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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为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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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的丫头去请了,那位右夫人还没起来呢。”蝉衣说着就要迈步前行。
“娘娘不急。”鱼歌轻声说到:“昨日泛舟之时观那碧莲水鱼,心情格外好。今早起来犹在那份神清气爽中,想到午时过后在下就要离开此处,倒是还想请娘娘陪着在行宫里走走,不知娘娘肯不肯……”
蝉衣的嘴角一抽,对着鱼歌笑到:“好,既然鱼歌公子有此雅兴,本宫自然是要陪着地,只是陪不了太久,今日猎场那边还准备了马匹想邀。想着与各位周游猎场外围的。”
“好说。只欣赏一会应是耽误不了地。”鱼歌说着倒对蝉衣做了个相请地动作。
蝉衣只好假意客气着邀请着鱼歌就在东侧殿的小院阁里转悠了。
此处没有湖泊,没有大片地花卉,但是却是回廊盘转,石亭竹桥,一条小小溪水在怪石嶙峋与绿郁树荫中穿行将东侧殿所配的宫院突显出一份雅致静逸来。
鱼歌和蝉衣两人装模作样的东瞧瞧西看看之后就在亭子里坐定,各捧着一杯茶假装休憩,那些随行的侍从不敢靠前就停在亭下不远处的回廊口静等着。
“说吧,你想怎样?”蝉衣明白鱼歌一定是有目地的,心中嘲笑着那所谓的约定。
“何处此言?我不过就是想欣赏下风景罢了。”鱼歌笑着将茶送到唇边轻抿一口。
“是吗?”蝉衣冷笑着眼看向那跟前地竹桥说到:“这么说鱼歌公子还真地是位君子。不会去欺负一个可怜的女人了?”
“娘娘这话说的有意思。可怜?是说娘娘您吗?”鱼歌脸上依旧是那温和的笑容在晨曦的光照下干净的若三月的阳。
蝉衣看着鱼歌脸上的笑容,唇一咬说到:“难道我不可怜吗?守着的唯一秘密关系着我地性命。却被……如今还背负着美好地约定还要随时等待着别人以此为刀,割我心肉。”
鱼歌见蝉衣这么说,目不转睛的看着蝉衣说到:“别人那华丽地衣着穿在身上,却终究不属于你自己,你难道不想要属于自己的华丽?还是说,你真的如她们所讲,十分得他的信任?信任到获得他的宠爱,从此可以真的将这份华丽归属于你?”
蝉衣眉一蹙:“你什么意思?”
“他对你好吗?很爱你吗?”鱼歌说着再度饮茶。
“这与你何干?”蝉衣有些拉了脸。
“你不必动怒,我只不过是关心你。”鱼歌说着对着蝉衣眨眨眼。
“关心?得了吧,只怕你是有所求。”蝉衣才不上当的蔑了鱼歌一眼说到:“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别说些别的。”
“我就是有什么说什么,我真的关心你啊,蝉衣姑娘。难道你真的不想得到一份属于的自己荣耀?真的不想自己拜托棋子这个尴尬的身份吗?”鱼歌说着微微笑着坚持着他所谓的认真。
蝉衣抽了下嘴角说到:“你不是昨天听到了吗?我是他的人,是他的棋子,我是他信任的人,这不就足够了?至于爱不爱的,我身为一个棋子没资格去想。”“错,你要去想。”鱼歌忽然正色到:“我昨天听到你只与他之间有过一次侍寝的时候,说真的我真的……”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蝉衣皱眉放下杯子就要起身。
“别动!”鱼歌脸上没了笑容闪过一丝寒气,令蝉衣保持了僵姿,然后他缓和了口气说到:“不要动,听我说完我的话。”
蝉衣此刻无奈的扭过了头。
“我没有可怜你,若说可怜你倒不如说心疼你。你是一个棋,可是一个棋子就不能得到帝王的爱吗?想我如此卑贱的一个凡人俗子,却也能在碧王怀中得到一片宠爱,即便他人有嘲,有看不惯,可是我得到了华贵,我得到了他的心,那些嘲笑我的人,他们却得到了什么?”鱼歌说着目光里竟有了些深邃。
蝉衣转头看着鱼歌问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鱼歌看着蝉衣轻声地说到:“你也可以得到他的心啊,得到他的爱啊,得到属于你的华丽……”
“我现在有华丽,他也对我很好。我相信我得到了他的心。”蝉衣嘴硬着,心却有些颤抖。
“不,那是假的。你想想吧,若是真的把心给你,怎会让你顶着她人的名字过活?就算顶着她人的名字是为了他的大计,可是他却只与你同床一次“你!”蝉衣的脸上有些泛红,那是羞愤,尽管她知道现在她和大王之间已经不是一次,但是这些她怎好说给他听。
“就算你们现在夜夜同眠又能怎样?你不过是他的棋子,每当他抱你,亲你,唤你的时候他叫的可不是你的名字,更何况他要你安心为她做棋,只会假意欺骗你,令你傻傻地活在别人的阴影中,再也无法走出去,不是吗?”鱼歌的话语似一把锋利的刀,即便是慢慢地靠近,可那寒意一样令人心颤。
蝉衣看着鱼歌将茶端起往口中一倒,继而伸手抚摸着杯身慢慢地说到:“鱼歌公子,你难道没有自己的秘密?被人抓着秘密心底也会焦虑吧?”
