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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公主殿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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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童亿深又问了一次。
  紫元敏锐的神经忽然觉得童亿深不可能如外传般的是南宫游的女人,他们的调调实在太不搭了,南宫游那玩世不恭的家伙怎么可能治得了这么沉着的女子?
  “就是……阳平公主。”紫元心一定,终于说了,她自己也知道这个答案不会太好笑。
  童亿深秀眉微微区了起来,露出沉思的表情,“阳平公主?”她谨慎的问,“被当今圣上派往大辽和亲的阳平公主?
  完全正确!紫元愈来愈喜欢童亿深了,幸而她没有像一般人似的尖叫,也没有花容失色的派她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童忆深的稳重相形使得其他的女子都变笨了。
  “就是她。”紫元点点头。
  童亿深直盯着紫元,“阳平公主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紫元死也不招出自己的身分,否则非但救阳平的计画会泡汤,她自己也会完蛋。
  童亿深挑眉,不在意的笑了笑,“你不愿意明说,我也不会帮你,你应该知道劫抢皇亲是大罪一条,等你愿意告诉我时,再来找我不迟,天香阁的大门随时开着。”
  要她透漏自己和阳平的关系?紫元一脸深感挫折的翻了下白眼。转身就走。
  一踏进不赦庄就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凝重气氛,向来寂静有序的不赦庄似乎发生什么事了,空气中的焦躁使得紫元一阵不安。
  难道是她神经过敏?她健步如飞顺着小径前进,绕过花园亭台,直觉到一定是席不赦出事了……
  果不其然,席不赦的房门大开着,几个部属及丫环在门口张望,看来门内应该聚集了更多人。
  “什么事?”紫元随便捉住了一个小丫环问。
  “赵姑娘,主人受伤了,韩大夫正在为主人裹伤。”
  那小丫环一脸忧色的说。
  拨开人群,紫元往房里走去。
  房内,席不赦正稳稳的坐在床沿,他光裸着上身,眼神没什么痛苦之色,而表情更与平常无异。
  看起来还好嘛!紫元松了口气,不过不知道是他的忍功一流,还是伤势真的无大碍,只是那长长的伤口和血痕挺吓人的就是了。
  “小美人又上哪里去了?”南宫游眼尖,一下子就捉住了她,将她轻易的带到离床铺较近的地方,脸上浮着堪称狡猾的笑容。
  “怎么回事?铁人也会受伤?”紫元的话是对着南宫游问的,但眼眸却毫不考虑的落在床不赦身上,恣意的看他。
  南宫游轻点了她粉嫩的面额一下。“再强壮的人也会生病,更别说练武的人失手了,这很平常啊!”
  “这叫很平常?”紫元瞄了瞄壮观的人海,调侃的说,“我拿个盘子去收观赏费,恐怕可以生活不虞匮乏到明年。”
  南宫游笑了,而在床沿动弹不得的席不赦却扫了他们一眼,那薄薄的嘴角挂着一抹令人怯寒的冷意。
  “叫他们都退下去。”剑届一扬,席不赦的命令自然是对着南宫游要求的。
  南宫游笑了笑,他悠哉的轻摇羽扇,中气十足的扬声道:“都听见了吧!自己去做自己的事,庄主没事,死不了的,别在这里妨碍他休息。”
  此话一出,又惹来席不赦的不快,他悬胆鼻下薄抿的唇线更冷硬了。
  “我说的是实话,你本来就死不了。”南宫游笑盈盈的道,不趁现在欺负席不赦的人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席不赦的不快还有一半是为了他对紫元的亲呢。
  “庄主的伤势已无大碍了,只要按时换药,再服几吃药就没事了,各位不必挂心。”韩大夫用轻松的口吻说。
  “我就说嘛!你死不了的。”南宫游对着一脸心疼焦急的杨若蓁道:“妹子,你随韩大夫去取药吧!顺便叫厨房准备酒菜,咱们来好好庆祝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于是,南宫游将屋内剩余的其他两个人都带走了,临走前他对紫元贼贼的一笑,满脸的促狭又诡谲,期盼她能“有所作为”继而马到成功,别浪费了这个天大的好机会。
  终于,所有的人都走了,席不赦好像还没有把外挂穿上的意思,他一身纠结勃发的肌肉,紫元瞧得好奇极了。
  原来男子的身体和女孩子家是这么不同啊!他强健的臂膀,坚硬若铁的身躯,足以用“好看”来形容!紫元缓缓步近他,眼中露出想要剖析他的诡异笑容。
