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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惊梦ⅱ:尤克里里契约-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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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暖晨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江漠远还在路上,这个时间路上有点堵,到公司楼下还得一些时间,她倒是无所谓,坐在花坛旁看着一片片凋零的落叶,大片夕阳洒下将枯黄的落叶映得红彤彤的,不过很快落叶便被清洁工给扫走了,眼前的这条大街又变得十分干净。

难得这么悠闲了。

拾起脚下的一片叶子,于手中慢慢把玩,仔细看是片杨树叶子,不知是从哪儿刮过来的,如今的北京城已很少再种杨树了,倒是多了很多的梧桐。

手中的杨树叶子叶脉宽大,自然不自然地摘去了叶子,只剩下叶柄,拿在手里玩弄着,不经意响起小时候经常玩得“拔根儿”,唇角微微翘起。

“拔根儿”又被很多北方地区的小孩子称为“勒宝或拉大宝”,是将杨树的叶脉保留,与对方的叶脉互相用力往自己方向使劲,看谁找到的叶脉最结实最不容易被拔断,能够拔断许多叶柄就是“大宝”。

这个游戏南方很少有人玩,她会玩也是源于父亲,父亲自小在北京胡同长大,一到了秋季就跟小朋友们玩这种游戏,后来父亲教会了她这个游戏,本是男孩子喜欢玩的拉大宝,她自小也玩得津津有味。

这个游戏后来她又教给了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顾墨。

害给后所。眼神变得黯淡下来。

秋天,真的是个多愁善感的季节啊。VNjA。

正想着,一只男人的大手伸到她眼前,掌心之中竟摊放着一片杨树叶子,叶脉宽大厚实。她一愣,抬眼却对上了男人深情含笑的眼。

“顾墨?”她愕然起身。

顾墨轻轻笑着,摘去杨树的叶子,只留下一根叶脉,“从前每次跟你玩勒宝时我都输,你说你其实有绝招的,但每次都不告诉我,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她沉默。

叶脉始终摊在他的掌心之中。

良久后她伸手拿过他掌心的叶脉,捏在手里来往揉了揉,待坚硬的叶脉变软后才重新递给他,“这样就行了。”

顾墨凝着她,眼神略微疼痛,“原来这么简单。”

“也许很多事就是这样,原本就很简单,只是被我们给想复杂了。”她轻叹了一口气。

“曾经我问过你很多次你都不告诉,说让我猜一辈子,这样你我就能一辈子不分开,如今你告诉了我,是不想再让我猜下去了。”顾墨慢慢放下手,叶脉攥着手心尽是疼痛。

“对不起。”庄暖晨轻声说了句,脑海中是儿时的画面,再抬眼,她和他早已不是青葱少年,他们两个都长大了。

如今的勒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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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的神情变得黯淡,轻声说了句,“暖晨,我最怕你说这句话。”

庄暖晨看着他,“你是来找我的还是经过?”江漠远正往这边赶,这一幕被他看到万一再误会了怎么办?

她眼底的一丝焦虑被他尽收了眼底,唇角微微笑着却渗一丝怅然,凝着她半天才开了口,“暖晨,我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顾墨,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不可能的——”

“如果江漠远一无所有了呢?”他骤然打断她的话。

像是突如其来的冷风,她被呛了一下,看着他半晌后轻喃了句,“我也不会离开他。”

“你——”顾墨的脸色陡然一变。

“对不起,我和你真的不可能了。”她说着这话其实心里也疼,但这种疼已不似曾经被迫离开他的时候,像是对亲情的一种伤害,这种疼更会令她无力。

顾墨眼底伤痛,“我不明白,江漠远有可能会成为穷光蛋,他不可能再养得起你,为什么你还要留在他身边?”

“原因我已经说过了。”

“借口!统统都是借口!”顾墨一挥手,语气又变得恳求,“回到我身边吧好不好?我可以给你想要的,这世上不是只有江漠远,他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13774266

“你觉得我在他身边是为了什么?”庄暖晨闻言后无奈笑了笑,“豪宅?名车?漂亮的鞋子和永远不重样的美丽服饰?”VNjA。

“对不起暖晨,是我说错话了。”顾墨赶忙道歉,“我知道荣华富贵根本就入不了你的眼。”

“所以不要再为难彼此了好吗?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如果你真的对我还有那么一点爱的话,就应该成全我不是吗?”