鱼歌诧异她此刻竟没跟着自己走,而是和自己说这个,略一顿点了头:“怎么?”
“你和我说这么多,只怕不是好心要我去得大王的心意那么简单,你不过是想我看清楚我是一个棋子,他不会给我感情,然后我在失意之下为你所用。可是鱼歌公子,我只有告诉你,你和我还是守着那份约定吧,我从来就没想过得到他的心。”蝉衣说着起了身看着鱼歌的那带着手套的手说到:“鱼歌公子你说……要是有天别人看到你这双手套下的秘密,是不是你也要小心着为人鱼肉的那天?”
鱼歌呵呵一笑,忽然就伸手开始取那手套:“秘密,呵呵,秘密。”
一只白皙的手若玉一样呈现在蝉衣的面前:“我的秘密不在手上,我的秘密在心里,而你和那秘密走的很近很近……”
第三十四章 心已波澜(二)
第三十四章心已波澜(二)
蝉衣看着鱼歌那好看的几乎凝白成脂,成玉的手,心中刚想着原来他手真的只是漂亮时,忽然听到鱼歌这么说话,当即抬眼看着鱼歌向后退了一步:“你,你说的我不懂。”
“你当然不会懂,你不是我,你怎知我的秘密?不过我反正知道你的秘密,而你为此不安还怀疑我主动和你定下的约定,那么我不妨告诉你我的这个秘密,我相信,你也就会明白我,我为什么和你说这些。”鱼歌说着对蝉衣示意她坐下。
蝉衣抿了下唇后伸手抓了茶壶续茶,深吸一口气后才坐下,并不言语。
鱼歌则不管蝉衣的态度,自己幽幽地讲了起来:“我是一个卑贱的人,卑贱到无家可归,只能与自己的妹妹相依为命,可是最后也因为意外而和妹妹失散,从此与我相别天涯,只怕今日相见都无法相识。”
“无法相识?难道是很小的时候?”蝉衣低声接话,往嘴里送入了点茶。
“对,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妹妹总是跟着我,天天拉着我的手,而我,我只流连那幼时牵着她的走的记忆和那份温存,所以才会带着手套,想要保留着那份心底的牵挂。”鱼歌说着又给自己带上了手套:“我失去了妹妹,失去一切,我身无分文流浪街头差点饿死,但被过路的一位好心人收养,给我衣食令我饱暖,他带我穿行于世,将我养大。但是他也不是什么富有的人,只是有个亲戚尚在王宫混的一个侍卫的身份,而我也是因此得到庇护引荐才可以在王宫里谋得一个杂役的活路。”
“那你是怎么一跃至此地?难道被碧王一眼看中?”蝉衣说着扫了下鱼歌地眉眼不等他回答却又低声说到:“不。该是你自己谋到的。”
鱼歌一笑轻声讲到:“碧王喜好男宠。身边的妃嫔只是摆设,若不为子嗣继承他几乎都不会去碰她们,那些为数不多的女人们常常在一些宫院的角落里相互诉苦,慢慢地也就心灰意冷。我在宫中为奴,身份卑微。那些女人们但凡看到我们这些非阉人地男子,不是打骂侮辱,就是想办法勾到手中做那面首。以解寂寞。”
“碧王不知?”蝉衣抬眉问到。
“他应该是知道吧,好像那些女人他从此不会再碰。”鱼歌说着眨眨眼,继续说到:“有一次有个妃子因为和碧王当时的荣宠的男宠争风吃醋而冲动之下打碎了碧王给那男宠赏赐地琉璃盏,结果被大王下令禁闭三月,而她气恼之时回宫,恰恰遇到了正在花园里除草的我,结果愤怒让她对我大大出手,她一直在打我的脸,还用脚踩在我的脸上。也许是心底的愤怒让我不能容忍。我一怒之下也不知怎的,就把她推进了湖泊,当她在水中挣扎着奄奄一息的时候,我却又傻乎乎的去救她。”
“结果她获救并不放过你,要至你于死地是吗?”蝉衣的眉眼微垂着,竟有些平静起来。
“是,我被论以谋杀将要被杖责毙之,却在行杖之前被那位和妃子先前争斗地男宠救下,他将我带到了身边为奴。还问我想不想活着。想不想不再被人欺负。”鱼歌说着唇角有些凄然一笑:“我当然说不想,于是当夜我却被人伺候着沐浴更新之后跪在床上接受他地……调教。”鱼歌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眼角竟滚落下一滴泪来。
蝉衣轻叹一口气:“命为蝼蚁,如同草芥,呵呵,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我们不过是……刍狗。”
“我当时本想抗争,他也是对我说了这几句道德经里的话,我忽然就明白过来,为什么卑贱的我们就真的要成为刍狗?为什么我们的命就不能握在自己手中?我要抗争,就算死,我也不要做刍狗。”鱼歌说着眼中已经是愤愤的火焰。
“所以你接受了他的调教,乖顺的任他把你献给碧王?”
