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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猛男追新娘-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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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陪她一起晨跑时,才会那么恐惧,他显然不只是怕树林,还害怕那些在林子里的昆虫,难怪他每次回来就非得淋浴好久,难怪他不爱出去,难怪他有洁癖,要是她小时候遇到这种事,大概也会和他一样自闭。
  她情不自禁的环抱住他的腰,替他感到难过。
  窗外的雨声变大了,亚当轻拥著她,听著淅沥的雨声,开口问她:“你为什么作恶梦?”
  她本来希望他能忘掉的。
  唐琳心一抽,眼底闪过痛楚,好一会,才有办法张嘴说:“我……以前是替环球杂志工作的摄影师。”
  乍听到那杂志的名字,亚当有些惊讶,那是家颇为知名的国际地理杂志,能在之中工作的摄影师,都是那一行其中的佼佼者。
  “因为是地理杂志,有时候我必须到较为偏远的国家去。”她垂下眼睫,继续诉说:“年初的时候,公司派我和詹姆士一起跟著一队考古学者到非洲,那本来是很例行,甚至算是轻松的工作,因为是跟考古队出去的,我只需要拍照,帮忙做记录就行了。不像以往,得花时间去安排吃住和交通,光是处理往来文件,就得耗去我大半时间。我多出许多的时间可以拍照,闲暇的时候,还可以到附近城镇的街上晃晃,我用去了大量的底片,那么多年来,真的很久没有如此轻松工作过了,所以,在工作给束后,我和詹姆士多留了几天。谁知道,就在我们要离开的那一天,那个国家爆发了内战……”
  她不自觉地握紧拳头,哑声道,“我们被困在当地将近一个月,情况越来越糟,大使馆自顾不暇,根本无法将我们弄出那个地方。刚好那时詹姆士认识的红十字会人员要运送物资到南方去,我们曾在那国家进出许多次,所以决定跟著红十字会的人从边境离开,冒险离境总比待在首都整天听著那些迫击炮和枪炮的声响,提心吊胆的等著坐以待毙要好。”
  亚当听到这里,颈上寒毛都竖了起来,他知道那件事,当时新闻有报导过那国家的紧张情势,他不敢相信年初时她竟然就在那里。
  “刚出发那几天,虽然曾遇到些问题,但情况还算好,军队并不会太刁难红十字会的人员,因为南方乾旱已久,乾旱造成饥荒,饥荒造成传染病和死亡,那个国家非常的贫困,无力解决问题,到最后几乎没有人愿意去到那里。”她低垂著螓首,看著自己的双手道:“我知道南方的情况相当严重,但一直到我真正到了那地方,才知道说严重还算好听,那里……”
  一滴泪落在她手背上,她语音哽咽地说:“如果人世间有地狱,那地方就是。”
  “我从小……”她咬著唇,抹去脸上滑落的泪水,难过的道:“我从十三岁拥有第一台相机起,就很喜欢照相,我到哪里都带著相机,我非常非常喜欢透过镜头看世界,它可以帮助我表达我的感受,记录下我所看到的一切事情,传达人事物带给我的感动,但是……当我站在那里……那个村落……”
  她话音一顿,几乎无法再说下去,只能用双手环抱著自己。
  亚当喉头一紧,沉默的将她揽入怀中。
  她靠进他怀中,哑声道:“那地方一片死寂,每个村落都悄无声息,没有鸡犬、没有牛羊,孩子饿得和皮包骨一样,有能力走的人,早就走了,留下来的,不是病了,就是饿得奄奄一息……我经过一栋屋子,有个孩子看著我……他只是坐在那里看著我,眼神空洞的让我害怕……我走进去,发现……”
  唐琳泣不成声,却仍断断续续的说下去。
  亚当没有阻止她,他知道她需要说出来。
  她闭上眼,泪流满面的说:“那孩子的母亲躺在一旁地上,身上发出恶臭,她……早就死了……她病死不知道多少天,却没人处理……”
  “詹姆士告诉我……我们应该要拍下那边的状况,多一篇报导,多多少少可以帮助他们。”她无力地摇著头,泪水不断滑落脸庞,“但是我……我办不到……我就是没有办法拿起相机,透过镜头去看那些又病又饿、骨瘦如柴的孩子……我没有办法看镜头,没有办法按下快门……我从那里逃走了,直到越过边境,我都没有再走下车过……”
  她无法再说下去,埋头在他怀里啜泣。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拥著她,伸手到床头柜,拿来面纸给她,让她哭。
  外头的雨势渐渐停歇,趴在他腿上的乔可不知道她为什么流泪,一脸不安的抬头瞧著她,他知道自己的表情大概和那只狗一样,大概是因为同病相怜的缘故,他迟疑了一下,伸出另一只手,学她一样揉揉那狗脑袋,代替唐琳安抚那只狗。
