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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拒嫁督军-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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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正飚猛然浑身一抖,咬牙,向前大跨步,啪地行了军礼,高声道,“三团团长听候指令!”
龙炎桀如刀薄唇微抿,冷笑,“这是你三团的人,你要怎么解释?”
雷正飚一惊,不置可否地扫了一眼地上蒙着面的人,狡黠的眼珠一转,“不可能,我们三团不会出这等孬种,雷正飚请求参督让我带人执行枪决,以表严守纪律的决心!”
“哦,你真打算大义灭亲?”龙炎桀翘起二郎腿,穿着高筒靴的脚晃了晃,阴冷一笑,对吴莽说,“那就让雷团长执行吧。”说着他环臂抱拳,靠在椅背上,想起什么,扭头对宛佳一笑,而宛佳压根就不在意台下那些人要怎么被人当枪使还是真是犯罪的士兵,她觉得龙炎桀墨玉般的眸和往日有所不同,霸道而冷酷,就连唇角溢出的一抹似笑非笑都仿若魔鬼一般,能让人不寒而栗。
龙炎桀被她这样一看,本是凝结冰霜的眉峰抖了抖,舒展开来,他笑了,“等下你要是害怕,可以用手捂住眼睛。”
宛佳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死,算血腥吗?杀人无形,生不如死,残忍的心才是真正的血腥。”说着,不在看他,扭头看着台下雷正飚带着三团的几位士兵,端着抢往那些被绑的人走去。
龙炎桀一笑,挥了挥带着白手套的手。
守在下面的李大龙上前,挂着笑说,“三团长,你确定要亲自杀了这些个犯了军纪的人?”
雷正飚哼了一声,“他们根本不是我三团的!”
李大龙带着笑说,“三团长,你确定要亲手杀了他们?”他又重复了一遍。
雷正飚皱了皱眉,“你少罗嗦!我雷正飚向来说一不二,违反了军纪理当受罚!”
李大龙扬眉,“来人,将他们的面布扯掉。”警卫立刻上前,一下将二十三人的面布扯掉,但他们的嘴上贴着一块胶布,无法出声。
雷正飚自信又带着傲慢的目光扫了一眼,目光霍然停在最尾巴的三人身上,不由道,“你们怎么在这里?”话一出口,惊觉似乎中了圈套,面色一沉,眼珠子一转,转身向龙炎桀行了军礼,大声说,“龙参督,是否验明正身?”
那三个人其中一个便是三团副团长,另一个是三团营长,一个是雷正飚的贴身警卫连连长,这位警卫连连长还是雷正飚的小叔子,他最宠的三姨太的亲弟弟。
他现在无比懊悔,刚才就奇怪为何他们三人没到场,还派了人去找,生怕被龙炎桀抓了把柄。雷正飚明明已经确认自己三团没有人干这几件事,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三个会在其中,他已经感觉到事有蹊跷。
现在,只有一搏!
龙炎桀哦了一声,问吴莽,“事主确实已经确认了吗?”
吴莽点头,“事主也在场,可以让他们当众再次确认。”
龙炎桀大声说,“好,请事主确认,我们不能错杀一个好士兵,也不能放过一个老鼠屎!”
一下便有几家人哭着冲了出来,手里抓着烂菜叶子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兜头盖脸地就冲着他们丢了过去。
“就是他们,这群畜生!我女儿才十三岁啊!老天爷啊!杀了他们!他们都是一群畜生!”
“龙参督要为民做主啊,他们抢了我们的钱,捣坏了庄稼地,还把我们的房子给烧了……”
“我可怜的儿媳妇啊……你死得好惨啊……”
一时间哭声、喊声、骂声顿时如巨浪般掀了起来。
龙炎桀站起来,冷冽地扫了一眼,挥了挥手,李大龙立刻带人将这几家人带了下去。
“各位乡亲们,龙某现在这里说声对不起,隶军出现这样的败类,实为祸害,隶军一项军纪严明,我龙某眼里容不得沙子!今天,隶军在丽都城连级以上的军官都到场了,就是要我的将领们看清楚,什么是铁的纪律!”
宛佳柳眉一挑,这些军官似乎面不改色心不跳,还个个高昂着头,难道真是冷血到面对自己的士兵就要被执行枪决,毫不动容?
雷正飚咬了咬牙,转身,无奈地看了一眼那三个人,他们恐惧愤怒的眼睛瞪着他,可不管此刻在自己面前的是龙王老子,他也得开枪!他必须自保!
