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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男人的情感圈子:女同事-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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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曲子能获奖,必然会被推广,那么她和江肖城曾经的爱情,必会感动许许多多的人。
她要用这个曲子,向她曾经的爱情致敬。
她也想一曲辉煌后,自己能真正将那份爱情放下,有一个新的开始。
毕竟,她与江肖城,不过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那段时间,她躲在公寓里,一遍遍地弹奏,一遍遍地修改。
随着音符,往事也一遍遍地在眼前涌现:她初见他时的怦然心动,他和她在一起时的诙谐幽默,她看他工作时的激情飞扬,她依偎在他怀里时的温柔缱绻,她离开他时的肝肠寸断……
从早上,她弹到深夜,她最后爬在钢琴上睡着了,醒来接着弹。
连那个宽容的房东太太都受不了了,几次敲开她的门,用生硬的中国话问她:“密斯薛,你疯了吗?”
房东太太没离开多久,她的琴声就又响起来了。
她入魔了。
弹着弹着,薛北北忽然“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
多亏房东太太因为忽然听不到她琴声,有些奇怪地去查看,这才发现她昏睡在地。
送她到医院全面检查,除了过度疲劳外,身体没有一点疾病。
但自此,她不敢再听到任何乐声,那怕只是手机铃声,她也会头痛欲裂。
但不能弹琴,她又焦躁不安,不时地突然发脾气。
美国的亲友无奈,又恰好快到了中国的农历年三十,所以送她回国休息疗养。
说起来,薛北北已经在国内呆了两周多的时间了。
江肖城和孙欣然通了近四十分钟的电话,当他挂上电话站起来的时候,他的两腿发麻,几乎摔倒。
想起薛北北那熟悉的身影,他除了愧疚,只有愧疚。
他恨不得立即就奔到薛北北家里,去看望她,鼓励她。但他明白,现在还不是时候,或许她已经休息了。
而且,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得向安薇负责。他不能再伤害身边的人了。
薛北北回来了(8)
这次身体痊愈回中原市后,江肖城又搬回到了花园新村。
这是安薇的意思。
之前她让他搬过去,是为了照顾他;若现在还住在一起,就是同居了。
他们不是小孩子,孤男寡女在一起,又是恋人,有些事,是顺理成章就会去做的。
面对几经波折的爱情,他们都学会了珍惜,那些男女之事,反倒不急着做了。
安薇说:“留到最后。”
江肖城曾问:“什么时候是最后?新婚夜?”
安薇摇头,“那倒不必。但至少我得让你在了解我的全部之后,才能那样。你不是一直急于知道我的过去吗?”
“是啊。可你又不说。”江肖城开玩笑道,“如今你把这事也放在一起,岂不是让我愈发着急了?”
“再等等吧。我向你保证,要不了多久的。”安薇故作神秘,然后又说,“不过你也得向我保证,这段时间,不许再给我闹绯闻了!”
“我向组织保证!”江肖城庄严地高举右拳。
这个保证只不过是三天前的事。
现在,江肖城便神色尴尬地站在了安薇面前:“安薇,我有事和你说。”
安薇疑惑地看他一眼,“什么事?说吧。”
“薛北北回来了。”江肖城说完这句话后,一直看着安薇的眼睛。
“然后呢?”安薇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
于是,江肖城将薛北北的情况讲了一遍。
安薇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看向他,说:“你不止是去看望她吧?”
江肖城点头:“我想,在她生病的这段时间,多陪陪她。但你放心,对她,我现在只有愧疚,我们永远只能是兄妹之情,决不会再生枝节。”
安薇叹一口气,道:“如果我不同意,你是不是还会去陪她?”
江肖城点头:“我真的无法拒绝。但安薇,你该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个。”
“不用急着表白。”安薇笑道,“该发生的,即便你不去也会发生;不会发生的,即便你去了,也不会发生。你去吧,我不会计较的。”
江肖城很感动,心中又很忐忑,他怕安薇虽然答应了,但心中会不自在,于是他又邀她一起去看望薛北北。
“该去看望的时候,我自会去。但这个时候不合适,尤其是和你一起去。”安薇拒绝了。
两人关于这个薛北北的话题到此结束,而且此后数天,安薇也从不向江肖城打听薛北北的事,她和江肖城的感情一如从前,仿佛薛北北压根就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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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北北回来了(9)
第二天上午,江肖城出现在了薛北北的家门前。
他按了半天门铃,一直没有反应,他以为家里没人,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屋子里有摔碎玻璃杯的声音。
他忽然想起,薛北北现在不能听到任何音乐,她们家的门铃肯定是被关闭了。
江肖城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谁呀!”
