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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皇逗美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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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动作弄醒了海棠,她睁开眼睛,突然坐了起来,一脸茫然地看着坐在床沿的轩辕啸。美丽的眸子里尽是迷蒙,她摇头晃脑着,神智还飘浮在梦里。
  “怎么了?”他问道,看出她并未清醒。
  她看了他半晌,脑中仍是一片混饨,只会对他弯起红唇傻笑,像是早已习惯,他坐在她床沿观看她的睡态。不知为什么,即使在半醒的状态,一看见他,她就感到安心,与他共处一室,似乎是最自然不过的事。
  海棠伸手揉了揉眼睛,爱困的模样很是惹人怜爱。
  “我口好渴。”她讨着水喝,把要偷织造术的事情忘得一千二净。
  “水在桌上。”轩辕啸回答,仍是坐在床沿,高大的身躯没有挪动。
  海棠点了点头,笨手笨脚地推开碧绿色绸被,想下床去。上半身如愿地探出石床,下半身那双长腿却还是属于睡眠状态,她整个身子惊险地往下一顿,眼看就要跌在地上。
  他迅速地伸手要去扶她,免得她摔疼。但是手才刚~伸出,仍处于半醒状态的她却身影一晃,使了个鹞子翻身,跃出了石床,眼跄地站在地上。
  轩辕啸眉头一皱,目光转为凌厉。
  她无意识中使出的身法虽然笨拙,却证明了她略懂武功。一个懂武功的人,会落魄到需要委屈地卖身为仆吗?
  这小女人先前说了,出生东夷,为了躲避战乱才来到西荒。但她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她或许的确单纯,但并不代表她就不会说谎。
  轩辕啸锐利的目光盯紧了海棠,将她先前说过的字句,从头到尾思索过一次。而她仍没察觉,刚刚的举止已经引起了他的疑心。
  如果她是另有所图,那么她进轩辕府来的目的就绝不单纯。这个小女人,除了怀抱了无人可及的勇气,还藏着什么秘密?
  海棠翻身落地后,先是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然后笨拙地摔倒在地上,动也不动,也不知摔疼了没有。半响之后,倒在石地上的她,再度发出熟睡时呼噜噜的声响。
  那一跌,竟然没有跌醒她,她倒很能随遇而安,躺在冷硬的石地上也能梦周公。
  白虎再度发出嗤声,轻巧地跃下石床。尖锐的利爪收敛在厚掌中,它以前爪轻触海棠,推推她的肩头。摇了几下,她才又醒了过来,艰难地从石地上坐起来,困惑地搔搔头,不知为何会从石床睡到了地上。
  朦胧间,只记得似乎是下床要来做什么事的,但是现在却又想不起来了。“我下床来做什么的?”她自言自语着,声音很小。
  “喝水。”后方传来低沉的男声,冷冷地提醒她。
  “喔,对,喝水,我要喝水。”海棠恍然大悟,继续先前未完的旅程,往桌上的水瓶摸索过去。她从水瓶中倒出水,趴在巨大的石桌上喝水。石桌很大,让她想起碧纱橱的那张石床……
  见她靠着石桌久久不动,轩辕啸的黑眸瞪着她的背影,知道她又再度进入睡眠状态。
  这一次,白虎没有试着再推醒她,张口咬住她领口的绣花圈儿,直接将昏睡不醒的她叨回碧纱橱。来到石床旁,它张口一吐,以鼻尖轻推,将她推进轩辕啸的怀里。
  海棠只觉得,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梦境,被热烫的气息包围。她还好困,脑子没办法正常运转,慵懒地挪移娇小的身躯,闭着眼睛到处乱摸,本能地寻求温暖。
  白虎在一旁找了个位子,舒适地趴下,眯起了眼睛,不再理会两人。没有了缠人的海棠,它总算可以睡个好觉。
