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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皇逗美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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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幸?
  她在心中悲哀地叹息,知道不能指望海桐会来拯救她的贞操。那个好色家伙,现在不知道又流连到哪个女仆的床上去了。
  要是为了偷取织造术而赔上清白,她大概会被当成伟人,名字会让族人传颂好几百年。但是……但是这样很丢脸啊!所有族人都会知道,她为了织造术,而被轩辕啸给吃了……
  海棠皱着眉头想着,双手交握在轩辕啸颈后,无意识地把玩他的发尾。
  纵然理智上还没认同轩辕啸,但是这段时间的深夜相拥,已经让她的身子熟悉了他的。这样亲见地坐在他怀里,她虽然有些紧张,但却不害怕。
  甚至,在心中最不为人知的角落,还悄悄浮现了一丁点儿的期待。她的唇瓣,又开始感觉有些酥酥麻麻的,被他的目光望得心中小鹿乱撞。
  他的呼吸变得浓浊,逐渐靠近她,一双黑眸锁住她,催眠着她。
  海棠在他的目光下轻颤,无法逃开,没有意识到,自己甚至已轻启柔软的唇瓣,等待着他的吻……
  门上忽地传来轻敲,石门被打开,古砖领着一群人站在那儿,福态的身躯艰难地行礼。
  “啸王,这是您吩咐要的热水。”他恭敬地说道,等到抬起头,看见在石椅上缠抱在一起的男女,一张胖睑迅速胀得通红。
  那群人扛着一个巨大的石盆,里头注满了温水,在离石椅很远的地方,就放下石盆,不敢靠近。一个女仆走了进来,送上了浴巾等用品,另一个则是送来热烫芬芳的茶汤,颤抖地放下后就连忙退开。
  人们一字排开,站在墙缘,离两人很远很远,低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出去。”轩辕啸皱起眉头,淡淡地下了命令。
  那些人像是听到特赦令,全都跳起来往外冲去,不但不敢久留,甚至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差没有喜极而泣。海棠怀疑,他们出去后,会跪在庭院里叩拜天地,感谢自己能大难不死。
  只有古砖在关上门时,偷偷多看了一眼。他的视线落于坐在啸王大腿上、面色配红的美丽女子身上。多么奇怪的女人,竟然完全不怕啸王,胆敢在啸王怀中,没像一般女子吓哭或是吓昏,还大胆地把玩着啸王的黑发?!
  他心里充满好奇,却不敢留下来,把疑问都成在心里。
  是他眼花看错了吗?怎么老是觉得,刚刚那匆促的一眼里,似乎看到啸王那严酷的脸色,竟变得较为柔和了些……事实上,啸王望着那女子的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
  啸王对一个女人温柔?可能吗?会是他太过恐惧所产生的幻觉吗?
  古砖抱着一肚子的疑问,皱着眉头踱步离去。
  趁着仆人们送东西时,海棠逮着了机会,一扭纤腰,滑下他的大腿。
  她走到角落,偷偷用手捂着热烫的双颊,心儿乱跳。要不是有人打破那一刻迷咒,她大概真的会呆愣地臣服于他,被他所吻,或是任由他做出更多更多
  想想真是可怕,这一切跟偷取织造术没有任何关系,但她就是抗拒不了他,几乎要被他的体温给融化,瘫成一团软泥,任由他揉捏抚弄。
  “回来。”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明显地为她的逃离而不悦。
  海棠用力摇摇头,逃到巨大的石盆旁,才敢直视他那张浓眉深锁的脸庞。“你不先洗澡什么的吗?再耗下去,等会儿这些热水跟茶汤都会变凉的。”她吞吞吐吐地说道,纤细的手放进温水里轻轻撩动。
  轩辕啸眯起黑眸,望了她半晌,看出她刻意在躲避,酡红的粉颊泄漏了少女的羞怯。
  从她的反应看来,她无疑还是一个生嫩的处子;虽然在夜里她会缠抱着他,会在睡梦中慵懒地回应他的吻,但那却是生涩而轻柔的。为了不惊醒她,他总是轻舔着那柔软的唇,细细品味逗弄着她口中的丁香小舌,没有吻得太深。
  只是,这样的浅尝已经不能够满足他,他的欲望因为她而疼痛着。
  他站起身来,随意地褪去身躯最外头的那件披风,往海棠走了过去。
  她瞪大眼睛,双手抓紧了石盆的边缘,克制着想逃走的冲动。“你在做什么?”他脱衣服的目的,该不会是想要就地“享用”她吧?
