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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心降恶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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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在做什么?!”他陡地压平她的手掌,让她没有任何余力反抗。
“不要这样——我会害怕。”范青青睑色苍白地瞪著眼前怒不可遏的人。
“你是该害怕我的——”魏无仪的唇再度烙上她的唇,灼热的呼吸与她交缠。
“有事商量。”欧阳无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没空。”他不耐地回吼了一声。
“有事商量。”冷凝的语调中有著不放弃。
魏无仪霍地抬起头,不意却看见她沾著泪珠的脸颊。
心不期然地一揪,他却故意重咬了下她的唇瓣,在她吃疼的叫出声后才放开了人——如果他被一个女人牵动了心,那他和母亲的心软又有何异?!
“‘她’怎么了?”魏无仪拉开门,直接问道。欧阳无忌只对一件事固执——事实上,他能够将欧阳无忌留在身边当保镖,正是因为“她”。
“‘她’的情况不对,我想让范姑娘过去看看。”欧阳无忌一张冷脸全无表情,然则灼热的眼眸却泄露出他的心情。
冷与热。他一向相信欧阳无忌的冷面之下,有一颗炽热的心否则如何能固守著一个濒死边缘的女子,而甘愿卖断一生。魏无仪眯起眼忖道。
“鼎的状况查得如何?”魏无仪没有直接答应。这半年,那女人都撑了下来,不差这一时半刻。
“那鼎又名之为生死鼎,移动者需承受生死之劫……”欧阳无忌很快地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即使心急如焚,却也没有催促魏无仪。
魏无仪,不是一个可以催促的男人。
但,无论他预期的是什么——他都没想到魏无仪会露出笑容。
“那鼎难得到吗?”魏无仪唇边微扬的笑意莫测高深。
他要证明自己绝不像欧阳无忌,他会冷眼看著她挣扎在她与别人的生命之间!
“不难,那家贫穷至极,定会愿意牺牲的。”欧阳无忌说道。
“移动后多久会死去?”她的利益和别人的生命必须择一时,她会选择什么?
“放下鼎的那一刻。”
“很好。我喜欢这个答案。”魏无仪的脑子思考过一回,既而分神说道:
“说说‘她’的情况。”
“她从傍晚就开始不停地呕血,没有任何止血的迹象。”她是生来受折磨的!
“你想让范青青治疗她?”
“她的病没得治了,只是想让她减轻疼痛。”欧阳无忌的眼中闪过痛苦。
“去我房里把范青青惯喝的花露水带去——不加西域奇花的那一种。我一会儿带她过去。”欧阳无忌是个不可多得的忠仆——一个因为女人而变成忠仆的傲骨男人。
魏无仪迳自走入房内,但见她瑟缩在角落,也不流泪,只是发楞。
他大步走过去,为她拉拢好衣衫。她惊怯的大眼飞快地看了他一眼。
“我吓到你了?”他才捧住她的脸颊,她的眼眶里就冒出了泪珠。
“我——”她哽咽地说了一个字,便接不下话。
她紧闭住双眼,不敢让自己看到太多的他——她需要好好想一想。
一看到她那发抖的小可怜模样,他的火气全上了来!她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和他娘一样地逆来顺受!
在她的惊呼声中,他扯起她的手臂。
“我带你去看一个人,欧阳无忌说她在吐血。”魏无仪嘲讽地看著她的精神立刻为之一振——只会对别人心软,她的脑子就不能为自己想想吗!
“吐血那很严重啊!病人在哪?”她连忙起身,脸上的不安已经被担心所取代。
“跟我来。”
随著他走出房间,盈白的月光斜斜地照耀在她身影上。
她打了个寒颤,抬头看了下月亮。“今天是月圆——”
“月圆与我们无关。”魏无仪没理会她短暂的迟疑,领著她走到一处房门外。
她尚未进入屋内,就已经被一股浓重的药草味呛到——这病人病得不轻吧?
