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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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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是患者的家属?”半个多小时后,从急救室里走出来一位女医生朝胜子问。
“我就是!”胜子忙应道。李娜李乐闻言也围了上来。
“去收费处交费吧!患者需要住院治疗,你还得准备四千元的押金!”女医生说完便将一沓检验单递给胜子。
交完检查费,胜子便叮嘱李娜和李乐陪着丽秀到各处做检查,他便搭上出租车赶回天助的宿舍里,胜子从箱子里翻出自己的存折后又急急地赶往银行,可是到达后才发现银行已经下班了!
站在银行门口束手无策团团乱转的胜子,心里一个劲地埋怨自己不该把上个月发的工资那么快地存进银行里!想到工资,胜子突然心中一喜:“对呀,找工友们凑钱去!”,想罢便又飞快地赶回厂里。
“弟兄们,经理不在家,大嫂病了,急需押金,银行又下班了,大家帮忙把钱凑齐吧!等明天银行一上班,我就取钱还给大家!”进入宿舍胜子就急急地对正在工作的工友们说。可能真的是因为这个月没发工资的原因,众人竟沉默不语。胜子顿感心灰意冷!
“弟兄们,大嫂平时对我们不薄,我们绝不能昧着良心做人!我这有一千五!”令胜子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宋富贵第一个开口响应!
“老宋说的对!大嫂是个好心人!我这儿有一千!”老张也随后接口道。
“我这有五百!”“我这有三百!”“我这有一百五!”……
短短十分钟,四千元已凑齐了!更令胜子感动的是:没开过工资的水生竟然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元的皱巴票子非要胜子带上不可!
胜子带着四千块钱刚从出租车上下来,就见李乐正在医院门口焦急地东张西望。
“乐,你妈检查的怎么样了?”胜子问。
“干爹,我也不知道我妈得的是什么病!我姐正在病房里陪着她,刚才医生说是要见你,我就在门口等着干爹。干爹,我妈不会有事吧?”李乐说着话时眼角竟禁不住流下眼泪来。
“不怕的,乐!看,押金我都带来了!”胜子边安慰着李乐边快步走进了医生值班室。
“你是王丽秀的家属吧,通过仪器扫描与检测,我们发现患者得了严重的脑血栓,这种病如果初期发现就及早治疗的话,完全可以康复。遗憾的是你们严重延误了治疗期!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这病的突发性很不稳定,建议你赶紧通知你所有的亲人来与患者见个面吧!噢,还有就是你得再交六千元的医药押金!”医生很是诚恳地对胜子说完,面上尽显惋惜而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干爹,医生怎么说?”李乐见胜子默默地从值班室里走出来便迎上去急不可待地问。
“哦,乐,没事!给,这十块钱你拿去买点饭和你姐一块儿吃,押金还差些,我到你斌叔那里去拿!”把钱塞给李乐,胜子就匆匆离开医院。
胜子知道,一万块钱对他而言应该不是大数目,只是因为银行下班的缘故,再加上去工友那里凑已不可能,工友们也都尽力了,此情此景令胜子确信唯有李斌手头才会有可观数目的现金。然而结果又令胜子相当失落:他拨打李斌的手机准备联系取款事宜时,李斌的手机居然关机!
胜子坐上出租车让司机急赶往瓜子岭,他原以为李斌可能在家中,即使李斌不在家,他还可以向雪梅借这笔钱。
“哎呀,大兄弟!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了!怎么样?我教给你的那套功法现在练的怎么样了?用不用大姐为你注点功力?”见到胜子出现在自家大院里,雪梅满脸都是笑。
“雪梅姐,斌哥不在家吗?他的电话我打不通!”胜子开门见山答非所问。
“哎哟!大兄弟,那个李斌挨千刀的,这工夫不知在哪儿鬼混呢!不理他,咱们还是一起练功吧!”雪梅仍然在纠缠胜子跟她练那个转轮子的万能功法。
“大姐,功以后我再慢慢练,你手头有六千块钱的现金吗?我急着用,丽秀大嫂住院了!”胜子摇着头比划着手,简直有些手足无措地朝雪梅恳求道。
“唉!原来丽秀病了!看看,丽秀老是不听我的话,要是她提早就跟我练功,这会儿就不会去医院!我没有钱,那个挨千刀的每月就给我两千块的零花钱,还不够我买练功用的录像带的花费呢!我那功法——”不待雪梅说完,胜子早已奔出了李斌的家门口。
当出租车司机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胜子的时候,胜子突然脑门一拍急忙对出租司机说:“对不起,老弟,赶紧掉头,去环海区园林处!”