“他怎么会将我献出去呢,他是想在我身上发泄他地屈辱!”鱼歌说着眼睛一眯说到:“我那时出手将他点昏,本欲打算取他性命,可是,可是碧王却来了,我不想别人知道我会武功,所以我也装昏倒地,结果倒被他捡去。”
“然后就成了他身边地人?”
“是啊,离了狼窝又入虎口,我流着泪,咬破了唇将自己变成了一个男宠。”鱼歌说着抬手指了下眉间的额头:“你知道,这朱砂记怎么来地吗?”
蝉衣摇摇头。
“他是王,他身边男宠无数,我,我又不是流颜公子那样的仙人绝色,我只怕他一朝之后就会将我丢弃,我便在他醒来之前,亲手燃香为自己点下着朱砂记。”
“你是想……以破而立?”蝉衣抬头看着鱼歌,她忽然觉得这个男宠的心很深很深。
“对,那么多男宠,哪个会比我差?一点朱砂,我虽没有一张完美的脸,可却令我有了女人的媚态与风情,而正因为我的这个朱砂记,倒真成了他心头的牵挂。我从不学他们对他俯首任他为所欲为,哪怕是我只能装作懦弱的哭泣,我也要告诉他我的不满,我的反抗。同为男人,我太清楚男人的弱点,所以我永远的扎在他的心底,得到他的心。”鱼歌说着闭了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得不到的就是最好,千依百顺的付出永远不会被人看到。”蝉衣轻声说着举起了茶杯:“为你的心机,我竟杯茶好了。”
鱼歌睁眼看着蝉衣一笑将面前的茶举起喝了下去。
“听完了你的故事,我还是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相近。”蝉衣说着放下了茶杯。
“我们第一次相遇虽是尴尬的情形却注定了你我的缘分,再后来见你和他出现在花船,我当真以为你们是对神仙眷侣,还从心底祝福你们幸福。可是当我再看到你们的时候,却发现……后来听到那些谈话,我才明白你得到的一切都是假的,说来你也许不信,昨夜我为难好眠,不是抓到你的什么把柄或是秘密,而是我心疼你,今早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才发觉,我竟然无形中将你当作了我那失散的妹妹,尤其你的这对酒窝,我的妹妹也有一对甜甜地酒窝。”鱼歌说着眼中已是雾色茫茫。
“你说什么?你把我当作你的妹妹?”蝉衣愣了一下想起了自己的梦,自己好像是有个哥哥啊。
“是啊,所以我今天和你说这些不是你想的对你打什么主意,我只是想奉劝你,不要去做一个棋子,而是应该去抓住他的心,要知道你现在有的一切都是打着别人的旗号,你不是你。”鱼歌说着,那双本来含着愤怒的眼却慢慢变的清澈,似流淌着清澈的溪水,挂着温暖的和风。
蝉衣看着鱼歌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那双眼,任亭中拂过的风吹动着她那坠在耳边的步摇串珠。
忽然蝉衣一笑,伸手抚摸了那步摇说到:“如果……如果这些话是真的,你真的将我当成你的妹妹,那么你便是一位圣人。如果,如果这些话的背后,你是希望我不要安于现状,不要做一个傻傻的棋子而是期待着我去争去夺的时刻会迷路,然后成你手中一颗棋子的话,那么你就是一个魔鬼。现在你告诉我,你是圣人还是魔鬼?”
