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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兽医的情感修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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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包烟烟挽着他,像缠麻花一样吊在他的胳膊上,很开心地走了。
“等等,她住哪里?”阚云趣指着小玫问,不过走掉的人已经听不见了。
“我就住在这里呗。”小玫口气很冲。
“你是女生耶。”阚云趣惊呼。
“谁说我是女的!”小玫没好气地说。
果然如他所想,哥哥和烟烟姐有特殊关系,哥哥为了爱情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为了隐瞒身份甚至可以六亲不认。有一种失落的情绪在心中酝酿,小玫垂头丧气。
“你不是女的谁是女的。”这女生古里古怪,不领情就算了,吃亏的又不是他。
第7章(2)
“趣趣,烟烟真的是你表姐?”茅求问。
“当然啦,包包姐是姑妈的女儿。”背地里阚云趣又恢复了那可笑的称呼。
“她是你姑妈亲生的?”茅求又问。
“当然。”阚云趣觉得师父的问题好怪,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
“这就怪了。”
有什么奇怪,阚云趣不明白。他表姐从小就凶恶,他可吃了她不少亏。姑妈和姑父明明那么慈祥,怎么会生出一个怪胎表姐。小时候每回生日许愿,他都祈祷换一个表姐,可惜这么多年从未如愿。人家说爱情可以让一个女人变温柔,怎么没见他表姐换副心肠呢?
茅求说的怪,是他徒弟很正常,但徒弟的表姐又很不正常。如果他们是亲表姐弟,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差异?难道……茅求心中骇然,难道他徒弟也是……那太可怕了!他养虎为患这么些年竟没察觉!徒弟看起来很笨原来是扮猪吃老虎,他、他太可怕了!深藏不露啊。
“师父,你要不要睡觉,我困了。”阚云趣打个呵欠。
“……我不困……你……先睡……”茅求的声音抖了又抖,背脊一阵恶寒。
“喔,小玫你也洗洗睡吧。”阚云趣对屋外的人说。
天色已晚,小玫坐在门口呆呆看月亮,思绪万千睡不着觉。有人和他一样,万千思绪睡不了觉。
笑话,睡得了才有鬼!两只妖怪呢,两只妖怪、两只妖怪……
回到家,包烟烟的双眼又绿了,她引以为豪碧绿清透如琉璃的眼睛在元开看来就是冒着青碧惨绿幽光的鬼眼。
“不要过来呀!”脸色苍白的美男子很配合发出一声惨叫,比起上次有很大进步,他没有昏倒。
“有进步但勇气还有待训练加强。”包烟烟收起绿光,恢复成淡淡的琥珀色,她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给元开,为他收惊。
元开一饮而尽。
“我那呆表弟告诉我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捉一只狐妖,据我所知狐妖就在我们中间,对此你有何看法?”包烟烟斜睨他一眼,意有所指。
事情,到了说清楚的时候。
“我的看法是,你就是那只媚惑人心的狐妖。”元开的脸蛋红扑扑的,几分醉意侵袭让他肆意轻狂,舒展四肢横陈在沙发上,姿态十分撩人。
包烟烟又想咬他一口,也不知道谁才是狐媚子。她拿手去弹他的额头,他却忽然抬头用嘴衔住她的指头,牙齿轻轻一咬。
一缕媚情从手指直达心窝,包烟烟几乎不能自持,她连忙收纳心神,呵斥道:“该死!你的小小伎俩也想迷惑我?”
“如果能迷惑你我倒十分乐意。”元开握着她的手,嘴边勾起一抹荡人心魄的诡笑。
“元开,如果这是你的真名的话,你是否可以告诉我,你不打算再玩下去了?”包烟烟没有抽回自己的手,任他握着,他们四目含情相对执手深情相望,宛如热恋中的情人。
“玩,当然还要玩下去!只不过我想换个玩法,你觉得怎样?”元开将她的手放到嘴边细细啃咬,一股让心尖颤抖的电流让包烟烟差点站不稳。
啃鸡爪子也不是这么个啃法,最后一丝理智让她退离他远远的。狐狸精的媚功过不容小觑,害她差点晚节不保。
“好可惜,你并不是心甘情愿被我迷惑。”元开意犹未尽,打开冰箱端了一盘鸡爪子出来啃。
“可我是心甘情愿陪你玩呀。”包烟烟退到安全距离,不敢小觑狐狸男的媚功。
他们都很无聊,天生恶质,以整人为乐。
“小姐,我差点被你玩死。”元开呻吟一声,有这么玩的吗?她一点也不了解他的真心。
“我是善尽陪你玩的责任。”不玩白不玩,玩死活该,世上又少一祸害。
“你表弟,”元开特意加重后面两个字的发音,“他会捉鬼降妖?”
