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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公主殿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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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元先是发觉自己跳不下去,整个人几乎被困住了,接着她愣楞的睁开眼睛,捕捉到的竟是他眼中的调侃与——一丝丝温柔。
  “你干嘛拉住我?”她傻傻的看着他问,心中的柔情在泛滥,完了、完了……她心中在悄声呻吟,她又跌进他的爱潮中,而且这回可能很难爬起来了。
  “你难道以为我真的舍得让你跳下去?”席不赦微一微笑问。
  “可是……”
  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且如她所期待的,席不赦的唇罩了下来,深深的印在她唇上……
  一番忘情的缠绵后,席不赦满意的离开她的唇,看到她眼中的留恋后,他又再次轻啄她鼻尖。
  紫元险些失了心魂,心跳快了一拍,直到意识到他的笑意之后,她才发觉自己的小手正紧紧环住他的腰身,这是个极亲密的动作,她几乎是贴在他身上了,此刻她正静静享受着他的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抚揉着的感觉。
  “你别笑得那么丧心病狂好吗?”紫元一副被侮辱了的表情,她不觉得吻了她有什么好笑的。
  “紫元,以后别单独一个人行动,有什么事,找我。”席不赦搂住她的纤腰,一双深远的眼宠爱的看着她,然后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趁人之危”的引她开口,“懂吗?‘
  “知道了。”这回紫元柔顺的应声了,她也知道,反正知不知会他都没什么分别,他自有办法得知她的一切行踪,所以,她还是听话些好。
  “明白就好。”席不赦玩弄着她的发丝,深吸其上的幽香,从容道,“我陪你进城去走走,或许,可以得到你想知道的事,走吧!”
  他轻喝一声,在沾染着夕阳余晖的霞光中,他们并骑穿过了林间,震动了鸟儿啼瞅!
  与席不赦一同出现在城里,虽然安全上毋需担虑,但是相对的,自由度也减少许多,紫元几乎可以说是动作鬼鬼祟祟的,根本不敢正面打听她想知道的消息。
  “饿了吗?”席不赦体贴的问,他们没用晚膳就跑出来,现在都已日落西山,他想紫元也应该饿了。
  紫元用力的点点头,她早相中一家看来十分高雅的客栈,其内人声鼎沸,想必厨师技艺极佳。
  看到她的答案,席不赦了然的一笑,自然的挽起她的手走进那家名唤“集川馆”的客栈。
  他们眼观八方,客栈内几乎座无虚席,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不过此刻大伙都卸下平时的样子,个个卷起袖子,十指齐出的大快朵颐一番,口手齐忙间还不忘呼来喝去的邀酒,十分热闹。
  他们好不容易找到个靠窗的位子,这是两位书生型的男子见他们在找位子,所以结束了自己的闲谈而让位的。
  坐下不到一会,店小二马上热忱的过来收拾桌面兼倒茶水招呼,席不赦简单的点了几道菜,等着上菜的时间,他们两人慢慢品着热茶。
  “这家客栈真是生意兴隆!”紫元好奇的左右张望,“瞧瞧对面那家、还有旁边那家,真是经营惨淡,无法相提并论啊!”