  轩辕啸看了她一眼,从她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到她瑟瑟轻颤的娇躯,原本火炙般的欲望,竟神奇地退去。发现她开始恐惧,令他提不起半点“兴致”,宁可放任欲望煎熬疼痛,也不愿意让她感到害怕。
  “沐浴更衣。”他冷硬地回答道,敏感的察觉海棠松了一口气。
  从他纾解的眉头,她猜测出危机已经过去。
  她转头四望,想找些东西来分散他的注意力。鼻间闻到芬芳的气味,她看见那碗茶汤。
  “入浴前,要先喝些茶吗?”她小心翼翼地说道,端了茶汤接近他,希望他喝了茶之后,能够消消火。呃,当然,不论是他的怒火还是欲火,她都希望能够靠着这碗茶来消洱。
  轩辕啸解下腰际的配剑,淡漠地点点头,缓步走到石盆旁。
  海棠将茶杯速了出去,动作仍是十分谨慎。她脑子里还惦记着,先前跟他肌肤相贴时的尴尬,只是稍微回想,心中就浮现某种异样的感觉……
  她想得太出神一指尖无意摸到他的手,热烫的感觉又窜入血液,她吓得连忙松开手。“啊!”她发出一声低叫。
  双手缩得太快,那茶杯飞了出去,芬芳热烫的茶汤在空中化为一道弧线,洒了他一身,茶水从他湿淋淋的脸庞往下滴流。
  在茶水形成的小瀑布下,轩辕啸的脸色十分难看。
  “该死的!”他低咒一声,伸手抹了抹脸,凶狠地瞪着她,气愤得不知该给她那小巧的圆臀一阵好打,还是狠狠地吻她,直到她再也没精力惹出这些小麻烦。
  “对不起。”海棠低嚷着,连忙靠上前去,想要弥补无意间犯下的错误。看见茶水烫红了他脸部及颈部的肌肤,自责的情绪淹没了她。
  她扯起裙摆,用柔软的丝绸擦拭着他脸上的水渍,但是茶水虽然擦得掉,黝黑肌肤上浮现的红痕,她就束手无策了。
  “痛不痛?”海棠连忙问道,双手在他肌肤上滑动,想替他抹去那些疼痛。她没有察觉,此刻两人靠得很近,她几乎等于是站在他的怀抱里。
  他缓慢地摇了摇头,因为她流露出的焦急,拧紧的眉头逐渐松开。
  “真的吗?”她没有察觉到,那双锐利的黑眸,眸光有些转变,一双小手仍在他的脸部及颈部流连。
  他的颈部有一处肌肤被烫得好红,肯定是痛极了,她心中十分自责。
  小时候曾经被热水烫伤食指,她还记得那种疼痛,那时她哇哇哭了好一阵子。而现在他的烫伤更严重,怎么可能会不痛?她忆起幼年烫伤时,母亲所采取的动作,一时间想也不想便照本宣科地做了。
  原先海棠只是轻抚着轩辕啸的颈部,而后让他大为震撼的是,她竟靠上前来,柔软的红唇一张,竟就贴上那处有些刺痛的肌肤——他高大的身躯完全但住,如石像般僵立不动,因为她的举止而动弹不得。