鱼歌一笑说到:“我只是指点迷途的路人。”
“那么多谢你的指点迷经。”蝉衣微笑着对着鱼歌点了下头然后说到:“你是碧国之人,我是澜国之人,我们做不了兄妹,不论你想着什么,也不论我盘算着什么,我多谢你的提醒了,但是你我还是各行各路吧,午宴之后我们就各分东西,现在我们还是去纵马,去做我们该做的吧。”蝉衣说着就起身。
鱼歌点点头淡淡地笑着也起了身,在蝉衣就要招呼那些侍从的时候,他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对我多笑笑吧,你真的很像我的妹妹。”鱼歌说着对着蝉衣一笑,迈步出了亭子。
蝉衣的身子微微一颤之后,也终于迈步前行。
当两人坐上车辇去往猎场的时候,蝉衣在车辇里想着自己那飘忽的梦,想要想出自己的记忆里的哥哥是何等模样,可是却是空空一片。
酒窝,世上有酒窝的女人多了去了,难道都是你的妹妹?
想不出哥哥模样的蝉衣终于还是放弃了追忆,在轻嘲之后她渐渐的有些失落,她在心中问着自己:难道我真的要一辈子都顶着她的名字来获取荣耀吗?难道这一生我都要被唤着蓉儿成为她吗?做那芙儿的影子,做这蓉儿的替身,我,我蝉衣难道就不能拥有他的真心与爱吗?刍狗,我难道就是一条刍狗?
鱼歌扶着额头随着车辇的晃动微微摇晃着身子。
酒窝,她的酒窝好像芙儿脸颊上的一对。若是芙儿活着,大约也会像她那样那般笑着吧,但愿她活得好,不要和我一般陷在炙热的火中等着烈焰焚身。蝉衣,现在的你心情真的能平复吗?我在你的心里投进了一粒石子,我不信你的心不起涟漪,时间还够,我一定能在离开前知道那东西的下落!
第三十五章 心已波澜(三)
第三十五章心已波澜(三)
蝉衣从车辇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秋月已经伸手在搀扶自己,便一边下车辇一边抬头朝高台上看去。
一袭粉色入眼,好似一朵娇艳的牡丹开在高台之上,雍容华贵又不失嫩色,只是因为那粉透着淡紫,遥遥望去,妖冶的韵味丝毫没有遮掩的散发着,令人不自觉的就被吸引了去。
蝉衣站在车辇前看着那抹粉,心中更加不快。
你是要想和我比什么?是想告诉我你是高贵的,你是妖冶的,你是郡主吗?可是现在,你只是叶妖媚,而我,我才是那高贵的嫣华郡主,我才是此间,才是澜国这行宫里除了大王最高贵的人!该死的,为什么你是贺兰蓉!就算我现在活的是你,但是我也不容许你压着我!
心中愤怒的蝉衣将头高高抬起,她深吸一口气,昂着头颅迈着步子扶着秋月递送的手,一步一顿的向那高台走去。后面的一辆车辇旁站着鱼歌,他看着蝉衣那高昂的头,看着那高台妖冶的粉,口中轻喃:“世间的花千姿百媚为的就是立首为魁。牡丹与芙蓉,谁开的更美?呵呵。”他轻笑着,也迈步上前。
蝉衣行至高台,她看到叶妖媚有些慵懒的斜坐在席间,便眼一转自行落坐主席,没有与叶妖媚打招呼。
叶妖媚见蝉衣端坐席中目视前方面带微笑不与自己言语,心中一笑,脸上则斜了眉说到:“呦,嫣华郡主不是早早就来叫我起床到这里吗?怎么我来了,你倒还没来。哪有主人叫客人等的。而且来晚了的主人还不和客人打招呼。”
蝉衣轻轻地转头看着叶妖媚,脸上的笑容微变十分客气的问到:“右夫人是在和本宫说话吗?”
