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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个妖女好过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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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夏溪,他产生了一丝惧意,他跟这个小丫头好像是天生犯冲一样,若能不在一起,还是少见面的好。不然这条命早晚要搭在里面。
轻轻叹了口气,昏沉间,许夫人推门走了进来,怀中抱着一人,正是昏迷不醒的夏溪。司徒麟睁大眼睛,终于回来了,“溪儿怎么样了?”
“没事,只是累了,等她睡醒后就好了。”许夫人也是一脸疲惫的样子,“她的房间不能住人了,又不想惊动伙计,只得委屈你,先让她在你房间歇息一下。”
司徒麟眼睛闪了一下,随即往边上挪个位置,因动得快了,胸口又是一阵闷痛,“把她抱过来吧!”
“司徒公子,你的伤?”
司徒麟自嘲地笑了一下,“没事,大夫说休息几天就无妨了。”
将夏溪放好,司徒麟拿被子给她盖上。沈兰坐在一侧,心慰地道:“难得发生这种事,你还依然这样待她,换作别人,只怕早已把她当成妖怪,躲得远远的了。”
他其实也很想的,“我想这应不是溪儿的本意,我看得出,她也在尽力地压制。”
沈兰笑了笑,“难得你会这样为她着想。”
“若没有溪儿,只怕司徒早已葬身老虎岭了。她平时行事虽任性了些,心地还是善良的。”司徒麟眼都不眨地夸赞夏溪。
沈兰道:“当初溪儿执意要代替夏倩珠,或许这也是老天安排吧……司徒公子,可否让我为你把把脉?”
司徒麟一怔之后,笑着说:“当然。”将胳膊伸了过去。
沈兰把完脉后,笑说:“幸好,伤势不是很重,不然溪儿醒后定会内疚……吴双!”扬声向外面喊了一声。
门再次被推开,一位身着劲装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夫人。”
“给我一粒青露丸。”
“是。”男子由怀中取出一瓷瓶,神色恭敬地递给沈兰。
司徒麟没见过此人,便多看了两眼,猜想他可能是沈兰的属下。那人交出瓷瓶便又退了出去。
沈兰看到司徒麟的目光解释说:“吴双是我的暗卫,在江湖上武功也算一等了,他脸上的伤是适才被溪儿弄的。若不是身边这两个暗卫,我还真制不住溪儿呢!溪儿武功高,发起狂来,唉……”
发狂!“许夫人,那溪儿……”
“先把青露丸吃了,我慢慢再跟你解释。你的伤吃了它,会好得快些。”
司徒麟依然将青露丸咽下。
沈兰这才开口说道:“司徒公子应该已经知道溪儿曾经是血教的人吧!”
司徒麟点头,自然知道,还知道她是血教的叛徒呢!
沈兰又道:“我们从头说起吧!”语气一顿,见司徒麟一副细心聆听的样子,深吸一口气,她不是很确定让司徒麟知道溪儿的一切,但她有种直觉,让司徒麟知道溪儿的身世,或许对溪儿是好的。
“你可能对江湖人物不是很熟悉,溪儿的生母是当年的凌波仙子,武林第一美女。我虽没有见过真人,却看到画像,真是美得不似凡人。”沈兰感叹说。
司徒麟看了熟睡的溪儿一眼。
沈兰接着说:“溪儿只与她有十分之一的相像,尤其是那双眼睛。”
司徒麟微微点了点头,溪儿的双眼的确灵气逼人。她的生母应该是很美了。
“听说凌波仙子喜欢上一位来自西域的年轻刀客,却糟到了溪儿外婆的反对,溪儿的外婆便是盘龙谷的谷主。”
司徒麟并不知盘龙谷的谷主是谁?想来也是江湖的门派吧!眼神蓦地一转,看见夏溪的小脸微微枕向一侧,披散的头发遮住了口鼻,他想也未想,便伸手轻轻地将其拨开,动作却突然间顿住了,想到自己竟然无意识做这些。他对她心中有惧意,却也……唉!
