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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的幸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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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挂了电话后,他抬起表开始计时,直到关毅出现在校门口,再瞄一眼腕表,对上头的数字很满意。
  两个大男人站在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寂然对峙的画面,怎么看就怎么怪。关毅也搞不清楚他为什么会赴这个约,手机显示着采菱的名字,另一端却是个男人的声音,胸口抽紧疼痛的感觉,几乎令他当场没风度地挂电话,只是——
  他无声叹息。是因为那句话吧——“如果骆采菱这个女人,对你而言只是路人甲,无关痛痒的话,那你可以当我没打过这通电话。”
  她的存在,已经和生命同步呼吸,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即使明知来了是自取其辱……
  他现在,什么都不是了,名不正、言不顺,站在人家男友面前,除了极致的难堪,无法再有更多情绪。
  但是,他依然无法不去理会,唯恐一个大意,会错过了什么——
  当初,他就是太过轻忽,才会失去她,这教训,太痛。
  “姐夫……”骆亦凯扯扯杜非云的衣袖,以眼神询问。这个人,和姐姐的幸福有关?
  杜非云回他肯定的浅笑,低声道:“快去,别陷害我。”要是让采菱知道,大概不会给他好脸色。
  等小鬼头走远,他回头解释:“骆亦凯,采菱的弟弟。采菱去买饮料,我要他去绊住她。”
  关毅神色一黯。一声“姐夫”,已经足够宣告他僵窘的存在。
  他确实,没立场、没资格。
  这就是杜非云要他来看清的事实吗?
  “你想太多了,我要宣告什么,不需要透过任何人,尤其是利用十二岁的孩子。”他没那么卑劣。
  斜倚着校园围墙,杜非云态度闲适。“要你来,只是觉得有些事有必要让你知道,也因为采菱这辈子到死都不可能主动告诉你。至于知道之后,你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我无权决定任何人的人生,了不起就是决定你接下来的十分钟。”换言之,他也不打算浪费太多时间在攻击情敌这种无聊的事上头。
  关毅讶然。
  这男人——他的气度、他的人品,教人慑服,难怪千慧痴恋他这么多年,采菱的眼光,很好。
  他看了眼手表,果真开始计时。“凭你和她的‘交情',不会不清楚,采菱夜里总是睡不安稳,恶梦频频吧?”
  加重的“交情”二字,寓意鲜明,关毅当下困窘得发不出声音。
  “我……我和她……”无法睁眼说瞎话,他艰涩地顿住。
  “得了。最好你说得出口,她的夜不归营是和除你之外的第三个野男人鬼混!”
  “……”被归类为二号的野男人,无言。
  “你想知道,那个让她睡不安稳,连夜里都会哭泣醒来的是谁?不用说我也猜得到你在想什么,没错,是男性。”注视着他的表情,冷不防地,一字字清晰有力地撂话:“是她的儿子。她曾经怀孕,才三个月,知道性别了,孩子是谁的,你倒是给我指点一下迷津。”
  关毅神情乍变,脸色一片煞白。“你、你说什么?!”
  心脏一阵痛缩,太大的冲击,令他脑海空白,呼吸困难。
  “她没有生下来,因为那个该死的男人伤透了她的心,让她太绝望,所以她毅然决然地选择堕胎,她是真的想要和你断得干干净净,请我帮忙。我那时想着,一个无心于她的男人,断了也好,重新开始。我陪在她身边,同意书是我签的名,除了我没有任何人知道,她曾经有过一个儿子。
  “我永远忘不掉,她躺在手术台上,脸色惨白,眼泪不停流着的画面。事后,她却极度后悔,觉得自己杀了一条人命,罪恶感无时无刻折磨着她。刚开始,她每晚都做恶梦,哭着醒来,又哭着睡去;她没有办法吃,没有办法睡,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到最后,夜夜由恶梦中醒来的惊惶,必须靠药物才能稳定情绪,为此,她足足看了一年的心理医生,状况才稍微好转。”顿了顿。“除此之外,那次的手术让她身体变差,还造成……受孕困难。”
  杜非云的每一字、每一句,重重敲击心房,关毅由惊愕、愧疚,到无法言喻的心痛。
  他从来不知道,她身心受了如此大的伤害,就因为她说,她过得很好,云淡风轻地给他一记浅笑,他就真的以为,自己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痛苦……
  受孕困难……他该死地自以为是!
