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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为上-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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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儿……”景灏听到蝉衣这么说话,心中也觉得是不是自己对她押下的希望太大,而她也忘的真干净,还真把自己就当成贺兰蓉竟如此的自信。
“大王。若是蓉儿为大王夺下冠首。大王可要奖赏臣妾啊!”蝉衣说着有些俏皮的一笑就要退开。
“好,你若真能为孤夺下这个冠首。孤一回去就封你为妃!”景灏看着她的俏皮样子脱口而出,蝉衣心中一顿,却笑着说到:“妃不妃的随大王您,只要大王能再带臣妾做个梦就好。”说完她便低头行礼,不等大王言语就退出了殿。
景灏站在殿内,看着那已经闭合上地殿门,目光有些迷离。
少许,他口中轻呼了一口气微微地笑了起来。他走到了床边伸手捞起那团在一起地锦被,喃喃自语:“入梦就不愿醒来,如你亦如我。蝉衣你是不是我的芙儿,我很快就会知道,若是你就是我苦守这些年的人,那么你我的梦就能成真。等等我,我很快就会知道。”
锦被落在床上,他挂着明媚的微笑出了殿,殿内只剩下淡淡的烟缕在漂浮着馨香。
鱼歌此刻静静地坐在殿内的桌几旁,殿内只有他一人,别样的空荡。
他习惯了独处,无人敢来扰他。那些随行而来的侍从都小心地侍奉在殿外,他们知道这位对人总是微笑总是亲和有着清澈明亮双眼地男人,总是不喜欢别人太亲近他。
此刻他们听着屋内的静谧认为他一定是因为昨夜与大王地疯狂此刻疲劳的睡去,于是几个人又小心的议论起来他们在心里一直猜测的答案:
“说真的,我有时看到他都觉得他挺不容易的,我猜他是觉得自己是个男宠而自卑所以总是希望和咱们保持距离,可是在咱们碧国,早因为大王的喜好,这男宠与男风早已习以为常了,有的时候看着他一个坐在某处的时候,心里还真不是滋味,真想劝劝他和他说两句。”一个常跟着他的人说到。
“咳,要我说,我觉得是因为大王的脾气,你看大王对他就是和对别人不一样。除了他,谁敢对大王冷眼冷脸,除了他,大王凡是翻脸的男宠哪个还会被再宠信,唯独他,大王每次不是和他吵完两人又好的很了,其实有时我觉得他一定是为了保护大家所以才将自己弄的孤单无比,毕竟大王对他实在太过计较了,他是不想我们和他亲近了,大王会想多了”
鱼歌耳听着猜测,他微微地笑了:猜测的很多,可你们谁对了呢?
他慢慢地抬起了自己手……慢慢地将那双丝绸手套脱下,当他看着自己的手他的脸上笑意淡去,只有冰冷的寒意。
“你们不懂,若要复仇就要无情无义;若要自己好过,那么永远也不要和别人亲近;孤单,将是自己最好的保护。”他说着放下了手,眼看着那对丝绸手套,眼中已是愤怒的火焰。
第二十八章 乐舞魅影(二)
第二十八章乐舞魅影(二)
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在为了一件事:复仇。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标,所以无论是怎样的环境,他都能隐忍下来。
鱼歌以右手抚摸着自己左手上的那个已经变成深褐色的印记,那一个带着有些嶙峋味道成为盘错根结一般的疤痕,他的心中满是痛楚。
这些年了,依旧是痛。每次看到这个疤痕心里都是痛的,会想到自己那温柔美丽的娘亲,会想到自己总是那身板笔直而又严肃的爹爹,还会想起自己那个总是跟在身后甜甜地喊着“哥哥,哥哥”的粉琢般的妹妹。可是他们如今却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就算是自己的妹妹还活着,却也无法再寻到,更是无法再相识。
恨总是和这痛一起蔓延,每过一年,记忆中的痛便深入了骨髓一分,而恨也随之依附扎的更
忽然鱼歌的耳朵动了动,他听到了声音,他回来了。
他起身将手套丢进匣子,去了床上侧躺,将背对向了殿门。既然大家以为他睡了,那就睡了吧。
“鱼儿呢?”
“回大王的话,公子一回来就睡了。”
“哦,好,你们都下去吧,别来打扰。”
“是。”
退去的脚步声过后,是殿门轻轻地被推开。鱼歌唇角一勾,闭上了眼。此刻他就是鱼儿,一个不会武功深得他宠爱的男宠。
身旁的床板才微动,他的腰上就多了一条手臂将他环抱:“鱼儿,鱼儿。”
鱼歌侧转了身子,睁眼就看到碧王那含笑的脸,于是也对着他一笑。向里挪了挪:“谈完了?”