漫无边际的痛倏然在他胸口炸开,眼角却在瞄过路边缓缓停下的车子后倏然转冷,多么似曾相识的一幕。眸光的痛迅速遮掩,再开口已是无尽低柔。

“暖晨,我也希望你能够幸福。”他凝着她,叹了口气,“我可以再抱你最后一次吗?这辈子,我再也无法拥有你的心了。”

庄暖晨眼角酸涩,抿了抿唇,没点头亦没拒绝。

顾墨走上前,伸手将她搂在怀中,闭着眼深深呼吸她发丝间的清香,心口裂开的疼蔓延在了眉心……

她在他怀中,竟真真儿悲哀发现已然没了心动,剩下的只有对过往的疼痛,那是对彼此青春年华的祭奠啊。

秋风扫过,有树叶落在路面上沙沙作响。

身后,便扬起一道不高不低的嗓音,平静如水,低沉威严——

“顾先生,可以将老婆还给我了吧。”

熟悉的嗓音吓了庄暖晨一跳,条件反射地推开了顾墨,转头,像是只受了惊的画眉鸟儿似的看着身后的男人。

大片夕阳落在江漠远的肩头,他的脸颊陷入半明半暗的光线中,薄唇轻轻抿成了一条线,脸部线条与平时无异,沉静淡然。她的心骤然不安了起来,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得好。

顾墨见她主动推开了自己,眼梢划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染上冰霜,对上不远处男人的黑眸。

空间,像是被凝固住了似的,连秋风也停了。

江漠远踱步上前,没理会顾墨的对视,在庄暖晨身边停住脚步,伸手搂住了她的肩头,微微一蹙眉,“怎么穿得这么少就下楼了?”说完,将身上外套脱下来轻轻裹住了她。

肩头的暖意迅速窜到了心尖,她抬眼看着他,清澈的眸底还泛着一簇小小的惶恐。

江漠远却冲着她笑了,再看向顾墨时浅笑如故,“有家餐厅不错,我和暖暖正想去试菜,顾先生要不要一起去尝尝?”

庄暖晨愕然看着江漠远,他疯了?

顾墨也没料到他会这么说,皱了皱眉,冷冷了句,“不必了。”收办你往。

“那好,告辞。”江漠远搂过庄暖晨,看着她的眼神轻柔温暖,“我们走吧,今天路上会很堵。”

她轻轻点头,心里七上八下的。

“江漠远!”身后,是顾墨骤然转冷的嗓音。

他停步,回头看着他,“顾先生还有事?”

“证监会都介入调查了,你觉得你还能辉煌多久?”顾墨冷冷地笑着。

江漠远淡淡笑了,“没想到我的事让你这么操心?”

“暖晨跟你在一起只会担惊受怕。”顾墨眯着双眼,“还有,你一旦一无所有还能保护暖晨吗?你根本就不能带给她幸福!”

“你想说什么?”江漠远丝毫不见动怒,风轻云淡问了句。

“放开暖晨,你根本就不配拥有她。”

“顾墨……”庄暖晨出声,看着他情绪有些激动,“你要我说多少遍才——”

“顾先生。”江漠远开口打断了她的话,目光落在顾墨脸上深远镇定,“就算我江漠远破产那天也能养得起暖暖,她是我老婆,所以到了什么境地我都不会放她走,为她顶起一片天是我做丈夫的责任。”

她的心口倏然蹿跳,抬头看着他的侧脸,刚毅认真得令她动容。

顾墨倏然攥紧了拳头,冷冰冰道,“江漠远,你还在死撑什么?你现在说得轻巧,当你都自顾不暇的时候怎么还可能顾着暖晨?”

“这是我们夫妻间的事,我想就不劳顾先生费心了。对不起,暖暖的胃向来不好不能饿着,告辞了。”江漠远收紧了手臂,低头对她说了句,“走了。”

她轻轻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顾墨后跟着他上了车。

顾墨站在秋风中,眼神愈加寒凉……

————————————————华丽丽分割线————————————————

新开的餐厅装修环境不错,避开息壤的闹市,于一家典雅别致的四合院中,古色古香令人欣喜,不远处还有大片的白莲,处处透着精美。

菜品不错,典型的官府菜肴。

可庄暖晨失去了胃口,与江漠远倚栏而坐,外面的莲花早就不能令她静心,吃几口菜又抬眼看看他,悄悄打量着他的神情。上了车后她小心翼翼地避开顾墨的话题,如今他本来就是心烦的,再加上顾墨的事难保不会乱想,但他似乎对刚刚的事闭口不谈,弄得她心里也没了底。