“他是龙虎山张天师门下第二十八代宗主之入室关门弟子,至于他师父,不用我介绍了吧。”包烟烟呵呵一笑。
“了解。”他师父不就是龙虎山张天师门下第二十八代宗主吗?一代宗师看起来那么落魄,还跟着徒弟混饭吃,这年头,做妖难,做人更难。
“你该不是想玩他吧?我警告你,茅师父很厉害的,你别不是活腻了找死吧。”包烟烟对茅求客气三分,就是不想得罪他,被个道士缠上很麻烦的,她没那么多闲工夫。
“你和小玫的关系不浅吧?我看今天下午你们去逛了好久。”早知他们是同类,而且肯定关系匪浅。包烟烟的语气酸溜溜的。
“遇上同类聊了一会儿,你没有这样的经历吗?”元开轻描淡写带过,他不想让包烟烟知道他和小玫的关系,忒丢脸!她连救小玫两次,是他们兄弟的大恩人。如果她知道这层关系,还不得挟恩要求报答吗?另一方面,让她误会也好,小玫可算催化剂。
“抱歉,我从来没有他乡遇故知的经历,是什么让你勇于承认错误揭自己的短呢?”包烟烟对此很感兴趣。在茫茫人海中,她一直是寂寞的。
“错,我是揭开了事实的神秘面纱,还原真相。”元开说,“事实就像被一层缥缈的轻雾和朦胧的纱缦遮住,没有我的拨云见日,你会遗憾的。”
“你错,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事实。”包烟烟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剖析现象掌握事实,她从衣兜里翻出一撮棕金色、柔软蓬松的毛毛,用嘴一吹,毛毛飘落到元开身上。
元开如被雷击,好吧,他承认那是他此生最大的败笔。因为化为人形不久,还不太适应人间的生活,也可解释为水土不服,掉毛就是证明。谁知道包烟烟不尊重他人隐私乱翻别人房间,就这么抓住了他的把柄。
“你只是猜测而已。”
“我有旁证,那小玫也是一只狐狸,我亲眼见她化为人形,以此类推,狐狸精必有同类。”很奇怪的逻辑。
“我已经坦白,你是否也该坦白自己的身份呢?包烟烟小姐。”元开一直拿不准她的身份,直觉她身上有野兽的气息,而且是很凶猛的那种,因为她没有一餐不吃荤腥,还最喜欢嚼半生的牛排。
“我们不是在玩破案解密真相大白的游戏,现在,你是否有雅兴陪我共饮呢?”包烟烟走向阳台,伸手拉开厚重的窗帘。帘外,是不同的世界。
“请进,欢迎光临我的雅室。”包烟烟举步踏入那神奇的空间。
元开看帘外,不是深邃夜空,而是一间忽然出现的房间。他掀帘而入,见室内墙壁裱糊了一层明光纸,洁净如明镜一般。墙角,一只贴金的狮形香炉点燃着薰香,一只碧绿的花瓶中插了两只凤尾和两片孔雀羽毛。
最特别的是,茶几上有一只水晶瓶浸着一枝粉红的鲜花,下垂的枝叶覆盖到茶几以外,稀疏的枝叶上布满待放的花苞。花的形状如同被露水打湿收拢翅膀的蝴蝶,而花蒂则宛如啊蝴蝶的触须。
“果然很雅。”元开赞叹,心里却颇不以为然,这雅室的雅致实在不像包烟烟的风格,按说应该堆满金银财宝或挂满野兽毛皮的。
“这里除了朱雅致外,你是第二个被我邀请的人。”包烟烟坐在软榻上,示意元开坐下。
“当初在酒吧里遇见她,我听她说起过。要不是她说得那么玄乎我也不会想来亲自体验一下。”元开回忆,他和包烟烟再次牵扯,就是缘于朱雅致酒醉后的一段胡言乱语。
包烟烟无语,怎么也想不透的真相,原来就是基于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
心中怎么像有火在烧?
“所以你就利用她找上我,只是为了见识一下我的雅室?可是她为什么不认得你?”这才是重点。
“那时,我和现在长得不一样。”元开难以启齿的是他当初也和小玫一样认知错误,变了个女人。
可笑,折腾了这么久原来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包烟烟想把口无遮拦的朱雅致抓来吊打一顿。她像个傻瓜一样,以为他是为了她而来的,原来不是,他只是想看她的雅室,只是想看一件死物!