“是啊。一谈完就过来。结果孤地小鱼儿正在睡觉。”碧王说着手就不老实地往鱼歌的胸口上爬。
“啪”鱼歌轻轻拍打了他的手,翻了眼珠:“别闹我了,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哪来的那么多的精力,明明昨夜被你折腾地半死,这会人家还困着呢。你倒又有想法了。”
碧王嘿嘿一笑,躺倒在鱼歌身边,丝毫不见气恼。相反的还将鱼歌的腰抱进怀里:“不知道啊,孤就是一见你就来了精神,明明知道你受不住了,可是还是想。”他说着手将往下延伸,一把摸向鱼歌地腿间。
鱼歌一把抓了他的手,冷着脸说到:“你还要不要我睡?你想弄死我啊!”
碧王脸色有些讪讪说到:“怎么会……”
“那就饶了我,让我好好休息下成不?实在不行,等到晚上了总可以吧。这会儿我真是累了。”鱼歌无奈的说着。
“好好,我等。我什么也不做。晚上再找你。”碧王说着手离开了鱼歌的身体,翻了个身睡觉了。
鱼歌看着床帐顶子,无奈的笑了一下,转身将他抱住说到:“别动,让我抱着你,我好困,只想睡觉。”
“好好,你睡,我不动。”碧王的声音透着一丝快活。鱼歌听着唇角一笑。闭上了眼,将头靠在他的背上。心中却轻轻地对自己呢喃:也许真是在点下朱砂记的那刻就注定了和他的牵绊,若是爹娘在天之灵知道我已经变成这样,只怕会将我逐出家门吧。只是,等到有天他因我而对那人挥刀地时刻,他会不会恨我呢?而我是不是真地就亏欠了他?罢了,能补偿一些就补偿一些吧。
鱼歌心中正想着就感觉到他抚摸着他左手上的疤痕,于是睁眼说到:“又摸它做什么呢?”
“没什么,想抹平你的伤痛。”碧王的声音透着一些情绪。
鱼歌叹了一口气,将那气体呼在他的背上:“没可能的,深深地烙上去钻心的疼,这一辈子都无法抹平。”
“会的,总有一天你会看淡这份伤痛的。”碧王幽幽地说着,将鱼歌地左手抓着放到了自己地心口。
鱼歌眨眨眼没有说话,紧贴了他的背。
沿江码头此刻有些过分地宁静。
这里是兆河惯有的烟花之地,平日里晚上是无比热闹,可清早则是死气沉沉,至于下午则偶有曲乐飘起,偶有一些人流连。可是今日里因为是聚首之日,大家都去了行宫外聚集,倒使这里冷清的门可罗雀。
流颜和穆廖此刻在花船内低语,两人密谋着后面的计划。
“按你这计划,那么不日里你就要去碧国了?”穆廖低声说着。
“是啊,要去,虽然我讨厌这样的事,但总好过被束缚着,只能忍一忍了。”流颜捧了莲花盏轻轻地润了一口。
“可那碧王要是真……”穆廖的脸色满是担忧。
“不必担心,他不过是好色罢了,而我已经发现他的心里有人,若是真的他要对我……大不了我把那位引过去就是,想必也就没问题了。”
“你说的可是那位鱼歌公子?”穆廖的脸上浮现了一点笑意缓和了那份担忧。
“正是。”流颜点点头,对着穆廖说到:“今晚还要靠您帮我了。”
“好说,不就是让大家都注意你吗?这个简单。只是后面的一切都要靠你了,毕竟我能做的也无非是演场戏。”穆廖说着看了流颜一眼说到:“我也该告辞了,蓝儿晚上还要亲自上阵,说真的,我都有些担
流颜对着穆廖一笑说到:“蓝嬷嬷的舞哪里用你担心了,只怕你担心的是她被人认出来吧?”
