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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少的美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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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烟笑起来,淡淡道:“云少是什么人,我哪儿敢惹他生气?”
陈贤安一颗忐忑的心总算安稳下来,
方想离开,斐烟叫住了他。
“陈经理,我有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
“我要请假。”斐烟淡淡说道。
“请多久?”
斐烟回答“半个月!”
“什么?!”陈贤安原以为她只请个三五天,一时间很是惊讶,“有什么事需要请这么久的假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是咱们夜上海的台柱子!”
斐烟不理会他,那股子倔性又上来了,“没我夜上海就不营业了?告诉你,这假你批我得请,你不批,我还得请!”
“不行,夜玫瑰……”
陈贤安还想追上去,斐烟“嘭!”地一声在他面前拍上门板!
看着眼前门扉紧闭,陈贤安欲哭无泪。这夜玫瑰,明着是归他管,实际上却是不能说,更骂不得,就是个祖宗!
☆、第二十七章 就你,也配与夜玫瑰比?!
陈贤安一边拿着手帕擦着面上的汗,一边看着眼前看起来温雅如风,实际上却冷凝骇人的傅亦辰。
傅亦辰翘着二郎腿,锃亮的军靴泛着英气的冷茫,他修长的指轻敲桌面,微眯起的黑眸,说不出的阴沉幽冷。
“说吧,她为什么要请假!”过了许久,傅亦辰终于冷冷出声。
“三少,我真的不知道啊,你也清楚夜玫瑰的脾气,要是她不想说,谁也甭想问出来什么!”陈贤安一脸苦色,他压根没批她的假,可是斐大姑奶奶说走就走,他有什么办法!?
请霸王假也就算了,还留下一大堆烂摊子!这不,今儿傅亦辰一来就寻他麻烦,不管三七二十一,将过错全算在他头上!
唉,有什么办法?谁叫人家是三少跟前的红人,夜上海的宝贝疙瘩?自己摊上这么个姑奶奶,就只能是憋屈闷气的命!
傅亦辰冷哼一声,质问道:“那你为何不及时打个电话告诉我?!”
陈贤安赔笑道:“是我疏忽了,三少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生气!我原以为夜玫瑰与三少的关系,要请假应该会事先告知,哪知道她竟是瞒着三少的!”
傅亦辰脸部线条紧绷,薄唇抿成一字,沉浸在幽暗光线中的他,显得极其威严冷酷。
他不说话,陈贤安也不敢再开口。整间雅室的空气都跟着凝重,陈贤安在傅亦辰威压的气势下,直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陈贤安,我这个人轻易不发脾气,但不代表我没有脾气!”
听起来温和实际上却如同裹着冰霜的嗓音钻入陈贤安耳中,叫他不由打了个寒战。
“好了,”傅亦辰站起来,一身军装的他身材健硕颀长,随着他英武的身姿挺直,睥睨天下的气势一览无余,“夜玫瑰要是回来上班,记得通知我!”
陈贤安连忙点头,应着:“是,是,我知道!”
送走了傅亦辰,陈贤安可算松了一口气,吓得腿软的他在椅子上坐下,欲哭无泪地嘀咕,“夜玫瑰啊夜玫瑰,你可真是害苦我了!”
台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歌女在唱《今宵醉风雨》,靡靡的歌声配着无比欢愉的曲子,萦绕在整个夜上海里。全场香烟味、酒味、粉脂味,混合着谈笑声、掌声、喝彩声,好一派歌舞升平的热闹景象!
傅亦辰竟不为所动,带着他的盛世风华,头也不回地朝着夜上海的大门走去。
刚准备上车,身后突然有娇滴滴的女声在唤他,“三少!”
傅亦辰扭过头去,只见身穿金黄色低胸礼服,看起来风骚惹火的苏娜,扭着她的水蛇腰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你是谁?”傅亦辰英俊的五官在灯光下泛着冷酷的光泽。
苏娜在傅亦辰面前站定,猩红的唇弯起来,“我叫苏娜,夜上海的歌女之一!”
苏娜?没听说过!傅亦辰皱了皱眉,她身上的香水味浓的都快熏晕他了!
“有什么事吗?”傅亦辰的声音不由又冷了几分,要拼命忍着,才没有伸手掩鼻!
“三少找不到夜玫瑰,一定很着急吧?”苏娜妖艳地笑,妆容或许还算精致,只是眼角那两条鱼尾纹,却是多厚的脂粉都遮不住的!
