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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男人的情感圈子:女同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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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毅自己也有了六七分醉意，他强打精神将苏莉的餐桌收拾干净，将地扫了扫，准备回去。
刚走到门口，忽然想起苏莉就那么躺着，身上没有盖东西，夜深天凉，别感冒了。
他走到她身边，拉起被子正要盖，忽然眼就直了。
她平躺在那里，曲线玲珑的身体像一道盛宴，摆在了饥饿已久的人面前。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他眼中的世界，被塞得满满的。
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一夜，他误钻入她的被窝时所感觉到的温软芬芳；想起他看到她半裸的身子时，那夺目的光华！
他走不动了。觉得头开始眩晕，呼吸也粗了起来。
像有小鬼指挥着他的手，控制着他的意识，使他忍不住，一点点地向她靠近。
别他妈床上谈工作（14）
郝毅站在苏莉床边，居高临下地细细打量着她身上的每一次土地。
醉后的她更美了，两颊，脖子，耳朵，都像桃花一般红。
她的唇，因为酒后口渴，有些干裂。他将指尖放上去，轻轻抚摸着，依然温软迷人。
郝毅觉得自己的身子抖得厉害，他的酒全醒了，但酒后的冲动越愈发强烈，一向老实本分的他这一刻色胆包天。
他的手一寸寸地在她身上移动。滑过她长长的脖子，落在那高高的山峰上。
一种罪恶感惊醒了他。他猛地收回了手，扭身想要走出去。
脚下千斤重。不过迈出了两步，他就舍不得了。
毕竟，那个一直在梦里陪着他的女人，就近在眼前，乖如绵羊。
他在心里苦苦挣扎。
那么……我只看一看……决不伤害她……我以后会对她好，永远对她好。
我发誓一定要娶到她。
就算……提前看看自己爱人的身体……不算过分吧。
他的手轻轻地解开了她的皮带，拉开了她那紧身牛仔裤的拉链，映入他眼里的是一件肉色的内衣。
他的手放在那内衣上，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柔软。
我真是个混蛋！罪恶滔天的混蛋！他骂着自己，指尖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放在那上面轻轻抚着。
壮着胆子，他又慢慢地往下拉那牛仔裤，那平滑的小腹已经显在他的眼前。他的心脏几乎就要跳出他的胸膛。
当那内衣的正面全部露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呆住了。
内衣的带子边缘已经烂开了好几个小小的破洞，显然已经穿了很久了。
这么美的人，享受怎样的生活都不过分，可她，却在却在困苦中艰难地挣扎！
他突然开始鄙视自己。还算人吗！
她圣洁如女神，怎忍自己如此亵渎！
既然爱她，就用爱征服她！只有畜牲才会这样下三滥！
顿时，心中的正气压住了邪念。他恨恨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将被子往她身上一拉，便要扭头离开。
但他忽然想到，若明天苏莉醒来，看到自己的皮带被解开，会怎么想？
不，不，我爱她，不能让她对我有一点不好的印象。郝毅这样想着，忙又转身，拉开被子，伸手忙去拉她牛仔裤的拉链。
太过冲动，他的手一下子碰到了她敏感的地方。她醉梦中，轻轻地“哼”了一声，身子扭了过去，给他留了一个背。
这样增加了他恢复原状的难度，试了几次不行，没办法，他半跪在床边，一手托着她的腰，另一手顺势将她的裤子往上面拉好。
这才腾出两只手，对齐裤门的两边，然后小心地将拉链的往上拉。
拉了一半的时候，突然门被“哐”一声推开了。郝毅吓了一跳，差一点从床上栽下来。
别他妈床上谈工作（15）
