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受难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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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我见到我眼前这个女人时，才感到极大的后悔，如果再让我选择的话，我肯定会毫不犹豫、当机立断、风卷云涌地逃离现场。　
她，这个女人，就是第一天上学扇我耳光的柳如云。　
“有什么事吗？”在我们两个对视了十秒钟后，我开了口。　
柳如云握紧了拳头，一副气势很强的样子。一见这个动作，我立刻退后三步，恶狠狠地说：“上次那件事就算了，今天你还想打我的话，我是不会饶你的。”　
面对我的警告，柳如云依旧脸色铁青，真怀疑她前世是包公的女儿，脸怎么这么黑？　
柳如云奇怪地看了我一眼，叹道：“今天我不想和你多说什么？只是想给你点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不会是炸弹吧？听说近来世界上的恐怖份子很猖獗啊！　
“我和你又不熟，非亲非顾的，你干吗给我东西？”我说。　
柳如云闻言脸色更黑，喝道：“你以为我想给你啊？只不过是受人所托而已，看见你的脸我就来气，你到底要不要？”　
此时，我突然发觉许多同学透过窗户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们，这群喜欢看戏的家伙！难道还想看我被女人打？我心里骂了一句。　
看我一副犹豫不绝的样子，柳如云忽然把手伸进包里哪出了一本笔记本，扔在我手上，说：“看不看随便你，扔不扔也随便你。”说完，就鄙视着我，从我身边走过。　
我疑惑地看着我本笔记，正想问她什么，却不料她突然又回头，无奈地说：“其实，这是一个爱你的女孩给你的，我希望你能好好看看。”　
爱我的女孩！这几个字又让我吃了一惊，像我这样的人渣竟然还有人爱我，除了我母亲，还会有谁呢？哦，不对，是宋天石……不是我……　
可是惊讶地远不止这些，看到透过窗户面面相觑的“同窗好友”，那一副杀了他们也不信的表情，我只能望“窗”兴叹了……　
当我打开这本笔记的时候，我的心突然一跳，似乎那失去的记忆重新摆在我面前，我只要打开它，一切的一切就将清晰无比……
细雨纷飞的日子（下）
　　　　　　　　　　　那是一个细雨纷飞的日子，我见到了他，本来以为那只是万千生命的一次巧合而已，但就是这第一次的相遇让我开始了一段不寻常的人生……　
那一年，我十五岁。　
青春原本是张扬而美好的，我自小这么认为……但再次的邂逅却让我无与伦比的悲伤和与众不同的幸福，这种感觉，这种苦涩，即便是烈酒恐怕也不会如此难受吧……　
那一年，我二十岁。　
十五岁，我见到的是一张满足幸福的笑脸，无论是说话，动作还是声音都是如此真挚，如此谦逊，眼神如同太阳一般温暖，如同清风一般和谐，如同大地一般宽广……　
二十岁，我见到的却是一副不屑凶狠的面容，说话，神态还是动作都是蛮横而独断，冷酷而跋扈，眼神如狼一般狠厉，如鹰一般凶狠，如同死物一般无情……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是五年前的在风雨之中给我温暖的人，那一把小小的雨伞此刻依然记忆犹新，可那片片细雨竟不知何时化作了眼泪……飘然滑过……　
…………　
那一天，我被他拉进了厕所，他强吻了我……从此我便进入了他的生活，每当看着他一拳一脚践踏着别人的尊严和**，我心痛得无法呼吸，我不知道为何五年的时间却让人变了如此之多？那个阳光少年此刻去了哪里？那颗善良的心又在何处流浪？　
可是，那刹那间的失落，片刻间的无语，瞬间的嘴角抽动，我可以看出他是何等的彷徨，何等的无助，何等的痛苦？　
那个心中永远无法敞开的角落究竟藏了怎样的悲伤啊？　
…………　
有一天，他喝醉了，看着他一杯一杯的酒像灌水一半的喝下，我的心更是仿佛碎了……　
“你彷徨吗？”我轻声问他。　
他哈哈大笑，近似疯狂，说：“我彷徨？不，我很开心，看着他们痛苦的样子，我前所未有的快乐……”　
“不错，我就是要这样，他们越是痛苦，我就越是高兴……”他像疯了一般地继续喝酒，直到不醒人世，可是最后当他倒下的时候，我却发现他的脸颊已经满是泪水……　
有人说我疯了，竟然跟着一个人渣，但我从未这样想过，我也不曾后悔，因为在我眼里，他只是一个迷途的孩子，一个需要母爱的孩子而已……　