沈兰看到他温柔的动作,并未做声。直到司徒麟抬起头,沈兰才继续说道:“后来他们有了孩子,便是溪儿,谷主一气之下将溪儿的母亲逐出家门。溪儿三岁时,她得了一种怪病。只有谷主能医治。一家三口便返回盘龙谷,谷主却憋着一口气拒绝为女儿治病。等谷主想通,要为女儿治病时,却已经晚了。刀客带着她的尸体不知所踪,至今仍没有他们的下落。只剩下三岁的溪儿。谷主将溪儿带回盘龙谷抚养。因思女成疾,便疏忽了对溪儿的照顾。溪儿五岁时便也失踪了。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是刀客回来偷偷将溪儿带走了。直至两年前,谷主才知道是她的老对手血教的教主掳走了她的外孙女,想将其训练成一个杀人机器。所幸,溪儿本性善良,虽然从小在邪教耳濡目染,却仍不失纯真。而且仍有五岁时的记忆。
“溪儿逃离了血教,成了血教的叛徒。教主自然不会放过她。自她离开血教的那天起,身后便不断地有血教人追杀。而这并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沈兰深深叹了口气,“溪儿自小练的血教的邪功,必需借助血教独门秘药血还丹。如果溪儿不定期服下血还丹,便会发狂,就像今天这样。丧失神志,她的经脉倒流,浑身真气乱窜,疼痛难当,唯有将真气发泄出来才行。因此她在会丧失神志的情况下伤人而不自知。今天我若不是及时赶到,只怕这里已经成了阎罗地狱了。”
司徒麟听到此处,脸色变得很难看,很难看。他又在鬼门关转了一圈。
而沈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看他,“这也是为什么我总不放心她行走江湖的原因之一,怕她伤害他人。而血还丹更能伤己。血还丹能让人短时间练就高深武功,可如果不继续服用它,身体便会逐渐衰落,每天都有一段时间会失去武功。以后每天失去武功的时间会越来越长,等溪儿完全失去武功之时,便是她命丧的时候。”
“这般霸道。”司徒麟张口结舌,“那溪儿自己知道吗?”
“一清二楚。”
司徒麟呆了一会儿,怔怔地看着溪儿的睡脸,“溪儿还能活多久?”
“说不准,要看她的体质了,也许一年,也许半年。”沈兰痛心地说。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就这么看着她慢慢地接近死亡?”怪不得溪儿曾说她只剩下一年的性命,原来竟都是真的。
“没有,除非我们得到血还丹的配方,而且就算得到了,研制也是需要时间的。”
司徒麟深深叹了口气,看她每天笑脸迎人,竟然会……
两人一直谈到深夜。沈兰起身准备告辞。
“许夫人……”司徒麟喊道。
“放心,我自有住处。溪儿就烦你照顾,我明早会过来。”一点也不担心司徒麟与夏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发生什么,倒像似有意为之似的。
沈兰离开后,司徒麟看着身侧熟睡的夏溪陷入沉思。
看许夫人的态度,司徒麟已然明白,只怕短时间内离不开夏溪了。不然许夫人也不会将夏溪的身世告诉他。
司徒麟摸摸自己的脸皮,突然意义不明地笑了一下。家现在是归不得了,而夏溪……司徒麟的眸光再次移到夏溪的脸上。
巴掌大的小脸,原来黝黑的肌肤已经慢慢地变得白皙,鼻头上的几颗雀斑不但不丑,反而增添了几丝俏皮,说实话,作为女子,她容貌算是普通的,而且略微有些偏中性,这也是为什么她扮起少年来不易被人认出的原因。她五官最出众之处,当属那双狡黠黑亮的眼珠了。高兴时,眼珠微转,神采奕奕,令观者目眩。生气时,瞬间便会化成寒冰,令人心底发凉。就如她的性情一般,喜怒无常。
司徒麟思虑一夜,直至东方发白,才和衣躺下。
第7章(1)
第二日,夏溪长长地伸个懒腰,坐起来,“咦!麟哥哥,你怎么跑到我房里来……”蓦地顿住话头,好像想起什么,左右一看,“这是你的房间……”
司徒麟身体慢慢地转过来,笑说:“睡醒了,还以为你还要睡一个时辰呢!”
这时有人敲门,“可能是你姐姐过来了。”司徒麟笑说,然后一步一步,动作缓慢地走到门口,打开门,岂料却是店里的伙计。
“客官,药刚刚给你煎好,给您。”说着,将篮子递了过来。
司徒麟接过,笑说:“有劳小二哥了。”由怀中摸出一块碎银给了伙计,“跟昨晚一样,把饭菜端到屋里来吧!余下的就当是你的赏钱。”
“谢了,客官。饭菜过会儿就送到,包你满意。”伙计笑颠颠地走了。
司徒麟将篮子放到桌上,取出里面的汤药,所有动作都是缓慢的。然后一口喝干碗里白糊糊的汤药。一抬头,见夏溪直直地盯着他看,“怎么了?是不是饿了?等一会儿饭菜便端过来了。”一伸手从竹篮里拿出两粒糖果,笑说,“这伙计还真是细心,怕苦了我,来,给你吃。”
夏溪摇头,“司徒哥哥,你的病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喝药了?”