情急之中,胜子想到了他的钓友孙大哥。
(中)第四十八回
胜子从环海区园林处孙大炮那里借得六千块钱赶到医院时,天色已暗了下来。当胜子匆匆赶到收费窗口准备交丽秀的医药押金时,收费员却告诉他已有人把押金交上了。胜子当时不知道交押金的人是李斌。
“邓院长,你想想办法吧!不要顾忌费用问题,关键是我群哥出差还没回来!”李斌站在病房门口诚恳地对一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说。
“李总啊,不瞒您说,多处的血栓堵塞已造成患者脑部严重的供血不足,并诱发了心肌梗塞!目前我们只能以强心剂来维持患者的生命,但实在无法断定能维持多久!还是尽早地做些准备吧!”中年人用爱莫能助的语气对李斌道。李斌闻言也只能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
“斌哥,你来了?我打你的电话打不通!”就像见到主心骨似的,胜子有些惊喜地对李斌道。
“我当时正关了手机与外商在宾馆里谈生意,是李燕找到并通知我的。亲家,群哥的电话怎么老是无人接啊?再说了,当时缺押金你联系不到我,为何不打电话通知夏会计?!”李斌对胜子的口气略显一些批评的味道。
“斌哥,当时我也想到通知夏会计,可是我不知道夏会计的手机号码!”胜子对李斌苦笑道。
“亲家,大嫂的病很严重,群哥不在,我们只能替他处理一些该做的事了,这样吧,你开着我的车带李娜去她姥姥家,将大嫂的母亲和姐妹都接来,这可能是她们见的最后一面了,夏会计那里我已打电话通知她了。”李斌神情严峻地对胜子道。
“斌哥,难道大嫂——?!不会吧?!群哥还没回来呢!还有博文也没在啊!”闻听李斌所言,胜子惊得有些语无伦次。
“亲家,刚才你不在的时候,大嫂再次昏迷,若不是抢救及时——唉!亲家,赶紧去吧,我们不能给更多的人造成遗憾!”李斌说完便转身将泪痕未干的李娜从病房里喊出来。
胜子带着李娜,开着李斌的宝马车,火速朝丽秀的老家驶去!
我是晚上八点到达省城的。不愧是大城市,这里的晚上灯火通明霓虹闪烁,我无心浏览这繁华辉煌的夜景,沿着汽车站旁边的深巷去逐一探寻最便宜的旅馆。
在一家地角位置非常偏僻的小旅馆安顿好行李后,我便走出门朝旁边一家我来时就注意到的包子铺走去,并顺便在街头买了一张省城地图,准备在上面详细了解一下明天去厂家的的交通路线。
左右手各攥着两个大包子,胳肢窝里夹着省城地图,我边走边吃边欣赏这城市的美丽街景。这年头,有钱人多了起来,私家车也就不是奢侈品了。车门打开,下来的总是那些或情侣或家人的富足群体,他们或衣冠楚楚或财大气粗地奔向那些灯红酒绿的高消费场所。这何尝不是我李霸群所向往的呢!
在走向简陋楼梯的拐角处,我的肩膀鬼使神差地撞在用角铁焊成的楼梯扶手上,我顿时疼得蹲下身子,吃剩下的准备留做明日早餐的两个包子也掉滚到黑暗中去了。妈的,咋这么晦气!
半夜时分,我躺在旅馆吱呀乱响的破木床上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我李霸群开着宝马车带着全家人去一家五星级的宾馆吃西餐,当时全家人都喜气洋洋的,尤其是丽秀笑的最灿烂,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竟一个个的离我而去,任我怎样哀求,他们谁也不理我,最终那豪华的餐桌旁只剩下孤零零的一个我!梦惊醒后,我发现自己遍体冷汗!这是怎么了呢?!
一种不曾有过的恐惧感罩上我的心头,久久挥之不去,令我惴惴不安!
