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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为上-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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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却不应该了。”
    景灏听着锦婕妤的话,抬起了自己的手,那食指尖的歪斜看在他的眼里唤来他一声叹:“孤真是大意了,孤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个,指尖的歪斜,只怕是要从小就操琴才会如此,而当初孤问她习琴几载,她却说三年有半,孤怎么没注意到呢?”
    “大王您一心装的是国之大事,女人的那点言语小事曾能劳您烦忧。臣妾在牢里发现这事之后仔细想了想,那珍修媛只怕就是奸细。大王,夜昭容是上骑都尉之女,她会不会是奸细大王您最清楚,至于臣妾,臣妾在太后跟前伺候这些年,想来,是怎样地人大王也是心里有数。而珍修媛却诬陷夜昭容说是夜昭容教了她那样地曲子,可大王您想想,夜昭容怕是连澜国都没出一步,不,是连奉京都不出一步,她又怎么会会那什么曲风呢?”
    景灏转头看了锦婕妤一眼,伸手将她扶倒躺下:“这些孤已经知道了,你先在这里歇两天,待孤处理了这事,你就回宫吧。你跟在太后跟前这么久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难道你不清楚吗?瞧瞧,你今日就把自己也闹进去了吧?以后留神。”
    “是大王,臣妾定会注意,再也不会把别人都想的那么善良。”锦婕妤说着一脸地悲色。
    景灏点点头:“好了,孤还要忙,你自己多注意。”说完景灏便转身去了。
    锦婕妤躺在床上看着那消失了大王身影的屏风,鼻子一搡,眼中只有愤恨的目光。
    天牢里安静着,夜昭容和珍修媛双双跪在地上,静等着大王的发落,自从大王一刻前到这里他就不曾说一句话,只看着那木栅栏在出神。
    时间在静静地流逝着,直到夜昭容因为跪地许久膝盖发疼忍不住动手搓揉的时候,大王才终于有了动静。
    “冉冬夜,你知错吗?”
    冉冬夜一愣,忙答话:“臣妾不该与蓉贵妃争风吃醋……”
    “哼!你一个昭容,一个深得孤宠的妃嫔争风吃醋也就罢了。竟然口无遮拦!你做不好,令别人察觉那是你无能,可是你却自己被别人一刺什么都说,在孤看来就是你的蠢笨!”景灏说着瞪了冉冬夜一眼。
    冉冬夜不敢辩解什么,只把脑袋匐在地上。
    “今次回去。孤要你好好想一想。要是再有这样地事,孤就不会管你爹是不是上骑都尉。不会管你难堪与否,只会让你禁足。面壁!知道了吗?”
    “是,臣妾知道了,臣妾再也不敢了。”
    “好,今日的事出去后不要再提,明日里孤会叫你的兄长进宫。你和他说一声,也叫你的父亲安生吧!怎么说不用孤叫你吧?”景灏说着似是咬了下牙。
    “是,臣妾明白,大王请放
    “好,那你就出去吧,若是孤听见一点不愿听见的传了出来,那时孤要是治办了你,你可别喊冤!”景灏说着抬了手,冉冬夜立刻应着谢恩后随着狱卒出去了。
    景灏回头命令下人们都退去。将天牢内只剩下他和珍修容。
    “你。叫什么名字?”景灏轻声问着,伸手轻轻抚摸着木栏。
    “回大王地话。臣妾叫做:阮慕珍。”珍修媛恭敬地回答着。
    “这个时候你还要说假话吗?”景灏并不动怒,而是轻声的问着。
    “臣妾没有说假话。”
    “别嘴硬了,你身边地丫头都已经交代你确有不轨之行。”景灏说着盯着她。
    “落井下石,为求自保,这样的事常见,大王,您可要相信臣妾啊。”
    “相信?难道要孤把你地姐妹也带到这里你才认吗?”景灏忽然笑着说到。
    珍修媛的头猛然抬起一脸惊诧,景灏见状立刻转身喊到:“来人,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进来!”
