弃地擦掉。只是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声音却仍如往常一般,温润有礼,“溪儿,衣服都湿了,冷不冷啊?”
  夏溪嘻嘻一笑,狡黠的双眸亮如闪电,仰首饶有兴味地望着他,“不冷。”
  “不冷。”司徒麟鹦鹉学舌,“着凉就不好了,还是快些将湿衣服换了。”
  “好。”夏溪乖巧地点头,站在原地望着他,然而,此时司徒麟却未如往常般牵起她的手,或者干脆一把将其抱起。夏溪等了又等。最后一撇嘴,直接飞扑到司徒麟怀中,“相公。”
  司徒麟身子一瞬间僵硬了,眼睛左顾右盼,人呢?人都哪去了?偌大的院子怎么都没有人呢?那些下人呢?
  “相公,你在看什么?”
  “呃!看……风景。”
  “哦。”
  “溪儿,听话,先回屋将湿衣服换下来。”
  “那你呢?”
  “我?呃……月色正好,我要赏月。”司徒麟仰首望天,今晚的月亮多亮多圆啊!
  “那你等我,我换好衣服,我们一起赏月。”
  “好。”司徒麟微笑,看着夏溪蹦跳地跑回屋中。司徒麟的微笑变成苦笑,转首双眼渴望地看向院门,他其实很想很想走出去,无奈双腿不争气,从见到天上那抹飞来飞去的东西后便再也动不了了。
  第2章(1)
  等夏溪换好衣服出来,司徒麟正静静地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垂首沉思着什么,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相公。”夏溪甜甜地叫了一声。
  “呃!”司徒麟抬头,笑了一下,“怎么又不穿鞋子呢?”
  夏溪将玉足往裙子里一缩,“忘记了。”
  司徒麟并未责怪,笑了笑,“坐下,我有事情问你。”
  “哦。”夏溪乖乖地坐好。
  “咳!”司徒麟清了清嗓子,“溪儿,你刚才在上面……呃!做什么呢?”
  “捉鸟。”
  鸟!鸟啊!“溪儿,你何时学会的武功啊?”司徒麟问道,最初的震惊过后,他虽是商人,却也知道夏溪所使的是轻功。他听说,厉害的人可以飞檐走壁,但像夏溪这样,站在尖细的树梢却如履平地一般倒是第一次见到,别说见,他以前听都未曾听到。
  “很久了。我很厉害的。”夏溪得意地说。
  是啊!很厉害,很厉害。莫非学过武功的人都这么厉害吗?他记得威海镖局的张镖头将一把大刀耍得虎虎生风,在江湖中也算有些名望了,却也没见他在空中飞来飞去啊!想到那个据说是拔刀相助,认溪儿为干妹妹的许夫人好像是江湖中顶有名的人物,其夫君更是一方之首。
  司徒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有些奇怪地看着她,“溪儿,你跟小时候不太一样了。”
  “你见过我啊?”
  “嗯,你那时应该五岁左右吗?胆子很小,也怎么爱说话。”
  夏溪黑眼睛眨了眨,“我现在胆子也很小啊!也不爱说话。”
  “……”司徒麟微笑地望着她。
  “我虽然跟师父学了很厉害的武功,杀的人却是最少的。师兄们都说我胆子小。还有,师父最宠师姐了,却不爱理我,因为我不会对师父说好话。”
  师……师父?难道那个九度组织不但做药人,还教药人武功?果然是神秘的江湖组织啊!“溪儿,你……杀过人?”目光转向夏溪搭在石桌上的双手,那双手又白又小,肉乎乎的。杀人啊!司徒麟咽了一下口水。
  “是啊!不过我都是无意的。其实我不喜欢那个地方,天天都有人被杀死,血腥味熏得我头痛。”
  血、血腥味!司徒麟突然间觉得他的头也开始疼了。
  “大哥,大哥。”
  “呃!”司徒麟恍惚中回过神,抬头,“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到的?”
  “大哥,是你怎么了?”司徒群奇怪地问,“账本有什么问题吗?你都看了一刻钟了,也没翻页。”
  “哦,没什么。”司徒麟笑了笑,微微叹了口气,看向窗外,夏溪正与婢女坐在池畔边学绣花呢!他突然间开口道,“群弟,你有没有想过,夏溪并非我们儿时认识的夏倩珠?”