  席不赦收敛了向四周探刺的眸光,他精神奕奕微微一笑说:“这家馆子既然叫‘集川馆’,它和普通的馆于便有其不同之处,大江南北的料理都有,大师父手艺极佳,每道莱均做得人味三分,所以由邻近地区蜂拥而来的老饕非常之多,当然,更多的是出外的生意人,他们吃不惯别处的口味,故到这里来点些道地的家乡菜,聊以满足口腹之欲。
  “哦!”紫元了解的点点头,难怪她觉得这儿气氛虽然融洽,但总有一点不搭调之处,原来是这样子,还真有趣,既特别又新鲜。
  经席不赦这么一解释,她的兴致更大了,勤劳的摆动着头颅,像惟恐错过什么好戏似的兴奋。
  “紫元,别东张西望,小心惹祸上……”
  “哇——”
  还没说完,席不赦就听到紫元发出一声绵长而恐怖的尖叫声,她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说她会被她自己的嗓子吓得浑身细胞死了一半也不为过。
  “哇——”
  这一声同样惊诧的“哇”声不是出自于紫元的杰作了,顺着声音的出处寻去,席不赦精准的眼光搜寻到二楼最接近扶手的一桌,那一桌坐着五位粗壮男子,现在他们全部瞠目结舌的望向紫元,眼中有说不出的不敢置信和兴奋。
  这两声齐齐进出的难听叫声,已经引得全客栈的人都对他们这两桌行注目礼了。
  “怎么回事?”席不赦沉着以对的问。
  哎呀呀,被识破了!紫元一时尚未回过神来,她匆促的看了席不赦一眼,来不及回答,楼上那五名男子忽然一起站了起来,看样子是准备来找她了。
  这还得了!紫元霍地起身,走大门肯定会被他们先拦到,因为楼梯在大门边……唉!不管了,她咬牙一想,先跳窗再说。
  “你想玩命?”席不赦不动声色,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质疑。
  看出她的动机,他浓眉一挑,轻易的一个翻身将她带离了客栈。
  紫元将面孔摆出个相当天真无辜的模样,由嘴角扯出一抹笑容,“谢谢你哟!我就说嘛,功夫好还是有派得上用场的时候,我就不行了,笨手笨脚的……哇——”
  正当她得意洋洋时,五人男子团的追兵又来了,他们手脚也挺俐落,一下子就跟上了,不愧为首领大将军。
  “永钦公主!”五人齐叫。
  紫元顾不得席不赦了,她拔腿就跑,一心只想着,如果给他们捉住她就完了,她怎么向她父皇、母后交代她这阵子的荒唐行为,要她回宫,起码也要等他们都气消了再说,否则免谈,她死也不回去!
  一回到不赦庄,紫元就躲在自己的房里,她也知道席不赦不是笨蛋,一定会对她严刑逼问的,所以她就乌龟的不敢出房门了。
  她觉得自己真是霉气十足,难得出庄一趟,竟然就不幸的遇到当初那位护送她出嫁队伍的李将军,而且他身边那四个可都是御前带刀侍卫,功夫好得一塌胡涂不说,光是那一眼就将她认出的好眼力,就教她懊恼不已,这不用说,当然是她父皇派出来寻访她的精英分子。
  唉——看来她的性命发发可危,自身难保之下,她是没立场多帮阳平想想了。
  “赵姑娘!”一阵细碎的敲门声传来,是庄里丫环在叩她的门。
  探出她那张美丽的面孔,紫元小心翼翼的打开门,接着她贼头贼脑的左右张望。
  好险!只看见香绢一个人站在门外,她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赵姑娘,你在看什么呀?”香绢见她那副样子,忍不住的问。
  紫元胡乱的以笑容搪塞过去,“什么事?”她稍一定神才问,奇怪香绢怎么会这么晚了还来找她,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事,稳没好事。
  “庄主说赵姑娘晚饭没吃,特别叫我做了消夜,姑娘趁热先吃了吧!”香绢带着笑意的将托盘放在桌上,她窃笑是因为从未见过大当家的对谁这么关心过,连住进来好几年的杨姑娘,他都是平淡对之,但是对赵姑娘,似乎特别温柔。
  “庄主?!你说的是席不赦?”紫元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有这种好运,他竟然不生她的气?也不提她去盘问?
  她一头雾水。
  香绢掩袖一笑,“是的,是庄主没错。”
  看到香绢笑得像什么似的,紫元略为失神,怎么回事?难道她傍晚那些古怪透顶的行为还没惹怒他?
  打发走香绢,理所当然就呼噜呼噜的解决掉那碗可口的消夜,她肚子确实也饿了,填饱了最重要,其他的,等明天再来烦心吧!好事是不会跟随她太久的,通常这种宁静只能解释为——暴风雨前的宁静。
  南宫游鲜少看到席不赦这副庄严凝重的样子,他直觉的预感,像是乌云要罩顶似的阴暗。
  “什么事啊?大当家,瞧你那副如丧考批的样子!
  庄里的弟兄们都以为你快杀人了。“席不赦不亲自动手杀人已经很久了,所以南宫游还有兴致敢不怕死的开他玩笑。
  的确,此时的席不赦冷硬得没有一点折扣,他的挺鼻薄唇敛着笑意,强悍的坐姿进发出一种教人直冒冷汗的气势,他掠夺、冷漠的天性又抬头了。
  “我确实想杀人。”席不赦撇撇后,眼里那种平淡又蓄势待发的猛锐是吓人的。
  “既然把我找来,就一定有事要对我宣布,说吧!
