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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月笙野史-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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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丞兄,可是你认得这位黄先生吗?”
“不,黄先生是徐寄庼的同乡友好。”
杜月笙大惑不解地问:
“这件大事,怎么会落到我们头上来的?”
于是,徐采丞一五一十,原原本本地说了。原来,此次他一回上海,刚刚到家,徐寄庼便登门拜访,告诉他说:高宗武以外交部亚洲司长的身份,起先驻港从事情报工作,他一向抱着“和平救国”的大愿,又因为日本前首相犬养毅的儿子犬养健,跟他是日本帝大时代的同学。犬养健在日本情报“梅”机关非常活跃,因此种种缘故,高宗武才成了汪精卫与日方之间的穿针引线人。
“这个人我晓得,”杜月笙打断了他的话说,“前些时香港华侨日报登过一条消息,隐隐的指高宗武来往上海香港,是在秘密从事谋和。高宗武看了很不开心,扬言要告华侨日报。华侨日报的朋友托我出面解释,我叫人去跟高宗武说了,这位朋友很义气,马上答应了看我面子打消原意。”
“杜先生和高宗武之间还有这一层关系,那就更好了,”徐采丞欣然地说,又道:“高宗武后来跟汪精卫到了上海,一直都是负责办交涉的重要人物,但是不久他到东京,近卫首相把‘中日密约’开出来,他一谈之下,发现东洋人所谓的‘和约’要比21条还狠。假使签订了这项‘和约’的话,那么整个国家民族的命运都要断送,为此他觉得彷徨苦闷,于是他跑到长崎晓滨村,找到了他敬重的黄溯初,向他讨教。”
“是黄溯初教高宗武反正的?”
“高宗武自己早有这个意思,”徐采丞答道,“据黄先生说:高宗武认为他所从事的是和平救国工作,绝不是卖国求荣。黄先生不过鼓励他,点醒他,答应帮他的忙,代他设法向重庆方面接洽。”
但是,黄溯初因为自己是进步党人的关系,他对国民党不无偏见,他在长崎和高宗武相约,高宗武回沪不久也到了上海。徐寄庼和黄溯初是同乡好友,黄溯初便去找到了徐寄庼,一席密谈,最后提起如何安排高宗武反正,要使他平安逃出上海,又得保证国民政府不咎既往,许他将功折罪。徐寄庼一听之下,当即说道:
铁血除奸行动,把张啸林给杀了(2)
在日本人的迫切需要之下,张啸林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从安南购煤运到上海转销华中一带,后来,风行中国各大都市20余年的三轮车,曾是安南河内特有的交通工具,这便是张啸林瞧着好玩,命人带了一辆到上海,随后被顾四老板顾竹轩借去做样子,依式仿制,结果,三轮车从上海慢慢盛行起来。
张啸林不曾做成汉奸官,却是着着实实发了汉奸财。
这时,他跟杜月笙相隔万里,但是,当年兄弟两人的习惯依然保留,每年夏天必定要上莫干山,住进他的“林海”,舒舒服服地享受一番。
1939年“秋老虎”过后,他下了莫干山,然而回到上海后他便发现事体不对,杜月笙的那一批狠脚色弟子奉命征奸除害,在上海滩大开杀戒,张大帅扳着指头一数,汉奸搭档已经被暗杀了好几个。“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这种血淋淋的实例不能不使他暗自着慌。尤其张啸林回沪不久,他的好朋友伪上海市财政局长周文瑞便在四马路望平街中被枪打成重伤,两星期后伪“和平运动促进会委员长”李金标又被行刺,侥幸保全了性命。旧历年近,风声却越来越紧,都说重庆地下工作者枪口已经对准了张啸林。从此以后,张啸林也吓怕了,他不再敢到公开场合露面。惟独一样,每天夜晚他出一趟门,到大新公司五楼的俱乐部玩一玩。
果不其然,1931年1月15日,新艳秋在更新舞台唱“玉堂春”,由于这时俞叶封正在力捧新艳秋,而那日又是新艳秋临去上海的最后一场演出,张啸林却拗不过俞叶封的苦请,他包了楼上正当中几个包厢,说好要亲自驾临,给新艳秋捧一次场。