“呃……补药而已。”
夏溪跳下床,揉了揉肩膀,“我的身体四肢都好酸。”走到司徒麟面前,“麟哥哥,我昨晚有没有伤到你?昨晚的事情,我有些记不清了。”
“昨晚……你姐姐及时赶到,你并不没有伤到什么人。”
“真的?”
“若是假的,伙计早把我们扭送见官了,哪还会给我煎药。”
夏溪松了口气,笑了,“那就好。”然后一捂肚子,“我还真饿了呢!伙计动作真慢。”说着蹦跳地推开门,接着便怔住了。看着外面那栋称得上残砖断瓦的房屋,夏溪咬了咬唇,转回头,有些犹豫地问道,“那、那……是我做的吗?”
司徒麟却笑着道:“客栈伙计说,那屋子正要拆了盖新屋,这下省他们费事了。”
“哦。”夏溪抓抓头发,干笑,“我好像越来越可怕了,呵呵。”转首看到桌上司徒麟喝空的药碗,神色黯淡下来。
司徒麟暗自回忆昨晚的情景,那岂止是可怕啊!
“掌柜的一定管你要了不少银子做补偿吧?”夏溪轻声问道。
“还好。”
“麟哥哥,你身上的银子都是从哪变出来的?养伤的时候,你的身上明明已经没银子了……”
司徒麟笑说:“我以前经商时,在各地都存了一些银子。”
“原来那时麟哥哥就知道会有今天啊!真厉害。”
司徒麟苦笑。
“溪儿,一会儿伙计便送饭来了,先把鞋穿上吧。”
夏溪一低头,“啊!我又忘了。”蹦跳地跑回床上,低头找鞋。
司徒麟走过去,慢慢地蹲下身,由床底将鞋够出来,因为动作幅度大了些,司徒麟微一皱眉,胸口又痛了。稍刻才缓和了些。
“麟哥哥,你怎么了?”
“没事。”司徒麟摇头,伸手将鞋给夏溪穿上,这才慢慢地直起身。
“麟哥哥……”
“嗯。”司徒麟一低头,惊见夏溪的双眼瞬间便湿漉漉的,好不可怜。
“你不怕我,也没有把我当怪物,也没有嫌弃我,还像以前对我那样好。麟哥哥……”夏溪激动地大喊一声,便扑到司徒麟怀中,紧紧地抱住他。
“嗯!咳咳……”司徒麟一声闷吭,接着便剧烈地咳嗽起来。
夏溪急忙放开他,仰起头,瞪大眼睛,“麟哥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司徒麟哪还有力气说话,想摇头,明明痛得要命,想点头,唉……
夏溪小手贴上司徒前胸,司徒麟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气息立时包围了他的五脏六腑,胸口的闷痛顿时减轻了许多。
司徒麟终于停止了咳嗽。
夏溪放下手臂,“你明明受伤了,干吗还掩饰,动作慢得像老牛一样谁都看得出来。”
“轻伤而已,休息两天就好了。”
“我……”夏溪满脸内疚,要说什么,伙计恰巧敲门送饭来了。
司徒麟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瞬间隐去。
吃完早饭,沈兰也出现了。司徒麟伤势虽不严重,但也不适合坐马车颠簸。加之昨晚并未休息好,是以吃罢早饭便又躺下了。
夏溪跟着沈兰出了四方客栈。沈兰带着她往南走。
“姐,我们去哪啊?”
“跟我走就是了。”沈兰说着一打马鞭,“驾。”
“驾!”夏溪随后跟了上去。
两人快马加鞭,一气跑出十里,最后在半山腰处停下,下了马,沈兰带着她往林中深处走去。又走了半刻,夏溪看向前面,瞪大眼,“啊!是温泉。”
沈兰微微一笑,“不久前你姐夫发现的,对治你的病有好处。”
夏溪眼神一黯,“姐……我昨天没伤到你吧!”
“就你那点微末武功,想伤到姐姐,再练十年吧!”
夏溪嘻嘻一笑,三下两下便脱了外衣。
“溪儿,你干吗?”
“洗温泉啊!”
