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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心降恶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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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狗娘养的又如何?你连我都不如。”魏无仪傲慢地睨了他们一眼。
衙门的衙役们带走了农民们,没有人再开口抗议,然则一双双关心的眼睛却全都胶著在小姑娘身上。
“你不是说——只要我跪下来求你,你就会放了他们吗?”她眨著大眼问。
“我从来不是守信之人。”他冷著脸望著她眼中的泪水逐渐成型。厌恶,让他故意用自己受伤的左手拉起了她。[你为他们哭?“
“我难过啊——”她望著他流血的伤口,终究没有挣扎。看了一下他似乎不高兴的脸,又瞄了眼他伤口上渗出的鲜血,心软的她倒先放弃了挣扎。
“我不乱动就是了,你赶快放开我。”她连忙说道。
“我为什么要放开?”他反问。
“我怕我乱动会伤到你,你的伤要不要紧?”她挣脱不开他的箝制,只好连动也不敢动。
魏无仪猛地攫住她的下颚,想从她脸上找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这一招是谁教你的?”
“什么教我?教我什么?”她不懂地摇摇头,肌肤与他的手掌轻轻摩擦著。
“教你装出这种恶心的慈悲心肠。”他低沉地说道。别人的事、别人的伤,干她何事!
“我没有装啊,我们家的人都是这样。心肠好,又怎么会恶心呢?”他的喉咙有小石子吗?为什么听起来哑哑的?范青青好奇地看著他的喉咙。
魏无仪置于她下颚的手掌倏地收紧,这小妮子竟敢不怕他!
痒痒的。她伸手摸了下自己的下巴。魏无仪和爹及洛君大哥细软的手心完全不同,他的手掌有点硬、粗粗地,长了厚茧。
范青青不解地感觉到他的指关节在她的唇瓣上抚摸著。
“你为什么要摸我?”她脱口问道。
魏无仪没回答,反手揽紧她的腰身,将她整个人紧扣到他身上。
两人之间没有一寸的缝隙。
“不要这样!”范青青的手被压在他胸前,整个人不安份地动来动去,想抽回自己的手。
“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却挺懂得怎么勾引男人。”他愈说话,薄唇却不断地朝她俯近,吓得她顿时手足无措。
“你的嘴不用离我这么近!我听得见你说什么——我——”她结结巴巴地说著。
她不安,直觉地不安。
魏无仪微温的冷唇含住她的下唇,范青青一惊,感到他的大掌在同时间罩住了她的臀部。
“你不可以乱摸我!”她惊叫出声,抽不开手打他,只好乱动著双脚。
魏无仪眼中精光一闪——那是一种属于欲望的视线。
“我讨厌多嘴的女人。”他的气息堂而皇之地入侵她的唇中。
“我本来就很吵,你放开——唔——”
范青青突然发现自己的呼吸被人堵断了,她圆睁著眼,瞪著他近在咫尺的眼瞳。
她感到他的舌正溜入她的唇间,濡湿、软软的——她呆住了,傻傻地与他愈来愈深邃的双眼对视。
他在做什么?
“那个人在欺负青青姐姐!”小孩的大叫声让魏无仪的动作微停。
“青青姐姐,我来救你了!”杜少君站在救兵沙红罗的身边,气呼呼地从草丛里跳了出来。
“把你的脏手拿开!”沙红罗火爆地瞪去一眼。
“扫兴。”魏无仪离开她的唇,用力咬了下她的颈间,在那雪白的肌肤上烙下一记红痕。
原来她的名字叫青青——魏无仪嘴角噙著一个笑,推开了她。
“痛。”范青青捣著自己的脖子,本想瞪他一眼,柔美的眸却在看到他炯炯逼视的眼睛时,心口一慌,直觉地便要往后退。
魏无仪左手一挡,她连半步都没退著范青青咬著唇,往另一侧一闪,他的右手则乾脆拦住了她的腰。
“你不可以一直困著我!”她红著脸大叫出声,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复思考,却又陷入了另一种程度的恐慌。
“我叫你放开她,听不懂吗?!”沙红罗瞪著那个貌似恶少的男人。
魏无仪听若未闻地轻捏了下手掌间的纤腰,见她吓得差点大叫出声,他略带戏弄地追问:“为什么我不能一直抱著你?”难得他很少对女子有这般兴趣。
“因为我不是你的什么人!”石洛君从不曾这样对待过她。
“让你属于我,不是件难事。”
“我不会属于任何人。”范青青很老实地回答,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他倨傲地说道。
“我不是什么东西啊!”范青青的语气急促了起来,水汪汪的大眼就这么望著他——他为什么要一直一直逼她说话?直接放开她,不是很好吗?
