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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为上-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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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吗?”
    蝉衣摇摇头。
    “大声的告诉我,为何不怕?”那含笑的星眸低下来,从她的侧面看着她。
    蝉衣唇角一抽,抬了头眼扫到周围故作忙碌的人,还有在老远伸头看着自己的安总管,便心一横大声地说到:“有你,我,我不怕!”
    他唇角的笑放大,然后直了身,两腿一夹马肚,高喊到:“驾”。那马儿便似箭一般射了出去,而身后立时有几个侍从翻身上马,跟随着奔了出来。
    紫瞳听到声音开门出来,就看见安总管站在门前,忙低了头:“安总管。”
    “恩,把东西收拾好,我们上路。”安总管低声交代着。
    “啊?可主子他们……”紫瞳眼扫到那绝尘而去的马匹,有些茫然的问着。
    “不要问那么多,他们走他们的,我们走我们的。赶紧收拾了走吧!”安总管说着便迈步离开。
    紫瞳小心的应了退进屋中,就看到秋月已经在收拾包袱,便凑到跟前小声地说到:“我刚看到主子和大王共骑一乘……”
    “紫瞳姐姐先不说了,这些等会在马车上说都好,赶紧收拾东西吧,别让安总管来骂咱们。”秋月说着,就去收拾首饰盒子,紫瞳也只好闭了嘴帮着收拾。
    春末夏初的日子,阵阵含着热气的风吹拂着官道两旁高耸的树,在阵阵的沙沙作响中,一抹白蓝交加的色彩在官道上飘逸。
    紧贴的胸与背,在规则的起伏中滚烫,即便是破空带来的有些凉意的风,也不能将这份蔓延的炙热缓和。在那悦耳的马蹄声中,在那飒沓的衣袂翻飞中,一路扫过的绿意山色在蝉衣的眼中飞驰。
    但是,她根本不曾欣赏。
    心砰砰地,似跟随着马匹的起伏节奏,她紧张地感受着身后的呼吸,她不明白为什么大王会如此,就好似变了个人一样,对自己微笑着,对自己如此亲昵着,还带着自己这般飞驰在路上。他,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你看!”忽然耳边的声音一响,环住她的手臂一抬,高高指向天际。蝉衣慌忙地抬头望去,就看见三五只的大雁排成一字在空中展翅,发出“伊嗬”的声音。
    “大雁北飞?”蝉衣眯着眼轻轻呢喃着,想起曾经蓝嬷嬷教导她习舞时,还要她仰着头看过好几次大雁的姿态,借以揣摩,而此间看到,心中竟有中说不出的感觉。
    此时那指雁的手臂落下圈在了蝉衣的腰间,蝉衣随即低头就听到他在耳边轻语:“不是说好不怕吗?莫辜负了这一路的景色。”
    蝉衣听到此话,唇角一笑,便仰着头靠着身后的胸膛将头枕在他的肩头上,眯着眼看着那苍穹中忽闪着翅膀的大雁,即便心中此刻声鼓若雷,脸上也是一副惬意享受的模样。
    景灏低头看着枕在肩头上的容颜,将脸颊靠上去与之轻蹭,蝉衣的眼猛然睁大随后便合上,默默地感受着这份亲密的接触。稍后,他的脸离开,蝉衣却不敢睁眼,只闭着眼,任风吹拂送来一点凉爽,悄悄地舒缓着脸颊的滚烫。
    景灏看着她那闭目的模样,唇角勾起,他驾着马儿离开了官道,朝一侧高高的山坡奔去。待攀上山坡顶端的时候,他一拉缰绳顿住马儿,动动肩,枕在他肩上的蝉衣忙睁眼坐直,他便抬手又指向远处:“你再看那里!”
    蝉衣听话的举目远望,便看到遥远的前方是依稀的江水在汤汤,而江上飘摇的帆影不过星星点点,似是长河画卷中写意的轻勾慢点。
    “雁飞路迢,声鸣碧霄,苍穹春秋,江帆若星,这山河间多少美景,只是有谁能静心一观?”景灏轻言着将鼻触上蝉衣的发轻轻地嗅着:“此间风平,莫误山色。”
第十三章 真假帝情(四)
           第十三章真假帝情(四)
    蝉衣听了景灏的言语,内心有些小小的悸动,她目扫江上远帆,看着此间的山河美色不由得笑了:“大王说的是……”
    “恩?忘了吗?”耳边的轻声带着一丝不满。
    “哦,是,白大哥说的是。”蝉衣回眸对着景灏一笑。
    景灏抬手抚摸了下蝉衣鬓角的耳发,便伸手去拉缰绳:“走,我带你看这一路风景去,这些风景若不离开我们的家是根本看不到的,好好欣赏!”