  湿润的唇贴上他的颈部,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全身一颤,而她滑出唇瓣的灵巧小舌舔着那处皮肤,更让他的理智几乎崩溃。
  “不痛了,不痛了。”她轻舔着他,一面连声说道,拿他当小孩子似地哄着,完全忘了他已经是个成熟的男人。
  海棠的举止里只有纯粹的关心,没有包含半点煽情的诱惑。当他克服了欲望之后,浮上心头的是某种更深刻的温暖情绪。
  这感觉其实不坏。不,其实该说是好极了。他能够感觉到,她全然无保留的关心。
  看见茶水儒湿了他的衣衫,海棠抬起头来,小脸上满是焦急,想要察看他衣衫下的肌肤,是不是也被烫伤了。
  “快把衣服给脱了。”她急促地说道,短短的时间内,情况完全改观,反倒变成她急着脱他的衣服。
  先前海桐提议过,要她找机会剥了轩辕啸衣服的事情,在此刻倒被她忘得一干二净。她扯开他的衣襟,迅速地剥下那件黑丝衣袍,对他赤裸黝黑的宽阔胸膛视若无睹。
  而他的胸口,垂挂着一枚墨色的圆五,看来十分古朴。
  海棠只是匆促地看了那圆石一眼,没有多想,一面把手里的黑丝衣袍卷了卷,扔到一旁去,她测了一下石盆的水温,然后转过身去,想着要再唤些仆人来,再倒入一些冷水,但摹然映入眼帘的东西,让她全身一僵,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一个模糊的印子,烙着张牙舞爪的虎纹,深刻而狰狞,竟然就烙在他的血肉之躯上。烙痕的年代久远,肯定是在他还是幼童时就烙上的,黝黑的肌肤在烙痕的边缘,形成丑陋的皱折,让那虎纹看来更加吓人。
  听见尖锐的抽气声,轩辕啸高大的身躯变得僵硬,迅速地转过身来,锐利的黑眸扫过她苍白的小睑。他知道她看见了什么。
  背上的白虎烙印是他承受轩辕无极罪孽的证据,带给他无比崇高的皇子身份,却也为他带来了死亡的阴影。众人知道他承受父孽,更加恐惧,把他视为轩辕无极的化身。
  曾经有女人,在欢爱时看见他背上的烙痕,尖叫着夺门而出,赤裸地躲在庭院一角啜泣,嘴里嚷着,宁死也不愿跟一个邪魔同床共枕。
  从此之后,他总刻意藏起背上的白虎烙印,不肯让人瞧见。而如今,却因为对海棠松懈了防备,他意忘了这件事情!
  轩辕啸全身僵硬,瞪视着她,等着她尖叫或是昏厥。她是会逃走,还是会哭叫、指着他大呼邪魔?
  时间凝结,海棠颤抖地望着他,以手捂着唇。然后,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一颗颗地滚出她的眼眶。
  他愣了一愣,没有想到她竟会哭泣。她是被吓哭的吗?