而就在她看到欧阳无忌睑上的著急时,她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欧阳无忌给人的感觉一向冷——一种历尽沧桑的冷漠。然则,他居然会为著这名女子而动容。难能可贵呵……
“放心吧,我会治好——”范青青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她看到了那个躺在榻上的“人”。
那是一名女子,一具近乎成了骷髅的女子。
一头枯乾的长发是女子全身唯一具有生命现象之处,而她唇边涌出的鲜血,竟也成了件讽刺的好事——那代表她还活著。
“她有救吗?”欧阳无忌的目光胶凝在女子身上只要她活著,他曾守著她一辈子。
“你要我医治她吗?”破天荒地,她第一次开口问著魏无仪。今晚是十五夜,是她仅能自保的月圆夜啊。
“不要你救她,我带你来做什么?”魏无仪冷冷地看著范青青睑上的挣扎。
她也有救不了的人吗?他简直有些幸灾乐祸了起来。
范青青望著他的漠然,再看了欧阳无忌一眼——她毅然地下了决定。
那女子有欧阳无忌如此眷守著,她怎能置之不理?!
“帮我再多准备一些花露水。”她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后果。
她低头从衣襟内掏出唯一的一颗续命丸,将它喂入了那名女子口中——
月圆之夜,床上的女子在昏迷了半年后,终于睁开了眼,而范青青的眼睛却没有再睁开过……
“没道理会病成这样!她已经昏迷四天了!”魏无仪残暴的脚硬生生地踩断一把木椅。怒不可抑的他,火爆的双眼从没有停止燃烧过。
“喂她喝过花露水了吗?!”他大吼,瞪著那一群抖个不停的婢女。
“照——照您说的,一日三餐都喂了。但是小姐吐出来的比喝进去的还多!”
“有法子就让她喝进去,别在那里哭!叫管家把那个大夫赶出城去,没用的家伙!你们再抖,一样跟著他滚!全滚出去!”
魏无仪把桌上的药碗全砸到地上,弹起的碎片却飞了一片到她颊边。
“该死!”魏无仪一碰到她冰冷的肌肤,马上出口诅咒。用布巾拭去浅浅的血痕,看著她凹陷的两颊,他又是一怒——
“醒来!”魏无仪拿起一旁的花露水,搂住她的腰,强行灌她喝下。
水沿著她的颈项滑下,她苍白的唇瓣紧闭著,不管他如何摇动,她仍是没有反应,只是在呼吸——
不是说,治疗后喝花露水,一切就无虞了吗?
他瞪著她的脸,数夜未睡的血丝尽浮现在他的眼球上。
他瞪著自己反射在铜器上的倒影,此刻的他不应该叫做魏无仪,他该更名为欧阳无忌,第一次看到欧阳无忌抱著那个女人时,就是这副生不如死的鬼样子!
魏无仪的眼眸转冷,一个他不愿承认的事实却鲜明地让他无法否认——
他在乎范青青。
什么时候开始在乎因为朝夕相处?因为对她的宠爱太过彻底?因为他掩饰现实恶坏之心,掩饰得太成功?或者因为她正在生死关头?
“醒来!”魏无仪捉起她弱不禁风的肩胛,她长长栖息的睫却不再睁开。
他粗暴的举动让她的衣衫微敞。
一个小荷包突地自衣襟内侧掉落出来。
一个不需要用钱,也不会用钱的人,带个荷包做什么?
魏无仪敏捷地打开荷包——一张纸片、一个小油纸包掉了出来。
——你的体质和楚冰不同,不会引来灵异缠身,而你的劫数全是由于好心而引起的,是故,再附上续命丸一颗。千万切记,别在月圆时救人。
魏无仪火速打开小油纸包,欣喜若狂地看到一颗鲜红药丸——
是她那天拿来救“她”的东西。
怕她噎著,于是将药丸掰成四份。先将药丸含在口中,硬是用手掌捏住她的下颚,挤开她的唇齿她的肌肤被挤出了瘀紫,他却仍强迫地将药送到她嘴里。
他的目的还没达到,还没让她尝到人间的无情她得活著!
他没注意到的是——此时的魏无仪不再无情。
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怕她在口中的药丸噎著了她;轻拍著她的背,怕她躺久了,气无法通顺。为了什么?
