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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笙歌-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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蘩说暮竺妫床荒苋缭浮
她头一次,觉得自己离萧笙如此的远,如此的远。
可是,他们何曾近过呢?她马上要这样问自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产生这样一种莫名的感觉。
终于打上出租车,一边掏出纸巾胡乱地拭着身上脸上的雨水,一边却不知不觉间想起和萧笙的多次会面。
越想便越失神,越害怕,男人与女人的关系,是非常奥妙与微妙的,最经不起推敲和联想,就如同那一团滚落在地的毛线,圆圆的,完整的,只留一个毛线头散在地板上,最好不要好奇去扯这个线头,甚至想因此而把那漂亮的毛线团扯到自己身边来,她向来清楚,这种努力,是徒劳的,是无用的,最终,只会把自己牢牢地缠在其中,陷身泥潭,动也动不了。
可是今天,到了现在,她不能不想,萧苼若真是那个跌入她眼中的毛线团,纵然她无视和逃避,他也有办法,让她亲手拾起,然后麻木地一挽又一挽地套上自己的手……
拍卖会上,一掷千金为女明星的他,留给她的印象,是一个唯利是图,知进退的精明商人。
伯纳德来访易城,他们再次相见,让她知道他的另一面:魄力,果断,聪明上进的商业奇才。
也正是从这时开始,她对他才有了较为全面的认识,她因他的心思深沉而紧张,为他的侍母至孝而感怀,因他的强势导致她扭伤脚踝,更因思念父亲第一次在他面前哭泣,她仍然记得他那力道适中的按摩和宽厚踏实的胸膛,那一刻,给了她足够多的安慰和依靠……
这些统统不表,她并不是个幼稚或善于幻想的人,心中疑惑和在乎的,是他总在无意间表露出对她那怨恨至深的敌意……纵然她不愿意去猜想萧笙,但无疑,这个男人,在她心中,已是与众不同,神秘而危 fsktxt。cōm险……
正是因为这其中莫名的敌意和排斥,使她并没有将他们之间的关系欲加猜测下去。
直到,在海居的采访,她意外发现,自己一直念想的那个能让她产生共鸣和相依相偎的背影,竟然属于萧笙,她震惊,尔后内心涌上无尽的心酸,并没有意料之中那份找到的惊喜,这与第一次在金临湖道看到他时,更多了失落和空虚。
那一晚,他把她的手抓得那样牢,他眼里的绝决和认真,在盘旋的山道上,格外地让她记忆深刻,他说,你若再挣扎,冲下去我可不管,这话尽管带些玩笑,但她当时竟然真的毫不怀疑,因为他的表情就这么近地,这么鲜明地告诉着她。
她原以为,采访已经完成,还能有什么牵绊,这么危 fsktxt。cōm险而难解的一个人,她不愿再与他拉锯下去,太累太耗心力,那一晚,竟然真的就这么被他紧紧握着,那滚烫的他的体温,一直烧到她的心头,那欲来不来的感冒,也被这温度也吓走了,那一晚的最后记忆,他发短信给她,说很开心。其实,她又何尝不是开心的,她真切地记着,临上电梯时,她是笑着的,电梯的钢板门上,清晰地印着她的笑脸,她意识到时,赶紧收紧嘴唇……
之后她真的做到,不再记得他,因为高林泰出轨的事,她万分忧心,梦里也真的没有再出现过萧笙,她真的做得非常好,向来她都善于控制自己的欲望,萧笙于她,是不可去奢想的事,她谨记着量力而为。
于是便这么一直专心忙着出刊的事,再一次听到萧笙的名字,是在预庆功的那天,在一场莫名其妙的群架下,清醒时竟然就与他一起,还看了十年难得一遇的流星雨,而比流星雨更让她震惊的,却是萧笙的身份,已带上了素兰男朋友的头衔。
那晚她虽昏沉,但总还有些微弱的意识,她记得,萧笙在那个满是酒味的包厢里,抱了她许久,许久……其间,只有他们各自的呼吸,她虽紧闭着眼睛,可心头仍然能感觉到,他那炙热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她,最后他终于抱起她,隐隐约约间似听到他长长一声叹息,这是他唯一表示出来,且能被她查觉到的别样情绪。
那一场百年难遇的流星雨,并没有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无尽的暧昧,无尽的隐隐压迫,从这时开始,列素兰的名字,便深深横在他们中间,让她越来越警觉,越来越害怕。
之后的种种,列素如再也不愿意想下去,便痛苦地撑着头紧紧闭上眼睛。
那一晚,可说是她与他关系的分水岭。
山的这边,萧笙再不好,也不过对她有些敌意,最终,他还是很配合完全她的采访任务。
而另一边,带给她更多的,是阴谋,是算计,她待他的印象,便不再纯粹了。正如萧笙控诉的一样,她确实是在逃避。以至于他会说出那莫名其妙的话:列素如,你这么喜欢逃避,好,我全力配合,你想要的是什么?要素兰幸福?