    马蹄声声,起伏有致,蝉衣靠在景灏的怀中目扫一路的山色,渐渐地,她将疑虑和紧张都抛却只沉浸在身后胸膛给的那份依靠里,有些眷恋般的享受着。
    于是欢声笑语在奔驰中飞扬,还有耳边的亲昵的呢喃也在这样的奔行中上演。当两人进入都城后,才下了马,牵着手,似一对情侣一般在城中转悠。即便惹来路人纷纷侧目,两人却也丝毫不在意,只在各个小摊前流连。
    天色暗暮,蝉衣正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景灏就已经带她到了一家客栈前。
    “小二,来一间上房!”景灏大声交待着,将自己手里的缰绳甩给了店前揽客的小二:“我这马可是好马,喂你们最好的草料,可别给我怠慢了!”
    “好嘞!爷您放心,我们升平客栈可紧挨着驿站的,那里什么好料都有,只要爷出的起价钱,咱们就能给爷的马送上最好的料!”小二笑嘻嘻地说着,伸手指了下不远处的栅栏圈子。蝉衣这才注意到那里的确是驿站。
    “钱,爷有的是。”景灏说着甩手一丢,一锭金子就扔到了小二地手里:“去弄吧,还有给我弄间窗临街地上房。爷还想看看这里热闹呢!”
    小二拿着金锭咬了一下。笑容灿烂地点头哈腰应着,立刻吩咐人牵了马去,还交代着杂役去驿站里弄草料,然后便引着两人上了阁楼,到了三楼上的一间临街上房。推窗,擦桌做着样子,问着还需要什么。
    景灏交待那小二送上几个精致的菜食到房里来,便又甩了块碎银给他。那小二感谢着退去后。蝉衣笑对着景灏摇了头:“要是那小二天天都遇上白大哥这样的客主,那恐怕过不了些日子,都可以自己开家小酒楼了。您太大方了,难道您还真信他们能弄到驿站的马料来喂?”
    “怎么弄不到?驿站里有些人还巴不得把草料卖出来些,换置些银两补贴家用。”景灏轻声说着走到窗前,看着黄昏天色里的街道。
    蝉衣听到景灏这么说,微微皱眉凑到他的身后:“既然如此也算是污了国财,难不成大。恩,白大哥是想借此……”
    景灏摇摇头:“虽说贪污是我所厌恶,尤其是触碰这国财,但是对于他们我却并不想如此。毕竟他们也是日子难过,我宁愿去惩治那些贪官污吏,也是不想多问此事。”
    蝉衣默默地听着。不再言语,她心中清楚身为大王的他自然是知道,贪便以小始大。但是此间他却不愿惩治,究竟是他地心太过善良还是说他只是此时不愿管呢?蝉衣想到昔日他那份冷漠,不由得有些迷糊起来,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此时街道上突然鸣响起铜锣,蝉衣也凑到窗前去看。就看见好些兵勇从驿站出来。推推搡搡的开道。很快就将街道清出来,将街上的百姓纷纷拦至两边。
    街头渐渐出现了数骑马匹。而后是几辆大马车。蝉衣一见是王行车队,便看了景灏一眼,景灏却伸手将她的腰圈上。
    街道上的百姓纷纷下跪,不敢言语。那为首骑在马上的侍卫统领则眼扫四周,待看到临街窗口出现的蓝白之色,便转头看向了他处。蝉衣唇角勾起一丝笑,眼皮一垂,退离了窗口,出了景灏的怀抱。
    “怎么了?”景灏问着,到了蝉衣地身后。
    “没什么,我本以为是白大哥兴趣所致才带蓉儿出来行走,原来是一切早有安排。”蝉衣有些不快地说着。
    她心里明白他身为大王,如此迷幻自己的行踪是正确的,但是她却必须做出不懂的样子,发些小脾气,因为这才像一个爱慕与迷恋大王地深宫女子才有的反应,只是此刻她也感觉到自己是真的有些不快,有些失望地。
    “蓉儿想多了,今日带你出来本就是我一时兴致,至于这等安排也不过是安总管的善后,再加上我常出来,他们也早已习惯如此。”景灏说着拍了下蝉衣的肩,又回到了窗前,他看着那数十马车行过,心中暗语:若不是我昔日外出,又怎会得见与你,还令你这般入了我的宫,成了我的人。晚饭后,两人又出去走了一圈,才回到了客房。清洗之后,蝉衣看着客房中的大床,有些脸红。虽说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可到底入宫后也不过与他有那一夜承欢,而自落红之后却并无侍寝,忽然两人这般亲密在一间房内,即便是他的人蝉衣也还是羞红了脸。
    景灏此时半躺在床上看着她,唇角挂着淡淡地笑:“还在那里做什么,散了发,歇了吧。”