“睁开眼!”他狂乱地低吼出声——他发誓,她的睫毛动了下。
“醒来!”他的声音中有著无法掩饰的著急。
紧抱住她的身子,见她幽幽吐出了一口气,他整颗心几乎快爆开了来。
“水——”她的唇溢出一声呢喃。
魏无仪取过花露水到她唇边,她却连水瓶都捧不住。他夺过水瓶,以口将水哺喂到她口中。
“还要喝?”他的目光不移。
她摇头,却在一扬眸时看到他怒不可抑的脸,她愣住了。
那双如影随形黑眸中有著她想要的在乎啊。
她噙著微笑,伸手想碰他。
“不要乱动!”他吼叫出声。
她柔弱地将脸颊在他胸口无力地磨蹭著,好快乐!好快乐哪。
“大家都还好吗?”她虚弱地问道。
“你差一点丢了命!你管别人做什么!”魏无仪嘶叫著,眼睛铜铃一般。
“你怎么了——我没见过你这么凶。”她的手才搁到他手臂上,他却如闪躲毒蛇猛兽一样地挥开了她。
他一愣,瞪著她她细致的唇上浮起一抹浅笑,喜见他一脸说不出话的怪表情。
“说!你为什么不能在月圆时救人!”狼狈间,他把锦囊中的字条塞在她手中。
“因为我的身子在月圆时特别虚弱。”她紧紧握住纸条,多亏了白芙蓉啊。
“那你还救别人!”
“是你让我救人的。”
“去你的我让你救人!你根本没把这种状况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如果没醒来,那我——”他乍然打住了话,大掌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全抱到了身上。
要命!他的脸埋入她的秀发中,气息粗重。
她偎在他身上,在他温暖的拥抱中渐渐地放松了起来,心头甜滋滋的。
“我要喝那种西域奇花的水。”她抚著自己乾渴的喉咙如此说道。
“不许喝!”他瞪著她。
“我想喝——”她可怜兮兮地要求著。
“那种花没生产了。”他眼也不眨地说著。
“不可能,前几天还有的。”她不相信,小手扯著他的手臂。
“你身子虚,受不住那种花露那太滋补。”他绝不让她再碰那种束西!
“可是我头很昏,我很想喝——”
他低头吻住了她,直到她喘不过气,这才松开了手。
“想知道那是欧阳无忌的什么人吗?”他以问题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想。”她点头又点头。
“那是他以生命相守的人,若不是她他不会居于我之下。我有钱,而他的女人需要大量珍贵药材来维持生命。他第一次带她出现时,我以为那只是个死人——不过,她与死人也无差了。你哭什么?”他瞪著她憔悴面容上的红眼眶。
“我只是想到他们之间——”若她和那女子一样身染重疾,魏无仪会如何?
他,或许会照顾她几天、数月,但不会一生一世,如同他从未开口要她留在人间一样。
范青青幽幽的眼神回望著他,没有责怪,只是有些心酸。
“怎么了?”他浓眉一皱,将她的手掌包裹在掌心之中。
“魏爷——她醒了吗?”欧阳无忌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醒了。”魏无仪的睑色一变!若不是因为救那个女人,她不会差点丧命!
“鼎已经找到了,明日张氏巳弟会将鼎拿来——替我谢谢范姑娘。”欧阳无忌低沉地说道。
魏无仪冷诮地勾起嘴角,看向范青青——
“他用一句谢谢来感激你的舍己救人。”
“我救人原本就不是要别人的感激。”她凝视著他太过冷峻的脸庞。“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吗?”见他点头,她将自己投到他怀里,话说得心酸又无奈:“千万、千万不要忘了我。”
第八章
“我不舒服——我想喝西域的花露——”范青青一脸期望地拉著他的袖子。
“告诉你那已经没有了!听不懂吗!”魏无仪扯下她的手,见她踉跄了下,反手就环住她的腰。
“我要喝那种水。”她皱了下鼻子,小脸埋到他的肩窝中。
“我待会让人去采一些新鲜花露给你——”知道她已经上瘾,却又遽然停止是最残忍的做法,他还是毅然中止了供应。
她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他不想让她的身子再陷入另一次恐慌之中。
“我不要!”她任性地推开他的手,心浮气躁地大叫出声。
她捣住嘴唇,泪眼汪汪地看著他——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怎么——又发脾气?”魏无仪耐著性子。
“我没有发脾气,”她克制不住地大叫一声,整个人蹲到地上,胃部翻腾上来阵阵的酸液让她忍不住乾呕出声。
见她难受地蜷成一团,他拿起她随身的水瓶递到她唇边。“喝水。”
“我不要这种水——”她只浅尝了一口以清去口中的涩味,就推开了他的手。她握紧拳头,只觉得全身都在骚动,都在渴求一种不知名的东西。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喝那个水。”她带著鼻音地说道。
“喝一口水,深呼吸。”他轻抚著她的长发,半强迫地押著她把这些动作做完。
对西域奇花上了瘾:她的精神极差、会闹别扭、会发小脾气——偏偏这些坏习惯却只针对他来,别人都只有看她笑脸迎人的份。他还真幸运——魏无仪自嘲著。
范青青背靠著他的胸膛,在他用花露水轻拍著她的颊额时,慢慢地平静下来。
“起来,地上不乾净。”他搂住她的腰,想抱起她。
“我要坐这里,可以看到天空和云。”她倔强地扯下他的手臂,一迳坐在冰冷的石阶上。
细软的云絮飘过蔚蓝的天空,她指著天上说道:
“你看——”她一惊,猛然打住了话,什么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场景?