  “啊?怎么会?”司徒群怔了。
  “从找到她,到救出来为止,我们都是通过中间的江湖人。我们并没有亲眼见过。而且派出去接她的几个人因为遇到抢匪而遇害了。她是被她干姐姐的下人护送到的。她的姐姐、姐夫在江湖上身份举足轻重,我们一瞬间便信了他们的话。但并没有去求证过这事情的真假。若这一切都是假……”
  “可是大哥,他们有什么理由骗我们?她为什么要混入司徒家?难首是为了银子,我们司徒家在攀城虽是大商家,但这些家产跟江南那些富商大户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啊!”
  司徒麟沉吟着微微点头。
  “莫非是爹爹得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宝贝,她混进来想拿到?”司徒群突发奇想。
  司徒麟失笑,“我们司徒家只是一个平凡商户。清清透透哪里有值得别人窥探的东西!”难道是为了那件事,她是官府中人?不可能啊!司徒麟再次陷入沉思。
  “大哥,我看嫂子虽举止怪了一些。”比如总忘记穿鞋子,“估计跟那个九度的组织有关,若嫂子是假的,那真的哪去了?难道被杀不成?”
  杀了!司徒麟望向窗外的夏溪,想到那双又白又小,又胖乎乎的小手,他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大哥,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不太对。”
  “没事,可能是昨天没休息好。”
  “大哥。”司徒群突然暧昧兮兮低笑说,“听下人说大哥一直独自睡在隔壁的书房,还未曾与嫂子圆房。是不是因为嫂子的病啊?大哥,我不是说过,嫂子只是心志上可能有些问题,其他的可一点都不耽误。大哥若一再坚持等嫂子病好以后再说,岂不是伤身啊!”
  “又打趣大哥。”
  司徒群笑着摇头,“没有,没有。”
  “对了,你来何事啊?”
  “哦,听说大哥今天又不去铺子,小弟特来看看,是不是又被嫂子……”
  司徒麟微一皱眉,这个弟弟越来越放肆了。
  见大哥的脸沉了下来,司徒群立即道:“啊!是为了那匹绸缎生意,李老板希望交货的日期提前半月,当然银两方面他会做出补偿,只是我们的绣工……”司徒群收起玩笑的表情与大哥谈起正事来。
  两兄弟商议了一会儿,商议的结果出来后,司徒群便着手去办理。
  司徒麟与司徒群一起走出屋子,恰巧夏溪抬起头向这边望过来。司徒群突然低声在大哥耳边说:“大哥,我昨日去翠红楼谈生意,玉凤姑娘还念着你呢……你将嫂子娶进门,也算对娘亲,对夏伯父,夏伯母有交待了,玉凤姑娘虽是青楼出身,但知书达理,美艳无双,又对大哥一往情深,她可是从两年前出道便开始等着大哥,大哥何不将她娶回做妾,相信娘也不会反对,总比夜夜孤枕难眠好吧!”
  闻言,司徒麟微微点下头,玉凤两年前第一次接客时,他们便相识了,从此也只认他一人了。早有想法将她赎出,只是因夏家的事情,恐对娘亲无法交待,便一直拖到现在。
  司徒群又说:“大哥,嫂子的身世虽然可怜,但也不成整日缠着你啊!府里下人的嘴巴倒是严实,只是外面铺子的伙计,却拿大哥的事情打赌呢!你若有一日不去,他们……”
  司徒麟眉头一皱,“群弟,你是不是也下注了。”
  “哪能,哪能……我忙着呢!先走了。”一转身,“哎呀!”结结实实摔了个四脚朝天。
  “群弟。”司徒麟惊讶地叫了一声,跑了过来,怎么又跌倒了?远处的下人看到了,想笑又不敢,只能拼命忍住笑。
  司徒群揉着摔痛的屁股,慢慢爬了起来,“大哥,你这院子犯邪啊!我怎么总摔倒啊?”
  司徒麟也奇怪,蓦地想到什么,一转首,只见夏溪已经放下了手中的绣活,正笑眯眯地望着这边。莫非……是她?司徒麟脸色变白。
  司徒群嘴里嘟囔道:“难道是因为我做庄,老天惩罚我?”
