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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穿梭之恋上你的床(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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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程皇后沉吟了一下,峨眉微微蹙起,她把目光投向了伏在地上的两个人。只见她们低垂着头,身上的衣裳肮脏而破旧,身子在寒风中微微地颤抖。
    “你们抬起头来吧。”她尽量将口气放轻柔,唯恐吓坏了她们。
    两个人迟疑着抬起了头。左边的那个女人大约三十四五岁的年纪,头发蓬乱、面容憔悴,紧抿着的嘴角却带着钢铁一般的坚毅。跪在她身边的是一位清瘦的女孩,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满面的尘土却难掩她出众的秀色,最是两汪泉水般的眼睛,透着清纯和温柔,让人一见便顿生亲近之感。
    程皇后回过头向林同嗔怪道:“不过是两个弱女子,何必对她们动刀动枪的?还不把剑收起来。”
    林同赶紧收起了剑,退到一旁。
    “我的手下鲁莽了些,你们别怕,他不会伤害你们的。”程皇后伸手扶起了两人,细细打量着那位女孩道:“我看你气质不俗,想必不是乞丐之流,却为何落到这步田地?”
    那女孩和妇人对望一眼,眼中扑簌簌地掉下泪来。
    “夫人…。。”她哽咽着跪下,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满含了泪水:“我们是落难之人,如今已走投无路了……”
    程皇后低叹着再度扶起了她,将她带到一侧的青石上坐下,细声软语地安慰了一番,这才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打听全了她的身世。原来,她的名字叫简若尘,是山南县简家庄简员外的独生女儿。父亲亡故后,她的后母迅速改嫁了他人。不久,后母夫妇不仅勾结官府霸占了简家的房屋田产,还试图偷偷将她卖往烟花之地。幸得奶娘郑氏相救,她才从虎口中逃了出来,从此两人相依为命,四处流浪。
    “可恶!”一旁的齐云灏怒目圆瞪,伸出拳头狠狠地捶在身侧的竹竿上,引得竹稍上的枯叶纷纷落下。
只待自渡渡人时(三)
那女孩吃惊地抬起头,却见眼前的少年丰神俊朗、紧蹙的长眉下是一双深邃而有神的眼睛,泠然清贵、不怒而威,眉宇间流露着尊贵和霸气,不知为什么,她的脸蓦地红了,忙不迭地垂下了眼睛。
    程皇后轻叹道:“你的身世着实令人感叹,可怜小小年纪便要受这颠沛流离之苦。这样吧…。。”她沉吟了片刻道:“我夫家有些权势,回头派人去山南县查一下你家的案子,若是冤情属实,不怕没有收回祖产的日子。
    女孩呆了一呆,慌忙拭泪行礼道:“多谢夫人。”奶娘郑氏也在一旁跪下磕头。
    程皇后微微一笑,从侍女手中接过一个锦盒递给女孩道:“这里有些银两,你拿着早早回故乡去吧。”
    女孩用颤抖的双手接过锦盒,默立了半晌,忽然双膝跪地,泪水如两道清泉洗去了脸上的泥污,露出了一段雪白晶莹的肌肤。
    “夫人,若尘在这世上孑然一身,孤苦伶仃,今日遇见夫人这样的大善人,便如遇见了亲人一般。若尘不想回乡,只想留在夫人身边,为奴为婢,终身侍奉夫人……。”
    程皇后闻言微吃了一惊,还不待回答,林同却已走到她身后,侧过头来低声道:“主子,这两个女子来路不明,千万不能收留。”
    齐云灏回眸瞪他一眼道:“怎的来路不明?人家不是已经说得明明白白了吗?”
    林同垂下眼尴尬地一笑:“光凭她一面之词岂能全信?”
