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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见流云去复返-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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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沐远昂首大声道:“正是你小爷我,你待怎样?”
  驼背老者又是嘿嘿一笑,目光又落在禾成玉怀里的叶弯弯脸上:“肤色如黛,这天底下除了百里夜的女儿便没有其他人了。”
  丑少妇拍着手,吃吃笑起来:“终于遇上个比我丑的人了。”
  中年侏儒捻着修剪甚为美观的胡须,目光贪婪的盯着禾成玉腰间的七星龙渊剑:“登高而望渊,巨龙盘卧!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的七星龙渊剑,在你这小贼手中还真糟蹋了。”
  禾成玉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冷冷的看着眼前两人:“催魂怪驼房弧,三尺圣手云长天,铁手鬼女蓝幽幽,以三位的声名,也敢称别人是贼子。”
  “哈哈!”云长天大笑道,“禾三少既然知道咱们的名头,废话就不用多说了。把那东西与七星龙渊剑交出来,我们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好臭好臭。”泉沐远突然左手在鼻子前面猛扇风,“哪只老狗放屁,怎么这么臭。”
  云长天也不动气,只是目光狰狞的看向泉沐远:“姓泉的小子,尽管占口头上的便宜,等下你恐怕哭都来不及。”
  泉沐远心神一震,暗自戒备起来,不过嘴上仍是硬声道:“大话人人会说,小爷我倒要看你三尺猪手有什么本事!”
  “好,好极了。”云长天仰天大笑,笑声未顿,两手凌空一甩,两道闪着幽蓝色光芒的星点射向泉沐远。
  泉沐远伸手摸剑,却摸了个空,才想起自己的剑没在身上,眼见那暗器便要袭到,深吸口气,身体在千钧一发之际往后一仰,避过了那流星一般射来的暗器。左掌在地上一按,借着反震之力身体半蹲,左右腿连环踢出,扫向云长天的下盘。
  那两点暗器“咄咄”两声钉入后面的树上,那吐着新芽的树,一下子便枯萎发黑,树梢头绽开的嫩叶被微风一吹,便无力的落了下来。
  “好霸道的毒。”禾成玉眼瞳一缩,爆出森冷的杀气。
  催魂怪驼“嘿嘿”一笑:“好说好说。”口中说着,右手上不知何时却多了一条沉黑色两尺多长的怪异铁棍。铁棍顶上四个同样沉黑色的莲花花瓣状铁片,收拢成花苞形状。只见他右手抡起铁棍,仿若街头混混一般,没用任何招式,没头没脑砸向禾成玉。
  禾成玉可不敢小看这铁棍,这是世上难得的火山口万年精铁,上面的花苞亦是同样材质,可开可合,锋利无比,妙用无穷。不过他更不敢小看催魂怪驼那看似不成章法的砸击,那速度之快,竟然带起一片肉眼可见的虚影。
  禾成玉双手抱着叶弯弯,根本无法还击,只能凭着身法的轻灵高妙,每每在那铁棍就要碰到衣衫的一瞬间,及时避开。
  怪驼的铁棍没用任何技巧,却逐渐加快,渐渐舞成了漫天棍影构成的巨大浪潮,一浪浪的网向禾成玉。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怪驼吃定了禾成玉无法还手,没用任何花哨招式,只是一棍接着一棍的砸过去。
  禾成玉就像一叶在风浪中颠簸的小舟,艰难的在这片棍浪的间隙中闪避游走着。
  那边的泉沐远空手对上云长天的判官笔,加上身上受伤本就不灵活,更是逐渐趋于下风。
  铁手鬼女笑嘻嘻的站在一旁观战,突然冲着怪驼叫道:“老驼子,冲着那丑丫头砸。”
  怪驼大笑一声:“晓得了。”果然棍法一变,招招攻向禾成玉怀里的叶弯弯。
  且不说禾成玉又惊又怒,泉沐远也是勃然怒喝道:“鬼老太婆,丑丫头也是你能叫的!”怒气一激,身上气势徒然增强,出手更是凌厉了几分,云长天被他气势一迫,招式迟滞,被泉沐远一掌切在右手腕上,判官笔差点脱手,退了两步才缓了劲道。
  铁手鬼女听得泉沐远对她的称呼,气得咬牙切齿,又见到他突然大发神威,竟然逼得云长天后退,便欺身迎了上去,同样以一双肉掌攻向泉沐远。
  泉沐远记得前面禾成玉说过这蓝幽幽的外号,既然有铁手两字,这掌上功夫定然不弱,一见她迎上来,双掌翻舞,带起凌厉劲风似乎要与这鬼女来个硬碰硬。