…………　
他开始讨厌我了，至少在言语和神态总是表现的如此，可我可以看出，他只是不想让我看穿他的内心罢了……　
楼顶，空旷的天台可以看见乌黑的云朵，风雨欲来的气势让我有些害怕，可他依然静静地站在边上，俯视着地上的人群……　
“如果我从这里跳下，你说会有怎样的后果？”他问我，但是语调没有一点感情。　
我不知如何回答，紧张地看着他。　
“不过，这里只有六楼，或许不会死吧，若是弄个残废，那倒真的生不如死了……”他自嘲地一笑。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笑容，除了十五岁的那一次，可是此刻的笑竟让我感到分外的凄凉，那个笑容仿佛只是一具皮囊在笑而已，他的心，他的人生一直处在害怕彷徨之中……　
六月的前几天，他头一次主动跟我说话，但说的话冰冷刺骨，有些燥热的春季，却仿佛置若冰窖，从此他一言不发地远离了我的视线，那个寂寥的背影渐渐消失了……　
但是，此时，我却有了他的孩子……　
父亲的呵斥、母亲的责骂、以及那心痛的无以复加的箭熬，炎热的夏季却让我经历如同地狱般的折磨。　
…………　
人生或许就是这样，撕裂的伤口会慢慢愈合，心痛的感觉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抚平，但失去的孩子却永远不会回来，但愿他去的是天堂……　
…………　
看到这里，这些虽然并非我经历的，但内心的波澜却让我久久不能平静，天神们都说人类都是自私贪婪而虚伪的，所以才会有他们那些善良的大神存在，但这里我却看到了人性的伟大，那份莫名的激动如火山一般爆发出来，我站起身，狂奔而出……　
面面相觑的老师和同学在那一刻皆是默然无语，摇头叹息……　
我快要写完了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再用笔记下他的点点滴滴……轰鸣的飞机声已经在上空回响，那个遥远的国度又是怎样一个人生呢？虽然我不希望结束，但结束何尝又不是另一个开始呢？　
或许那一天，茫然的心已经悄然回来，离家的浪子终于回头！　
衷心祝愿他能幸福！　
看完最后一页，并没有得到我最想知道的答案，但我内心的冲动却是怎么也无法遏制，此刻的身体，此刻的内心让我感觉并不是我的，思想已经不能支配**，**却让思想随他运转……　
我终于找到了柳如云，在上课的时候，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拉了出来，虽然老师的竭力制止和同学的好言相劝以及有些自不量力的护花使者表现出的男子气概，但是在我疯狂的气势面前，都是那么微不足道，我依然实行着我的“暴行”。　
反而是柳如云却相当的冷静，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丝丝细雨洒在我和她的脸上，竟有种难以言表的冰凉……　
我脑中一片空白，根本不知说什么才好……　
“你想做什么？”柳如云似乎早已料到这个情况。　
停顿良久，我才说：“她还好吧？”　
“你说呢？哪个女孩经历这样的事还会好呢？”柳如云依旧冷言冷语。　
心情逐渐平静，刚才的亢奋也随之淡了下来，我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些事分明就是以前那小子做的，我起什么劲，操什么心啊！　
但是，如果我就这么走了，总觉得不对，有些犯罪的感觉。　
“能给我一张她的照片吗？”我说。　
柳如云看了我一会，一言不发地总皮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轻轻递在我的手里。　
我看了照片上的女子一眼，明眸靓齿，笑地很灿烂，整个感觉给人很开朗，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一阵凉风吹过，雨势大了许多，雨滴悄然滴在照片，落在她的脸颊上，她难道还在哭泣吗？希望她的心不在流泪！　
秦梦洁，这个名字，我记住了！　
这个细雨纷飞的日子，我也无法忘怀！
第十九章　突然的到访
　　　　　　　　接二连三的打击几乎让我窒息，可我却不得不继续苟延残喘地生活着……　
自从柳如云来找过我之后，我陷入了一段很长的郁闷期，任何事都觉得无味而倦怠，日复一日地做出相同的事情，回家，上课，吃饭，睡觉，就像我家的那条沙皮狗一样……当然那条狗不用上课，比我省心多了……　
做人还真是烦恼啊！我真后悔当时摸……碰了魔鬼的屁股。　