  “他们都走了,你不走吗?”席不赦读出了她眼中的跃跃欲试,他可以保证自己能够坐怀不乱,却不能保证眼前这位小女子能和他相同。
  “我陪你啊!你不高兴吗?”紫元自动自发的在床沿坐下,眸光片刻不离他,秋波微转,刻意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容。
  “我不需要你陪,你可以去休息了。”席不赦淡淡的撇撇唇,如果她再这么厮缠下去,他就非把她给赶出去了,这么近距离的相处会使他不由得不动情。
  “如果我并不想休息呢?你是不是可以允许我留在这里?”紫元笑嘻嘻的掀起嘴角,她喜欢看他强自镇定的样子,那样使她颇有成就感,至少证明她是有能力挑动他的。
  席不赦心一凛,不甚自然的移开了视线,“随便你。”他不置可否。
  唉!紫元轻叹一声,想来要点燃他的热情还需费一点手段,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移向了席不赦,意味深长的看了他好一阵子。
  “喂!”紫元出声唤他。
  “什么事?”席不赦刻意的不看她。
  “你看着我啊!”紫元伸出柔荑轻轻扳正他脸庞,自己则仰起粉脸儿望着他,神情要笑不笑的,“回答我的话,你今早进过纵横阁了吗?”
  席不赦错愕不已,先是一怔,继而回过神来挣脱了她的手,紫元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他无计可对。
  从没有人敢这样亲近的碰他,尤其是女人。
  一个纵横江湖数十载的无情汉子,一个冷酷的人,怎么消受得起美人的垂青?更何况山河未定,他不能系爱。
  为了掩饰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席不赦飞快的别转过头,并板起了脸孔,“你回房吧!我要休息。”他倏地躺下,闭起了双眼,也摆明了逐客令,但心头却风起云涌。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一声柔柔的声音将他唤起,席不赦才重新睁开了眼睛,不是紫元,他知道不是紫元,紫元没有这么娇嗔的声音。
  “表哥,吃药了。”若蓁带着两名丫环站在床沿,手上的托盘各放着药汁和四碟精致爽口的小点心,另有一盅闷熬的鲜肉粥,她一脸关切,巴不得自己可以代替席不赦受伤。
  “放着吧!”席不赦的气息不带任何温度。
  “表哥,你受了伤,我来喂你吧!”若蓁接过丫环手脚灵巧递过来的一碗药汁,语调柔软中夹带着急切的说,这是个好机会,她势必要趁此表明自己的心意,否则……
  席不赦仍是闭着眼睫,默不作声。
  “表哥,我亲自做了绿豆千层糕,你尝一点好吗?”
  见他不作声,若蓁继续讨好的说。
  但席不赦静默、闭眼的神情依然没变。
  若蓁无限委屈的努起唇,无奈的示意丫环将托盘摆在桃花心小木桌上,满怀着落寞情怀离开了。
  一灯如豆。夜已深沉,躺在床上的席不赦却还未入睡,他双目还炯炯有神的直视着天花板,精神好得不像个白天才受重伤的人。
  思潮冥想中,他的房门被悄然的推开了,然后又被细心的落栓,他用眼角余光瞥见一个人影正蹑手蹑脚的朝他靠近。
  席不赦皱起了眉头,是谁如此大胆敢夜间他的房间?
  单手扣住暗器,他半坐起身,矫健的身手轻而易举的擒住来人,对方那一只纤细的皓腕令他的心一沉,来者是个女子。
  “哦——放手!”紫元痛楚莫名的发出声音,此时她恨不得打他一拳,难道他就不能先问清楚再下手吗?
  听到声音,席不赦眉心蹙得更厉害了,“你怎么来了?”松开了手,他锐利的双眼轻而易举地看见她皓腕红肿之处。
  “你很鲁莽耶!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居然没有得罪半个人?”紫元揉着自己痛处,口里不忘教训他。
  “你知不知道,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自然也没有人敢对我表示不满。”席不赦不耐的说,今天他应该是极需休息的,却辗转难眠,此刻又看到她这种私闯他人“闺房”的事情,看来他必须要有很强壮的心脏才行。
  紫元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大方的朝他爽朗一笑,露出好看的贝齿,“你知不知道,也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她说的是实话,在宫里她最大,连她父皇也宠溺她,让她三分,就不必提皇太后、太后、娘娘什么的了,所有的人简直都将她当宝似的捧在手心,就惟恐她这位小公主有什么不满意之处。
  虽然待她如珍珠,但她和她父皇的梁子仍是结定了,谁教他坚持要她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小美人“下嫁”
  给那位耶律某某,还说是她“高攀”了,根本就是欺负人嘛!