“我叫你放开他,你耳聋了吗?!”沙红罗的手中冒出红光,忿忿地向前一步。
“红罗姐姐,你这样会伤到青青姐姐。”杜少君扯住她的裙摆。
“你生气了。”魏无仪冷娣著怀里的她。
“我——”范青青想回答“没有”,但是眉头又锁得更紧了。她不曾经历这种忿而未平的惰绪。她皱了下鼻头,看著他不苟言笑的脸,自个儿倒先好奇了起来。
“我真的在生气吗?”范青青突而回头对沙红罗说道——列姑射山的人,向来不生气的。
“笨蛋!闭上你的嘴!你生不生气关我什么事!”沙红罗手掌中的热气已经蕴积到一个程度,一身鲜红的她像发亮的火焰。
一个楚冰爱上了凡间男子已经够让人提心吊胆了,范青青这女人又笨,真爱上了人间的男人,自己回女人国的路铁定会被截断!
“王八蛋!我叫你放开她!听到没有?!”沙红罗拖著缠人的小家伙,硬是上前了两步。
魏无仪冷眼看著站在一边的闲杂人——一大一小,是她的什么人?
“本姑娘说的话,你竟敢不听!”沙红罗大吼出声——隐约的热气从她的手掌中冒出白烟。
“再来几个你这种角色,我也懒得回应你的话。”魏无仪挺直高大的身躯,神情本不是慈眉善目的他,威胁性更加地惊人。
沙红罗的妖娆眼眸一瞪,直接伸出双掌,灼烈的火焰倏地扑向男人。
魏无仪仍然没动,瞪著那团赤色火团笔直扑来。
欧阳无忌倏地钻出,敏捷地将魏无仪拉到安全地带。
没人救的范青青吓得合紧双眼,感到一阵热风猛烈地朝她冲来。
“青青姐,快趴下!”杜少君大叫一声。
范青青腿一软,火焰正巧从她的头顶上飞过。
“笨女人!”沙红罗反手朝著那两个男人又是一掌烈火,同时不客气地把范青青扯回身边。
团团巴掌大的火焰直朝著魏无仪的脸面而来,欧阳无忌则以一种风般的速度,用衣袖甩开那些不断袭来的火焰。
“可恶!”沙红罗看著自己的烈火掌每每被格开,气得又连出数掌。
“一定要伤了那个王八蛋!沙红罗不顾自己在春季储存不易的内功,气愤地一再出掌。
“捉住她。”魏无仪简短地命令著欧阳无忌,朝范青青的方向颔了颔首。
那个红衣女子的嘴唇已经开始泛白,成不了气候的。
欧阳无忌一个闪身,避开了烈火,脚步直逼到她们跟前。
“敢伤她一根寒毛,把你们烧成骨灰都算便宜了你们!”沙红罗把范青青推到杜少君旁边。“小鬼,带她离开!”
欧阳无忌伸手要捉人,此时烈火掌近距离地灼上他的衣袖,他没有吭一声痛——红光的威力在此时已经减弱了几分。
可恶!沙红罗瞄了黑衣男人一眼,一个反手,连续发出两道红光,笔直射向站在树下的男人只要伤了主命令者,这个黑衣人就不得不退后保卫主人。
欧阳无忌警觉地想回头救人,火焰的攻势却已经攀上魏无仪的肩。
他退回到魏无仪身边,俐落地撕下衣袖,裹上他的手臂——
那火却依然在肌上烧灼著。
欧阳无忌使出内力,啪地盖住火灼处。
魏无仪睁著暴戾的眼,盯住范青青在远方不住回头的心虚脸庞。
“你逃不了多久了!我会得到你!”他暴吼了一声。
“说什么大话。没有内力的人中了烈火掌,若不赶快医治,想活个十天半个月都是不可能的事!”沙红罗眉飞色舞地大笑著,跟上了范青青的脚步。
范青青闻言,脚步陡地停顿了下来,怯生生的眼对上魏无仪暴戾的眼眸时,身子又是一颤——
他眼也不眨地望著她,是在等她回去治疗吗?
她担心地想往回走,杜少君却死命拉住她的裙摆!“青青姐姐,你回去送死吗?!”