    正说着,却见那女孩抬起头来,端庄的小脸上浮起一层柔美的光晕:“夫人,有道是自渡渡人,若尘如蒙夫人收留,当一生结草衔环报答夫人大恩……。”
    “自渡渡人”四个字仿佛一阵轻雷打响在程皇后的心中,她不禁伸出手去袖间寻觅方才在观音殿前抽到的那张签文。摸到了,薄薄的黄纸被她捏在手中,不用展开,她依然记得那上面的四行签语:
    “家国山河风雨中,满怀心事又谁知?若盼雨霁云开日,只待自渡渡人时。”
    心,不由得砰然而跳——也许,这一切都是菩萨的暗示?观音菩萨真的为她的虔心所感而显灵了吗?莫非这个女孩的出现,将是扫除王朝困顿的一道曙光?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带回宫中。
    想到这里,程皇后的双睛放出了光亮。她轻轻上前扶起女孩,温柔而坚定地说:“好吧,我带你回去。”……
    从那以后,简若尘便成了她身边的一名贴身宫女,而她的奶娘郑氏也随着她进宫做了嬷嬷。说来也怪,自从简若尘进宫之后,陛下的病情真的渐渐好转,不久便能下床走动,进而上朝理政。而派去山南县的人也送回了消息,说是简家庄的确有一位简员外的女儿忽然失踪,简家的田产尽数归于她的继母。其后,在程皇后的亲自过问下,地方官府严惩了收贿的官员,将简若尘继母夫妇双双收入狱中,家中的田产房屋又回到了简若尘的名下。
    简若尘知道消息后不免百感交集,又痛哭了一场。然而当程皇后问她是否要回转故乡的时候,她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久,她托人将田产房屋尽数变卖,一心一意斩断了回乡的路。
身无彩凤双飞翼
       身无彩凤双飞翼(一)
程皇后为她的决心所深深打动,加之她的到来确实成了天启江山稳固的吉兆,因此对她格外疼惜与喜爱。数年之后,程皇后发现从简若尘的秋水剪瞳中日益流露出对太子的婉转情意,经过一番考量,还是不以她低微的身份为念,将她送进太子的东宫做了一名侍妾。
    所幸这个女子恬静淡泊、进退知礼,颇得太子的看重。两年后,便产下了昭儿……
    “太后娘娘,您快瞧,那是谁?”一声轻呼打断了程太后的思绪,她茫然地抬起头来,却见身旁的碧泱正兴冲冲地用手指点着对岸的方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远处是一条横架于水上的廊榭,白墙乌瓦,画栋雕梁。每对廊柱间掩映着碧绿色的木雕透窗,将左右两边的景色尽数引入眼帘。
    在如画的风景间,有几名红衣太监正簇拥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匆匆地向前走着,小的那个身穿银色缂丝锦袍,头戴缀珠金冠,圆圆的小脸上带着兴奋的笑,边走边指手画脚高声谈笑着;而在他身旁牵着他的小手的是一位妙龄女子,眉眼如画、衣袂如仙,此时正含笑微偏了头与那男孩说着话。
    “呦,这不是霁丫头和昭儿吗?”程太后回头对着宜妃道:“哀家听说这些日子皇帝把昭儿托给霁丫头管教,不知可有成效?”
    宜妃浅浅地笑了笑,欠身回复道:“昭儿长进了多少臣妾不知道,只知道他回宫后,口里总是念念叨叨,有时是诗词、有时是地名、有时是一些连臣妾也听不懂的新鲜词儿……”
    “哈哈哈”程太后扬起头爽朗地笑了:“连你这个做娘的都听不懂,想必是真长进了!看来,霁儿这丫头倒还真有一套。”
    碧泱和碧烟立在太后身后也禁不住捂着嘴笑了。
    宜妃道:“本想好好问问他究竟学到了些什么,只是这个孩子近来一有空就往掬月宫跑,臣妾见他的机会也少了。”说着淡淡地转过头,把目光投向齐昭成渐渐远去的背影。
    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程太后渐收了唇边的笑意。她沉思地点了点头道:“哀家知道你的心事。难为你伺候皇上多年,为他产下皇子,但是他的心却从未放在你的身上…。。。”
    宜妃面带惶恐地回过头来,起身跪下道:“臣妾从未心存抱怨,臣妾,臣妾只是……有些寂寞罢了……”说着,一双柔美如春水般的眼睛里盈上了泪影。
    程太后慨叹着扶起了她,柔声道:“你端庄贤淑,德冠后宫,皇帝对你还是颇为敬重的。至于他的心嘛……唉,君心难测,谁又能抓得住呢?至少,你还有昭儿,今后多少有个倚靠,哀家觉得你比其他的嫔妃们有福。”
    宜妃拭干泪,点头道:“太后娘娘说的是。”
    “至于霁丫头,看着她一心一意为你教导昭儿的份上,你也别怨恨她……。”
    宜妃愣了一愣,慌忙摇头道:“太后娘娘明鉴,臣妾心里对她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会怨恨她?”