“北北,开门。是我。江肖城。”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门终于开了。
薛北北站在了面前。依然白白嫩嫩,依然黑发齐眉,依然两个小酒窝,乖巧动人。
她的憔悴,是写在眼睛里的。
眼泡微肿,双眸血丝。
“江肖城?”薛北北扶着门站在那里,有些痴痴的。
“不让我进屋吗?”江肖城看着她,心中一阵酸楚。
不管有没有爱情,曾经,她是离自己最近的人。
数日不见,她脸上的活泼和骨子里的骄傲,像被秋风扫走的落叶。
虽然在她自己家里,她仍显得有些无措,“你怎么来了?”
“既然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江肖城不想让气氛一直这么尴尬,笑道,“请问,我可以进去讨一杯水喝吗?”
“请进。”薛北北将江肖城迎了进去。
江肖城走过书房时,看到钢琴盖子打开着,地上扔着曲谱和一堆碎玻璃片。
很显然,薛北北正在为自己不能听到音乐声懊恼。
江肖城整理好已经散了页的曲谱,轻轻盒上钢琴盖子,又拿过扫帚将地上的碎玻璃片扫起垃圾桶里。
薛北北默默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然后转身为他接了一杯热水,递给他,说:“江肖城,水。”
江肖城接过热水,喝了一口,然后看着她的眼睛,笑道:“我记得,你后来叫我的是‘哥哥’。”
薛北北躲避着江肖城的眼睛,不置可否。
“胡大凯辞职了。”江肖城没话找话。
“嗯。”
“唉!他离开时,我都来得及见一面。”
“嗯。”
“对了,郝毅新谈了个女朋友,理工科的,研究雷达的博生。”
“嗯。”
“我见过,长得还不错,只是不爱说话。呵呵,郝毅也不爱说话,两个人在一起,还不闷死了。”
“嗯。”
……
无论江肖城说什么,薛北北都像听天书一般,没什么反应。
薛北北回来了(10)
江肖城想,或许是她在家里时间呆得太久了,带她出去转转说不定就好了。
薛北北和江肖城没有多少语言上的交流,但她不排斥他,甚至对他言听计从。
此后几天,一有空闲,江肖城就带着薛北北到外面玩。
薛于修、乔蓝夫妇所有能想到的办法都想过了,一无用处。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了江肖城身上。
虽然医生说薛北北的症状可能是因为弹琴太过投入,又高度疲惫所致,但他们都明白,这其中,还有心病的成份。
江肖城应该就是那对症的心药。
夫妇两人很识时务,尽量给他们提供空间和独处的时间。
若在从前,薛北北该有多么开心,可如今,她终究无福消受。
她像个笨拙的学生,他像个绞尽脑汁仍理不出头绪的老师。
江肖城带薛北北去森林公园野炊;去欢乐谷坐过山车、疯狂老鼠、海盗船;去海洋馆看凶恶的大鲨鱼,看动人的美人鱼表演……
这年头,音乐无处不在,有音乐的地方,就是薛北北的禁地。多亏江肖城想了一个好办法,就是在MP3里下戴了大量单天芳的评书,一出门,就让薛北北戴上,于是,单天芳那沙哑又饱含激情的声音将所有外界的音乐都屏蔽了。
当然,江肖城的声音也被屏蔽了。两人在外面,语言交流的机会更少了,江肖城多是用手势来表达自己的意思,薛北北则只有两个动作,点头,或者摇头。
不管是刺激的游戏,还是唯美的表演,或是浪漫的田园风光,都提不起薛北北的兴致。
江肖城彻底没招了,但他不能放弃。因为和自己在一起,薛北北至少还有回应,和她父母及那帮姐妹在一起,她连点头摇头这些表示都不愿做。
幸亏《美人痣》这一段还不算忙,他可以脱开身。
另外,《美人痣》与上半月《颍河水》内容不一致的危机解决了。薛于修出的面。他训斥了相关负责人:中原市能叫得出名头的期刊还几本?不想尽办法在经济和政策上支持,反倒在这些已经成为圈内默认的规则上找麻烦,是不是想把本市稍有点起色的杂志都收拾了,才会觉得有面子?