偏巧那晚临时他有事,改变计划不曾上更新舞台,俞叶封和几个朋友高居楼中,喝彩声不绝。台上唱得正热闹,一阵机关枪响,全场秩序大乱,在场军警一查,只见俞叶封倒卧于血泊之中。
也就在这个时候,张啸林“搜刮物资资敌,为虎作伥,罪大恶极,应予迅即制裁”执行的命令,瞒着杜月笙,直接拍发到了上海。
经过了这一次惊险万分的刺杀事件,张啸林自此闭门不出,连俱乐部也不去赌了,与此同时,他加强警戒,一口气雇了二十几名身怀绝技、枪法奇准的保镖,华格臬路张公馆前后门都有日本宪兵守卫,日夜巡逻,如临大敌,就像铜墙铁壁的堡垒一般。
便这样,平静了一两年,一直到1941年夏天,张啸林照例上莫干山避署,很不凑巧,恰值忠义救国军的“苏嘉沪挺进总队”,以莫干山为根据地,通过吴兴,向金泽,章练塘一带频频出击,使敌军受到重大损伤。日本人一怒之下,将附近丰草和数十里的参天修竹放一把火烧个精光,借口是使游击队不再有茂林修竹可以躲藏。莫干山上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张啸林心惊肉跳的住不下去了,他匆匆返回上海,仍旧深居简出,避风头。
这时,奉命执行暗杀张啸林的杜门弟子当然晓得张大帅的心情,忠义不可两全,公私哪得兼顾?第一次出动,情报的掌握相当准确,几时几分,张大帅要坐汽车出去赌铜钿,经过哪些条十字口,在哪一分秒,红灯一亮,汽车非停不可,一阵机关枪扫过去,便有十个张啸林也逃不脱半个。铁血除奸行动队员把张啸林送到了地狱的门口。但是到了下手的那一瞬刻,时间分秒不差,路线完全正确,红灯亮时毫厘不爽,眼看张大帅的汽车已开到机关枪下,无须瞄准,即可将他射杀,然而,负责开枪的十分不巧,偏偏早了那么秒把半秒钟,“嘟嘟……”打过来,张大帅的司机阿四是见过大阵仗的,当下将要踩刹车的右脚猛的将油门踩下,于是汽车一个冲锋,飞也似闯过了路口,闯红灯不犯死罪,这样张大帅在鬼门关口过了一过。
大帅差一点儿吃到了机关枪弹,尝到了重庆分子的厉害,却使他更死心塌地当汉奸,仍然不知皤然悔改。于是又有那么一天,张大师正和他的学生时任杭州锡箔局局长的吴静观,两个人在华格臬路三层楼上商量事情,他听见楼下天井有人高声争吵,探身窗口向下俯望,发现是他那二十几名保镖在那儿互相骂。张大帅的脾气一向毛焦火燥,这一来难免又发作了,因此他上半身伸到窗户外,向楼下保镖们厉声喝骂:
“妈特个×!一天到晚吃饱了饭没事干,还要在我这里吵吵闹闹,简直是毫无体统!老子多叫点东洋宪兵来,用不着你们!快些,一个个的把枪给我缴下,统统滚蛋!”
要在平时,照说大帅一光火,哇哩哇啦一骂,挨骂的只要乖乖地走开,等一下大帅气平了,满天星斗必定一扫而空,像屁事也不曾发生。谁知今日却不一样,保镖头脑,这位名唤林怀部的忠义之士,一面拔出手枪,一面抬头回话:
“他妈妈的,不干就不干!张啸林,你要当汉奸,待我送你上西天!”
骂声未停,枪声已响,林怀部的枪法一似百步穿杨,一枪射中了张啸林的咽喉,但见张啸林身子向前一仆,头颅向下垂着,上海“三大亨”中的老二,就此一命呜呼,得年65岁。
林怀部年轻力壮,身手更是矫捷,枪声响处他还在破口大骂,与此同时,他身子已经溜进客厅,三步并做两步,一霎眼便爬上了两层楼梯,他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冲进张大帅尸身所在的房间。当时,吴静观正在拨电话喊日本宪兵,才拨完号码,还不曾来得及通话,林怀部便扬手一枪击中吴静观的后脑,红的是鲜血,白的是脑浆,恰似开了一朵大花。两名汉奸,一师一徒,一步路走错,终于不得善终,死于非命,訇地一声巨响,吴静观的身躯扑倒在桌子上。
拆了汪精卫的台,却得了后来致命的病(2)
“你要找这么样的一个人,要么只有杜月笙。”
黄溯初说杜月笙我虽然并不认得,但是这个人行侠仗义,一言九鼎,却是有口皆碑,无人不知。他能答应承揽这一件事,我便放心。
杜月笙听徐采丞说到这里,岔嘴问道:
“高宗武是负责办理日汪交涉的人,他若反正,那么,汪精卫跟日本人订的密约内容,是不是可以带得出来,公诸于世呢?”