郝毅扭头一看，江肖城门神一般站在门口，双目如炬，愤怒又充满厌恶地看着他。
而她正呼呼大睡。
郝毅有一丝绝望。江肖城的眼神，像一颗汤姆弹，面对面，“怦”一声，射进他的胸膛。
这还需要解释吗？这还能解释吗？
中国男人最厌恶的是一个“偷”字。
爷爷过不下去了，大不了揭竿而起，占山做强梁。不失为一条汉子。
但“偷”是连强盗都不屑一提的。所以水泊梁山上，晁天王宁与杀人放火的恶棍结为兄弟，面对鸡鸣狗盗之徒的鼓上蚤时迁，却只有一句话：推出去，砍了！
“偷人”又是“偷”中最下品的。
但即便如此，“偷人”总还有个两情相悦，你情我愿。
自己算哪一种“偷”？比“偷人”更下三滥千倍万倍！
明明是禽兽所为！
江肖城尚没开口，郝毅已经自己把自己钉在了耻辱柱上，判了死刑。
两个都呆了那么数秒。然后，江肖城快步走到跟前，一把抓起床上的被子盖在了苏莉的身上；接着回转身，一个耳光打在了郝毅脸上。
“他妈的，这也是在谈工作！”
“我、我、我……”郝毅结巴着，哑口无言。
他羞得无地自容，踉踉跄跄地转身，想夺门而出。
“站住！”江肖城低吼道。
郝毅立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先坐那儿休息一会儿。”江肖城指指其中一张简易沙发。
江肖城见郝毅凄惶地坐在那里，不由叹了一口气，伸手拿出两支烟，扔给郝毅一支，自己塞嘴里一支，然后他在另一张简易沙发上坐了下来。
都没有点烟。但江肖城还是狠狠地吸了一口，说道：“等她醒了再走。”
郝毅一直沉默，不知江肖城将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会对苏莉讲？会到单位讲？
无论怎样，他的名誉都将万劫不复。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凌晨两点左右，苏莉醒来，见屋子里坐着江肖城和郝毅，不由吓了一跳。
“你喝多了，怕你有事，我们坐这里陪陪你。”江肖城说道。
“噢。”苏莉怔怔的，酒劲还没有完全过去。
“你反锁好门，好好睡吧。我们回去了。”江肖城给郝毅一下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听到苏莉在里面锁好了门，酒后那有些沙哑的嗓音说道：“再见。你们路上慢些。”
两人这才转身离开。
一走出那个出租屋，郝毅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心还在悬着。
直到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江肖城一直没有再提这件事。
他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但江肖城对郝毅懒懒的，话不像从前那么多了。
顺带着，他也对胡大凯没那么友好了。
那一夜，胡大凯拉住他喝酒，说苏莉给他打电话取消生日聚会了，人家要单独和郝毅去看电影。
江肖城当时并没有多想，直到半夜时分，江肖城收到了苏莉那带些埋怨的短信：江大哥，你们不用过来了，我们已经把酒喝完了……
那是苏莉去卫生间吐酒时，迷迷糊糊中，顺手发的。
江肖城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打电话给苏莉和郝毅，郝毅的电话关机了，苏莉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一段时间以后，有一次苏莉无意提到那晚给他发短信的事，说：我们等那么晚你们都没来，我就给你发了一条短信，结果吐的时候，把手机也顺手扔进废纸娄里了……
所幸那夜无事。
但自此，江肖城在心里再也不肯把胡大凯和郝毅当作兄弟了。
史上最干净的“孤男寡女”（1）
周一上午全体员工的例会结束后，江肖城又接着开自己部门的“编务会”。
经过一个多月的磨合，新编辑们的工作差不多都已经上手，已不需要在会上特别指示了。
这次编务会只有一个主题，就是探讨“中原实力”这个栏目。
这个原本极出彩的创新栏目，最近变得纠结起来。
除中原市，全国各地有不少读者或写信或打电话或发E…mail，表达他们对这个栏目的不喜欢，希望去掉或者改变。