傅亦辰眯起眼来,目光锐利地盯着苏娜,“莫非,你知道她去哪了?”
“三少还不知道吧?昨晚上云少爷找过夜玫瑰,还给了夜玫瑰一张支票!云少爷出手可一点不比三少逊色,听说那支票的金额是任填的!”苏娜冷笑着挑了挑眉梢,意味深长道“为何夜玫瑰刚见过云少爷,紧接着就要请这么长时间的假,其中蹊跷,想必三少也能想得到吧?”
傅亦辰冷冷一笑,“你是说,她现在与段云峰在一起?”
“云少在外边的女人可不少,我听说他买在长乐路的那幢小洋楼,就是专供他情人住的!说不定,夜玫瑰现在就在那小洋楼里呢!”苏娜笑着,慢悠悠地说道。
苏娜故意将这件事告诉傅亦辰,就是想让他知道,斐烟有多会勾引男人!这段时间傅亦辰几乎每晚都来看她演出,对她宠得不得了,如果让他知道,斐烟瑰与他在一起的同时,又与段云峰暧昧不清,会有怎样的反应呢?一想到很快,傅亦辰就会抛弃斐烟,苏娜心中就说不出的痛快!
“你追出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男人黑眸深沉,清冷邪魅的唇角线条,叫人瞧不出此刻是喜是怒。他的五官本就生得精致,站在夜上海闪耀的灯光下,就更显得流光溢彩,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堪称完美!
苏娜看着看着,不由就痴迷起来。
“三少,夜玫瑰虽然生得美,但是夜上海里长得美的女人多的是,三少何苦只喜欢她一个?”说话间,苏娜已经将整个身子贴上傅亦辰,一对饱满的胸脯满含挑逗地在他怀里挤来挤去,笑得放浪极了!
她礼服的领口本来开的就低,随着一番动作,胸前那条诱人的沟壑立即一览无余。
“呵,想勾引我?”
傅亦辰掬起苏娜的下巴,脸上挂着足以颠倒众生的笑,凑近了她。
傅亦辰垂头看着自己的眼神邪魅十足,苏娜欣喜若狂,以为是自己的美色起了作用,一时间整个人瘫软在他怀里,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蛇一般地滑入他的襟口内。
她暗暗发誓,今晚上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将这个男人弄到自己床上去!
“三少,你若是喜欢我,我可以随时把自己给你……”苏娜的手不断抚弄傅亦辰的身体,眼里闪烁着期待与渴望。
就在苏娜准备献上红唇之际,傅亦辰眸光骤然变冷,拇指与食指亦突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颚骨!
“啊!”苏娜吃痛地叫出声来,这才发现男人的不对劲!
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面上覆上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原本就深壑冷酷的双眼,此时更是凝满了厌恶与轻蔑!
“就你,也配与夜玫瑰相提并论?!”傅亦辰冷冽的弯唇,不客气地讥讽道:“我傅亦辰虽然花心,但也不是什么二等货色都要的!”
“三少!……”苏娜眼里的惊惶与不敢置信,她真的很怀疑,方才的傅亦辰与现在的是同一个人吗?
“三少,夜玫瑰她水性杨花,不值得你……”
“住口!”傅亦辰厉声喝止,满腔怒火下,一把将苏娜推了开去,“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的脸色阴鸷寒冷得可怕,苏娜吓得打了个哆嗦,再也不敢黏上去。
眼睁睁地看着他乘着车子离开,苏娜狼狈而又气恼地站在原地,她没想到,自己的美人计居然对傅亦辰毫不起作用!没勾引成傅亦辰的她,心中对斐烟的恨不免又多了几分!
☆、第二十八章 我暂时不想结婚!
傅云翔将手头的军务处理好,就提前到了上海。这天晚上,锦韵官邸灯火通明,傅夫人提前吩咐厨子们做了些傅云翔喜欢吃的菜,八点一过,佣人们便开始布菜了。
恰好这时候傅亦辰走到了门口,傅夫人看到他,柔美的脸庞上攒出微笑,“老三回来了,过来吃饭吧!”
“嗯!”
