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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男·怨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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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她剪了头发,长短不会差很多,但轻薄了一些,置在她圆圆的脸上,看起来很舒服,很顺眼。

是不是失了恋的人都喜欢在外表上做一些改变,以期心情跟着改变?这个……他没兴趣,但她不再“死气沉沉”倒是真的。

“喔!那我以后开门会尽量大声一点,以免你忘了倒,熏昏自己。”这样的对话,似乎已成固定模式,说不上调侃,却是一种化解某种气氛的有效方式。“票你拿去吧!”

转过身,她就要往上爬。

“这里……有两张那?”揉开两张重叠的纸,他的语气显得纳闷。

“不好吗?”怪!

“很好,但是不对。”他瞧她偏过脸,以狐疑的表情注意他。“你认为给一个人两张票对吗?”

“那你认为送了你免费票,我还得附赠女伴给你吗?”

说这男人吊诡真不差,尽问废话!

可是……她怎么看得出来,他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那一夜让他带进屋里的她呢?该不会只是N号备胎吧?

又一次,她不自觉猜测两人的关系。

“怀疑吗?我这三天不会有伴。”票再过三天过期,他以有点期待的眼神看着她。

“我……干嘛怀疑。”他这么问她,让她觉得有些飘飘然,好象她就是他女伴的唯一选择……

“那……”盯着她背过去的身影,他几乎要有回到青春期的错觉,那种害怕被人拒绝的错觉。

站在阶梯上好久,她被那余音逼得有些不耐烦。

“那什么那!要我一起去就说,不过先讲好,剧情要是很感人,你不准笑!”说完便将一脸糊涂的他丢在原地,上了楼。

※※※

剧情感人不准“笑”?原来她指的是这个!哈!

隔天晚上,两人从电影院走出来,尚美男的视线一直锁住郝俊女那肿成泡状的眼睛。

她在电影院里已经用掉三包面纸外带他一条手帕,在女厕里待了近十分钟,出来还是抽咽不停。

真怀疑她的眼泪是不是流不完,鼻涕是不是得不完?前几次的特殊状况下,也没看过她这么脆弱。

不过说实话,他觉得这样的她,真实得多,可爱得紧,他喜欢。

“喂!会不会口渴?我买瓶1500C。C矿泉水帮你补补?”

要是以前学生时代的他,可能会趁机安慰伤心中的女孩,以博取温柔体贴的電孖書網WWW·UMDTXT·COM好印象;但现在已年近三十,虽然浪漫还残存,但对象……

“喂什么喂?我有名字的广明显不很配合。

本来还沉浸在剧情里不能自拔,但一瞧见身边那一张想笑又装酷的脸,郝俊女就忍不住头顶冒烟。

今天,她不晓得他是来看电影还是来看她笑话?因为前面大银幕播映是播映着,但他的眼睛却始终挂在她身上,那个样子就好像把她当成木棚动物园里的国王企鹅,新奇得很。

如果不是现场一片黑暗,而且还不时响着其他人的啜泣声,她真要以为自己有毛病了!

“那么,请问一下需不需要1500C。C的矿泉水呢,俊女?”他的嘴角又蠢蠢欲动。

皱眉,瞪人。“现在不需要,谢谢你啦!美男。”

顿了两秒,笑开了。

“头一次听你喊我的名字,很顺耳,以后我们就这样喊吧!喂来喂去的,很怪。”两人走出电影院,他跟在她身后说了。

除去那象正好逮着机会的愉悦语气,这句话听来十分诚恳,诚恳到郝俊女以为他是在跟她求和。

只是……求和?

对人凶的,好象不是他,而是……

她不禁觉得惭愧,因为这一阵子他对她该算很好,无论是房东对房客,或者朋友对朋友都是,而她却连说话都不给好语气。

可,曾几何时,她已经暗自将他当成朋友,但态度却一直停留在别扭?也许她对他已经不再那么有敌意,却每每以斗嘴掩饰?

这种如同遮羞似的反常,可能……可能是因为他屡次瞧见她的落魄吧!她猜。那么现在落魄期过了,也该回复正常了!

迟疑好久,转过身对着他,看他颇近的脸,终于蠕动嘴:“其实我……”

“等等。”打断她,他眯眼看她,跟着拿手指比比她,再点点他自己的脸颊。

“嗯?”

