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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运的现代修真生活a-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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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巴不得你去糟蹋他呢?边缘,你真是太懦弱了!我瞧不起你!”
  
  梅运这回是真的怒了,马克杯砸在吧台上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她的胸口剧烈起伏,俏丽的脸蛋布满了愤怒的红晕,藏在浅茶色镜片后的眸子里射出激烈的火光。她定定的盯视无动于衷的边缘许久,冷哼一声,也不高兴收拾被咖啡弄脏了吧台了,径自抄起丢在沙发椅上的蓝色皮包,夺门而去。
  
  “砰!”大门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边缘连眼角都没抬下,睫毛都没闪下,依旧保持原状,凝视着落地窗外,和她的心一样荒芜的停车场。
  
  




秦秘书的拜访

  傍晚日落的时候,天空突然刮了一阵大风,呼呼地吹着,风卷沙尘,枝摇树动,眨眼的功夫,一团团的乌云便将原本晴好的天空遮得严严实实,宛若一张密不透风的渔网,将天空和大地一网打尽。
  
  暗沉沉的天空连着散发着陈旧古老气息的老城主街,覆盖着成片成片斑驳错落的粉墙黛瓦,大概是大雨将至,本就人烟稀少的青石古街愈发显得空荡荡的,偶尔有几道人影从小巷子里窜出,倏地钻入对街的巷道,一晃眼,就又不见影了。
  
  梅运怒不可遏地从边缘地住处冲回老城,压着青石板铺砌的主街走了一段后,心情趋于平缓,抬眸望向街尾孤零零伫立在水潭边的一栋三层楼高,外墙爬满爬山虎的民国小洋楼。
  
  看久了,视野所及之处好似出现了一片水纹,眼前浮现一幅古老的水墨画,就像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电影镜头,从尘封已久的岁月里一一翻出来,不经意间,她心底竟有一种穿越时空回到过去的突兀感。
  
  她也知道,这事不能怪边缘。那个死心眼的家伙自认为能看到一部分的未来,所以才对秦秘书的追求一再拒绝。理由很简单,因为她看见秦秘书的未来了,他将和另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结婚,俩人婚后的感情非常好。既然秦秘书早晚会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共同生活,那么她就不会当什么第三第四者。即使男女双方现在男未婚女未嫁,各自都只有纠缠不休的爱慕者。
  
  更重要的是,边缘极其讨厌官场上搞政治的男人。认为他们总喜欢冠冕堂皇的当面耍一套,背面玩一套。分不清他们讲的哪句话才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虚伪可怕得很!这也是边缘当初选择人人避讳的法医,没选择当人人拍马的外科医生最主要的原因之一。
  
  只是她万万没料到,法医这个职业,也成了她爱情道路上的拦路虎。不但让她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远走美国,也使得她下定决心,攻读心理学,重新从心理的角度去解读她从前避之惟恐不及的人类复杂心理。
  
  一阵夹杂着夏日暖意的风,卷着几片半青不黄的叶子,在梅运脚下扫过,对于边缘一再拒绝秦秘书的示好,她除了叹息外,再无其他情绪可表达。
  
  整日忙于调查这事那事,没谈过恋爱的她并不理解边缘的所作所为。难道就因为她看见秦秘书会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就毫不留情地拒绝他吗?这理由简直荒唐的可笑!拿出去讲给别人听,恐怕人家都只会当荒诞的故事一笑而过。
  
  梅运的小名唤作小命,和她名字中的运字相得益彰,前后呼应,取自修身立命之说。她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命运,或者说边缘看见的与她相关的未来。梅运深信,命自我立,即使是已经铺垫好的未来局势,她也有办法将之彻底扭转!
  
  这一点,也就是她和边缘最大的不同!开私家菜馆,常常和在家居士来往的老板娘不相信什么命运,反而做法医、学心理学的女法医深深相信着,并被命运操纵者,无力摆脱。
  
  黄豆粒般大小的雨点恍若一阵冰雹,噼噼啪啪地砸下来,掉在青石地上,映染出一朵朵深色的水花。
  
  梅运收回漫无目的的思绪,将皮包盖在头顶,拔腿朝着饕餮居的方向跑去,刚拐过弯,她还来不及收住奔跑的步子,一道坐在紧闭的清漆大门屋檐下,显得无比落寞的身影突如其来地闯入她的眼帘。
  
  仔细一瞅,刚说到曹操,曹操就到了。竟是刚才与边缘的话题中心人物——秦秘书。他今天的模样看上去有点颓废、落魄、甚至可以用不修边幅来形容,与他平日在电视上出现时意气风发的模样判若两人。倘若不是梅运和他实在太熟悉了,不然还真认不出他就是那个市政府的大红人。
  
  “哟,是哪阵风把你这每天忙得焦头烂额,连人影都瞧不见一眼的大秘书吹来的呀?”
  