  我洗耳恭听。“南宫游一副懒洋洋的调调,向来他这副视天下等闲看之的德行会教人发狂,不过对于席不赦来说,却是失效的,已经没有任何事足以令席不赦发狂,包括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
  “那丫头是永钦公主。”席不赦半眯起眼睛,声音非常没有温度,冷峻的程度可以使一个大男人颤抖而逃。
  “永钦公主?!”南宫游总算稍稍有端正些坐姿了,这代表他正被这个讯息所吸引,“你说的是小美人?”
  他不笨,自然知道席不赦指的是谁,看来席不赦的愤怒不轻啊!居然连名字都不愿意叫她了。
  “永钦公主,本名赵紫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女儿,原婚配耶律步。”席不赦语气冷静的说,最初当探子将这个消息确实的捎给他时,虽然心中早有谱,但他仍是要微一凝神才能镇静下来。
  而那幅手工绘的画像栩栩如生,明明白白的告诉他——紫元就是身分尊贵的永钦公主。
  “天!她竟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们怎么没注意赵紫元就是永钦?你是怎么发现的?”南宫游实在好奇,这种事一旦揭发出来可不是好玩的,紫元的命运若不是回宫就是再去和亲——如果耶律步还要她的话。
  席不赦简略的叙述了傍晚发生的闹剧。
  听完,南宫游唇上出现充满兴味的神采,“于是,你立刻派探子探刺消息,而所得到的消息和你料想的无误是吗?”
  席不赦不予作答,但眼中那股肃杀之气已明显得表示了答案。
  “嘿!真想不到,你打算怎么做?”南宫游一睑幸灾乐祸的看着席不赦,他迫不及待想看看席不赦进退两难的样子,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没有打算。”席不赦神色依旧淡然。
  南宫游故作忧虑状,微一思忖即又加油添醋的道:“但是她现在是全天下极力搜寻的重要人物,若不将她安安稳稳的送回宫去,恐怕她躲得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总有被发现的一天,你……不会是想娶她吧?”
  席不赦冷然的给他一记眼光,“你的废话愈来愈多了。”
  “我是为你好啊!”南宫游摆出狗头军师的嘴脸道,“在这方圆百里之内,谁不识得你就是不赦庄的大当家,客栈里不消说多得是受过不赦庄晦气的人,那几个官爷必定很容易可以打听到你的下落,要挽回那位小公主岂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席不赦嘴角一撇,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不赦庄岂是可以任人来去,想要进庄捉人,没那么容易。”
  南宫游闷笑了,“这么说来,你是决定包庇小美人到底?”
  席不赦收敛了深不可测的眸光,只淡淡的缓声道:“我会亲自送她回去。”
  月牙下的廊道中,杨若蓁双手抚在胸前,压抑住阵阵狂跳不已的心跳,老天爷啊!那小狐狸精居然是当今永钦公主,那令全天下人找得人仰马翻的未竟式大辽国王妃竟藏身在不赦庄中!
  这可是个撼动人心的消息,她不敢相信自己有这等好运气,原来只是做了夜宵要送来给席不赦,却让她无意中听见这件事。
  她得趁着无人的时候快走,被人发现可就不妙了。
  她转身悄然往走廊的另一头蹑足步去,却不经意撞到一个也是手拿着空托盘的丫环。
  “啊!杨姑娘,对不起,我真不小心,撞疼你了吗?”香绢赶忙将她扶起,却歉疚的看着倾洒一地的热汤。
  “没关系,我也不好。”杨若蓁柔声说,除了紫元之外,她对任何人都是客气的、友善的。
  “杨姑娘,这是要给庄主吃的点心吧?真是糟糕,都被我给撞倒了呢!”香绢当然也是明白杨若蓁的一番心意,才会如此自责。
  “不要紧,膳房里还有,我再去盛一碗。”杨若蓁柔柔的笑了笑,“你呢?揣着个空盘子要去哪里?”