“睫毛,猜猜哪边,猜对了可以许愿。”亏他还记得这个小女孩玩的把戏,他……只是想化解眼前那稍微尴尬的气氛。

“喔!”原来是这个,她扯嘴笑开,并指着自己左颇。“在这边,对不对?”’

“答对了,拿下来吹吧!吹越远,许的愿望愈容易实现。”

半信半疑,她开始食指拇指往左颊上抠,但是怎么拿都没有东西。

“在哪边?”换抠右睑,井狐疑地看着带笑的地,又抠回左脸。“没有啊……真的有掉吗?”飘了下视线,发现旁边有一对小情侣正观察着他们。

是觉得他们两个很无聊,都几岁人还玩这游戏吗。

“有,我帮你。”没等她说好,他的两指使往她睑上摸去,大概很精准,他一下就捏了下来。

“给我。”不知道是重心未氓,还是他的表情很引人,她的一颗心居然真为一个愿望而扑扑跳。

“会掉,我帮你拿着,你许愿吧!两根毛紧紧捏在她眼前。

在戏弄她吗?又瞥了他一眼,见他没玩笑的意思,于是她想一想,并开始默祷。

几秒钟后,她的表情骤然放松,唇边更有一抹浅浅的释怀。“许完了,给我,我吹掉它。”

“真许完了?”瞧她点头,他迳自吹了。

“喂!那是我的睫毛那!”紧张地盯着他,不过当然瞧不见什么渣渣,抬起头,她瞧见刚刚那对小情侣正在窃笑。

男学生学尚美男在女伴脸上抠抠,而后亲密地蹭了下她的脸颊,逗得她哈哈笑,转眼两人小孩子似的玩了起来。

禁不住,郝俊女觉得两颊发热。“……你唬弄我?”她怀疑根本没什么睫毛。

“没。”

“那你……”

“有没有睫毛没关系,许了个让自己开心的愿望才重要。肚子饿了吗?我记得这附近有一家日本烧烤味道还不错,应该是在这个方向,走吧!”对着她讶异的表情,他只是微微一笑,并轻推她迈步。

有没有睫毛没关系,许了个让自己开心的愿望才重要?走出电影院,挤在人群中,郝俊女跟在尚美男的旁边仍不停思索这句话。

他是故意的,她知道,而她刚刚许愿的时候是开心的,她也肯定,因为她祝自己衰运快点过,守得云开见月明。

只是,他这句话的涵义……

一直到他们步行到烧烤店,进了门,坐下来点了餐,她已将这句话在脑中覆涌过几百遍。

他该是要告诉她,人要懂得自我解压,有时太在乎形外的人、事、物,反而会忽略了最重要的部分——自己的感受!

“咳!咳!”

尚美男装咳几声,想将她的注意力引回眼前送来的食物上。“你不吃牛,我帮你点了猪肉。”

抬起眼睑,她的眼神仍旧朦胧,在室内柔和的灯光下,隔着桌面的那个男人,好像镀了层光圈。她发昏了吗?要不怎觉得他有内涵极了,连开个小玩笑都这么富有“禅意”?

即使他今天头发稍微整齐,脸上的胡髭刮得比较干净,穿着皮衣、牛仔裤很对型,那也不代表……

“你这个眼神?”眯起睫毛颇长的眼睛,“……千万别跟我说,今天十五你吃素。”一桌的肉他一个人可消耗不完。

听了,她莞尔。“没有,我只是在想,我对面怎么会坐了个‘一休’。”不讳言,今晚她看他特……“不碍眼”。

“一休?”她是在调侃他刚刚对她的暗喻?

卸下脖子上会沾到酱汁的坠穗丝中,拿起筷子,她没搭理他的皱眉,迳自夹起猪肉片放上烤肉网,“滋”地一声,香味顿时迷乱了她的味觉和食欲。

肉烧好,她又一夹,将肉汁鲜美的食物呼了呼送进嘴里,也将刚刚突然迸出的想法藏进偷笑里。

说到日本国师一休,那可是她的偶像呀!虽然她是看了卡通才认识了这位伟大的人物,哈哈!