“笨女人,还不快走!等他捉你当人质吗?”沙红罗不客气地扯过她的手臂,拚命往前走。
“可是——他受伤了。”她担心地咬著唇,看著那黑衣男人在瞬间扶起了魏无仪,以一种不可能的速度消失。
“放心!死不了的啦!你没看到旁边的罗喽正等著救命吗?你那一手省省力气吧,每次管别人闲事,自己就累上个十天八天的!”沙红罗打了下她的头,不高兴地吼道。
“沙姐姐,你跟我爹一样罗嗦哩。”杜少君嘻嘻偷笑道。
“不要拿我跟臭男人比!”沙红罗揪起小鬼的耳朵,发白的双唇继续叫嚣著。
“我爹不是臭男人!”杜少君抗议道。
“只要是男人就臭!”沙红罗慢下了步伐,手指颤抖了下。
范青青伸手握住沙红罗的手掌,手心对著手心,将气力输入她体内
沙红罗已经筋疲力竭了。草木萌生的温和季节,并不适合她的火热体质。
当源源不绝的精气涌入体内时,沙红罗的睑色逐渐恢复正常。
“你好一点了吗?”范青青吐出一口气,拿出腰间的水瓶一饮而尽。
“你这个笨蛋,总算还有点用处。”沙红罗吐出一口气,瞪了她一眼。刻薄的言语也是一种赞美。
范青青笑了笑,欲言又止地望了她一眼,不自觉地想回过头,想看看他是否无恙——他是个受伤的人啊。
“你还慢吞吞地做什么!等他过来把你摸光光啊!”沙红罗呸地骂了一声。
“他没有摸我全身。”范青青红著睑握住手上的玉镯——娘,她没被人乱摸啦!
“不许看!没种的女人!”沙红罗气呼呼地扳过她的脸——笨死了!
“女人本来就没‘种’。”在江湖混了许久的杜少君冒出了一句。
“再敢顶嘴,今天晚上就用红烧小鬼头加菜!”
一团重新燃起的烈火挟带著一大一小,一路愤怒地烧回绿竹屋。
第三章
范青青提著一个青布碎花小包,站在绿竹屋前逐一向大家告别。
“记住,与你有缘的鼎有著与你身上相同的青光。你感应鼎的能力最强之时,是在太阳乍升的那一刻,记住我的话。”白芙蓉交代著。
“记住了。”范青青乖乖地点了头。
“你这个笨蛋小心点!没事不用替别人疗伤——别人死了是他家的事,你一口气喘不过来,呜呼哀哉了,就是我的事!人间不是列姑射山,连野狗都会咬人的!你自个儿看著办!”沙红罗吼了一声,啪地甩上了门板。
“谢谢你的关心,替我向秋枫儿问好。”范青青对著门板说道。
“我们送你一程。”楚冰和杜云鹏走到她身边范青青曾救过他们夫妻俩。
“楚冰,你看起来愈来愈不一样了。”范青青认真地研究著楚冰的五官。
“是吗?”楚冰淡淡地说道。
“是。”回答的人是杜云鹏,他的大掌包裹住妻子如今已不再冰冷的手。
“你看起来像个很温柔的娘子。”范青青说出了结论。从前的楚冰像冰雕出来的美丽人儿,现在的楚冰看起来则像个……像个正常人。
“温柔倒未必,但我是他的妻。”楚冰抬眸对杜云鹏淡淡一笑。
“对,一辈子都是。”杜云鹏宣示地说道,把她抱得更紧了。
范青青望著他们,知道杜云鹏有多珍惜楚冰——虽然白芙蓉一再保证,当楚冰再度被移形回到幽都后,她可以再将楚冰移形到人间。但是,有谁能说得准明天的事?
她在池塘边和石洛君说话,不就莫名被送到了这个地方吗?浅浅的忧愁跃上范青青的小脸,那愁苦和她娇稚的神情是不甚协调的。
“爹娘和洛君大哥一定很担心我。”她脱口说道。
“洛君是你的什么人?”杜云鹏随口问道。
“我们明年要成亲了。”范青青小声地说道。
“你还是可以回去成亲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楚冰说道。
“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范青青好奇地问道。
“你不是快要成亲了吗?”杜云鹏端正而好看的脸庞上有些不解。
“可是,我看到洛君大哥不会像你们两个这么……这么亲亲爱爱……”范青青看著他们互拥的姿态,突如其来地,她的脸辣红了一片——
那个受伤的坏人,才会那么对她。
“你想到他会脸红,那就没错了。”杜云鹏笃定地说道,宠爱地搂著妻子的要。
“可是——”范青青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自己想到的人其实不是石洛君。
“当你开始思念、在意一个人,当这种思念、在意,变成你脑中无法控制的想法时,你会懂的。”楚冰沉静地说道。
范青青点头,却还是不太懂——是想念吗?像她想爹娘、洛君大哥吗?
