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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心为上-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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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歌见蝉衣不再瞪着自己,便捡了蝉衣相隔一坐的位置坐下,然后眼看着湖泊上耀目的光说到:“我来是于公于私各有一求的。于公,你们都知道我带着学者是修习,澜王与众臣未怕我求铁的冶炼之术,几番推诿,我转而求其次,学下乐舞好了,只不过大家都明白这是面上的话,我来了自然是要寻的那铁之秘术的,这些话你可以告诉你家大王,让他防着好了,总之到这里的日子大家都面上过的去,私下里如何动作也就要看看本事了。”
    鱼歌的话让蝉衣抽了下嘴角:“你不要以为你说你告诉你家大王好了,我就会赌气不说,你知道我是他的棋,我是一定会说的。”
    鱼歌抬了手:“请便。”
    “可是,只要我说了,大家就会更加提防着你,但是这一防,则会此地无银三百两,结果你这毫无头绪的人反而知道哪里是你下手之处。”蝉衣平静的言语惹的鱼歌抬了眉,一笑:“既然如此,那你是说还是不说呢?”
    “说啊,为什么不说?反正我说了之后,以大王的聪慧也不会上这个当。”蝉衣说着瞥了鱼歌一眼:“这于公的事,我不过是个宫眷,不敢妄言。不知道鱼歌公子这于私是什么?”
    鱼歌笑了笑,很认真的看着蝉衣说到:“看你。”
    蝉衣眉一皱:“鱼歌公子,请你自重。”
    “呵呵,何来自重一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你很想我妹妹吗?我的妹妹现在在哪里我都不知道。生死未卜。可是看见你,我真地觉得妹妹好像在我的眼前。所以……”
    “鱼歌公子,您不觉得很好笑吗?昔日你在行宫那般说说也就算了。眼下你却一番正经来寻的样子,难道你还想用这个借口来将我迷惑,使我为你做棋不成?我虽不是她,可也更不是你的什么妹妹。”蝉衣说着又瞪了鱼歌一眼。
    “蝉衣姑娘,你究竟是什么人呢?”鱼歌丝毫不理会蝉衣的反应。头靠着舫柱轻声问着。
    “我是什么人?一枚棋罢了。”蝉衣撇着嘴伸手去倒茶:“这个好像用不到您操心吧?难不成您还要从此做我地哥哥不成?”
    鱼歌丝毫不在意蝉衣地揶揄,只望着湖面幽幽地说到:“我们在行宫一别之后,我便求碧王许我寻个人。他知道我会来这里,于是封了我卿士之位,让我以正卿的身份好方便行事,又或者免我受到什么轻视与不好地待遇。总之我在等待他回去派遣了学者们前来的这几日里,在兆河多住了些时日,想了很多事。后来当我在街上游玩地时候看到一对兄妹在斗草,我竟也乞求着加入其中。想去找寻记忆里我与妹妹的快乐。”鱼歌说着声音便的低沉。似乎勾起心底的痛。
    蝉衣抽下嘴角,想到了自己梦里那个被提到的哥哥。却淡地几乎没了感觉,不由开了口轻劝道:“何必呢?你牵挂着她就是了,只是你自己也说了她生死未卜,你倒不如看开些,活的自在些。也许你们有缘会遇见呢?”
    鱼歌听到蝉衣的话,转头看向了她一笑:“对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当那次你摔伤之后,我发现我已经在心底把你当作了我的妹妹。你看,你我各一国却几次相遇,我帮你听段话,却听出了你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人,想来也许冥冥之中你我的相遇,让我知道你不是她,让我看到你那带着对酒窝的微笑,也许就是在提醒我,你是我想要找地妹妹。”鱼歌说着坐正了身子,他似是期盼地看着蝉衣说到:“蝉衣,你到底是什么人?”
    蝉衣听到鱼歌的话语再看到鱼歌地样子,她的内心也曾出现一丝激动,但是当鱼歌问出她是谁的时候,她却更清楚的记得的是自己在乐舞坊里的日子,于是她一笑说到:“我是什么人无法告诉你,但是,我没有哥哥。”
    “没有?”鱼歌的脸上浮现了失落与惊讶。
    “是的,我没有,我本也是个卑贱的人,被人卖买后来成为了棋,可是我的记忆里从来没有一位哥哥,所以我还是那句话,你我成不了兄妹。”蝉衣说完叹了一口气:“好了你公也好,私也好,我都无法做什么,所以……”
    “你以前的名字还记得吗?叫蝉衣之前的?”鱼歌突然的一声问,令蝉衣的身子一抖:“你,你说什么?”