  一直到那天清晨,她都还是没有对他吐实,说会去药房买药……她一直都在骗他,淡然无谓的态度骗了他,幸福的假象骗了他。杜非云说的没错,今天他要是没告诉他,就算最后他们各自嫁娶,采菱也会让他无负担地走,一个人承担趄一切,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愧负她如此深。
  杜非云瞥他一眼。“我从来就不认为,一声‘姐夫'、旁人的观感、甚至是她家族给予的支持票,会是什么了不起的优势,要留在她身边,了不起就是一项资格而已——能够给她幸福。关毅,你自己摸着良心问,你,给得起她幸福吗?”
  他,痛得说不出话来。
  他能给得起幸福吗?伤她最深的人是他,在造成了她永远无法弥补的创伤后,又有何面目,说要给她幸福?
  他是这世上,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
  “十分钟到。接下来,你的人生还给你,要怎么走,自己看着办。”转身,走人!
  该说的说完了,想不想得通是他的事。希望这家伙能比八年前长进一点,别白目得太彻底,否则这次可不是揍一拳就能了事的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房车驶离校园,驾驶座右侧,坐着的不是原来那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而是抱着奖杯的十二岁男孩。
  “咦?”车都开远了,骆亦凯还在探头回顾,频频张望。
  “看什么?”
  “姐夫,那个人啊……就是你说姐姐的幸福,好眼熟,我是不是见过啊?”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是吗?”黑眸闪过一抹只有他才知道的光芒。“凯凯,该改口,不能再喊我姐夫了。”
  骆亦凯偏头审视他。“你都不会难过、舍不得吗?”姐姐那么漂亮,他知道杜大哥很喜欢姐姐的。
  “会呀,但是我努力过了。”试过,就没有什么好遗憾。
  八年的教训,也够了。这些日子,关毅并不比他好过。
  心中酸楚、怅然自是难免。杜非云一笑置之,是该将采菱还给他了。
  在街上游荡了许久,脑袋瓜塞得很满,许多事情等着他消化、思考,却又什么也没想,想不起去过哪些地方,想不起自己走了多久,想不起自己想了什么……完全无意识地走着,任由心痛的感觉,寸寸吞噬。
  夜,很深很深了。
  回到家门前,意识逐渐回笼,留意到门口,抱膝蜷坐在地板上的纤影,还来不及反应,腰际便被扑抱住。“你跑到哪里去了!我等你好久!”
  他低头,凝视埋在他胸膛的娇容。“怎么不进去?”
  这些年,从来不敢更改摆放钥匙的习惯,总想着,怕她突然来找他,会找不到方去进去……
  她摇头。“不了。没你的同意,再也不敢乱闯。”
  简单几个字,若有所指,他听得心口刺疼。
  当初,没有经过他同意,一厢情愿地闯入他的世界,那样的教训太痛。而现在,他敞开心门,她却裹足迟疑,再也不敢走进去了。
  他假装没听懂,取出钥匙开了门,却没再放回原处,直接拿进屋。
  这是——什么意思?骆采菱看着他的动作,以后,没他首肯,就真的再也进不去了……
  “怎会突然跑来?”他以为,此刻她应该还和杜非云在一起。
  “还说!是谁约我去看电影的?”害她心神不宁,满心愧疚地爽了小弟的约,得到的居然是当一晚门神的待遇。
  关毅讶然。她就因为他一句简单的邀约,特地跑来?
  “我、的、电、影、呢?”伸长手,不客气地索讨。
  “看完了。”他答非所问,本能地掩饰,不想让她知道今日行踪。
  “哦。和谁去?”闷声抽回手,却被他握住,发现一片冰凉。
  “一个人。你很冷吗?”想起她吹了一夜冷风,关毅更加握紧,包覆在掌中。记得她以前是不怕冷的,冬天时她身子总是暖呼呼的,靠向他时会骄傲地说:“帮你取暖,感谢我吧!”