穆廖点点头,无奈地说到:“是啊,我们两个逃出来藏身那里,本就不想再抛头露面,可是这次却被钥王抓住,弄的她只好亲自上阵。寄人篱下看来也不是个好办法。可是我欲带她归隐山林,她却没那兴致,非要在尘世里打滚,我也只好认了。”
“这世人只知道你们的盛名,却不识得你们二人。怕什么呢。”流颜轻声劝慰着。
“我能怕什么,你看昨天不是还见了一对冒充我们两个的吗?不过这对冒充的还真像,当年我和她可是真正地夫妻同享过。”穆廖说着脸上笑意满满。
流颜摇摇头:“得了吧。你别来骗我,蓝嬷嬷和我说了,她就和你各叫了一男一女听了一夜地曲……”流颜不客气的说着,眼中浮现着一丝生气不在那么空洞。
穆廖翻了个白眼:“她这也和你说了?哎,人长的好看就是不一样,要是当初我们点的那个有你这绝色,只怕真还就夫妻……”穆廖忽然一顿住了口。
“没关系的,我已经习惯了。也许我真是老天罚下来守这份羞辱地吧。”流颜说着眼中刚才的那点生气也没了,只有冷漠。
“对不起。我不是……”穆廖急忙说着。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是无心地,再说,我真的习惯了。”流颜说着起了身,迈步走到窗前。
穆廖拍了下自己的脑门说到:“得,我先走了,还要马上赶过去呢,你也赶紧……”
“有人来了。”站在窗口的流颜看到远处的来的兵勇皱眉说到:“还是官兵。”
穆廖一听立刻走到窗前看着那奔来的马匹说到:“怎么回事?难道出了岔子?”
“不清楚,先看看再说,随机应变吧。”流颜说着退离了窗口。看着穆廖说到:“你先藏到密室里。里面的声音出不来,但是外面的却听地清楚。你且听着,假如你时间紧也可自行通到别处走掉,反正机关你都清楚,咱们到时再说吧。”
穆廖点点头,自己去转了花瓶,进了密室,待密室门关上不久后,花船外面就响起了兵勇地声音。
“流颜公子可在?澜王有旨选你入行宫观宴。”兵勇并不上楼只在花船外叫喊,但这内容却让流颜意外,他只好去了窗边应着:“我在,只是澜王怎会下旨邀请我?”
“流公子,澜王邀请的不止您一个,还请了好多人呢?”兵勇在外面依旧大声回答:“流公子您快下来接旨和我们去,我们还要接别人呢。流颜点点头,退开了窗口,此时密室也打开来穆廖一脸疑色:“这是怎么回事?你这打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怎么就那么巧?”
流颜心中一念想到蝉衣,便说到:“大约是我昨日说咱们都是要在外围观赏的,那位碧王有心吧。看来是不用你为我演戏了。”
穆廖一笑说到:“你自己小
流颜点点头下了船楼出了花船。此时花姑也立在船头,也正惊着呢,流颜便凑过去对兵勇抱拳:“在下流颜。”
那些兵勇一见流颜当即就愣在那里,流颜无奈的摇下头大声说到:“列为不是还要接别人吗?你们不向我宣读圣旨吗?”
流颜的提醒终于是他们醒悟过来,为首的兵勇直接把圣旨给了他:“你自己看吧,时间紧,还请公子上马。”
流颜一看这兵勇竟这般给了圣旨心中好笑,但还是谦恭的打开略微一扫然后归还说到:“流颜谢龙恩。”
“流公子,您等等。”花姑突然喊了一声冲回了船舱,片刻就拿出了顶纱笠递给了流颜:“公子带上这个吧。”
流颜点点头接过带上,便上了兵勇带来的马匹,然后就纵马离去。待众人消失不见的时候,穆廖才从花船里出来与花姑相别,也骑马赶路了。蝉衣此刻在行宫一个院落里指挥着众人修改,开头地曲目没什么变化,唯独中间部分做了修改,她此刻嘱咐着众人,抓紧着时间。舞伎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改,但是看到蓉昭仪在这里亲自指挥,并且不时地下场比划也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一个个用心记着。
在花费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地时间来临时排练之后,蝉衣才喊停了众人说到:“好了,你们做的很好。这让本宫很满意。相信大王也会满意地。至于为什么改舞和先前说地一样,有些事总在意料之外,今天就是,我们是晚上最后一个展现乐舞的,所以你们现在还有时间在回顾和熟悉。但是等到晚宴正是开始,你们不许做出一个动作,只能在自己心里默默地重温。而等到我们上场表演的时候,你们就给我好好的舞,记住,不可以出错,你们明白出错意味着什么,所以请你们用心,还有无论发生什么看到什么,你们都给我用心的去舞,其他地什么都别管。知道吗?”