    “有人告诉我你本来的名字不叫蝉衣。”鱼歌盯着蝉衣轻声说到。
    “谁和你说的?谁?”蝉衣的呼吸已经乱了。
    “不要激动,你不想他们发觉吧?”鱼歌看了一眼几个凑在一起说话的下人提醒着蝉衣。蝉衣急忙的平着呼吸,在几番深呼吸之后看着鱼歌问到:“你说清楚。”
    “我对你说实话,你是否也可以对我说实话?”鱼歌看着蝉衣说到。
    “你先告诉我,这是谁和你说的?”蝉衣急忙地问着。
    “还记得那个琴师吗?穆廖。”
    “他?”
    “对,在你们走后,我们本也各分东西,可我却兆河游玩的时候遇到了他。一场酒的豪饮之后,我和他说,我在找寻我的妹妹,找寻我那不知道生死的妹妹,我告诉他,你和我妹妹好像好像,可是你不是,你只是一个棋而已。结果他听了我的话,告诉我,他认识你。你曾告诉过他,你在叫蝉衣之前有个名字,只是……只是你从来不对人言。所以我,我来寻你,你告诉我实话好吗?”
    蝉衣一听到鱼歌这么说。当即也不出声。心里却明白过来。自己叫蝉衣是婀娜公主给的名字,这个蓝嬷嬷是知道地。整个乐舞坊的也是知道的,自然穆廖也是知道的。可是穆廖是什么人?按照景灏说的照儿与蓝儿地故事。按照蓝嬷嬷地言辞,他应该就是嫣华郡主的叔叔,那么若是如此,自己是钥国地棋子,自己是假的郡主。这位嫣华郡主地叔叔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选择告诉鱼歌这些,是真的在可怜鱼歌吗?没那么简单吧?他不告诉鱼歌我是钥国的棋子,我是他看着在乐舞坊长大的,却是是我告诉他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他是希望鱼歌来找到我,带走我,好帮澜国清除我这个棋子吗?还是说……
    “为什么不说话?你犹豫什么呢?我不会在意你想做什么,你求什么。哪怕我们此刻真的是对立的。可是我也想知道,你之前的名字。也许,也许你真的会我的妹妹呢?”鱼歌的双眸里再次是期盼的目光。
    蝉衣咬了咬唇看着他说到:“你手套之下到底有什么秘密?尤其是,你的左手。”
    鱼歌一听蝉衣这么问,眼睛一亮,伸手就去扯那左手地手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给你看,给你看!”
    那嶙峋再次出现在了蝉衣地面前,毫无遮拦。
    “为何是这样的?”蝉衣轻声问着,她看地出那嶙峋掩盖着什么的企图。
    “你果然知道,这嶙峋之处,是那个耻辱的印记啊!”鱼歌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笑容,似是痛着又似是乐着。
    蝉衣看着鱼歌深吐了一口气:“带上吧。你说的什么耻辱印记我不懂。”
    “你不懂?你怎么会不懂?”鱼歌根本不带手套,只焦急的问着,手不自觉的就去抓上了蝉衣的肩头。当这双手抓上蝉衣肩头的时候,蝉衣身子一震,急忙甩了开来,不由地吼到:“放开我!”
    结果她这一吼,引的船尾处的太监下人们都急忙跑了过来,而鱼歌也慌忙地为自己带上了手套。
    鱼歌和蝉衣此刻两人的神情都有些尴尬,蝉衣故作镇定的不去解释什么而是命人乘船回去,然后对着秋月斜了一眼,秋月只好抓扯着其余的人出了舱室。但下人们一个个还是不住的往舱室里张望,并不像之前专心的聊着什么。
    蝉衣瞪了鱼歌一眼:“你听着,看在你对我没隐瞒的份上,我也不隐瞒你,我蝉衣的名字是别人给起的,可之前叫什么不是我和别人说,而是我根本不记得我叫什么。我,已经不记得小时候的任何一间事,至于你说我是你的妹妹,我想我们没那么巧的。”
    “不,你若不是我的妹妹这么要看我的左手?”