傅亦辰自夜上海出来,一路上都阴沉着脸,这会子已经回到家,也不见他笑,周纪阑怕他这样被傅云翔察觉出什么,只得轻声提醒他,“三少,注意你的情绪。”
傅亦辰眸色幽暗,将军装外套脱下递给周纪阑,尔后便朝着饭厅走去。
“司令,这是你最喜欢吃的清蒸鲫鱼,尝一尝,鲜不鲜!”饭桌上傅夫人笑容温婉,不住地往傅云翔碗里夹菜。
“味道不错,夫人有心了!”傅云翔笑起来,面对夫人,刚毅严肃的脸庞上,神情难得地柔和下来。
“父亲,你要来,母亲都忙活一下午了,有好几道菜,还是母亲亲自做的。”傅馨雅环住傅云翔的手,笑着说道。
“是吗?”傅云翔笑得更加愉悦了,他看向身旁的贤妻,问:“此次夫人这样着急叫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
傅夫人自然不打算将傅亦辰与歌女在一起的事告诉他,只笑道:“当然是为了孩子们的事。”
傅云翔明白过来,道:“是亦辰与瑾汐的婚事吧?两个孩子都不小了,是该定下来了!”
一听父母谈起自己的婚事,傅亦辰脸上的笑顿时有些僵住,然而很快,他又将自己的情绪掩饰了下去。
虽然他表情变化只是一瞬间,但是傅夫人还是察觉到了,她对傅云翔道:“张夫人早上来过电话了,邀咱们去张府商谈这件事,明天你要是没事,咱们就过去一趟吧!”
“好!”
傅亦辰终于忍不住,道:“父亲,我看你们还是别去了,我暂时还不打算结婚!”
傅云翔挑眉问:“为什么?”
“父亲,如今国内形势紧迫,我一心只想着扩大霖军的势力。你也答应过我,等到这次外国政府调停结束,就让我重返战场,指挥部队作战,难道父亲说过的话不算数?”
傅亦辰头脑冷静,谋略过人,处理起军务更是一丝不苟,这些都让傅云翔很是骄傲。听了傅亦辰的话,傅云翔笑了笑,“亦辰,军中的事固然重要,但是也不能因此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更何况,这战不是一时半会能打完的,乘现在正在调停,我们有时间准备,就先办了吧!”
傅夫人应道:“是啊,这战要是十年八年打不完,莫非你要十年八年不结婚?你是男人,晚几年倒也无妨,可你也要为瑾汐想想,今年她都二十三了,再等下去,她都成老姑娘了!”
傅亦辰冷声道:“她要是等不了,就叫她嫁给别人好了!”
傅云翔不由皱起了眉头,“你这叫什么话,你与瑾汐一早就有婚约,人家姑娘也对你死心塌地的,这话要是被她知道,那还不得伤透了心?”
傅倚蓉也道:“是啊,老三,这种话可不能说。”
傅馨雅见父亲要生气,一直给傅亦辰使眼色,示意他少说两句。
“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们去张家,老三你跟着一块去,这样也显得更有诚意!”傅夫人笑着提议。
“我明天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去不了!”傅亦辰闷声说道。
傅夫人一直在忍着,这会子终于有些不悦,“老三……”
傅倚蓉见气氛焦灼,怕再说下去傅亦辰会当场翻脸,笑着拉了拉母亲的手,道:“老三事情本来就多,要我看,还是你与父亲去吧!到时候你们跟张伯伯、张伯母解释一下,他们一定能理解的!”
傅亦辰很是心烦,闷着头吃饭,恰好这时周纪阑叫他,“三少,书房有你电话!”
傅亦辰将碗筷搁下,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傅云翔看着傅亦辰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有些奇怪,“我怎么瞧着老三不是很高兴啊?”
傅夫人盛了碗茶树菇鸡汤搁在傅云翔面前,笑道:“估计是在军部忙了一天太累了,别管他了,咱们先吃吧。”
傅云翔点点头,看了看母女三人,不知为何,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吃完饭,傅云翔先上楼去了,傅夫人坐在客厅显得忧心忡忡,“我听说老三最近还是会去找那个歌女,他这是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啊!”
傅倚蓉也轻松不起来,叹道:“是啊,这些天晚上,他几乎都有去夜上海,要不是今天父亲来了,估计他都不会回来吃饭。”
傅夫人道:“你瞧他方才那个样子,你父亲都起疑心了,我真怕这样下去会纸包不住火啊!”
刚才在饭桌之上,其实她也被傅亦辰吓了一跳,就怕他脾气一犟,说出悔婚的气话来!
傅倚蓉安慰她道:“母亲你也别太担心了,你们这不就要到张家去商定婚期了吗?兴许这日子一定下来,老三也就收了心了。”
傅夫人长叹一声,道:“但愿如此吧!”