徐采丞断然地说:
“那当然没有问题。”
于是,杜月笙翌然而起,双手一拍,眉飞色舞地高声说道:
“采丞兄,这件事情关系抗战前途,国家大局,确实值得一试。你便在香港住两天,我乘最近一班飞机到重庆,我要去见蒋委员长,当面向他报告。”
1939年11月5日,杜月笙自香港直飞重庆,进谒蒋介石,请示高宗武反正事宜,应该如何处理?
杜月笙谒见蒋介石,结果他得到委员长的指示:“从速反港,秘密进行。”
杜月笙十分振奋,搭中国航空公司的飞机,兴冲冲地离开重庆回香港去。
然而,他所搭乘的这一架飞机飞到半路,竟碰到日本军机扫射追逐,飞机师为了保全飞机和旅客的生命,拼命盘旋攀高逃脱敌机的轰击。民航飞机逃,敌机则紧随不舍,这时民航飞机既没有空气调节,又缺乏舒适安全的各种设备,杜月笙在飞机上,一时感到天旋地转,金星四迸,身子猛烈的摇来晃去,时上时下,鹘起翻飞,这转得他头昏眼花,几乎昏厥,最后飞机爬升到8000公尺的高度,机上不备氧气,而高空空气稀薄,杜月笙呼吸艰难,几度窒息,撑到后来实在受不了,他便眼睛一闭,爽性等死。
幸好,敌机追逐到了8000公尺以上的高度,眼看民航飞机驾驶员翻腾揉升,技术高明得很,再追下去,也是徒劳无功,枉费心机,于是便一个转弯,飞开去了。敌机放弃了目标,这一飞机人才算是拣回了性命,然而,杜月笙却特别的惨,他喘息不止,坐不下去,惟有躺在飞机上一路到香港。
香港杜公馆的家人、亲友、门生、弟子,都在香港启德机场,伫望杜月笙自重庆归来,大家谈谈笑笑,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蓦地,有人高声地一喊:
“不对呀,辰光已经过了,怎么飞机还没有到呢?”
一句话提醒了大家,派人到航空公司去问。结果航空公司回答:“我们也不知道。”事实上,他们已得到客机遭日本军机攻击的消息,但为免得引起骚动与不安,他们奉命向接机者保守秘密。
时间越过越久,翘首北望,依然不见飞机的影踪,杜门中人更着急了,有人议论纷纭,有人窃窃私语,终于,机场中人纷纷口耳相传,说客机受到敌机的袭击,却是苍天庇佑,赖驾驶员的技术高明,已摆脱敌机,毫发无伤正向启德机场飞航。
杜公馆接机的人才额手称庆,喊声:“阿弥陀佛!”航空公司的职员又是神情严肃,紧张仓惶地来寻接杜月笙的人,劈头便说:
“杜月笙先生在高空体力不支,据飞机师的通知,需要准备担架。”
众人刚刚欢喜的一颗心又齐齐地往下一沉,连忙找到机场医护室,寻了两个抬担架的工友,飞机一到便抢先冲上飞机,把急喘咻咻,无法起立的杜月笙抬下了飞机。
这便是使杜月笙烦恼痛苦12年,严重损及他的健康,最后终于使他难免一死的气喘病的由来。他在这次敌机袭击中逃出了性命,却换来一副百病丛生、经常不适的身体。
在担架上被抬回家中,庞京周给他打针吃药,紧急救治。亲友、弟子忙得团团乱转,好不容易使杜月笙喘过气来了,他脸色苍白,挥挥手说:
“你们都出去,请采丞留下来。”
在病榻上,杜月笙欠起身躯,跟徐采丞说:
“请你立即回上海,代我办到两件事体,第一,请黄溯初先生火速来香港,跟我当面接洽。第二,转告万墨林他们,只要高宗武说声走,便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把他和他的家眷平安无事地先送到香港来。”
徐采丞是在第二天动的身,他回上海,不上十天,黄溯初首先飘然南来,杜月笙大病方愈,亲自去迎接。为了安全保密,他又请黄溯初在杜公馆下榻。
高宗武的一笔账都在黄溯初的肚皮里。于是,黄溯初和杜月笙促膝密谈,他把高宗武三度赴日的种种经过、中日密约的要点,逐条逐项向杜月笙一一细说。杜月笙咬文嚼字,坦率地说,“这实在太多了,一下子难以记得住。”
于是,黄溯初哈哈大笑,亲笔给他写了一份报告要略,杜月笙欢欢喜喜地双手接过,他眉飞色舞地说:
“我明天再搭飞机到重庆去。”
姚夫人见杜月笙连日忙碌紧张,飞重庆又飞出了气喘毛病,心中灼急,又不晓得他究竟忙的是什么事情?听说杜月笙才隔了10天又要飞重庆,她心里担心得很,便向杜月笙苦劝:
“坐飞机未免太危险了,这一回,您就走河内、昆明,走陆路去,好吗?”