  紫元决定往后的数十年都不再理她父皇,管他是不是九五之尊,反正她实在不能苟同他的作法就对了。
  “现在是子时,你应该待在你的床铺上才对,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席不赦弄不懂她的想法,他只不过是个江湖浪荡子,她没有理由对他这么眷恋。
  虽然他低沉的声音充满了威严,紫元仍没有被他给吓跑,她不卑不亢的答道:“既然现在是子时,你也应该睡着了才对啊!怎么眼睛睁得比谁都大,还一下子就把我捉住了,真是敬佩。”
  说着,她的双眼又看到一样她想看的“东西”了。
  呵!原来席不赦睡觉时是不穿上衣的!她步近他,那贼贼的笑容白痴也知道她想干什么。
  席不赦半眯起眼睛,他根本不怕她会怎么样,倒是奇怪她此时应该掩面娇怯而去才对,为何反而靠他愈来愈近?莫非民风开放了,女子再也不以见到男子的身躯为羞?
  “我……我可以摸摸你吗?”虽然是询问句,但事实上紫元已经毫不客气的将小手放在他胸膛上搓揉着了。
  席不赦霎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果他的自持力不够,她可能已经被他压倒在身下了。
  瞧她还揉得挺起劲。
  “你该松手了。”席不赦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清了清喉咙道,再这么碰触下去,他恐怕会对自己向来镇定的冷静说声抱歉了,虽然她手在他胸膛上不停游移,但她的脸颊仍没有出现半丝羞赧,反而眼神还是一样的灵活精亮,令他不由得对她凝神细望。
  “你又想赶我走了。”紫无微一掀嘴角,露出一丝椰揄而微妙的笑容道,“我喜欢陪你,我不相信你不喜欢有我作伴。”
  她的话令席不赦倏地一惊,难道她真喜欢他?在纵横阁两次的舞墨不是戏言?
  “你这是什么意思?”席不赦没有飞扬的得意,只觉得不妥,他一直觉得她并非如她自己所言是普通人家出身的女儿,她的底细值得怀疑,而现在她居然会大胆的对他表露爱意?莫非她想用美人计套出些什么?
  她究竟有何目的?
  “赵姑娘,希望你自重。”他的声音简直可以称之为“冰”了。
  “我为什么要自重?”紫元察觉了他的情绪,但仍爱笑谑无忌的逗他,“你对我有成见吗?可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你不放心,我来历清白,将来你就知道了。”
  “如果你来历清白,为何不现在告诉我?”席不赦反问她,如果她肯老实说,他绝对会对她宽以处理,因为——他对她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紫元轻睨了他一眼,告饶的说:“你不要再追问了好吗?我现在不说,自然有我的苦衷,等到风波一过,我自然会告诉你,这样可以了吗,不赦?”
  温柔软语就在耳边,席不赦被她那一声“不赦”唤得微失了神,有多久没有人这样亲密的唤过他了?
  接着,紫元突然拉住了他双手。席不赦瞿然一醒,犹豫着正想推开她之际,她的粉额已经靠在他身上了,淡淡的少女馨香对他袭来。
  紫元感觉到他身体的悸动,她特意将他握得更紧,然后,她仰起美丽细致的下巴,将自己柔软冰凉的唇印上他的。
  席不赦无法抑止的心跳加速,这是个危险的小女人,令他全然的失去了控制。
  他平日冷峻的线条转成了温柔俊朗,他意识到了他自己并不想撤退,在紫元的唇贴着他却没有进一步的举动时,他迅速的挣脱了她小掌心的包围,转换成他的双臂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没有预警的,他如鹰般的唇攫住了她柔软的芳唇,与她交缠。
  紫元被他吻得全身抖动,原来吻是这样的啊!
  她全心全意的感受这份激情,心慌意乱的将小手环住他腰际,一碰触到他结实的肌肉,她的面颊就满布嫣红了。
  当他的男子气息已吻得快令她无法呼吸时,他适可而止的移开他的唇,紫元马上不敢正视他,双颊臊红的躲进他怀中。
  席不赦满意的看着她的双颊红艳和那副不知所措的样子,那代表她是属于他的,这片甜蜜唇瓣还没人轻尝过。
  抬起她的俏脸,席不赦疑惑着这些爱如潮水的感觉是从何开始的?
