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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俩相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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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字出口:“可是,你这样违背了天道轮回!”
她衣袖一挥,所有幻影都消除,森然看着我。
“你是无辜的,你本该投胎做人,我懂你的苦!可是你现在已经是鬼了,你长期停驻在这里,惹得你所有的亲人都不得安宁!你娘也不得安宁!她看到了你,却忘记了你的哥哥!她的身体越来越差,全是由于你的阴气所致!小艾,你回去吧,你往生再来,我求你,好不好?”我硬着心肠,只觉得心魂欲碎。
“若若,连你也这样对我?!”她声线越来越高,越来越凄厉。
一阵风平地而起,将她长发席卷起来,格外凛冽,待平复时,我居然发现她长出了一双深紫色的眼睛!
深紫色的眼睛!
同蝶一样的深紫色眼睛!
我心中千万个念头纠缠,好像有什么就要破土而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双冰冷的手已经卡住了我的脖子!
“小艾……小艾……”我困难地呼叫着,连连咳嗽,脑海里面一片空白。
“我是杜玉,不是什么小艾!你听清楚了没有?!”她圆睁着那双紫色眼睛,面容扭曲,“我好不容易有了疼爱我的娘亲,体会到了从未体会到的关心,我不要走——不要走——不要走——”
“你在十七年前就已经死了——小艾——你被罚下天界,注定命运坎坷——你甚至没有来得及投生便被勾了魂去——你只能等待下一次……投生了……”我厉声叫道,用手指狠狠和她的力量对抗,全身的力气都使尽了,脑中一片晕眩,却又似万花筒,许多许多漂浮不定的念头小飞虫一般飞来飞去……紫色的眼睛……紫色的眼睛……紫色的蝶的眼睛……按理说只盛开在幽冥的曼珠沙华盛开在九重天——魍魉姬、魍魉姬……
“不……我不要……我不要投生……我绝不放手……”她的声音,一波一波渗入我脑中,如寒芒刀刃剜过来,“我杀了你,我就可以不走了!”
我全身无力,气力一点一点被抽离。我要死了么?我没死在魇蛇口里,没死在骗子手里,却要死在我的朋友小艾的指下么?
——好吧,那也算死得其所。
杜离,希望你娘亲最终能记起你……
阿彻,希望你找到一个对你好的女孩子……
阿星,阿星……我……
“小艾,你杀了我可以,我陪你一起去鬼界!我不会让你孤独一个人!然而……然而你不要再呆在这里了……你不能再伤害别人!已经有太多人,因为你的固执不肯离去而破坏了原本的生活!”我继续叫着,眼前一片眩晕,声嘶力竭,“……好不好……答应我……”
我慢慢没了气力,只能喃喃着,一遍又一遍。
迷迷蒙蒙中,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全身发热!
这是什么感觉?我机械地转头看看自己的右肩,难道是那只许久未见动静的金龙要出来了吗?不对……不是那种感觉,这种灼热,来自我的心!
我忽然感觉脖颈处的钳制缓缓松开了,睁大眼睛,却看见小艾的深紫色眼睛里,我的影子!
我全身僵硬,整个呆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风刮过我的长发,我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整个身体腾出蓝紫色的火焰!一种许久未有的感觉弥漫了我全身……难道,难道……我的法力,恢复了?
我不敢(炫)相(书)信(网),却也来不及细想,千钧一发之际,我双手合十,默念咒语“唵吗咪哞……”
这是我那五千年前练成,却终未曾使用过的赎魂咒!
一道温柔纯净的蓝光顿时笼罩了小艾的全身!她蹙起眉,挣扎着,却始终被那道光包围。
四周慢慢地,安静下来。
————————
“若若啊……”
小艾全身的戾气缓缓地收敛了,她如一片枯萎的花瓣,慢慢地掉落在地上。
“我明白了。”她凝视着我,叹了一口气,“若若,我可以走。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
“什么?”我全身痛楚,用尽力气才问出口。
她眼中慢慢泛出一抹流光:“到时候我再告诉你吧。我们有一天一定会再见面的。”
我迷惑地站着,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你要去投生么?”