    珍修媛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紧张地抓着木栏。
    很快两个太监拖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进来,那长长的发遮盖了她地脸,只有一身亵衣上满是血污。
    “不!不会,不会!蕊儿,你怎么会……”珍修媛才喊出了名字,忽然就伸手捂上了嘴巴,因为她注意到这个女子的身形与自己妹妹的差异。于是她看了景灏一眼,忽然笑了:“你赢了,你赢了!”说完她就伸手抽了头上的簪子猛的就扎上了自己的脖子。
    景灏发觉她的异行,但是却因为隔着栅栏相救不到,只能看着一张脸扭曲着,那雪白的颈子上插着一只红花嵌宝的簪子。
    那身子向后倒下在一片尘土里抽搐,渐渐地静止。身后装扮地女子颤抖着,她被这样地场景吓到了。
    “你回去吧,到韩公公那里领锭金子,今夜孤叫你做的事一字不许再提。”景灏对着那女子吩咐着。
    “是,大王,奴婢知道了。”那丫头急忙地退去。
    景灏看着那已经不动的身子,和雪白颈子上滑下的血线,轻轻地摇头,便要走开,忽然眼扫到墙上似有什么印记,于是他叫来狱卒开了门,一边命人收殓那尸体,一边凑到了墙面跟前去看那上面写了什么。
    灰色的土与一些暗红的血,模糊的扭捏着,景灏看了半天才看清楚那是一句话:“我在天上看着你。”
    景灏看着那具被抬走的尸体,那双眼睛还睁的大大地。
    “我在天上看着你?你要看什么?是看你的那个姐妹?还是什么?”景灏口中呢喃着,并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在牢里站了一会,忽然惊了起来,他急忙叫着牢头询问着,这件牢房是不是当年关押凌相一家囚犯的牢房。
    那牢头想了想指了先前关了锦婕妤的那间后,景灏脸上的惊讶之色才淡去,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当天下午宫内传出了消息,珍修媛陷害她人不成反而败露行迹,在很多矛盾不能圆说之下畏罪自杀了。大王要宫内的每个人都引以为戒,既不可有叛国之行,也不可有嫉妒陷害之心。
    于是这一夜宫中只有窃窃私语下的震撼。而无了担惊受怕地恐惧。
    夜昭容回了景仁宫,将一身华服丢弃,又是沐浴又是薰香之后才躺在床上向双儿诉说着她今日的危险与锦婕妤的能耐。
    双儿听罢实在担忧,便提醒着她家小姐,这个锦婕妤在她看来要远比蓉贵妃对她家小姐威胁更大。要谨防着被她陷害。
    冉冬夜沉思了好一会否定了双儿:“她已经不能生下子嗣。而且她虽是有太后这个靠山,可是她毕竟是个婢女出身。眼下也没见大王怎么召幸她,不用担心。她就算是有点阴险,可是对我来说,还是没有蓉贵妃的威胁大,我要做的是想办法把蓉贵妃拖进水里才行。眼下我这事一折腾只怕大王要晾我几日了,看来我是要先找机会把她在大王地心里搞臭了再说!”冉冬夜说着就已经在脑袋里想着对策了。
    “小姐。您说大王要你明日见大少爷。”
    “对啊,大王地意思就是怕这是把蓉贵妃给牵扯了,哎,我本来还想让哥哥帮我去散步下谣言呢,看来这下也不行了。”冉冬夜不满的叹气。
    “小姐,来日方长,眼下一定要封住消息,要是真有什么流言出来,只怕不是少爷传地也成了。小姐您该让少爷防着的是别让宫里地别人露了消息出去啊!”双儿急忙提醒着。
    “对对对。你说的是,现在要是哪个糟心的陷害我。放出去流言,我可真就说不清了。”冉冬夜急忙的重视起来。去。”锦婕妤抓着燕儿的手小声地嘱咐着。
    “主子,燕儿知道了,可是,这事并不好办……”燕儿一脸为难之色。
    “少和我说为难,你那对食的这两日也要出去采办了吧,这不就是机会嘛!”锦婕妤说着瞪了燕儿一眼。
    燕儿低着头,不敢言语。
    “燕儿,您难道就想一辈子这样?人家不把我们当人,难道我们自己也要看低自己吗?”锦婕妤说着捏了捏燕儿的手:“我已经被毁了,我这一肚子的怨气要撒出来啊!”
    “主子您别说了,我知道。我去,我去。”燕儿一想到昔日里锦翠的笑脸和现在的笑容相差就心中一阵翻腾。
    “放心吧,如果真的出了事,我抗着,不会祸害了你。”
    “好了,快别说了,您歇着吧,我去和他说。”燕儿说着起了身,拎着食盒出了明公堂。眉,今夜他没有点任何一方相陪。那个死掉的珍修媛让他有些恍惚。那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差点让他以为是芙儿一家从前地留言,还好不是,不然他会觉得是芙儿在斥责他是不是背叛了诺言。
    疲惫地捏捏眉心,他想着那句“蕊儿”,看来要让人去查查有没什么姐妹其中一个叫蕊儿的。
    “吱呀”一声殿门开了,韩公公一脸神秘地走了进来,景灏抬了眉:“何事?”