  司徒麟的脸色变黑。
  盼望已久的九度神医终于到了。一共来了两人,一位年纪稍长,年约四旬。另一位年约二十左右,背着药箱,是药童。司徒麟非常热情地将两人迎到夏溪所居的院落。
  夏溪正在院中与婢女们玩耍。转头看到司徒麟进来,嘴角扬了起来,笑着飞扑了过来,“相公,你不是说晚上才回来吗?”
  司徒麟神色微微有些尴尬地看着扑到怀里的夏溪,转头对两人笑了笑,说:“她便是拙妻,你们要医治的人。”
  那两人打量司徒麟怀中的夏溪,夏溪也同样在看他们。蓦地,长着几颗雀斑的俏鼻微微嗅了嗅,黑亮的双眸不易察觉地闪了闪。她仰起头,“相公,他们是谁啊?”要知道这个院子,除了那固定的几个仆人还有司徒两兄弟以外,可没进过其他人啊!
  司徒麟笑着说:“是为你治病的大夫。”而且还是花大价钱请来的。
  夏溪惊讶地一指自己的鼻尖,“为我治病?我得病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就怪了,“呃……最近几日我看你吃得有些少,所以请大夫来看看。”
  “每顿吃两碗饭还少?”夏溪惊奇地瞪大眼。她最近食欲猛增耶!是因为她吃得太多了吧!
  “咳!总之你让大夫看看。”
  “哦。”夏溪一撇嘴,点了下头。
  两位神医说给夏溪医治的时候,不能有其他人在场。司徒麟想,可能是他们有什么秘方之类的东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便很配合地退出屋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耐心等待。
  两个婢女站在房门口听吩咐。
  蓦地一位婢女神色有些犹豫地走了过来,“公子。”
  “嗯?怎么了?”正在喝茶想心事的司徒麟抬起头。
  “屋子里面好像有些奇怪。”婢女说道。
  “奇怪?”司徒麟站了起来,跟婢女走至房门口。
  另一婢女神色都有些慌乱了,手指着,“里面,里面……”
  不用她说,司徒麟也听到了,噼噼啪啪的声音,像是在……拆房子!
  拆房子!那还了得。
  “夏溪,溪儿,出什么事了?”司徒麟拍门,没人理。司徒麟一气之下,抬脚,砰!将房门踹开了,往里冲去。“溪儿……”声音戛然而止。
  房门大开,站在门口的两位婢女自然也看到了屋内的景象,两声惊恐的尖叫同时响起,其中一个响到一半便停了,因为昏了。另一个还算胆子大些,没有晕,只是脸色发白,吓得瘫坐在地上,双手扶着门框,想站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只有司徒麟的情况还算好些,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直直站在原地。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神色很是冷静。
  屋子中央躺着一个身形扭曲,满身鲜血的物什,不能算是人了,因为司徒麟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地上那人的脑袋在哪?只能说是一堆血泥。还有两个活人在房中飞来飞去地对打,招式他看不清,太快了。一团模糊中只能分清是两个人影,一个是紫色,他记得夏溪今日穿的正是紫色的衣裙,另一个是白色,应该是那位年纪稍长的大夫。
  眼花缭乱中,司徒麟突然觉得颈间一凉,再一看,一柄染血的刀刃已经迫在了他的颈间,“啊……”司徒麟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失声了。
  “夏溪,你再动,我就一刀结果了他。”那人说话有些微喘,神情中透着狠厉。腰间已经受了重伤,正在滴血,然后逼在司徒麟颈间的刀却拿得很稳,至少司徒麟是这么认为的。
  夏溪静静地站在对面,此时的她哪里还有适才扑进司徒麟怀中的娇俏样,整个儿一女罗煞。眼神冷得像刀。以前总是微微上扬的嘴巴如今却紧紧地抿着,带着一丝司徒麟从未见过的残酷。仍然是那张略显稚嫩的脸,然而散发出的气势却完全不同了。
  蓦地,夏溪神色一缓,竟然笑了,就在司徒麟找到一些熟悉的感觉的时候,夏溪的话却令他的心凉到了底。
  “怎么?想逃了?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明白,拿他做要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
  那四十多岁的男子看了一眼地上的肉泥,一咬牙,“我走,他活。”
  夏溪微微一笑,先是嘴角慢慢地扬起,小小的鼻尖好似再向上翘,衬着那双黑亮的眼睛,竟有种说不出的灵动与狡黠,“你死,他也……活。”话音未落,她已经出手了。
  至于怎么出的手,如何出的手,司徒麟一概不知,等他有所感觉的时候是左边脸颊溅上的血迹。
  夏溪走到水盆前,将手上的血迹洗干净。
  司徒麟双眼直直地看着她洗手的过程,慢慢地血红的双手变成白白嫩嫩,肉乎乎的小手。
  司徒麟羡慕地看了眼昏厥过去的婢女,吞了吞口水,“你……杀了……他们。”
  “……”废话!夏溪抬头看他,将手上的水滴甩了甩。好可怜的人啊!脸白得像纸,竟然还未昏倒。
  “他们……是来给你……医病的。”司徒麟继续吞吞吐吐地说。
  “他们不是大夫。”
  “啊!”