她摇摇头,只见她雪白的身影,渐渐寂寞地向前走去。
隐隐中,我看见她行进的裙边,渐渐盛开了一朵又一朵血红的曼珠沙华,仿若画卷徐徐展开。
“对了,若若,替我照顾我娘,好么?”她殷殷问。
“有你哥哥……杜离照顾她,她一定会过得很好的。”我吸了口气,缓缓道,“——你能去见见你哥哥吗?”
小艾垂下眼睛:“他不是很恨我的么?见我作甚么?”
“我想他其实是很想看看你的……玉儿。”
她听见我叫她玉儿,面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凄绝美绝的笑。
“……好吧。”
我远远的站着,在黄昏的月桂树下,看着那两个身影。
修长俊朗的男子的身影,娇小柔弱的少女的身影。在黄昏流离的光线中,美丽若画。然而,这是一对永远也没有机会携手同看桂花的兄妹。
心中无限凄凉。我抬头看看金红色天空,用手指拈起一朵飘落在我领口的桂花。闻一闻,那香味带着一丝的颓败之气。
我再运起心力,登时,指尖缓缓升起一朵纯蓝色的火焰!
是的,我的法力——我那已经遗落五千年的法力——竟然毫无理由地,全部回复了……
我心中乍悲乍喜。
喜的是,我从此不用受任何人的欺负了;我可以自由自在地去我想去的地方,或者还可以回到南极,去看看我师傅现在过得如何。
悲的是,即使我的法力回来了,那些我失去的,却也已经不可能再回来!阿星、阿彻、小艾……他们都在我生命中,曾经放射出无伦的光华,然而到底如流星划过,消失了。
一滴泪,缓缓地落下来。
“她对你说了什么?”和杜离并肩走在落满金黄色桂花的青砖长廊里,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他。
或者,只是为了打破气氛的尴尬而已吧。
那俊美无伦的面容仰望着被划出一角的天空,神色迷茫,深紫色的长衫,好像融进了夜空。我突然有一种幻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她对我说——哥哥,对不起……”杜离喃喃吐出这句话,似乎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很是颓然,“我也许,一直不应该怪她的。”
我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足尖踩碎一片落叶。
“其实我一直很想见她……”他声音梦幻一般飘来,“我也希望有一个那样娇美可爱的妹妹,和我一起长大,在溪水中嬉戏打闹;一同读书,不认真读的那个会被夫子骂……我也希望我能够为妹妹物色一门好亲事,欢欢喜喜地将她打扮得美若天仙送出阁……”
“其实,杜玉真的是个好名字。”他语调有点哽咽。
我咬着唇,只好沉默。刚才为了让小艾在杜离面前现形,我使了一个显身咒,端的用了不少法力,所以现在十分虚弱,连话都说不出几句来。也难得我几千年不使,还记得清楚,我不由得暗暗佩服自己。师傅啊,要是你能看到就好了,一定会夸赞我吧。
师傅,我想您了。
“我得谢谢你。”耳边冷不防响起这么一句。
不敢置信地瞟了他一眼,他正诚恳地对着我瞧。莫非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之前说要赶你出去,其实是无心的,你别介意。”他的微笑,投射进我眼里,我登时呆住了。
在我记忆中,他从来没对着我煦暖地笑过,他对我,不是呵斥,就是责骂,要不就是冷笑。原来他的笑容那么漂亮,就好像雪山之巅,万年冰川,竟然生出了一朵绝美的雪莲,在晨曦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七彩琉璃光!
——这样的眼神,我在哪里看到过?
我本想跟他说告辞的,却一时间梗在了喉咙里。
“罗若,你是个好姑娘,我以前错怪了你。”
看着他,忍不住有点发呆,连忙摇头晃脑:“我早说了我是好人,你偏不信,现在后悔了吧,晚啦。”
他苦笑:“大言不惭,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姑娘,简直不知拿你如何是好。”
我暗自吐下舌头。
“慢着——你衣服上上有片叶子。”
伸手过去拂拭他的肩,却不小心碰到他也伸出的手,我像被烫到一样,赶忙缩回去。
为什么会觉得突然很无措?