  海棠站在原地,无法阻止泪水的滑落。她开始有了动作,却不是如他所猜测的转身逃开,反倒举步更加靠近他,一双颤抖的小手抚上他的背部,抚摸着那个连他都不愿意去触摸的白虎烙痕。
  “不痛……不痛了……”海棠低语着,因为哭泣,连话都说不清楚。她实在忍不住了,红唇一扁,哭泣的声音逐渐变得响亮。“不痛、不痛了。”她轻抚着他的背部,却愈哭愈大声。
  黝黑的肌肤上,不但有着丑陋的烙痕,看得仔细一些,还可以看到鞭子抽打过的痕迹,遍布了整个背部。是谁那么残忍,竟然这样对待他?想到他曾经承受的伤害,她的心就难过。
  难怪他始终不曾展露笑容,始终拒人于千里之外,要是有人曾经这样伤害她,她肯定也会变得跟他一样,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心中的母性澎湃汹涌,她一面哭泣,一面愤怒地想杀死那个胆敢如此伤害他的人。
  海棠的反应让他措手不及,有半晌的时间,根本弄不清她嘴里低嚷的到底是什么话。他只能从她的态度上猜测,她并没有因为那个烙痕而厌恶他。这个认知,让他悬着在心中的巨石落了地。
  但是她却一直哭,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委屈,泪水都沾上他的背部。
  “为什么要哭?”轩辕啸询问着,不明白她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举起手,他以拇指拭去她粉颊上的泪水。
  “因为……”她一面哭着,一面抽喀,在他黝黑有力的指掌下抬起头来。“因为你好痛、好痛啊!”她难得哭泣,但是一想到他受过的苦,泪水就止不住。
  海棠的回答,让他心中一震。如同有惊雷闪过,击碎了他心中某种坚硬的检格。
  他是轩辕无极的儿子,承受父亲的罪孽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旁人总是恐惧着,对他恭恭敬敬,从来没有人会因为他的伤痛而流泪。
  从有记忆以来,似乎没有人如此关心过他,焦急地在乎他是否疼痛。就连十八年前,他被烙上白虎印,发着高烧,在剧痛间辗转时,也没有人询问过他痛不痛。
  只有海棠,担心他烫着,担心他痛,就连看见他背上的旧伤,也会哭得淋沥哗啦,明眸成了流泉,不断地涌出泪水。
  “你在为我哭泣吗?”他低声问道,平时冷硬的语气里,夹带了情绪的波动。
  从来没有人在意他的疼痛,而她竟为了他而哭泣!
  欣喜的情绪来势汹汹,却也夹杂着浓浓的心疼,她哭泣的伤心模样折磨着他,泪水像是要滴穿他的理智。
  “别哭了。”他低吼一声,将她拉人怀中,用尽力气拥抱她纤细小巧的娇躯。
  “你一定好痛、好痛的,那些伤……”她固执地说道,靠在他怀里低声嚷着,红唇在一开一台间,摩擦着他胸前的肌肤。
  带着泪痕的小脸紧贴着他赤裸的胸肌,他的心跳震动着她的耳。
  “就算真的痛,现在也不痛了。”轩辕啸紧拥着她,薄唇上缓慢地浮现一抹温柔的弧度。那其实称不上是笑容,却的确是微小的欢欣;他因为她的关心而愉悦着。
  “怎么可能?”她瞪大眼睛,想指责他嘴硬,但是一抬起头来,微张的红唇竟然就被堵住——
  那炙热的薄唇准确地找到她,覆盖在柔嫩的红唇上,睡梦中那被蝴蝶羽翼刷过的酥麻感,一瞬间被加强了无数倍,凶猛地窜入她的四肢百骸。
  他吻住她,不让她继续说话或是哭泣,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在这个吻中。
  “晤……”她低喊了声,却让那灵活灼热的舌乘机滑入,勾缠着她嫩嫩的舌尖。
  轩辕啸的舌描绘着她的唇,以双手探索着她的娇躯,一手揽抱纤细的腰,另一手则攀上她胸前圆润的丰盈,揉握着那儿的柔软。首次在她清醒时拥吻她,他格外疯狂而霸道放肆。