校园里风平浪静，我也没什么“艳遇”……　
白夜风依然是那副浪荡不羁的模样，生活放荡，在我眼里，更是无耻之极，每天和那些美女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一点也没有当代大学生的素养……　
段野依旧不见踪影，似乎忙着科研的事，惟一的一次碰面竟然是在学校的厕所里问我借厕纸，很巧，他旁边蹲着的正是我……想到我们的这段“孽缘”，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能冀望随着流水一起冲入下水道……　
当然由于我最近的良好表现，学校里也渐渐传言四起，版本多多，举三例说明：一是说我去做了“变性”手术，虽然这个“性”是性格的意思，但是我对此不屑一顾！二是说我被黑社会追杀，只能老老实实躲在学校里苟延残喘，当然我身边有许多便衣。对此，我只能摇头苦笑，对他们的想象立击掌叫好！三是说我失去了记忆，对此，我有些惊讶，知道此事的只有白段两人，但他们应该不会说出去，所以，愕然的同时，还有些好奇这个传言到底是怎样传出来的？不过有时候看着白夜风有些“害羞”的样子，我对他的怀疑又增加了几分！　
同学和老师看我的眼光稍微柔和了一点，有些老师竟然还在背地里夸奖我，说什么浪子回头，不过大多数师生还是采取了观望的态度……　
十一月中旬，秋风萧瑟，天气已经转凉。　
我享受着课间的闲暇时光，方法并非神游物外，而是看梧桐落叶，这种凄凉独处的感觉其实也不错。　
班长张晨走了过来，对于我，他已经不怎么害怕了，他走到我面前，说：“宋天石。”　
我看了他一眼，说：“有什么事？”　
“外面有个女人找你。”张晨说道。　
“哦，是吗？谢谢！”班长为人不错，至少眼光看我已经不像其他人一样充满敌意，我礼貌地谢道。　
走出去的同时，我猜想着那个女人是谁？不过最大的可能就是没有什么人会找我！我思量着。　
走到门口，我四周看了看，好像没什么人啊？走廊里走过的人大多数是其他班其他系的，我靠！班长不会耍我吧！　
就在我想回去的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叫了我的名字。　
我转头看去，眼前的女人穿了很朴素的黑色职业套装，下身也是极富现代感的短裙，正是许多上班族穿的，黑色的高跟皮鞋，简单利落，英姿飒爽。　
我看了看她的脸，微笑地脸上闪烁着晶莹剔透的眸子，典雅的俏鼻衬托出高贵的气质，洁白整齐的牙齿更是让笑容如沐春风。　
沈笑！我几乎叫了出来。　
沈笑俏皮地对我笑笑，走到我身前，说：“怎么，很意外吗？”　
我平静了一下稍有起伏的心情，调笑说：“是啊！对于沈大美女的莅临，我当然是非常惊讶。当然也让我校蓬荜生辉啊！”　
沈笑笑靥如花，咯咯笑到：“看不出你嘴到还挺贫的？对了，不跟闹了，你还有课吗？”　
“还有一节，怎么，找我有事？”　
“只是想谢谢你，上次在宴会上也没来得及说什么，今天是特意来谢谢你的。”沈笑微笑着说，但或许是我呆在上帝身边太久的缘故，从她的眼神中，我还是看到了一些虚伪的闪烁，当然上次宴会的宾客恐怕对我这个人也都略有耳闻，明知如此，沈笑今日还来找我，就我这种“人品”，她的目的应该不会如此简单吧。　
但我也不能断然拒绝，万一是我看错了，那就太过小人了。　
“不如以后吧，今天还有课，如果你等的话，还要一个多小时呢？”我笑着敷衍说道。　
“没关系，我到你学校图书馆去看会书，下课后就打我电话，那时门口见吧！”沈笑说。　
看着她的动人微笑，我想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纯洁的诱惑吧，最后我也只能乖乖交出了我的手机号码。　
对于沈笑这样一个大美女来找我，我想不用多久校园中一定会传得满城风雨，因为我班的那些色狼同志们已经流露出了非常“讥渴”的神情了……　
夕阳渐渐落下，J校门口，一个美女在落日的照耀下，弥漫着一层金色的光辉，使她整个人就如九天仙女一般美丽动人，经过的人群皆是驻步观望，如此诗情画意的场景恐怕任何人也不愿打破吧！　
可是，我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是大跌眼镜！大多数认识我的人心里恐怕就只有一个想法：小白兔落入大灰狼手里。　
但又见到沈笑看到我时的欣喜神情，那些人的神情几乎就像要跳黄浦江了。为什么？那个人渣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女人？上帝啊，让我成为人渣吧！人渣万岁！　