“罗若……”他也正看着我,眸子里有一点难解的迷茫。
我也愣在那里,一转头,却看见琳琅站在深灰色的走廊尽头,一身粉色衣衫,娇俏的脸蛋没有表情,一双妙目定定地看着我们两人。
我心一颤。
“表哥。”琳琅盈盈走过来,对着我们绽开一个笑容,就如同刚才的冷漠表情只是我的一个幻觉般,“罗姑娘,怎么,你们在这儿聊天啊,我正说这暮色佳妙,要找人一同欣赏呢。”
我目光定在她耳际摇晃的一只碧绿色猫儿眼来,觉得那颜色有点炫目。
杜离也淡淡一笑:“是啊,对着月桂,忍不住想起很多事情来。”
“对酒当歌,岂能不叫我?”琳琅眼波一转,笑意盈盈,“表哥,不如我们就在此地饮酒吟诗,‘月上柳梢头’,岂不是风雅美事一桩?”
“……我不能饮酒。”我低下头,惭道。
琳琅甜甜一笑:“不能饮酒也无妨,女孩子本来就不该随便失了仪态,表哥你道是不是?”
杜离眯眼,微微颔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心中有点烦躁,恨恨道:“那我也不会作诗。”
琳琅沉默半晌,我想她大约是从未听说过女子不会作诗。再一转头,杜离正探询地看着我,眉头微微地蹙起。我道:“不骗你,真不会。”
琳琅何等识大体,便柔声宽慰道:“那也不妨事,罗姑娘若是有兴趣学,琳琅倒是可以和姑娘探讨一下,罗姑娘冰雪聪明,应该一学就会。”
杜离转头道:“其实她不会作诗也没什么要紧。”他没看我,缓步走到了琳琅身边,两人相视一笑,颇有默契的样子。
我忽然发觉自己在他面前只是一个草包,草包就什么也无所谓吧?经历了这么多事我竟然还会轻易地(炫)相(书)信(网)别人,心突然不可控制地难受起来。
“我回房了。”我淡淡道,也没回头,就径自转身走开。
抢手货
杜离却一把拉住了我的袖口,他道:“明日在沈浪他们家园子有个赏菊之会,你去吧。”
我一愣,犹豫一会,方轻轻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叫人无法拒绝,反正就这一回,去就去吧。
反正,我很快就要走了。
第二日醒来,天才蒙蒙亮,一辆看上去颇为引人注目、风情万种的马车已经安安稳稳停到了我小院门口。
陶陶打着呵欠推开门,吓了一跳:“沈,沈公子……是你?”
“沈什么沈,可不就是我。”
沈浪君一个箭步跨进小厅:“若若姑娘,快起床,太阳晒屁股了!”
“屁股屁股,公子一表人才,怎的出言粗秽……”陶陶皱着眉嘟囔着,掀开我房间的珠帘,却发现门已反锁。
“沈公子,你请回,我家姑娘尚在休息呢。”
“那我便坐在厅里等好了,你们姑娘还真是个大懒蛋。来,公子我要喝茶,要三年生的杭城玫瑰冲泡的,放冰糖。”
“你……”陶陶气得无可奈何,一跺脚走了。
——————
“灵光咒。”
我独自坐在床上,不理会外面的吵嚷,双手在耳侧一点,顿时指尖各生出一朵小小的绿光,全身精气感觉回复不少。
“隐身咒。”
将手掌贴于眼眶周围,运足一股温暖的内力,接着缓缓放下,果然,对面的铜镜里,已没有我的身形!
“流星击!”
我以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向正前方指去,顿时前方几尺开外的窗棂上出现一个小小的黑影,我又一转手腕,将那股蓝光收回。
看来我的修为已经恢复了八成,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但我想一定与和小艾的那次缠斗有关。也许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知道这一切的真相了——现在我修为也有了,仙术也回来了,再加上阿彻留给我的这个小布包,我就可以在人间自由行走了!
我曾经的梦想,再度向我展开它美丽的画卷,一个人背着长剑,行走三界,拯救一切不平之事,自由自在任逍遥,不羡鸳鸯只羡仙。
可是,那样就意味着我要离开这里。我深吸一口气,感觉鼻子堵塞了。有些迷茫,有些愁苦,有些淡淡的欢喜,如同害伤风一样,辗转反侧。
离开这里,这天下还有会对我和颜悦色的人么?