傅亦辰看完了两份军务文件,将周纪阑叫了进来,“你去查一下斐小姐的行踪!”
“是!”周纪阑知道傅亦辰现在对斐烟格外上心,所以他会有这样的吩咐,他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周纪阑正想退出去,傅亦辰又叫住了他,“去给我拿点酒来!”
傅亦辰离开桌案,在一旁的单人皮沙发上坐下来,英俊的五官沉浸在阴暗里。周纪阑从未见傅亦辰如此浮躁,不由轻叹口气,依言去了。
☆、第二十九章 那些温软的记忆
斐烟要离开上海滩一段时间,临走之前,她去了趟川草胡同。
给斐烟开门的依旧是柳儿,自从上一次斐烟冲黎玉茹发火离开,就再也没来过这。柳儿知道斐烟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也不会这么久都不来看望夫人。
只是这间屋子的房租一直是斐烟在付的,两人的生活费,以及黎玉茹的医药费,没有一样开支能离得开斐烟。这不,房东已经来催了两次钱了,黎玉茹的药也快断了,柳儿正寻思着去胭脂胡同找斐烟,没想到她还没去,斐烟就来了!
“小姐!”
柳儿笑弯了眉梢,连忙让斐烟进了门。
相对而言,斐烟的神色显得冷淡的多,“夫人呢?”
“刚刚睡着,要我叫醒她吗?”
“不用了,我进去看看她!”
柳儿上厨房烧水去了,斐烟走入屋内,黎玉茹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有阳光自窗外洒入,照在黎玉茹消瘦无比的脸上。
她睡的很沉,连斐烟进来了都没察觉,斐烟站在床沿看着她,四周的空气显得平和而又安宁。
以前每次来这里,斐烟几乎都会与母亲发生争吵。她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好好地看看她了。
母亲原是大家闺秀,嫁给父亲后,也一直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后来斐家倒了,父亲也死于意外,母亲一下子就垮了!
黎玉茹的身体本来就不好,再加上后来沾了大烟,有了瘾,变成了十足的烟鬼!每回见到斐烟,就只会问斐烟要烟,说要是没有烟就活不下去。斐烟受不了她萎靡不振的样子,气她自暴自弃,所以每回来都是怒火滔天,发一大通脾气才算完事!
其实在斐家出事之前,黎玉茹是个好母亲,温柔贤惠,善解人意,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温馨而又美满。斐烟现在还总是能想起过去,她怀念以前那个家,想念父亲。她多希望,发生在斐家的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家还在,父亲还在,母亲还是以前那个母亲。而自己,还是那个被他们捧在手心的孩子,无忧无虑,天真烂漫!
要怪,只怪世事无常!
斐烟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现实是,斐家的殷实与显赫已经不复存在,她没有时间伤心,更没有时间去怨天尤人,或许她这辈子都不能复兴斐家,但她至少要肩负起养家的担子,把母亲的病治好!
再次看了看床上的黎玉茹,斐烟扭头走了出来。柳儿烧好了水,灌入了热水瓶,出来看到斐烟,便问:“小姐,这就要走了吗?”
斐烟点点头,自包里拿出一小沓钱,递给柳儿,“你去把房租交了,夫人的药我也已经到药铺打点过了,因为配药需要时间,明天药店的伙计会送过来,你记得按时煎给夫人喝!”
柳儿听着觉得不对劲,透过敞开的门缝,看到外面的黄包车上放着一个小行李箱,一时间有些明白了,“小姐,你这是要外出吗?”
斐烟回答道:“我要回西城一趟,照顾好夫人!”
西城其实距离上海并不远,只是局势太乱,出了颖城又是章玉坤的地界,每过一站,就要上来数十个大兵,查看有没有可疑分子。查来查去的,时间就被耽搁了,待斐烟到达西城,已经是两天以后的事了。
相较繁华而又市井的上海滩,这座小城显得清新而又宁静。放眼望去,沿江排开的民居,岸边的垂柳,四方的街道,参天的古树,清冽冽的小溪……临近傍晚,不知谁家庭院中的丁香,海棠,都从酷暑的困倦中醒了过来。清风在绿叶间簌簌流动,花香在街道上悄悄飘荡,一切都是惬意的,美好的。
斐烟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事物,过去她在这生活了整整十七年,她熟悉这里的一切,空气中有一种与呼吸相契合的味道。这儿有她的欢乐,她的眼泪,更有她的初恋。离开的这大半年,她想念这里,却又不敢回来,只因为这里,早已经物是人非。
斐烟身穿藕荷色旗袍,领襟缀着一枚铜鎏玉扣,白色的丝绸披肩上绣着双碟纷飞,整个人显得雍容而又艳丽,当她的身影出现在街头,立即吸引来所有人的视线!