…………　
坐在一个气氛幽雅的咖啡馆里，喝着我不曾喝过的咖啡，对面坐着一个让我有些不适的女人，这时，我竟然很不自在。　
沈笑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用这种略带“暧昧”的眼神瞧我了，我心突然跳得很快！　
“怎么看，都不像啊？”沈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像什么？”　
“人渣。”沈笑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我顿时愕然，险些把口中的咖啡吐了出来，眼睁睁地看着她。　
看到我愣住的表情，沈笑突然“扑哧”一笑，说：“那天宴会之后，打听了你一点情况，听说过得很疯狂哩！”　
“你是说我吗？”我问道，对于以前的情况，我只知道一个大概，详情我倒也想知道，但问父母我却并不愿意，总觉得不应该有那种尴尬场面的出现或是某种不为人知的隔阂，所以此刻倒希望沈笑能说出些什么来。　
“是啊！”沈笑点点头，“听人说，你这几年来就一直在外面打架惹事，而你父母又管不住你，只能帮你擦屁股，唉，这样说好像不太好哩，还是不要说这些了，换个话题吧？”　
“我想听，你说吧！”我严肃地说。　
沈笑看了我一眼，笑问：“怎么，难道你就这么在意别人的评价？”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　
沈笑一副奇怪的表情，继续说：“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只听说宋震有个人渣儿子，恶劣到极点，迟早是枪毙的份！怎么样？这个评价还满意吗？”说完，沈笑笑着看着我。　
“那你觉得呢？”我没理由地脱口说道。　
“我吗？”沈笑指了指自己的脸，“第一次见你，你帮我抓贼，不过印象真的很差，简直和小流氓差不多，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一点也不正派，不过事后想想，我也不应该以貌取人。第二次，在宴会上，你看着黄浦江，眼中似乎透露出淡淡的迷惑，有突然莫名的骂了一句，不过那时候我却觉得你很奇怪。”　
“奇怪？”我有些不解。　
“是啊！那种上流社会的宴会，大多数不是奉承拍马，就是互相吹嘘，当然也有不少年轻人希望得到商界或是官宦的赏识，所以趁机认人送礼，而你却独自一人，又不追求那些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所以，我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后来……”　
“后来你知道我是宋震的儿子，也就释然了，对吗？”我说。　
“不对。”沈笑断然道。　
“有什么不对？”　
沈笑说：“你家这么有钱，我很奇怪你为什么会那样的生活呢？”　
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啊！我心里说道。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说：“还是换个话题吧？至少现在我不喜欢那样的生活。”　
接下来，我们侃侃而谈，说着天南地北，沈笑是新闻系毕业的，现在是一家杂志社编辑。不过对于其他方面的事也颇为了解。　
“那你也算是半个记者？”我问她。　
“可以这么说。”她笑着回答，不知是否是职业的缘故，她一直笑着，但我内心希望不是。　
“那你那天怎么进得了叶齐枫的生日会场？”我说。　
“哦，那天是陪我男友去的，纯属私人身份。”沈笑笑着眨了眨眼。　
一听到他男朋友，我的心情就莫名的一阵失落，一直比较高涨的情绪就低落下来。
第二十章　奔跑在风中
　　　　　　　　　随后来到了一家意大利式快餐店，吃着通心粉，其实也就是狗屁面条，蒜沫的浓烈气味让我有种呕心的感觉，不知是我吃不惯还是这味道不够地道，总之，我不觉得有什么好吃，不过沈笑大美女既然用这个谢我，我总得表现出应有的愉悦，狼吞虎咽地吞了下去，当然这样也就可以不知其味了。　
不过那个苦啊！我快晕了！　
沈笑边吃边看着我，流露出奇怪地表情，我察觉了这个状况，不由说道：“我吃到脸上了吗？”　
“没有。”沈笑又低头吃她的东西。　
不过片刻后她又用余光不时地看我，我靠！我忍不住了，“到底怎么了，虽然我知道我很帅，但你也用不着一直这样偷偷看我吧？”　