    程太后抬眼默默凝视她,但见她目光坦荡、不闪不避,不禁笑着点头:“好,哀家素来知道你是个心怀宽广的女子,不像那些一味争宠吃醋的……”
身无彩凤双飞翼(二)
正说着,忽见一个蓝袍小太监走进舱内,躬身施礼道:“启禀太后娘娘,张太妃和禄王求见。”
    程太后微愣了一下,随即道:“宣他们进来吧。”
    “是。”那小太监俯首应了一声,匆匆出去了。
    程太后从几上端过茶盏,呷了几口,一抬头,却见黄太妃和禄王已经掀帘而入。
    程太后气定神闲地凝视着他们,精致的娥眉因为讶异而微微地上扬——只是数日不见,张太妃看上去仿佛又老了几岁。恍惚记得,她的年纪还小自己三岁啊……
    如今的她纵然锦衣华服、满头珠翠,却只能用厚厚的脂粉掩盖脸上垂垂的老态。唯有眉下那双微挑的凤目,于不经意间水波流动,依稀还能想见她当年的风采。
    当年的她,曾是那般的娇柔妩媚、风仪万千,深得先皇的宠爱。在诞下先皇的第六子禄王齐云渺之后,她也曾野心勃勃地窥视她的皇后宝座,并使尽心机地要为齐云渺谋得太子之位。
    无奈,她的儿子齐云渺生来体弱多病,木讷少言。比之气宇轩昂、天生霸气的齐云灏,他更显得瘦小萎靡、懦弱懒散。待他长到八、九岁之后,她终于彻底地明白了今生母凭子贵的无望,满头的青丝就从那时起,渐渐地转成了白发……。
    “给太后娘娘请安。”眼前的母子二人双双躬下身,毕恭毕敬地朝她行礼。
    程太后雍容地一笑:“平身吧。”
    在抬起头的一瞬间,程太后捕捉到张太妃眼中一丝熟悉的凌厉,但是转瞬间,那抹尖锐如芒刺的目光便被低垂的眼帘压住了。而立于她身侧的齐云渺此时却半睁着仿佛困倦未醒的双眼,目光匆匆地扫过舫内的角角落落,在与宜妃简若尘的视线交集的片刻,他略显愣怔地张开了嘴巴,随后立即慌里慌张地低下了头。
    程太后冷眼看着这一切,心底浮起一丝不快——先皇在世时,常常叱责齐云渺目光散淡、举止猥琐,有失皇家的气度。看来,这个毛病他却至今还改不了……
    “玉柔妹妹,”程太后移开目光,笑着轻唤张太妃的闺名,“大热的天,怎么不在自己的宫中静养?若是有事,只需让宫女太监们来传个话便可以了,咱们老姐妹之间何需如此客套,大老远地亲自跑过来请安?”
    张太妃垂目笑道:“您是太后娘娘、后宫之主,照理我该日日过来请安才是。只是近来身子疲乏、老弱不堪,已是荒疏了礼数。”一番话说得虽谦恭有礼,语调间却带了三分的沉闷。
    程太后目光流转,与宜妃对换了一个眼色。宜妃会意,立即上前几步,盈盈万福道:“臣妾参见太妃娘娘、禄王爷。”
    张太妃满脸带笑,上前掺起她细细打量一番道:“许久不见,宜妃越发出色了。不知小皇子可好?”
    宜妃笑道:“好。”
身无彩凤双飞翼(三)
张太妃把目光投向程太后:“姐姐好福气,有这样美貌贤淑的儿媳。不但仁孝温顺、德容兼备,最最要紧的还是为皇家承继了宗嗣。相较之下,妹妹的福气可就差远了……。”说着抬眼望了自己的儿子,欲言又止,脸上满是沉郁之色。
    程太后抬眼笑道:“妹妹若想要抱孙子,只需让渺儿早早成了亲便是。对了,渺儿已经十九了吧,也到了该纳妃的年龄啦。”
    “可不正是这话?”张太妃点头道:“今日我来找姐姐,正是为了此事。”
    “哦?”程太后一扬眉:“莫非渺儿有了中意的女子?”
    齐云渺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目光在太后脸上匆匆一扫,旋即垂下双目,一声不吭。
    张太妃望着他叹息着摇了摇头道:“渺儿自小畏羞孤僻,哪里会看上什么中意的女子?只是……”她沉吟着,目光渐渐发亮,“听说,多穆尔的凤凰公主要远嫁天启,皇上的意思是想在皇族中寻觅适龄子弟与之婚配。不知……”
    程太后不语,一双精光深蕴的眸子微微眯起。身旁的宜妃浅笑着立起身来,低头裣衽道:“天色已晚,臣妾欲先行告退,望太后与太妃娘娘恕罪。”
    程太后对她微微颔首,目光中带了些嘉许之意道:“你去吧。”
    宜妃又一展拜,带着宫女们离开了。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舫尾的一道水晶帘之后,程太后回过头来,眉宇间多了几分难色:“与多穆尔联姻之事,我倒是听皇上提起过。只不过,好像选的是澄亲王。”
    张太妃愣怔半晌,脸上不由得带上了愤愤之色:“渺儿是陛下的兄弟,况且也正值当婚之年。其他不说,单论亲疏远近,那多穆尔的公主也不该赐婚给澄亲王……”
    程太后不快地打断她道:“皇帝自有皇帝的思量,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天启的江山社稷?岂能如平头百姓一般,心里只牵挂着自家的亲疏远近?”