  梅运怔了怔,抓着皮包的手指紧了紧,嘴角一扯,一朵嘲讽中隐含丝丝关切之意的笑容在她脸上绽放,嘴巴里习惯性地吐出看似调侃的一通风凉话。
  
  秦秘书当年帮过边缘的事,她没忘记。若不是为了帮她调查真相,边缘也不会牵扯进那桩事里,导致无法在W市继续待下去。世间因果,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边缘欠下的情债从很大程度而言是因她而起,秦秘书陷入苦苦追求,也全因为她当年一时兴起,介绍两人相识。让本不会相互交集的俩人的命运线从此纠缠交织在一起。
  
  “来你这里蹭顿饭吃吃!”秦秘书抬起头,耸耸肩膀,笑意温和而灿烂,丝毫没有平常工作中的锐利逼人。
  
  “我这里还在停业整顿中,想吃饭,没有?”
  
  梅运从皮包里翻找出钥匙,递给伸长了胳膊装出乞丐模样乞讨的秦秘书,见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便知道他情绪已经平稳下来了。心里估摸着,大约是在家被父母唠叨烦了,在边缘那里又频频碰钉子,就跑她这里来倾诉满腔的相思情了!
  
  “不过,招待朋友的饭菜,还是有的。你今天是打着什么旗号来的?公事,私事?”她语气一转,顺手将耳侧黏在脸颊的湿发别到耳后,模糊的镜片藏住了她闪着精光的眸子。
  
  “如果是为了公事,今天估计我连门槛都休想跨过去吧?你梅运的架子可不比我小,走出去更是派头十足!”秦秘书也不含糊,笑意温和,言辞犀利。
  
  “我就一拖着两拖油瓶的孤儿,哪里来的派头?还不是那群喜欢嚼舌根子的,没事竟喜欢找我的事乱嚼。嚼吧,嚼吧,小心有一天连自己的舌头都嚼烂了,把自己也给嚼进去。到时我倒要看看,他们还敢乱嚼不?”
  
  一道流光从眸底闪过,梅运冷笑一声,跟在秦秘书的身后跨入门槛,走过铺了一地方块青砖的天井,踏进门窗虚掩的堂屋,也不理睬熟门熟路径自爬上楼梯去二楼客厅的秦秘书,放下手中的皮包,转进后面的厨房,打开橱柜,取出一套茶具,烧上水,泡了一壶花茶,在冰箱里取了几样点心,装盘端上二楼。
  
  脚刚踏上最后一层楼梯,抬眼望去,发现通向阳台的落地门开着,秦秘书神情落寞地扶着花式水泥栏杆远眺烟雨迷蒙中的W市老城,他清瘦的侧影在灰蒙蒙的天空映衬下,尤为显得形单影只。
  
  梅运抿抿干涩的唇瓣,将托盘放在老红木八仙桌上,走到他身后,和他一起欣赏被雨水冲刷得分外干净,宛若一幅水墨画的老城景致,耳畔回荡着雨点打在阳台上方的钢化玻璃遮雨棚上,发出的叮叮咚咚声音,好不热闹。
  
  “放手吧!她不会接受你的。”
  
  半响,梅运垂下眼睑,轻声叹息:“你还是找个好女孩,过你想过的日子。我和她向往的生活,都离你的生活圈子太过遥远,即使你有心,但她若无意,你们俩亦不会有好的结果。更何况,在她的眼里你始终停留在比陌生人稍微好一点的程度,有时连她的病人都比不上。你再这样执意下去,到最后受伤的人始终都是你一人,而她的心不会有半点改变。”
  
  “爱是双方的,单方面的爱情永远都只会是一杯自酿的苦酒!”
  
  秦秘书掉转头,磁性低沉的嗓音里透出一丝伤感。他双眼静静一眨不眨地注视立在身侧这些年沉寂不少的梅运,对她语重心长的劝说,很是感激。但爱情若是能用理智来注释的话,他当年就不会一投栽进那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内了。
  
  “小命,你说当年我为什么没瞧中你呢?如果瞧中了你,现在大概不会有这么多无边的烦恼了吧。”他开玩笑似地说。
  
  “得了吧!那时候你就把我当低年级的小妹妹,不,是小弟弟,是可以一起闯祸的同伴!你那眼睛,全盯着高年级的美人们呢?哪里瞧得见我这比男孩子还会闯祸的黄毛丫头。其实这样挺好的,朋友的保质期比情人可要长多了!”
  