“快出发吧,天暗了总不好赶路。”楚冰加快了脚步。
“可别迷路喽。”杜云鹏戏谑地看著因为迷路而撞入自己生命的妻子。
“我不会迷路,云鹏大哥画的地图好清楚。”范青青甜甜一笑。
“如果银两不够,就把我给你的那些画卷拿去卖掉,那可值得上你一整年的旅费。”杜云鹏说道。可不是他自夸,他的画作可是连皇帝老爷都要高价收购的。
“杜大哥,你真是个好人。”范青青诚恳地说道。
“这里可不是你住的那个列姑射山,人心也并非都是良善的,你可得记住你前些天得到的教训。”杜云鹏谆谆告诫著。
“嗯,我知道了。不知道他的伤好一点了吗?”范青青担忧地说道。
楚冰和社云鹏对望了一眼,两人的眉头都皱到了一块。范青青此行无虞吧?
“记住,不要随便相信他人。”杜云鹏又重复了一次。
“好。”范青青的小脸很认真地点了两下。她当然不会相信坏人啊。“我走了。”
挥挥手后,她哼著小曲,笑咪咪地走入林间。开心上路的她,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担心的目光,迳自逍遥自在地和禽虫鸟兽们打著招呼。
范青青开始觉得人间的事物其实挺美的。虽然花草没有列姑射山的香,但是也开得欣欣向荣,鸟叫声虽然没有列姑射山的婉转悦耳,但是小鸟们也唱得很认真。而且小动物都会跑来她旁边看看她哩。
范青青弯身摸了摸小免子,嘻嘻一笑。
哪有狗会乱咬人?一定是沙红罗骗她的。
“小姑娘,你在这做什么?这里常有强盗出没。”
范青青一抬头,望见了那日遇见的田福禄大哥。她心一喜,柔美的笑意便跃上眉梢,轻盈地跳著走到他面前。
“大叔,你们大家都没事吧?”
“都没事!进去被关了两天,也审不出什么罪名,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地让我们离开!”田福禄拍著胸脯,豪情万丈地说道。
“真有那么简单,今天也就不用离乡背井,走得这么匆促了。”他的妻子田氏不悦地叨念了几句。
田福禄沉默了一会,一身的风尘仆仆,尽是掩不去的疲累之色。
范青青低下了头,知道这对夫妻心情并不佳。
“女人家扫什么兴!她就是那个当初为了我们而向那个混蛋下跪的姑娘,她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难得她好心肠,那个冷血魏无仪才没有对我赶尽杀绝。”
“谁让你当初那么冲动,也不想想我们现在的情况可不止两个人受苦。”田氏又瞪了田福禄一眼,此时才回头对范青青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我没做什么啦,你们不要全看著我,我——我会不好意思。”她抬起头,不自在地握紧了自己的包裹,她实在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人间的人真懂得感恩,好人真多!
“救命恩人说什么是什么!”田福禄大声说道。
“大嫂,你们要到哪里去?”范青青走到田氏身边。
“惹火魏爷,这里我们是怎么也待不下了。我这口子能够活著离开,已经是千幸万幸了。我在长安的妹子说那里生机多些,所以想到那混口饭吃。”田氏拢了拢肩上的几口包袱,想到如今的境地,只是叹气。
“我帮你。”范青青主动接过了两个布包,左手一个,右手一团,肩上还背著自己的花布包,看来热闹得紧。
“恩人,你要上哪去?一个姑娘家怎么可以一个人赶路。”田福禄问道。
“我不叫恩人,我叫青青,我要到京城去找东西。”范青青答道。
“你也到京城?!”田福禄大睁著眼,兴奋地说道:“我总算有了个报恩的机会!你一个人赶路危险,跟我这个皮粗肉厚的人,至少没人敢动你!”