    “你忘了你的右手已经在我面前显露过了吗?你带着手套我家大王好奇,要的就是我看看你的手套之下是什么秘密。你说是什么仇恨的印记,我本来还有兴致想问上一问,可你……算了,有什么样的故事与我无关。”蝉衣没好气地说完就打算出了舱室。可鱼歌话还没说完,一急之下就伸手拉了她:“你等等。”
    画舫本来就是湖面泛舟有些微晃,蝉衣又是迈步要出去,这一扯一拉蝉衣的身子便没站稳,不由的踉跄,鱼歌赶忙相扶,蝉衣本能的一伸手就抓了鱼歌的肩这才稳住,但如此的举动且不说已经让两人呈现有些暧昧的姿态,更令人无奈的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令人好不尴尬。
    此一时众人皆僵直而对,但蝉衣却脑子一转伸手从肩头一划,人口中说着:“多谢”而起,但当她站立之时,手里却已经带着将鱼歌手上的手套扯下,然后故作着不好意思一般将手套还给鱼歌:“使臣大人,您看,真是得罪了。”
    鱼歌浅浅一笑接了那手套带在手上,并不言语。
    画舫渐渐靠岸,众人都立刻去假设船板,此时鱼歌对着蝉衣说到:“何必如此。我若抓住手套不放,你如何寻此借口?”
    “你会放的不是吗?”蝉衣轻言。
    “你真的忘记了吗?我希望这只是你小心地掩盖。”鱼歌急声说着。
    “我曾梦见过一个小孩提到自己的哥哥,但那小孩是不是我我不知道,而那个所谓的哥哥,对不起。我丝毫没有印象。”蝉衣说完看到船板已经架好。就对鱼歌说了手势:“使臣,您请。”
    鱼歌不好说什么。只好迈步而出。
    因为两人之间这么一闹,有些话并没说清楚。而偏偏步行与花园里,身后的太监宫女虽然隔着些距离,但却依然十分相近,这使得鱼歌不好说什么,这一路行起就老皱着眉头。而蝉衣心中也盘算着什么。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两人带着一路随侍东转西转之时,鱼歌忽然开了口:“园子那边挺热闹啊,她们不需要回避吗?”
    蝉衣闻言抬头去瞧,在鱼歌的手指之处终于看到了前方花丛亭台处有些人在围着嬉闹,只是因为离地远,嬉闹之声不大,若不注意也还真就看不到,于是蝉衣认定这是鱼歌想制造环境与自己言语,她只好转身对着身后地侍从们说到:“怎么回事?本宫陪使臣前来。这园子里怎的还有他人?你们几个过去看看。是谁在那边,都统统打发了去。”
    侍从们当即就应着少了一半地人。只有秋月和两个太监还跟着。
    蝉衣与鱼歌前行。秋月故意拉着两个太监往后拖着,口中轻声说到:“你们猜猜那边是谁在闹?你们说会不会是几个以为大王在游园,想搏个机会被大王看上的啊?”
    秋月地话,立刻引起了这两个太监的兴趣,三人就在那里遥看着猜测了起来。
    鱼歌看了一眼秋月,故意向前几步,指着一朵花问那蝉衣是什么品种,借此又拉开了些距离。
    “有什么你快说,不要再兄妹什么的纠缠,我还是那话,我和你做不了兄妹。”蝉衣捧着话微笑言语,但话语却是不耐烦的口气。
    鱼歌叹了一口气:“看来你是真忘了,忘的干净。也好,你忘了好,这样地痛还是留给我吧。”
    蝉衣斜了鱼歌一眼:“现在你可以放过我了吗?有缠着我的功夫,你还是想着怎么和大王解释你手套下的秘密吧。”
    鱼歌呵呵一笑言到:“罢了,就如此吧,蝉衣也好,还是,芙儿也罢,你只要过的好就好。”
    蝉衣的双眼立刻睁的溜圆:“你说什么?芙儿?”
    鱼歌看了蝉衣一眼:“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记得吗?怎么又……”
    “你误会了,我只所以惊讶是因为,因为大王的心里有个人的名字就叫芙儿,我不过是惊讶这芙儿是谁罢了,既然你知道,是否可以劳驾你告诉我,她是谁?”