  梅运嘴角一瞥,眼光越过秦秘书呵呵笑的脸,投向底下推开的大门,意外发现白胡无精打采,耷拉着脑袋,浑身是水地拖着步子走进来。
  
  “咦!这不是你的小情人吗?他从哪里回来啊?怎么像掉进前面的水潭子里刚爬出来的模样?”秦秘书讶异的惊呼。
  
  “你先坐会,我下去给你弄碗馄饨上来。”
  
  不知怎的,见惯了白胡干净清爽的样子,陡然见看见他一塌糊涂的可怜样,梅运心里十分不舒服,眉毛不自觉向中间靠拢,额头上爬上不满的纹理。
  
  白胡是她饕餮居的伙计,作为最大债权人的她都没怎么欺负他?岂容其他人越过她的底线,将他欺辱了去!
  
  
  


梅运和白胡的第一次深入交谈

  白胡耷拉着脑袋,浑身湿漉漉地穿过天井,右脚刚抬起想要跨入堂屋门槛,梅运从后面转出来,似笑不笑地瞅住他抬了一半的脚,脏兮兮的水滴不停地顺着鞋底和裤管掉在门口铺垫的深红色防滑地毯上,不一会儿工夫,上面就濡湿了一大片。
  
  “小命,我没跟人打架。”
  
  白胡面一红,忙不及地把脚收回原处,双手下意识地高举到耳朵旁,捏住耳垂,做出一副告罪求饶的姿态。他时不时地抬眼偷窥梅运脸部的表情变化,生怕她恼怒之下,跑进厨房,操起菜刀,把他赶到大门口去对墙反省。他可没忘记,梅运最恨的便是他们几个“小的”不知道爱护自己的身体,成天跑到外面去给她惹是生非,然后弄得灰头灰脸的回家,让她好一通收拾。
  
  为了这事,手脚片刻不停地周瑜民没少被她拿着笤帚满屋子追着打,夏沐恩也没少被牵连在内,一同挨训。就连他也惨遭了好几回的鱼池之殃。
  
  “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来厨房帮忙,今天中午吃虾肉馄饨。楼上的秦秘书,你不要去招惹他。他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一个弄得不好,就会暴露出你的真身。如果你还想在这里待下去,就不要自不量力去招惹那些你惹不起的人。这里不是你的世界,它的规则游戏,不是你玩得起的。”
  
  梅运控制心口欲爆发出来的怒意,勉强自己拉开胶着在白胡嘴角淤青的视线,落到堂屋门口专门用来放雨具的荷花水缸上,看着色彩淡雅柔和的水墨荷花,语调看似平静却包含深意的嘱咐一通。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知白胡不是人类是妖怪的?反正就那么顺其自然的晓得了。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梅运从不把非我族类必是异端的那种极端言论放在心上。在她看来,人和妖怪没什么不同?区别只在于埋在血肉之下的那颗心罢了!何况白胡的脑袋比她身边的很多人类都要来得“单纯”可爱。
  
  有时候,梅运也想,妖怪没什么不好?他们的世界或许得凭自身的实力才能活下去,但是却少了很多的阴谋诡计、尔虞我诈。如果有一天,解决掉了身上的麻烦事,她还真不介意去妖怪世界来个几日游。
  
  现在的梅运还不晓得,这个愿望,她很快就能达成,并因此得到了一个深刻的教训。在一个以实力为尊的世界,她太弱了,弱得那些强者都不屑动手指头捏死她。只因为嫌麻烦。
  
  “我没有去闯祸,我只是去找‘小鳖’了。”白胡迟疑了好一会儿,还是将事情倾吐了出来,他并不希望梅运误解他,使得两人间本就薄弱的联系,愈加脆弱。
  
  “你疯了?真的把心头的精血给他了。”
  
  梅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从上次详细审问过白胡要让“小鳖”清醒过来需要什么样的方法后,她便立马放弃了心中原本打算让白胡出手救治的念头。心头精血相当于一个妖怪的性命力所在,即使只少一滴,对大部分力量被封印起来的白胡来讲,也是一种致命的威胁。梅运再冷心无情,也不会用以命换命的法子救治“小鳖”。这对于性格“单纯”的白胡而言,不公平。她不能因为他是妖怪,就可以认为他的命不重要。
  
  “你是在关心我吗?”
  