  “呃……”被她这么一问,香绢倒是愣住了,怎么办呢?她犹豫着该不该把庄主对赵姑娘的体贴说出来。
  “怎么啦?瞧你紧张的,到底什么事?说出来没关系的。”杨若蓁给她一个鼓励又温柔的笑容,相当具有稳定作用。
  香绢被说服了,毕竟她跟着杨姑娘做事也有几年了,她深知杨姑娘的性子温吞缓慢又内向,若她当了不赦庄的当家主母。自己也会跟着轻松不少。
  而那位赵姑娘呢,虽然也不错,但是总比不上她跟了杨姑娘这么多年来的主仆情谊深厚,所以她决定说了,好让杨姑娘有所防备。
  “适才庄主命我做了夜宵送去给赵姑娘,我是特地来向庄主回报的。”香绢一边观察若蓁的脸色,一边诚实以告。
  “哦?这样呀!”不悦之色一闪而过,杨若蓁以平常的语调回望香绢。
  “杨姑娘,你……你不气恼吗?”香绢小心冀冀的问。
  “来者是客,我怎么会气恼?更何况大当家向来待大家都好,他吩咐你做宵夜给赵姑娘,也是略尽地主之谊罢了,没什么好大惊小怪。”若蓁大方的一笑道。
  一番合情合理的话语教香绢放下心来,“那我就放心了!杨姑娘,我先走了。”她泛起宽心的笑意,随即要往议事厅走去。
  “呃——香绢。”杨若美唤住了她。
  “还有事吗?杨姑娘!”香绢停下了脚步。
  “待会别向庄主提起遇到我,我……我再去盛碗宵夜,想给他个惊喜,懂吗?”困难的将谎言由口中吐出,杨若蓁心中忐忑不安。
  香绢甜甜一笑,“我知道啦!我不会说的。”
  得到承诺的若秦仿佛吃了颗定心丸,接下来,她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不会再给那小狐狸精有这种温柔的对待,往后席不赦的所有体贴,都是属于她杨若蓁的,她绝不让任何人抢走。
  月堕堂
  用早膳时桌上的气氛是诡异的、是令人窒息的,四个各怀情绪的人沉默的吃自己的食物,静得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听得见。
  紫元跟大家一样默然的拿着饭碗扒饭,她研究席不赦的神情已经好一会了,但他却连望她一眼的兴致都没有,这个发现不禁令她沮丧万分。
  完了,他那么聪明,经过了昨天。他一定发现她的真实身分了,而他现在这么冷静的态度,真是教人胆战心惊。
  “喂!大家聊聊天好吗?闷死人!”南宫游首先发难,他的嗓门唤起了紫元与杨若蓁的注视,却没得到席不赦半个眼光。
  哦!感谢老天,紫元差点没双掌合十,她爱死了南宫游的多嘴,因为她也快被空气中的凝肃弄发霉了。
  “南宫大哥,今天咱们北方三十六堂的堂主要来商议帮事,你没忘吧!你可别再借故溜掉。”杨若蓁慢条斯理的开口提醒南宫游,每两个月一次的帮务商讨,南宫游总爱乘机开溜,弃各堂堂主于不顾,不负责任透了。
  南宫游微微一笑,似乎非常高兴,“唷,最近庄里住进来这位小美人,我几乎都快被每天上演的好戏催化得忘了要溜这件事了,哈,真要谢谢若蓁表妹的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你这回再不出席,我想,你以后也不用回来了。”席不赦锐利的精目扫了南宫游一眼,不带一丝温度的说。
  南宫游皮皮的做了个“了解”  的表情,却感觉到有一只小手在猛戳他手臂,“你干什么?大庭广众之下骚扰我?”他笑盈盈的望向身边行动鬼鬼祟祟的紫元。
  紫元闻言赶忙安分的放下手,她可不想再招来席不赦那漠然的眼光,“嘘——你就不可以小声一点吗?
  笨蛋。“她不由得轻骂了句,没看过这么猪的人耶!也不懂得察言观色,白痴都看得出来席不赦现在很不悦,南宫游居然还惹他,简直是自我倒楣。
  南宫游笑了起来,“喂,小美人,讲讲道理,不是你在戳我吗?怎么被骂的也是我?未免太不公平了吧!”知道她是公主后,他就对她大大的好奇起来,原来公主跟一般人也没什么不同嘛!甚至也没见她特别文雅,特别贤淑,相反的,他还觉得她十分难缠。
  当然,他认为也只有像席不赦这样惜话如金的人制得了她。
  “什么事啊?”这回南宫游学聪明了,他小声的问,声音小到不能再小,没有一级耳力的,恐怕很难听见。
  “他在生气,你少惹他了。”紫元报以同样的小声,还抽空偷瞄了席不赦一眼。
  “我知道,为了你的事嘛!”南宫游微笑,“不过没关系,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四天都面无表情,所以基本上是无害的,你不用担心。”
  “我……”
  紫元话声未落,即被一阵急促的跑步声给中断了。
  气喘吁吁奔进月堕堂的是总管马玉成,他在不赦庄总管事务已经数十年,向来冷静非凡处变不惊,像这么惊慌的情况,还是第一遭。
  “庄主、二庄主!”马玉成匆忙中不忘礼数的抱拳。
  “什么事?”席不赦挑起浓眉,语气平淡的问,但他深知能令他的总管失态,绝非小事。
  “禀告庄主,庄子及水寨已教官兵重重包围住,来者扬言要进庄搜人,说咱们庄里斗胆藏匿当朝永钦公主,属下无能,阻挡不住。”
  “啊!”若蓁故作讶异的轻呼。
  紫元心脏怦然大响,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果真他出卖她了,她狠狠的瞪了席不赦一眼,既心痛又不敢相信。
  席不赦以严苛的眼光扫向南宫游,后者则一副不解茫然的表情外带个下意识的耸肩。
  “别看我,我没那个心情去报官,更没那种闲情逸致。”南宫游连忙撇清,他差一点就要被席不赦的眼光吞掉,太可怕了。
  南宫游初时也以为是席不赦干的,正不可思议着他怎么舍得“大义灭亲”呢?经过他目光这么一扫,才知道是另有其人,到底是谁?