  它和家里那些杜宾犬不太一样,那身狗毛比他想像中要软,之前虽然必须带它去散步,但非不到必要,他绝对不靠近它,通常都是牵著狗链尽力离它一尺远。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只狗重新趴了下来,在他怀里的小女人,情绪也渐渐缓和了下来。
  “回来后,我曾经试著想再拿起相机,但每次一拿起它,我就会想到那些人,我没有办法再透过镜头去看。”她声音沙哑,凄然的说上我知道自己没办法再做相同的工作,没有多久,我就离职了……但我同样无法想像自己去做别的工作,我拿不起它,又放不下,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一样。“
  亚当安静的听著地说话,这时才晓得为什么她在年初时回来后,整个人会瘦成那样,又为什么老是神情悲伤的盯著那张非洲的草原相片发愣,甚至从此不再去碰那周游列国的行李箱。
  她在那里失去了她的工作、她的热情,包括她灵魂中的某个部分。
  所以她的笑容变少了、她总是发愣、总是作恶梦,她也不再开心的庆视节日。
  “你觉得内疚吗?”他抚著她的肩头,开口问。
  “我……”她发红的眼眶又蓄满了泪。
  “他们的情况并不是你造成的。”他抬手用拇指抹去她滑落脸庞的泪水。“那不是你的错。”
  “但是……”
  她不安的张嘴,他的手指却停在她唇上,沉声道:“换做是其他人,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不需要太过自责。何况相片虽然不是你拍的,你还是写了那篇文章不是吗?”
  “你怎么……”她有些困惑,“晓得?”
  “我有订环球,我看过那篇报导。”他抚著她的脸,“它非常的令人动容,引起了相当多人的注意,我相信那个国家的情况,会慢慢开始好转的。”
  “真的?”
  “中国人有句话:『尽人事,听天命』。”将她揽人怀中,亚当缓缓沉声说:“我们是人,人本来就是不完美的,我们只能尽力去做。重要的是,你尽力了,那就够了。”
  唐琳一阵鼻酸,紧紧回抱著他,汲取他的力量和安慰,她好希望、好希望自己真的如他所说,有帮助到那个国家,和那些人……
  她睡著了,那只狗也是。
  亚当静静拥著她躺在床上,他没有尝试赶那只狗出去,他只是两眼视而不见的看著反映著楼下街灯昏黄光线的壁纸墙面。
  那篇文章是L。T写的。
  他当时还觉得奇怪,为什么文章是L。T写的,相片却不是L。T拍的,L。T在环球发表的东西一向图文并茂,那篇报导却放了另一人拍的相片。
  他一向很欣赏L。T的东西,他知道L。T是女的,却没想到竟然是她。
  那篇报导的文章令人动容,写实的相片更是加深了那种感受,想到她曾身处于那样的状况下,他就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惊慌。
  说实在话,他该死的庆幸地平安回来了。
  她太过年轻,又投入太多,无法从工作中抽离自己的情感,才会没有办法而对那样残酷的真实。
  放在一旁桌上的笔记型电脑发出磁碟运转的声响,他回神,才想起自己写到一半的程式,方才那一阵折腾,他一时间忘了关上电脑。
  见她睡得热,他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悄无声息的下床,坐到椅子上将档案存档关机,一回头,看见那睡在床上的狗醒了过来,抬起头用乌黑发亮的大眼看著他,尾巴猛摇猛摇。
  他对它做了个手势,它听话的跳下床,乖乖的在他打开门之后,走了出去。
  亚当站在门口,才要关上门,却看见摆在电视柜旁边的纸箱。
  他握著门把,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熟睡的女人。
  她合上的双眼微微红肿,脸上仍有泪痕,即使在睡梦中,看来仍是哀伤不已。
  他微微迟疑了一下,走上前替她拉好被子,轻柔的将她脸上的发丝拨开,抹去她眼角的泪,才转身走出去,带上那扇门。
  来到客厅,他打开摆在电视柜旁的纸箱,里面的东西果然如他所想,他将那些东西一一拿了出来,坐在地上研究。
  那只狗好奇的走上来嗅闻,他命令它坐下,然后继续在深夜中,安静的将纸箱里的东西组装起来。
  唐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来,也许是因为失去了他的温暖。
  暗夜里,只有街灯的微光透进房中,身旁他原来应该在的床被早已失去温度,恢复冰凉。
  她有些恍惚,以为他在浴室,却在下一秒看见门缝下透进的五彩灯光,那彩光不时闪动变换著,像在跳舞一般。
  那是什么?