(中)第四十九回
区政府门口值勤的保安将夏会计的车拦在了门外,说是区委最近下文规定:除区政府工作人员的车辆可以出入外,其它车辆禁止入内!夏会计见状只好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急急朝区政府大院走,不成想传达室里的老胡头又拦住了她。
“我说,你找谁?!先过来登记!”老胡头脸呈正气朝夏会计甚是严肃地说。
“找郝书记有事!”夏会计没好气地回应道,她很反感老胡头的神气。
“有预约吗?区委最近通知,拜访副区长以上领导的需要得到预约方可放行!”老胡头丝毫未觉察到夏会计对他口气的不满,依旧用一付铁面无私的派头朝夏会计发话。
为了尽快摆脱罗里啰嗦的老胡头的盘问,夏会计自有应对的手段,于是夏会计拉下脸杏眼圆睁:“几日不见,哪来的破规乱矩!?是郝银订的还是胡有才搞的?!”言毕,夏会计心里就已有些忍禁不禁了,她发现老胡头听了她的话后就如同见到上司一般立马双腿并立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
“大妹子,我姓胡,这区政府每日人来人往的,我记性差,您别介意,您与郝书记——?”老胡头一脸的笑容与恭维,没等他将圆滑之能事表演完,已有人接过了老胡头的话头!
“你姓胡又怎么样?姓胡就不用看大门了?老不死的,你还有能耐了!”话音落处,一个衣着名牌风流倜傥的年轻人朝夏会计笑吟吟地走来。老胡头见状忙吐了吐舌头,乌龟般缩进传达室里不敢再言语,他早已领教了汉斯公子的厉害。
“小姐,别跟这老家伙一般见识,你请,郝市长刚回来不久,就在四楼他的办公室里!喏,这是我的名片,结识您,是我的荣幸!”郝金贵用尊贵的语气边说边将钩子般的目光贪婪地搭在夏会计那饱挺的胸脯上。
目光落在那张烫金的名片上,夏会计只一眼便看到了“汉斯董事长”的名衔,她转过头没去搭理郝金贵更没有去接那张名片,虽然夏会计曾与郝银交往多年但确实不认识郝金贵的模样,不过她倒知道汉斯就是郝银的儿子郝金贵,近来有关汉斯的风流韵事她倒是听过不少。
望着夏会计慢条斯理地走向办公楼,郝金贵顿觉脸上无光很是一个没面子,他很想对着夏会计破口大骂可又顾忌此女真的与父亲的关系非同寻常!“奶奶个熊,派头比我还大!要不是刚才跟老爸闹的有点僵,你即便是皇太后,老子也不会饶过你!”心里如此想着,郝金贵无趣地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颇有些惋惜地自言自语道:“哇!够味!够辣!够靓!”正意犹未尽间,郝金贵一眼瞥见老胡头正眯着眼也在细端量夏会计的窈窕背影,便不由地火上心头:“老家伙!看什么看!找死啊?!Youstupidjerk!(你这蠢猪!)”老胡头闻言一惊急忙又缩回脑袋。
郝银坐在区政府四楼的办公室里正等待胡有才从市里回来后与他进行工作程序交接,再过几天他郝银可就是堂堂正正的在市政府就职的副市长了。虽然这是一件值得庆贺的大喜事,但郝银心里一直高兴不起来,因为最近的家务事令他烦心不已!尽管他已有三个月未与惠美相厮守,可他心里明白这不是主要原因,他感到意外而担忧的是为什么惠美最近连电话都不给他打了!“难道惠美——?”郝银急忙强制自己打消这个可怕的而又连连折磨自己的念头!
另一件困扰郝银的心事便是有关他那个多事的儿子郝金贵。这小子最近令郝银颇为惊诧与担忧!令郝银惊奇的是,这个本一无所有的家伙竟然能在回国后的短短几个月内就能靠自己的本事挣得不菲的身家与名气,尽管那个汉斯公子的名头不是那么的光彩甚至近似于荒淫无耻,但总体来讲目前并没有对郝银的事业造成太大的不利影响,为了自己今后在市政府里的威望,所以刚才趁郝金贵来会胡有才时,郝银就把儿子叫进自己的办公室里狠狠地警告了一番!果然不出郝银所料,通过几句问询,郝金贵就不由自主地在老子面前炫耀起他汉斯的本事来,说什么他要与胡书记商讨一下计划在环海区征地五百亩建一个豪华的小九洞高尔夫球场!郝银闻知大吃一惊,忙百般阻拦,但郝金贵根本不吃这一套,更令父子二人不欢而散。
郝银颇为郁闷地坐在椅子里闭目养神,这时他听到了清脆而急促的敲门声。郝银还未允声,门就被人推开了,但见夏会计就跟蝴蝶一般飘了进来!