果然是一句话的事儿,《美人痣》顿时风平浪静。
薛北北回来了(11)
其实,薛于修那番话并不仅仅是为了维护《美人痣》,而是他的心里话。
在出版界,民营的力量已经崛起,呈现出一枝独秀。而许多国营出版社和杂志社步履维艰,甚至沦落到了靠出租刊号、出卖书号才能发下来工资的地步。
新闻出版署也认识到了这些问题。新闻出版总署副署长曾表示,“我们还是鼓励、支持、引导民营企业进入政策许可的出版领域,在印刷发行方面,民营资本可以和国有资本同样竞争,在组织文化资源,策划图书稿件方面也是放开的……”
或许要不了多久,那些优秀的民营企业,也可能拥有资格获取书号和刊号资源了。真到那一天,出版市场就真的搞活了。
薛于修一直希望中原市的出版行业能在全国杀出几匹黑马,《美人痣》便是他寄希望的刊物之一。
原本,江肖城不愿再和薛于修提起这事,一是薛于修因为薛北北的事,已经备受煎熬了。二来,他不能因为自己照顾了薛北北就提要求,搞得跟交易似的。他对薛北北好,是因为他欠她的,与别事无关。
有一次他和薛于修聊天时,无意间说起了这事。完全是出于对中原市出版行业的爱护,薛于修大刀阔斧地就将问题解决了。
江肖城自此,后顾无忧,无全心地投入到薛北北身上。
然而,他在薛北北身上折腾了差不多一周时间后,情况仍无半点好转。
看到他的焦虑,安薇忍不住了,给他支了个招:“对症下药吧!”
“什么药对症?”江肖城今日陪了薛北北一整天,累得筋疲力尽,坐在饭桌前,只想打瞌睡,安薇的话,他一时没听明白。
安薇冷笑道:“你装什么糊涂!你不知道薛北北的病因?”
“因为我?”
“你说呢。”
“那你什么意思?”江肖城看着安薇的眼睛,“你莫非想让我去追薛北北?”
“去吧,追上她后,就不用再回来找我了。”安薇不高兴了。
江肖城笑道:“你又吃醋了,宝贝儿,我太累,不想动脑子,你有话就直说吧。”
安薇其实心里一直不好受,也不踏实。再大方的女人,也不能容忍自己的男友整日陪着他的前女友。
但她又是识大体的。她同情薛北北,对自己和江肖城如今的感情也有相当的自信。
偶尔的一些小情绪,只是稍纵即逝。
安薇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这样想,你多带她到你们以前经常玩的地方转转,吸引她想想往事。”
“以前常玩的地方我都带着去过了。”江肖城想了想,似乎中原市所有值得去的,他们都去过了。
“你的住处去了吗?”
薛北北回来了(12)
“这倒没有。”
“薛北北不是也在你那里住过吗?为什么不带她去你那里?恐怕最能勾起她回忆的就是那里了,不妨试试,说不定会有些效果。”
江肖城脸上有些不自然。其实这一层,他也想到了,他是刻意回避着那个地方,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还是怕安薇会多想。
“你不用考虑我的感受,早点帮薛北北康复是正事。”安薇白他一眼,“我没你想像的那么小心眼。”
江肖城放心了,贫嘴道:“你就不怕我们两人在那里旧情复发?”
安薇知道这是江肖城的玩笑话,但心里还是十分不爽,看着他,道:“江肖城,以前你做错事,我原谅你,是因为你年少轻狂,我相信你总有成熟起来的时候。如今,我们这么曲折地走到一起,你再不珍惜,你觉得这样的男人我还能要吗?”
