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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俩相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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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臂紧紧地、却又温柔地环抱住他。
  他神色有些儿紧张,双眸里却燃烧着暗黑色火焰。他细长的睫毛垂落在我面颊上,痒痒的,逗弄了我的神经。我不由得笑起来。
  他喉中低叹一声,牢牢地吻住我。与以前温和静谧的吻不同,这个吻变得火热而富有侵略性,轻易地突破我的防线,长驱直入。从试探低回到霸道地占有侵吞,我只觉得天旋地转,没了凭借,余光中,窗外的满天星斗似乎都哗啦啦倾落下来。唇舌中不禁讷讷发出几声断续喘息,自己满以为不过是呼吸不畅的自然表现,待得听明白却实在觉得太过放肆,又失却矜持,脸不禁羞个通红,火辣辣。
  难为我隔得这么近还能看见他眼皮略开了开,现出一线狡黠之色,不对,还带着些诡异。
  我正盘算怎么整治他,却听他略微移了移唇角,在我耳边呵气道:“若丫头,没人教过你么?接吻时不得睁开眼。”
  我忙反射性将眼一闭,又听见他一声轻笑;将动作竟行云流水地继续下去了。不禁暗恨,将牙轻轻一咬,想得这回非将他弄疼以泄心头之恨,但毕竟不舍得太过用力,在那徘徊踟蹰之间,却觉得他被我一激,竟然浑身战栗,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将身躯覆上我的。
  他呼吸渐趋沉重,似什么将要点燃。顺手一扯,我那白色衣裙肩头便扯下大半,肌肤紧贴他的,倏然浸染出红霞一片。
  我浑身一紧,犹如冰雪与烈火共同覆在身体上,却任凭他将手掌暖暖地覆上我肩头摩挲,锁骨,乃至胸前丰盈……
  他忽然停止了动作,一颗心悬在半空中,我朦朦胧胧地睁开眼,只觉得他眼中星光一片,又泛着火烧云,带着些致命的吸引,我唇边忍不出逸出:“怎么……?”
  他勾起唇,作势咳一声,正了正神色却还是带着一抹调笑:“我正在观察这只烧熟的大虾。”
  我疑惑地向自己身上望去,原本白皙的皮肤竟然全部浸染了绯红,可不堪堪像只大醉虾!
  一时气结,恨恨握拳向他推过去:“不看拉倒!”
  却哪里推得动,他顺着这势却挨着我更紧了些,竟无一丝空隙,嘴唇狠狠压下来:“不但要看,还要品尝之……”
  他脸颊贴着我脖颈,呼吸渐趋粗重,细细牙齿轻轻啮咬;肌肤上每一个毛孔如饮醇酒一般,一张一翕,似乎在此前的那么多年里面,它们只是在沉睡,只是在等待,等待这一刻的到来,已经等了那么久,忽然心头如羽毛拂过的柔软。
  心绪缭绕,正逢他加大力度啮我颈窝,不禁轻轻嘤咛一声。
  “你……你弄疼我了。”我垂下眼帘,低低道,若埋怨,心实喜之。
  他闻言一窒,抬起头来,白皙脸孔也已如醉酒一般。一双瞳仁里都是我的影,如明月照花,临水投影。
  “那……我回去……”他微微抬起身子,慢慢挤出这几个字。敛起眼眸,脸色却似没有吃到糖球的小娃儿,带着三分赌气。
  我仰头凝视他,捉起他的手,轻轻安放在我的胸口。
  他宽大手掌随着我胸口一起一伏,渐渐画下流利线条,我清楚听见他喘息的声音,似有头小兽在他喉中冲撞,一下一下充满野性。
  我轻轻道:“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目中升起一束惊喜火焰,如以前曾见过的焰火,流光溢彩,华丽不可方物。
  唇角也慢慢舒展开来,手指张开,握住我胸口柔软,如攫取珠宝般霸道而小心翼翼,包围着它,慢慢逗弄,轻轻呵气,徐徐摩挲,深情地喃喃重复我的话:
  “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闭上眼睛,从未觉得如此幸福过。
  他手掌徐行向下,我微微颤栗着,弓起身子,配合他缓缓褪下我的衣物。那衣裾温柔划过我的小腿,心忽然一松,仿佛世间所有都空了,再也不曾存在过,只能更紧地缠抱住他。
  在这个变幻难测的世界里,命运叵测,我所能依靠的,我所愿意依靠的,也仅你一个而已。
  他的双手如有灵性,覆盖的地方我便仿佛开出花来,终于他修长手指划过最隐秘地带,一阵酥麻掠过,激起无数涟漪……
  “阿若,你是我的……”
  我下意识微微躲避,全身蜷成一团,却在听见他的呢喃声后,静默了下来,只有轻轻的吸气声。
  他垂下头,继续吻住我,十指与我的相紧扣。他略有些濡湿的满头黑发散落在我面颊边,与我长发细密交织,仿若一张大网,永生永世不能分开,花朵开得幕天席地……
  恍然中想:这便是结发夫妻了吧?