不喜欢的原因有二：一是这个栏目的内容太硬，太正，太“官方”，和时尚杂志的小资、个性、随意，格格不入；二是这个栏目涉及的多是中原市的人和事，和他们的距离太远。
更有一个情绪激动的读者打电话说：每次看到这个栏目，他都疑心自己买的是一本那个离他很遥远的所谓“中原市”的市刊。他反问接电话的编辑：“既然这样，何必全国发行呢？只在中原市发行就可以了。你们这样做，是对全国其他读者的无视！”
江肖城一直在反思。的确，这个栏目的漏洞太多，当时自己只是灵感一现便和安薇提出了这么个创意，安薇后来和几家媒体的负责人交流时，偶然提了出来，没想到大家一拍即合，匆匆就将这个栏目上马了。
开始反对声音很少，那是因为《美人痣》在全国的销量尚不太大，也没有培养出铁杆读者。
如今，杂志影响大了，读者因为喜爱，变得也“苛责”起来。
爱和求全责备往往是连在一起的。
卡耐基说：当有人踢你时，请记住，没有人会踢一只死狗！
他们攻击你，首先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你。
越是反应激烈的读者，往往越是杂志的铁杆读者，他们的意见也就越值得尊重。
江肖城先在会议上做了自我批评，说自己在策划这个栏目时的不成熟。因为杂志和报纸、非卫星频道的电视台、广播不同，它们都有地域性，杂志没有。
杂志要放眼全国。对有心冲击国际的《美人痣》来说，甚至要放眼全世界。
无论什么地方的读者，翻开这杂志的时候，都不应该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个外人。
所以，他们应该淡化地域性。而“中原实力”这个栏目恰恰反其道而行之。
接着，江肖城又指出，这个栏目的名字也有问题，大气归大气，但过于“CCTV”，少了许多小资味道。
史上最干净的“孤男寡女”（2）
这个栏目的内容更不用说，放在中原市还可以，因为有本土的几家媒体全方位互动刊播。但到其他地方，很难打动人。
“大家说说，看怎么改？”江肖城问。
其实，他已经和李不帆、安薇开过数次会，讨论出了一个更好的方案。但还是想要听听大家的意见，看看有没有更好的思路。
“直接去掉就行了呗！”新编辑林又菡脱口而出。身高一米七九的她是新人中最漂亮的一个，但也是表现最不佳的一个。
江肖城无奈地看着她，笑道：“当然，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但也是最不负责任的办法。虽说这个栏目有许多问题，但在中原市，还是很受欢迎的，而且咱们和本土几家媒体的合作是签了合约的，怎能说停就停？”
林又菡吐吐舌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又不断地有人发言，但没有能打动的江肖城的，他不由有些失望地苦笑着，“还有谁有好主意？”
刘戈见没人说话，大咧咧地举手，“我倒有一个主意，或许能行。”
“你说。”江肖城眼睛一亮。她总是这样，每次开会，总要留到最后，来个一鸣惊人。
“将‘中原实力’栏目撤出正文，空出的版面加个新栏目，而‘中原实力’以插页形式单独装订。在中原市本地发行时，在杂志中放入这些插页。这样，对其他读者来说，换了栏目，肯定高兴；对中原市读者来说，这个栏目没少，又多了一些内容，会更高兴。”
果然这个刘戈非同一般，一张口，几乎把自己和李不帆、安薇三人已经讨论了数天的方案的精髓一语道出。
江肖城心中暗暗称赞，但表面上仍不流露出来，他怕影响其他人的思路，说不定还有更好的建议呢。
江肖城冲刘戈点点头，然后转向大家，“还有谁要讲？”
刘戈也是费了一翻脑筋的，讲完见江肖城没什么反应，不由有些泄气地坐下了。
没有人再发言了。江肖城转头看见了郝毅，他一直痴痴的，没有说话。
“郝毅发什么呆呢，讲一讲你的看法。”江肖城招呼道。
郝毅呆呆的，没有动，早已神游九霄了。
“郝大公子，醒一醒！”江肖城提高声音叫他。
大家“哄”一声笑了。
笑声吵醒了郝毅，忙扭头四顾，不知大家都在笑什么。
史上最干净的“孤男寡女”（3）
“别看了，都笑你呢。你是老资历了，讲一讲你的建议。”江肖城笑道。
郝毅看一眼江肖城，忙收回目光。他现在一和江肖城对视，便觉得有些尴尬。