“美丽?!”郝银失声惊道并迅速将惊讶的神色转换为灿烂的笑容。
“呵!我们的大市长啊,不赶紧去市政府坐那大交椅,难道还留恋这小庙?!”夏会计朝郝银打着哈哈很是随便地坐在沙发上。
“美丽啊,你依旧是那么的光彩照人!”郝银边说边转到了夏会计的身后,冷不丁将双手搭在了夏会计细滑裸露的双肩上并轻轻地抚摸起来。
一种异样的感觉令夏会计似被蜂蜇一般跳将起来!“你看你,美丽啊,也不过才几年的工夫,难道我们以往的一切你都毫不留情地忘记了?”郝银的语气里满是温情的悲伤。
“怎么?!大市长,想重温旧情?!隔着大洋你感到寂寞了?!看来我夏美丽在你眼中永远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啊!?哈哈——!”夏会计说着说着竟然有些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这笑声令郝银心里极度地不舒畅!
“哎呀!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开个玩笑而已!说吧,找我有什么事?!”郝银坐回椅子里皱着眉头问夏会计。
“没有大事情,我夏美丽不会厚着脸皮来求你这实权人物的!胡有才胡大官人跟我们天助有心过不去,存心想封了我们的生路!我求你通融一下,他该不会连你也不给面子吧?”夏会计说这话时,故意将“求”字的语气加重。
“美丽啊,这事我也听说过,不过检查组确实是在按政策工作啊!再说了,你应该也知道,我再过个十天八日就要去市政府上班了,小胡将是环海区的区长兼区委书记!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郝银边说边摊开双手表示他确实爱莫能助。
“不管怎么说,这事发生在你的任职期间,你是有权利过问的!我不是在胡搅蛮缠,我有充分的理由和证明材料,甚至于人证、物证,来证明他胡有才以权谋私公报私仇!如果你身为区政府的一把手不管不问的话,那么我夏美丽即使倾家荡产也要往上面捅,我就不信没人主持公道!今天我来找你主要还是考虑这事如果直接捅上去会对你的威望与政绩造成不利的影响,所以帮不帮,你看着办!”夏会计对郝银的无奈神色视而不见,接过郝银的话头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以权谋私?公报私仇?!美丽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你这是在诋毁一个干部的光辉形象啊!”郝银急忙截住夏会计的话题并提示夏会计别再说下去。
“光辉形象?好一个光辉形象!看来有人还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以权力指示区属企业与天助毁约!以权力勾结不法承包商将自己老爹的倒闭产品倒为筑路材料,呵呵~,我真是有生第一次听说修公路竟然要在路面下铺就价值上百万的钢筋混凝土预置板!我简直是孤陋寡闻啊!”夏会计越说越显得有些激愤,手掌更是不断地拍打着沙发扶手!
听着夏会计的怒诉,郝银突然浑身不自在起来,他清楚地知道,连接环海路的那段修路工程是自己的儿子郝金贵参与承包的,而这个项目的主管领导则是胡有才,所以他郝银得想个周全的办法稳住夏会计。
“美丽啊,有些事情可能你见到的只是表象而已!这事就是看在你我过去的情分上我也会帮!只是万不可将事情闹大!你可能还不知道,小胡来头可不小啊,其前程不可估量啊!就连我郝某都自愧不如啊!”郝银瞪着小眼睛紧紧盯住夏会计,不无忧患地说。就在这时,夏会计包里的手机突然鸣响起来。
闻听郝银之言,夏会计没有急于表态,只是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接听起电话来。“什么?!在哪家医院?好,我马上赶过去!”夏会计大惊失色道。郝银见状,脸上亦显出好奇与不安的神色。
“郝区长,长话短说,你也不用兜圈子哄我!告诉你吧,我们天助李总的妻子住院了,事情很严重!我夏美丽已经丧失理智了!这事我就赖上你了!扳不倒胡有才,我夏美丽让谁也别想得到安宁!别说我夏美丽要挟你这个大市长了,我还真有一盘对你有负面影响的材料呢!大市长,我静候你的佳音!我丽秀嫂子没事则罢,否则我可等不及你的研究!走了!”说完,夏会计站起身几乎是跑出了郝银的办公室。