  “冷毙了。”无法满足于厚实掌心,小手直接钻入衣服底下,平贴胸膛。
  是因为……那个原因吗?身体变差,手脚冰冷……
  张手一揽,将她密密圈在怀中。“没关系,换我温暖你。”
  骆采菱微愕,眼眶一热,将脸埋入他胸壑,双手滑动起来,开始解他衣物,这动作她已经很熟练了。
  “采菱,我不是——”他没那个意思啊!
  她仰首,堵住他未完的话。“这就是温暖我最好的方法。”
  为什么他们之间,总要以激情开始,以激情结束?然后清晨醒来,空洞得什么也没留下。就不能够像以前那样,只是单纯地拥抱倚偎吗?
  他闭了下眼,将悲哀的感觉压回心灵深处,顺了她的意,不再多说。
  那晚之后,她没再踏入过他的住处。
  他说——太晚了,改天再说。
  他说——这个礼拜我要回云林,你别过来。
  他说——让我静一静,有些事情,我需要好好想清楚。
  总之,任何时候他都有话说。
  最后,他甚至叹息着说——采菱,这不是我要的,有性无爱的关系,我无法继续下去。
  她如遭电殛,呆愣当场,连他什么时候挂了电话都不知道。
  这就是他收起钥匙的意思吗?不想继续这样的关系,不容她再任意闯入他的生活,恣意妄为?
  非云曾经说过,这样的关系不会永久,如果没有真心,一旦他倦了,到头来她仍是一无所有。
  他——还是倦了吗?
  她知道她很笨,用了最呆的方法在留他,但是除此之外,她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啊!能试的,她全都试过了,让男人少奋斗三十年的家世,他看不上眼;真心她也给过,他不眷恋,最后就连美貌身材都留不住他……他什么都不要,所有她给的,他全都不稀罕,用尽心机,偏偏留不住这个男人。
  她由最初的惶然,到最后生起闷气来。气他,也气自己。
  气他如此难以讨好,也气自己的没骨气,这世上男人那么多,为什么偏偏执着于他?
  所以后来,当他主动找她时,她反而刻意以淡漠应对。
  他说,有事要告诉她。
  她偏面无表情回他:“我很忙,改天再说。”
  他送来餐点,她说不饿,当他的面关上门,事后却吃着他请秘书代为转交的食物,不争气地红了眼眶。
  没错,她就是在赌气,总该换他也尝尝被人拒于千里之外的感受,她的心不是铁打钢铸的,任他怎么摔都不会疼。
  只是她没想到,他会用这个来回报她——离职书!
  她当下被雷劈到,脑子无法运作。
  “他说啊,老家长辈催得紧,要他回云林去相亲,早早成家,好给双亲一个交代。”
  这就是他离职的理由?!
  要不是传言他们“交情匪浅”,有心人士跑来当报马仔,恐怕他突然消失了,她都找不到人。
  他让她吃了八、九年的闭门羹,她不过小小闹了一个礼拜的别扭,他就这样回敬她?
  他不知道,她是在使小性子吗?
  他不知道,她只是太委屈,并不是真的不理他吗?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她只是要他走过来,抱抱她、宠宠她而已吗?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为什么他总是不做任何努力,毫不眷恋地转身就走?八年前这样,八年后还是这样!不管她付出多少,就是换不来他一丁点的怜惜与在乎,她就这么不值得人疼、不值得人爱吗?
  得知时,她简直气疯了,一路狂飙到十楼资讯部。
  他的座位空荡荡的,邻座同事告诉她:“骆经理,他做到今天而已哦,刚刚收拾完私人物品,前脚才走,你后脚就来了。”
  她二话不说,又一路杀到楼下,在大门口喊住一脚正要跨出去的他。
  “姓关的,你给我站住!”
  关毅微愕,她吼声太响,所有人全往这里看。
  他才刚回头,她迎面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打愣了他,也看傻了在场所有的人。
  骆经理……好凶悍啊!平时外表娇媚又有气质,没想到打起人来手劲凶残,这男人不晓得哪里惹到她了,真可怜。
  “谁准你说走就走,不用交代一声的?”