  海棠因为惊讶而喘息,但是酥软的快感很快地淹没理智,她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只能在他的攻势下束手就擒。
  热烈的吻持续深入,她被吻得昏沉,只能倚靠着他,全身都被他的灼热体温熨烫着。蒙胧之间,她完全没有想到要反抗他。
  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他的吻跟拥抱,都有些似曾相识,但无论如何她就是想不起来,他曾经在何时吻过她;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睡眠的时光里,已经被他占尽便宜。
  西荒的炙热阳光下,两人拥抱的身影拖得很长。白虎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往外走了出去,并同时以尾巴灵巧地带上门。
  五张机,横纹织就沈郎诗。中心一句无人会。
  不言愁恨,不言憔悴,只凭寄相思。
  第五章
  石屋之内,海棠坐在石椅上愣愣发着呆,她的掌心躺着一枚古朴的圆石。
  这圆石原本是挂在轩辕啸胸前的,似乎就连沐浴也不解下来。先前他热烈地吻了她之后,瞧见她红着脸低头,明眸瞪着他的胸口,不敢回望他的视线。
  “看什么?”那时他以低沉的声音问道,语气里多了一丝灼热。
  海棠的身子展了一震,有些手足无措。“没……没什么,只是瞧这圆石很特别。”她吞吞吐吐地说道,顾左右而言他。
  上方传来某种声音,她怀疑地抬起头,猜测那是不是笑声在他胸臆间滚过的声音。
  手掌传来热度,他竟将那圆石解下来,放进她的手里。“戴在身上,记得不许离身。”他说道。
  海棠诧异地抬起头来,却刚好看见轩辕啸双手放置到腰间,准备脱下残余的衣裤。
  她猛地跳了起来,面红耳赤地飞快往外逃去,不敢久留。
  海棠有些狼狈地回想起,轩辕啸那健硕的体魄上,除了这枚圆石,就没有别的缀饰。海桐先前说了,轩辕啸可能把那绸子贴身藏着,那这枚圆石该是最有嫌疑的。
  只是她不明白,如果圆石里真的包藏了绸子,那么对轩辕啸来说,就该是十分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他要把这圆石交给她?
  她坐在石椅上百思不解,缩起了修长的双腿。挪移着臀部,她皱起眉头,漫不经心地觉得石椅有些冷硬,比不上他的大腿舒服。
  热烫的嫣红涌上面颊,她在心中暗骂自个儿不正经,怎么能够老是惦念着他那黝黑结实的身躯?
  注意力回到眼前的圆石,她又叹了一口气。
  端详这东西已经好些天了,她就是看不出什么玄机,以为绸子藏在里头,却也找不到地方可以着力打开。她几乎要放弃,以为自己找错方向,这圆石说不定只是普通的装饰品。
  她随意抛了抛圆石,那墨色的石头在空中划了道抛物线,跌在阳光之下,竟显得十分晶莹剔透,有着瑰丽的光彩。
  “糟了!”她低喊一声,连忙下了石椅,奔上前去察看。要是把这圆石摔坏了,她要怎么完壁归赵?
  角落里,先是传来清脆的笑声,接着是铃档乱响的声音。那声音回荡在石屋内,而碧纱橱内的白虎却还是闭着眼睛假寐,像是没听见。
  海棠回过头去,有些讶异还有人胆敢走进这间石屋。是不是因为晒了阳光,她隐约地觉得,手中的圆石正散发着热度。
  那是一对很可爱的孪生娃娃,年约五岁,身穿西荒特产的顶级丝绸,一个绣金线,一个绣银线。而正在叮当乱响的银铃,是他们鞋面上的稳子,小小的步伐每踏一步,就十分响亮。
  “拿到了,拿到了,她终于拿到了!”小娃娃也不怕生,奔了过来,笑嘻嘻地在她腿边绕啊绕,挥着长长的袖子。“拿到了,拿到了。”他们像是在唱歌似地喊。
