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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见流云去复返-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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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泉冷星重重的放下酒杯,琥珀色的美酒洒了出来,在猩红的桌布上晕染出血一样的暗色。
  “泉老庄主,你又何必生气呢!”厉阳继续笑道,“生气的应当是我吧。被自己的妹妹逼到身败名裂,又把另一个妹妹送上陌生男人的床。千辛万苦救出的亲人,说不定就是真正的凶手。泉老庄主,你说我是应该生气还是应该大笑一场呢?我这人生真他妈的狗屎!”说罢用力一摔手中杯子,翠绿的玉杯顿时四分五裂,碎片纷飞。一片碎片因力道过猛,从地板上反溅回来,划过厉阳的手背,一丝血线沁出,沿着手背,流向指尖,最后从指尖低落,在地板上留下一个暗色的圆点。

  泉沐远之心

  厉阳把手举至唇边,伸出舌尖,舔去手背上的血珠,突然抽出长剑,一剑砍向桌子。顿时碗碟纷飞,汤汁残羹飞溅。
  泉冷星一挥袖子,那飞溅的汁液菜肴与碗碟碎片都在他身体一尺外,像是撞在了墙壁上一般,再不能前进丝毫。
  厉阳双手握剑,猛力向前砍去,这次却没有再砍中说明,剑尖停在距泉冷星鼻尖寸许处,便与那些菜肴一般,再不能刺进稍许。
  “泉老庄主!”厉阳收回长剑,负手挺立,神态在这一瞬间,收敛成淡漠,先前的狂怒模样,简直就如同幻觉一般,“我拒绝与你合作。”
  泉冷星一口饮尽杯中美酒,酒杯随意的握在手中把玩,道:“理由?”
  厉阳微微勾起嘴角,吐出的话,却毫不客气:“因为比起你,我宁愿相信百里夜。百里夜是真小人,而你,伪君子罢了!”
  泉冷星涵养不错,被厉阳这么说也并不动气,站起身,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既然如此,我自是不好强人所难,毕竟强扭的瓜不甜。只不过,我相信,百里夜仍旧是我们共同的敌人。至于厉前辈是不是灭厉家满门的真凶,争议颇多,厉贤侄还需谨慎对待此事。”
  厉阳点头道:“多谢关心,不过我自是有分寸。”
  泉冷星走出雅间,松开手掌,手中翠绿色的粉末从手掌中滑落下来,把木制地板上一小块地方,染上一层淡淡的绿意。
  “主上!”一个面貌极为英俊的中年男子,见到泉冷星,立刻迎了上来。
  泉冷星见着他,叹口气道:“虽然厉阳这孩子对我有诸般不满,不过,他毕竟是阿琛的孩子,就当是弥补当年我没有及时赶去帮助厉家的遗憾,这孩子毕竟还年轻,不能一直背负着那名不副实的恶名。”
  “莫非厉公子他不愿意帮助主上?”那中年男子诧异道。
  泉冷星叹了口气,摇了摇手,示意中年男子不要再问了,迈开步子,挺直了背梁,走下了楼梯。
  重新靠在窗台上,拎了瓶不知道又从哪里搞来的美酒,厉阳看着泉冷星与那中年男子离开了这间青楼。
  “你们刚刚打架了?”禾子瑜听到泉冷星走了,才从对面雅间跑过来。见到房间里面的狼藉,咋舌道。
  厉阳看了眼一身男装就以为自己是个男人的禾子瑜,冷冷道:“没有。”
  不打架也能搞成这样,要是真打架,还不把这房子拆了。禾子瑜心中说道,但是没敢说出口,这花淫贼现在心情极度不好,调侃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小心翼翼、身体微微探上前:“花淫贼,那个那个泉沐远的爹爹,找你谈什么啊?莫非是弯弯妹妹的事?”
  厉阳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刀子一样的目光飞砍在禾子瑜脸上,简直要把她活活给劈了似的。这女人,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禾子瑜对厉阳从认识开始,就不知道害怕两字怎么写,硬是挺住了厉阳的目光飞刃,数落道:“喂,你别不说话啊。我猜也是弯弯的事。人家多好一姑娘啊,被你这么糟蹋了。啊,不对,我三哥也是好儿郎,年轻又英俊,诚实又可靠,而且武功高强,所以不是糟蹋了。不过你这事干得确实过分,幸好是跟了我三哥,不然弯弯多可怜啊……”
  “百里玉是我的妹妹!”厉阳打断了禾子瑜的絮絮叨叨,丢出一个炸雷。
  “啊!”禾子瑜长大了嘴巴。
  “叶弯弯也是我妹妹!”厉阳语气平静得叫人害怕。
  “啊!”禾子瑜嘴巴张得更大了,脑子里顿时飞跑起来:百里玉是厉阳的妹妹,弯弯是百里玉的姐姐,百里玉喜欢厉阳,因爱成很,害得他身败名裂;厉阳错认了叶弯弯,害得她失贞于三哥……然后叶弯弯也是厉阳的妹妹……好复杂!