“好啊、好啊!我最怕没伴了!我以为这一路上只能跟花草、动物啊说话哩。”范青青手舞足蹈地直扬著唇笑,两弯原就甜美的眼眸更是笑眯了眼。
“就怕青青姑娘不习惯我们这种粗茶淡饭的日子。”田氏看了她身上浅青色的细软绸衣一眼。
“我不吃饭,不会打扰你们的,只要你们让我跟就好了。”范青青认真地看著田氏说道。
“不吃饭?什么不吃饭!就算你一餐吃一桶饭,我们夫妻俩也不会让你饿著!”田福禄大声嚷嚷道,激动之时声音也就份外大声。
“哇!”一声婴孩啼叫声,让田福禄连忙闭住了嘴。
“有娃娃!”范青青绕到田福禄身后,高兴地看著那个被背在身后的小娃娃。
小娃娃哭得正用力,小小脸颊红通通的。
“好可爱!真可爱!”她逗著孩子的脸颊,拉著孩子软绵绵的小手玩了起来。
小娃娃忘了哭,小嘴中用口水吹出了一个大泡泡,乐得范青青也直眯著眼笑。
田氏脸上泛上了和缓的笑容。他们夫妻中年才得女,不易啊!
“我想,我还是一个人走好了。”范青青望著娃儿,突然咬起小指闷声说道。
“你莫非是嫌弃我们?还是觉得我们芸儿哭声太难听?”田福禄直爽地问道。
“不是的。”范青青用力地摇著头,细嫩的脸颊上漾著无辜的神色。“我是怕小娃娃会累到。我想在十日内赶到京城,这一路可能会很辛苦。”
“十天!”田福禄和田氏同时大叫出声。
“太慢了吗?”可是杜大哥说走捷径只要十天啊。
啊!楚冰走路都用飘的,当然很快。范青青若有所悟地忖道。
“你不可能在十天内抵达京城的。你一来没马,二没车,怎么到京城!”田福禄指著远方一辆黑色飞快驰过的黑亮马车说道。
“我有捷径!不用骑马!”范青青连忙摇手解释著:“而且要马儿们拉车载著我,我也会良心不安。我也有脚啊,总不能因为它们多了两条腿,就让他们载我啊!”
“青青姑娘是第一次出门?”田氏看著她脸上没比小娃儿成熟多少的神情。
“对啊!”点头如捣蒜。
“孩子的爹,我想我们还是让青青姑娘跟我们一块走好了。”青青姑娘的模样终是让人狠不下心肠。何况,能早点到达京城也是件好事。
“你们真的愿意和我一起走?”范青青喜出望外。
“只要你不怕跟在我们后头会迷路,我们夫妻奉陪到底!”田福禄呵呵大笑。
“不怕!不怕!我这儿有图。杜大哥画了每一条捷径。”她献宝似地掏出那张钜细靡遗的地图。
“熊奶奶地,没见过画得这么好的地图,画上好像该有两匹马在上头跑一跑才像话!”田福禄目瞪口呆地望著那些栩栩如生的道路、屋舍。
“熊奶奶怎么了?”范青青好奇地问著田氏。
奶娃娃骨碌碌地笑著,田氏偷笑著打了下丈夫的手臂,一行四人就这么一路愉快地向前走去。
是日,春日蝶舞,暖阳袭面,温风拂人,正是初春最怡人的气候之际。
一座简朴茶座,与一处豪华客栈分峙于大道的两旁。茶座、客栈的风情各异,饮茶的心情却也是两种现实的写照。
“娃娃又笑了!真可爱!”范青青笑吟吟地逗弄著怀里的小小芸儿。
“咕咕——呵”娃娃的小手握住范青青的小指头,呼呼地憨笑著。
自她与田氏夫妻一并上路后,时序已向前走了十来日,今晚是个月圆之夜。
虽然预计十日抵达的路程,因著小娃儿而延缓了几日,不过不打紧。范青青甜笑著将脸颊贴到小娃娃的身上可爱极了!
“她是老子的女儿,当然可爱!”田福禄得意地炫耀著。“到了京城后,爹给你买好的衣服,让你吃最好的!”
“又在说大话了。”田氏勉强笑了笑,眉目紧皱地盘算著袋中的银两。
青青姑娘几天来是没吃东西的。一开始以为她是客气,后来真的见她仙风道骨
地只喝瓶中的花露水,而她身子骨也未有恙,只能称奇。然则,他们夫妻俩原就没几分钱,吃的用的再紧缩,孩子的费用可省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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