  鬼女嘴角带上一抹狞笑,全力催动内劲,十层掌力催吐,大有要把泉沐远一击毙于掌下的势头。
  不料在两人双掌还有半指距离之时,泉沐远突然身体一转,把自身速度提到极限,化掌为刀,削向鬼女后脑勺。 鬼女双目一寒,身体一侧,多年的对敌经验,让她反应迅捷无比,虽在这仓促之下,仍旧是应变及时,泉沐远这妙到毫颠的一掌没有落在她的脖颈之上,而是拍在了她的后背,不过还是将鬼女震得抛飞而出。
  “鬼婆娘!”云长天凌空飞跃而起,接住了飞出的鬼女。
  鬼女嘴角溢出血丝,衬上那丑陋至极的面孔,可怖如同真的地狱女鬼。
  泉沐远也是不好受,背上的伤口被这一折腾,又开始抗议一般的剧痛起来,一下子冷汗便湿了额头。
  “几个成名多年的人,欺负两个后辈,居然还没讨得好处,说出来真要笑掉人大牙了。”突兀的男子声音响起,在场诸人都是一惊。
  “哪个王八,藏头露尾不敢出来?”鬼女怒火正盛,立刻怒声吼道。
  “啪啪!”两声脆响,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打中了鬼女的脸,立刻她的两颊肿得老高,嘴角的血溢出更多。
  “嘴巴放干净点。”那男子的声音好似近在眼前,又好似极远,完全找不出来源。
  鬼女与侏儒云长天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心中都是大惊,知道是来了高手。本以为敢捋百杀宫虎须的,就只有他们三人,如今看来那样东西的吸引力比预计的要大,如此看来传言倒是多了几分可信。
  “刚刚鬼女多有冒犯,还请阁下见谅。”云长天双目四下一扫,没发现踪迹,便抬手抱拳道,为鬼女刚刚的言语道歉,随后语气一变,又道:“阁下也是冲那件东西来的?”
  “哼!”男子冷哼一声,“鸡鸣狗盗之徒,也配染指那件东西。还不速速离去,否则莫怪我辣手无情了。”
  云长天也是冷哼一声道:“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那件东西我们是要定了,阁下还是口出狂言,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执迷不悟的跳梁小丑。”男子声音并没有变化,却突然平地弥漫起一股强大的杀气。

  异母兄妹?

  这无差别肆虐向众人的杀气,使得在场所有人心口一闷,身体发沉,就连手脚动弹下都好似要耗尽全身力气。
  那怪驼与禾成玉早就停下了打斗与闪避,各自凝神对抗这杀气。
  叶弯弯的手无意识的抓着胸口的衣襟,只觉得呼吸困难,好似这一刻空气都变成了固体,无法顺利的吸进肺中。
  正当众人苦苦抵御这杀气,个个汗湿衣襟,面色涨得通红之时,杀气又突然一收。
  “还不快滚!”男子声音再一次发出。
  催魂怪驼等三人俱是手脚发软,虚汗直冒,不过他们几个向来是凶狠狡猾,很是识时务,知道来人强大非自己三人可以对抗,便相互对视一眼,飞也似的离开了此地。
  禾成玉看了看怀里的叶弯弯,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泉沐远,心中忐忑,也不知道这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男子,是敌是友,便端正了面容,对着空旷处朗声道:“晚辈禾成玉,多谢前辈援手。”
  久久不闻其他声响传来,泉沐远与禾成玉心中俱是极为诧异,但是面色却更为凝重。禾成玉的眉头又忍不住拧了起来。
  “唔!”泉沐远这时突然发出一声闷哼,怎么个人突然栽倒在地。
  “泉庄主?”禾成玉一惊,刚刚想冲到泉沐远身边,但是跨出去的脚,在看到站在泉沐远身边的男子时,便无法再往前走一步,“你是张总捕快?”
  眼前之人一身总捕快的官服,不过禾成玉刚见识到这人无比强大的实力,自然不会认为他是杭州府衙这小小浅塘中的。这般实力与年岁的,怕是只有传闻中天下第一捕快,只是那人除了追缉凶徒便一直在京城,为何今日会在此处出现?莫非他是来捉拿百里夜?
  也是,百杀宫血案累累,百里夜难得这么大摇大摆的离开百杀宫,确实是捉拿他的好时机。
  张总捕快看了眼禾成玉,惊诧他居然一眼认出自己,不过他没想到禾成玉把他错认为天下第一捕快张鹤。低首看着躺在地上的泉沐远,摇头叹息道:“弱成这般模样,居然还能出白柳山庄?莫非这白柳山庄的规矩已经形同虚设?”抬头又看向禾成玉,最后目光落在了叶弯弯脸上,“她就是叶天雪的女儿?”