  感觉他进入我的时候,全身有刹那的抽紧,慢慢延伸的痛楚不禁令我蹙紧眉头,感觉已至极限……却听见他的声音,带着些疼惜一遍遍重复:阿若,不要怕,不要怕……
  心头一酸,泪水便流下。夹杂着泪水的咸腥,他继续一遍一遍以舌尖肆虐我的唇,低低倾诉着,而痛楚已不能让我再去细细聆听分辨,只能拼命抬起头,以努力抵御与承受那样陌生的冲击,可是慢慢的心却柔软了下来,身体似乎也柔软了下来,紧紧地包围住他。
  如此契合,天造地设。
  他的表情像个孩子,带着些骄纵的得意和快乐,却又蹙着眉,似乎又带着些不明所以的赌气和委屈。汗水将他轮廓勾勒得闪亮,少年神祗。
  不禁将嘴唇贴上去,我脸颊的泪水与他的汗水便结合在一起,如亘古以来便未曾分离。
  忽然从身体内部涌起一阵如同烟花爆炸的激烈情绪,仿佛迅速攀升到巅峰。
  我抬起头,绷直整个身躯,喉间发出最心底原始的呼喊。
  这个瞬间如此漫长,仿佛可以看到永恒。
  他看着我,眼中涌现狂喜;捉住我脚踝;将我困陷,终不得脱。
  ……
  碧色帷帐被扯下一半,斜斜坠落在铺着金红色地毯的地上,带着些慵懒而困倦的调子,似乎也是在不愿打扰那帐内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噼啪一声,爆了一只烛花。
  室内陷入浓酽的黑寂。
  窗外新月如钩。
  抬起手轻轻捋一下被汗黏湿在额头上的发,清风徐来,送来一丝凉意。
  迷迷蒙蒙地,轻轻叹息了一声,睁开眼睛,待终于明白身在何处,不禁低呼一声,赶忙将自己包裹在松软的被子里,瞪起眼睛有点惊恐和羞意地望定他。
  他自熟睡中醒来,眼睫依旧低垂,嘴角浮起一丝顽皮和满足的笑意。被我这么一叫,睡眼惺忪地展开手臂,顺势将我搂在怀里。嘴唇在我耳边以气声吐纳:“果然是累了,睡得格外香些。”
  我又羞又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岔开话题道:“不知道现在几更了。”
  他展颜一笑,似是明了我的心思,支起头,挑起眉道:“也是,不早了,我还是回东宫去,明日还要去会龙王诸使节呢。”
  我心头一个不快,闷闷道:“那你早些回去歇着吧。”
  接着,翻身向里。
  他作势起半个身,忽然哎哟呼叫一声,似乎是吃痛,斜斜倒下来。
  我一惊,急叱道:“要你那么急!”
  才出口便后悔了。
  他不偏不倚一个倒在我胸前;挑眉望我:“娘子是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
  “谁,谁是你娘子……”我笨嘴拙舌地分辨,心底却有巨大的喜悦,几乎将我冲垮。
  他捉起我右手,放在唇间轻轻吻着,哑声道:“你就是我娘子,我虽心急,却也吃到了热豆腐。”
  我一颤,羞涩不已,低下头来。
  “总算知道这便是琴瑟合鸣……”他低低道,话中千种温柔。
  我也痴了,静静倚在他胸前,忽然感觉到他身躯又开始火热,紧紧箍住我,想推拒,却越陷越深……
  唇间逸出娇吟……
  第二日醒来已是天光,日头透过窗帘烈烈映进来,我翻了个身,嫌它太亮。
  枕边似乎还有温度,可是他已走了。
  我干脆坐起身来,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照下铜镜,面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掩盖的笑意,红霞自脸颊飞至两鬓,自有种女儿的娇媚之态,却觉得怎么看都和昨晚以前不大一样,我细细观察着,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难道,我的眉……?