  渴睡的海棠摸索着,双手滑过那个温暖微烫的高大身躯,把轩辕啸误认成白虎。她心满意足地缠上双手双脚,把小脸理进他强壮的颈项间,娇小的身躯紧贴着他,寻找到最舒适的位置,从他的身上汲取温暖,继续做她的好梦。
  只是在蒙胧之间,她有些困惑。怎么喝个水回来,白虎那搔得她有些痒的皮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实温热的皮肤,还散发着舒爽好闻的气息
  她在那炙热气息的环绕下,又陷入熟睡,双手始终缠着他的颈项。
  轩辕啸没有移动身躯,任由她乱磨乱赠,而后寂静地沉睡。她的心跳叠着他的胸口,全心全意地信任他,柔软的丰盈偎着他的胸膛。
  就算猜出她入府的目的并不单纯,他也无法在此刻摇醒她,逼问她实情。柔软的情绪悄悄浮涌上来,他拥抱她的动作是温柔的。
  夜更深了,他缓慢地挪动高大的身躯,躺卧在碧纱橱中。这张石床对两人来说,略显狭窄,他于是让她躺卧在他的身躯上。
  海棠在睡梦中发出几声轻吟,抗议着他的挪动。她低哺几声,以粉颊操了操他的胸膛,睡得更沉。
  “你到底是什么人?”轩辕啸低问,浓眉轻皱,她却根本听不见他的问话。
  在夜明珠的柔和光线下,她沉睡的模样格外娇美。长长的头发覆盖了两人,雪白的肌肤上,红润的唇无防备地轻启着,像是在等待一个吻。一时之间,她的来历与目的似乎变得无关紧要了。
  低下头,轩辕啸的薄唇刷过她嫩嫩的红唇,那香甜的气息,沁人心脾。
  虫鸣鸟叫,轩辕府内的林木幽幽,看来很是清凉。
  一抹灿烂走过林间,仔细一看,原来是娇小的海棠。她穿着西荒特产的丝绸,看来更加美丽。
  当轩辕啸的房内女仆,地位似乎十分特别,总管古砖奉了命令,找来西荒最好的丝绸师傅,将各色统罗绸缎摆了一地,随她挑选,然后裁成衣裳。她摸着那些丝绸,爱不释手,只当轩辕啸是本性慷慨。
  她兴高采烈地挑选布料,没有想到这种待遇,不该是寻常女仆该享有的。
  府内所有人都察觉,啸王对待那娇小女子的态度,不同于对待其他人,多了几分的纵容。甚至连那头无人敢靠近的白虎,都乖乖地跟在她身边,在辽阔的轩辕府内乱绕。
  海棠怀里抱着一个陈旧的小箱子,挑选了一座隐密的亭子,在石椅上坐了下来。白虎趴在一旁,懒洋洋的模样,像是打算再打个吨。
  “好了,四下无人,现在该来瞧瞧了。”她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面前的旧箱子。“喂,你可不能去告密啊!”她低下头,煞有介事地对着白虎说道。
  白虎从鼻孔喷气,把头偏了过去,瞧也不瞧她。
  海棠把这种反应当成首肯,回头继续对付起那个箱子。这东西是从轩辕啸的房里拿出来的,她可不认为这是偷窃,反正看完之后她还会放回原位。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这个旧箱子里,恰巧就放着写上织造术的绸子,那她就必须昧着良心,偷偷取走了……心中浮现了罪恶感,她用力甩甩头,想把那种情绪甩出脑袋。
  古老的箱盖发出嘎嘎的声响,甚至还冒出一阵灰尘。
  海棠满怀希望地在箱子内东翻西找,却发现箱子里只是装着一些破碎的丝绸。“织造术会写在这些破烂东西上头吗?”她皱起柳眉,一块块地翻看,没能看出什么端倪。
  亭子旁的草丛有了些动静,白虎陡然拍起头来,琥珀色的眼睛瞪着某一处。
  一个俊美少年整理着衣物,春风满面地走了出来,他望向亭子里,笑容瞬间僵硬。草丛里又走出一个面色配红的年轻女子,娇羞地在扣着钮扣。
  “桐,我们什么时候再——”粘腻的情话还没说完,她已经瞧见亭子里的少女与白虎,脸上的娇笑变得十分尴尬。
  “鸟语花香的,在赏花吗?”海棠淡淡地问道,挑起秀眉,当然知道海桐在草丛里做了什么好事。
  那女子倒抽一口气,因为幽会被人撞见,不敢久留,转身飞快地逃走了。
  海桐叹了一口气,双手一摊。“你把夏荷吓跑了。”好不容易又遇上一个美貌丫环,找了个幽静的地方幽欢,哪里知道又会被海棠逮个正着。
