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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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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长剑一抖,说:“我问你,你的妻子……”孙宁喝道:“不许说她!我知道你们无论是什么人都会同情风姑娘,都会说我是个不讲信义的人,我不管了,罗如心是我的妻子,我不能放下她。”白云说:“好,大家爽快点,出招吧!”
他抖剑刺去,虽然已经奔行数时,但是却依然剑出如惊雷,来去自有声。孙宁手上一支长笛,轻绕来去,劲风婉转,将白云紧紧罩在当中,毕竟白云已经筋疲力尽,两人几招之内,便已判出胜负,原下慧子急忙挥刀攻来,三人斗了数十回合,孙宁忽然一招“道是无情却有情”,白云二人只觉一股力道袭来,控制不住,跌倒在地上。
孙宁说:“你们已经元气大伤,快走吧。”
白云站起来,走上前说:“要杀就杀,何必这样婆婆妈妈!”
孙宁呆呆的看着白云,看着他带着怒火却依然清澈的双眼,忽然低下头,柔声说:“我做不到。”
白云一愣,孙宁继续说:“白公子,对不起,看到你第一眼,我就……我……你走吧!”白云心想:他怎么一直说话就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像一个英雄。但他转身说:“今日你放我一次,白某日后定当谨记在心,以待来日图报。”
原下慧子随着白云刚走了一阵,忽然一阵胡琴的声音传来,白云停下来,说:“难道是西陵派了空神尼前来,她素来不在江湖上走动,据说功夫了得,看来此次圣平师太之死,已经震怒了各派。现在落叶道长也去了,只怕各派武林会倾巢而动。”
原下慧子说:“就算他们倾巢而动,又能如何!”
白云说:“现在各派本来就已经势单力微,如果我们相互残杀,岂不正好中了奸人的计谋?难道这正是罗如心的计划?他长笛会可是保全了实力丝毫未受到损害。”
原下慧子说:“孙宁其实是一个木呐的人,遇上罗如心,真是命运弄人。”忽然听到人声传来:“鬼魅雪莲,你杀我弟子,老身今日索你性命!”
白云急忙说:“师太请听我解释!”了空说:“贫尼从来不出西陵派,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所以解释也不必了!”她的剑出得极快,但是忽然一道刀光杀来,只见罗如心飘然来到两人身前,了空已经倒在地上,罗如心转身说:“别怕,我帮你们。”说完扔了一朵雪莲花在了空尸体旁边,说:“从来没有在江湖上闯荡过,闭门造车,你以为西陵派的尼姑说你武功高强,你就真的武功高强了吗?”
白云说:“孙夫人,你已经得到了自己的丈夫,为何还要图谋武林大事,难道一个女人,应该带着这么凶狠的野心,来作为刚出世孩子的见面之礼?”
罗如心转身说:“你不用多说,我爱我的丈夫,那是一种我很清楚的爱,但是我同时也是罗家的女儿,罗家的仇还没有报,因为四大派的人还没有死完。白云,我同情你,眼看你一步步走向深渊却不能自拔,更没人来救你,我可怜你。可是我不会放过你,今天我帮你杀了了空,明天那些人,你就要自己杀了,否则,你就得死。”
说完转身离开,白云看着她的背影,说:“孙宁怎能被这个女人欺骗,他长笛会的英名,也许就此葬送在这女人的身上。”
原下慧子说:“只要知道是谁,我就不怕,不管她是海一样深,还是天一样高,我都不会害怕。但只长刀在手,何惧大浪当头!”白云抬头看着原下慧子,忽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来,“但只长刀在手,何惧大浪当头。母亲总是在月下轻轻读着这句话,似乎话里有许多耐人寻味的味道。”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林羽依的声音说:“鬼魅雪莲,你杀了了空师太。”原下慧子转过身来,说:“人不是我杀的,我不必承认,不过我也不会怕你。”白云伸手拉住原下慧子,低声说:“不要动手。”