    蝉衣听着他地吩咐,点点头,便转身到镜前取下珠花与簪子,将一头青丝长发放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她轻轻走到窗前,正想着自己是不是该动手为他解去衣罗,他却将她一抱上了床,然后对她轻言:“初次骑马下来,浑身酸痛了吧,好好歇着。”说完便在她脸颊上轻轻一碰,然后抬手甩袖,那红烛竟熄灭了。
    他将她环抱在臂弯中,他地呼吸带来的温热感触就散在蝉衣地脖间肌肤,令蝉衣有些心底的期待。但是,在慢慢地等待里,她没有等到他带着情感与暗示的任何动作。只等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他。大约也累了吧……
    蝉衣在心中为他找着借口,毕竟这一天地纵马与游玩,也许在平凡地百姓生活中没有什么,但作为一个安逸享受的大王,还是会觉得累的。
    蝉衣在他的怀中蹭了蹭,也闭目休憩,慢慢地坠入了梦乡。
    夜已静谧,告别了喧嚣。本该漆黑的屋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一些银色,淡淡地朦胧。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有打更的敲着梆子从楼下路过,声音惊的蝉衣在迷糊中翻了个身。想要缩在那份温暖中,却突然感觉到身边没了依靠,迷糊地睁眼去看,枕边已是空空。蝉衣的迷糊顿时消散了一半,她抬手摸着身边的床铺。那里根本没有热度。
    他不在?人呢?
    蝉衣惊讶的坐了起来,竖耳倾听,心想着他怎么不在,这样冷床的温度。怕不是去方便。
    此刻屋内静静地,只听的到街边树叶摩挲的低语。偏就在此时,临街的窗上有黑影一闪。惊地蝉衣本能地问到:“谁!”
    但是一切静幽,似乎闪过的就是一只猫一般。蝉衣心中惴惴,下床趿拉上鞋子,向窗口走去想要看看,可偏偏此时从窗中翻进一个黑影来。
    蝉衣当即就吓得愣在了那里,而那黑影一个团身起来,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只穿着亵衣的女子也愣了一下。两人就这般在月色下,你看我。我看你了。
    此时街道上有些喧哗之声响起。那黑影立刻跳起将蝉衣的颈子一抓,一手封了蝉衣地嘴。将她向后托了几步,离开了窗
    “嘘,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那是一个轻柔的声音,带着低低地男子中音。蝉衣点点头,没有别的动作。少顷,喧嚣过去,那男子松了蝉衣地口,两步走到窗前,小心的查看。
    “你,你是谁?”蝉衣努力的找着自己的声音低声问着,此刻她的心还在砰砰地跳着诉说着她的紧张。
    窗前那黑影回了头:“这位姑娘对不起,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无路可走,便想从此借路。如今他们已经让过,在下这就告辞,为姑娘名节计,在下到过此处还请勿对他人讲起。”那人说完就从窗前一翻消失不见。
    蝉衣连忙上前两步看去,就看到那黑影在街道上闪过,踩着别家的房檐飞纵而去。
    蝉衣手捂心口,眼中浮现的是刚才看到地一双眼,那双眼在月色下清澈而明亮,甚至连那两眼之中地一点她都看的清楚。
    “朱砂记?”蝉衣口中喃喃,继而轻摇了头:“一定是我看错,男人怎么会点朱砂记呢?”她正说着就看见打驿站里走出来一抹白影,在白影地身边还有点头哈腰的人,她立刻离开窗口,略一顿,便回到了床上,翻身盖被装睡。
    可当她终于听到楼梯上的脚步声时,她又坐了起来,连忙去点了烛。
    景灏刚到三楼就看到自己要的门房映出了烛光。他微皱了下眉,走了过去。推门才入,房内一个披着衣裳来回渡步的身影便凝目看他,而后扑了过来。
    “您,您跑到哪去了?刚才蓉儿一见您不在了,可吓坏了呢!”
    景灏一笑,抬手将门关好,搂着蝉衣往床边去,口中安抚:“有什么好怕的呢,我不过离开一下。”
    “您这是去了哪里啊,大半夜的也不在屋里睡着。”蝉衣嘟着嘴轻言,似有些埋怨一般。
    景灏一笑说到:“刚才想着有些事还没交代,就去了趟驿站,对了,我在楼下还看着屋里黑黑的,以为你还睡着呢,可这一上楼怎么屋里就亮堂了,难道你没睡?”