  “她们的母亲是害厉家灭门的祸首!”厉阳继续说着。
  “啊!”禾子瑜发现嘴巴闭不拢了,脑子开始糨糊起来。
  “而凶手却有可能是叔祖。”厉阳说完这句话之后,就闭上了眼睛,仰头靠在窗框上。
  禾子瑜终于反应过来,立刻跳起来大叫:“怎么可能?”
  厉阳闭着眼睛,脸上的疲累之色再也无法掩饰住。
  禾子瑜看着这样的厉阳,突然鼻子一酸,冲上去抱住他,大哭起来。
  厉阳被禾子瑜突然抱住痛哭,心下一惊,就要推开她。不料,这禾子瑜抱得死紧,竟然推不开。皱眉忍着她刺耳的哭声,嫌恶道:“你哭什么?”
  禾子瑜一边哭一边抽噎着说道:“花淫贼,我突然发现你好可怜,好想哭的样子。我知道你哭不出来,所以我替你哭啊!”
  厉阳顿时额头上青筋直冒,一把拎起她丢在一边,怒道:“给我滚一边去。”
  禾子瑜死命抓着厉阳拎起她的手臂,摇头道:“不去,这次我不去。花淫贼,我哭得很大声,你也哭吧,别人听不到你也在哭的。”
  厉阳一怔,轻轻的放下了禾子瑜,另一只抚摸着她柔软的秀发,叹口气道:“我哭不出来了。被你这么一闹,能哭出来才叫见鬼,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禾子瑜擦去眼泪,立刻笑开了,用手指比划着脸蛋,做鬼脸道:“羞羞羞,真害羞,大男人居然真的想哭。”
  厉阳心中刚刚升起的一点温柔,立刻消失无踪,指着房门,大吼:“你,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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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找这个?”百杀宫的大长老,看到儿子在暗中东翻西找,就是找不到正确的东西所在,手忙脚乱到碰倒了不少东西。这么大个动静,若是她还装作没感觉,估计暗处的侍卫要冲进来了。
  “啊!娘、娘亲!”泉沐远被突然亮起的光芒吓了一大跳,手上刚刚扶住的花瓶终于没能保住,砸落在地,发出哗一声巨响。
  顿时门外响起侍卫的声音:“大长老,发生了什么事?”
  大长老见着一脸惊魂未定的泉沐远,对外面敷衍道:“无事,碰倒了一个花瓶。”
  “那属下先告退了!”侍卫听得大长老的声音并无异常,便又退了下去。
  泉沐远看着娘亲手中拿着的玉盒,先是惊喜,但见到娘亲那冰冷漠然的神色,立刻打了个寒噤,故意左右张望道:“娘亲,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好端端的在床上睡觉吗?”
  大长老看着他拙劣的谎话,说道:“我从未见过有人梦游是睁着眼睛的。”
  “呃……”泉沐远咬着唇,知道自己定然瞒不过娘亲,下一瞬坦然的抬头道:“不错,娘亲,我是来找你手上的那东西的。”
  大长老目光森冷:“就是为了那个叶弯弯?”