原下慧子已经翻转身形,长刀一出,已经在空中划过一道亮光,李幕挥开铜锤,只觉刀光刺来,眼前一亮,心头一凉,便倒在地上了。林羽依见到那铜锤被削破了,当中空空的,她感到自己也是空空的,因为兄弟的死去,也就在这须臾之间。
林玉芙像是疯了一样,九连环在空中翻滚流动,原下慧子也出动长刀,一刀削去,只听当的一声,松云等人已经赶来,挥剑拦住。松云喝道:“布阵!”立时十几支剑在空中散开,纷纷乱乱的刺来。白云看得着急,正要上前,只觉一阵长剑破风的声音传了过来,在风中一绕,将白云团团困住。如电等人在四周以气御剑,剑交错纵横,带着凌厉呼啸的风声,影影团团,络绎不绝。
原下慧子尽管出刀很快,但是毕竟精力亏竭,同白云渐渐被逼入两个剑阵的当中,几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白云感到力不从心,忽然间看到剑气中一股剑气力道稍弱,急忙破阵而出,隐约见到如梦对自己笑了一下,白云急忙来到原下慧子身前,一把提起她,用尽全身力气,飞身而出。
一阵剑气穿空而来,两人只觉身上阵阵痛楚,不知中了多少剑伤,好在两人拼着最后一点力道,向前冲去。如电喝道:“快去追!”松云说:“追不上了,前面已经没有我们的人。”
白云和原下慧子落在一个山洞前,两人感到回身没有力气,剑伤像是一道道纵横在眼前一样,让他们从内心里感受到死亡的恐惧,感受到生命的凋残,感受到痛楚在一点点扩大蔓延,直到意识也化为虚无。
第十六回:爱情
白云勉力睁开眼来,他们已经在毫无意识的挣扎中,来到了洞里,洞很小,白云感到全身发冷,原下慧子挣扎着,爬了起来。
她缓缓点亮火折子,就着地上的枯枝,点起了一堆火,火光照着白云苍白的脸,原下慧子一边往火堆里扔了些树枝,一边说:“这样值得吗?”
白云说:“你刚才很可怕,出手杀人,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原下慧子怔了怔,说:“小时候我被人冤枉,不管我怎么解释,别人总是不信,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好多人,他们喜欢欺负软弱的人,而语言,则是一个软弱的人所有的武器。所以我决定不再隐忍,我要爆发,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不能低下我的头,任由别人宰割。”
白云说:“可是你这样,事情就毫无回旋的余地了。”
原下慧子起身来,带着怒气说:“那你要我怎样,四大派的人就像是疯子一样,咬着不放,我想这根本就不会得到证明,什么清白无辜,那其实并不重要。我要活下去,你不懂,生存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白云说:“我懂,所以我要你活下去。不要以为采用一种比较好的方式解决问题就是委屈,也不要把自己的尊严看得比天还要重要,比神还要神圣,你应该用我们的方式解决问题,而不是暴力。”他忍着剧痛,原下慧子来到他身前,说:“不说了,你的伤好了后,你还有机会,离开我,我不需要你。我根本不需要你,也许我的命运注定就是鬼魅雪莲,现在正好,我要作一个彻底的杀手!”
她因为激动,跌倒在地上,几乎不能站起来。白云急忙走过去,说:“先包扎伤口。”说着手往下伸去,原下慧子急忙掩住,说:“我,我自己来……”她往旁边一躲,白云的手还拉着她的衣服,只听嗤的一声,衣服被拉下一块,白云简直惊呆了,出现在面前的赤裸的胸膛,带着古铜的味道,带着粗旷的颜色,尽管模糊了的伤口斑驳杂陈,却依然清晰的看出,那是一个男人。
白云一呆,说:“你……”原下慧子一笑,说:“我也替你包扎伤口!”说着伸手一拉,白云急忙说:“不行!”只听一声更大的响动,白云的衣衫已经被拉了下来,原下慧子登时呆住了,眼前出现的是一尊宛如玲珑的躯体,在鲜血依稀的掩映里,那雪一样白的肌肤带着清脆的香味,弥散开来;那弯曲的曲线像是带着远古原始的诱惑,刺激着他紧张而惊奇的灵魂,似乎万道亮光,穿透内心最深的地方。