“不好!”杜月笙打着戏腔,告诉她说,“我此刻恨不能身插双翅,破空而去!走陆路,那又得十天半个月,怎么来得及啊!”
但是,杜月笙冒险再次飞往重庆,这次却带了庞北周医生同行,以防万一。这一趟总算托天之福,安安稳稳,到了重庆,蒋委员长即刻传见,杜月笙报告完毕,蒋介石便写了一封亲笔信交给杜月笙,请他设法转交高宗武。
铁血除奸行动,把张啸林给杀了(3)
林怀部轻而易举,打死了两名汉奸,他面露笑容,不怯不惧,从三层楼一路欢呼跑下来,他从容自在通过28名带枪的保镖,夺门而往华格臬路冲,一面奔跑一面还在大叫:
“我杀了大汉奸!我杀了大汉奸!”
没有人上去抓他,林怀部的保镖同事只是说:
“老林,好汉做事好汉当!”
“当然,”林怀部傲然的一拍胸说,“我绝对不逃。”
然后,他握枪在手,跑到华格臬路上,等安南巡捕一来,他一语不发,将枪交出,束手就缚。
由于喊声、枪声闹得天翻地覆,隔一扇月洞门的杜公馆留守的人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会儿杜家大少奶由佣人陪着,过去探视张家伯伯。结果,她看到了终生难忘的骇人情景:张啸林的尸体被翻转过来,仰面朝天,遍地血污,由于林怀部的那一枪从咽喉贯穿到右眼,因而大帅的眼珠被射了出来,只剩几根小血管或者是韧腺,将那支血淋淋的乌眼珠幌悠悠的吊住。
这一天的下午4点多种,离上海853海里的香港告罗士打酒店八层楼咖啡座上,王新衡正陪着杜月笙谈天,突然之间看见一条幽灵似的人影,正在向他们徐徐走来,杜月笙惊了惊,一抬头看见那是翁左青。
翁左青在当警察巡官时曾救过张啸林的命,演出一曲捉放戏,并且他打那以后弃官跟着张啸林走,他们伙同了另外一位好朋友程效沂,三弟兄从杭州打天下,一路打到上海去,20多年的血汗打出了一个花花世界,后来由于黄、杜、张不分家,翁左青从张家踱到隔壁头,替杜月笙掌管了16年的机密。这时,他脸色惨白,泪眼婆娑,身躯摇摇晃晃,脚步踉踉跄跄,他好不容易走到杜月笙的跟前,伸出抖抖索索的右手,递给杜月笙一份才送到的急电。
杜月笙惊疑不定地望他一眼,伸手接过了电报,匆匆浏览一过,王新衡正自惊愕,却见杜月笙在把那份电报递给他看。正在这时,杜月笙当着茶座的众目暌睽,一时悲从中来,翻倒苦海,双手掩面,吞声饮泣。他尽力想忍住,但是,热泪横流,如决江河。王新衡晓得他心中的凄苦悲酸,看过了电报更知杜月笙为什么如此伤心,王新衡俯身向前,低声地劝慰:
“张先生走错了路,国人皆曰可杀,奉命执行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总怪他不顾大义,咎由自取。杜先生,你不要再伤心了,人死不能复生,再哭也没有用处了啊!”
杜月笙呜咽啜泣地回答他说:
“新衡兄,你讲的道理一点不错。但是张先生和我有二三十年的交情,我们曾经一道出生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哪里想到当年的兄弟,如今落了这样一个大不相同的结果。现在我心中非常难过,真想号啕大哭。”
王新衡百计安慰,说了许多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有因必有果,任何人都没可奈何的话,杜月笙却始终都在流泪,再开口时依然有不尽的哀恸与感喟。
“张先生要当汉奸,他之死当然是罪有应得,不过,我心里明白,这一定是陈默他们交代林怀部干的,由我的徒弟杀了我老兄,论江湖义气,我实在站不住道理!”