    鱼歌看着蝉衣认真的看了看,然后说到:“算了吧,你说了你不是她,那么她是谁,这里面有什么故事,我也没必要和你提起。”他说完抬头看着前方:“那几个人好像过来了,我们要不要……”
    “不用,秋月说地没错,她们一准以为是大王亲自游园呢,看来想从这边过去也不过是怕太监们借口撵她们,既然她们这么想看,那就让她们过来好好看看,你可不是大王。”蝉衣说着故意走到旁边地一角楼台处。
    鱼歌笑着看了看过来的人也跟着过去了,秋月则扯着那两太监立在了楼台之下。
    很快窈窕地身影在花丛里出现。应和着几位太监还有那么些贵气的味,蝉衣看着觉得有个人的服饰打扮好似夜昭容,便唇角一勾,靠近了鱼歌伸手指着前方说到:“使臣大人您看看那边。”
    鱼歌抬目望去,不过是宫殿的脊兽在日头下青面,他并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看,正想问蝉衣,结果注意到蝉衣盯着楼台下的人,不觉也目扫过去,就看见走来的是两个便妙龄女子,各穿着一身宫装慢步轻摇。
    鱼歌正要笑,却听到身旁蝉衣的话语:“和我挨的近点。”
    鱼歌一愣以为听错,却听见蝉衣轻声地催促:“快点。别看她们。”鱼歌当即也没多想,依言与蝉衣靠的很近,连她头上双凤冠的凤尾都撞上了他的金冠,略勾了他的发丝。鱼歌吃痛便伸手去取那被勾了头发,略离开之后。看见蝉衣地凤冠上还挂着自己地两根的头发。便顺手就给取了下来。
    这一小动作是鱼歌地无心之举,也在蝉衣的计划之外。当下不觉地红了脸,忽一看到楼下仰望而抬头的两人。嘴里便说了句:“错了。”
    “错了?”鱼歌听到蝉衣这没头没尾的奇怪一句,不明就里的问到:“什么错了?哪里错了?”
    蝉衣撇了鱼歌一眼:“你不懂的,我还以为是夜昭容过来了呢,结果不是。”
    鱼歌看了下那楼下已经走远地身影说到:“她们是谁?不是你说的什么夜昭容?”
    “那是两个美人,云美人和瑶美人。”蝉衣轻声解释着就要下楼。此时鱼歌却问到:“为什么来的是夜昭容,你就要和我亲近,你不怕流言吗?”
    蝉衣回头一笑:“流言有的时候能害死人,可有的时候也是帮手,用的好了,我不但没什么,传流言的人反而会倒霉。只可惜,不是夜昭容,是我看错了。”
    “你没看错。我想你的计谋能得逞。只是我怕是有点麻烦。”鱼歌手背在身后说到。
    “你说什么?我没看错?”蝉衣愣住了。刚才过去的明明是那两个美人。并不是自己以为地夜昭容啊,再说他又不认识夜昭容。怎说自己没看错呢?
    鱼歌似乎知道蝉衣想什么,对着她一笑,轻声说到:“那里刚才游戏地是三个人,可只过来了两个,看来有一个可并没过来啊,也许你所期望的流言很快就会出现,只可惜若真是这样,我倒要陷入这流言之中了。”
    “还有一个?”蝉衣不信一般地趴到楼台上,往花丛里扫,鱼歌忽然到了她身后伸手作势将蝉衣一抱:“嘘,成全你,让她看吧,只不过,这样的话,你家大王倒是有机会很快将我撵出去了。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蝉衣一笑:“我说过,你的心机很深,女人这些把戏你倒很清楚,你不是要求什么铁的秘术吗?这样一来,也许没机会了哦?”
    “蝉衣你听着,你选择了忘记那就忘记吧,若是有一天你不想忘记了,你只要记得好好过好你的日子就好,不要再和我一样在痛中挣扎的没有休止。”鱼歌的话一说完就松了蝉衣的腰,双手抱拳对着蝉衣作揖到:“得罪。”说完不等蝉衣再说什么,就自己下了楼。
    蝉衣站在楼台上,心中有些毛毛的,鱼歌最后的话语让她觉得别扭,她正要下楼去追问他这话了痛中挣扎是什么意思,却见一位公公急忙的跑来。
    蝉衣一看是韩路也忙整了下衣裳,下了楼台。
    “使臣大人,大王已经解了酒起来了,正召您过去在流音殿相见呢。”韩路才说完看见蝉衣下来了,忙对着蝉衣行礼说到:“贵妃娘娘,大王在奉天殿等您。”
    蝉衣忙应了后,对着鱼歌一个福身:“使臣大人,看来今日是没时间去清溪院了,日后若大王有安排,那蓉儿再相陪了。”说完便先离开了此处去院门外乘那轿辇去了。
    而鱼歌对着面前的公公才说了:“请带路。”韩公公却让身后一个下人捧了个拖盘出来说到:“使臣大人,照规矩,您入宫是不可以佩戴武器的,还请您将武器放到这里,待您出宫之时,小的们会归还的。鱼歌的眉一皱,随即笑言到:“公公您开什么玩笑?在下又不会功夫带那武器做甚?再说了,公公要我放下武器,您看看,我这武器在哪里啊?”说着伸展了双臂,一副随您看的样子。
    韩公公撇了下嘴角,无奈地说到:“大王有旨,等您放下九节软鞭,就带您去流音殿。使臣大人请您不要为难洒家。”
    可鱼歌一听这话,当即就双眼圆睁,不由地说到:“他怎么知道我带着九节鞭?”