  不禁吐吐舌头,自己也觉得羞惭,扔掉铜镜,继续埋进被窝。
  过了几个时辰,有侍女轻手轻脚进来,温声道:“公主,殿下派人给您送东西来了。”
  什么东西?我欲起身,忽然想起自己未着寸缕,却又不好意思让她给我更衣,只得叫:“你先出去。”
  侍女面上带出一丝笑,点点头出去了。
  我也甚为尴尬,只得顺手抓了床头一件衣裙套在身上,咳了两声,下得地来,还觉得周身有些酸痛。那几个檀木箱子已摆在正厅。我想着他今日有诸多公务,竟然还有闲心给我送东西,不禁涌起一阵欢喜,待得一打开,惊呆了。
  流光溢彩,耀花了我的眼睛。
  珠钮,金银丝线细细绣出花边,点缀着七宝琉璃。
  ——那是一件鲜红的嫁衣。
  如此美丽,怕是连西天的云霞都要黯然失色。
  “公主,您试试?”
  我已呆立在那,心头涌上一阵又一阵感动。
  他昨夜告诉我,婚期就在三日后。
  三日后……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双眸中水光潋滟,却不是悲伤,而是欢喜到了极致。
  三日后,我就要将我自己,这身着天地间最华丽精致的嫁衣的自己,送给他。
  忽然有人在外叩门,似乎是位守护仙官,道:“公主,有人来探你。”
  “探我?是谁?”
  “说是公主的旧识,公主一看保证便知。”
  我有些疑惑,自从住进这里便是冷寂;偶尔来的也都是些不怀好意的眼神,甚至有来行刺的;却哪里来甚么旧识?
  我道:“请客人进来吧。”
  那青年踏进院子的那一瞬,我透过窗纱便已认出了,那眉目清秀,嘴角即使抿着也似带着一丝顽皮笑意的,不是我小师弟临安么?
  欢喜涌上心头,我忙步出门外,却又有些情怯;怔怔地不知道要不要拉一下他的手,但又想毕竟不是小时候了,这样难免轻率。正思索间,忽听临安柔声道:“阿若师姐大喜。”
  我心中忽然壁垒全消,似小时候一样,拍了拍他的头,尽管他已比我高出了一大截,难免有些吃力,我轻斥道:“休要这么客气!”
  他眼中也有些湿润,望着我的眼睛和小时候一色一样,像只小松鼠。
  这一刹那,我知道我们已完全对他小时我伤他那件事释怀。
  他娓娓道:“上次一别不知道师姐究竟怎么样了,有些担心……”
  我也想起那时情景,不禁叹息。
  “可没多久便听说星君殿下继位,并且要迎娶师姐——”他的嘴角真正带上了笑意,“师姐终于要嫁人了!”
  我有点做不得声,甚么叫“终于”……
  他瞟了我一眼,估计是看见我面色有些发青,继续扬着声调道:“唉,也不知那位新任的陛下怎会看上我这位师姐——”
  我作势要打他,心中却涌起一丝许久没有的,来自亲情的温暖。
  小时候他便常如此损我,想想,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
  不过幸好,我们经历风雨,都还坚韧地活了下来。
  他赶忙躲开,咳一声,继续道:“好了,师傅听说此事也欢喜非常,然而毕竟年纪大了,自南极来一趟也不容易,而且他最近在闭关清修……所以托我来,带上礼物……”
  我赶忙道:“师傅为何这么客气!”
  对师傅,我的感激和爱戴之情永无止息。又何须什么礼物……
  他却没看我,鼻端一吸,忽然面色微变道:“师姐,你这里似乎有不对的味道。”

明珠

  我怔了一怔,方缓缓道:“你是说此处有什么不好的物事?”
  临安脸色转为沉肃,东瞧西望了半晌,沉声道:“是夺魂香!”
  “夺魂香?那是什么?”
  “我这些年来一直在研究医理和毒理——”临安深吸一口气,“因为受过伤,身体不再适合练功……”
  我心一沉,酸涩如水底气泡浮上来。
  虽然是帝钧当年的操控,可是毕竟是我亲手生生夺去了一个少年的梦——少时,临安最想做仗剑的大侠,拿着支竹竿都要比划半日,那模样似在眼前。
  我走过去,轻轻按住临安的手。他弯唇一笑,腰杆挺得笔直,朗声道:“师姐不要再自责了,如今,临安觉得这些殊为有趣,钻研进去之后,竟然觉得下药解毒等事,比舞刀弄剑还有力得多。”
  我缓缓道:“祝贺你。”
  看他神色并不似作伪,他目光明亮,全身竟有股药香,别有另一种仙风道骨的气韵,我心里便也安慰了些许。
  “师姐。”他目光炯炯,“你这屋子除了你可还有谁来过?”
