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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为上-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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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可否去过,什么去的,抓了什么药。”交代完之后。就看着这三人只来回转着眼眸。并不发落。
    冉冬夜知道此刻自己面临地是什么样的问题,眼下她已经明白自己是被陷进了泥潭搅进了混水里。她如果想要自保,只有两种途径。
    一个是说出锦婕妤的种种安排。但是这个对她而言,自保的希望却微乎其微,毕竟珍修媛的一口咬定是她教了那样地曲子,她是百口莫辩地,因为她昨夜真的有教她曲子。想必有心人一定会说听见了琴音,自己想要辩解地清是没可能的了。曲风地辩解若不是熟悉音律的人如何分的清。
    二个就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咬出蓉贵妃,拖她下水,如果挖出她的不是,自己就能相较之下无事,若是挖不出来,也要弄她一身泥,至少还能为自己谋个活着的可能。
    冉冬夜心中一算计。此时就开了口:“大王。臣妾此刻只怕说什么大王都不会信了,无论是说珍修媛陷害。还是说锦婕妤地有心,臣妾现在倒是有三个疑问。”
    “疑问?你还想问什么?”景灏此刻心中正在想着要怎么处理,听到夜昭容这么说就没好气的接了句。
    “这曲子大王说是钥国曲风,可是蓉贵妃是我澜国嫣华郡主,她并未踏足钥国半步,怎么知道这一小节曲子是什么钥国之曲?这是一问;刚才锦婕妤也说了,蓉贵妃亲自跳了一曲绝世艳舞,堂堂嫣华郡主一直练的是袖舞与扇舞,从来不触此类非端之物,怎么会跳艳舞?还是什么绝世艳舞,想来不是像冬夜只扭两下而已这么简单,这是二问;冬夜的确有找珍修媛说曲,虽然我和珍修媛相争不下是何人先找了谁,又是谁教弹了这首曲子。可是今日并非相约的端午宴会,只是今早蓉贵妃突然的宴请,而后邀舞。本来舞已毕,珍修媛却有意叫板令我起舞,而后她竟提前弹出为端午应酬的曲乐,大王您不觉得别扭吗?你不觉的这是有人安排好了种种,然后令冬夜落进全套吗?这第三问就是问,问如此不合常理的巧合,不是太不对劲了吗?”
    冉冬夜地问话可以说是句句问到了点子上,听得厅内地众人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蓉贵妃。
    蝉衣眉间地疙瘩慢慢地散开,她看了大王一眼,轻声说到:“夜昭容,你是希望本宫来答,还是大王来回答?”
    冉冬夜一哼:“蓉贵妃娘娘要是愿意解释一二,冬夜洗耳恭听。”
    蝉衣的眼皮一垂,迈步绕过桌子,走向了冉冬夜:“你刚才的三问,本宫听的很清楚,本宫想确认一下,你只是疑问还是说,你的意思,是本宫有问题?”
    冉冬夜眼皮一翻:“有没问题是大王来定断,冬夜可没资格说,只是心中不解着三问,还请贵妃娘娘您作答。”
    蝉衣点点头,看向景灏,轻轻地福身:“大王,臣妾可以说出来吗?”
    景灏眉一蹙说到:“孤替你答了。你们听着,孤早就得到消息这王宫里卧有奸细,孤为防乐舞之密被人窥之,便和蓉儿商议后,令她筹划舞蹈与瞽官排练,实际上则为她找到了一个绝佳的舞者,悄悄地排练了那出谁也不曾料到的艳舞。如果表演之上,乐舞未被窥视而盗之,那么依旧是那处舞,倘若不幸被盗,我们还有一处舞可以顶上。还好备了此物,才使我们夺下冠首,所以蓉儿的那处舞是孤授意下排练的,因为牵扯了她的清名,孤也下令此时不得外漏,可如今,你们却已经拿出此事来做文章,那么你听着,孤对外宣称的舞者是蓉昭仪身边的丫鬟,要是有天孤听到了外面有传言提到是蓉儿她亲自去舞,你们,你们就统统准备着在冷宫里过日子吧!”
    景灏的话,令众人一颤,纷纷表示自己不会外传。此时景灏又说到:“你不是问蓉儿为什么知道此曲风吗?她与孤一起参加的聚首,还与钥国右夫人切磋过琴技,她自然知道钥国的曲风了。至于你的最后一问,珍修媛,你说是她叫你这么弹琴在端午那日,那你为何今日会弹起啊?”