    那韩公公抬手捧起一张铜制的令牌给景灏看,口中说着:“大王,有位公公说……”
    “他回来了?快,快叫他进来!”景灏一看到令牌知道是汪守来了,如今安德已经不在,他只有动用令牌才能顺利的见到自己了。
    “是。”韩路急忙的应着下去了,不多时带着一身太监打扮的汪守进来了。
    “奴才参加大王!”汪守进来就磕头。
    “行了快起来吧。”景灏说着看向韩路:“你去外边守着,夜深了,有什么事也别来扰孤。”
    “是。”韩路立刻退了出去。
    “来,快说,是什么结果?”景灏一看到韩路出去,直接下了舆台伸手一拉汪守就往屏风后走,到了屏风后的软塌上一坐就急不可耐的问到。
    汪守抿了抿唇说到:“陛下,奴才去术照找到了当年负责义庄的埋骨人,去了死人冢里寻到了凌相家眷的埋骨之地,结果……”
    “结果如何?”景灏的呼吸似乎都屏住了。
    “大王,一具尸骨都不少……”
    “什么?”景灏蹭的站了起来。
    “大王,奴才查看了,的确一具尸骨都不少,而且奴才特意看了,有两具小些的尸体,应该是……”汪守还在说话,景灏就已经重重地坐在软塌上,似是瘫了一样。
    “大王,您……”
    “没事,你下去吧。”景灏无力的摆动着胳膊,这对他来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希冀一旦落空,一样是次打击,不必当年知道噩耗时能轻多少。
    可是汪守却并没走,反而继续说到:“大王勿急,奴才还有事没禀报。”
    “还有?什么事?”景灏略抬了眉,但已经有些心不在焉。
    “大王,奴才和那埋骨人聊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了蹊跷的事。“蹊跷?怎么?”景灏收了点神。
    “那埋骨人说,四年前曾有一个年轻小子寻到了他,也是找着墓穴,自称也是相信凌相一家清白的人,但是那小子当时衣衫朴素,后来那小子每年的乞巧前后就会到那里去祭拜,衣着虽是素白,却衣料华贵,每次都会守在那里一整夜……”
    “有没查到那人是谁?”景灏坐直了身子。
    “大王,那埋骨人也说不清楚,更不知道那人叫什么,不过他说那人有个奇怪之处,就是总带着一副手套。”
    “手套?”景灏的眉挤在了一起。
    “是,大王。奴才让那埋骨人描述一番请人画了画像,画了很多幅,他说就这幅像些,奴才拿给您过目。”汪守说着从怀里取出个小竹管,倒出撮成卷的一小幅画像来。
    当画像打开之后,景灏愣住了,只口中喃喃到:“怎么会是他?”
第十二章 水落油釜(二)
           第十二章水落油釜(二)
    汪守见大王的反应如此,便又看了一眼画像然后小声地说到:“大王难道认识这人?”
    “算是认识,有过几面之缘。”景灏皱着眉答着,脑袋里不住的疑问着怎么会是他呢,可心里却似是百感交集,欢喜与忧愁的复杂情绪绕着他的心,直让他一时困惑的毫无动作:他为何要去每年祭拜?为何要带着手套?为何是碧国的男宠?他会是那没死的凌相的儿子,凌傲瑾吗?