他一扬手臂,执行枪决的士兵们一起举枪,对准二十三人。
周围的群众都屏息而观,整个丽都城都没有如此大规模的血腥杀人过,很多人心里都是大惊。小孩子已经吓得扑在大人怀里,不敢再看。
“呜呜呜……”三个三团的人拼了命的挣扎,奋力的想说话。
龙炎桀忽然说道,“给他们一个辩解的机会吧。”李大龙亲自上前,将三人其中三团二营营长的嘴上封胶撕掉。
他立刻就叫了出来,“团长!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我们二营的弟兄可都是听您的指令干的啊!”
“胡说!这种奸淫烧杀的事情是我军严令禁止的,我堂堂一个团长会让你们去干这种下作的事情吗?”雷正飚气急败坏地叫着。
“龙参督,我们没干奸淫烧杀的事情啊,我们冤枉了的,我们……我们不认识他们。”二营长哭着转向龙炎桀。
“哦?是吗?那刚才你们团长为何举枪要杀你们呢?”
“他是想杀人灭口,他是害怕我们说出刺杀您的事情,是雷团长和副团长逼着我干……”
“呯、呯”两声枪响,二营长应声倒在血泊中。
群众吓得尖叫起来。军官们脸色一青,原来是他们!
龙炎桀一个眼色,李大龙和几名警卫猛虎般扑了上去,一把按住雷正飚,迅速卸掉他的枪,雷正飚拼命挣扎,刚想叫,便被堵上嘴巴,拖了下去。
“让事主确认下三团的两位军官是不是犯罪之人。”龙炎桀冷冷地说。
经几家辨认,全都摇头,说不认识他们两人。
龙炎桀勾唇一笑,“将他们两人带下去。”
宛佳这才看清了,刚才的供词是假的,是龙炎桀借着这件事做文章,用假供词混淆雷正飚的视听,又将雷正飚给逼出来亲自动手以示清白,而雷正飚在众目睽睽之下,误认为他们三个参与了这几件事伤民事件,他为了保全自己的形象和地位,定会当众杀了他们,而这样就反而激怒了三人,捅出真相。
龙炎桀自然不会让内部的事情在那么多双眼睛下全部曝光,逼雷正飚出手便可,点到即止,剩下的,他要将全部精力对付场下的二十多人。
他们才是今天的重头戏!
她不由看了一眼背手立在高台中央的龙炎桀,他是个很有谋略又善于利用的人。
人群纷纷议论开了,忽然出了这么一出,大家都懵了。
龙炎桀大臂一挥,全场安静下来,几百双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台上那个魁梧挺拔又年轻英俊的将领。
“剩下的二十人已经确认就是前段时间欺辱妇女致死,致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人!外婆龙炎桀平生最恨这种无耻行为,对此,光执行枪决太便宜他们了,也无法给那些藏着祸心的人狠狠的惩罚!”龙炎桀的朗朗的嗓音在空旷的广场上显得震撼无比。
场中的人顿时鸦雀无声。
钱会长眼眉一跳,握着手杖的手不由一紧,而这点细微的动作全落入宛佳的眼里。
“来人啊。将他们二十人拔掉衣服,一人500鞭!吊在城楼上示众十天,以儆效尤!”龙炎桀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500鞭那是要活活将人鞭打致死,要是没死吊在城楼上等死也是非常惨的事情。
立刻人群中有人哭了起来,而奇怪的是,哭声马上就被遏止。
没有人注意到龙炎桀的薄唇角微微上扬,那是一种胸有成竹的笑意。
而宛佳似乎也猜到了七八分。
二十人被撕去嘴上的胶贴,随后一声声惨叫,震得城内外的乌鸦惊飞,孩子哭声般的鸟叫声更是让着血腥残酷的场面多了份恐怖和诡异。
眼睁睁的看着二十多个血肉模糊的肉块一排吊在城楼上,鲜血滴落在地上,下面谁都不敢站,人群中有很多人吓得晕了过去,孩子的哭声刚起便被人握住带走,生怕激怒了此刻似乎杀红眼的龙炎桀。
龙炎桀带着一脸谦虚的微笑,缓缓转身,对着钱会长问,“两位局长、钱会长,各位副会长,你们觉得惩罚得够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这话问得,说够,他们也跟着变成恶人,说不够,那更是不能,说过了,他们又不敢,只要都不说话,模棱两可地点头。
龙炎桀点头,“好,那惩罚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台上的人除了宛佳都重重的吐了口气。
龙炎桀转身,面对下面面色死灰的百姓,大臂一指,高昂的声音响起,“我隶军的士兵历来骁勇善战,军纪严明,而他们也许是立下赫赫汗马功劳的好士兵,只是可惜跟错了主!将本该叱咤疆场的男儿性命丢在了此等龌龊,下流的事情上,不仅另他们自己蒙羞,令他们的所在军队蒙羞,还令他们的家人蒙羞!”