  泉沐远低声道:“墨老说,普天之下,只有娘亲手中之物,能完全解去弯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
  “这么说来,你是故意来望湖楼自投罗网?”大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寒霜更重,“那个云墨能得知我的行踪,看来泉冷星安百杀宫中的细作,地位不低啊”
  “娘亲,你说什么?”泉沐远却是一脸茫然。
  大长老见他模样,心中感叹不已,走上前望着已经比自己高出许多的儿子,摇头道:“不知道你究竟像了谁,我与你父亲都没你这般缺心眼。”
  “娘亲,我、我……”泉沐远心中也不是滋味,自小柯夫人一直赞自己聪明,白柳山庄之人也都宠极了他,也赞他资质过人。可是直到父亲领回了叶弯弯,他才知道,什么叫做聪明。除了先天所限制的内力修习,叶弯弯不管学什么,都快得惊人。而相比之下的他,众人嘴上不说,甚至帮着他贬低她,无视她。可是他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说好听点,是普通人一个,而难听点,便是愚顽不堪,朽木难成大器。
  他以为自己是讨厌叶弯弯的,一直对她非打即骂。后来叶弯弯学会了隐忍中的反击,让他一直吃哑巴亏之后,才有所收敛。当知道叶弯弯与禾成玉之事,他心中的愤怒超出了一切,原本只当是自己的所有物被抢走了的不甘,可是,渐渐的,他越来越惶恐,自己对叶弯弯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当初他想带走叶弯弯,是真心的,只是当时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心。直到,他认清尹天涯的真实嘴脸,心中最后的迷瘴也消了去,慢慢的体悟到了这个他一直逃避的问题。弯弯的聪慧可以让许多人为此自卑嫉妒,但是她的容貌,她以前的残障,可以让人轻易的把这些自卑嫉妒转变成骄傲怜悯。可是,不可否认,这样的弯弯是与众不同的,世上再无一个女子,如她一般。也许他真的太过缺心眼了,缺少了看清自己内心的眼睛。
  “莫要说了,这东西我是不会给你的。既然墨老对你说过此物,恐怕也讲过此物对我的重要。你以为我会把这东西给你,好让你去救叶天雪的女儿!”大长老见着泉沐远的脸色极为难看,轻轻搭在他手腕上为他把脉,但是口中说出的话,却是不留一点余地。

  夜窥遇刑罚

  “娘亲!”泉沐远感觉自己母亲的手指冰凉,背上猛然冒出一股寒意,下意识的把手缩了回来。但是看得自己母亲那略微怔忪的模样,心下一阵愧疚,知道自己反应太过了,只是不知道为何,母亲一碰到自己,他心中竟然是害怕,用力甩去这古怪的感觉,他大声道,“我不知道谁是叶天雪,也不想知道。但是我想救弯弯。”
  大长老凝目看着自己儿子,他的脸上尚带着少年的青涩,脸庞比她见到前想象的要消瘦,双眼因此显得很大很亮。此时的他目光一片坚定,充满了热切,在灯火的映照下,双眼更是亮得惊人。只是这亮度在她不为所动的面容下,逐渐的暗淡下来,慢慢的有了一丝不安。
  “夜深了,你下去吧。今日之事,以后休要再提。我是不会拿这件东西去给叶天雪的女儿解毒,小远,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大长老终于叹了口气,狠下心肠道。别的事都可以答应泉沐远,唯有与叶天雪相关的事,她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妥协,“给叶天雪的女儿,我宁可毁了它。
  “娘亲!”泉沐远大惊,竟忍不住伸手去抢大长老手上的玉盒。
  大长老自然不会让他抢到,一掌切在泉沐远的虎口之上,怒道:“放肆!”
  泉沐远吃痛缩回手,看到母亲双目寒芒大盛,几乎要择人而噬一般,心中也为自己刚刚的情急后悔,连忙解释道:“娘亲,我只是一时心急,不是有意的。”
  大长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若泉沐远不是她的儿子,这会儿死了十次都不够。见他明亮的大眼中,原本明亮的光芒,被一种名为不安的情绪所蔓延,不由得牵动了心中那柔软的一根铉,只是一想到叶天雪,心中那百般滋味又翻涌上来,突然喝道:“来人,送泉庄主回客房。”
  那些侍卫本身就一直在外待命,听得大长老的命令,立刻列队进到房中来,团团把泉沐远围住,为首之人恭敬道:“泉庄主,请回房!”
  泉沐远心中难受得几乎要掉下泪来,但是看到那些侍卫,又看到自己母亲那冷漠的脸,终是抿直了唇,逼下涌到眼中的泪意,一言不发的离开在侍卫的“相陪”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原本想一走了之,但是一来,十一说过,要让他阻止母亲插手百杀宫之事,二来,母亲对那叶天雪似乎恨之入骨,那东西对母亲本就重要,一次没求到,也是正常,绝对不能气馁。
  突然听得母亲与人对话的声音。泉沐远心中还在奇怪,就从窗户的间隙中看到两个人影走过,一个是他见过几次面的耿鑫,另一个正是母亲。
  这般晚了,母亲要去哪里?泉沐远心中惊讶,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好在大长老与那耿鑫似乎各有所思,他跟的也远,一路上倒也没被察觉。
  只是越走,里面防卫越是森严,一路上百杀宫的侍卫来回的巡视,更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岗,泉沐远到了最后只能看着母亲与那耿鑫一路远去。不过看那目的地,似乎是百里夜所在的院落,这般晚了,百里夜还要找母亲什么事?