  我沉思一会儿:“似乎是没有,只有我几个侍女,等等,我问问。”
  贴身侍女小书过来道:“公主,没有其他人。门口守卫得严,除了上回那个行刺之人外,不曾有人踏足院子,那人也只是在廊下,不曾进入厅内。”
  临安又侧头思索一会儿:“这味道似乎是从厅堂飘来的,幸而不是寝房,不然师姐你可能早不能如此活蹦乱跳了。”
  我一惊,终于按捺不住发问:“那夺魂香到底是什么?”
  “夺魂香可生长在任何花木玉石之上,只要有足够咒术催发它,便可散出夺人心魄的异能,甚至连仙人也可被它吸了心魄,从此便如朽木,再无心智。可这夺魂香邪就邪在其无色无味,一般仙人即使术法高强,若没有习得深奥毒理,根本察觉不出。”
  “这般邪异?”我几乎不敢置信。
  “师姐,幸好我今日来了。”他轻轻吸了一口空气,“这次这夺魂香带着些水气……怕是自海上来……”
  他转头大步走至厅堂,眼中精光闪烁,死死盯住那几个檀木箱。我心越来越紧,他也不看我,径自走过去双手一伸,便吱呀掀开了箱盖,里面宝光四射,虽然是看过了,我仍觉得有些眼花缭乱。
  临安拈起那件鲜红嫁衣,又缓缓抚摸配套的凤凰头冠,食指和中指微一摩挲,眉头深深蹙起。我本是有点不喜他随意触碰这嫁裳,但看他表情严峻,也只好等他开口。
  “师姐,我看这夺魂香不在别处——”他将嫁衣平放在手掌上,另一手拈起凤凰头冠上面,展翅欲飞的凤凰口叼着的一颗偌大珍珠,“便就在这珍珠中!”
  我心头一片冰凉。
  他顺势一扯,就要将那颗圆润泛着动人光晕,谁见了也要惊叹的珍珠扯下来。
  “慢着!”我一凛,制止他。
  他沉声道:“师姐,这珍珠本来就是千年灵物,夺魂香生长在它之中,只会药性更加精纯;若是不小心,你可能就心神俱迷,只剩下一个躯壳——”
  “有什么克制的药物么?”我抬头看着临安,眼神恳切,急急抓住他的手,“你精研药理,一定有药物可克制——至少是暂时——这夺魂香,是么?”
  临安眼珠有些黯然:“师姐,你宁可以身犯险,也不愿意弄坏你这个漂亮的新娘头冠么?身子重要,你千万勿因小失大——”
  我心中如有千万虫豸啮咬,却依然定住神,清声道:“临安,这颗珍珠是东海龙王敬献天宫的至宝,我若是将其随意丢弃,三日后在婚典上要如何交代?一个不慎,便会弄到天宫与东海剑拔弩张。东海虽名为天宫属地,但这么多年来一直自成一体,隐隐有同天宫抗礼之势。兹事体大,目前没有证据,我身份特殊,不能……”我摇摇头,“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临安面上闪烁一股难言情绪,眼珠慢慢幽深下来。
  ——其实我还没有说的另一重顾虑……我不能这般跟阿彻说——“东海贡献的珍珠有毒”;他现在为着登基和婚典已焦头烂额,他新继位,没有可靠的心腹,加之又要娶我这个鬼界的公主,已背负不少指责,若是这一来得罪了东海,路途只会愈加崎岖——况且,那龙王是什么地位,何等老辣,怕是记恨于阿彻不愿意娶自家公主而要对我不利,若真的要加害于我,若我那日不戴那头冠,必然会想办法来折腾一番,对我不利;若是我现在便去质问,阿彻会怎样想?这毒无色无味,毫无证据,临安只是一个小散仙,说的话也不见得取信于人,反而闹出话柄……好辣的一步棋!
  没想到东海想除掉我,竟然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
  我要面对的是如此可怕的敌人,事到如今,也只能坚强处之。只要保住我的命,一切都可慢慢再议。
  我深深凝视临安,语调恳切:“你能帮师姐,是不是?”