  禾成玉忍住后退的欲望,把叶弯弯抱得更紧,道:“我不知道她是谁的女儿,但是她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张总捕快面色古怪,“叶天雪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你的未婚妻?”
  “为何不能?”禾成玉冷声道。
  “若是她是叶天雪的女儿,你与她便绝无可能。”张总捕快伸出手,“我也算是她的长辈,把她交与我吧。”
  禾成玉垂目道:“前辈以为,在下会随便把未婚妻交与一个陌生人?”心中越发认定这人便是那天下第一捕快,不过为何要叶弯弯,难不成抓不到老子,拿女儿充数不成?
  张总捕快面上露出不耐,气势向着禾成玉逼去:“禾三少,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与她是绝对不能的。”
  禾成玉与他武功相去甚远,虽然这气势明显没有刚刚的狂暴肆虐,只是前面是无差别的压迫,这时却是只针对他一人,这感觉自然是更为难受,几乎要生出立刻缴械投降的冲动来。禾成玉嘴唇微微颤抖,仍是坚定道:“前辈好意在下心领了,不过要在下交出未婚妻,恕难从命!”
  张总捕快眉头皱得死紧,怒道:“你怎么这般冥顽不灵,若非看在你是故友之子,我都懒得与你费什么口舌。”
  禾成玉也是带怒道:“前辈好没道理,我与你素不相识,却要把未婚妻交与你,天底下可有这般荒唐之事?”
  “若你与叶天雪的女儿在一起,才叫荒唐。趁现在还没做下错事,我且带她离去。”张总捕快已经极为不耐,身形一动,身体带起一片虚影,掠至禾成玉身边。
  禾成玉大惊,足尖一点地便要往后移去。
  不料这张总捕快武功之高,丝毫不住厉塞之下,禾成玉身形方动,就已经感觉到两缕劲风射中两臂曲池穴,顿时酸麻无力之感从两臂传至全身。
  张总捕快回到原先站立之处,不过两手中却多了犹自昏迷不醒的叶弯弯。伸指在叶弯弯颈侧试了下脉搏,确定只是累极而陷入昏睡,并无不妥之后,才对着禾成玉道:“你可去问令祖父,只说我带走的是叶天雪的女儿,他应当明白。”
  “休走!”禾成玉咬破舌尖,精神一震,酸麻无力之感顿去不少,“铮”一声清冽的龙吟响起,七星龙渊剑出鞘,在夕阳的照耀下,血一样的艳红的森冷剑芒,带着好似有去无回的悲壮,攻向张总捕快。
  张总捕快静站不动,直到剑芒就要接触到他衣衫的一刹那,身体凌空拔起,足尖在七星龙渊剑身上飞踏而过。待得禾成玉剑势去尽,他已经站在禾成玉身后数丈开外。
  禾成玉脚步一蹬,身体以急旋到可怕的速度,飞向张总捕快。衣衫都因这快速的旋身,带起割裂空气的声响,手中的宝剑更是激起尖锐得叫人忍不住想要掩耳的破空之声。
  张总捕快眼中微含赞许之色,一手抱着叶弯弯,另一手在七星龙渊剑逼近的那一瞬间,“噔”的一声,空气爆发出一蓬震动,他竟然以两根手指夹住了那飞速旋动的宝剑。
  禾成玉身体落地,手握着剑柄,就要朝后抽回。然而他如何用力,宝剑都在张总捕快两个指头当中纹丝不动,稳如泰山。他心中发苦,什么时候,超级高手这么不值钱了,这几天到哪里都能碰上,这张总捕快,分明是与他师尊一个级数的高手。
  张总捕快摇头道:“你再苦练十年,或许能在我手下走过十招。现在莫要白费力气了。”说罢,手指一弹。
  禾成玉终于抽回宝剑,然而整个人却被惯性加上对方的一弹之力,飞退而出,双足在地上留下两行长长的拖痕。
  突然张总捕快空着的手,朝身后反抄,捏住了一枚射来的匕首,再是手一抖,匕首以更快的速度射向来处。
  一旁阵法所在的树林间,枝叶一阵颤动,闪出一个黑衣男子来,他手上还提着一个不能动弹的瘦小男子,两人俱是十分狼狈,看来是经过了一场恶战。
  “前辈这等身手,定不是无名之辈。为何甘做这杭州小小府衙当中的捕快。”厉阳与那天下第一捕快有过纠缠,自然不会像禾成玉一般错认,不过心中震惊程度却是只高不低。
  “原来是折花公子,今日见着故人之后,心情甚好,便不与你计较。”张总捕快认出了厉阳花折枝的身份。
  “多谢这位总捕快。”厉阳丢下那瘦小男子,拘了一礼,看着张总捕快,微笑道,“不过总捕快要是能把我妹子还来,在下更加感激不尽。”
  “你妹子?”张总捕快面色一变,“她是你妹子?”