  白胡的眼睛明亮得扎眼,干净的脸庞上露出难以掩饰地快乐表情。忽然间,他觉得这一滴心头精血花得很值,起码梅运冷冰冰的态度改变了,她的眼睛里出现了他的影子,而非像从前一样,空荡荡的,看着明净清透,却什么都照不出来。
  
  “废话!我不关心你,关心谁来着。别忘了,你可欠了我大笔的债没还呢!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找谁要那笔债那。”
  
  梅运透过浅茶色的镜片,眼神极其凶恶地瞪视喜不自胜的白胡,对他突如其来的好心情很是不满,感觉自己刚才白白浪费了一份关切。然而眼光一对上白胡痴迷的,泛着碧绿色美丽光泽的眸子,心上一窘,白皙的脸颊立马飞起一抹红晕,随即别开眼,用一付恶形恶状的态度来掩饰内心骤然涌上的一股心慌意乱。
  
  白胡到底是活了N年的老妖怪了,眼尖心明,对梅运一霎时表现出来的口是心非,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愈发耀眼夺目。
  
  “‘炼心诀’是我们家给儿媳妇的聘礼。你收了我们家的聘礼,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既然是一家人,还谈什么你我之分,债务什么的呢?”
  
  他厚厚脸皮,鞋底在防滑地摊上蹭了几下,屁颠地挪到梅运身旁,瞅瞅她的衣服,再看看自己湿乎乎的衣服,蠢蠢欲动的双手飞快地藏到身后。
  
  “胡说!那玩意是我花五块钱买的,货款两清的。还有,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你我。我跟你说,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你休想从我口袋里掏出半分钱。今后家里的花销,都得由我做主。”
  
  涉及到金钱问题,梅运的脸孔一板,振振有词地驳回了白胡的上诉,一点都没觉察到自己无意中把白胡划分到家人的行列。
  
  “好,好,我们家的事当然由你做主了。”
  
  白胡占便宜占得欢畅,一脸如遇春风,高中状元的得意样。爷爷给选的老婆果然精明能干,还没嫁呢,就已经开始为他们家的日常开支筹谋划策了。他似乎看到向来花钱大手大脚的爷爷被自己看中的孙媳妇从头管到脚,畏首畏尾的可怜委屈样了!
  
  老不修!自找的。白胡心里暗爽,他打小可是吃了不少自家爷爷的暗亏。
  
  “给我滚回你屋子去洗澡!限你在十分钟之内滚来厨房,不然明后两天我们家都吃鱼圆,鱼糕。”意识到因自己的一时口误,反倒让白胡得寸进尺了,梅运的俏脸黑了大半,镜片后的眼眸里杀气腾腾。
  
  “呃——小命,你太狠了!”'富士康小说网www。fsktxt。com'
  
  乐极生悲,白胡飞涨的情绪转瞬低落下来,明净的眸底浮起氤氲的雾气,可怜巴巴的盯住梅运冷静的双眼,期盼她改变主意。
  
  鱼圆,鱼糕都是需要人不停顺着一个方向搅拌馅料的累活。梅运平时用来惩罚他们几个“小的”不听话的有力武器。任谁拿着筷子,坐在那里几个小时不动地搅拌馅料,都会觉得腰酸背痛,手脚无力的。
  
  “滚!”梅运暴怒。
  
  见她真的怒了,白胡讪笑一下,如同受惊的鸟雀,扑棱着翅膀,手脚并用地爬回位于三楼的房间,洗了个战斗澡,换上浅青色的翻领T恤,淡灰色的休闲长裤。一身清爽地走下三楼,在转入二楼楼梯口的时候,白胡脚下的步子稍微停顿了下,审视探究的眸光扫视倚靠在二楼阳台的清瘦背影。
  
  就在这时,秦秘书转过头来,锐利逼人的眸光迎上白胡探索的目光,片刻,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要明确各自的地盘,或者说对方是敌是友?
  