    “大王,您……”汪守看着大王此刻那几乎僵住的样子,担心的问到。
    “你可有查出此人是谁?和凌相一家的关系?”景灏一把抓了汪守的手腕。
    “大王,奴才无能没能查到,那埋骨人说了这人每年都来,他也曾问起他为何来寻这逆臣尸骨,那人却从不答。奴才回来的路上想过,只有两种可能还说的过去。”
    “说来听听。”
    “是,这第一种可能就是他和凌相一家家族之间有所渊源,也许是昔年关系不错的。奴才仔细想了想那埋骨人描述的年纪,凌相一家出事时,此人只怕是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显然他本人是不可能与凌相一家有什么深厚的交情,除非是他的家族与之相近,或有深厚的交情,使得凌家灭门之后他也会为之祭拜。可奴才回来后就调阅了当年的备录,凌相一家与别的家族几乎没有往来,并未陷入党争派流,出事之后先王也曾查过有无勾结之人。却也发现凌相一家是几乎未与人要交情,所以一时间这个可能似乎成了不可能,不过奴才大胆的想过,会不会是当年凌相没牵扯出他们来,因而他们感恩或是歉疚。所以……”
    “这个可能不必再说。说另一个吧。”景灏松了汪守的手,撺了下拳头。他已经清楚当年凌相一家是被陷害地事实。所以什么勾结,什么歉疚的他已经不想听。因为他知道凌相一家是多么的干净,多么的被冤屈。而此刻他只觉得鱼歌就是凌傲瑾的可能性非常大,虽然自己也不懂他怎么在碧国,怎么成了男宠。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此人是凌相之子。而那掩埋地尸骨有假。”汪守如实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尸骨有假?”景灏地眼角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
    “是,奴才虽然的确看到了大大小小地几具尸骨。也问了那埋骨人当年他的确是埋葬过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可是他曾说出的尸体上的黥面烙印与牢房案录有所差异,奴才记得当初看过牢头的黥面簿上写地是那凌傲瑾是被烙印于左手,那凌傲芙是被烙印于额,可是那埋骨人说的他记得好像是两个孩子都是额上有烙印。只不过他又说了时间久了记不大清楚了,奴才当时也没在意,可走在路上的时候,奴才盘算了此人的年纪,和那凌傲瑾的年纪却十分相似。加之他又每年乞巧前后来祭拜……奴才就大胆的猜想。也许当年先王安排了一场匪寇劫杀去灭口,而凌傲瑾却没死逃了出去。那帮人复命之时未免获罪便以囚犯子嗣抓来充抵……”
    “汪守,你说凌傲瑾逃掉,那凌傲芙呢?她呢?她会不会也能逃掉?”景灏的眼里充满着一种希冀。
    汪守抿着唇顿了一会,似乎下了决心般地跪地说到:“大王,奴才请您看开吧。那埋骨之人说了那女子的额上是有烙印的,这和黥面簿上地记录相符。而且就算凌傲芙真地幸免于难,可大王,如今已经是八九年的时间了,她是否还活着?是否已经嫁人?您也无从知晓啊!”
    景灏“啪”地一拍桌子:“她现在如何不是你可以操心的,就算她嫁了人孤也要见到她,是孤欠了她的!孤现在只希望,希望她还活着!”
    “大王!”
    “够了,不必再说,孤自有计较。”景灏挥动着衣袂:“行了,你也起来吧!”
    汪守看着大王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大王,不过奴才还有个事要向大王请罪。”
    “请罪?什么事?”景灏盯着汪守。
    “大王,奴才是今日中午回来的,先去查询了一些案录卷宗之后才准备来见您的,可是奴才来之前接到了钥国传回的两个消息,这两个消息都和嫣华郡主有关。”
    “哦?都是什么消息?”
    “是嫣华郡主她……她……”
    “说!”
    “一个是她拒绝再传递消息回来……”
    “拒绝?”景灏的眉一拧:“她疯了吗?就算是负气她也总不能不管不顾她的爹娘还有自己的国家吧!哼,给她传递消息,她要是不想家里的人都死掉就给孤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大王,这恐怕……”汪守为难的接话。
    “恩?”景灏不悦的瞪向汪守。
    “大王,奴才还有一个消息,这是散步在那边的人传回来的,钥王回宫后的第二日钥国王宫里的右夫人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景灏也愣住了,而后他似是不相信的说到:“这个不见是什么意思?失踪?还是出事?难道她的身份败露了?这不可能啊!”
    “大王,奴才也一时说不太清楚郡主她到底如何,只听潜伏在宫里的人传了消息说:回去后的当日钥王还和右夫人缠绵一夜,第二日钥王处理国事,右夫人照例休憩,可到中午的时候钥王忽然排了一队太监去请右夫人,而右夫人却不在寝宫内,她不见了。在宫里大张旗鼓的找寻之后,已经确定右夫人失踪了。如今钥国王宫大乱,钥王震怒。于日前将国事交给钥国三公,自己也离宫,似是去找寻了……”汪守急忙的汇报着得到地消息。
    “离宫?失踪?震怒?孤怎么听着那么想当年蓝修容那档子事啊。”景灏呢喃着忽然说到:“你亲自去趟,有什么消息,速速传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次去正好给孤查个人。孤已经知道潜伏到王宫里的那对姐妹中有个的名字是蕊儿,而不叫蕊儿的另外一个善琴。她的琴技那么出色,孤怀疑她曾在钥国有些名气。想来应是查地到地。你去查吧!”