刚刚那一幕熟悉得很。

容她想了想才蓦地想起,在顾墨最困难的时候,那次的雪地之上也上演过这样的一幕,如今斗转星移,顾墨倒是和江漠远调换了角色,只是她不敢确定江漠远会对她怎么样。

虽说他刚刚的话令她感动,但每每想起他对她曾经动粗过的一幕就心颤,好不容易的平静,她着实不想打破。

见她一直举着筷子不动,江漠远夹了一口菜放到她跟前,揶揄了句,“你是看景看呆了还是看我看呆了?”

“啊……”庄暖晨这才察觉到自己征楞半天了。

江漠远牵动了一下唇稍,喝了口柠檬水后笑了笑,“虽说你老公我长得是比一般人帅点吧,但你也不至于看我看到发呆吧?”

一句话,打破了她心头的惶惶不安,忍不住笑了,轻声道,“你怎么这么臭美啊,比你帅的大有人在。”

“目前这家餐厅里不是没有吗。”他又为她夹了口菜,唇角始终噙着笑。

她慢慢吃着,嘟囔了句,“自大狂。”

“笑了就好,从上车到坐下来吃东西你就像个木头人似的。”

她心底动容,艰难境况如他,这个时候还只顾着她的心情,这么想着心里更过意不去,舔了舔唇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思,“我一直担心你会生气,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你解释。”

“我为什么会生气?”他轻轻一笑。

“因为顾墨啊,你也曾经因为他跟我发过脾气……”见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瞧,庄暖晨的嗓音越来越小。

“之前跟你发脾气,是因为你从来不曾向我解释。”

“我跟你解释过了——”

江漠远轻轻摇头,“我在乎的只是她对他的心思,当你亲口告诉我你不再爱他的时候,从那一刻起我就相信你了,所以今天没必要生气。”

她的唇微微颤了颤,一直凝着他。

“不过……”江漠远话锋一转,眸底变得严肃。

庄暖晨心头一紧,眼底又变成了慌乱。

见状,他忍不住又笑了,无奈摇摇头,伸手拉过她的手,于手掌间轻轻把玩,“别紧张,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你能相信我吗?”

她不解。

“相信我就算真破产那天也能让你幸福。”他的语气变得郑重。

庄暖晨情不自禁点头,“我相信你能做得到。”

江漠远眸底动容,忍不住拉过她的小手送至唇边,轻轻一吻,“放心,既然你已经决定将这辈子的幸福放我身上,我绝对不会辜负。”

她的心快随着这句话飞了出来,嗓子眼里堵堵的,鼻头泛酸想哭,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轻轻“嗯”了一声。

“快吃吧,凉了对胃不好。”他唇边展露笑容,体贴迷人。

她一扫担心,拿起筷子,迟疑了一下主动为他夹了块蒸鱼,“我觉得这道菜做得最好。”

“好,喜欢的话以后经常带你来吃。”江漠远将鱼肉放进嘴里,淡淡的甜从口中滋生。

庄暖晨故意逗他,“那以后要不要我来埋单呢?”

江漠远故作沉思,挑了挑眉,“那你得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即是你埋单又不能让你老公我太丢脸。”

“好办啊,我把钱放你钱包里,这样既保住了你的面子又是我来埋单。”庄暖晨想着那一幕倒是很逗人了,“不过事先说明,利息要从你租给我车子里的租金扣。”

“不亏是江太太啊,精打细算。”江漠远眼角眉梢尽是笑意,“就这么办了。”

窗外,是淡淡的红,不知是枫叶还是即将陨落的夕阳,餐厅,温暖轻扬……

如今的勒宝2

出了餐厅,夜色如水,秋风吹过带走了白日最后的余热,有那么一点点的凉滋扰。江漠远去地下车库取车,她先行在路面上等候,餐厅外有近乎两人抱怀粗的杨树,晚风一扫,微微枯黄的叶子摇摆着终于挣脱了树杈飘落下来。

有几片叶子落在庄暖晨的脚下。

敛目,弯身拾起两片,轻轻叹了口气。

路边有车鸣声,是江漠远。她走上前,上了车子。

秋夜霓虹,蜿蜒长街的尽是华彩的光影,中秋节快到了,大小的商铺又开始了夺人眼球的妆点。

江漠远开着车子一路开回了别墅,等进了地下车库的时候发现她呆呆地看着手里的两根杨树叶脉忍不住问了句,“想什么呢?”