    珍修媛一正身子对着大王磕头:“大王,是臣妾一时糊涂。本来臣妾不会弹起那曲,可是臣妾看到夜昭容一变幻曲子就舞的尚好,心中一忿,就莫名其妙的弹到了上面去,结果……大王,请您一定要查清楚啊,是她,是她教慕珍这样的曲子的。”珍修媛还是指着夜昭容。
    “来人,先把她们三个都给孤带进天牢,孤自会查明你们谁是奸细!”景灏说着又手指了众人:“还有你们,谁要是把今日之事给孤宣扬出去,那就准备和她们一样!”景灏说着一甩袖子。
    “不,大王,臣妾没有啊臣妾不是奸细!”冉冬夜一听要关押急忙喊了起来。
    锦婕妤抬着含泪的眼看着大王,任身边的太监架了她的胳膊。
    珍修媛摇着脑袋,一直说着:“不”,当被架起时,她则叫骂着:“冉冬夜,你这个混蛋,你骗我,你骗我!”
    “把那叫喊的嘴给孤堵上!”景灏烦闷的吼到,立刻没了那叫嚷的声音。
    太监们将三个女人连拉带扯的押了去,景灏也忿忿的要扬长而去,可是走到厅门口缺喊到:“蓉儿,跟孤来!你们都散了吧。”说完在众人的行礼里,拉着蝉衣出了水榭,一路低着头闷闷地往御花园外走。
    刚到园口,遇到了前面去太医院的两个太监带着一个御医,景灏简单的一问之后,知道锦婕妤昨日的确去了太医院,她因夜晚睡觉时落被肚腹受凉有些腹痛,太医也为她配置了药,送她服下。
    “知道了,你去吧。”景灏捏着一张药方留底,扯着蝉衣出了园子就上了轿辇往奉天殿去了。
    “大王……”蝉衣小心地开头,一副为难而又歉疚的样子。
    景灏盯着手里的药方开了口:“蝉衣,你觉得她们三个谁是奸细?谁在撒谎?”
第十一章 水落油釜(一)
           第十一章水落油釜(一)
    “大王,此一时有些乱,臣妾也难答。”蝉衣以手缠上景灏的胳膊,眼望轿辇的窗口说到:“只不过眼下看着,与其关心她们谁是奸细,臣妾倒更关心自己能和大王在一起多久。”
    “啧。”景灏咂吧了下一舌头:“你怎么又开始患得患失的了?”
    “大王,不是臣妾想要患得患失,您看,只这么一会功夫,我就已经被卷入此事,虽然大王您为我辩解,答了夜昭容的三问,可是大王您有没想过,若是真的要查出来是谁,那就必须细细查来,一点蛛丝马迹都不可以放过。而臣妾当初是邀过珍修媛的,只怕查起来了,有心人说是我监守自盗我也无力反驳,加之乐舞的事是臣妾操心的,横竖有失。臣妾只是怕……”蝉衣说着看向景灏,眼中流露着不舍。
    “不会的,有孤在。”景灏伸手拍着蝉衣的手,做着安抚的动作:“查是一定要查的,你虽邀了珍修媛去,但孤不是也看到了吗?不过是听曲而已……”
    “大王,您信臣妾,臣妾是知道的,可是别人会信吗?您看今日的事,仔细想想,说到底本也不是奸细的事,只是因为臣妾受你的宠爱,她们有所图谋,结果意外的牵扯出来。如今三位嫔妃被押去了牢里,可这事并不算完,毕竟宫内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还有像夜昭容这样家中有人在前朝为中流砥柱的,您说这查起来之后,事情会不会变的脱离了预想?而且大王您是看到珍修媛只听了曲。可是您来地晚了些,他们若是有心,定会诬我之前如何如何。大王您已经为我辩解一次,若再次为臣妾证言,只怕会令那些盯着臣妾的人不满。也许宫中那时只会流言漫天。说您为了宠我,而包庇之类的……”蝉衣唇角一抽:“臣妾不过是个……不值得大王如此。现在臣妾只想和大王一起,相守一天是一天。至于谁是奸细,谁是有所图的人,臣妾不想去想,也不想去猜。”
    蝉衣的一番话前面说地句句在理这让景灏陷入了一份沉重,因为地确事情很多时候会往自己无法控制的那一面发展。而且像夜昭容这样地人。家族的背景深厚,也不是自己可以忽视地,尽管自己清楚她是奸细的可能几乎为零,但是她毕竟也牵扯到了其中,查也是避免不了的。就在他心中有些烦闷之时,又听到蝉衣一份哀伤的舍弃,那份简单的不愿管别地,只想和自己相守一天是一天的愿望,忽就让他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因为自己而陷入了无尽的烦恼里。不仅当下对蝉衣更觉得愧疚起来。再看她的哀伤之眸。再想起让喝下的药汁,景灏的心抽痛着。“蝉衣。孤会和你在一起的,你放心这事,孤一定会想办法解决掉的,一定不会让她们牵扯上你。”景灏郑重的承诺着。
    “恩。”蝉衣轻微地点点头,将自己靠进景灏地怀抱里。当大王紧紧地将她圈住时,她的唇角渐渐地勾起一丝笑来。
    昏色地天牢里散发着一丝霉烂的味道,那些成堆的稻草上满是尘土,当三个女人相继被推进相邻的三间囚牢里,那些静静地尘土立刻被扬了起来。
    “呸,呸!”夜昭容的手一把扯掉嘴里的布团,一边扫着眼前的如雾朦胧一边口中吐着溅到唇上的尘,而珍修媛则不顾那些肮脏的尘土,只急忙伸手扯掉嘴里的布团从草垛上爬起冲到了围栏跟前,抱着那些木栏大叫了起来:“放我出去,我要见大王,我是冤枉的!”