    张太妃面上一红,讪讪地道:“……我家渺儿哪里不及那澄亲王?”
    程太后挥手对她淡淡地一笑:“赐婚公主的事就不用提了,哀家老了,早已不想干涉朝政上的事儿。何况此次与多穆尔的联姻关系国运,哀家更是不便插手。这样吧,”她说着含笑瞥了一眼闷坐无语的齐云渺:“渺儿的婚事哀家会记在心上。待过了这一阵,哀家便让人在待字的名门闺秀中细细物色,定为他寻觅一位才貌双全的王妃。”
    “但是……”张太妃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齐云渺用眼色制止住了。
    “多谢太后娘娘。”他在椅子上欠了欠身,眸光深处,殷殷的笑意里面却包含了冰雪般的凛冽。没有人注意到他搁在扶手上的右手已死死地握成了拳头,小指上精心豢养的修长指甲深刻地嵌入了掌心之中——有一丝痛楚从掌间一直传达到他的心头。
    好……他的嘴角不自主地牵动了一下。我会记住的,今天,连带已经过去的每一天,你们所带给我的种种轻蔑和伤害,都会伴着这种痛楚镌刻在我的心上,永不磨灭、永不磨灭!直到……。
    和你们清算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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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来事忙;一直忘了道声感谢!
   谢谢各位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让影月的小文一周内蝉联排行榜之首。影月一定努力不负众望;好好将故事讲述下去。
   希望继续得到各位的关注!
似此星辰非昨夜
       似此星辰非昨夜(一)
素来静穆庄严的乾清宫里破天荒地回荡着清脆的笑声。
    齐云灏斜倚在九龙御座上,支额的右手半挡着唇角扬起的微笑,而一双专注凝视的眼睛却早已在不经意间流露了柔情与宠溺。
    这个霁儿,真是事事出人意表啊!
    本应严肃的考试,偏偏在她的执意要求下,变成了一场游戏——十名红衣太监两人一组站成了五行,每人手中各执一面碧蓝大旗,在齐昭成的面前就成了五座等待攻克的城门。在五座“城门”的尽头,伫立着手捧锦盒的梅雪霁。此时的她云髻高梳、广带飘逸,扮成了一名护宝仙子,只等着大英雄齐昭成冲破重重难关,取到她手中价值连城的夜明珠。
    所谓的难关,自然就是齐云灏事先出好的那五道试题了,早由梅雪霁亲手誊写在纸条上,交给了五位红衣“大将”作为守城的法宝。
    齐昭成手提柳木小关刀,一路摩拳擦掌地“杀兵斩将”、勇不可当。
    “……哈哈,这个还不容易?天启的鱼米之乡是江熟、丝绸之府是洛城、煤城治县、银坞九庄、兵家必争之地自然是韩州!”说完,他洋洋得意地一瞥高坐在龙椅上的父亲,见他微笑颔首,脸上满是嘉许之意,不由精神大振,一抖手中的关刀,将面前的守城“大将”杀得丢盔弃甲,连声哀告着打开了第四道“城门”。
    “呔,且住!”第五道城门的“守军”打点精神,挡在了他的面前,“若想过了我这关,须得破我题阵!”
    齐昭成眉头一挑,满脸是自信的微笑:“出招吧!”
    “请英雄吟诵三首与水有关的诗词。”
    齐昭成放下关刀,用小手搔了搔脑袋。
    “嗯……有了!”他的双目一亮,粉嘟嘟的小脸又带上了嬉笑之色:“。。。。。。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
    这下子轮到守城的“大将”挠头了:“这首诗里好像没有水?”