  “你还真忙呢!”海棠感叹着,不知道该夸赞他为了套问情报而不遗余力,还是责备他耽溺于美色。
  “这种忙法很适合我。”海桐树出一个大大的笑,帅气地一拨发。视线落在那口箱子上,眼神里总算多了几分认真。“那是什么东西?”他问。
  “从轩辕啸房里拿来的,我正在翻找你说的那块绸子。”她一偏头,示意海桐进亭子里来。
  海桐却站在原地挑眉,先是看看海棠,再看看地上那头白虎。“我还是站在这里就好了。”他谨慎地说道。在轩辕府内打探消息的这段期间,有太多人警告过他,最好不要接近石屋。
  居住在石屋里的轩辕啸及那头白虎,脾气似乎都不太好。
  令众人百思不解的是,海棠才进屋没多久,那一人一虎明显地对她另眼相看。虽然还不到言听计从的地步,但是起码十分在意她,轩辕啸除了外出处理事务外,只要在府内的时间,就一定要海棠随待在侧。
  “怕什么,它不咬人的。”海棠甩着手中的碎布料,困惑为什么所有人一瞧见白虎跟在她身旁,就全躲得远远的。
  “它不咬你,可不代表着它也不咬我。”海桐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还很小心地避开那只白虎。他伸手想取海棠手上的碎布,白虎突然发出低低的吼声,瞪着他。“好,我不碰。”他马上举高双手,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可以。”海棠娇叱了一声,不悦地看着白虎。
  这头白虎半点礼貌都不懂,倒是把轩辕啸那对任何人都不友善的态度学了七八分。
  白虎眯起眼睛,总算没有再吼叫,趴在原处动也不动。
  海桐还是不敢动手,把两手藏在背后,弯下腰察看那些零碎的布料。“不是这些。这个箱子怕只是用来装丝织品的样品,那块传说中的绸子不在这里面。”他看了一会儿,才下了结论。
  海棠的双肩垮了下来,眸子黯淡。“他屋子里的东西也不多,我全都搜遍了,根本找不到你说的绸子,如果连这箱子里也找不到,那我就真的没办法了。”
  海桐的眼珠子转了转,在亭子的另一角坐了下来。
  “有人说,那块绸子是他前来到西荒时,他的母亲所写的。既然是母亲的遗物,会不会是由他贴身带着?”他说出心中的猜测。
  “你的意思是说,绸子大概在他身上?”海棠问道,认真地思考着。
  连他穿惯的那件黑丝衣裳,她都摸来看过好几次,也没瞧见上头写了什么。她努力回想着,他那高壮健硕的的身躯,还有哪处能藏东西。
  想着想着,脸上竟然冒出一阵烫热。这还得了,她竟然一想到轩辕啸,就会脸红!?
  “你还好吧?很热吗?”海桐关怀地问道,发现她突然间沉默了,一张俏险转为嫣红。
  “没事。”她回答得太过迅速,想掩饰先前的失态。
  海洞挑起眉头,把话题拉回绸子上。“我想,织造术对于西荒十分重要,以轩辕啸维护西荒福低的作风,不可能随意将那块绸子乱放。”他一拍手掌,作了结论。“对了,除此之外别无可能——绸子一定在他身上!知道在他身上就好办了,你去剥了他的衣服,把他剥得赤条条的,就肯定找得到。”
  海棠瞪着他,突然有股冲动,想让白虎当场咬死这个祸害。“你要我去剥他的衣服?”他还把她当姐姐吗?竟提议她去剥男人的衣服!
  “为了全族的利益,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你的。”海桐微笑说道,之后站起身来,往亭子外走去,把事情丢给海棠去烦恼。行走的时候,还是小心地避开白虎,他可不想要被咬掉一块腿肉。
  提议海棠去剥轩辕啸的衣服,或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
  就如同那只白虎只对海棠友善般,轩辕啸的容忍与宠爱,当然也只限于海棠一人。
  一个男人对所有人都不假辞色,惟独对一个女人较为容忍,容许她恣意妄为,还不许她离得太远。这些线索还不够充分吗?
  海桐几乎可以拿项上人头打赌,那个眼神吓人的轩辕啸,肯定是对海棠有几分意思。会不会过一阵子后,那位西荒的霸主,倒成了他的姐夫呢?这么一来,织造术还怕不能手到擒来吗?