而这个不多话闷骚型的男人,虽然当不上她每日心灵膜拜的偶像,可也已经某程度地虏获她的青睐。

“谢谢你的抬举。”嘴角抽续几下。

“不客气,你的炸豆腐吃不吃?不吃给我。”她觊觎他小盘子里的黄金方块,并伸手要拿。

自从她这个怨女撞上他这个旷男,此时此刻该算是气氛最和谐的一次了。

他虽没阻止,却好笑连连。“可以,但是等一下帐单……”

突然;他的话自动截断,原因不明;而仍沉浸在斗嘴乐趣里的郝俊女并未立即发现怪异,她接过他的盘中飨,乐悠悠地开用。

美味入喉,她一满足,不觉恢复往日碎碎念的习惯。“好吃,冲着这盘豆腐和入味的烧肉,这家烧烤值得再来!可是就不知道消费贵不贵,我经济拮据,还是得省一点,今天就当我们两个和好的庆祝,以后要再来的话,美男你……嗯?”

嘴里吃着热食,怕烫又喳呼得紧,只是等她发觉对面的人好像一直没接话,抬眼想瞧个究竟时,尚美男却已经调回眼神。

但还是因为表情有些微变化,让郝俊女有了忍不住糗他的机会。

“做啥?现在装斯文已经来不及了!再装也不能改变等一下你付账的事实。”

一餐补过一餐,这一餐吃好一点,后面几餐随便解决也没关系了。这叫穷人有穷人的度日法!

只是她说她的,她的“金主”却仍旧半声不吭,纵使他的眼睛看着她。

嗯……不会!这个男人、听到要付帐就变脸?

“喂!灵魂出窍吗?如果是,也别挑在这个时候,因为我背不动你呀!”她的手在他面前挥呀挥地,声音也大了点。

“俊女……”

“什么?”他嫌她说话大声?但店里本来就不静呀?

难道他正在注意什么,怕她说话打扰他?下意识,她往四周东张西望,而就在她视线越过身边区隔座位的木座玻璃板时,她楞住了!

第六章

什么叫做巧?这就是了!

分隔板对边的一桌,刚来了一对男女,男的白白的脸上挂了副金边眼镜,样子挺斯文干净,女的则卷着小波浪的浅褐色头发,很靓。

只是外表看来赏心悦目的~对,表情却不搭。

拿下红紫色的喀什米尔大羊毛披肩,女子优雅地先坐了下来。“我吃一样的。”

线形分明的嘴唇开合,有点寒意通人,她没抬眼看压力的来源,那站着的男人。

男人看着她一会儿,好像想说话,但最后还是先转过头叫来服务生。他嘴里念了一串,要不是点了满多东西,就是交代一些料理上的偏好,很老马识途。

他坐了下来,有一段时间没再开口,因为店里禁烟,所以他摸摸袋口,又杀风景地搁下手,之后将手机掏出来,关了机摆在桌上。

当点来的食物陆续上桌后,他才对着她问:

“为什么骗我?”声音压得很小,但听得出来蕴藏着的低气压。

“一定要在吃饭的时候说这个吗?”嗓音好听,象广播里的女声,有迷惑人的魅力。

可惜男人已有免疫力。

“哈!”挫败地哼了一声,他背靠着椅,两肩一垂,未久,他盯住对方,又挺腰坐直。

蓦地,他伸手捉住她正夹着生肉片的手,而生肉片也因他的突然,离了筷,亲上桌。

“你做什么呀?”人很多,她不敢大声,只用她晕了浅紫眼影的美眸瞪住他。

“我是很不想挑这个时候说,但你一躲再躲,连从疹所出来都躲着我、检查结果呢?”

“……”

“我不笨,我知道你没拿掉。”

“吓!”

说完话,他似乎听到附近传来一声抽气声,敏感地回望了一下,四周沸汤如常,于是他又转回脸。

其实男人再怎么迟钝,在发现他的女人时常脸色不佳,闻到食物味道即产生反胄现象,就该知道她怀孕了。

而她……这现象仍持续,也就该晓得她肚子里的小孩还在!“我的身体不堪再动第二次手术,再拿,会影响我的生育能力。”她没说谎,而他也晓得。

男人愣了一下,沉着脸说:“这个在你怀孕之前,就得要有心理准备,你现在还跟我说这些。”

他拳头抓得紧紧,似乎隐忍着什么。

仿佛瞧出男人情绪上的破绽,她肯定他一定是不忍,因为再怎么说,她跟着他也有一段日子了。

凭直觉,她信自己的推断。

“防范措施都做了,会有或没有,谁能控制?”