心中已经岩浆沸腾了!
“良辰美景,先干为敬。”包烟烟喝下第一杯酒,苦涩的味道自己才懂。瓶中的花苞边颤悠悠要绽开似的。喝下第二杯酒,苦涩的味道越发浓了,花蒂顿时脱落变成一只蝴蝶停在她的衣服上。三杯下肚,什么味道也没有,空中飞花乱坠,翩然飘落,或落在人身,或落在地毯,四处皆薰香怡人。
醇酒美人,元开欲醉。
诊所里小玫还是熬不过睡魔的侵袭去睡了,心思单纯的阚云趣早已鼾声大作,只有茅求的万千思绪仍在运转。
一只、两只、三只,有可能还有四只,除了他,这个小小的诊所妖怪云集。应该说动物是最敏感的,奇怪的是诊所里寄养的猫猫狗狗都那么安然。这说明这些妖没有戾气,它们是好妖。
茅求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妖怪多了自己可能要吃亏,喜的也是妖怪多了他可以和他们共同探讨修炼的心得。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倒霉还是幸运,好的不好的全让他遇上了。当天师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次遇到许多妖怪,如果和妖怪翻脸,有九成的把握他肯定是失败的那一个。
“我该怎么办?是逐一揭露它们的真面目,还是一窝端?问题是我能不能应付它们的联手攻击?如果大家坐下来开诚布公的谈话,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茅求失眠到天亮,然后他绞尽不多的脑汁终于决定采取最传统的办法:开坛作法!
小玫翻个身,他梦见哥哥和烟烟姐结婚,生了个人头狐狸身的怪物,吓得他一声尖叫。梦在继续,那人头狐狸身的怪物还叫他姑姑!他不是公的吗?
天呐,噩梦什么时候结束?
傻人有傻福的阚云趣一夜好眠。
第8章(1)
“明天,那老道必定有不寻常的举动,你准备怎么应付?”
“雇主有事手下服其劳,我纳凉,你们办事。”
奸诈。
包烟烟和元开喝了很多酒,两人都有些醉眼朦胧,长夜漫漫,浊酒一壶,你我共影儿四个,共叙胡话。
“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是狐狸,你是什么?”元开看包烟烟有两个头。
“我是虎姑婆,专吃狐狸。”包烟烟看元开是很诱人的大餐,如果他没有狐臊味的话。
“骗人,你不是人就对了,你也是狐狸。”
“错了,你应该说骗狐才对。我就是虎姑婆,吃人的虎姑婆,顺便吃点狐狸塞牙缝。”
“那你吃我啊。”元开捋起袖子,将白嫩嫩的胳膊伸到包烟烟嘴边。
洁白的贝齿生得如匀称的珍珠,突然,珍珠生出倒刺,贝齿变成獠牙!只听得暗夜里传来一声悠长的惨叫……
包烟烟很解恨。
“天灵灵,地灵灵,四方神佛显神灵……”
包烟烟的诊所里,香烛点燃,烟雾弥漫,茅求穿着道袍,右手拿把桃木剑比划,右手拿铜铃摇晃,嘴里念念有词,脚下四处游走。只见他走完一圈,放下手中的东西,从腰间的乾坤袋里摸出一支毛笔,蘸上黑狗血在黄符纸上笔走龙蛇,画完一道道鬼画符。
“师父,大清早您就开坛做法,是不是搜索到狐妖的踪迹,用千里搜魂术对付它?”阚云趣用小人物看大人物的景仰眼光来看他的师父。
茅求不理他,一气呵成画完符纸,往徒弟手里一塞,吩咐他贴满诊所内的门框天花板,布下黄符收妖阵守株待兔。
“你们很吵耶。”被铜铃声吵醒的小玫实在在被窝里呆不下去了,刚才阚云趣贴符纸还差点踩了他一脚。
“你醒了,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吃早饭?”阚云趣热切地问小玫。
“啊呀,你们搞什么?”小玫迷蒙的双眼瞬间放大,像被点了穴道一样傻站着,脸上充满惊恐的表情。
“哼!”茅求冷哼一声,犀利的目光停在小玫脸上,呵道:“大胆妖孽,还不现出原形!”
阚云趣精神一振,配合师父的话手抄一把黄符纸满天洒。
“救命啊——”小玫惨呼。
茅求挥舞桃木剑,直逼小玫!