蝉衣一脸严肃的嘱咐。众人立刻应了,此时也有太监到了蝉衣跟前耳语,然后蝉衣小声交代之后,便对众人说到:“最后,本宫还要嘱咐你们一件事,一会舞场内表演的人会发生变化,但是你们,谁都不可以往场中看,要是因为有人不听招呼给我往场中看了……我可告诉你们。那这个人也就活不到明天了。都听清楚了吗?”
众人唯唯诺诺地应了,蝉衣才叫大家继续练。自己则出了院子。院子外面此刻是重兵把守,蝉衣离开院落到了相邻的阁楼里就看见了带着纱笠,一袭白衣的流颜,那一刻她有种回到了当初于他第一次相见的感觉。只不过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瞬,毕竟他的身边还有位太监。
“流颜公子。”蝉衣轻唤了一声,那一朵云团了身:“草民流颜见过娘娘。”
“免礼吧,听说你从大王那里过来,那么是什么事,你应该清楚了吧?可愿帮忙?”蝉衣摆着架子坐在了一旁,端着份架势。
“回娘娘的话,基本上是清楚了,能为大王与娘娘出份力是草民的福气,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曲子合适,又该如何配合娘娘?而且还有半个时辰晚宴就会开始,时辰够吗?”流颜平淡地说着并未摘下带着地纱笠。
此时身边的太监觉得流颜失礼便大声喝斥:“无礼!贱民与娘娘说话,你怎可带冠不取?”
“大胆!”蝉衣啪的一下拍了桌子:“本宫和别人说话,容你一个太监插什么嘴?此刻本宫还为大王交代的事,愁眉不展,如此请求别人帮助,你倒好插言多话。你要是得罪了他,他不帮忙,大王的事完成不了,我看你的脑袋还要不要!”
那太监一听蝉衣这么说,当即就下白了脸,他只知道是急事却不知道还是个重要的事,一听是要掉脑袋,吓的立刻跪下了:“娘娘息怒,奴才也是看他不动规矩才说,可真没那意思啊!”
“娘娘,草民……”流颜轻声开口只是此时蝉衣又说到:“不是本宫息怒,而是要流颜公子息怒,你还不赶紧给他赔礼。”
那太监一听立刻转头对着流颜说到:“公子见谅。”
蝉衣挥手说到:“真是讨厌,出去,门口守着就是。”那太监立刻应着起身退了出去。
“流颜公子,还请您想想什么曲子比较合适吧!”蝉衣大声说着靠近了流颜,此刻流颜也取下了纱笠,将他那张若仙的脸露了出来。
“曲子随你选,只是这是怎么回事?”流颜低声说着。
“出了点纰漏,澜王已经知道钥王知道我们是影舞了,所以要我必须立刻修改舞,总之牵扯了太多地事,我一时说不清楚,但是有两点我要说给你听,一个是我必须上去亲自去舞,再一个你必须帮我。”蝉衣急忙小声说着。
“帮你我知道,只是怎么就想到我了。”流颜抬头看着门扉轻声说完,立刻开口唱了两句然后大声说到:“这样调子地行吗?”
蝉衣一笑大声说到:“再想想。”然后小声说到:“没办法第一我要赢,恐怕只有跳霓裳了,而你熟悉这舞知道怎么为我伴曲。第二就是,你要我打探的那人,我有消息了。”
流颜一愣说到:“你要赢这没什么,反正钥王就是想要你获得他地信任,他输这乐舞都可以,但是你真的有那人消息了?我可是查探了好些日子。”
蝉衣一笑说到:“我要不是撞上了,怕是也给不了你答案。不过这要等比完了才能告诉你了,现在我们要真的商量下曲乐与舞的配合了。”蝉衣说着将纱笠一指:“还是带上和我出去吧,你若不看下我整个舞的搭配,怕也心中没底。走吧。”
“等等,你若跳霓裳,你不怕身份泄漏?”流颜提醒到。
“放心吧,是别样的霓裳!”蝉衣一笑,便走到门前,流颜便也不再说什么带上纱笠与蝉衣一道出了阁,进了隔壁的院落。
蝉衣叫人将舞演练一遍便看时间差不多了,立刻叫她们都下去休息片刻并去换装准备到晚宴的场所,而她则看着流颜说到:“看到了吧,这舞中间留有一处空荡便是我的一段影舞,但只小段,然后就会是我独舞,而后在她们的这场舞完后,就是你和我的最佳表现。”流颜心中盘算完舞姿曲乐后说到:“好了,你现在跳一遍你要跳的,我会记在心里为你配上最合适的舞。不过你最后的安排说你和我的最佳表现是什么意思?”