在列姑射山到达人间的那一天,她和洛君大哥正在看云——
而她,却不再是那个爱笑的小女孩。
范青青脸上的轻愁让魏无仪忍不住将她抱到自己身上,锐利的眼瞳中洋溢著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不要对我那么好——”她仰首看著他的双眸,喃喃低语著。
“为什么?”他低问。
“因为我会舍不得离开。”
听到她口中吐出“离开”二字,魏无仪板起了脸。
“别说了。”他挪开目光看著前方,没让自己的心乱如麻表现在脸上。
范青青点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好想哭——
失去他,其实也不会怎样,最多就是像她想娘一样,偷偷躲在被子里哭。
但,想娘只有一年;想他,却是一辈子啊——她是不会嫁给洛君大哥了,今后的回忆也只有他了。
“你要的那座鼎,约莫已经到了。”他陡地说道,脸色异常地阴沉。
她微愣了下。离别是这么快的事吗?
“走吧。”他一弯身,高高地打横抱起她,抱得极紧。
“我不是三岁娃儿。”她小声地说,双手紧搂住他的颈子。
“可是你的模样很像。”他咬了下她的耳垂,鼻尖在她微粉的睑颊磨蹭著。
“那是我装出来骗你的——”她爱娇地仰起脸,鼻尖与他轻轻碰触著
“好痒!”她轻笑出声,小手忍不住捉了下鼻子。假装没有离别吧——
“你当我也是三岁奶娃?”他故意严肃地看著她,根本不许自已揣想未来。
“你才不像呢……”她银铃般的笑声扬出口中。
即使那笑意有些感伤,却没人再提到“分离”。
被他拥著走入主厅之中,范青青看到了两名与大厅的雕楹玉栏显得格格不入的男子——面黄肌瘦的高个男人拿了个圆身方口的青铜鼎,全身不停地颤抖著;另一个穿著补钉衣服的年轻男子则站在一旁,不住地擦拭著眼泪。
“放我下来。”她轻晃了两下脚尖,避开年轻男子敌意的目光。
魏无仪让她站平在地上——当真要让这张甜美无邪的脸接触到这般的残忍吗?