  临安静默一会,从长衫侧袋里拿出一个青布袋,在里头翻找少顷,拿出一个小瓷瓶,瓶口有朱砂密封:“师姐,你拿着这个,千万不离身侧,就寝之时放在枕头下,便可在五日内克制大部分药性,临安可保证你不被迷了心魄。但是这头冠定得密封于箱内,不可接近,否则怕有性命之虞!”
  我点点头,故作镇静地接下那瓶儿,瓶中隐隐透出一股异香。我笑了笑,执起临安的手:“果然还是我们临安有办法!”
  他却不笑,又接着肃声道:“大婚当日,你定要将此瓶藏于小衣中……”说到此脸微微一红,“千万千万,另外最好少呼吸,婚典一结束,立刻将头冠送去别处,永远不再见天日。”
  心中缭乱万分,却坚定点了点头。
  临安拍拍我的肩膀,柔声道:“师姐不要怕,临安一直待到婚典结束,师姐有任何不妥的,便可立即来找我。”
  我甚感动。
  一转头,看小书愣在那里,我忍不住取笑她:“小书,我师弟可俊俏么?”
  小书脸一红,道:“我给公主炖雪莲去。”小小身躯一溜烟窜走了。
  这夜阿彻没来看我,据说在正殿批阅奏章直到天明。只托内侍来给我纸书一封,上面流利优美的字迹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信上还附着一支娇嫩的橘花。
  他知道我喜欢那个味道。
  我拿着信笺,久久不愿放下。口中喃喃吟道:“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他是这个意思,告诉我:我与他很快就要携手共度此生,又何必在朝朝暮暮?
  而我看着那缠绵的字句,竟觉得周身清冷,心中浮起不祥预感,如墨汁滴在水中,氤氲开来。
  佳期如梦,佳期如梦……梦。
  我蜷在床边,早令侍女们将那几只箱子搬去院子里檐下,离我甚远了,然而……或者是心理作用,依然感觉到那只硕大的珍珠,缓缓逸出一阵烟雾,朝我缓缓蜿蜒过来……
  那烟雾中是什么,却怎么也看不清。
  我握紧临安给我的小瓶,似在茫茫大海中寻到一片浮木。
  第二日我心绪勉强好些,这日乃阿彻——星君的登基大典,三界加四海纷纷来朝,规模极盛大。我没有出门,然而依然能闻到那香花与焚香的味道,处处涌动着喜气。小书告诉我城里举道欢呼,自发献上来的花几乎将车辇半埋,星君威望一向高,毫不奇怪。
  他的原定计划是登基礼同婚典一起举行,然而考虑到登基典礼来的宾客甚多,怕其中有对我不利之人,于是延后二天,尽量低调举行。他曾歉意地问过我,是否会责怪他?
  我不怪,我很明了。
  只要可光明正大的作为他的妻子,又有何不能忍受?
  只是今日,我难免依然有小小的酸楚。
  我在房中掐指计算,在天界圣所——琅琊台焚香祝祷之后,就将由白龙所驾御辇在仭利城环绕三圈,受万民簇拥之后,回到天宫。接着四海来宾皆肃立在正殿九百阶白玉阶下,行最高礼。
  我唤了临安聊天,却常常词不达意。说得几句我便遥遥望着东方的正殿,心中想象他的身姿。
  小书之前唧唧喳喳地跟我道:殿下今日仪容犹若创世神。
  今日也许是他最重要的一天,我却不能在他身边。
  从此以后他就是这最高界的帝王,无上的权威,神上之神,光耀盛世。而我呢?我是否有这种自信,和这个能力,并肩站在他身边?
  下意识地,娥英姑姑当天的话又浮现在我耳边:“小公主,千万不要爱上帝王!”
  我心一抽痛。姑姑,对不起。阿若让你失望了。
  临安静静瞧着我,眼中含笑:“师姐,又想什么呢?”
  我自嘲一笑,撇撇嘴:“我啊,觉得有点没自信。”
  临安一笑,给我沏了一杯茶:“师姐为何要没自信?你很好的,真的很好,我这些年走遍许多地方,见过许多如花少女,然而论心底纯善,真的还没有人能够与师姐相比。”
  我心地有些暖,虽也知道他是安慰我。正待开口感谢他,却听他问道:“师姐可知道离魄珠么?”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突然想起那年在南极听到的那两个孩子的对话,便假作想了想,饮了口茶才道:“似乎听见有人说过,却想不起哪里了。”
  我不是不(炫)相(书)信(网)临安……不过,既然那是那两个孩子的秘密,就替他们保密吧。
  我想着,几乎有点要微笑了。
  临安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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