其中有眼尖的,已然认出她来,这不是斐家的千金吗?半年前她与母亲为了躲避债务不知所踪,怎么又回来了?
斐烟叫了辆黄包车,去了一趟斐家老宅。斐家老宅在西城东南边,一路上都是宽阔的柏油马路,路旁栽种着高大的合欢,恰逢合欢花开得正好,花团锦簇,妖艳异常。丝绒状的花蕊根根纤细清晰,衬着光洁滑亮的银灰色缎面,更显得容光焕发,活灵活现。
斐烟仰起头,凝视着这一朵朵合欢花,眸光闪烁,有些艳羡,有些伤感。一缕清香飘浮在空气中,虽然很淡,却让斐烟有些恍惚。
那一年,当那满树的合欢花开得满城如霞的时候,江彦西与她的恋情正如胶似漆,每日挽了手,徜徉在花树下。即便是在幽暗的夜色里,她也能够分明地感受到那一簇簇的花朵如火的红艳,如丝的温柔。
微风轻送,清香袭人。站在花树的阴影里,他问她,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吗?
知道,叫合欢,她回答道。
他点点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看它羽毛一样的树叶相对而生,昼开夜合,白天自然舒展,夜间却成对相合,相亲相爱,多叫人羡慕……
她羞红了脸,用粉拳去槌他,他却一把搂住她,薄唇覆下,“烟儿,等我留学回来,咱们就结婚吧!”
温柔动情的声音,潮湿而温热的唇,紧得透不过气的拥抱,有一种眩晕的幸福感,她重重地点头,“嗯!”
黄包车停了下来,斐烟自回忆中缓过神,目光看向前方的大宅子。斐家是带圆木柱前廊的中式旧宅,外墙是青灰色的,屋顶盖着琉璃瓦,整座宅子极大,显得宏伟而又古朴。
斐家三代经商,这宅子还是斐烟的曾祖父留下来的,随着时间流逝,外墙被洗刷得褪了些颜色,略显斑驳古旧。好在斐烟的父亲经常叫人修葺,才保存得如此完好。
斐烟还记得以前自己搬着藤椅坐在廊下看书的情景,那时候的她,与无数少女一样,天真烂漫,爱做梦,拿着一本国外的小说,常常看得忘了时间。这个时候,母亲总会走过来轻敲她的脑袋,笑着告诉她,该去吃饭了。
忙碌了一天的父亲,回到家总是笑容满面,他是个好丈夫,更是个好父亲,不管在外面有多大的压力,从来都不带回家里。他对母亲温柔备至,对自己宠爱有加,从不乱发脾气。
父亲走了,老宅子上的牌匾也换了姓氏,斐烟知道,这将成为父亲的遗憾,会让他觉得有愧祖先!所以,斐烟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收回眼前的宅子,将斐家的牌匾再挂回去!
斐烟在西城没什么可投靠的亲戚,晚上随意找了家旅馆落脚,她打算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就去祭拜父亲。
☆、第三十章 潘家小姐
潘家是西城有名的大户人家,住的是带亭阁水榭的大院,雇着好几个车夫。潘玉珠是大夫人姚水月所出,是潘家嫡女,再加上姚水月嫁给潘林海后就生了这么一个女儿,平日娇生惯养,宝贝得就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
潘玉珠邀了朋友看完电影回来,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刚刚走进正厅,就瞧见母亲姚水月与大嫂朱静雯坐在沙发上,两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兴致勃勃的,潘玉珠笑着走过去,“妈,大嫂,今天又买了什么漂亮的首饰?”
待到看清她们手中的东西,才发现原来不是首饰,而是包装精美的香膏。
“玉珠回来啦!”姚水月拉着潘玉珠坐下来,笑道:“你来看看这几盒香膏,有玉兰味的,樱花味的,还有玫瑰味的,比咱们之前在洋行买的可好多了!”
潘玉珠看了一眼盒子上的洋文,弯唇一笑,“呵,还是法国货,这个牌子的,在苏荷洋行都买不到吧?”
姚水月喜笑颜开道:“要不怎么说我女儿识货呢?这是江夫人刚差人送来的,说是彦西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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