    “没有水鱼怎么游?”齐昭成回答得理直气壮。
    “呵呵……。”御座上的齐云灏和城门后的梅雪霁同时忍俊不禁。
    齐昭成气定神闲地对着他们眨眼,反手抓起小关刀与溃不成军的守将“呯呯砰砰”打斗一阵,最终再次轻松地闯关成功,带着胜利的笑容站在了梅雪霁的面前。
    梅雪霁蹲下身,把齐昭成搂在了怀里,柔声道:“恭喜你,智勇双全的大英雄,这颗夜明珠是你的了。”
    齐昭成从梅雪霁手里接过锦盒打开,只见盒内宝蓝色锦缎上果然嵌了一粒龙眼大小圆润透亮的白色珠子。
    “这是……”他抬起眼,把征询的目光投向梅雪霁。
    梅雪霁忍不住在他柔嫩的小脸上响亮地一吻,笑着瞥了一眼齐云灏道:“这是真正的夜明珠,是你父皇对你的奖励。”
    齐昭成惊喜地回头向父亲望去,但见他魁梧的身躯已经从御座上站起,大踏步地朝他们走来。明黄色锦袍的一角在脚步的带动下轻快地掀动着,而与之对应的是他的脸——那张脸沉沉地绷着,不带一丝波澜。饶是这样,聪明的齐昭成还是从他微锁的剑眉间读到了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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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节传完,出去玩啦。。。。。
似此星辰非昨夜(二)
“父皇…。。”他喃喃地低唤,冷不防被齐云灏一把扯到面前。
    “最后这关过得侥幸,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明白吧?”齐云灏幽深的目光从他的脸上游移到梅雪霁的脸上,神色晦暗,眉头锁得更紧了。
    “明白。”齐昭成低下头偷偷地吐了吐舌头——父皇今日是怎么啦?刚才还笑得开心,怎么好端端地就无缘无故板起了脸?
    “好吧,回去把霁姨教过的诗词拿出来再读几遍!”
    “是。”齐昭成收起唇边的笑,对父亲躬身行了一礼,攥起梅雪霁的手道:“霁姨,咱们走吧。”
    齐云灏蓦地抓住梅雪霁的另一只手腕,冷冷地向他道:“你一个人回去,父皇有话要和你霁姨讲。”
    “哦……”齐昭成嘟起小嘴,对梅雪霁使了个自求多福的眼色,低头走出了乾清宫。
    眼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梅雪霁忍不住朝着齐云灏低声责备:“陛下不该这样对待昭儿。他今日的表现你都看在眼里,难道还不够出色吗?陛下应该对他多一点鼓励和赞扬,对孩子来说父亲的赞扬至关重要,你不该……。”
    这一边梅雪霁絮絮地念叨不休,浑然不觉伫立在她对面的那个人一直沉默地抓着她的手,深邃的目光凝结在她的眼眸中,仿佛要顺着那两汪明澈的清泉一直深扎进她的心里。
    “嗯……。”待得她的话告了一个段落,他这才从喉间沉沉地发了一个音,“说完了吗?”他的唇边带了一丝讥嘲的笑。
    “完了。”梅雪霁吞咽了一口口水。
    “好,你跟我来。”他扣紧了她的手腕,把她带出了乾清宫。
    宫外,已是月上柳梢的时分了。夜凉如水,空气中带着无名花草的清芬,灌木间虫声低鸣,一阵一阵撩人心弦。远远近近的宫苑楼阁隐没在无边的幽暗之中,只有滴水檐下彻夜不灭的灯火为深夜的宫苑增添着神秘与朦胧。
    梅雪霁一任齐云灏牵着手在深宫静谧的茂林间穿行,脑子里仿佛走马灯似的转过无数个揣测——这家伙怒气冲冲地一言不发,究竟是什么事情惹恼了他呢?是对昭儿的表现不满意?应该不会…。。今日昭儿算是出色了,最后的那几句诗虽然没提到一个水字,但的确如他所说的那样句句与水有关…。。那么,是她说了或者做了什么激怒了他?细想起来,又实在没有头绪…。。也许,是他在朝堂上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情?好像也不像,在昭儿闯关的时候他分明也笑着点头呢……。
    哼,真是个善变的男人,这就是所谓的君心难测吧?
    正在胡思乱想间,齐云灏忽然停住了脚步。梅雪霁还毫无防备地按照惯性往前走,冷不丁踩着他的脚绊了一下,整个人便一头栽进了他的怀中。马上,她的纤腰被一双坚实的双臂箍住,并越收越紧,让她不由自主地抬起脸与他对视。
    月光下那张俊美而飞扬的面庞与她相距不盈一寸,从他唇间呼出的气息暖暖地在她面颊上轻拂,有几分酥痒、有几分麻栗。她的双颊顿时浮起了芙蓉般的晕红,好在周遭黑暗无光,他……。应该看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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