  他边走边微笑,突然觉得,这倒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四张机,很哑声里暗交眉。回梭织朵垂莲子。
  盘花易绾,愁心难整,脉脉乱如丝。
  第四章
  轩辕啸一回到石屋,就察觉到那双热烈的视线。
  海棠坐在角落里,搂着白虎的颈子,一双水晶似的莹莹大眼直盯着他瞧,轻咬着红唇,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他冷眼望着她,径自走到石桌旁,放下手中的缰绳。他刚从西北方的魔鬼城回来,那里有一群盗匪,抢夺了轩辕城商家的六十车丝绸,他领了十名男子前去围剿,短短半日的时间,就肃清了盗匪,夺回了丝绸。
  把盗匪们交给属下处置后,他回到轩辕府,一身风尘仆仆。
  石桌上放置丝绸样品的小箱子,有被移动过的痕迹,他扫了海棠一眼,仍是不动声色。
  早猜出她进府来是别有居心的,她会到处翻找东西,全在他的意料之内。他没有点破,准备等她自行露出破绽。
  海棠放开白虎的颈子,走下石床,慢慢地接近轩辕啸。她来到石桌旁,视线刻意回避那口小箱子,有点作贼心虚。
  “你今天这么早回来?这身打捞不像是去织厂,是去了哪里?”她随口问道,主动攀谈,想减低他的戒心。
  海棠以指尖摸着他刚刚扔下的缰绳,细嫩的指腹把玩着缰绳,全然是无心的举动;她因为心怀诡计而有些不安,手中摸着东西,心里总是比较踏实些。
  轩辕啸瞥见她漫不经心的举止,却觉得下腹一紧,她的确不是善于诱惑人的妖艳女子,但是在举手投足间,却有着动人之处,就是能在无心间勾起他的情欲。
  “去了魔鬼城。”他的声音因为骚动的情欲,显得更加低沉。
  海棠眨了眨眼睛,抬起头来望着他。“那里不是盗匪群聚的地方吗?你去那里做什么?”她先前听说过,魔鬼城的盗匪是北荒居民的心头大患。
  “剿匪。”他回答得很简单。
  “晤。”这男人怎么用词都这么简单?摆明了不想闲聊,她皱着眉头,仍不放弃,还是在他高大的身躯旁绕着,不肯离开。“你破了魔鬼城吗?怎么处置那些盗匪?”
  按暴君轩辕无极所设下的苍宇皇朝律法,聚众为匪者,不但要斩立决,而且还罪诛九族。想到这些年来,有无数的人死在轩辕无极的暴政下,海棠就忍不住发抖。
  “带头者,杀了。其余的,送往苦役区劳动。”轩辕啸回答得简明扼要。他伸手解下披风的扣子,高大的身躯坐在石椅上,冷凝的目光看着海棠。
  她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几乎想要低头,察看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否则他那双锐利如鹰的眸子,怎么老是在她身上打转?
  海棠清了清喉咙,才继续说话。
  “你并没有将那些人全部处死吗?”她提出疑问,心里其实已经逐渐明白。不知为什么,纵然他没有明说,她却能猜测出他的心思。
  “群龙无首,那群人没办法再作乱的。与其动刀杀人,不如将他们编人苦役区,付出劳动来得有助益。”他淡淡地说,没有正面回答违背父王律法的理由。
  “轩辕无极立下那些律法,为的是要镇压人民,而你却反其道而行?”她不肯转移话题,仍是缠着他追问。她总觉得,要是问得清楚了,就会更加地了解他。这个被人民所恐惧的男人,体内虽然流着暴君残酷的血液,但是他对待人命的方式,却与其父截然不同。
  他笔直地看着她,瞧出她兴致勃勃。“治理人群,一如治理江河。疏导比围堵来得有效。”他还不曾遇过,有女人对政事这么好奇的。
  海棠弯起嘴角,柔软的唇噙着微笑,她放下了手中的缰绳,回望着他。“若依着律法来执行,连那些盗匪们的亲人都必须陪葬。你不遵从律法,为的是不想牵连那些无辜的人们,对吧?”