第十四章 水落油釜(四)
           第十四章水落油釜(四)
    景灏坐在床上伸手扶额,一脸的郁色。此刻他的后背凉凉地,身上那蚕丝织就的亵衣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宫女进了殿,送来了新的亵衣给景灏换上,抱着那汗湿的亵衣退了下去。景灏呼出了一口气:“真的要这样吗?”
    他叹息着,他不愿意是这样的相对。
    刚才的小憩,让他入了梦。
    梦里的男子与自己在打斗,一条九节软鞭舞的生风,却招招狠手打向自己的要害。一双眼,只有愤怒的火焰,却丝毫没有那份亲和的清澈。
    这就是那短暂的梦的全部内容,在他睁眼醒来的那刻,他的背上是一片冷汗。
    虽然容貌是模糊的,可是那双眼,那身形却是可以让他肯定那人就是鱼歌的。尽管他的记忆里鱼歌是个不会功夫的人,但是,他的梦几乎没有骗过他,他一想到凌家被灭门,就意识到也许鱼歌真的就是凌傲瑾,而那愤怒的火焰只怕是因仇恨而来的迁怒。
    “贵妃娘娘到!”有太监的唱诺声响起,景灏赶紧从这份郁色里挣脱出来,听着殿门打开,看着佳人出现在后堂。
    “臣妾见过大王!”蝉衣福身行礼。
    “来,如何?”景灏伸手抓了蝉衣,一边拉往软塌上一边问到。
    “回大王的话,臣妾幸不辱命,您交待的事已经办妥,就是……”蝉衣说这埋了头。
    “就是什么?”景灏不解的问着。
    “就是那鱼歌公子十分狡猾我几次提及他都推脱了过去,不得以。臣妾只好借泛舟之机,身立未稳,他来扶我时,一把扯掉了他地手套。”蝉衣说着不好意思的低了头:“还请大王不要责怪臣妾用此办法……”
    “好了,你也是没办法不是。那手套下可有什么?”景灏几乎可以想到答案。但是还需要确认。
    “右手如先前所见,似美玉无暇。可左手的虎口到手背上都是一片嶙峋的疤痕,似是被。被刀细细的划过,不,应该是很凌乱很深地划过,总之臣妾说不大清楚,似乎是毁掉什么印子一样。好大一块地嶙峋。”蝉衣把自己第一见的感觉说了出来。
    “嶙峋地疤痕,似被划过毁掉的印子?是他,一定是他!”景灏说着伸手拍了下桌子。
    蝉衣吓了一跳,转了眼珠说到:“大王说是他,难道鱼歌公子还有别地身份吗?”
    蝉衣的话惹的景灏抬了眉眼:“是牵扯了点什么,不过,这个和你无关。好了你回去休憩吧。大中午的让你顶着这金冠和这繁琐的华服,估计你也累了,回去沐浴一下睡一阵子。晚上了孤去你那里。”
    蝉衣微微一笑:“是。大王,不过大王。臣妾还要一事要说,在与鱼歌公子聊时,鱼歌公子与臣妾直言,这次来就是为了什么铁地什么秘术,他说,大家面上都可以就这般,他也只当是为了乐舞而来,但私下里该怎么就怎么,他也不想隐瞒,说要臣妾和您说一声。”蝉衣说完眼扫大王的反应。
    景灏的鼻子一搡:“哼,难不成孤还不知道他想什么了?想借此机会叫我自亮宝物吗?未免小瞧孤了。”
    蝉衣忙一低头:“哎呀,是臣妾糊涂,臣妾怎么就没想到……”
    “好了,不碍事,你不必忧心那么多,快去歇着吧。”景灏对着蝉衣笑笑。
    蝉衣立刻听话的告退了出去,景灏则招来几个亲随,吩咐了一番。就在交代的时候,韩路捧了那托盘进来,上面赫然是那九节软鞭。他叹了一口气,打发了大家去做事,然后套上了龙袍去往流音殿。
    到了殿前,在知道了鱼歌已经在殿中以后,他下了令:没有他的命令,谁也不可以进殿,不管任何事。与此同时他还命令大家离殿十步,并且不管听到什么声音,只要不是他自己宣召,谁也不可以进殿。
    看到众人都退到离殿十步的地方之后,景灏推开了殿门,迈步而进,并关上了殿门。
    流音殿内,燃着薰香,锦帐纱罗垂地,十分的静谧。
    一个直立的背影站在殿中,似看着那金色地龙椅,一动不动。
    景灏叹了一口气:“孤来了,你这次来难道是想杀了孤吗?”
    “是,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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