“胡闹。”沈兰嗔怪道,“是到里面洗,你一个小丫头,怎么这么莽撞。”
夏溪一吐舌头,“没关系,反正四周又没有旁人。”
两人又往里走了一段,竟是个山洞。
“到了。”沈兰说道,“洞里也有一处温泉,温度适宜。”
夏溪穿着肚兜跳了下去。
“姐,两个月后,你要跟姐夫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是吗?”夏溪身子泡在水中,头枕在岸上。
“嗯,过两天就要动身了。”沈兰坐在岸边,并未与夏溪一同下水。
“姐,我也要去,到时一定有很多热闹可以看。”
沈兰一怔,“你不是说好了要跟司徒公子在一起吗?”
“不去了,不去了。”夏溪挥手,“这个又太无趣,跟他在一起要闷死了。”
沈兰哭笑不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而且司徒公子昨晚对我说,你要让他陪你闯荡江湖,而他也同意了。”
“咦!他告诉你了……我那时是故意那样说的。本来是想让他吃点苦头的,我还没想好怎么整治他呢?谁知道……”他竟然伤得那么重。
“说你是小孩性子,还真是。不过,你要跟着我,我也放心些。”沈兰随即说道。
夏溪嘻嘻一笑,蓦地身子划回水中像鱼一般游开了。
沈兰却微微蹙起了眉头,不是说死活都要将他留在身边吗?溪儿这般轻易地便放弃了,这哪像她的性情呢!司徒麟,你好本事啊!
“司徒公子,即使你不陪在溪儿身边,我的承诺依然是有效的,朝廷若真有害人之心,或是想让令弟取代你,我们会出面保障令母与令弟的安全,再怎么说,朝廷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跟江湖人起冲突,他需借助我们的事情还有很多。”
“多谢。”
“这有几颗清露丸,请司徒公子带在身上,公子身上的伤并未完全康复,还需静养,公子若按计划北上,或是找地方隐居,沈兰都会为公子安排。这是拙夫的令牌,拙夫在江湖上还算有些威望,带上它或许会对公子有些帮助。”
“谢许夫人多方关照,司徒麟感激不尽。”
沈兰走后,司徒麟呆呆地坐在房子里,手里攥着那块乌黑的令牌。
圆圆的月亮高挂天空,夏溪与姐姐及两名暗卫,快马奔出了四方镇。
夏溪调转马头,回头望了望,本来定好明早走的,却因急事,只得连夜启程了,最后连招呼都没打。
“溪儿,我们快走吧。”
“哦,来了。”
“一步三回头,既然舍不得,干吗还要跟着姐姐走。”沈兰笑她。
“谁说舍不得啊!”她只是不想再误伤他了,若是再跟他在一起,弄不好哪日醒来,却发现他已经身首异处,死在她的身上,那岂不很惨。他是除了姐姐、姐夫之外,看到她发病后,唯一一个没有露出异样眼神的人,无论是他的真心也好,或是假装的也罢,她都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虽然离开他心里会有些难受,但是江湖上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有趣的人。她还是会在其他地方找到快乐的,是不?
夏溪打马快走,一口气便奔出了十多里,沈兰的马紧随其后。
“吁!”夏溪突停了下来。
“溪儿,你怎么……”
“姐,好像有些不对。”夏溪的心怦怦乱跳个不停。再次回头看了看,却是一片黑暗,“驾!”夏溪打马,并没有向前走,而是向路旁的山坡奔去。
“溪儿……”沈兰也跟了上去。
上到高处,夏溪的目光往四方镇的方向望去,对随后赶上来的沈兰说道:“姐,真的出事了。你瞧,有火光。”虽然离得距离较远,但夜色中,通红的火光仍然看得分明。
沈兰微微蹙眉,“或许是哪家失火了吧?”