他凌烈如刀的目光扫了一眼场下,放下手臂,忽然换了柔和的声音,“但,养育他们的父母一定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一个下流无耻残暴的人,一定是有人指使的!”他的话顿时激起一片哗然,哭声渐响了,似乎有人压制不住了,人群中开始有人骚动。
钱会长的脸瞬间一灰,霍然抬眼正对上对面看着她的宛佳,她那双冷漠如深幽古井的眼睛加上嘴角微微弯起溢出一抹冷笑,让他浑身觉得不对劲,赶紧调开眼睛,可那城墙上二十多个人让他又是一惊,只好将头低下。
“我不能让我的士兵家人受到委屈,所以,我会报答这些养育了一个曾经和我一起浴血奋战好儿子,哪怕他现在犯错了,我是个赏罚分明的人,也请在场的人给我做个证。”龙炎桀继续说道,场中又静了下来。
龙炎桀扬了扬手中的名单,“这些名单上的孩子,都是我们隶军从东北带来的子弟兵,按照我们隶军的规矩,在战场上牺牲的,每人两百大洋,犯错枪决的,每家50大洋,而他们二十个,就按犯错枪决处理,因为所用的是酷刑,作为精神补偿,每户多给50大洋。”
这下场下一片惊呼。
“李大龙!”龙炎桀大喊一声。
李大龙高声喊到。
“我命你三天内将这些钱发到这二十位士兵家属手上。”
“是!”李大龙奋力一喊,似乎要让全场人都听到。
台上的钱会长他们迅速对视几眼,都摸不清龙炎桀在搞什么鬼。
忽然间,有两个人扒开人群冲了进来,直往台前跑。
警卫营的马上冲上来要挡,被龙炎桀喝住。
两人争先恐惧后地噗通一声跪在台下,哭着喊着,“龙参督,那城墙上的孩子是我儿子啊,我们是江南人啊。”
“那是我兄弟啊。我是丽都城的本地人,不是北方来的。”
龙炎桀诧异地挑眉,“怎么回事?”
吴莽跑了过来,拿着手里的名单晃了晃,“你们说他们不是我隶军的人?”
两人马上点头,钱会长忽然噌地站了起来,冲上前台,指着他们说,“你们敢在这胡说!如果他们不是隶军的人,龙参督的抚恤金是不会给你们的!而且,会满门抄斩!”
钱会长的话立刻惊醒了两人,他们一愣,可,话已出口,要怎么圆回去,一下想不出词来。
龙炎桀换了一张和蔼的笑脸蹲了下来,对着两人指了指,“你们过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得已爬起来往前走了两步。
“他们如果真是你们家人,那就是替人做事意图诬陷隶军,如果你们说出真像,我一样有赏,而且不会比抚恤金少。”
其中一个老头顿时老泪众横,哭着说,“龙参督啊,我儿子被逼的,放火杀人他的确参与了,可也是无奈啊。”
另一个也哭着说,“他们二十个都是宁军的人,都是冒充隶军做的事情,我们错了,可我们也不知道的啊,今天看到才知道是他们。”
龙炎桀笑意深了,站了起来,扫了一眼在场的,“还有谁出来认亲的,只要认了,尸体马上可以领走,在我军部只取每人30大洋的安葬费,并获得20大洋的安慰金。”
立刻有人冲了出来,哗啦的跪了一片,又是磕头又是哭的。
钱会长气得浑身发抖,可他一句话不敢再说。
“吴莽,一个一个登记确认,核实清楚了,明日以前全部发放完毕。”他的话音一落,顿时赢来一片掌声,都被他的气势和胸怀震撼了。
宛佳也忍不住心里鼓起掌来,好个一石三鸟之计。
钱会长急了,他和程启航的一个好计谋一下轰然瓦解了,还被龙炎桀拿来利用,为他赢得了好名声和威望,他急了,忽然说,“这些人都是冒领的,龙参督要不被他们蒙骗了,那二十人穿得都是隶军的军服,而且每个人都有隶军徽标腰牌的!”