  厉阳点头道:“不错。”心中又补上一句,是今日刚认下的义妹。
  张总捕快面色变幻不定,盯着昏睡中的叶弯弯良久。
  禾成玉持着宝剑,暗自调动着体内的真气,目光逐渐变得清明锐利,如同他手中的七星龙渊剑一般,带着破开一切的锋利气势,且逐渐攀升着。
  “你莫非是姑苏厉家后人?”张总捕快脸色终于平静下来,缓缓问道。
  厉阳心里一惊,不过面上仍旧是微笑道:“原来总捕快也知道姑苏厉家。”
  张总捕快目光扫向禾成玉,面色怅然道:“原来是厉家,难怪难怪。禾三少,方才是我误会了。”
  禾成玉目光冷电一般落在张总捕快面上,见他完全收敛了气势,就如同普通衙役中的捕快一般,再看不出半点高手样子,不由得狐疑道:“误会?”
  张总捕快摇头苦笑道:“当年叶天雪与你父亲是亲梅竹马,我以为你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什么?”禾成玉与厉阳同时惊问,面色俱是退了颜色。
  张总捕快长叹一声,慢慢走到禾成玉身边,双手托抱着叶弯弯递与禾成玉:“既然你们不是兄妹,我自然不好做这棒打鸳鸯之人。”
  禾成玉先前的气势早就伞得一干二净,浑浑噩噩的接过叶弯弯,目光茫然,不经意看到厉阳闪躲的目光,心中好似被一柄大锤敲过一般,传来一阵阵闷闷的绞痛。
  厉阳突然猛烈咳嗽起来,一声声急促而又刺耳,似乎得了肺痨,要把整个肺咳出来一般。
  张总捕快摸摸胡子,以为自己把这两个后辈给吓住了,面色赧然,道:“你们先躲一下,我把地上这些家伙叫醒赶走。这通缉文书,今日被我截了下来。相信能拖到禾府事件真相大白。”
  厉阳捂着嘴,压着咳嗽道:“多谢前辈。”接着又一指地上那瘦小男子道,“地上之人,是昔年三次劫贡品仍逍遥在外的‘千面狐’何镇。”
  张总捕快了然的一点头道:“我会处理。”
  厉阳这才扶起倒在地上的泉沐远,眼睛不敢看向禾成玉,只是低声道:“我们进去。”

  孤山夜话时

  厉阳带着禾成玉在阵中行走一阵,突然停住了脚步。
  “前面叶姑娘答应嫁给我了。”厉阳的嗓子沙哑得厉害,仍不住的咳嗽道。
  禾成玉垂下眼睫,看着沉睡中的叶弯弯。她是太累了,刚刚那些争斗虽让她有不'炫'舒'书'服'网'的感觉,却没有惊醒过来。她在睡梦中微微皱着眉头,泛白的嘴唇在黛色的肌肤映衬下,刺得人双目发酸发痛。抬头看向厉阳,禾成玉一字一字道:“我不会把她交给你。”
  厉阳沉默下,道:“我可以知道原因吗?若你们真的……”
  禾成玉沉声道:“若不是,她与我已有肌肤之亲,自然是我未过门的妻子。若是,我不会把她交给一个害她至此的人。”
  厉阳问道:“你如何确定是我?”
  禾成玉冷声道:“叶姑娘心性淡薄,却并非忍气吞声之人。其中原因,只要不是心盲眼盲便可猜出。”
  厉阳苦笑道:“说得不错。正因为如此,我连解药也不敢跟她要。她下的毒虽不霸道,却够阴狠,至少折了我三层功力。况且我的嗅觉之灵敏,犹在她之上,这两日我一直用龟息之术,减少呼吸次数。”他的五感天生比常人敏锐,尤其是嗅觉,他可以分辨出每个人的气味,从而那些易容之术对他毫无用处。毕竟他记住的不单单只是样貌,而是加上每个人独特的味道。
  这世上,他记忆最深的便是自己死去的母亲,百里玉的气味,如今还要加上个叶弯弯。一个让他爱,一个让他恨,一个让他愧。谁能想到,这世上有个叶弯弯,居然有着与百里玉极为相似的气味。如今仔细分辨,还是有些不同的,叶弯弯身上的味道更加清新干净些,而百里玉却带了丝血腥。只可惜,他先前不知道百里玉还有个孪生姐妹,阴错阳差之下才害了一个无辜的少女。
  “方才那人是谁?”禾成玉深吸口气,春日傍晚的空气居然是这么的凉,凉得他遍体生寒,“他不是张鹤!”