第十四章 兆河之聚(一)
           第十四章兆河之聚(一)
    蝉衣听到景灏的问话,嘴巴一撇说到:“我要是没睡就能和你一起出去了,人家是被楼下的喧哗声弄醒的,结果发现你不在,这深更半夜的可吓坏了,那也不敢去,只好缩在床上,要不是听到楼梯的响声,猜想着可能是你回来了,我才去点了烛,只怕这个时候我还在床上缩着想着你这是跑哪去了呢!”
    蝉衣的言语和动作此刻就是一个孩子般的模样,惹的景灏心中一顿,捏了下她的鼻头:“傻丫头!”
    “好好,我傻!”蝉衣莞尔一笑,一边去帮他解衣带一边问到:“诶,您这是想起什么了,这么晚还跑驿站,还有啊,刚才是怎么了,楼下那么喧哗的?”
    景灏一笑,伸手去摸蝉衣的发说到:“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蝉衣的手在衣带处顿住,抬眼看着景灏,看着他那双闪着晕辉的星眸,轻声说到:“此刻,我不是昭仪,您不是大王;我是蓉儿,你是白大哥;我们今日不是如同夫妻眷侣一般在人群中穿梭,在山色中共赏吗?我这一问,不过如同百姓夫妻间的贴心而问,除了关心,也是怕你会累,想着有事两人说说,可没别的意思。若你觉得牵扯了很多不宜我知道,大可说句假话哄了我去,何必说这般说呢,大煞风景倒是其次,倒叫蓉儿明白,这夫妻眷侣般只是在哄骗自己罢了。”蝉衣说着说着那话音就变了调,随不至落泪,但是却含着份伤心的意思,听到景灏不由得将蝉衣圈进怀中,紧紧地拥抱。
    “大,大……”蝉衣被抱的紧紧,想要提醒。却不知道该喊大哥还是大王才好。
    “还大什么。喊我夫君吧!”景灏说着将下巴放在了蝉衣的头顶轻轻地蹭了下:“身为王者,总是不能相信别人,可你这一说,也是,此刻我们就是夫妻啊,好了,既然你问,我就告诉你好了……”
    “不。您别告诉我!”蝉衣立刻说到。
    “怎么?”景灏诧异的将蝉衣拉开看着她:“你怎么又不想听了?”
    “说到底您是大王,蓉儿是妃嫔,前朝之事蓉儿怎敢知?虽然蓉儿想为大王分忧,但此刻大王已经没有必要告诉臣妾您去做了什么,只是臣妾希望大王日后若是又忘了什么要出去,还是和臣妾知会一声,免得午夜惊梦枕边人不在,徒留心慌与伤悲……”蝉衣说着便去伸手够那衣带。可景灏的手一把抓住了她:“其实,若说我身边还有谁是可以信的过地,便只有你了,毕竟你是我……是我……”
    “嗯?”蝉衣睁大了眼一副不懂得样子。可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心念着:别说出来,别说出来。千万别说我是你买下地。“你是我在意的人,是我挂心的人……”景灏说着偏了一下头,继而又说到:“再说你也是郡主,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其实我也有很多东西想说给我信任的人听,毕竟一个人抗着很累。”
    蝉衣微微一笑,想到他刚才那偏头的动作便心里一阵酸楚,但却笑颜轻声地回答:“蓉儿愿做大王倾诉的人,只是蓉儿的身份。可以听那些吗?”
    “其实没什么的。只是晚上带你在夜市里游逛地时候。发现有人在跟踪。”景灏轻声说着。
    “跟踪我们?难道那些随行保护的侍卫都没……”蝉衣一脸的惊讶。
    “不是跟踪我们,是跟踪了乔装成我。也逛夜市的统领。”景灏拍了下蝉衣的肩,将她拉坐在床上。
    “然后呢?”蝉衣保持着惊讶与迷糊的样子,但已经在脑海里出现了刚才那个男子,难道是他吗?