  “我有想要说——”是她不听的。
  “你闭嘴!”换手,又是一巴掌。“今天我要是没发现,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
  现场响起抽气声,这男的铁定是欠了她会钱,倒会跑人,才会让骆经理这么火大。
  “我没——”他试着想要说什么,但她完全听不进去。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声不响地走掉,我找不到你,心会有多慌吗?混蛋、混蛋、混蛋!关毅,你是全世界最顶级的混蛋!”她开始捶他胸膛,愈说愈激动,眼泪滚了下来。“你从来不顾虑我的感受,不管我多爱你,不管我多努力为你付出,就是无法让你多在乎我一点,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说到最后,双手圈上他脖子,整个人攀住他,痛哭失声。“你到底还要我怎样……为了爱你,我已经一点尊严都没有了,究竟要怎么做,你才肯为我停留?你说啊……”
  意外听到她流露的真心话,关毅动容,伸手回搂。“别哭,采菱,我没有要走。”
  哭声止住,泪眸瞪视他。“你不是要回云林?”
  大掌捧住娇容,拇指轻拭泪痕。“我小妹要嫁人了,我身为长子,得回去帮忙,短时间之内会忙得抽不开身回台北。”
  “相亲?”
  “老人家的意思,不好拂逆,我只答应相亲,没答应结婚。”
  “那……辞职?”
  “这是早就决定好的事,会待在这里,是为了等你回来。记得吗?我说过欠你很多,亏欠最深的那句话,到现在还没告诉你,我不会让你找不到我。”
  想到这个,还是委屈得眼眶泛红。“如果不是厌倦了我们的关系,为什么要一再拒绝我?”他不知道,这让她很慌吗?
  突然发现这样的话题不适合在大庭广众下讨论,他当机立断,拉她到公司后头的小巷。
  “我是不想这样下去。采菱,原谅我思想太保守,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拥抱你的人,却抱不了你的心,这种只图欢愉的性爱游戏,我玩不来。这段日子,我冷静想了很多,不管过去的感情保留几分都好,我宁可一切从头来过,也不要身体纠缠不清,灵魂永不交集。”
  “你、你——”委屈地气出泪来。“你当我是荡妇吗?无时无刻都在饥渴,没有男人会死?”
  “我没那个意思……”
  “因为是你,只有你,你懂不懂!”如果对这个男人没有依恋,她不会欢爱过后,还让他留在她体内,不会抱着他、不会那么温柔地亲吻他;如果她图的只是肉体欢愉,多得是做爱技巧比他高超的男人,何必非要他不可?如果、如果……如果真的可以忘了他,她又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只当他的性伴侣,除了偶然的欢爱,连一丁点温存都不敢要求?
  那是因为,她真的太想他,想到胸口发痛,只能心酸地用这种方式去接近、拥抱他,满足思念,可是他居然以为,她只图肉体欢快,不谈感情?!这男人到底打算笨到什么程度?
  不管八年前八年后,她一直都在屈就,只是屈就的方式、姿态不同,他到底懂不懂?
  “好像……有点懂了。”眸底闪着温热的水光。“我回云林的期间,有没有人愿意去帮我看家,浇个花什么的?我钥匙可以交给她,随时欢迎她来坐坐,要住进来也没问题。”更改了习惯,随身携带的钥匙静静躺在掌心。
  “你——”这次不是她一厢情愿,是他心甘情愿交给她,同意她走进家门,也走入他的心门……
  发现声音哽咽,她清了清喉咙。“怎么会想到要改变习惯?”
  “我只是突然领悟到一点。我不能够总是放在那里等你来拿,如果你已经没有勇气伸手去拿了,那我就应该主动捡起,放到你手上。”
  这才是他收起钥匙的原因?
  骆采菱红了眼眶。“如果,我不肯收呢?”
  “那我会收好它,等你愿意接受的那一天。”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积极,总该有那么几次,换他主动为他们的感情努力,让她也感受到他的在乎,一如她一直以来为他做的。
  “这也是你这几天冷静思考的结论之一吗?”
  “嗯。一切重新开始,换我来追求你,弥补所有亏欠的,好吗?”