  她微微皱眉,疑惑的翻开被子,起身下床,打开门,往外看去。
  他背对著她,坐在客厅地板上,黑色的衬衫有些汗湿地黏在他壮硕的背上,手里拿著装饰圣诞树的彩灯,那些彩灯正一闪一闪地交互发亮,一路从他盘起的腿上,往旁堆叠在地上。
  他的前方耸立著她搬来这里时特别去买来需要组装的假圣诞树,右手边则是原本用来装树零件及装饰品的纸箱。
  乔可头上让他戴上了红白色的圣诞帽,它趴在地上,两只前脚间放著好几颗金色、银色和红色的球,它守著那些球像守宝物一样。
  “Shit!”亚当低声咒骂了一句,右手闪电般放开那些缠成一团的五彩圣诞灯泡,用力甩了两下。
  他被电到了。
  唐琳知道自己应该上前帮他,但她却没有办法动弹,那副景象实在太……
  她站在门边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伸手掩嘴,眼眶莫名湿润。
  他重新和那些纠缠的彩灯奋斗起来,然后终于解开了它们,将那些彩灯缠绕装饰到圣诞树上,然后又从纸箱里拿出那些装饰的小东西。
  看著他用蒲扇般的大手拎著那些红白色的小拐杖、可爱的小天使,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悬挂到枝头上,她只觉得一阵感动。
  跟著,他命令乔可把球交出来,乔可却动也不动。
  “笨狗,把球还我!该死的!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扁你——”
  他咒骂连连,却一次也没动手,乔可用前脚和头守护著它的宝贝球,死不肯把头抬起来,只是用那双无辜的大眼看著他。
  他著恼的低声咒骂:“那是要挂到树上去的!不是你的玩具!把你的头给我从那些球上抬起来!”
  它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却还是死不肯抬头。
  可恶,早知道它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刚刚他就不会先把那些球拿出来了。
  拿它没有办法,亚当和它大眼瞪小眼的,威胁不成,他只好再看看箱子里,里头剩下一个金色的大星星,他拿起那个大星星,看了眼前方那棵圣诞树,隐约记得这东西好像是放在最上面的,少这个应该没差吧?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把它拿来和那只狗交换那些闪闪发亮的球。
  “这个,想不想要?”他摇晃那颗大星星,然后往沙发上丢,趁它去捡星星时,用最快的速度把那堆球收回纸箱里。
  乔可叼著星星跑回来,发现它的球不见了,不由得垂下狗耳朵。
  “有星星给你就不错了,你摆那什么表情?”他没好气的说。
  乔可趴回地上,恢复原来的姿势,只是这次是将头摆放在星星上,然后一脸哀怨的看著他。
  “笨狗。”
  亚当眯眼咒骂了一句,却还是丢了一颗球给它,乔可高兴的用前脚压住它,赶紧将它拨回自己怀中,一副宝贝的模样。
  亚当一扯嘴角,表情温和下来,他抱起纸箱要回圣诞树旁,才站直,就看见她眼眶闪著泪光、嘴角却噙著笑容,靠站在房门口。
  一时间,有些尴尬。
  他僵站在原地,看著她,好半晌,才开口问:“吵到你了?”