    太监和狱卒们像是耳朵被堵上了一样,听不到声音,他们毫无反应的纷纷远离,很快天牢里就只有她们三个人相对。
    “行了!没人了,别在那装了!”冉冬夜皱着眉盯着隔着一条甬道被关在对面的珍修媛喝到。
    “装?这话我说你才对吧,就是你陷害的我……”珍修媛依旧是一脸的愤慨。
    “我装还是你装,你心里清楚!你若喜欢演戏继续演吧!”冉冬夜这会还真没心思理会这珍修媛,而是一转头看向了关在她隔壁的锦婕妤说到:“好手段啊,锦婕妤。”
    锦婕妤此刻安静的站在囚牢的窗口边上,眼望着隔着栅栏的天际,从一进来她就安静的如此,即便灰尘飞扬,她也没什么反应,而此刻夜昭容的话语似乎也没能让她有什么反应,她依旧安静的看着外面。
    “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你不是在我面前一套又一套的吗?”冉冬夜见锦婕妤这般不理会自己,火气也上来了不由的嗤笑到:“哼,这个时候还装什么局外人,我告诉你,要是我脱不了干系,也一定会把你告诉我的全部抖出去,死我也要拽上你!”
    锦婕妤此时转头看了一眼夜昭容,轻轻地摇了头:“何必呢?我不过劝你一句,你何必咬上我。”
    “呸!”冉冬夜当下啐了一口:“你们都装嘛,好好装,你,你对我说的大王给你喝了药的事,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等我告诉大王我看你怎么装!”
    锦婕妤的眉头一蹙,继而笑了起来:“什么药的事?翠锦无福为大王孕育子嗣和药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想不认账?没关系,咱们走着瞧!”冉冬夜说着在牢房里找了处地,掏出帕子垫了才坐下,斜着眼来回瞪着两人。
    珍修媛这会也不闹,只看着夜昭容和锦婕妤默默地也慢慢地席地而坐,根本不管身下是脏还是不脏。
    锦婕妤轻声叹了一口气:“夜昭容啊,你好好想想吧,这事可和我没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你带着我出来,我也不会再此处。有的时候,在外面有人总比无人好,你啊……罢了,你要牵着我。陪着你。那就陪你好了,只是你自己想清楚。这事究竟是谁下的套才是!”
    冉冬夜一听这话,嘴角一歪:“难道你以为我指望你在外面来搭救我?拉到吧。我看我只会被你陷害死!说什么你有办法让她死,说什么我们不能只是争宠这么简单,是一定要把她一次整死,我看你统统都是在骗我,你到底是太后一路地。弄不好是你和蓉贵妃合作来诱惑我上当的!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要是照你说的,我怎么也落到这囚牢里了?”锦婕妤翻了个白眼。
    “那谁知道,说不定是你被她摆了一刀。”冉冬夜说着抬手一指对面的珍修媛:“也说不定那丫头也是受人指派地。”说完就负气地一哼,但是随即却又盯着珍修媛了。
    而锦婕妤一听夜昭容的话,也看向了珍修媛,末了,锦婕妤呵呵一笑,走到了栏前问到:“珍修媛。你这出戏是为谁演地啊?”珍修媛一直看着她们两个争。这会扯上了自己,她倒眨巴着眼说到:“演什么啊。我还不是被夜昭容给害的!”