  “大夫身上会有草药味,他们没有,他们身上带着杀气,有血腥味。”
  “呃?”
  第2章(2)
  不知夏溪在哪里摸到一个玉瓶,弹出土黄色的粉末倒在两具尸身上,尸体顷刻间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瞬间变为无。
  司徒麟的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
  处理完两具尸身,夏溪将眸光转向门口的三人,司徒麟试图镇定,如果他的身子不发抖的话。另一个瘫坐在地上的婢女,经受不住夏溪眼睛的扫视,终于很幸福地双眼一翻,晕了。
  司徒麟看着夏溪一步一步地走近,“你……你要干什么?”
  夏溪突然抬手,司徒麟双眼一闭,心中暗叫,完了。蓦地感到颊边一凉,咦咦!原来夏溪正在给司徒麟擦拭脸上的血渍。
  “大哥,大哥。”由院外传来司徒群的喊声,随着脚步声的越来越近,司群已经走了过来,“听说九度的神医到了,结果如何了……咦!这两个人怎么睡着了?大哥……”看到屋子里被拆得七零八落的家具,蓦地住了口。
  司徒麟僵硬地转过头,很好,他的双腿已经可以动了,“啊!你怎么过来了?”
  “大哥,这是……”司徒群惊异地看着四周,“神医呢?发生什么事了?”
  “神医?没有了。”化成水了而已,“你来得正好,我正有要紧的事跟你说呢!走,我们去账房。”
  “大哥,那嫂子……”
  没等司徒群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司徒麟拽出了屋,几乎是连拖带跑地奔出了院门。
  “大哥,到底是什么急事啊?别跑了,后边又没有小鬼追。”
  怎么没有!司徒麟停了下来,回头一望,已经跑出很远了。心安了一些,“群弟,找两个可靠的人去那院里把那两个昏倒的下人抬出来,安置到后院的厢房里,没有我的命令禁止她们接近任何人。”
  “大哥?这是……”
  “听我的就是,以后会跟你解释。”
  “哦!好。大哥,你说的重要的事……”
  “重要的事?休息。我要歇息一会儿。”
  “呃?”
  司徒麟转身径自走向最近的一处院落,找间屋中,推门进去,然后将屋门反锁。扑通!连床头都没走到,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苍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哗啦啦地流了下来。
  夏溪独自一人静静地呆坐在漆黑的屋中,蓦地肚皮处响起一阵不雅的声音,她很委屈地一撇嘴,手摸向肚子,好饿啊!快至深夜了,也没人来给她送饭吃。
  站起身,“哎哟!”惊呼一声,险些绊倒。定睛仔细一看,原来是白日里被她一掌打碎的饭桌。惨了,惨了!司徒麟一定是被她吓破胆了。她的美味饭菜,她的夫人待遇,还有每天晚上都会哄她入睡的相公统统没有了。呜呜……
  夏溪双手支着下巴,开始深刻地思考,离开还是留下?
  司徒麟应该不会去报官,否则衙役早就上门了,不会等到现在。可是如果留下来,忆起司徒麟那双好似见鬼的眼神,夏溪眉头微微蹙了起来。可恶的血教!司徒夫人她还没当够呢,就被他们搅和了。
  犹豫的半晌,夏溪还是没有拿定主意,蓦地嘴角一勾,贼兮兮地笑了。
  司徒麟沐浴更衣,试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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