  厉阳点头道:“他自然不是张鹤。”
  “是谁?”
  “张闻,二十年前是塞外漠城广狱门第一高手。十二年就不知所踪,很多人都以为他死了,不想他却在这杭州当了个小小的捕快。”厉阳抬起头,望着已经挂在树梢头的月亮,“当年我曾在家中见过他一面,他面貌虽然变化颇大,但是我仍旧认出来了。”
  “张闻!”禾成玉手脚渐渐发凉,“父亲行商大漠之时有一结拜兄弟,名字便是张闻。”当时年纪虽小,但是父亲嘴上经常挂着的结拜兄弟,还是有几分印象的。
  “塞外能有几个张闻!”厉阳叹道,心中觉得先前张闻所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若是毫无相关之人说的这事,他还有勇气去向祖父求证,但是如果这人是自己父亲的结拜兄弟,从他口中说出来的,真实度便高了不知多少。本以为那次幸亏不是自己堂妹,还有补救之法,可是堂妹换了亲妹,也不知道哪个更为不堪。
  “回来了!”出了阵法,宅院里面灯火通明,见到他们四个人的身影,便纷纷聚拢过来。
  “庄主!”山老见到厉阳扶着的泉沐远立刻迎上前来。
  厉阳乐得把泉沐远推给山老:“被人点了穴,没有受伤。”
  墨老上前,为泉沐远查看一番,眉头忍不住微微皱了起来:“这点穴手法,为何像是塞外广狱门的独门手法?”
  厉阳与禾成玉对视一眼,心中更是沉重。厉阳淡声说道:“林子外面有个高手,看来要尽快离开这里了。”
  禾子瑜见到两人的对视,悄悄走上前,问道:“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弯弯妹妹没事吧?”
  禾成玉看着禾子瑜怔了怔,目光中怜惜、悲伤、懊悔一一闪现,直到禾子瑜觉得被反常的三哥看得发毛,忍不住又问了遍。
  禾成玉这才回过神来,回答道:“同仇敌忾过自然交情不一般。叶姑娘只是太累,睡着了。”目光中又出现黯然之色,“她是太累了,我送她回房。”
  “玉儿。”禾于诚被尹天涯搀扶着从人群里面走上来,看着抱着叶弯弯的禾成玉,两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祖父。”禾成玉心脏一阵紧缩,几乎是有些哀求道,“我先送叶姑娘回房。”
  禾于诚颇为奇怪的看着自己孙儿,眉头皱得更紧,点了点头说:“也好,晚上到我房里来一下。”
  厉阳则招手唤来一个手下,问道:“没惊动老太爷吧?”
  那手下回道:“公子放心,我们记得您的吩咐,没敢惊动老太爷。”
  众人都渐渐散了去,厉阳负手望天,良久才往厉塞的房间方向走去。
  “厉阳,等一下。”禾子瑜跑到厉阳身边,唤道。
  “有事?”厉阳问道。
  禾子瑜翻了白眼:“当然有事。三哥是怎么回事,我从来没见他这么失态过?”
  厉阳转身背对着禾子瑜走开:“这个事,你不要知道为好。”远远的,才听得一句话飘了过来。
  禾子瑜看着他的背影,跺了下脚,不满道:“切,装什么神秘。”
  深夜孤山之上。
  “定定住天涯,依依向物华。寒梅最堪恨,长作去年花。”泉冷星站在梅树下面,望着已经开始结出青青梅子的梅树。春三月,别的树尚是花开正艳,梅树却已经早早过了花期,空留迟来的看花人,望叶相思。
  “你酸儒的性子还真是几十年如一日。”张总捕快张闻穿了身便服,几乎是悄无声息的走到了泉冷星身边。
  泉冷星转过身,看着他,轻轻点头道:“你来了。”
  张闻瓮声说道:“你都写了信给我,我敢不来吗?”
  泉冷星苦笑道:“我没奢望你真的会来。”
  张闻怒道:“你少把老子想得这般不讲义气。当年确实恨你们几个不争气,被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不过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叶天雪、大哥、厉琛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可计较,可恨的。”话说到后来,已经掩不住怅然。
  “三弟!”泉冷星叹息道,“十四年前,我与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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