江肖城笑着走过来,将安薇揽在怀里,笑道:“傻瓜,逗你玩呢。我再也舍不得把你丢了。”
有了安薇的认同,江肖城第二天便将薛北北带到了花园新村。
江肖城还很用心地将屋子布置成了当初薛北北在时的模样。
“北北,你还记得吗?这挂风铃是你冬天时买给我的,非要我挂在这窗户上,那天很冷,风也很大,你非得打开窗户,拉着我一起欣赏这风铃的声音,你说,这是风和铃铛的协奏曲。结果咱们两个都被吹感冒了。”
“嗯。”
“北北,你给我买的这套磁娃娃,被郝毅弄破了一个,我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你看,这个破的,我用胶水粘起来了。”
江肖城拿起其中的一个磁娃娃,递给薛北北。
薛北北“嗯”了一声,但没有接。
江肖城一直絮絮叨叨地讲述着,但薛北北面对着曾经熟悉的一切,表情漠然,无悲,无喜。
看看表,已近中午。如今,家里更冷清了,胡大凯离开了,郝毅中午也不再回来,他到他的新女友那里去吃饭。
“饿吗?”江肖城看着薛北北。
薛北北点点头。
“想吃些什么?”江肖城问道。
薛北北摇摇头。
“要不我们蒸米饭吃吧?”江肖城问。
薛北北又点点头。
“嗯,我给你炒一个西兰花,再炒一个鸡蛋番茄,嗯,我记得郝毅的女朋友昨天过来时,还买了大虾,在冰箱里冻着呢,”江肖城忽然心念一动,犹豫了一下,说,“我给你做油焖大虾?”
“油焖大虾”曾是两人特殊的信号。江肖城也是病急乱投医,他硬着头皮说了出来,又怕她多想,又怕她仍没有反应。
他想,若薛北北对这个敏感的话题都没有感觉的话,他那就真的没招了。
薛北北回来了(13)
说罢,江肖城盯着薛北北的脸看,果然,她那白晰的脸蛋上飞上一层红晕。
薛北北有反应了!
江肖城既喜又忧。喜的是,薛北北的痴呆并非不可救药,忧的是,那“油焖大虾”如今所能代表的,就真的只是一道菜了,万一薛北北较真怎么办?
“嗯,我再炒一个回锅肉。这样四个菜,再做一个紫菜汤,怎么样?”江肖城有些不安地转移了话题。
“为难你了,江肖城。”薛北北忽然说话了,“我没有失忆,你不用这样,油焖大虾就免了吧。”
江肖城暗暗松了口气,但随即惊喜地看着薛北北,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北北,你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江肖城拉开了和她长聊的架势。
然而薛北北只摇摇头,又恢复了沉默。
开论江肖城怎么开导启发,她仍只有点头摇头,只有一个“嗯”。
没办法,江肖城拿出毛笔和纸,说:“北北,你看,我现在也开始练毛笔字了,我的目标是超过你。好&书&网}久没看到你的字了,你再给我写一些吧,好让我没事时临着写。”
很小的时候,爸爸就逼着薛北北练习毛笔字,所以她的书法相当不错。
薛北北接过笔墨自己写了起来,而江肖城自去厨房里准备饭菜。
一番忙碌,米蒸好的同时,江肖城也做好了几个菜。
叫过薛北北,两人坐在客厅里默默地吃饭。
这时候,薛于修给江肖城打了个电话,说他们找了一个著名的心理医生在家里,想让他看看薛北北的症状究意是什么情况,顺带着开导开导她。
江肖城说马上吃完饭了,吃完饭就带薛北北回去。
简单和薛北北说了一下情况,只说她家里来了一个朋友,她爸爸想让她回去见见。
薛北北“嗯”了一声,继续细嚼慢咽。
等两个人走下楼,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了。站在马路边拦车的时候,江肖城看到马路对面,那卖烤地瓜的老汉正在把一个个烤好的地瓜从炉子里拿出来,甜香的味道远远地传过来,令人陶醉。
曾经,那个老汉的烤地瓜是薛北北最爱吃的美食之一。江肖城扭头看着薛北北,问:“想不想吃?买两个吧?”