“要委屈你和我共舞!”蝉衣一脸认真。
“你要我也舞?”流颜蹙了眉。
“对!”蝉衣看着他认真的说到:“会值得的,因为你马上就可以获得自由。”
流颜看着她想到她已经有了贺兰蓉的下落,于是他迟疑片刻后点了头:“好吧,我与你舞!”
第二十九章 乐舞魅影(三
第二十九章乐舞魅影(三)
彩灯高挂,红烛照明。大殿前的广场内此刻已经酒席绵延,瓜果陈列,许多官员,名流,都在最下面的酒席前坐定,一个一个抬头看着大殿正前的三方高台,那里将是三位大王携美端坐的地方。而在他们的外围则有许多兵勇相拦,因为他们还间隔了一些人,这些人便是获得城主允许,可以进宫围观的才子佳人们。只不过相较之下,他们只能站着伸头去看。
徐徐晚风轻抚,衣袂与衣摆翩跹起舞,就在众人都等的开始小声议论时,磬被敲响,太监宫女们便打着花灯出现,而那些有幸可以坐入席中的人便起身相迎。
三个色彩的龙袍各带着身边的佳人走上高台。钥王与蝉衣相视一笑,做了请的姿势,大家才落了坐。
景灏眼扫众人,高声说了免礼之后便宣布了开宴,于是一连串的歌舞声乐便是开场。
景灏此时抓了蝉衣的手,眼看前方,口中相问:“怎么样?”
“没问题了。”蝉衣低声回答着,她可是在宴席要开始的前一刻赶到他身边的,根本来不及回禀。
“那就好,孤放心了。”景灏笑着,另一只手就去端杯。
“大王,不过臣妾在看完钥国的舞后,就要过去,臣妾总不能穿这身舞吧?”蝉衣轻声说着,也抬手扶杯。
“好。”景灏此刻端起了酒杯,一起身,就在歌舞的表演里与众人共饮。
当众人再度落座,当场中开场的舞结束的时候,礼官便上前宣读澜国所致的欢迎辞与比赛循序。而后便按照规矩比试起了第一项。礼器国器之比。
很快有人抬进来三样加盖了红布地礼器。只看那体积大小,明显地钥国的就要大些,红布还未去除,这钥国就几乎拿下了这一比。
每一个红布去除,就有一国的君王说着这个礼器的耗材多少与人工。蝉衣看着眼前三方礼器心中已经知道胜者依旧是钥国。在象征性的评定之后。果然体积最大,拥有青铜产量最高地钥国拿下了第一比之首。
蝉衣看到钥王脸上得意的笑,心中也是开心。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钥王可以放心让她赢,只要明天上午兵力比过之后,只怕掌握青铜最多的钥国就可以捧走两个比首,那和冠首也没什么差别了。
景灏看着自己费心准备地青铜礼器依旧输给钥国,心中不满,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向钥王说着恭喜,当大家彼此客气之后,乐舞之比也就正式开始了。
“诸位,我们钥国拿下了上一次的乐舞之首。实在是有幸。而今次我们也准备了奇特的舞,希望能令大家耳目一新。”钥王说完便搂着身边的叶妖媚一脸笑意看向场中。
一声悠扬的笛声响起,在夜空里发出哼鸣,紧跟着便是琴音幽鸣,那一个一个勾挠出的音律带着滴水般的感觉融入人心,立时有两列蓝衣女子从场角交叉而出,统一着舞步,踏着每一个勾挠,摆动着她们的纤肢与花腰渐渐的在场中围成一个圈。
此时有一个女子哼唱着长长地“唔”声在夜空里回荡。琴音由勾挠变成摇指连连。笛声也婉转着调子相合。场中蓝衣女子们便相聚在一起摆出各样花式。
蝉衣看着她们地舞姿与舞阵。心中暗语:这就是她们地舞?看着架势也有独舞了。难不成会是蓝嬷嬷独舞跳曲影舞?不,应该不会吧。她那么大的年纪怎么可能呢?
蝉衣正在心中想着,场中那些女子们便排成两列斜斜地在场中站定,此时有一个男子肩托一个低首的红衣女子从场角走出,在两列蓝衣女子中慢慢前移。
琴音摇指已顿,只有间隔着的轮指送上似浪一般的层层音波,而笛声依旧旋转,伴随着他们行到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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