她如他所愿,开始生活在未知的担忧中……
她被这团阴谋的大网,压得透不过气,却又无能为力,如今,萧笙更是一跃成了妹妹和母亲的救生圈,她却独留在岸上张望。
当年,她可以一走了之,不顾母亲和妹妹的死活,成全自己。
可今日,经冯茗薇无意点破,她是否还可以独善其身。
是不是就算自己不会游水,也会奋不顾身跳下去,拼尽全力保护母亲和妹妹?
答案是肯定的。
今日已没有一个失败的父亲可以让她逃避,让她说服自己,自己的逃避是对的,亦或是,为当日自己的幼稚和自私作些弥补,所以现在,她这么失神落魄,丧失理智地打车风风火火赶往金临湖。
列素如到底还是没有勇气直接冲到萧家,便提前下了车,在细雨的山道上徒步前行,此时大雨已经停顿,天空洗涤过一般的蓝,视线的尽头处,有一圈太阳的金光,在云后若隐若现,眼看便要突围而出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冲动了,可是已经无转圜的余地,萧家铁门近在眼前。
若把这次来访当是工作,那她不用进去,也知道自己输定了,这场交手,她毫无准备,又无筹码,她与一个送到前线送死的士兵毫无差别,根本没有作战方针,不过是白白牺牲,她的所做所为,不顾后果,只为成全自己获得一个有勇无谋的称谓。
让她说什么,质问什么,她可有任何证据?
在事件清楚前,她所有的一切,也只是自己头脑中的猜想。
这么一想,列素如痛苦地揪紧眉头,疾走几步,离开大门,虚脱地靠在满是爬藤的围墙边,尔后突然似被遭了冲击一般,混身无力的依着墙滑下,双眼无神看着那镶着太阳金边的巨大云层,乞求找到一些好的预兆。
她觉得自己似回到了那个在异国他乡常做的梦里,她成了那个抱着布娃娃,赤着脚奔跑在漆黑的长廊,恐惧地一间房一间房推开,找着父亲,母亲和妹妹的她。
父亲已经离开,母亲活在水深火热里,而骄傲的妹妹,却站在惊险万风的悬崖,现实与梦境,她同样是无力。
她一生在乎的人,为数不多,成年以后,也唯有一个程家诺。可现在,程家诺也离开了她。
梦里梦外,一直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她来来回回跑着,执著地找着,求着,仍然只有自己。
这种感觉,这种孤寂,这种无力,这种空虚,实难诉说。
萧家的狗吠声惊醒了她,她缓缓偏过头,正是那头何汝民十分喜欢的达力狼狗,此刻正伸着长舌,拖着涏液哼哼看着她,那眼神,似带些怜悯和宽容,她虽不来萧家许久,达力仍然记得她,若不是旁边有人紧紧牵着它,它一定会走到她身边来,让她抱抱。
这个人,自然是它的主人,萧笙。
她便用力仰起头看他,缓缓撑着墙站直身来,萧笙扯嘴一笑,顺手揉揉达力的头,示意它回院子里去,尔后才说:“咦,列小姐?来了为何不进门呢?”
萧笙是客气的,可他的眼神,却毫无笑意,只有万分的疏离与陌生,好像站在眼前的她,是一个他从来都不曾认识的人。
今日列素如自然不能再用迷路的借口推脱,只好承认,“我……我来看看伯母。”如今气势已经不自觉降了一级。
萧笙恍(书)然(网)地抖了一下眉,推开铁门,做出邀请的手势,列素如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今日的萧家很冷清,萧笙请她到客厅落坐后才说:“家母在月初已去国外避暑,你来得真不是时候。”
列素如尴尬地绞着手,只好又问道:“何叔和小璃也一同去的吗?”