    “呸,我害你?这宫里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斗?我爹是上骑都尉,我虽没蓉贵妃那么有名,可也不容轻视,你以为你陷害我教你钥国曲子就是高明了?我告诉你大王现在是在气头上,等他消了气一想就会放我出去,你们也不想想,他能把查奸细地事交给我,那能说明什么?说明他相信我!我要是奸细那就是笑话!我不过是争风吃醋罢了,没听说谁因为这个被关进天牢的!大不了出去面壁禁足个把个月,这宫里依然有我一份!倒是你,你这个陷害我的修媛只怕是自露了马脚!”冉冬夜说着抬起了下巴。
    锦婕妤听着冉冬夜的话,眼微微眯了起来,而后她蹲下看着对面的珍修媛忽然就伸出了手。
    珍修媛一愣,不懂她什么意思,只盯着她。
    “来,拉上我地手。”锦婕妤十分温柔地说着。
    “你要做什么?”珍修媛警惕着。
    “不做什么,只觉得你我无辜竟都被她牵扯进来,人家的家门就在京城里,而你的家门远在他城不能关照,而我虽有封号,却不过是个丫头出身的贱命,来,这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倒不如在这患难处,做对姐妹。”锦婕妤说着拼命的伸着手,一脸的希冀。
    珍修媛看着锦婕妤忽然笑了,也起了身蹲着拼命的把手伸了出去:“罢了,谁叫我们是贱命呢。”
    手指在两边的努力下碰到了一起,毕竟这个关押女犯的天牢不大,甬道也窄。
    “哼!”冉冬夜看着两人地举动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手指相触而纠缠,锦婕妤死死地盯着珍修媛的手,忽然她说到:“阮妹妹,你地一手好琴足以让我们惊讶,你练琴一定很辛苦吧。”
    珍修媛头靠着木栏一笑:“辛苦有何用?如今却因此而让自己入了牢笼,若是再赔上命的话,那不就是个笑话。”
    “你为什么不舞呢?咱们大王多喜欢舞啊?”锦婕妤说着手指轻轻的磨蹭着她的手指。
    “大王不也喜欢琴吗?”珍修媛说着收了手,毕竟这么伸着胳膊可累啊。
    锦婕妤呵呵一笑说到:“阮妹妹啊,你难道不喜欢舞?”
    珍修媛眉眼一抬忙说到:“喜欢啊,可是大王善琴,我只有投其所好改练琴了。”
    “是吗?”锦婕妤说着站了起来往夜昭容跟前走去:“夜昭容,我想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冉冬夜撇了一眼锦婕妤,鼻子一搡:“不要和我说我们,你是你,我是我。”说完扭头不去理视。
    锦婕妤唇角一扬:“何必呢?我们在宫里那就是我们,什么时候单打独斗的都难,你看人家蓉贵妃不就把大王牢牢的抓在手里吗?今日连大王都给她亲自解释以做包庇,你还不懂吗?找个好靠山可是很重要地。”
    “靠山?难道你要我冉冬夜来把你当靠山吗?笑话!”冉冬夜说着又故意的往地上啐了一
    “靠山你是不需要。可是你要出去,只等着靠你家族的本事却是想的简单了,难道你要你父为了救你出去,而去威胁大王吗?就算救你出去了,且不说大王心里会不痛快以后晾着你。只怕你父今后在朝堂上只会被打压。说不定还会因为你被牵连到什么事里去,而后……”
    “够了。你是我见过的最恶毒地女人!”冉冬夜忿忿地起身,伸手捡起帕子就要坐到一边去。
    “夜昭容你别急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们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啊。”锦婕妤说着一笑,看着身子顿住的夜昭容继续说到:“我说能出去,我们就能出去,而且还会洗清嫌疑。”
    “你什么意思?”冉冬夜警惕着。
    锦婕妤伸手从头上扯下了一根簪子,看着夜昭容道:“你不是说了大王要查奸细吗?我们把奸细给他找到不就好了?”说着她用簪子指了下那一脸茫然地珍修媛。
    “你说她是奸细?”冉冬夜也看向了珍修媛。
    “不是我说。而是她本来就是奸细!”锦婕妤一脸的笑容。
    “我不是奸细,不是!”珍修媛急忙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声辩解着。可此时锦婕妤却把簪子地尖头对上了自己的肩头:“夜昭容,我说过,和我合作你不会吃亏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配合好我,那么我们两个绝对不会有事。”说着她猛然的将簪子往自己地肩头一扎。
    “你!”冉冬夜愣住了。
    “啊!”珍修媛吓的尖叫了一声。
    “喊啊,快喊啊……”锦婕妤低声说着,让自己倒在了地上。
    “来人啊,来人啊!锦婕妤她。她自杀啦!”冉冬夜死命的喊了起来。而珍修媛则看着眼前两人的举动,眼中只有一片死气。
    很快就有牢头带着狱卒冲了过来。急忙的开了锁石奔了进来,一见躺倒在地上的锦婕妤闭着眼看都没看清楚是哪里伤到了,就转身吩咐着后面的那些人:“快,你快去找太医,你,你快去向大王禀报,还有你,你去太后那里说一声,她老人家才叫人来打了招呼要善待,就出了这事,哎!”说完就对着身边两个太监说到:“哎呦公公们呢,快抱她出去救治啊!”