  “你们是谁?”生得粉雕玉琢的孪生娃娃,眉目里有几分轩辕啸的影子,她心里头有些吃味。
  西荒境内,有胆子进入石屋的人肯定不多,她简单地推理,猜测这对孪生娃娃该是轩辕啸的孩子。他是西荒的统治者,若是临幸了哪个女子,有了一、两个孩子倒也不足为奇。
  只是,一股酸意不知为什么,就是直往她喉间涌上来;她感觉到深深的嫉妒。
  “我是阿金,她是阿银。”绣着金线的娃娃说道,
  看来该是个男孩。
  “这什么名字?你们爹娘名字取得真随便。”海棠嘟着嘴,走回石椅上,心里在猜测着他们的娘会是什么模样的女人。
  小娃娃们耸耸肩,一脸的无奈,跟着她走回石椅,还自动自发地靠了上来,一人抱住她一边的大腿,亲昵地把可爱的小脸枕在她膝上。
  “说真格的,娘对这类事真的挺不负责任的。”男娃娃说道,没有替自己娘亲辩护。
  这两个娃娃都生得漂亮,海棠一看就喜欢,却又忍不住心中的醋意。想起轩辕啸跟别的女人有过肌肤之亲,她觉得心里好难受。
  两个娃娃不肯松手,女娃娃还爬上她的大腿,一脸娇憨地对着她笑。
  “我们喜欢你啊!看,我们是一样的。”男孩说道。
  “看,一样的。”女娃儿也指着额头。
  娃儿的眉间的确都跟海棠一般,有着花瓣似的朱砂病。她咬紧了唇,直瞪着那抹朱砂痣,心中的酸意变得苦涩了。
  孩子的娘眉间也有朱砂痣?那么轩辕啸对她另眼相看,甚至吻了她,都是因为她眉间的朱砂痣,跟孩子们的娘亲相似?
  想到此处,她心痛如绞,几乎要哭出声来,眼中泪花乱转。
  “不要哭,你哪里痛痛?”女娃娃慌忙说道,拿起袖子帮海棠擦眼泪。
  她摇了摇头,擦去眼泪,觉得在这对小孩面前哭泣,实在太过丢脸。追根究抵,她的动机也不单纯,混到轩辕啸的身边,为的是要偷东西,就算他的确是在她身上寻找其他女人的影子,她有什么立场指责他?
  她张开掌心,瞪着那枚墨色圆石,想研究出玄机。
  “把它砸了,说不定就可以了。”那男娃儿坏环地笑着,提出建议,才小小年纪,就笑得一脸狡诈。
  “别胡说,砸坏了,我拿什么回去跟轩辕啸交代?”要是真的弄坏了,她难道拿自个儿的身子去赔吗?
  孪生娃娃们互看一眼,同时嘟起嘴来。“砸了它,砸了它!”他们甩着袖子在她四周跳舞,拼命鼓噪。
  “不行!”海棠严词拒绝道,瞪着那两个乱跳的娃娃。砸不砸这块圆石,对他们来说很重要吗?怎么孩子们表现得一脸焦急?
  “砸掉啦,砸掉啦!”小娃娃喊着,开始心急了,来扯她的衣裙。
  “你们烦死了!”海棠尖叫,从石椅上站了起来,想要躲开这对孪生娃娃。
  但是才一迈开步,她就觉得脚下一绊,整个人狼狈地往前倒去。她尖叫一声,握不住手中的圆石,党就让那重要东西飞了出去——
  这两个孩子竟这么可恶,敢伸出腿儿来绊她?!
  她摔倒在地上,双手一撑,使了个笨拙的雁字回时,转头就要骂人。“你们这对小王八蛋!”她骂着,伸手要抓人,准备痛扁孩子的臀儿一顿。
  但那两个孩子躲得好快,转眼就问到几文外,脚下铃裆乱响。“嘻嘻!不要打人嘛,你看看,这不正是你要找的东西吗?”男娃儿笑着说道,护着娇憨的女娃娃。
  海棠瞪大眼睛,转过头去,果然看见圆五因为刚刚那一摔,松动了其中的机关,如今分成两块,而原本藏在其中的绸子,此刻柔柔地舒展开来,安然无恙地躺在地上。
  绸子之上,就如传说中的,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她冲上前去,拿起绸子仔细察看。愈是看着,她的心愈冷。
  上头虽然仔细写了织造术的方法,用的也是她熟悉的文字,但是那些名词,她一个也看不懂。
  什么界线提花、纬线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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