“要死啦!你们把这里搞得这么乱,人家昨天才打扫过,烟烟姐看见一定会骂的啦!”小玫捋起袖子,双眼含着两泡泪,在茅求师徒惊愕的注视下,三下五除二把黄符收妖阵破坏彻底,恢复成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师父,狐妖在哪儿?”从头到尾,阚云趣都没见到狐妖一根毛。
“……看来……不在这里……”茅求怎么好意思说,狐妖正在勤劳地打扫卫生呢。
老一套过时了,该换点新鲜花样。
包烟烟和元开来诊所时,残局已被小玫收拾干净,看不到一丝痕迹。
“师父,您怎么有空看《聊斋》?”
“我在研究妖的心理。”茅求捧着书坐在诊所门口的台阶上,边看边晒太阳,武的不成改文的。
蒲松龄先生乃一代奇才,他的文章字字珠玑,分析透彻,在他笔下的鬼狐精怪,个个有血有肉,活灵活现,使读者也恨不得遇上几个多情的狐女,有义的妖怪。
“骗人的吧,那种瞎编的故事你也信?”阚云趣生来就不是读书的料,要不然他也不会中学毕业就死活不肯在念下去了。这一点包烟烟比他强,她可是念完大学考取了兽医执照的。
“不懂就闭嘴。”茅求瞪他一眼,这徒弟就是教不出来,让他看书就像要他命,所以那些法术咒语才学得七零八落,连只狐妖也打不过。
“茅师父对鬼狐精怪很感兴趣吧。”包烟烟接话,“外边太阳刺眼,不如您到阁楼上去研究,那儿清静。”
她的本意其实是,不要挡在门口妨碍她的生意,已经有好几个客人被他给吓跑了。
“元开,你去门口候着,小玫你去阁楼为茅师父收拾一下。”
元开懒懒坐在椅子上没有动,他宿醉未醒头还疼着,没力气干活,小玫倒是手脚麻利忙活去了。
“不用,在这儿看书蛮好。”茅求不知包烟烟的深意,依旧坐在原处不想挪窝。
包烟烟沉下脸,给她表弟使了一个眼色。
阚云趣接收到她不善的眼神,赶紧拉着他师父说:“师父别看了,我们快点去找狐妖。”
“不急。”茅求如生根的铁树,他就要坐在门口挡客,闲杂人等多了不好办事。
“我急啊,时间不多。”阚云趣嚷嚷。
“心平气和,你就是改不掉给毛躁的脾气,这叫我如何放心把衣钵传给你,我看还不如让龙虎山一脉断在我手里的好。”茅求合上书本,语气很重。
阚云趣不敢吱声了,给他表姐一个无奈的眼神,让她自己解决。
包烟烟似有所觉,今天她的生意是别想做了,那她就看看这老道要搞什么鬼。
“茅师父觉得《聊斋》有何妙处?”她泡了一杯茶,坐下来奉陪。
“人有人性,妖有妖性,这妖就跟人一样,有凶残狡诈,也有善良朴实,其实妖比人惨得多,它们修炼的最终目的也是为了做人。”茅求发表他的大论,静观众人反应。
阚云趣和元开一改昏昏欲睡的表情,小玫在阁楼听不见,包烟烟置之一笑。
“人也惨,繁殖能力太强如今都人满为患了。”这是讽刺。
茅求不知该如何接下话茬,本来他准备了长篇大论要好好感化这几只妖怪,如今看来是生不逢时,没有赶上蒲老先生那会儿的好时光,那时可是妖的黄金时代,不愁英雄无用武之地。
哎,他只能叹气,文的不成又改用武,能不能打赢他实在没把握。暗地里,他捏紧了藏于袖中的桃木剑。
千钧一发动全身,这时,包烟烟说了一句话。
“茅师父可有想过改行?”
茅求心中一动,手一松,他突然将脸埋于膝盖上,双肩耸动,不知他在干什么。
“我师父很激动。”
“表姐你可能犯了他老人家的忌讳。”
“师父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大家快逃呀——”
阚云趣负责现场解说,炒热气氛,他实在很适合去说书。
“闭上你的嘴!”