  “……”感动地吸吸鼻子。“我不好追哦。”
  他温柔一笑。“我尽量。”
  “我很任性,千金大小姐的气焰不小。”
  “我脾气还不错,应该能忍受。”
  “我打人很痛。”
  摸摸脸颊。“有同感。”
  三言两语,轻易勾起她的愧疚,伸手轻抚他红肿的脸颊。“痛不痛?”刚刚气坏了,卯足了劲在打呢。
  当然痛,痛毙了。
  “你怎么不闪?”明知她误会了,还傻傻站在那里任她打。
  “你需要发泄。”当时她在气头上,闪了会更没完没了,不如任她宣泄完情绪,再好好解释。
  外一章
  是谁说要弥补亏欠的?
  一直到走进蛋糕店,指名领取预订的蛋糕,她都还不晓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采菱,我在蛋糕店订了蛋糕,我现在工作走不开,你先去拿好吗?”一通电话,简单几个字,简直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
  有没有人这样的?自己的生日,还得自己来拿蛋糕。噢,对了,附加补充,他只付了订金,所以余款她还得自己付!
  别说惊喜什么的了,基本上这男人就帮她庆祝得很没诚意!
  算了,早看清这男人不是块要浪漫的料,不该指望他太多的。她微闷地付清尾款,在签收订单上签名。
  “咦?”收银小姐在看清她的签名时,诧异地低呼了声。
  “有问题吗?”
  “你也叫采菱?”小心确认。
  “我是叫骆采菱。”
  “等我一下。”转身跑了两步,还不放心地回头确认。“别走哦!”
  怪女孩。
  搞不清楚状况地等她由室内胞出来,手中多了一本笔记。“这个,给你。”
  “什么?”
  “你带回去,看就知道了。”
  什么情形?女孩脸上热切的光芒令她生疑,提着蛋糕走出来,好奇心驱使她在人行道的椅子上坐下来,就开始翻阅。
  才刚看到第一行,她就呆住了——
  这是关毅的笔迹!
  【我曾经,默默爱过一个女孩,爱到我以为,这辈子都只会爱她。
  但是,世事并不可能尽如你预料,我遇到了另一个她,因为一本写满我对女孩爱恋的心情笔记——好吧,其实里面也包括我被当掉的统计学笔记,只是公式写得没心情多,重点、定理抄得没伤春悲秋多……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偷笑,心里想着:难怪会被当掉,对不对?
  但我告诉你,其实不是这样,这事说来话长,不信你去问她——那个她,叫采菱,是阴错阳差拿到那本笔记的人。
  然后地就爱上我了……不要怀疑你的眼睛,也不要怀疑页数,更不要怀疑我的诚意,你没看错,没有跳页,更不是我表达能力太差,实在是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爱上我。她的条件,好到女人嫉妒,男人想追求,而我,平凡到不能再平凡。
  也许,是那本笔记写得太感性,不小心骗走了她的纯情少女心——我是这么认为的。
  她为我做了多少,我不想再赘述,因为我想说的,是某个笨蛋明明让那个始终守候在身边的女孩走进心里,而且埋得很深很深了,却还让她伤心地离去。
  我为前一个女孩,付出了六年的暗恋,却不曾替这个为我付出所有的女孩做过什么,就连强要来的二十岁生日礼物,都是我原本打算送另一个人的。我想,她是知道的,却宁愿当作不知道,她从来不曾拥有过我真正给她的任何东西,一直到她乏了,惊觉自己愧负她多深,无底洞般的亏欠,日日夜夜啃蚀心灵,每当想起她,更疼痛不已。
  于是,我决定从现在开始,记下她离开后的每一分心情,让她明白,我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在等待她。
  这是我为她做的第一件事,如果你遇见了一个叫采菱的女孩,请帮我转交给她,就算世上有千万个相同的名字,我相信有一天,总会传到真正的主人手上。当初,一本不起眼的笔记,都能将我和她的缘分牵扯得如此深,何况是在彼此间存在着比缘分更深的牵念之后。
  我赌,我和她的爱情。】
  笔记的最前页,写了这几段文字,她迫不及待地往下翻,读着她离去后,他的心情点滴,就像当初意外得到那本笔记,读着他的爱恋心情一样,不同的是,这一回,她成了笔记里的主人翁。
  她的视线,停留在最末页的下方。
  【采菱,亏负你最深的,是我竟一次也不曾告诉过你——我爱你。
  无论多久,我在这里等你,等到你回来,亲口对你说。
  只是,那时你还会愿意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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