萧笙正背着她熟练地泡着咖啡,只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列素如接过咖啡杯时,老房子里的大钟正好到六时整,沉沉地,敲了六下,她这时才突然记起,她要在七时到和平饭店与素兰会和的。
她的视线从大钟上收回时,正碰上萧笙悠然自得眼神,内里有丝浅浅的笑,并不明显,却是十分了然,一切尽在他掌握的自信。
“我……”
她刚启口,萧笙即轻皱了下眉头,摆手让她停下,从裤袋里掏出电话,低头一看,竟是笑开,朝她说:“素兰的电话。”
“接还是不接?”他又问,却不等她的回复,径自将手机放到他们之间的茶几上,按了免提键。
他总是在她面前这样羞辱着列素兰,他知道,怎样才能让她心痛如绞。
不意外看到她突地皎白的脸色,萧笙神色自若地说:“什么事,素兰。”
列素如呼吸一窒,在听到妹妹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时,放在膝上的手已经紧握成拳,微微颤抖,萧笙的这个举动,似在她心中点燃了一个炸弹,可是现在,她需极力的忍耐,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她早已经不自觉地咬紧下唇,又目光直直地看着对面的萧笙,他的声音漫不经心,轻松应对着列素兰的晚餐邀请和情侣之间的私密话,神色却如一个猎人一样,紧紧举枪指着对面的猎物,现在,她的位置,已被他瞄准。
“啊?不能来啊,我特立请了妈妈和姐姐呢,想趁宣布这个好消息时,让你们正式见见。”列素兰略显失落的声音正说着。
萧笙脸上笑意更浓,眼睛紧紧锁着已临近崩溃状态的列素如,“这个不用急,总会机会,说不定你姐姐此时正坐在我对面呢。”
列素如睁大眼,几乎想落荒而逃。
电话里列素兰银铃般的笑声肆意传出,显然已是笑得不可抑止,“哈哈哈,你真幽默,我才刚发现呢。”在她看来,姐姐和萧笙?那是她永远也不可能联想和想象的一对。
再也受不了自己处于这样的位置和角色,列素如捂紧唇便朝洗手间冲去,重重地合上了门。
身后的萧笙神色一暗,闭上眼睛倒在沙发靠背上,用手揉着眉心,回答之词便尽显疲倦,聪明的列素兰交待他注意休息后,便大方挂了电话。
他是不是太过于残酷了,这时萧笙不免这样自问,突然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大灯,一阵晕眩涌上,他伸脖长长的叹息一声。
让这么一个矜持又端庄有教养的大家闰秀,置于偷情者的角色,这还不止,那对象,竟然是自己的妹妹,这一回,他更是雪上加霜地,让这种他刻意营造的关系,变相地曝光在列素兰面前,可想而知,在听到自己妹妹毫不知情的声音时,她心里的痛,定然是剜骨般地,伤神伤肺。
他就这般仰在沙发上,想了很久,而在洗手间的列素如也无声无息似,他们就这么,各自在不同的空间,静默着,她也许是在偷偷哭泣,而他,心里何尝好受?
正如好友彼特曾对他说,萧,你何时才会反省和醒悟,其实,错都是在你身上。
他从不愿意认错,何况,这个错,他认不起。
那么,势必要找些理由和借口,可以让他,逃避下去。
他起身,缓缓走到洗手间,举手敲门。
良久,门缓缓开了,他等着列素如甩他一巴掌,狠狠地,毫不留情地。
可是列素如没有。
她神色平淡如水,唯一双眼睛血红血红。
那眼睛里,他看不到任何感情,唯有麻木。
他听到她竟开口说:“曾经,我同你说过,我不会再有事求你,你也别妄想控制我。”
“是。”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突然地哑了,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她眼神突地一暗,猛地抓住他的手,渴望着看着他,“萧先生,我们都曾经对亲人充满过无限的遗憾,我们都曾经逃避亲人的关爱,不顾亲人的死活,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能理解我,体谅我,到今天,我已经不允许自己再无所做为下去,我要尽我的能力,让亲人
32、第 32 章 。。。
生活幸福,也许,你最开始恨的便是我,不关素兰的事,你要玩,好,我陪你,你想怎样都可以,但请求你,不要伤害素兰,她无辜且善良,有今日的一切,实属不易,她一直坚强而努力地在生活,不应该再遭受不公,当年,我抛弃了她,现在,我却无论如何要救她。”
“你求我?”