我又要孤苦一个人飘零了吧……
叹了口气,我想起了小艾消失前,对我柔柔地笑着,留下最后一句话:“若若,请你帮我照顾我哥哥。”
我当时脸一定红了,语无伦次地摇着手:“我照顾他——作甚么?他——他有未婚妻了——”
她嫣然一笑:“我觉得你一定可以让他开心的,若若。你有种魔力,能让跟你在一起的人都开心起来。而且我感觉到……他也发现了你的这种魔力。”
“若若,好好把握吧。”
她的身躯,化成一片片月桂花,消失在夜空中。
我愣在那里,又是伤悲,又是欣慰,真的么?第一次有人说我能够让人开心,我一直还以为,我是一个只会带给别人麻烦的包袱,所以他们最终都离开了我。现在看起来,我没那么差的,是不是?
眼眶不禁有点湿。
忽然,砰砰的敲门声又响起,我皱皱眉,只听那沈浪兄提着嗓子高叫:“若若姑娘,你再不起床,只怕我要把你这的茶叶都喝光了。”
我想到他一定把陶陶整个够呛,这平时伶牙俐齿的丫头也会碰见克星,忍不住扑哧一笑。方准备开门,却又听见大门门环一响,接着是陶陶欢喜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八度、热情万分:“公子,你也来了?”
是杜离!
我赶忙回转头,心忽然跳得厉害,想到前日那四目相对的窘境,一双手按在门闩上,也不知是开还是不开。
“哟,杜兄你也来了,好久不见,真是愈加玉树临风了!”沈浪依旧以贫嘴来作开场白,不过,难道我弄错了,怎么听起来有点挑衅的味道。
杜离闷闷道:“你来做什么?”
“咦,我来接若若小姐去我府上赏菊啊?不是早先就说好的,怎么,你又不舍得了?”听见他戏谑地一笑。
“我会带她去的,你先自回吧。我们用过午饭自会乘车过来,你不用费心。”
“杜兄你这可就不对了,若若姑娘千金玉体难得出府一趟,美人大好年华,怕是早在你这鸽子笼里被憋坏了。我让她早点过去,呼吸一下我绣园的秋日芬芳,美人配美景,岂不是美事一桩?而且我早就吩咐柳妈做了一桌子好菜,什么水晶鹅掌、玫瑰燕窝羹、佛跳墙、狮子头……听着就让人食指大动,若若姑娘你想不想吃啊?!”
我躲在门后憋着气偷听,却不知道这家伙已然猜到我能听见,这半句话原来将将是说给我听的。
我大窘,只好缓缓地打开门。
两个身影同时映入我眼帘,沈浪兄今日穿着一件紫红色外褂,上面大团花团锦簇,里面是翠色长衫,还真是一派盛世气象,只是就显得像只野雉了些。他看着我,和蔼可亲,咪咪笑。
杜离站在三尺远处,我只能看见他线条流畅的侧面,不知为何,感觉像覆了层霜,透着点儿煞气。连带着那身淡蓝色衣裳,也显得格外凉。他总是很会穿,每一身衣裳都好像是专门为他打造的,将他隔绝这千丈俗尘之外。
我自惭形秽地思忖:也只有那位琳琅,那样临水照花的绝代佳人,才能与他站在一处。
“你……”
“你……”
我和他,同时开口。
我轻轻咬了咬唇。
“那么我们出发了?”我转头看向野雉沈浪君,“我可以走了。”
“不急不急。”沈浪好整以暇地袖着手,那袖口真个亮闪闪,“美人要出门,不打扮一下怎么可以。我不急,辰光还早,姑娘尽管涂胭脂、抹香粉,我最爱看美人梳妆,一边喝茶一边看,更是有趣得紧。”
这人真是让人无话可说,我头皮有点发麻,总不会真要在他面前梳头吧,那恐怕得梳成一个大麻团。我只得求助地看了看杜离,他面色冷淡,一边的陶陶却是冲我拼命使眼色。
“她得跟我走。”杜离依旧不松口,“她身体不大好,随时需要我这边的丫鬟照看。”
“哦?”沈浪邪邪一笑,我又是一阵鸡皮疙瘩,“倒也没见你平时多来看她,怎的今日如此热心了?”