  难怪西荒能长治久安,有轩辕啸这种思威并行的统治者,人民才能专心于耕织。待在他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已经能够看出,他与暴君轩辕无极的不同之处。
  至少,她能够确定,他并不是一个残暴冷血的男人。
  轩辕啸没有回答,黑眸中某种光芒一闪而逝,下颚一束肌肉微微抽动,但睑上却还是没有表情。他俯视着她,墓地抬起手,对她勾了勾食指,那姿态十分傲慢,如同不可一世的帝王。
  海棠左右看了看,瞪大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尖,露出一脸迷惑的表情。“你这是在唤我吗?”她问道。
  他的脸上霎时蒙了一层阴霾,严酷的黑眸瞪着她。“这里还有别人吗?”他反问,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悦。
  “我哪里知道你是在唤那头白虎,还是在唤我?还有,我也有名字啊,你不会唤我的名字吗?”她嘟着红唇,小声地抱怨着,还是认命地走向他,在巨大的石椅前站定脚步,仰起小睑望着他。
  他的身躯是那么高大健硕,像是可以撑起天地,每次站在他身边,她就觉得自已好娇小。
  轩辕啸瞪着她的头顶,耳中听不清她在嘟峻些什么。“坐上来。”他下着命令。
  海棠的脸突然转为嫣红,无言地瞪着他。她先前觉得那张脸十分好看,现在,她却觉得那张脸看来可恶极了,无法明白,他为什么可以冷漠地说着那么……那么羞人的话……
  他竟是要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你就不能够加个请字吗?”她举起莲足,一寸寸地往后退,想要不着痕迹地逃开。她愈是退后,他的脸色愈难看。“还有,你先前也凶过我两次,不许我坐在你大腿上的……”
  “上来。”这句话没提高半个音阶,却冷得让人颤抖,还搭配上轩辕啸皱眉的表情。
  海棠像是被针扎到似地,火速跳上他的大腿,还附赠一项福利,双手牢牢地圈上他强壮的颈子。
  “我来了。”她宣布道。在他那样的表情下,很难有人能不乖乖听话的。
  她的身子轻盈,他感受不到什么重量,却有着少女淡淡的香气。他坐在原处,伸出坚实的手臂,揽抱着她纤细的腰。
  “为什么对政事有兴趣?”轩辕啸问道,汲取着她身上的清香。
  她靠得这么近,柔软的丰盈紧贴着他,他的欲望如同野火,开始燎烧。
  海棠没有察觉,危机正一步步地靠近。她挪动着娇小的身躯,在他高大的体魄上,寻找着较为舒适的位子。这样抱着他,很奇怪地让她有种熟悉感,那种感觉,很像是她夜里抱着白虎取暖人睡,会让她感到温暖而安心。
  这段时归的夜里,她都睡在碧纱橱中,抱着白虎安睡。但是清晨醒来时,白虎不知为什么,总是躺到了床下。
  她喜欢夜里抱着白虎的感觉,如同~团暖暖的火包围着她,坚实平滑的肌肉、有力的心跳,以及徐缓的呼吸,都紧紧守护着她。在睡梦中,她的唇上常常会感到一阵酥麻,像是被蝴蝶的羽翼刷过,她好喜欢那种感觉。
  如今,坐在轩辕啸的大腿上,那种酥麻的感觉又悄悄涌了上来,她感到有些困惑,无意识地伸出粉红色的舌尖,舔了舔唇。
  她这种无心的举动,让他黑眸中的光芒变得更加深浓,锐利的视线盯牢了她娇美的侧脸。
  海棠摇了摇头,柔软的黑发拂过两人之间。
  “让我感到有兴趣的,不是政事,而是你。”她诚实地说道,想用谈话来转移注意力,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她的回答让他挑起浓眉。“为什么?”他又问。
  她偏头想了片刻,再度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连她都找不到答案。
  明明是偷了织造术后,她就要逃离西萨,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她为什么还要费神关心他?她的目的该是只有织造术啊,为什么一颗心流连在他身上的时间,比用在调查织造术上更多呢?
  她一边困惑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挪动臀部。不知为什么,像是有什么坚硬的热的东西顶着她,让她坐得不是很舒服。
  海棠轻扭着臀,终于找到最舒适的位子……
  蓦地,海棠陡然抬起头来,瞪大眼睛望着轩辕啸而他回望着她,仍是面无表情,只有那双深逮的黑眸泄漏了情欲的火苗。
  糟了,她竟然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海棠面红耳赤地挣扎着,想要下到地面去,但是这一次他不肯松手,坚实的手臂圈紧了她纤细的腰,硬是把她留在原处。
  “坐着,别动。”轩辕啸语气淡漠,但是那双眼睛里的光芒,但是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可跟淡漠扯不上半点关系,灼热得几乎要把她烫伤,且正无言地威胁着,只要她敢再蠢动,他就会撕去她身上的衣物,对她为所欲为。
  她僵硬着身子,真的没有动弹,不敢再刺激他,紧张得如坐针毡。
  先前还在心里盘算着,要找机会剥了他的衣服,瞧瞧他把绸子藏在哪里。现在,她悲观地猜测,会先被剥个精光的人,应该是她。
  两人无语凝望,时间像是停止流动。
  海棠屏住气息,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如果他想染指她,她绝对逃不掉。他高大而强壮,又是西荒最有权势的男人,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而她充其量只是个小女仆,哪能拒绝他的临幸?
  她在心中悲哀地叹息,知道不能指望海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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