茅求、包烟烟、元开同时大声呵斥他。
“茅师父哭了呀。”从阁楼下来的小玫,看见了惊奇的一幕,他心中疑惑,也不知道烟烟姐使了什么手段,把老人家弄成了一个哭花脸的大花猫,瞧那花白的胡子上沾的鼻涕,可恶心了。
阚云趣闭上嘴巴,受到严重打击,想当初他太师父驾鹤仙去时师父都没有哭,反而还开怀大笑,说太师父得道飞升乃一大幸事,今日却为了他表姐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号啕大哭,真是有病。
“表姐,你要为你说的话负责。”
包烟烟踢了他一脚。
元开眉头一皱,揉揉太阳穴,头疼的症状没减反而更严重了。
只见茅求抬起头,索性放开嗓子大哭特哭,哭得众人心惊肉跳。
逃啊,阚云趣退进里间,熟门熟路找了两团棉花塞耳朵,还觉得不够,干脆躲进密不透风的杂物间,掀开昨晚他睡的被子蒙住头,这才稍微舒服一点。
剩下三人的反应没那么夸张,包烟烟微蹙眉头,元开双手抱头,小玫四肢环抱,由此可见这三人的高低划分。
“烟烟深解我心,老道我心中苦闷,今日才得发泄一二,多谢。”哭声渐止,茅求站起身,拿袖子擦去眼泪鼻涕,精神焕发。
我的妲己祖师爷呀,小玫感慨,老道发泄一二已经具有如此威力,全力发泄还不得让他骨崩肉消,形神俱灭吗?
我的神咧,包烟烟庆幸噪音折磨终于结束,今天煞星上门衰神降临,不适宜开业。
靠,死老头子号丧呀!元开的脑袋里钟鼓齐鸣,好像捅了马蜂窝,蛰得他头大如斗。
“茅师父为何如此激动,是否我说错了话?”
“不不不,是你一席话点醒了我。”茅求心中的郁结云开雾散,今日之遇胜过以前数十年。
“我说了什么?”包烟烟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豪言壮语,被茅求这么一哭,她暂时失忆什么也想不起来。
我说了什么?她用力想。
“你问我是否想过改行。”茅求提示她。
“喔。”很平常呀,她都想改行了,不如拿着这些年的积蓄去周游世界,省得招惹些难缠的人物。
老道发神经,她糟池鱼之殃,倒的哪一辈子的霉哦。
“姐,我师父他不哭了?”阚云趣打开杂物间的门,探头探脑张望,包烟烟无暇理会他。
“茅师父你要改行?”元开问。
“对,我想通了,与其在一条路上停滞不前,不如换条路另辟新天地。”茅求从袖中抽出桃木剑,哈哈一笑扔得远远的。糟了,也不知表姐施了什么法,师父神经错乱,竟把挣钱吃饭的家伙也扔了,那可是太太太……师父传下来的宗主信物啊。
“手下留剑!”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一眨眼,阚云趣失了踪影追剑而去。
茅求的笑容有点僵,他喜极忘形,扔了不该扔的东西,还好徒弟机灵,要不然他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对吧,乱扔东西是不对的,桃木剑虽不值钱至少可以劈了当柴烧,包烟烟就从不乱扔东西,要扔起码也要确定东西再无利用价值。
“茅师父准备改行做什么?”元开挺热心,他看出这老道已无和他们为难之意,身心放松头也不那么疼了。
“卖烧饼!”茅求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油纸包好的圆饼,高举过头,眼中充满向往与热切之光。
小玫“扑哧”笑出声。
包烟烟不知道是该鼓励还是打击,本来做收妖的天师已经没有多少市场,改行是明智的决定,既然要改行,就应该做点油水足的行当,卖烧饼能赚几个钱?
“您就不再考虑一下?”为表弟着想,包烟烟好心劝一下,万一以后表弟也跟他师父去卖烧饼,她舅舅家的果园谁来继承呢?
“放心,我从小就吃烧饼做烧饼,手艺可好了。我六十多岁的人,除了收妖只会这个,我决定以后就卖烧饼了!”
包烟烟一直觉得凡人有一点不好,生命太短暂,衰老以后无法重新来过,所以很多人晚景凄凉。希望茅求的晚年生活过得美好,他愿意卖烧饼随便。表弟还年轻,陪他师父卖几年烧饼再回家继承果园也来得及。
“那我预祝茅师父生意兴隆。”
“多亏你提醒我。”从内心来说茅求很是感激,本来他还在执着人妖之别,但包烟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的话点醒了他,令他茅塞顿开,这便如佛家所说的“醍醐灌顶”,很多想不开的事,经过别人提醒,一下就全明白了。
想他学道几十年,苦苦执着于斩妖除魔,奈何世道不好,空有一身本领而无用武之地,到头来须发皆白自己又得到什么?为求得三餐温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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