“你为什么不把鼎放下?我不会乱碰的。”范青青好心地对高个子男人说道。
吴富额上豆大的汗珠滑了下来,却没有依言松手。
那鼎,命般似地抱在胸前。
“大哥,我们回去!”吴贵忍无可忍地叫了一声,拉著哥哥就要走人。
“娘的病需要钱,果儿要上学堂了,弟妹又快生孩子了,我们没有其它的路走
“啊!我何尝想这样呢——”吴富与弟弟对望,两人都哭到上气不接下气。
“我们再穷,也不该用你的命来换!”吴贵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诉著。
“他们在说什么?”范青青脸色一白,回头问著魏无仪,她有不好的预感。
“这座鼎名为生死鼎。”魏无仪沉声说道,扶住了身子微颤的她。
“生死鼎。”范青青一听此名,就打了个冷颤——楚冰寻找的那座鼎是为“姻缘鼎”,移动鼎者必须是此鼎主人的正妻,因此,楚冰曾经短暂地嫁给鼎主。那——
这鼎名为“生死鼎”,是否意谓著鼎主易手,必有生死之象——
“为什么叫生死鼎?”她抚著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强迫自己追问道。
“因为移交出鼎的那一人,将会死亡。”他看著她的面如死灰,却无能为力。
她伫在原地,直冒冷汗的身子转向那一对兄弟——
不到三十岁,好年轻的睑。死亡,怎会离他们这么近——
“你——为什么要把鼎移交给我?如果这鼎这么可怕,为什么不丢了它?”她倚著魏无仪,若没有他的支撑,她无法站立。
“生死鼎具有法力,若随意丢弃了,会引起全家族的灭亡——那个移交鼎给我祖父的老人,就是因为丢弃了鼎,全家死于一场大火之中,只剩下一个孙子承接此鼎。”吴富苦笑著解释道。
“你祖父为什么要接下这个鼎?”她不懂。
“因为拿到这鼎的人,可以拥有一甲子的富贵。”吴富哽咽地说道。
“可是你们这么——”贫困。范青青没有将话说完。
“祖父那一代就已经把家产全都败光了,我们承受的就只有这个鼎——”吴富看著她睑上明显的不忍,谈话之间已经较能接受自己即将死去的事实。“这鼎留著也是灾难,我不要我儿子接下这样的一个祸害。今儿个就一次了结吧!”他勇敢地说道。
“如果你没有儿子,那这鼎怎么办?”她问。没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死亡吗?
“这鼎的法力便会转移到与我最亲血缘之人身上。”吴富说道。
“哥,我们走吧!”吴贵扯了下哥哥的衣裳。
“怎么走?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也不想这样啊。但求我这命换来的银两,能换来孩子们比较好的生活。”吴富含泪望著自己的弟弟。
“人命换银两?”范青青重复了一次。
“魏爷出十锭黄金,要我们把这鼎让给你。”吴贵不敢将怒气发到魏无仪身上,只敢恨恨地看著她。若不是那十锭黄金,哥哥也不至于动了自我了结的念头!
“真的吗?”她推开魏无仪的手臂,站直了身子,无助地望著他。
“人间莫可奈何之事原就多不胜数。把鼎交给你,他至少可以让家境宽裕些。”
“可是我们现在谈的是人命啊!”她不能接受地惊呼出声。
“好,那你告诉我,现在该怎么做?你要把鼎拿回去?还是要保护他们?”魏无仪睑色一变,神色荏厉——他难道不是为了她吗?她不必当他是蛇蝎!
“他们可以跟著我回去——”她努力地想找出解决的方法。
“然后呢?你不打算移动鼎吗?或者你打算冒著非鼎主移动,会在三天内暴毙之风险?”魏无仪说著欧阳无忌搜集而来的资料,见她震惊地倒退,他的怒火更炽。她只会当个烂好人!“你想让你一个人的死亡,拖累了其他三个女子吗?两相权衡下,你是要死一个外人,还是要死你们四个人?你告诉我答案啊!”
“一条命或是四条命,都是生命啊!”她摇著头,又摇头,泪水滑下眼眶。
魏无仪气愤地扯过她的身子。“生命原就有贵贱之分,有权势的人掌握一切!”
“住口!不要说了!”她捣住自己的耳朵,脑中却一阵昏眩,她避开他的手,扶住了柱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想吐——
“哥,我们回去吧——”吴贵苦苦哀求著,没人希望自己的亲人在眼前死去。
“姑娘,你若愿意收下这个鼎,就是我们吴家世世代代的恩人。”吴富下定决心地抱著鼎走到她面前。“魏爷出了那么多金子,让我们家重新有了希望。我求你一定要收下这个鼎。”
“我收下鼎,你会死啊!”范青青泣不成声地说道。
“魏爷的话没错,命有贵贱,若我的贱命能换来一家子的富贵,那也就值得了。”吴富期待地看著她,就怕她突然改变心意。
“你的孩子多大了?”她突然问道。
“七岁了,聪明读书很好,光耀门楣就靠他了。”吴富欣慰地说道。
“那你妻子”
“别问了。”魏无仪扯住她的——再问下去,她是怎么也狠不下心拿走这个鼎。
“姑娘,算我求你吧!拿走我这条命吧!”吴富双膝落地,跪在她的身前。
“我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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