庄暖晨抬眼看着他,有一瞬的目光迷惑,地下车库的细碎光亮闯进了眸底深处,像是璀璨的星子入了她的眼,渐渐地变得清晰明朗,倒影出江漠远关切的神情来。

“哦……我是在想,一片小小的叶脉竟也能牵动出太多的童年快乐,真是挺神奇的。”

她的话令江漠远不解,看了眼她手中的叶脉又将目光落于她的脸颊。见他一头雾水的样子,庄暖晨这才意识到他许是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对,他自小在国外长大,这种游戏又怎会知道?

“给你一根。”将手中的其中一根叶脉递给他。13774266

江漠远接过来,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算是你送我的礼物?”

“什么礼物,教你玩个游戏。”庄暖晨嗓音轻柔,细声细气地跟他述说了一遍游戏规则,最后问了句,“你听懂了吗?”

江漠远的眉毛在听到最后的时候近乎是拧成了麻花,等她问及的时候忍不住说了句,“你说的我倒是听懂了,但很不明白,就算我手中的这根叶脉是战无不胜的将军,那么然后呢?”

庄暖晨愣了愣,眨巴了几下眼睛,她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个问题出来,亦没想过这个问题,抿唇想了下说,“没然后了。”

“我还以为会像斗牛似的赢得点什么又或者将牛风光大葬呢。”江漠远含笑说了句。

这人的思想还真是奇怪,她忍不住抿唇笑着,解下安全带,“江漠远同志,你是不是从小到大做事就一定要有目的性?”典型的投资人思想。

“有些目的性还是好的,最起码不用浪费时间。”他如实回答,自小到大他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晚乎余库。

庄暖晨耸耸肩膀,“我小时候可没你那么些少年老成,勒宝是爸爸教我的,那时候还小,总觉得能够收集几根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就很自豪了,也许,那份小小的满足就是我儿时的目的吧。”

江漠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良久后唇角微扬弧度。VNjA。

“怎么了?”见他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瞧,她倒是有些不自然了,“也别笑话我,我这个人是从小到大都没什么远大志向的。”

“不是,你很好。”江漠远抬手,修长手指轻抚她精致眉骨,轻轻叹气,“正是你这样的女孩儿才不会让我身心俱疲,我很感谢你,总会给我带来轻松和愉悦。”

“真的?”

江漠远点头,俯身过来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一下,温柔低喃,“真的。”

男人微醺的气息令她忍不住轻阖了双眼,长睫微微颤抖,暖流渗透于心。

“来,试一下,看你的叶脉是将军还是我的。”放开她后,江漠远轻轻笑着,发自内心的微笑透着近日来都不曾有过的轻松。

她抿唇笑着,“好啊,不是我自夸,我玩勒宝从没输过。”

“这么厉害?”

“当然。”庄暖晨一脸骄傲。

“那就比比吧。”江漠远大有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

两根叶脉相抵,两人微微用力,在拉扯间其中一根瞬间断裂了……

庄暖晨征楞地看着手中一分为二的叶脉。

江漠远晃了晃手中的叶脉,故意好奇地问了句,“那么我这根就算是将军了是吧?”

她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状,他更是忍襟不止,“看来,你刚刚的话还真是自夸。”

“你以前玩过是吗?”

江漠远摇头。

“那你做了什么手脚?是不是玩赖了?”

“真没有。”他很是无辜的模样。

庄暖晨执拗的性子又犯了,伸手拿过他手中的叶脉捏了捏,“不可能,你的叶脉这么硬,很容易断的。”她的可是在手里揉了好半天了,素来都是“以柔克刚”,哪来的“以刚克柔”的道理?

江漠远见她一脸认真,忍不住凑过脸偷香了一下,待唇边沾香后才满足地笑了笑,“跟叶脉没关系,只跟叶脉的黄金分割点有关,找对了点,自然就不会断了。”

她可真是长了见识了,瞪大双眼,“只是片叶脉而已,怎么弄出黄金分割点了?”