  四眼交缠,他微微叹息了一声。
  他居然也会叹息?这又是个大发现!紫元有丝窃喜今晚的收获满行囊。
  “告诉我,这是真的吗?”席不赦疑惑的问,不由得他不迷惑,纵已美人在抱,他仍有一丝丝不真实感,但却惊觉自己似乎从见她第一面起,就已经很想牢牢的抱住她了,只是碍于身分,碍于她神秘的来历,他没有轻举妄动,更别说对她表示什么了。
  “当然是真的,难道你想再证实一遍吗?”紫元娇俏的抿唇微笑。
  这话无疑又挑动了席不赦好不容易平息的心情,他心中一动,又狡然俯下头堵住她嫣然红唇,像要惩罚她刚才那句话似的,他加重了手上力道,稳稳的扣住她的身子,忘情的吻得她脸红心跳又心弦荡漾。
  紫元星眸藏羞又醉意流转的偎在他怀里,她轻吁出一口气,感到浑身无力。
  “我要送你回房,再这么下去不行。”席不赦找回了理智,紧搂了她一下,便想将她抱起送她回她自己的房间。
  “我想陪你。”紫元撒娇的说,现在她可不想再和他分开了。
  “不行。”席不赦自有他坚持的理由,夜阑人静,他们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总是不太好。
  “我不介意别人会说什么。”紫元霸住他的胸膛不起来。
  席不赦苦笑的看着她,“但是我却介意自己会对你做出什么。”这话已经够明白了,她总不会认为她自己柔软姣好的身躯没有任何吸引力吧!他总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不赦,”紫元将唇移到他耳边道,“我并不害怕在今晚属于你。”
  呃——这不啻是个大考验!“你……”席不赦无话可说。
  “叫我紫元。”紫元轻声要求,她从没听过他唤她的名字。
  “紫元。”席不赦听她的话叫了,但他接下来的话却依然教她大失所望,“你不能在这里过夜。”
  “为什么?难道你没听清楚我刚才所说的话?”紫元微噘红唇,觉得他实在很不够意思,她都如此将自己“慷慨礼让”了,他还不接受!
  “不为什么,在你没有成为我的妻子之前,你都不能在此过夜。”席不赦知道自己会娶她,也喜欢有她相伴,但是时机未到,他不希望有损她的名节。
  紫元闻言跳离了他怀抱,不悦的道:“你的意思是,你不会娶我?”
  她是存心曲解他的意思吗?席不赦又叹了一声,大手轻易的将她重新揽回怀里,他发现自己居然无法再板起不笑的扑克脸,看来她的柔情攻势已经有效的人侵他了,他竟无法对她这种挑衅发怒。
  “好吧!你就在此过夜,但是天未亮之前,我要将你送回房去。”
  紫元猛点头应允,这还差不多嘛!刚才那么恩爱,教她此时蓦然离开他宽阔的怀抱,她死也不要,这么温暖的地方,她要多待些时候,怎舍得走!
  “你放心吧!到时候我一定乖乖让你送回房,不会再赖皮了。”
  她白喉咙深处发出浅笑,有个人能撒娇还是好的,尤其是像席不赦这种平日气势慑人的大人物更好。
  她喜欢看他心魂悸动的样子。
  紫元被他抱进了床铺里侧,当他拉上被子的那刻,她不自觉地窝进了他怀里,对他满足的一笑后,就自然的闭上了眼睛,手还搂着他。
  没想到她会睡得那么快,而且还没有故意来“侵犯”他!席不赦露出了难得的笑容,手掌轻抚她嫩若凝脂的粉颊,他肆无忌惮的凝视她的睡容,脸上一抹深思的表情。
  窗外和风轻拂过树梢,时间仿似在此刻停止,他这个誓当独行侠的人,可能要改变初衷了。
  第六章
  席不赦一睁开眼睛没看见紫元那张央求再留下来的赖皮小睑,意外的不见她的踪影,被还是暖的,可见她离开没有多久。
  昨晚她一沾床就累得睡着了,没想到居然还可以自己起床,不用别人叫唤。
  他微微一笑,披上外衣,推门而出,穿过拱桥,绕过轩廊亭台来到紫元的房门外。
  叩了门后,迟迟没有回应,席不赦开始怀疑她并没有在房内。将门推开,果然紫元没有在里面,她会去哪里?一阵狐疑自他心中升起,他仍是不放心她,一半是怜,一半则是因为她的来历,他不允许她做出会伤害不赦庄的事情,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决定去找她。
  从马廊牵出他那匹狂猛不驯的千冢,席不赦驭着马穿过浓翳林荫,很快的兜了庄内一圈,还没到天泉水寨,他就在漫山绿叶的林里找到了紫元。
  她还在!席不赦不自觉地吐出口气,意态潇洒的飞身下马,踏着落叶,发出唏嗦的声响朝她走近。
  “紫元!”