  “对方怎么说?”席不赦仍是惯有的淡漠,他看见紫元姣美的面孔已尽失血色,这令他胸口一阵窒闷的感受,但他是席不赦,一个不习惯开口为自己辩解的江湖浪子,只要他知道自己没有背叛她,就够了。
  “对方举旗放话,若咱们不将永钦公主交出,就要将不赦庄铲为平地。”马玉成忧心忡忡的道。
  席不赦嘴角一撇,冷然道:“好大的口气!”虽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但话语中还是他惯有的威严。
  紫元的眼光已停顿在席不赦身上,见他依然一脸的无波无绪,只不过眉宇间略显阴沉,静默片刻,她咬着牙,神情复杂的望着席不赦问:“你当真听也不听我的解释就那么想把我赶走?”
  “你稍安勿躁。”席不赦的声音如金石般的稳定,他不懂这小妮子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他已承诺要娶她为妻,她应该要相信他。
  “你叫我稍安勿躁?你这是什么意思?”紫元忍无可忍的抬起下巴,语气里隐含着一股对他的不满和恨意。
  她不懂他为何要这样做?就算是她不对,瞒了他,他也应该给她一个机会解释啊!更何况,他还说过要娶她为妻呢!却在此时将她毫不留情的硬往火坑里推去,不由得她怒火中烧。
  大批不规则的脚步声接近了,她想,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第九章
  李重勋将军带领一队大内高手闯进来了,当他见到端坐在席的永钦公主,差点没流下两行感激的清泪来。
  总算让他给找到了,这些日子以来他跑遍大江南北,差点没把整个中原给翻过来,劳碌奔波数个月,终于有了代价。
  “臣李重勋叩见公主。”他率众行礼。
  紫元稍一凝神,那股生在帝王之家的尊贵气息瞬间染上她身,“起来吧!”她深深呼吸,冷峻的神色逐渐减缓,至少这些人没得罪她,她不想迁怒他人。
  大伙胆战心惊的看着她的眼神由愠怒转为平淡,皆松了口气。
  “请公主随臣回京,皇上与皇后日夜思念,请公主体谅。”李重勋见她并没有想脱逃的意思,心下一宽,随即将皇上的意思传达。
  “嗯,我知道了。”
  一句话之后,永钦公主没有第二句话,令大家的一颗心又吊得老高,这些平日在京城里享福享乐的禁军,这阵子可累惨了,吃没吃好,睡没睡饱,还得随时准备被皇上召见询问公主的下落,简直过着比猪狗还不如的生活,所以一旦找到了他们要找的人,当然希望早日交差,而公主不明确的态度无疑是在折磨他们。
  “公主的意思是……今日就启程回京吗?”李重勋身为一队之首,只好又硬着头皮开口。
  “既然这里不是我的地方,我还有留下来的理由吗?当然是即刻回京。”紫元苦笑了笑道,她的眼光无意识的飘向席不赦。
  该死的!他的面孔依旧从容、冷淡!席不赦缓缓品着茶,脸上无风无绪,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可以说是漠然的,如果硬要给他一个形容词,那么,他此刻的神情是充满了索然无味,大有事不关己的味道。
  她心中涌起了一股酸涩的情绪,难道他没有半句话要说吗?至少也该给她个交代,只要他说,说这些人不是他找来的,那么,她就会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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