    “然后就是我刚才为什么不让你为我解衣与你就寝,因为我需要到驿站去告诉他们,以免别人对我们有什么企图,也要提醒他们小心别泄漏出去什么。”景灏说着就把唇印向蝉衣的脸颊然后慢慢顺延向脖颈。
    蝉衣在景灏这般亲昵里,闭了眼轻声说到:“看来您是想嘱咐他们小心,不过,不过他们一定想不到,其实我们在旁边,在旁边看呢。”那轻触而碎碎地吻让她内心有些感触,但是却没了酥麻的感觉,似乎是心冷了,便无法升腾起炙热地欲望,可是她却要伪装,因为他都在演戏,自己又怎能不好好配合。
    “是啊,所以到底谁是黄雀还不清楚呢。”景灏说着抬了下眼,扫着她的脖颈去亲吻,可在烛光的照映下,那本雪白的脖子上却又一丝红印,这使他停下了吻,眯眼看着那丝浅浅地红。
    “那楼下怎么那么吵呢?是有贼子夜偷吗?”蝉衣闭目轻声问着,似乎在等待着。
    “恩,是啊,有贼子偷东西,好像还偷走了些文书。”景灏说着眼已经盯上了蝉衣地脸。
    蝉衣抬了抬脸,没有大王的进一步温存,便睁了眼,看到景灏正盯着自己,便伸手去摸自己的脸:“蓉儿脸上可有什么?”
    “没,只是想看看蓉儿罢了,诶,你地脖子上怎么有点红?”景灏说着伸手去碰蝉衣的脖子。
    “红?”蝉衣眨巴着眼睛,下床到铜镜前去看:“诶,好像是有点红呢!”她说着还伸手去摸了摸。
    景灏看着她那样子,微微一笑:“怎么,你怎么弄得都不知道?”
    蝉衣转头看了景灏一眼:“不知道啊!”蝉衣说完忽然一顿,继而说到:“不过,我身上的红只怕比这些还要红呢!”蝉衣说着对着景灏有些娇羞的一笑,转了头。
    “哦,是吗?”景灏说着也起身到了蝉衣跟前,伸手就去拉开了她亵衣的衣带,立时蝉衣只穿着一件肚兜站在他的面前,而那雪白的身子上的确有不少红印,有地还有些发青……
    “你怎么……”景灏愣了下想到了答案:“难道你骑个马还弄自己一身淤青不成?”
    “不知道。反正清洗地时候就看到自己身上不少地方都红了呢。”蝉衣说着便低头往床上地被窝里钻。
    景灏一下子就丢掉了那红印地疑虑。只有些抱歉的说到:“我没想到带你骑马会让你这样,你竟和母后一样骑次马就一身淤青……”
    “但是蓉儿很开心啊!”蝉衣在被窝里露了个头,就把自己缩进被窝里了。景灏看着被子中间的蜷缩的团,呵呵一笑,伸手挥熄了烛火,也上了床去。
    不多时床板发出吱扭的声音,配合着旖旎的情欲呼吸,带着喧嚣的激情在夜色里释放。
    月儿高挂。夜阑人静。蝉衣听着身边那均匀地呼吸声,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本来自己已经没了那份触感,那份欲望,可是在他的带领下,还是落入了欲海,并为此娇喘声声,并为此香汗淋漓。究竟刚才的交合,自己是否用了已学的房术和媚功。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只知道刚才自己迷失在热浪中,而忘记了所有的牵绊。
    牵绊,怎能不忧心?
    蝉衣转了身看着他月色下熟睡的模样。听着他的呼吸声,她的内心有些挣扎,有些反复。还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就凭这份相拥而眠地夜就足以她感概,毕竟与君同夜而卧,是为后为妃才有所享的日子啊,而他却给了她,甚至真的如夫妻般,是啊刚才无论真假,他竟都说了要她叫他夫君。
    蝉衣看着眼前的人轻呼一口气,低声地唤了一声:“夫君。”然后她将自己缩在他地胸口闭上了眼睛。在心中不断的和自己说着:“管他真的假地。既然是一场戏,那就哄骗自己一次也无妨。反正这次回去之后,他是王,我是昭仪,还不是一如既往?想我这样的棋子,终身也不过在棋局里挣扎,何时会如普通人一样有自己的爱意拳拳,更何况他还是王。就像刚才他不也说了他根本不相信任何人的吗?所以一切是假的,不过是个梦罢了,我只是棋子,我能做到的也无非是在此局里不是一个小卒而已,管他什么真情假意,我只要吃好穿好,爬上去就好,到死挣一份荣华也不亏了。只是,他刚才说文书……不知道是真是假,也不知道又是什么样的文书,什么内容,唉,都是那该死的印子,若不然我就可以继续套问了……那个人,又到底是什么人?若是真来盗了文书地,那他会不会和我是一路?”
    蝉衣地心思全放在了猜思上,也终于在后半夜里迷糊的睡去了。来,来来往往地都是商户们的叫卖声,混合着各种小吃的香气在清晨的明色里喧闹。
    蝉衣在一阵车马的铃铛声里醒来,她看看身边又没了人,笑着摇个头,小心的抻了个懒腰,穿衣起床洗漱。
    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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