  听到叫唤声,紫元回头看到他时的那张俏睑几乎是惊喜的。
  “你怎么会来找我?”她飞快的投入他怀中,重温昨夜的美好,虽然因为伤势他有些面容苍白,但仍是要命的吸引人。
  席不赦健臂抱住了紫元,那柔软的身躯一时之间悸动了他,没想到她会如此不假思索的投入他怀中,从没有人对他这么亲近和不设防过,练武之人都习惯不让人近身,而现在——这份感觉很微妙,也很新奇。
  “你在这里做什么?”晨雾还浓,却见她额上冒出细微汗珠,不禁令他奇怪不已。
  紫元笑意盈然的仰起小脸望着他道:‘你猜。“
  “我猜?”闻言,席不赦忽而发出清朗豪迈的笑声,第一次感受到女子的娇憨纯真。
  “是啊,猜猜看嘛!”紫元搂住他的腰,将粉颊贴在他胸口微笑,她不禁要想,这怀抱多么温暖呵!耶律某某肯定比她的不赦差劲许多,还好逃婚成功,否则她的后半辈子人生可悲惨喽!
  想到这里,紫元更深人的将螓首埋进他胸膛里,还用唇轻点了他衣衫一下,表示对他的依恋和亲呢。
  她怡然一笑,想必经过了昨夜的同床共枕,虽然只是和衣拥被而眠,但他这位向来八风吹不动的铁铮汉子准会娶她为妻。
  “我猜不出来。”席不赦神采奕奕的拥着佳人,轻抚她秀发,感受到埋在他胸前那颗小脑袋瓜子正不安分的钻动着,他没有拒绝这份温存,他愿意这么娇宠着她,并且头一次放任自己享受宠人的快乐滋味。
  此时的他不再有冰寒紧绷的脸了,而是柔情万种的。
  “好吧!既然你猜不着,让我来告诉你吧,你瞧瞧这是什么?”紫元嫣然道。
  她稍稍离开席不赦的怀抱,指指泥地上一堆不起眼的绿草,眼中充满了飞扬笑意。
  席不赦困惑的瞅着紫元,实在看不出地上那一堆乱草有何特别之处。
  “这草虽然卖相不佳,但却是治你身上刀伤的良药。”看出了他的不解,紫元带着一睑洞悉又慧黠的笑容说,“我们快回去将草药捣碎敷在你的伤口上,保证两天之内伤口就会结痴脱落,你又可以生龙活虎了。”
  听了她的话,席不赦先是心上泛起一丝惊诧。然后默然思付,继而微蹙起了眉头,“紫元,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她的柔情挑起了他心中荒芜多年的情感,但他仍不能松懈,他不能视而不见她极有可能是敌人的事实。
  紫元心头掠过一阵颤悸,心绪紊乱得很,原来他还想着她来历不明这档子事,都怪她自己多事,闲着无聊去练习射击多好,于嘛帮他采什么草药,让他看出了破绽。
  唉!如果他知道当今最负盛名的御医秦永儒是她的启蒙老师,肯定会更惊讶。
  她故意叹了口气,不胜苦恼的说:“我很失望,没想到你居然到现在还不相信我。”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席不赦眉心纠结,他的苦恼不会比她少,他向来豪迈落拓,自然不能允许任何人对他有所隐瞒,而紫元现在在他心目中地位形同妻子,他更没有理由被蒙在鼓里。
  “我不以为真相有什么重要,如果你真不放心我留在不赦庄的话,我走便是,那么你就可以对庄里的人有所交代了。”紫元索性抛出狠话,因为她的真实身分一旦公开,非但席不赦嫁不成,还会面临被送回宫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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