那柔和的身体,在山洞微微的光照里,绽放出最迷人的色彩。
白云急忙零乱的将衣服抱在胸前,说:“你……你为什么……”
原下慧子呆呆的看着她,轻声说:“你是,你是,女人。”白云说:“不错,你是男人,为什么要男扮女装?”原下慧子说:“因为,因为我怕像我的师傅一样,爱上另一个中原的女人。……”
白云用尽力气要往后退,却终于只是倒在了地上,她微微的抬起头来,说:“不错,不会有任何女人会和你在一起,你不会爱上任何女人。”
原下慧子摇头说:“不,偏偏我就爱上了一个。”
白云一呆,问:“你……”原下慧子爬了过来,看着她,说:“为什么你偏偏是个女人,为什么?”白云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而惶恐,她转过头,说:“我只是为了江湖行走方便,而我也不想像母亲一样一辈子受到爱情的束缚。”
原下慧子凑过脸去,说:“已经来不及了。”白云感到嘴上一点温存的味道顷刻袭来,像是吃了神仙果一样通体舒畅,她看着眼前这张忽然不知何时变得俊秀刚毅的脸,看着那桀骜的眉毛,那深邃的眼神,和那淡淡的笑容,她感到内心所有的意识都给眼前的一切融化,甚至她自己,也飞到了九天之上,摇摇欲坠。
她拼命抓着那似乎最后的救命的稻草,带着惶恐而兴奋的心情,带着迷蒙而刺激的意识,跌入虚无的空间里,像是风在身边轻吟的声音,像是云在脸上抚摸的痕迹,她闭上双眼,全身的伤口似乎在那一刻也随之而融化。
她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拥着自己的双手,和身边睡得正香的人,她缓缓起来,那人也睁开双眼,白云说:“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说:“野田一郎。”白云说:“野田一郎,你为什么这么放肆。”
野田一郎拉过白云手上的衣服,穿在身上,说:“这不是放肆。”白云问:“那是什么?”野田一郎将自己的衣服披在白云身上,起身来点着火,说:“是爱情,我爱上了姑娘。”白云摇头说:“我已经不是一个姑娘。”
野田一郎笑着说:“每次见到你,我就觉得奇怪,我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感觉。”白云说:“算了,你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野田一郎说:“都是皮肉之伤,昨天只是元气大伤而已,现在,现在好了。你呢,你内功深厚,应该更快好吧。”白云说:“今天的伤好了,可是仇却是结下了。你杀了李幕,这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实。”
野田一郎说:“我知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杀人,李幕,如果没杀李幕,该有多好。”白云看着身上的衣服,说:“我只喜欢白色的衣服。”
野田一郎说:“那也不能是男人的衣服,到了镇上,我即刻给你买新的。”
两人出了山洞,不多时到了一个小镇,白云穿了白色的女装,更显得清新自然,而白云看着白衣俊面的野田一郎,怎么也想不到这人就是以前桀骜冷酷的原下慧子。两人像是水到渠成一样自然,谁也没说什么,径直往南而去。
到了黄昏,一直见不到村庄,忽然看到一大片庄园出现在眼前,白云说:“想不到这里荒野之地,还有这样精致的园子,大哥,我们只有在这里找个落脚之地了。”野田一郎看着白云,说:“也是,应该找个地方休息一下。”两人来到园子门口,扣响了门。
半晌才出来一个丫头,看了看二人,问:“二位是什么人?”野田一郎正要说话,白云说:“我们是云游四方的居士,这位是野田居士,在下白云居士。”那开门的是个十七八岁的丫头,她凝视二人,看了一阵,才说:“居士?真是什么人都有,也有居士上门。进来吧。”野田二人走了进去,只见院落的格局像是江南水乡的庭院,精致而得体,那丫头说:“主人有事不能待客,两位要什么请随便,不过,不要乱走。”
野田问:“难道贵庄有鬼不成?”