沈笑狡黠地笑道：“你不看我又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呢？”　
我服了她，说：“你这样看我，很容易让我误会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误会什么？”　
我明显可以看到她眼神中的揶揄，我说：“你自己知道！”　
沈笑看我郁闷之极的样子，忍不住“吃吃”笑了出来，引得旁边的男顾客也频频回头，沈笑本身就长得很好看，这笑容一出，更是风靡了整个餐厅，不少“成功男士”都露出了狼一般的贪婪目光。　
我不得不假装狠狠瞪了她一眼。　
沈笑止住笑意，说：“你知道吗？你吃的样子很像我的弟弟。”　
“你弟弟？”　
“是啊！老实说，你的神态，你的眼神，真的很像我的弟弟。”沈笑温柔地笑着，如姐姐看着弟弟一样，任谁都可看出其中眼中的温柔。　
听到弟弟这个词，我突然苦涩地一笑，不自觉地喝起清水，脑中有些空白！我不知道为何会这样，胸口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之后的话语，我无法记得，只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着，有些心不在焉，沈笑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便结账出了餐厅。　
走出门口的刹那，一阵寒风吹过，全身起了疙瘩，脑子也清醒了许多。　
我从刚才略显茫然的心情中恢复过来，笑着对沈笑说：“谢谢你的晚餐！走吧，我送你回去。”　
“怎么，心情好些了？”沈笑问道。　
“没有啊！刚才只是想到了过去一些事罢了，所以有些伤感。”我平静地撒着谎。　
“难道你也有弟弟？”　
“我倒希望有个姐姐。”我有意无意到说道。　
“那我就当你姐姐吧，弟弟。”　
“我不要。”我断然说道。　
“为什么？难道有个这么漂亮的干姐姐还不满意吗？”沈笑打趣地问我。　
我没有回答，淡淡说：“走了，我送你回家。”　
沈笑说：“不用了，我男朋友等会会来接我，你也呆会，让他送你回去吧！”　
“你男朋友知道你来见我？”　
沈笑点点头，说：“见个小弟弟，有什么好隐瞒的？”　
我苦笑了一声，说：“这倒也是。”　
这时候，沈笑的手机响了起来，我下意识地退了几步，看着沈笑心满意足的笑容，心中竟莫名其妙的惆怅起来！我是怎么了？不会是……应该不会的……　
我摇了摇头，心道：“我必须记住自己的使命，自己是来人间赎罪的，我是个天使，总有一天要回天堂……”　
想了一会，我排遣了愁绪，心境平缓了许多，沈笑这时走过来，有些无奈地说：“走吧，今天姐姐再陪你逛逛。”说完，拉着我就走，我猜想一定是那男友有事，所以暂时来不了了。　
走在繁华的商业街上，此刻的夜景竟是如此美丽，我不曾来过，也不知这是哪条街，但灯红酒绿、热闹喧嚣的场景让我驻步停留，心驰神往地到处东张西望。　
“漂亮吧？”沈笑问我。　
我点点头，“想不到晚上还这么多人出来逛街？”　
“国际大都市嘛，总得显出应有的气派，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也被这里的夜景给深深吸引……咦！难道你长这么大，晚上就没出来玩过？”沈笑疑惑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啊！我心里回答了一句。但在表面上，我耸耸肩膀，不置可否。　
“走啦，我带你进去看看。”进了百货商场，琳琅满目的商品让我有些害怕哆嗦，当然我那张金卡在胸，对于钱我是不惧怕的，但一想到蓝菲菲那个女流氓曾经给我的心理阴影，我就脚软腿麻，眼前的这个女人不会也“大肆搜刮”一番，让我做她的“奴隶”吧！　
上帝保佑！我暗暗祈祷。　
睁开眼睛的时候，在一家男士服装的专卖店，我说：“你想为你男友买衣服？”　
“不是，今天我想为我弟弟买。来吧，你穿那件试试。”　
“我？”我有些茫然地指着自己，半推半就之下，我已经换好一件休闲西服。　
我照着镜子，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像……好像有点像白夜风那小子！　
沈笑看着我，喃喃说道：“不错，不错，比之前顺眼多了，就这件吧！”店员小姐包好之后递给沈笑，沈笑又放到我手里，说：“送给你的，好弟弟！”　
我有些愣住，沈笑原来是送我的，有些惊喜却也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