这个时代的女人如果没有心机,那么就等于少了一项筹码、一样致胜的武器。

而事实上,怀孕正是她的诡计,她想挽留他的诡计。

一直以来,她认为自己胜算很大的,就算他和另一个“她”相处的时间长过于她。

“先说了,即使你没拿掉,我也不会因为这样而给你承诺。”垂下眼皮,情绪藏到镜片后。

时间是看透人性的最好方法,他了解眼前这个女人,是她想要的,再怎么不可能得手也会想尽办法。

叹只叹,她的积极,却是他迷恋她的最大因素。

“为什么?”她不认为他对另外一个女人有这么深的感情!

女子放声问话时,周遭又传来一声碟子落地声,令她不得不心虚地环顾身边,没瞧见侧目的人,于是便又将精明的眼神转回对桌的男人身上。

“不为什么,因为我想要结婚的对象原本就不是你,这是我们交往的前提,你忘了吗?还是……故意忽略了?”手指抠着手机前卫造型的弧边,以安抚想抽烟解决烦躁的欲望。

“她真有那么好?”出自心底,她没将对方列入强敌名单。

在她认识这个男人不久,她就瞧见过郝俊女。论外表,她自是不及自己;论交际手腕和讨好男人的手段,单纯的她当然更不及她。难道,他要她而不要她的原因是因为……她听话、她可以软土深掘?

呵!男人的贪心呀!

“没有谁好不好。”他脸色凝重。

“你连比都不想让我比,公平吗?难道我对你而言,一点价值都没有?即使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

“你这是……”

争风吃醋的女人总威力惊人,虽然他不是无法招架,但是却不想在这个时候正面回答。

他承认,他这个人是犯贱,不到最后他绝不放掉脚踏两船的机会,因为一边能给他需要的激情,一边却能给他家庭的安定。说实在,过了这么多年,他仍是侥幸于齐人之福的。

他还是贪恋着两份温暖,她俩……在他的心底皆有着不能割除的重要性。

也由于这样,今天他会这么气。因为她的身孕,会提前将他的美梦打碎,纵使他相信,他与其中之一结婚,另一者仍有当情妇的可能。

“你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根本不想回答?”见他踌躇,于是想趁胜追击。

僵了好一下,他终于盯着她。并推了下眼镜。“先吃东西,这些等一下再说吧。”

“等一下再说?”

“还是你想在这里讲给不认识的人听?”最先挑起烽火的,却先临阵脱逃,他不顾她又想追问,迳自拿起手机作了拨号动作。

“喂!你?”

“嘘!快吃。”将头转向摩砂的玻璃隔板,他听着耳朵边响起连线拨号声。

知道没机会接续话题,女子只好悻悻然拿起筷夹肉塞进不情愿的嘴巴,她瞪着一桌的菜,没去想男子正打电话给谁。

而他,正试着今天特地从旅行社哈啦来的一组数字——郝俊女的新手机号码。

“嘟……”

珠圆玉润的铃声在背包里头响起,郝俊女猛然一吓,赶紧拉开拉链,伸手进去想按停它。

她缩着头,抵着隔板,好不容易完成手边的困难任务,但心脏还是乱七八糟地跳。

这是哪门子的“么寿”情况?哪里不碰却在这里碰上他,而且还外加个她?偏偏他还不知道从哪个大嘴巴嘴里套出她的新号码,还挑在这个时间打?

哈!要逼得她吐血吗?

只是才从混乱里抽身,她抬眼一看,居然发现刚才还和她有说有笑的尚美男,正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她。

他这么看她,她不觉得讶异,因为她刚刚的动作确实可笑,十成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只是……他看就看,干嘛也把身体压得低低的,莫非他有债主在这里不成?

嗯……很有可能,因为刚才抽气的虽然是她,但掉了碟子的却是他。他现在脸上的表情,根本就像被流弹打中哩!

等隔板另一头的人因电话无人接听,无趣地转回脸吃他的东西后,这边缩着脖子的两人,才慢慢回复到比较舒服的坐姿。

“……你在做什么?”让后脑勺尽量对着玻璃板,郝俊女忍不住问对面那个表情古怪的男人。

她不记得他有这么搞笑!

“问你。”他眯眼,跟着丢出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问……问我?”

刚才先不说话的是他,所以她才会跟着安静下来看别的地方,也才会去发现不该发现的情景。

只是前一秒她的反应固然神经了点,可也遵不至于让他发现什么吧?