郝银一头冷汗,瘫坐在椅子里。
(中)第五十回
当夏会计匆匆进入医院病房的时候,丽秀再次被医护人员从死神手中抢救回来。邓院长神情沉重地告诉李斌以及夏会计和其它围在丽秀病床周围的亲属,说是患者的时间不多了!听邓院长如此说,丽秀的母亲及姐妹们无不失声痛哭,李娜和李乐更是扑到丽秀的身旁泪如雨下,夏会计转过身边掏手帕抹眼泪边与李斌一起走出病房。
丽秀苍白的脸上尽显温情的笑意,她用无神的目光逐一向她的亲人们看去,当她看到满面悲伤神色的胜子时,眼神倏然一亮便向胜子伸了伸虚弱无力的手臂,胜子见状忙挤了过去。
“大兄弟,霸群还没回来?”丽秀用微弱的声音问。
“大嫂,你会没事的,经理就快回来了!”胜子低头恳切地对丽秀答道。
“大兄弟,你是个好人!虽然霸群的脾气不好但他的心挺好的,他其实挺在乎博文的,只是博文对他的误会比较深,你以后多开导开导霸群!我走后,李乐和博文还得仰仗你多加照顾,尤其是李乐,他还小,真是难为了你这个做干爹的!”丽秀说这话时,目中尽是感激的神色。
“大嫂,你放心吧,李乐和博文还有李娜都是懂事听话的好孩子!大嫂,你安心养病——”未等胜子说完,丽秀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继而休克过去。
“医生!医生!!”胜子忙起身大喊!病房里顿时处于极度的慌乱与悲恸之中。
一宿没有睡好,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我整理好简单的行李便走出旅馆顺着在地图上查明的路线向厂家走去。厂家处于这家旅馆的正西方,路程大约五公里,因天色尚早,根本没有公交车可乘,尽管也没胃口吃早饭但以我李霸群的体质,用半个小时走完区区十里路根本不在话下。不曾关闭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亮照着路边枝叶茂盛却显不出丁点生机的法国梧桐树,梧桐树下的我脚步匆匆打不起半点精神,感觉脑袋里混混沌沌,昨晚碰撞过的右肩仍显得隐隐作痛。
丽秀的寿衣是夏会计在医院门口不远处的寿衣店里买的,直到昨晚半夜时分把丽秀的遗体在医院里的恒温太平间里安顿好后,李斌才把悲痛欲绝的亲友们安置到宾馆里去。
我是在上午八点多钟在省城车站乘坐最早的一般长途客车回来的。购货很是顺利,厂家刚上班我就手执现金支票去办理了免费发货手续。
当我回到天助时,已接近中午十二点了。远远地我就看见胜子和李娜还有李乐站在厂门口迎接我,我便满面笑容地迎上前去。
“爸!你怎么才回来啊!”还未近前,李娜已哭喊着扑进我的怀中。我心里一凛,这才看清李娜和李乐还有胜子的臂上都缠着一圈黑纱!
“娜!别哭!告诉爸,家里谁去世了?是你姥姥吗?”我稳住心头的慌乱,急问已哭成泪人一般的李娜。我猜测我那个最疼爱李娜的已患心脏病多年的老丈母娘可能去世了!
“经理,你把手机忘在家里了!”胜子边把李娜从我怀中搀离边满面悲容地对我说。
“李总,你先进办公室休息一下吧!”夏会计不知何时也走出来向我劝道。我陡然发现夏会计的眼睛也是红肿的!
“这,夏会计,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边走进办公室边问默默不语的夏会计。然而夏会计并不回答我。
“爸!我妈她——!”李乐突然坐在办公室门口的台阶上朝我撕心裂肺般地哭喊。
“什么?!你妈?!你妈怎么了?!夏会计,丽秀怎么了?我走时她可是好好地啊!”我吃惊地转问夏会计,拿手机的手也不由地颤抖起来!
“经理,大嫂走了,就在昨晚!你——”胜子低声地朝我啜诺道。
“什么?!丽秀?!天呐!胜子,天塌了!我可怎么办啊?!”我一把摔掉手机,顿感天旋地转!
我李霸群究竟错在哪儿?!老天竟如此残酷刻薄地对待我!
(中)第五十一回
当我从极度的悲伤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坐在一辆疾驶的轿车里,胜子坐在我的身边正用一双关切的眼神看着我。
“胜子,咱们这是去哪儿?”我精神恍惚地问。
“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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