丫头回头看着野田一郎,笑说:“没鬼,就算有鬼,你们这些江湖中人,也不怕。”野田说:“原来姑娘一眼就能看出我们是江湖中人。”
丫头一笑,说:“主人和外面的人几乎从不来往,人都不会前来。二位该不是又来拜访我们主人的吧?”野田说:“你们主人这么有名吗?是什么人?对了,还没请教姑娘的名字。”那丫头说:“主人叫我小丫。”
说着已经穿过一条小桥,来到一个小院落里,只见四下里清幽寂静,小丫带着两人到了房间,白云见墙上挂了许多字画,白云见此人出手不俗,心想倒也是个文人,倘若武林中人都来找这个人,那这个人就该是很有名的人了。不过她对这样的人都无所谓,总觉这些文人卖弄文字,其实一无是处。
野田说:“多谢姑娘,不知贵庄可有食物?”小丫说:“有,二位稍待片刻。”白云见小丫离开了,这才说:“这么大的庄园,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住在这里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野田说:“看样子不像武林中人,否则怎么这里到处是武林同盟的人,这一带却十分清幽。”
白云正要说话,小丫的声音已经传来,“二位,主人特意吩咐好生招待你们。这是我为你们准备的菜,请慢用。”野田二人看着那几道小菜,精致而美丽,像是那活泼的小丫一样,一看就让人喜欢。
两人正用着,忽然听到一阵琴声传来,白云听了一阵,说:“此人琴声高远,是个琴中高人,可惜心情寂寞,我们且去会一会。”野田说:“历来只有听琴的,哪有看琴的,会一会,倒也没有必要。”白云说:“你不过就会吹吹箫而已,懂得什么,琴是听的,但不是隔山隔海的听。走吧,正好我这几天心情烦躁,乱得不行,需要找个人说说话,也好远离这武林浑浊的气氛。”
野田来到外面,只见琴声从一座高楼传来,两人顺着小桥,来到楼下,楼上的琴声悠悠扬扬,忽然停了下来,白云缓缓上楼,只听一个女子的声音说:“楼下的人请止步,没看见这楼上的匾额吗?”
白云说:“只听到琴声,没看到匾额。”说着已经上了楼,那女子背对着二人,一身白色衣服,雪白的羽毛的风里飘拂,柔丝若水,顺风而去。
野田说:“在下野田,这位是白云姑娘,听姑娘琴声不俗,所以……”那女子说:“是神书生,鬼雪莲中的书生白云吗?为何是一个女人?”白云说:“在下乃是女扮男装。”那女子起身来,转过身,白云见那白色羽毛下一张晶莹剔透的脸,说不出万种风情,道不尽无限风流,眼波流动若无色,眉宇尽头是秋声。
白云一笑,说:“姐姐真是人间绝色,天下少有。不知如何称呼?”女子轻声说:“在下姓柳,小字如是。”白云说:“原来是江南才女,不知为何到此?”柳如是轻轻一笑,说:“江南繁华,可是看着却伤心,歌舞升平的世界,却满是让人心酸的眼泪,所以我来到这个清幽的地方,想离开许多东西。”
白云说:“世上有许多人都不想离开,可是真正离开的,也没有几个。我也常在琴声里逃避,而姐姐的琴声,则无疑是万千世界中最迷人的一个。”
柳如是叹说:“白云姑娘说的极是,我也是在这里整理我的思绪,总之那烟花之地,是再也不能留了。不过还好,我还算能够全身而退,看惯了世事,离开了世事。既然姑娘喜欢弹琴,这里有现成的琴,不如请姑娘弹奏一曲,听惯了自己弹琴,也想听听别人弹琴。”
白云见桌上的琴优雅而别致,便不再推辞。她走上前,笑说:“那我就先来抛砖引玉。”于是弹了一曲“鸟惊心”。一曲毕,柳如是轻声叹说:“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可怜这大好的山河,万里的江山,却没有旷古的伟人。”
白云停下,说:“姐姐好像对局势有所观察?”
柳如是一笑,淡然说:“也是冷眼看看而已,我一个平凡女子,无才无能,成不了大事。也只有我们这些成不了大事的人,整天才会感同身受,为别人着急。听说清人已经攻破了好几个城池,而闯王,也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大明的子民,不折不扣的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倘若清人占据大明,又一幕空前的杀戮将会出现,有时恨不能有花木兰的勇气,披甲上阵,去对付那些想要霸占我大明江山的人。”
野田一笑,说:“大明的皇帝根本没有有为的君主,想当年秦皇汉武,那是何等的繁华强盛,而明朝皇帝,连几个宦官都不能应付,治国之事,大国若烹小鲜,若不能为之,则苦了天下百姓,连忠臣良将都不得善终,这样的皇帝,却为何要拥护他,如果单纯只是为了保住一个皇帝,那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柳如是说:“公子所言极是,大丈夫真君子所为,俯仰无愧于天地,行止有益于万民,江山还须伟人持,否则落入敌手,举国上下,皆为亡国之奴。但是当今世上,世人都能洞察皇上的雄心壮志和凛然正气,改朝换代,那是一件残酷的事情,不知有多少人从中渔利,受苦的,还不都是平头百姓。”
白云说:“所以连姐姐也不知道何去何从?”