大家都和江肖城一起，盯着郝毅，等他发言。
过了十几秒钟，郝毅才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
大伙又“哄”地笑了。
“什么就不知道了？”江肖城又好气又好笑，“不行，必须说点你的意见。”
“真说不出什么来。”
“那这样，”江肖城将刘戈刚才的建议说了一遍，问他，“你觉得怎么样？”
郝毅认真地想了想，说：“好是好，就是不完善，操作起来怕不易。首先咱们在插页上放正文内容，属于变相扩充规定的页码，出版部门审查的时候不会同意。另外，咱们拿不占页码且只在中原市本土发行的版面刊登‘中原实力’，和咱们合作这个栏目的那几家媒体恐怕不会同意。”
江肖城点头：“嗯。接着讲。”
郝毅又说：“我觉得先不换栏目名字，只在内容上模糊地域性，而且尽量往时尚上靠，另外，语言和文体也要再个性小资一些。”
“很好。这也是咱们新方案执行之前唯一能做的。”江肖城冲郝毅竖了一下大姆指。这才开始讲他和李不帆、安薇三人提前议好的那个新方案。
新方案是：在全国重要城市寻找合作媒体，创办《美人痣》在各大城市的本土版。
杂志固然要淡化地域性，但如果这个地域是在读者所处的范围内，效果就不一样了，会瞬间拉近和读者的距离。这也就是为什么“中原实力”这个栏目在其他地方受排斥，在中原市受欢迎的原因。
新方案把“中原实力”这个栏目变成机动的栏目。城市不同，这个栏目的内容也不同。如：“情调上海”、“夜色深圳”、“麻辣成都”、“温柔江南”等等。
为了拼版和装订的方便，原栏目也扩充成一个印张，即16页。
这16页和其他内容分开印刷，分开装订。成品后直接夹到杂志中间便可以了。
不同城市，夹不同的内容。对于没有做地方版的城市，直接夹一份每个地方都通用的“全国版”栏目。
江肖城将这个计划一讲，大家顿时振奋。原本一件纠结的事，这样一操作，反倒成为期刊界一个特立独行的扩张之举了。
史上最干净的“孤男寡女”（4）
在大家的掌声中，江肖城对这个方案充满了信心。
这是个宏大的计划，需要大量的财力、人力、物力支持。李不帆已经分好工了。
这是个宏大的方案，仅靠《美人痣》的力量是不够的。
李不帆已经将分好了下一步每一个采编领导的具体工作。
安薇则负责协调中原市这几家媒体，虽然“中原实力”这个栏目由原来的8页变成了16页，但也由原来的全国发行变成了本土发行。当初这几家媒体愿意和《美人痣》合作，便是看中了他们的全国市场。如今算是违约，必须和他们协商好，甚至做出赔偿。
而江肖城则负责到第一批目标城市里，考查合作媒体，谈合作计划。他已经电话联系好了数家媒体，这几日便要启程。
李不帆负责到周氏集团及其他一些企业寻求资金支持，并留守杂志社负责正常运转。
编务会最后，江肖城告诉大家，他要出个长差，这段时间编辑部由主编直接负责。各位若有什么不方便找主编解决的事，现在可以提出来由他立马解决掉。
江肖城为人低调，平时和大家打打闹闹，生活上也很关心这批新人，所以深得人心。一听他要离开这么长时间，大家脸上都有些不舍之色，一般的小事情也都懒得说出来麻烦他了。
见大家没事，江肖城正要出去。
“老江，我有点事。”郝毅忽然不尴不尬地叫住了他。
“说。”江肖城看着他，觉得他的表情怪怪的。
郝毅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你能不能再给苏莉安排一下。”
苏莉一听到郝毅提到自己，吃惊得抬起了头，看向他。
江肖城也疑惑地看着郝毅，没有说话，静等他说下文。
“我不合适做苏莉的师傅。我的水平有限，又表达不出来，她跟着我——不、不太合适。”
苏莉并不知道她喝醉后发生的事，听见郝毅这样说，顿时脑子“嗡”了一下：是不是他嫌自己太笨？又或者自己没有接受他的求爱，他报复？她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她顿时又羞又尴尬，脸色通红地将头低了下去。
江肖城知道郝毅的意思。确实，有了那样的事后，再做她的师傅也有些难堪。
“也好。”江肖城点点头，“我出差正好要带个助手，刘戈熟悉我最近的工作，可以在家暂时帮我打理。苏莉没有具体事，就让她跟着我出去吧。”
见郝毅失落地坐了下去，江肖城在心里叹口气。他有些同情郝毅了，毕竟是男人，谁没个冲动的时候？