  “白胡。”白胡微笑。
  
  “秦颂。”秦秘书还以微笑。
  
  “等会吃虾肉馄饨。”白胡笑容亲切。
  
  “小命说了。”秦秘书饱含深意。
  
  “我下去包馄饨,你随意。”白胡笑得牵强,双拳握紧,恨不得一拳头砸扁秦秘书脸上堆砌的笑意。
  
  “期待你的手艺。”
  
  面对白胡的醋意,秦秘书暗自好笑,不由想起边缘对他的评价,一个脑袋“单纯”可爱,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贵公子。
  
  他私底下寻思,要不要帮白胡找到他的家人?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老住在梅运这里,也不是什么事?梅运的名声已经够响亮了,实在不需要锦上添花了。况且,一旦白胡的家人找过来,看见自己儿子在梅运这里打工,尽做一些打下手的脏活累活,估计会心疼得不得了。心里难免会有怨言,那样似乎对收留白胡的梅运也不大好。
  
  秦秘书可不想自己的朋友,没吃到羊肉,却偏偏沾惹了一身膻味。
  
  相对于秦秘书的好心情,白胡的心情糟糕透顶。他沉着一张俊脸走下楼梯,转进传来“笃笃”剁馅声音的厨房,一屁股坐到平时用来择菜的料理台旁的长凳上,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住剁好猪肉馅,忙着把一只只对虾去头抽肠剥壳剔肉的梅运。
  
  “桌上有红糖姜汤,喝了去去寒暖暖胃。”
  
  梅运没太在意白胡阴沉的脸色,神情专注地剁着虾肉馅,不一会儿的功夫,她剁好虾肉馅,顺手洗干净砧板和剁肉专用的菜刀,换了一块干净的小砧板,拿了一把专门切葱姜的长条形小菜刀,动作利落地切起葱末姜末。
  
  这是梅运和方扬定下的厨房用具专物专用,不可以混用的严苛规矩。谁都不允许胡乱混用,拿切生肉的刀板去切熟食的。
  
  将猪肉馅和虾肉馅混在一个搪瓷小脸盆里,撒上适量的葱末姜末、盐、糖、生抽、香油,拿筷子搅拌好顺时针搅拌好。等做好一切的准备工作,梅运端起放着馅料的小脸盆转过身,意外发现白胡瞅着冒着热气的姜汤默默发呆。
  
  “姜汤得热着喝,凉了可不好喝。”
  
  她秀眉微蹙,下厨时便会摘掉眼镜的双眸里写满了不悦。难得她良心发作,特意给人煮红糖姜汤,没想到人家居然不领情,只顾着发呆愣神。
  
  “小命,我会帮你的。”白胡抬起头,眼神坚定有力,短短的一句承诺,饱含着满腔的愉悦。
  
  “免了!省得你把命赔进去。”
  
  梅运毫不领情,好心帮忙是一回事,但为了那事赔掉性命,这种事,她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发生。当年边缘的经历,已让她心生警惕,不会再急于求成,从而伤害身边关心她的人。
  
  她坐到料理台旁边,打开装了小馄饨皮子的熟料袋子,取出一张薄如纸的馄饨皮,用冰棍棒般大小的竹片,一边将肉馅刮到馄饨皮中央,一边手指灵巧地将装有馅料的馄饨皮翻转着对折再对折……稍停片刻,一只只形状恍若簸箕,又好似元宝的小馄饨,挺胸叠肚地待在一面小筛子里面螺旋式地列队排列。
  
  看着皮子和肉馅在梅运的手里简单地翻了几个花样后,就变成一个个娇小可爱的小点心,白胡顿觉他的追妻之路,茫然无边。他可没忘记,梅运的择偶要求第一条,未来的老公要有一手好厨艺!
  
  这一条,他目前似乎很难达到!




一碗馄饨引发的血案

  瓷胎细薄的寿字青花大海碗,一个个粉红墩墩的小元宝伴着同样寿字花纹的调羹,在奶白色散发着阵阵扑鼻香味的鲫鱼汤里面来回滚动,让见到的人,好不眼馋。
  
  虾肉馅的鲜嫩细腻,馄饨皮薄如纸张般的透明,熬成奶白色的鲫鱼汤浓香四溢,再加上点缀其间的绿褐色海苔、切成头发丝般粗细的蛋皮和火腿,用色香味俱全来形容这道极其普通寻常的虾肉馅小馄饨一点也不为过。
  
  吃在口中的唯有一个感觉,鲜,太鲜了!
  
  秦秘书每次来饕餮居蹭饭,吃到梅运亲手下厨做的各式精巧细致的菜肴,脑子里不由会浮上巧夺天工四个字。与方扬菜肴里面透出的大气磅礴不同,梅运做的菜式偏向江南的精致细巧,不管什么到了她手中,翻了几道花样后,做出来的东西,总是从骨子里透出江南水乡女儿特有的那股子灵秀。
  
  “小命,那件事你不要去查了。后头牵着的人太多,都不是你一个小小的私家菜馆老板娘能应对的。”
  
  秦秘书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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