  泉沐远觉得心里一阵不'炫'舒'书'服'网',却又没有跟上去的法子。
  正当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主意,只能在暗地里到处游蹿,想找个防卫薄弱的地方混潜进去。
  “啪!”突然一声清脆的鞭打声响从一处灯火通明的院落里面传了出来。
  “啊!”一声压抑的惨呼声,让泉沐远觉得分外熟悉。
  泉沐远不由得潜靠近了这院落几分,发现这里竟然连一个守卫也没有。空荡荡的院落就这么大大方方的任人来去。
  又是一声鞭打与惨呼声传来,泉沐远这时才发现为何这声音如此耳熟,原来是尹天涯的声音。
  一个倒挂卷帘,泉沐远身体挂在暗处的屋檐下,从一处窗户的缝隙处往里面窥视。
  一看才知道,为何外面没有守卫,原来全在了里面那个小厅堂中。
  尹天涯跪伏在地上,坐在她前面的百里玉,居高临下望着她,嘴角带着丝残忍的微笑。
  尹天涯衣衫凌乱,背上血迹斑斑,神情萎靡,一个身材高大的白衣男子,手持鞭子,站在她身后。这会功夫,又是一鞭抽在尹天涯背上。
  “啪!”百里玉柳眉一竖,一掌击在桌上,冷冷道:“禾大少若是下不了手,便换别人过来。”
  “少主,属下没有!”这人居然是禾成珏,他慌忙一鞭子重重抽在尹天涯背上,力道之大,尹天涯背上的衣衫纷飞,鲜血从这道鞭痕上蜿蜒下来,染红了整个背上的衣衫。
  尹天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扑倒在地,动也不动。
  “少主,天涯她都晕过去了,就饶了她吧!”禾成珏抢上前一步,想要扶起尹天涯,但是脚步方跨出一步,又硬生生缩了回来,低头向百里玉恳求着。
  百里玉看着地上的尹天涯,嫌恶的皱了皱眉:“敢丢下我一人跑了,也不想想看自己只是百杀宫的一条走狗而已。叫你一声姐姐,还真以为自己还是大小姐。把她带下去,准备最浓的盐水让她好好沐浴一番。”
  禾成珏虽然心中疼惜,但知道百里玉并没有取尹天涯性命的打算了,微微松了口气,抱拳行礼道:“多谢少主留情!”
  边上的两个侍女领命,便把昏迷不醒的尹天涯拖了下去。
  泉沐远虽然对尹天涯十分失望了,但如今见她被百里玉这般虐待,心里也是大为不忍,便想去救她下来。不想身形方要动,里面传来的谈话声,让他再次凝神细听起来。
  “禾成珏,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放了尹天涯一条生路。你也不要忘了答应我之事。”百里玉挥退左右,说道。
  “少主请放心,主上似乎只对三弟有兴趣。那叶弯弯他并没有任何的过问,只让属下看管起来。”禾成珏道。
  百里玉站起身,手指把玩着垂下的鬓发,灿笑道:“好极了,妙极了。快带我去,我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丑丫头失魂落魄的阶下囚模样了。”
  “少主,今日恐怕不好吧?”禾成珏有些犹豫。百里夜交代他好生看管,要是被百里玉一折腾,若只剩下半条命,到时候怕是要被责罚。
  “我等不及了。”百里玉兴奋得直转圈,“我一直想看看这黑丫哭的样子,我要她哭得凄惨无比,死去活来。”
  “可是……”禾成珏还是有些不敢。
  百里玉脸色一变,发起怒来:“看来,你不想要尹天涯了?你不想要,我便把她赏给侍卫了。”
  “不要!”禾成珏惊呼一声,立刻道,“属下这便带少主过去。”
  百里玉这才脸色放缓了,重新露出笑容。
  只是这笑容,不管是禾成珏还是泉沐远,都看得心中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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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深夜相请,不是只让我陪你喝酒吧。”大长老一口饮尽杯中酒,淡声道。
  百里夜亲自给大长老倒满美酒,轻笑道:“你我师姐弟,近二十年没有单独喝过酒了。我只想现在与师姐共酌几杯,聊聊往事罢了。”
  “哦!”大长老满眼的不信,却也再次喝下了杯中酒,阻止了百里夜再次的斟酒,“酒过三杯,主上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百里夜微微摇头,叹了口气:“师姐如今越发冷淡了,这次我请来了一位故人之后,师姐见了定会欢喜。”
  大长老微微一怔,就看到百里夜一拍手。须臾,两个侍卫带上了一个黑衣少年来。
  目光在少年隐含怒容的面上转了圈,最后落在他腰间的剑上,轻吟道:“七星龙渊剑!原来是天殒传人。”
  “师姐可知他的父母是谁?”百里夜笑问道。
  大长老心中一动,道:“我先前只知这辈的天殒传人是杭州禾家之后,莫非他是付千羽的儿子?”