她认真地点头,“是,我在求你,你想怎么伤害我都无所谓。”
萧笙咂咂舌,摇头说:“素如,你这么轻易就求人,不好。”
为了要让她再求他,他早已经为她准备了许多机会,这仅仅还只是开始,她现在的反应,远远低于他先前的预估,他以为她至少可以撑到列素兰身败名裂的时候,现在,的确为时过早。
“萧先生,列家只剩孤儿寡母,不值得你如此浪费心思。”
萧笙无谓地抬手点住她的唇,看着她那心碎且无力的容颜,眼神一闪,竟问道:“你老实答我,程家诺,我,丁博一,你最爱的,是谁?”
“要老实,我要听你心里的话。”他加了一句,手指从她唇上下滑到胸前。
这是萧笙最擅长运用的招数,这种极尽暧昧与挑逗的话,更是在列素如身上用得娴熟至极,似染了轻度的毒瘾,欲罢不能般。
列素如的眼泪终在他的逼迫下流了下来,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制止不住地哭泣。
“说!”萧笙加重语气,大手一把捏住她的右肩。
列素如突然猛地挥开他的手,退后二步,哑声大叫:“你这魔鬼,是家诺,是他,是他!”
为什么,他总是要逼得她毫无退路。
泪水在她脸上决堤般散布,淹倒一切似的奔流。
萧笙脚下一晃,半天没反应,她沙哑的吼叫却一遍遍回响在他耳内,程家诺,程家诺,那是她极度崩溃后的叫声,听起来,撕心裂肺,她将程家诺藏得有多深,有多密,他已能清楚知道。
亲情,爱情,他都将列素如逼得毫无退路,她一直想隐瞒,密实放在心里的东西,都让他血洒淋地撕开,血肉模糊摊开在他面前,赤 裸裸,毫不保留。
可是他不相信,列素如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他,这不公平!在列素如身上,他已经花了太多的心思。
他大踏步走近,提起已经摊软靠墙的列素如,凑近她耳边,坚决地说:“我不相信,你对我毫无感觉。”
“有。”列素如说。
“我恨你。”
也好,我们又多了一个相似之处。
33
33、第 33 章 。。。
和平饭店的家宴,列素如还是到场了。
她足足迟了半个小时,到时,崔丽珍和列素兰正聊得忘我入神,几近忘了时间,自是不计较她的误时。
若没有对萧笙的顾忌,这场晚饭,三个人难得相聚,真可谓最美最温馨的时光。
今日的列素兰宛若新生,一张脸神采飞扬,充满着自信与自傲,崔丽珍也是一扫忧郁,好似去了全身的负担。
可是列素如知道,高林泰并没有与外头的那个女人断了往来,反有愈演愈烈的态势,列素兰搬离高家后,他也就越来越大胆起来,这其中是否有想为儿子争回一口气的成份,已不得而知。
列素如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列素兰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她身上的压力,纵然没有表现出来,但列素如知道,她太了解这个妹妹了,太要强,太不输服,梗着脖子,决然不会向命运屈服,上次在高家,列素兰则向她承诺过,“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带妈妈离开高家,谁说我只有一个选择!”。
是的,列素兰当时这么决绝地承诺,以她的个性,这个离开之说,自然不会是妥协和将就,要走,就一定必须是往上走,而不是被高家赶出家门,而当时,光靠列素兰的薪水,过上温饱虽不成问题,但崔丽珍的身份和列素兰的要求,所求的,远不止如此。
列素兰自问,就算自己不在意吃苦,可是让崔丽珍上了年岁,背负着诸多身份,再与她一样从头开始,她能不能接受,答案是不言而喻的,所以,她理解妹妹在没有后路可退下,只能忍气吞声在高家六年。
高家那口饭,一开始就不是这么好吃的。
“阿笙为何不来?这么大的事呢,我心里总有些不安,辞了茗薇这么好的工作。”崔丽珍有些遗憾,一边说着,一边将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红宝石项链给取了下来,仔细收妥放到包里。
列素如微有心酸,这条红宝石项链是母亲结婚时父亲送的聘礼,母亲甚少拿出来带,一直珍藏着,今日配戴出来,可见对这个晚宴和萧笙寄予了厚望。
“妈,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公司剪彩时,你们一定能碰到,阿笙最近很烦,安平银滩那块地,听说即要公开拍卖,他对此势在必得,实在是抽不出空来。”列素兰连忙安慰。
正冥神想事的列素如手心一滑,半杯红酒就这么洒了下来,好在列素兰眼明手快,在桌角边接到玻璃杯,她嗔怪地扫了列素如一眼,拍拍胸脯说:“幸好幸好,真要打破了,可不是好兆头,姐,你今晚怎么总是心神不宁的。”
“碎碎平安,岁岁平安,这孩子,你这么一说,弄得我都紧张起来。”崔丽珍也笑着说,示意列素如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对不起。”列素如匆匆回了一句,起身疾步离开餐桌。
列素兰看着她的背景拐出视线,才靠近崔丽珍,悄悄地说:“妈,你说姐今天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和博一的感情出了问题?”