夏溪默默地看着远处的火光,不吭声。
沈兰转头对出随后跟上的暗卫说道:“你返回四方镇看看出了什么事……”正说着却见四方镇上空连发射出三种不同颜色的烟花。
夏溪脸色变了。
沈兰一惊,是血教的信号。这么快就追查到他们,若不是他们有事,当夜离开,只怕现在已经陷入血教的包围中了。
夏溪打马就要往山下冲,却被沈兰拦住,“溪儿,回来。”
“姐,麟哥哥有危险。”
“你现在回去才有危险,血教的人抓的是你。”
“姐,血教的人不会放过司徒哥哥,他们知晓我跟他的关系,我是血教的人,信号看得懂,再不回去,麟哥哥就……”
“就因为你看得懂,他们才故意引你回去自投罗网。”
“我知道。可总不能见死不救。”
“溪儿……”沈兰轻轻一叹,几时见她在意他人性命了,溪儿这孩子果真是动了感情了,“你的功力刚刚消失不久,至少要过一个时辰方可完全恢复,回去岂不是送死吗?这样,我派人回……”
夏溪突然道:“姐,你忘了,你上次送我的药丸子,它可以让我暂时恢复功力的。”说完不再耽搁,绕过沈兰,打马向山下冲去。
沈兰吩咐一暗卫一些事情后,带着另一暗卫也冲了了山,直奔四方镇。
快马奔驰中,夏溪取出一药丸放进嘴里咽下,半刻钟不到,夏溪只觉得内力源源不绝地充溢着周身。心中一喜,果然管用。
第7章(2)
当夏溪三人快马加鞭赶回四方镇的四方客栈时,这里早已成了一片火海。四周的人正大呼小叫地喊着救火,也有亲人被困在火里没有逃出来的,正坐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大哭,哭喊着要冲进去。被周围的人拦下。
其中要冲进火场的也有四方客栈的掌柜,大哭着,“我的钱,我的银票还没有拿出来啊……”
夏溪也想冲进去,只是司徒麟居住的那间房早已被大火吞噬,换句话说就是已经烧得差不多了,火势应该就是这间房燃起,继而向四周蔓延的。
夏溪紧咬着牙关,盯着火场。冲天的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尚显稚嫩的脸颊如今却迸发出一股冷冽的杀气弥漫四周。沈兰看得心惊。
“溪儿……”
夏溪慢慢转过头,嘴角突然诡异地一笑,“姐,今晚我要大开杀戒了。”微微眯起的双眼闪出一丝嗜血的光芒,说完身形顿起,像离弦之箭般向西掠去。
那一瞬间,沈兰仿佛又看到了初识夏溪的情景,那时的她也如现在这般,诡异而嗜血,周身弥漫着血红的杀气。
司徒麟想不承认都难,最近他真是霉运连连啊!当半夜三更没经他同意,闯进来的黑衣人说他们是血教的人后,司徒麟就知道,他惨了。
在鬼门关绕了一圈又一圈。想说习惯了,奈何这种事根本就习惯不了。尤其是痛得半死的时候。
当夏溪出现时,司徒麟刚刚吐完第二口血。血教的人可比刑部大牢里的人厉害多了,折磨你到半死,却仍然意志清醒。不是他不招,问题是他真的不知道夏溪去哪了?
司徒麟脸色越来越白,不只是因为受伤,也不是抹了粉,是被吓的,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夏溪杀人,却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血腥地杀人。就像一只嗜血的猛兽一样,狠狠撕裂对方的身体。
所以,当夏溪浑身浴血地走到司徒麟身前时,他又吐了。接着双眼一翻,晕了。很不错。
司徒麟身上的伤是暗卫处理的。司徒麟昏昏沉沉,时而清醒。等他完全清醒时,发现躺在一辆宽敞的马车里。
“你醒了,别动,身上的伤口已经给你处理了。”
“许夫人……”司徒麟苦笑,好像一再重复,上次被夏溪所救时,他也是这个样子,他好像总是在受伤啊!一转头,“溪儿……”夏溪平躺在他身侧,脸上的血污已经被洗干净,衣服也换了,脸色有些苍白,双眸紧闭,昏睡着。
“溪儿可能要明天才会醒。”沈兰解释说。
“溪儿……”司徒麟眉头一蹙,忆起昏迷前的事儿,“她也受伤了?”
“溪儿只是吃了强行激发内力的药,身体虚脱。”
“药?”
“我与你说过,溪儿每日都会有一段时间失去内力,她为赶回救你,便吃了药。此药虽然能在瞬间聚回内力,事后却是极其伤身,连个正常人都不如,血教的目的就是引她自投罗网,埋伏了很多人,她怕后继无力,就又多吃了一粒。所以直到现在也未苏醒……这件事也怪我,疏忽了,没想到血教会找到你的头上。”
司徒麟怔怔不语。
许夫人看着昏睡的溪儿又道:“夏溪对你用情颇深,只怕她自己又未曾察觉,司徒公子想必早已窥见了溪儿的心思,女人这时候都会很傻,我是溪儿的姐姐,自然不想让她受到丝毫伤害。当然,我也不会勉强司徒公子。”
司徒麟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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