  她摇摇头,站在原地凝望著他,神情莫名温柔。
  亚当被她看得狠下自在,皱著眉头粗声粗气的说:“我只是想说圣诞节快到了。”
  她笑了,浅浅的笑,带著泪的微笑。
  他的心又是一缩,好像被她紧紧揪住一样,然后她走上前来,踮起脚尖,捧著他的脸,在他唇上印上一吻。
  “谢谢……”她笑中带泪的轻声说:“谢谢你,亚当……”
  他喉头紧缩,眼看她泪水又滑落,不禁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嗄声道:“别再哭了,我弄这个不是想看你哭的。”
  她听了,更加止不住泪,哭哭笑笑的抹去脸上的泪,微笑说:“抱歉……”
  “算了。”他咕哝著,然后拎了一颗金球给她。
  她笑著接过手,和他一起将剩下的球全都挂在圣诞树上。
  没有多久,那棵圣诞树就完成了。
  彩灯在枝叶间闪烁著,金球银球和红球反射著五彩的光线,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饰品妆点在上头,除了树的顶端没有那颗大星星外,它看起来和她往年自己做的几乎完全相同。
  她把大灯关了,和他一起坐在地板上。
  仰望著眼前这棵缤纷多彩的圣诞树,她只觉得感动莫名。
  当初会买这棵假树,主要是因为这栋公寓没有电梯,为了过圣诞还要劳师动众去搬树太累也太不环保了,用这种比较方便。
  但是今年……她原本是不打算组装这棵树的……
  从非洲回来之后,她对很多东西都失去了兴趣,当时的愧疚太深,她对自己好一点都觉得太奢侈,遑论是庆视节日了。
  他从后环抱住她,将她圈进怀中。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却飘起了雪。
  乔可守著它新得到的宝贝,窝在他们身边。
  看著那棵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树,唐琳握住他搁在她腰腹上的手,和他十指交缠,屋外气温相当的低,她却只觉得温暖。
  第八章
  “多少?”
  “三十七度半。”
  很好,她的烧退了三天,没再发烧。
  她嘴角微扬,看著拿著温度计的他说:“有标准吗?”
  “有。”他不是很甘愿的瞄了她一眼。
  “所以我可以出门去散步了吗?”她笑看著他问。
  他将温度计放回盒子里,“外面在下雪。”
  “已经停了。”她套上桃红色的毛衣,指指窗外,提醒他。
  “地上还有积雪。”看著她套上毛衣后又穿上外套,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紧蹙著眉头。
  “亚当,我没那么娇弱的。”唐琳戴上白色的毛线帽,转身微微一笑,一边戴上毛手套,“只是去散散步而已,我又不是要去跑步。”
  他抿著唇,一声不吭,只是低头看著她。
  “而且你看,我保暖都有做好啊。”她两手一摊,秀给他看,边说:“何况在家里休息了这么多天,再不出去走走,我觉得自己都快发霉了。”
  他还是皱著眉头,一脸闷。
  见他那副模样,她靠近他,两手扶著他的腰,仰望著他,试探性的提议,“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好了。”
  她明知道他不喜欢出去的。
  亚当郁郁的想著,但是让她一个人出去,他又不愿意,自从那兽医出现后,他才发觉他实在不想看见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
  见他没答应也没反对,她更进一步的说:“只到附近走走而已,去街角那家咖啡店喝Espresso,怎么样?”
  他迟疑了一下,皱眉开口,“只到街角?”
  “只到街角。”她微笑。
  看著她唇边绽出的那抹笑,亚当暗暗叹了口气,认命的去拿外套,跟著她一起出门。
  只到街角,她说。
  结果,喝完咖啡后,她将他拐到市区,逛了一家艺廊、几家书店。
  接近黄昏时,她买了汉堡,拉著他到海岸区去坐渡轮,他不是第一次吃汉堡,却是第一次坐渡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冬天又下雪的关系,这艘渡轮上,人并不是很多。
  其实,没有他想像中糟。
  他站在甲板上,看著前方。
  天上云层十分厚重,却没飘下雨雪。
  远处雪白群山仍隐约能见,寒风刺骨,几只海鸟仍遨游在港边。
  市区的高褛栉此鳞次,重重叠叠的交杂著,太空针塔突兀的耸立在其中,形成极为特殊的天际线。
  他曾见过从海上拍下来的市区风景照,但自己站在船上往岸上看,又不太一样,感觉似乎更为开阔。
  在这城市生活这么久,他不知道它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
  一只冰冷的小手牵握住他的手。
  “冷吗?”他垂首看她,她的脸蛋被风吹得红扑扑的。
  “还好。”她摇摇头,靠在他身旁。
  她吃完汉堡之后并没有重新戴上手套,他也没有,她的手冰凉不已,他的仍是温热的,他包覆住她的手,拉进自己的口袋里。
  她没有半点反抗,只是靠他靠得更近。
  不久后,天渐渐暗了下来,岸上大楼灯火纷纷亮起,繁华的城市夜景和白天时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情。
  唐琳偷偷看著身旁的男人,他那淡金色的发随风飞扬,他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默的看著岸上缤纷的城市。
  离开波轮时,她不禁想著,他们今天这样,不知道算不算是在约会?