不是吧,我觉得空气里有点火药味。
真正苦恼。
我若若几时变成了抢手货,真是沧海桑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连做梦也没这么稀奇过。
连一边的陶陶面色都有变,怕是在暗地里寻思我是何时施展了妖媚功夫,引得一大早就有人争风吃醋。
可是天地良心,他们两人都对我无意,偏要搞出这阵势来互搏,真是秋风秋雨,愁杀我也。
“咳咳……”我轻轻清清嗓子,掩着口,“我是没什么所谓,你们谁马车空着我就能走,不过杜公子怕是要跟琳琅小姐一起走,不方便带上我吧。”
沈浪满眼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我暗自打了个寒战。
我托腮坐在车厢里,东张西望。这沈家的马车果然与众不同,连内衬的软垫都是亮闪闪的银丝图案,端的令人眼花缭乱,也挺称它主人的。
“若若姑娘,这次就去我那多住上几天吧。”
“……这个……”
“不说话就是答应啦。”他还是笑,真不知道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脾气。若是杜离像他那般可亲,该有多好。
“那,等我跟杜公子说说吧……”我为难地看看身后那辆马车,低调多了。杜离好像是生气了,当即就拂袖而去,一路上也没和我们搭腔。
不过琳琅也没和他同车,据说有些身体不适,没有来。据说按照人间的规矩即使是订了婚的青年男女也不能经常相处,真是想不通的繁琐规矩。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又觉得心情好了起来。
“那个老古板,你别理他……”他看着我,却注意到了我脸色的少许不自然,“难不成,你……你看上他了?”
“……!”我刚喝了一口玉露清茶,差点喷了出来。
“驾!”
忽然马儿长嘶一声,生生停了下来,车身也随之重重一抖,幸好我法力恢复后整个人各方面都灵活得多,所以很快镇定了下来。沈浪则没那么好运气,整个人颠了一下,脸色都变了,有点像个大番茄。
他狠狠地掀开车帘:“怎么回事?!”
车夫也吓得不轻:“少,少爷,有人拦街!”
其实你很善良
我心一紧,也探头望去。
“大人,小人有冤情!”
街上跪着那人年纪似乎不小了,满头白发微微抖动着,一身粗布衣裳十分褴褛,皴裂的手上捧着一块皱巴巴写满字的布。我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与沈浪对视一眼,他点点头,掀开轿帘,步下马车:“大伯你起来吧,有话慢慢说。”
他穿着那滑稽的鲜艳衣裳,一步一步地走近跪着的老人,伸出双手去搀扶,我不禁对他好感大增,原来他不是单纯的纨绔子弟,还是满体察民情的。
忍不住微笑一下,准备也下车去。可就在我一只脚踏出马车的那瞬间,耳际忽然掠过一声尖细的啸声!
不好!
我忙探身而出,顿时飞旋在空中!
不顾旁人的怔呆和惊恐眼神,我狠狠转头,咬着牙,用衣袖挥出一股青气,生生逼落那朝着沈浪飞来的数只羽箭!
饶是我有了法力,这运气仍令得自己颇为局促,可见那羽箭力道之狠。在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那箭头竟然闪着黑色的光芒,喂了毒!
——是谁?!
——他的目标是沈浪么?
——谁和他有深仇大恨?
我落至地上,拉住沈浪,清晰地在他耳边急道:“快走!”
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我,脸色青白交加,估计是猜我到底是什么路数。
然而仍是很快的回过了神,急速跑回马车,我紧张地环顾四周,可青天白日,没有任何人异样的痕迹。
杜离呢?我忽然想起,他的马车跟在后面,那人要对付沈浪,会不会目标其实是杜离?我心道这下要糟,赶忙运个移身咒。周遭人等看见我竟然凭空消失,一片混乱,甚至有当场晕厥的,我也顾不得那么多,转瞬已现身在杜离的车前。
“喂,你怎么样?”我一把掀开车帘,正对上他一张冰冷面孔。
见他这表情,我便知道他没事:“刚才沈浪在车前遇袭,我过来看看你!”
“遇袭?他有没有事?”他俊颜脸色大变。
“有人射出羽箭,被我挥开了,他没事,我让车夫快些带他回府了。”我伸出手,手心摊开,正是一个漆黑的箭头。
杜离捏在手上,看我一眼,神色变幻不定。
“我去追。”他将手指放在唇上唿哨一声,一个白影登时掠过,这可不是那只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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