“叶脉当然也有黄金分割点了,当然,用黄金分割点来形容有些夸大,只是一根叶脉总有厚实和薄弱的点位,我用手中最厚实的位置来搏你叶脉最薄弱的位置当然就能战无不胜了,这就好比田忌赛马,上等马对中等马自然就会赢的道理是一样的。”

“你要不要这么工于心计啊?只是小朋友间玩得游戏而已都要这么精打细算?”庄暖晨一听都快哭了,老天啊,他也不愧就是理科出身的男人,要是自小就跟他玩,那她童年的回忆该多黑暗?

江漠远被她逗笑了,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是我不对,打破你常胜将军的称号,这样吧,我手里的这根大将军就给你了,算我输了还不行吗?”

“你真讨厌!”她伸手锤了他一下。

江漠远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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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少浅从总部开会回到家的时候,车子刚开进大门便看到吉娜正掐着腰跟南优璇在庭院里吵架,两人大有一副对骂的架势,脸红脖子粗的。

见了这幕,他的脑筋倏然一挑一挑地疼,赶忙停车下来,两人的争吵声更清晰了。

“南优璇,别一副我哥像是欠你的样儿!沙琳压根都没死,我哥是凶手的谣言自然是不攻自破了,还有啊,就算沙琳死了也跟我哥无关,她是自杀的,又不是我哥谋杀的。”

“我现在是说你哥的事吗?我是问你为什么在这儿!”

“你管我?有这个时间倒不如你去管管沙琳好了,整天缠着我哥真是不要脸,她是不是缺心眼啊?我哥都结婚了还没完没了地缠着,有意思吗?”

“你有意思?你不是也一天到晚缠着我哥吗?我哥看见你就头疼,还大言不惭地跟南家的人说你是南家少奶奶,你要不要脸?”

“喂!”吉娜火了,上前伸手推了南优璇一把,“你给我听清楚了,是你们南家的司机先叫我少***,谁知道他这么一叫整个南家上下都跟着叫了,关我什么事?要我说你倒不如好好管管你们南家的下人,再说了,我跟你哥在北京就同居了,他对我负责理所当然。”

“你——”

“吵够没有?”程少浅厉声喝了一嗓子。

两人吓了一跳,光顾着吵架压根就没看见他回来,南优璇马上闭嘴不说话了,吉娜则双眼一亮,热情洋溢地扑到他的怀里,双臂搂住他的颈部,外人看着大有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实际上力道之大差点令程少浅断了气。“亲爱的你回来了?人家今天好想你哦。”

南优璇在旁顿时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程少浅伸手掰开吉娜的手臂,先是看向南优璇,“你怎么来了?”

“爸让我带几名下人过来帮你整理一下住所,谁知道一来就见到这个女人。”南优璇恢复了一贯的优雅,眉间透着对吉娜的厌恶。

“我这里都整理得差不多了,下人带回去吧,我不习惯有人打扰。”程少浅轻声说了句。

“那她呢?”南优璇瞪了一眼吉娜,“她在这儿你还能安静得了吗?”

“南优璇,我跟程少浅又不是第一天同居了,他早习惯我了,再说,要不是我把这里打扫得这么干净他能住得这么舒服吗?等你拨过来下人 ?'…99down'黄花菜都凉了。”

南优璇怒瞪着她。

“哎呦,你这么看着我好怕怕。”吉娜伸手拍了拍心口故作害怕,“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恨屋及乌嘛。”

“你乱讲什么?什么恨屋及乌?”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大哥,可惜啊,我大哥眼里先是有了沙琳,然后现在又有了我嫂子庄暖晨,你当然气不过了,爱不起就痛恨喽,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也统统看不顺眼。”吉娜撇了撇嘴。

南优璇先是脸一红,语气随即转为愤愤,“你瞎说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吵得我头都疼。”程少浅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劝说,“优璇你先回去吧。”

南优璇冲着吉娜冷哼了一声后离开。

罪状累累

吉娜几乎是被程少浅一路拎着扔进了屋子里的,紧皱的眉头看得出他在拼命隐忍。她倒是丝毫不生气,嘻嘻笑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拿过个抱枕懒洋洋地搂在怀里。

“吉娜,你再胡说八道的话休怪我不客气!”程少浅冷喝了一嗓子。

吉娜双眼透着水雾,故作无辜,“你想怎么对我不客气啊?”

程少浅的脸冷了冷。

“别那么小心眼嘛,你看我把你的房间打扫得多干净。”她又甜腻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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