  百里夜点头:“不错,当年师姐与他的母亲母亲是闺中密友,这孩子的满月酒,我还与你一同去吃过。”
  “砰!”大长老心中一痛,失手打翻了酒杯,好在杯中没有酒,才不至于弄污了衣衫。那个时候她与泉冷星已经定亲了,而叶天雪,也是在那个时候闯进了他们的生命,成了她至今想起来仍旧窒息的噩梦。
  “解开他的穴道。”百里夜看着大长老失态,却恍若未见,对着带禾成玉上来的侍卫吩咐道。
  禾成玉一获自由,手立刻按在了剑柄上,但是身后两声冷哼,背上顶上了两个硬邦邦的东西,不用说,便是身后侍卫的剑柄。此时他武功接近于无,别说眼前的百里夜与大长老,就连身后的侍卫也是难以招架。按在剑柄上的手,终于不甚情愿的放了开去,冷冷的瞪着百里夜,压抑着怒气道:“百里夜,弯弯呢?”

  姐妹似仇敌

  “不急,等下自会让你们俩团聚。”百里夜唤人又拿上一个杯子,斟满酒,对着禾成玉道,“禾三少请坐。”
  禾成玉狐疑的看着百里夜。
  百里夜轻笑:“不敢坐下?”
  “我落在你手里,要生要死也只是你百里宫主一句话罢了。难道还怕你在酒中下毒。”禾成玉说罢,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说起来,他今日还真没怎么吃过东西。前面一直在打坐,修习贪天,后来被无双馆的火势所惊,还在火中救了不少人,身体早已又渴又累。后来偕同弯弯一同离开,没走多远便被百里玉截住,带来了百杀宫。这会儿,坐了下来,看着满桌的菜肴,也不担心百里夜会做什么手脚,便放开肚子吃了起来。
  大长老看着禾成玉,忍不住拿来与自己的儿子泉沐远做比较,越发觉得自家儿子不够稳重,气度也是小家子得紧。不若眼前这人眉目清正,举止大方。
  “付姐姐的忌日是在什么时候?”大长老看禾成玉吃得差不多,放下了筷子,才轻问道。
  禾成玉见她问起自己母亲的忌日,便正了正衣襟,肃然道:“九月初七。你与我娘亲是旧识,为何当年在葬礼之上不曾见到过你?“
  大长老低叹一声:“那时我生病了,人事不知了几个月。等清醒的时候,才知道付姐姐已经去了。况且那时候百杀宫已经在江湖上树敌颇多,你爹爹也并不欢迎我们,便一直没有去看看付姐姐。”
  禾成玉垂着眼帘,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百里夜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大长老与禾成玉,拿着侍女刚刚换上的新酒,自斟自饮。
  “我娘亲无亲无故,一直很是寂寞,想来有故友去看她,也是极为高兴的。”禾成玉抬起眼看着百里夜,道,“酒也喝过,旧也叙过,把我跟弯弯带来,有什么目的就直说吧。”
  百里夜仍旧是不急不徐道:“不急,先下去好好休息便是,今晚想必你也是累了。”
  “我要见弯弯。”禾成玉的手又一次按在剑柄上,目光对上百里夜,十分坚决。
  “她与你一样,在好好休息,明日不就见到了。”百里夜挑眉道。
  禾成玉坚持道:“我虽愚鲁,但你们抓我们来的目的,还是知道了几分。若是今晚不能见到弯弯,你们即使把我挫骨扬灰,也休想得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百里夜面色一凝,冷冷道:“你身上又有什么东西可以叫人觊觎的?”
  禾成玉淡淡一笑:“百里宫主这不是明知故问。”
  这时大长老低叹一声,对百里夜道:“主上,你便让他去见见那叶弯弯。那叶弯弯貌比无盐,但禾三少仍旧情深意重。世间男子多爱女子容颜,像禾三少这般的男子,已是不多,我都不忍心为难与他,便让去吧。”
  百里夜站起身,颔首道:“既然是师姐的要求,我这做师弟的自然不能拂逆。不如我们随禾三少一起去见见这叶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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