    很快昏迷模样的锦婕妤就被两个太监给抱了出去,那牢头看了看夜昭容和珍修媛一抱拳说到:“两位娘娘,你们可别糊涂啊。”说完还专门对着夜昭容说到:“娘娘,都尉大人已经在为您奔走了,您可别跟着做傻事啊!”说完也不等夜昭容反应,是立刻离开了天牢。
    慌乱的声音渐渐地听不到了,冉冬夜眨巴眨巴眼看向了珍修媛:“她说地离开这里不会是这个意思吧?”
    珍修媛没有回答,而是自己不管那草垛上地灰尘,重重地倒在了上面。
    立刻灰尘升腾起来。若一层云雾,站在对面的冉冬夜不由地退了两步:“你疯了啊,弄这么大灰!”
    珍修媛不答话,待灰尘落下来一些后,她举起了手,接着牢窗那照拂进来的光,她看着自己的手,凄然一笑,而后她跳了起来,发疯一样的咬了自己的几个手指,然后又在地上使劲的蹭。
    “你干什么?喂,你怎么了?”冉冬夜被珍修媛这奇怪的举动吓到了,她抱着自己的肩膀问着,她以为她疯了。
    珍修媛听到冉冬夜的声音,停止了发疯的动作,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手,而后走向那牢窗口,在那面墙上比划着,似是在写字。
    正午的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虽然不是很强烈但足以反光,这使得冉冬夜根本无法看清珍修媛在写什么。她只能抱着自己的肩膀看着这个女人有些神经的举动,自己向后退了退静静地看着。
    景灏皱着眉头来到了明公堂,他一听到锦婕妤自杀就急忙的赶了过来,他此刻有些担心这个女人死掉。因为她要是死了,只怕母后是要来找他了。
    一进了堂内就看见了出来的御医,景灏不等人家下跪就抓了那御医问到:“如何?有救吗?”
    “回大王地话,婕妤娘娘只是肩头受刺,有些失血。臣已经给她上了药。并无性命之忧。”那御医急忙答话。
    景灏的手在御医的肩头上一抓,鼻子一哼。甩了袖子进了后堂。
    后堂里有两个丫鬟在伺候着,帐外站着两个太监似是看着她。算是看守。景灏一进去就挥袖打发了众人出去,然后站在床边看着闭眼的锦婕妤冷冷地说到:“你刺伤自己就是为了要见孤,现在孤来了,有什么快说。”
    锦婕妤似是虚弱的睁了眼看着大王说到:“大王请原谅臣妾这么做,臣妾本想等待到大王查个水落石出之时。可是臣妾在牢里却无意里知道了谁是奸细,权衡之下觉得向大王禀报更为重要,故而……”“谁是奸细?”景灏地眼略眯了下。
    “大王,是,是珍修媛阮慕珍。”
    “她?哼,你倒是会选人,你们三个里,她地确最像。”景灏冷哼了一声。
    “大王,臣妾不是猜测。是她自己露出了马脚啊!”锦婕妤说着小心的坐了起来:“大王。在您来之前,珍修媛邀夜昭容跳舞时就说了句自己不会舞。那时臣妾当她客套话根本没在意。刚才入了天牢,臣妾忽然想起这话,就注意了珍修媛地手,结果看到她不但指肚处有细茧,就连食指尖也已经有些歪斜了,大王,臣妾当初在太后跟前伺候的时候可是听说那阮慕珍是不喜琴而善舞地……”
    “你是想说……”景灏的脸色已经变了。
    “大王,臣妾原也是以为那珍修媛练了琴来讨好大王您,可大王喜琴这喜好也是在大王您继位后传开的,就算阮家有心,珍修媛她弃舞练琴,才有了今日这绝佳的琴技,可是指尖上的茧子能解释地过去,那食指尖的歪斜却不应该了。”
    景灏听着锦婕妤的话,抬起了自己的手,那食指尖的歪斜看在他的眼里唤来他一声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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