薛北北点头。
于是,江肖城穿过马路,挑了两个既软又香的,付过钱一边往回走,一边还得意地朝薛北北挥挥手。
远远的,一辆空出租车开了过来。路边有好几个等车的,薛北北站得最靠前,但她木木地站着,没有一点准备拦车的意识。
江肖城不由加快了步子,奔了过来。他的目光只顾在那出租车和薛北北身上来回看,却忘了留意相反方向,有一辆汽车像个醉汉一般,摇摇晃晃地开了过来。
薛北北回来了(14)
当江肖城跑到马路中央的时候,那车也不知是犯什么神经,突然加快了油门,一下子冲了过来。
随着一声尖叫,江肖城一下子被车划倒在地。
尖叫声是薛北北发出来了,她惊呆了,在江肖城倒地的一瞬间,她疯了似的冲上去,大叫:“江肖城!江肖城!你怎么样!”
江肖城笑着摆摆手,“别怕,没事,没事。”
而薛北北的泪水已经不可遏制地流了下来,她哽咽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谢天谢地,你还活着……”
“傻瓜,你还以为我死了?哈哈,来,快扶我起来。”
薛北北拉住江肖城的胳膊,江肖城刚要坐起来,忽然感觉一种揪心的疼,像闪电一样,刷一下在全身扩展开。
江肖城“唉哟”一声,又躺在了地下。
“你怎么了!”薛北北立马又高度紧张。
江肖城苦笑:“估计上次受伤的地方又骨折了吧?”
“疼不疼?”薛北北心疼地用手托着江肖城的头,不致于使他的头一直在冰冷的地面上放着。
“没事。现在先别让我动,免得断骨错位。”受过一次伤,江肖城已有些经验。
这时候,人群已经围了上来,都面色凝重地看着这两个人。
薛北北见那肇事司机还没有下车,她愤怒地站起来,一脚踢在车头上,骂道:“你这混蛋!还躲在里面做什么?”
里面是一对情侣,估计刚才是在车里打情骂俏,以至于酿成大错。
那对情侣正紧张得不知怎么办,见薛北北叫骂,他们满脸通红地下了车,那女的忙道歉,那男的赶紧向走过来的交警解释情况:“……我见他横穿马路,忙要刹车,谁知一紧张,踩到油门儿上了——”
“还他妈问个屁啊,快救人啊!”薛北北急得像疯了一样,她心疼地看着那一向在自己面前风度翩翩的江肖城,此时就横躺在冰冷的马路上,他那两只眼睛骨碌碌地向周围的人群打量着。
他看起来多么无助!
薛北北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请他吃饭时,他给自己讲的那个笑话。当时,他指着停在路边休息的一辆出租车问自己:这辆空车是谜面,打一个她喜欢的人。
谜底是车太贤(车太闲)。
但她说是江肖城。那时候,她只想让他知道,自己喜欢他。
其实那时候她喜欢他,是因为他像车太贤,而车太贤又像自己的初恋男友。他只是个影子。
但今天,他真的是她心底最爱的人,她却再没有勇气表白,因为他知道,他心中已有爱人,再也没有位置装自己了。
她一直在为此痛苦,钻牛角尖,甚至绝望。
这一刻,他躺在她面前,与死神只是擦肩而过,她忽然如醍醐灌顶,那份让她纠结的爱顿时舒展开来:
扎西拉姆…多多在诗里说: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只要知道自己爱他,就够了。
把他藏在心里,把爱藏在心里,把思念藏在心里,只要他好,一切都好。
薛北北回来了(15)
“放手也是爱”,这句曾让薛北北觉得特傻逼的话,此时像三月的微风,十二月的炉火,饥时的点心,渴时的水,不失时机地涌进了薛北北的心里,顿时,春暖,花开。
薛北北感觉自己的大脑此刻是从未有过的清明,整个人也变得从容冷静起来。
她果断地告诉所有人,救人要紧,抢时间要紧,其他的,只能在把人抢救好后,才能再谈。
因她的强烈要求,所有的程序都被暂放了一边,也不等中原市那永远慢半拍的120,在大家的帮助下,江肖城被小心地抬进了离得最近的一家医院。
薛北北跑前跑后,一边安排那对情侣去交费,一边跟着江肖城去做各项检查,一边给医生讲江肖城的情况,一边麻烦那几个跟过来的交警和热心群众去取片子什么的。有条不絮。
这个如花似玉的娇弱姑娘所表现出来的镇定和果断,使所有人都不由打心眼里佩服,所以也都欣然领命。
谢天谢地,做完全部检查,医生说江肖城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为什么会那么疼?”薛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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