龙炎桀一挥手,场顿时安静下来。
他缓缓扭头,看着钱会长,“哦?钱会长知道得可真清楚啊,连我隶军的徽标腰牌都知道,你又知不知道我们隶军的徽标腰牌是半个月换一次的呢?你又知不知道我的军服每批都有不同的印记的呢?”
钱会长面如死灰,瞪着一双死鱼眼,不敢吭声了,不由摘下黑礼帽,抹了一把汗。
“龙参督,我可以证明这批军服是怎么回事。”忽然冒出来的一个声音让众人静了静。
宛佳诧异地看见遥水服装厂的周师傅忽然出现在场中央。
周师傅手中拎着刚才那些士兵的衣服,在衣领上翻出个布条,“这是我们每次军服出场的批次数字,这个数字每100件便换一次,而这个批号正是被劫持的军用物质中的其中一批军服。”
龙炎桀笑意深了,对着鸦雀无声的场上扫了一眼,渐渐收起笑容,凝重地说,“宁军有百分之五十的人是来自丽都及周边的家庭,如果,他们残害的是你们呢?这叫什么?叫做逼你们手足相残!程启航如此恶毒之心已经明了,为了一己私利,不惜令军作恶,犯下如此滔天罪行,还嫁祸于人,这样禽兽不如的军阀,你们还要吗?”
“不要!”
“让他们滚!”
“让孩子们回来,加入隶军!”
一声高过一声的回应,让大家激动起来。
龙炎桀大臂一挥,一只拳头重重地击中胸脯,能感觉到那嘭的一声,仿若昭告世人,他以生命起誓。
他朗朗声音极富穿透力,“现在全国到处战火纷飞,但,请大家放心,我隶军一定会竭尽所能,一定不会让百姓死于非命,一定不会让丽都再次陷入战火之中,一定要将中国的寸土寸地牢牢的把握在中国人手中!好男儿,加入我们!我会视你们为亲兄弟一样,保家卫国,立下功勋!这,才是男儿该做的,才是男儿的血性!”
“我要加入隶军!”
“我要参军!”
人群中立刻就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冲了出来,李大龙忙叫住,“要报名的到这边来,马上一人发一个大洋。”
一时间,场内热血沸腾的欢呼起来,刚才血腥的压抑荡然无存,剩下的是火爆的参军等级。
宛佳叹服了,她看着这个无比霸气的男人,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龙炎桀含笑看着火爆的场面,深吸一口气,这对抗宁军的第一仗,胜了!
等到人都散尽,龙炎桀看着城墙上还挂着的几个尸体,神色凝重了许多。
宛佳走上前来,“不用内疚,大家都能了解,血腥是为了避免更大的血腥。”
龙炎桀缓缓扭头看着她一脸的淡然,不禁佩服,“知我者,宛佳也,不过,你也真是女中豪杰,面对如此血腥竟然能淡然而对。”
宛佳重重的舒了一口气,“因为同样残忍的血腥曾经降临在我身上,所以,没有什么血腥之事能让我皱眉头。”
龙炎桀凝视她半响,此刻的她不像14岁的女孩,而是个久经沧桑的人,让他有些疑惑,他忽然一笑,柔声道,“今天这场戏,不但是为了我借场逼出内奸,为了打败宁军内外勾结的阴谋,也为了你,助你早日铲除钱会长,我很想看看你成为女强人的时候是什么摸样,也只有能经得起风浪的女人才有资格站在我身边。”
宛佳扭头迎着他热切的目光,眸光疏离淡然,“站在你身边的女人不会是我,我再劝你一次,如果希望你我之间会发生合作意外的感情,就赶快放弃吧,省得你徒增烦恼,你有半壁江山要夺取,要维护,在女人身上浪费时间好不值得。”
“错,我有半壁江山不够,加上你,就是一片天下!”龙炎桀一只一句清清楚楚地说。
宛佳柳眉一蹙,他知道龙炎桀拉自己来这里观看这场反预谋的戏,是为了让她看到龙炎桀心里的抱负和证明他的为人。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忘记前世的痛,而去接受他,他们之间相隔十万八千里,就像两条平行线,无法相交。
宛佳沉静了片刻,道,“感情是你请我愿的事情,强扭的瓜不甜,你我还有更多要面对!没时间在这种所谓的风花雪夜中浪费!”说着,她转身走下高台。
龙炎桀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中有一丝沮丧,从来没有过的情绪瞬间包围了他,究竟为什么,她总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怎么撬也撬不开,他满腔热情都无法捂暖她那颗铁石心肠。
她刚才那番话……让他不禁蹙眉,她一定经历过什么,而且一定是惨痛无比。
龙炎桀忽然感觉心底一阵紧揪,仿若能感受到她那颗心里的痛,而,这种感觉让他有种冲动,要将她紧紧拥在怀里,用自己全部的热融化她,温暖她。
吴莽跑了过来,打断了龙炎桀的思绪,他问,“雷正飚要怎么处置?”