“什么本宫?少在我面前拿架子,三位大王都是你我地称呼,你倒还在我面前称起本宫了?这就是你挂在嘴上地礼仪吗?”叶妖媚丝毫不客气的说着。
蝉衣依旧微笑着,她不紧不慢的端起面前的茶轻轻地吹着。慢慢地抿了一口。
“你!”叶妖媚此刻被这份轻视激出了火来,即便先前心底还在笑她拿架子,可这会倒是真生气了。
“右夫人何必如此激动?清早我去请你。你却还在休憩,澜国的客人不是只有你一位,我这个主人自然还是要请别地客人的。想着右夫人你还未起床,我和鱼歌公子都不敢早到,实在是怕你不出现会令别人猜测你有什么不适。我们辛苦的一路磨蹭到这里,终于看到你已经坐在席中,你不知道身为主人地我此刻有多么开心。至于右夫人您这份火气,我倒是不懂了,你这是生的什么气啊?”蝉衣一脸的迷色好像是真糊涂了一样。叶妖媚呵呵一笑翻了个白眼:“又拿架子又不理人的。你装什么糊涂?”
“哦。右夫人原来是为这个生气啊,可是您为什么生气呢?我只是想要让右夫人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啊,难道错了吗?”蝉衣说着对叶妖媚一笑。
“你……”叶妖媚没想到蝉衣竟敢这样和自己说话,在她的盘算里,此刻自己的真实身份无论眼前的女人是不是清楚,她都不该和自己这样说话,因为至少自己也是右夫人,是澜国来的贵客,她身为主办国地一个昭仪怎么也该忍让招待。就算自己过份她偶有反抗也还说地过去。但是绝计不会这般主动挑衅啊。
所以叶妖媚一时被蝉衣的态度弄的心中有些混乱,她不由的想到紫瞳的事。心中竟有些不安:她今天怎么如此的强硬还主动挑衅?难道紫瞳那边出了大问题?难道大王已经有所察觉想要让她来提醒我,我依旧在他的掌心吗?
叶妖媚一时都在思考中,人突然这么沉默不语令蝉衣和鱼歌都有些惊讶,双双认为是她被话语给噎住了。
蝉衣看到叶妖媚这样,心中立刻就痛快起来,她再一次的感觉到那种身份带来的气势是如此地重要,即便是真地贺兰蓉还不是要在这样的气势下安静?蝉衣转头看向一旁自坐地鱼歌,眼中微微流露出了一点感谢的意思。
鱼歌轻笑着看向远处的猎场,那里郁郁葱葱,不时有些叫嚷声响起,但少纵也就变的静谧。
“蓉昭仪好像和在下说过,今日有安排纵马在猎场外围游玩的事吧?”鱼歌客气的向蝉衣问到。
“是啊,怎么鱼歌公子现在就想去吗?”蝉衣转向他轻声答着。
“是,想去看看。”鱼歌说着就起了身,面向蝉衣和叶妖媚说到:“我虽是男宠但好歹也是一个男子,坐在此处只怕两位不好说些姐妹间的话,我倒不如先下去骑上一圈,等下再和两位一同游玩。”鱼歌说着客气的下了高台。
蝉衣叫了一旁的人去给鱼歌安排,然后便对秋月一挥手说到:“你们都下去吧。”
秋月应着将跟前的侍从太监的全部带了下去,高台之上只有蝉衣和叶妖媚两人。
高台静静地,只闻耳边的一点风声,两人安静的都不言语,一杯茶快要喝掉一半后,叶妖媚无奈的开了口:“我和你有说的吗?”
“我也不知道,就是怕有说的才把那些耳朵给撵了下去。”蝉衣说着一脸平静的饮茶。
“耳朵?你都对我这么说,看来你是知道了?”叶妖媚抬了下眉。
“知道还是不知道我也说不清楚。”蝉衣依旧是一副高深的样子。
叶妖媚看着蝉衣那样子,红唇略动,稍后才说到:“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要故弄玄虚。”
“好,若是从大王那边说起,我就是不知道,若是从你我之间说起,那就是知道。”蝉衣说着抬眼看着叶妖媚,轻轻一笑。
“他没告诉你?那你怎么知道?”叶妖媚转了眼珠问到。
“你我都是女人,你我之间有一个共有的身份,你我相对,若说我和你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了,你信吗?”蝉衣的眼看着那双美目,丝毫不客气的直视。
“我不过对你言辞咄咄罢了,自认还没什么露出尾巴的地方。”叶妖媚轻声说着此时毫不犀利。
“也许你现在的骄横是你的伪装,但是,你对我做你,用了你的身份是介意的。”蝉衣说了答案。
可此时叶妖媚却笑了。
“你笑什么?”
“你错了,我丝毫不介意你顶着这个盛名,这个盛名下背负了太多太多,毫无自由,毫无幸福,只有所有的注定,必须,应该。我就是想要逃离这样的背负,可是却转了一圈也没能逃开。你说我介意你用这个身份,其实我怎会介意啊,我倒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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