“论江湖义气,”王新衡接口说道,“张先生就更不该去当汉奸,做那出卖国家、欺压同胞的勾当,而且,杜先生一再劝他拦他,他都不理。”
“是呀,”杜月笙伸手揩揩泪水,“我几次三番的拉他,他就几次三番的大骂我,我倒不是怕挨他的骂,实在是骂过了之后,他还是不肯出来。”
张啸林坚决拒绝杜月笙的说服,结果是大官没有当成,反而白送了性命,给杜月笙带来无比的憾恨。但是,与张啸林同样被制裁的,不久又有杜月笙的另一位好朋友。
这位是中国通商银行先前的大老板傅筱庵。傅筱庵投日落水后,负责执行的人是杜月笙旧日的保镖。不过,他得到万墨林的首肯,拿了杜公馆两万大洋的工作费。最后说动常到杜家走动的傅宅厨司朱老头,在禁卫森严、如临大敌的虹口傅市长公涫,一斧头送了傅筱庵的终。
为了便利港沪两地的联络和通讯,杜月笙叫他的得力助手,精明能干,胆识俱壮的徐采丞,利用他和日本影佐特务机关的关系,在上海设立秘密电台,和杜月笙经常保持联系,从而也使军统方面,指挥上海地下铁血锄奸行动员,如手使指,极其灵活。由于徐采丞不便和地下工作人员直接联络,杜月笙便喊万墨林到香港来,深居简出,受了一个星期的临时训练,当万墨林重返上海,他就开始担任上海地下工作者的总连络之责。
从1938年元月到1939年底,陈默领导的行动小组一共制裁了62名日本人、大汉奸,在上海工作站的指挥之下,他们从事过22次造成敌人重大损失的破坏工作。这些忠肝义胆,慷慨激烈的热血男儿,斗起东洋人来,胆子大得吓人,炸仓库,烧机房,在他们当成了家常便饭,即连重重戒备、停泊江心的日本军舰,他们也敢摸上去破坏爆炸,杀人放火,如入无人之境。日本运输舰卢山丸在杨树捕瑞熔造船厂修理,刚刚修好,便被他们放一把火烧掉,接下来给他们焚毁的日本运输舰,还有顺丸、沅江丸、南通丸,音户丸,至于作为水上运输工具的军用小汽艇,被他们烧毁20艘之多。
持续的暗杀,持续的爆炸,不断的纵火,不断的破坏,造成日军重大的损失不算,军统人员和杜门子弟的英勇,简直吓破了皇军的胆,他们在占领大上海后,时时被袭击,处处遭暗害。一名宪兵补充队长高荚三郎生病住进自己的野战医院,居然被杜门中人下了毒药,毒发身死。两个日本间谍、“上海市政府”顾问池田正治和喜多昭次,大白天里在四马路望平里熙来攘往的人丛中散步,突然之间,砰砰两枪,立即倒卧于血泊之中。由于上海行动队的神出鬼没,种种英勇大胆的表现,使得上海敌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一天到晚,坐卧不宁。日本人终于发现,他们损失数万精兵,激战整三个月,将上海占领以后,反而寸步难移,行动不得自由,无数日本军民反而落入了阴风凄凄的死亡陷井。
管家万墨林被抓(1)
由于全民一致支持抗战,使军统局长戴笠起了一个构想,他要促使海内海外所有的洪门、青帮、理教,全部纳入一个重要组织,使遍布各地、不计其数的帮会中人,都能屹立在抗战的大旗之下,团结奋斗,献出他们庞大无比的潜伏力量。
他把这一个构想,说给杜月笙听,获得杜月笙的热烈支持。但是,为了便于进行起见,杜月笙又建议戴笠先从洪门青帮在香港的关系入手。于是,1940年夏,戴笠挽请吴铁城
出面,在香港请过一次客,香港洪门领袖如梅光培、客地青帮首脑杜月笙攀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致出席,杯觞交错,一席尽饮,戴笠便以这一次漪欤盛哉的大宴会为基础,画出了中华民国人民行动委员会的蓝图。
为了成立“人民行动委员会”,杜月笙再度赴渝,这一回因为时间充裕,他没坐飞机,而是河内经昆明到达重庆。
这时,全国各地帮全领袖都已汇齐,山主、龙头、舵把子与大爷们齐集南温泉,成立大会,盛况空前,会中的洪门大爷们给杜月笙一份从所未有的殊荣,一致推举他为“一步登天”的总龙头。尽管杜月笙说他德薄能鲜,不敢接受,但是,最终还是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由于帮会弟兄人多势壮,在全国每一角落里都有其影响,所以,自从杜月笙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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