柳如是点头说:“歌舞升平的生活,是最可怕的经历,每次想起来心里都是空荡荡的,我这里来往的人,都是各路英雄豪杰,或是文人名士,他们一样高谈阔论壮怀激烈,可是我从来都不喜欢他们,因为他们心中想的,始终是自己。大道甚夷,而民好径,把天赋和能力当作笑傲天下争取他人利益的工具,和禽兽有什么区别?”
白云点头说:“怪不得柳姐姐不胜其扰。”
柳如是说:“每一个慕名前来的人,都是传言我的琴声优美,人更是天下少有,可是他们带来的却是一颗顽劣好奇的灵魂,根本没有我想见到的真诚和善良,他们自负满腹经纶,或是以为艺盖群豪,可是在我看来,他们不过都是几具即将死去的尸体。在他们腐烂之后,便和这世上所有的禽兽一样,一样腐烂,一样消失。”
野田说:“人当然要为自己,这有何不妥?柳姑娘,也许是你太偏激了,天下没有这样的人,如果口上说有,那就是虚伪。”
柳如是说:“谦卑平和的心气,人生来具有,贤者能保持不变,所以才能造福天下。天行有常,这其中之常,应该不是自私和卑劣。那短浅的目光,只有类似于野兽的野蛮人才去想。”
白云看着野田,轻轻一笑,说:“姐姐说的是,大丈夫当心系天下。”
野田想要说话,白云急忙伸手捏了他一把,笑说:“柳姐姐,这园子山清水秀,别致典雅,一定是按你的意思建造的。”柳如是说:“我一生积蓄,也就攒下这座园子。这园子再漂亮,却也不过只是个栖身之地而已。”
白云说:“不过主人的心境,却在这里表露无疑。”野田说:“如果主人不嫌弃,在下想游览园中景色。”柳如是说:“好,小丫陪着你。”
野田下来,走在路上,登时觉得轻松了,小丫跟上来,说:“公子,你也觉得我家主人奇怪,是不是?”野田一笑,说:“那倒不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情。最奇怪的人,就是偏要别人,和她有一样的性情。”
小丫说:“公子的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其实我也很烦主人,总是什么天下大同的说法,还一定要用君子的行径,来限定哪怕是人内心最短暂的一个想法,她怎能管起一个人的想法来。人家都说她是江南奇女子,天下少有,慕名而来,而她却闭门不见,非说这些人都不伦不类,玷污了儒家的灵魂。”
野田说:“有这样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你的主人,也有得受了。”小丫一笑,来到野田身前,一边看着野田,一边退着,说:“你们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我一看就知道是武林中人,武林真是一个好地方,要是我会武功,能飞檐走壁就好了。你会飞吗?”
野田一笑,看着小丫天真的脸,说:“你想飞吗?”小丫点点头,野田一笑,拉着小丫的手,翩然而动,已经越过假山,来到竹林之上,穿过竹叶温润的抚摸,飘荡在冬日温暖的风里,那风是柔和而轻盈的,不但萦绕在身边,甚至拂到内心深处,带着灵魂清新的味道,飘散在空间每一个角落。
小丫伸手抚摸着周围轻轻摇曳的竹叶,笑说:“飞的感觉,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野田飞过竹林,飘到小湖中央一片桃林上,桃树还是枯枝,但是湖水却尽收眼底,清澈见人。小丫拉着野田的手,说:“我们站在树枝上,能站多久。”野田说:“练武之人,以气为线,与天地一体,从来就没想过什么时候会分开。”
小丫说:“原来东瀛的武学,也是一样。”野田看着小丫,说:“你知道我是东瀛人?”小丫说:“不错,本来我要帮他们除去你,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绝尘山庄虽然不管武林的事情,但是庄主本来就与世无争,别人要除害,她也不会管的。”
野田问:“难道江湖各派的人已经围在外面了吗?”
小丫点头说:“看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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