但乘人家喝醉欲行不轨，也实在太——就让他先难受几天吧。
江肖城对苏莉说道：“小苏，那你也收拾一下，有什么需要安排的提前安排按排。这次出去时间长。”
见苏莉点头。江肖城这才走出编辑部，到主编室找李不帆。
安薇也在主编室里汇报工作。
史上最干净的“孤男寡女”（5）
江肖城向李不帆汇报了一下编务会情况，然后告诉他，决定让刘戈留在家里，他带苏莉出差。
本来李不帆就不同意江肖城带刘戈出去，怕影响杂志的形象，当时见江肖城坚持，他才说：即便让刘戈跟你去，也和她说说，让她换件衣服！
现在一听江肖城带的人换了，不管是谁都比刘戈那个愣头青好，所以李不帆立马同意。
安薇不经意地瞥一眼江肖城，脸上有一丝不满，但没有说话。
直到两人从主编室出来，安薇才问他：“你真打算带着那个羞答答的丁香姑娘，风餐露宿地去打天下？”
“当然。”江肖城笑道，“莫非你在吃醋？”
“切！我是怕你坏事。”安薇白他一眼，回了记者部。
接下来的两天，江肖城和苏莉很少再到办公室，自己在家里做准备。
临走前一天，江肖城约苏莉去逛商场，说想买两件衣服，想让她帮忙参考参考。
苏莉不好意思地说：“对服装，我不甚懂的。”
“没事，只帮我看看合身不合身就行。”江肖城也不给苏莉时间犹豫，拉一下她的胳膊，“走吧！”然后自己先出了她的出租屋。
苏莉无奈，只好跟着她去了。
江肖城带着苏莉来到中原市的香港名城街，这里的服装都是品牌，随便一件衣服都在千元以上。
看看标签，苏莉偷偷地吐了一下舌头。这里最便宜的衣服也比她的工资高。
虽然江肖城每月刻意给她多了些赚钱的机会，但她因为没有固定栏目，东拼西凑的，每个月的编辑费和稿费也不过几百元钱，加上她那500元的实习补助，总数也只在一千元左右浮动。
江肖城很快就看中了一套休闲西服。他平时很讨厌穿正装，但这次出差代表着杂志的形象，他还是妥协了，决定装西服去，不过妥协的还不彻底，所以选的是休闲款的。
他穿在身上问苏莉：“怎么样？”
“很帅呢。”苏莉想着形容词，“像、像电影上的大哥。”
“哈哈。行，那我就买这一件，装成大哥，去吓吓他们，保准他们都不敢不和咱们合作。”江肖城一边开玩笑，一边让营业员包起来，他则去刷卡。
看看价钱，苏莉又偷偷吐了吐舌头，那套衣服三千八百元，比她读书时，一年的生活费还多。
“走，到那边逛逛。”江肖城提过衣服，往前面指了指。
走过去一看，那里全是女装。苏莉顿时知道了江肖城的意图，忙摇头道：“苏大哥，我买过衣服了。咱们还是看你的衣服吧。”
“我的买好了。该你买了。咱们出门办事，得穿得有些档次，现在的人都势利得很。”
江肖城这样一说，苏莉不好意思地低头看自己的身上的新衣服：这些都是她从批发城淘来的，全身上下总共不超过三百元，就这还是她专门为配合这次出差，咬着牙买的。
这些衣服在外面看还算光彩靓丽，但站在名牌服装区，黯然失色。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灰突突的麻雀。
江肖城的话将苏莉将在了那里，不买吧，他说得穿得有些档次，买吧，她口袋里只有几百元钱。
史上最干净的“孤男寡女”（6）
“放心，这次出差，我给咱们争取到一笔‘包装费’，哈哈，毕竟咱们也是为了杂志的形象嘛。”江肖城笑道，“你尽管挑吧，反正单位报销，别心疼。哈哈。”
“哦。这样啊。”苏莉讪讪地应道，算是同意了。
苏莉即便再傻，也不会相信杂志社会为出差员工报销服装费用。她知道这是江肖城自己在帮她。但她又能怎么办？她只有把感激默默地藏在心里，配合他演戏。
没有女人不喜欢逛服装店。店里那花花绿绿的衣服晃花了苏莉的眼睛。以往她买那些廉价衣服的时候，不是紧了就是松了，试半天才能挑出一件合适的。但这些品牌衣服像是专门为她订做的，每一件套在她身上都那么美，那么贴身。
这就是名牌的魅力，它不光带给人虚荣，还有舒服。
见苏莉犹豫着试来试去，拿不定注意。江肖城知道，是那些衣服的标价吓住了她，她不敢开口。
“就这件吧。”终于，江肖城替她做了决定。
那是件白色套裙，穿在苏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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