“我……最近欠了很多债,躲债主,所以必须关机。”他再怎么神通广大,也不可能知道方才她”窃听”的对象,就是她的薄悻郎。

“你如果欠钱怕被砍,我倒可以考虑放你高利贷,很可惜我现在说得不是这个。”他手放到桌下,然后对她使了个眼神,要她看一看。

于是,她很合作地往下一看,而才看了一眼.她却不禁咳笑出未。

“哈哈!这怎么回事?你……呃……”

发现自己太大声,忙将音量再吞一点回去。

“那是怎么回事?”“她小声问,并忍不住又看了让她发笑的来源一眼。桌下,尚美男的大腿上贴了两片生牛肉,左右各一片,而两腿中间……呃……两腿中间则淋了一大片酱油色。

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将两片肉片拈上桌,她的头也跟着慢慢浮上台面,这时她也才看见自己闯下的祸,桌面上是证据确凿。

她什么时候干下的伟大事迹,怎一点自觉都没有?

眼前。她用餐的煤子抵着一个汤碗,汤碗搭着一盘接一盘,而最后一个盘子边围则圈着一滩酱渍,酱渍迤逦了几公分,终点是一小个覆着酱料的小碟子。

这个碟子……可能就是刚才亲上地板的那一块连环车祸的最后牺牲者。

而那个肇事人……

“哈……歹势!”现行犯逃逸的机会很低,自首是不是能无罪,就得看堂上的大人了。

不过看情况,大概不可能!见他静了一下,像在想什么,惹得她心底痒痒,有点怕被戳破什么似的微惧。

“你……吃饱了吗?”现在的她,如坐针毡。

“差不多了,怎样?你不吃了吗?我不认为你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他的姿势还是有点不自然,可能是因为重要部位被“腌渍”的关系。

“说得对,那我再吃几口。”

※※※

脖子上挂着金葱坠穗丝巾,丝中的下摆溜出皮衣盖着重要部位,尚美男无事人一样地走出烧烤店,转入停车的小巷。

他回头看着那出了这个馊主意的郝俊女。她还在替她刚才的狼吞虎咽付出代价。

“鸣嗯!咳……”

从店里一直打隔打出门的她,忽然被口水呛住,她一边咳一边打隔,就快断了气似的红透了脸。

到了车边,她扶住车门,难受地弯下腰。“美……美……呃!”

“叫我?”

“呜!呃……咳!”点头,眼眶逼出眼泪,小巷灯光由头顶打下,她因为电影哭肿的眼线还有些浮泡,衬着她肉肉的脸,有点像“哆啦A梦”。

“你可以要求店员打包,吃这么猛,想噎死自己吗?”拍着她的背,再次感觉她瘦不啦叽的身材实在跟福气的脸不搭,看她为了荷包这么虐待身体,他还真有每天下厨开伙供她饱肚的冲动。

“呃……你笑我!”她都快噎死了,居然还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没有。”开了车门,他拿出记忆中一瓶遗忘在车上的矿泉水。“要不要试着先闭气几秒,治打隔,等好一点再喝几口水。”

“有……有用……呃……”她是问他有用吗?她都快没气了还叫她闭气。

“我的偏方。”他嘴角上扬。

看了他一眼,没迟疑就照着做,几次闭气,打隔的次数也降低了下来,证明他的偏方真的有效。

“喝水吧!”帮她旋开了瓶盖,递给她,看着她喝了几口。

“呼!差点死掉。”他上车发动引擎,她也跟着坐了进去,冷飓飕的冬天还是躲在车内暖和些。

只是刚才一阵折腾,流了冷汗吹了风,又加上怕冷的脖子没丝巾保暖,她现在可以说是冰棒一报了。

“死?呵!要不要告诉我,阎王长怎样?”她的脸色恢复正常。

“阎王?呃!我没见过,不过衰星……呃!倒……倒是见过好几次,而且刚刚还打了招呼”对!就是衰,才会每次都不顺!嘴巴仍打着隔。

“哦?那她长怎样?”

“长怎样……”

不就长一副让人想躲模样嘛!没将回答说出口,因为掠过眼前的霓虹灯、车灯已经闪得她头昏昏,一下子又坠入沉思。

刚刚离开烧烤店,“他”……没发现她吧?光凭她的背影!

迟疑一会儿,她又驳回这个想法。

她跟他一起五年,他从来都是走在她前面多的,又怎会熟悉她的背影呢?因为他总是看到自己比看别人多呀!

她无奈轻笑。

现在,他们连孩子都有了,她跟他的这一段更该斩得一干二净,不能再有牵拖。她给了自己一记强心针,预防心软再来缠……

而以眼角注意看郝俊女的尚美男虽然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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