  “小姐,可以请你帮我和我朋友照张相吗?”
  才下了船,方才和他们同船的那群来毕业旅行的日本高中女生就拿著相机跑了过来,微笑用不太标准的英文请她帮忙。
  看著女孩手中的相机,她畏缩了一下,“抱……”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一只大手就从旁接过那台相机。
  “谢谢,只要按这个键就好了。”那女孩看到亚当,小脸微微泛红,但还是开口道了谢,跑回嘻笑的同伴身边,摆出准备拍照的姿势。
  “这要怎么用?”亚当拿著相机,神色自若的问她。
  那是台数位相机,电源已经开了,小莹幕上映著前方的影像。
  唐琳双手插在口袋里,抬头看著他,喉头一阵发乾,“你……”
  他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语音平淡的道:“你只要教我怎么做就好。”
  她迟疑了一下,才说:“把镜头对准要拍的主体,然后接下右上角那个快门就可以了。”
  他照做,跟著按下快门,闪光灯却没有出现,照出来的画面暗沉一片,他无言的看著她。
  “她们把设定设在手动闪光了,你得把设定调回自动闪光。”她说。
  相机小萤幕上的文字是日文,他完全有看没有懂,好不容易在她的指示下,调好之后又试了一次,这回那些女学生的脸出现了,不过瞳孔却变成妖异的红色。
  他表情诡异的盯著萤幕上的小画面。
  “那是因为闪光直接射到眼睛后面的血管,照出来就会产生红眼。”她对他解释,“这款相机有消除红眼的装置,在设定里面,下面那个,不对,不是那边……”
  “有问题吗?”他弄得太久,那群女生有些不妥了,其中一个扬声询问。
  她对箸她们微微一笑,他还是没调好设定,一时忍不住,她拿过他手里那台小巧的数位相机,很快的将所有设定调好,然后交回他手中。
  他看著她,却没有接过相机。
  “亚当?”她不安了起来。
  “只是按个键而已。”他说。
  “我……”她脸色发白。
  “你看。”他站到她身后,两只手握住她僵硬发颤的手,引导相机放到她眼前,在她耳边说:“把这个小莹幕当电视看就好了。”
  “别这样……”她瞥开眼,恐慌的想抽回手。
  他定定的握住她的手,不让她闪躲,只是在她耳边低声开口,“那些女孩在等著。你只需要看一眼,确定她们在画面中央,然后按下按键就好了。”
  唐琳白著脸,知道前面那几个女孩可能笑得都快僵掉了,只是一眼,应该没什么关系,他说得没错,就当是看电视好了。
  深吸口气,她很快的抬眼看向数位相机上的小萤幕,其中一个女孩因为维持太久的蹲婆,在这时跌倒了,她的同伴们笑了出来,那女孩则面红耳赤的赶紧爬起来。
  她们的表情相当的好,等唐琳发现时,她已经本能反应的连续拍了好几张。
  唐琳惊讶于自己的反应,她眼眶有些发红,却听亚当在她耳畔称赞道:“拍得好。”
  女孩们笑著又重新摆好姿势,抱歉开口,“不好意思,请你再拍一次上
  她对准了焦距,按下快门,这一次没有任何迟疑。
  她们和她道了谢,匆匆赶回游览车上。
  看著那些年少不知愁的女孩的背影,唐琳一阵鼻酸,亚当伸手将她拉过来,她环抱著他的腰,小脸又埋进他的胸膛。
  “抱歉。”他揉揉她的脑袋喃喃说。
  她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亚当在她发上印下一吻,无声地拥著她。
  天上又飘下片片白雪,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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