龙炎桀目光依旧停在远去的倔强的少女背影上,低声说,“秘密枪决,对内宣称调去北方,三团彻底清查,拱出一个同伙免去一死,驱除出隶军。你调任三团团长,桀星升为警卫营副营长。”
“是!”吴莽回答干脆,回头便去执行。
柳姨娘无法进入百年堂,便去了督军府,却被告知军部的军官全去了西门广场,她无法,
上了自家的拉车,便说,“去老地方。”
她眯上眼睛,揉着太阳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车拉得飞快,又不稳,她睁开眼睛,皱眉,“老王,怎么拉的车?”
猛然惊觉,“你是谁!要拉我去哪里?”
拉车的人不说话,而是更加加快了脚步飞速往一处无人窄巷飞奔而去。
柳馥香眸光一阴,见四下无人,迅速掏出口袋里的一只小手枪,对准车夫冷喝到,“停车,否则打死你!”
车子一拐进了小巷,车夫转身,摘掉草帽,露出一张阴沉的脸。
柳馥香惊恐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慌忙下了车,恭敬地鞠了个躬,“是您,您这样出现太冒险了。”
“不冒险还行吗?好不容易到手的药铺又丢了!这可是我们进军江南准备的第一个医药供应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那人阴冷的声音透着怒意。
柳馥香惶恐地弯着腰,低声说,“请原谅我,我一定会再夺回来的。”
“哼!你办事太不利了,宛家的那点事还没着落?你究竟要如何向主上交代?”
“我怀疑根本就没有这批宝藏,可能是我爷爷的消息有误,在宛家那么多年,他们一点没有透露,宛家老宅上次也找过了,那两条密道都是空的啊。”
“他们一定转移到了城里。”
“不可能,城里这栋楼我住了十多年了,要是有藏宝的地方我早就发现了。”
“如果没有,不可能各方资料都显示有,所以,一定有,最狡猾的就是那个老家伙!实在不行,抓起来,问清后做掉他!”那人阴毒地说。
柳馥香面色沉了沉,“好,我想想。”
“主上命你想办法弄掉隶军运到北方的三船药材。这件事要快,确保药材要在江南境内消失!按情报,三天内就要出港。”
柳馥香一惊,“三船药?我怎么不知道?是我们的药吗?可我们供应的药不过一船,怎么会有三船?”
那人瞪了她一眼,“所以,主上认为你办事很不得力!百年堂原来的掌柜供应的,可是,龙炎桀为何会和他们联系上,为何会查封你的药铺,你不要好好想想吗?我走了!”那人仿若一股黑烟,一下消失在空气中,地上丢下一个小瓶子。
柳馥香浑身冒着冷汗,赶紧捡了,拧开一看,道出几粒红色药丸,面色方缓和许多,四下看看,赶紧收好,扭身就往外走,见到自家的拉车夫老王正拉着车等在不远处,她赶紧跑了过去。
她刚出小巷,鬼鬼祟祟的身影就落入宛佳眼里,她马上叫停黄包车,将身子缩进车里,悄然盯住那辆车,等他们掠过自己,忙说,“跟上那辆车。”
车在芙蓉阁停了下来,宛佳悄然躲进边上的小巷,伸头一看,老王将车停在芙蓉阁边上,柳馥香吩咐几句便进去,而,老王匆忙拉着车走了。
宛佳奇怪,总觉得有些不对,老王是柳馥香专用车夫,他不可能自己走的啊,按理他应该等着柳馥香出来,除非,他去接什么人。
等了好半响,柳馥香还没出来,忍不住走出来准备进去瞧瞧。
忽然看到老王的车拉着一个男人飞快地往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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