崔丽珍想了想,叹了口气,“她和博一的事我倒不担心,我看,应该是十月份家诺的订婚影响到她了。”
列素兰低眉,纤细的手指描绘着桌边缘,一边似漫不经心地出声:“其实姐和家诺本不该走到这地步,这个悲剧都是姐的个性给造成的,世事焉能完美?她太过于苛求,做她身边人不容易,家诺这几年来,小心翼翼地,生怕不小心触碰了她心里那根脆弱的弦,我几次鼓励他去法国找姐姐,他只和我说,姐姐是逼不得的。”
崔丽珍恍神的点点头,遗憾万分地吁了口气,语有些哽咽:“家诺这孩子……”
“他是怕姐姐越走越远,可是你看,都六年了,这一趟回来,还是这样唯我独尊,妈,姐真是有福的,我就没有碰到这么一个好男人。”
崔丽珍马上回了神,紧盯着她眼睛深处,有些犀利地问:“你和阿笙之间有问题?”
列素兰一愣,马上嗔笑赖着她撒娇,“妈,你也苛求了不是,阿笙和家诺的好,怎么能比,再说了,程家诺这种好,哪能真入得了我的眼。”
崔丽珍倒是扑哧一笑,顺顺女儿的长发,感慨道:“这倒是真的,当年那一帮子人啊,个个把你当公主一样的捧,偏家诺就瞧中了你姐,你呢,也嫌家诺闷,说不到一起去,这人与人哪,还真是有磁场的。”
“其实这样也好,程家门弟之风向来严谨,如今程伯伯又升了职,家诺也是水涨船高,姐姐真要嫁过去,日子未必好过,丁家又不一样,商人家门风到底开放一些,关系也不复杂,何况姐姐和博一又志同道合,这桩婚事可是简单明了多了,是不是?”
崔丽珍点点头,“丁家如今没问题,就看你姐怎么想,我就担心她别到时又一根筋盘死,让我们望一场空。”
列素兰连声说着是,看到列素如正从那头回来了,便示意母亲打住不说了。
三人一坐下,菜又上齐,都是列素兰说着新公司的事,时间过得飞快,到了十点,崔丽珍有些犯困,范姐又打来电话催她回去,便先撤了。
崔丽珍一走,列素兰倒是捧着咖啡,慵懒地窝在沙发里,也不提走,服务员收了台面,包房门一关,她就问:“姐,你一晚上欲言又止的,到底是什么事?不能让妈知道的?来,快说给我听,兴许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列素如低头看着旋转的咖啡泡沫出神,良久才说:“素兰,茗薇找过我了。”
列素兰这下来了兴致,好奇的趴近,“她找你?说了什么?”还没有等列素如回答,她又自顾笑着说,“她肯定对我是又爱又恨吧,一是舍不得我这强将,二是怕我独立门户,抢了她的风头。”
列素如摇摇头,“素兰,茗薇是商场奇女子,心胸不至于这么狭窄,她又是这行的老前辈,见多识广,对你确实是惜才爱才,但最主要的,她是有些担心你。”
列素兰并非不知深浅的女孩子,听姐姐这么一说,也收了脸上那份肆意,不由得点头,“这点你倒是说得对,她确有她的长处。”
“素兰,茗薇说的话,我也很赞同,独立门户不是这么简单,虽说你在这一行有经验,但听你一说,这新公司场面搞得这么大,投入又多,始终让人不放心,何况,你对萧笙又了解多少?就因为你们的男女朋友关系,他就这么大方为你投入上千万?”列素如越说越觉得这事太悬。
“担心这个?她和阿笙是至交,早些年,萧太太也认了她做干女儿,对萧家的人品是不会去质疑的吧,至于你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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