    “是,奴才这就去办。”汪守说着就要退下。
    “安德去了先王陵前伺候,你,也可以去看看他。下去吧。”景灏说着抬了手。
    汪守应着退出去了,景灏则站在屏风后看着那雕刻在镂空铜架上的龙纹图案。静静地沉思。众位说着铁器地制作要加大力度,他准备适当增加几个作坊和培养两名宫廷冶炼师的时候,身兼礼官地士大夫急忙上报,送抵了一份使臣入城的文书,等待大王的核准。
    景灏差韩路去接文书,口中询问:“来的还真快,是钥国的还是碧国地?”
    “回大王的话,来的是碧国的。”礼官说着将文书交到韩路手上。
    “碧国?孤还以为来的是钥国的呢。”景灏说着扫了一眼诸位大臣。看到他们脸上那一幅幅忧心的模样。一笑说到:“聚首之后,三国之间互派使臣带学者来学习。这是老规矩了。孤知道你们忧心什么,铁器的冶炼技术是我们澜国的国之秘宝,孤也小心防着地,你们大可安心,孤只提供乐舞地修习,至于铁器的冶炼嘛,呵呵,孤只会把已经淘汰地旧法子拿个皮毛出来而已。”景灏说着接了文书。
    “大王,铁器的冶炼与铸造是国之宝,我们澜国是否有望一统天下也要看仪仗这犀利的强兵利器,大王请恕老臣直言,就是那淘汰掉的法子的皮毛大王也不能让他们得到啊!”身为相国的老大臣急忙出列提醒着。
    景灏点点头:“孤会考虑的。只希望来的使臣不要太过狡猾与难缠啊!”景灏说着看了文书,在看了两行之后,蹭的站了起来:“怎么来的是他?”
    大王的反应引的群臣惊讶,那位相国忙转身问那礼官:“来的何人令吾王竟如此惊讶?”
    礼官忙答到:“相爷,这次来的是一位以前从没见过的年轻公子。”
    “什么官职?”
    “他自己说他是新封的正卿。”礼官说的时候表情都有些唏嘘。
    “正卿?一个年轻的公子?”相爷十分不信的睁圆了眼,毕竟“正卿”这个职位实在是太高了。(注:卿士为首的政务部门管理军事、行政、司法、外事等职,以太史为首的教育文化部门管理神事、教育、秘书、历法等职。卿士之下有司徒、司马、司空三大夫,司徒掌管土地和役徒,司马掌管军赋和车马,司空掌管筑城修路等重大工程。执政的卿由天子任命,并世代相袭,只能称“卿”或“政卿”、“正卿”,不能称“卿士”。)
    “准他入城!礼官,既然人家身份如此金贵,你们好好款待,午宴就设在宫内,孤与他同宴。”景灏此时已经给文书上加盖了印记,让韩路递了下来。
    “等等!”相爷伸手一拦,忙对景灏行礼说到:“大王,碧国派正卿前来做使臣,其目的已经十分明显,只怕是就要学那冶炼秘术。臣以为大王不宜亲自接见,不如派老臣去伴行款待这些日子,也好以不知为由搪塞,而大王您就可以以国事繁忙无暇照顾为理,拒见与他,以免索求学那秘术之时,大王您不好推辞。”
    景灏呵呵一笑:“相国大人的细心,孤已经知晓,你说的也十分有理,不过此人很特殊,孤必须要见他,至于秘术之事,呵呵,相爷还请放心,孤应付的了。”景灏说着就让礼官去了,然后令韩路立刻去准备午宴。他则和大臣们继续商讨着关于铁器发展的种种。
    蝉衣坐在梨木的雕花椅上,手执团扇为自己扇着凉风。眼瞅着地上跪着地丫头。
    “你知道本宫为什么招你到这里吗?”蝉衣做着样子问着跪在地上的青柳。
    “奴婢不知。”青柳一副害怕的样子。
    “你家主子此次的事你也是知道了,大王传令要本宫处理善后的事,按说你这丫头是跟着她一起来地亲随,本宫就算不要了你地命,也是要让你从此永无天日的。只是……本宫注意到你曾向大王递交了悔过书。上面一一列出了你家主子都做了哪些不合常理地事。和你被钱财利诱一时的糊涂。本宫念在你这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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