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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穿梭之恋上你的床(完结)-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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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看见一位亲的留言,说是孕妇不能盆浴。这个事情我倒是真的不知道呢,当时写的时候只想着如何让霁儿暖起来,脑子里一心就想把她浸入热水中。。。。。。
 嘿嘿,要是真产生了什么后果,我负责吧。
一寸相思一寸灰
       一寸相思一寸灰(一)
“不要……”耳边忽然传来一声低喃,齐云灏的手背蓦地被一只冰冷的小手拢住。
    心,顿时狂跳不止,他赶紧低下头去,却见怀中的梅雪霁微微睁开眼睛,正吃力地望着他。
    “霁儿!”他大喜,一把搂紧了她,将唇瓣贴在她的额角。
    梅雪霁长睫轻眨,唇边漾起一弯苍白的笑。
    “别……别赐容妃死。”
    他一愣,胸中顿时涌上一层酸楚。
    “傻丫头,”他眼眶微辣着,却强忍住泪,用滚烫的吻印遍她的眉眼,“事到如今,你还护着她吗?你不知道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垂下眼帘,声音中带着疲惫:“那井水的滋味……我尝过,别让人再尝了。容妃她……不是这么狠毒的人,多少……给她一个机会……”
    “霁儿……”
    “答应我。”她扬起脸,手指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腕。
    他疼惜地凝望她良久,方才低叹一声,将目光移向长跪榻边的刘谦益。
    “传旨,容妃刘缌萦贬为庶人,杖责三十,即刻逐出储秀宫,永居繁逝。”
    “是。”刘谦益叩首而起,匆匆退出门外。
    梅雪霁轻轻地喘息着,将头靠入齐云灏的胸膛:“救我的是我哥吧?他没事吗?”
    “没事,”齐云灏用拇指轻抚她的唇边,眼中柔情荡漾,“我已让人送他回太医院了。”
    梅雪霁点点头,唇边浮起一抹微笑:“那就好,我依稀记得在井中见过他……”说到此处,她的身子忽地一颤,手指一把攥住齐云灏的衣袖,苍白的唇抖动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汩汩而下。
    “霁儿,你怎么回事?”齐云灏望着她满脸痛苦的样子,一时间手足无措。
    “我。。。。。。我肚子疼……好疼……”梅雪霁用手捂着腹部,一张脸因为痛苦抽搐成一团。
    “传御医!传御医!!”齐云灏的惊惶的呼喊响彻在乾清宫内外。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太医院院判柳思骋在宫女们的簇拥下风风火火地冲进冬暖阁,来不及喘息一声,便“噗通”一声在齐云灏面前跪下。
    “臣,柳思骋叩见陛下。”
    齐云灏一挥手,低吼道:“还见什么礼?快来替梅小主诊治,她…。。她疼得厉害。”
    “是。”柳思骋应了一声,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打开药箱,匆匆寻找红绿丝线。
    齐云灏怒喝:“还磨蹭什么?若误了她的病,朕即刻砍了你的脑袋!”
    柳思骋吓得一激灵,赶紧凑上身来,伸出颤抖的双指按在梅雪霁的腕上。
    那一边,梅雪霁早已疼得冷汗淋漓,浑身颤抖着,面上血色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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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电脑还没修好,因为在保修期内,买的又是品牌机,所以主板是免费换的,只是需要耐心等。
说我小气叩门。。。。。呵呵,也许是吧?
晚上开不了夜车,只有在白天上班的间歇码几个字。所以慢得很,各位见谅啊。
一寸相思一寸灰(二)
齐云灏的手不由自主地随着她一同颤抖,脸色也霎时变得苍白如纸。他俯下头去,将脸埋入她披散的青丝之间,忐忑不安地盯着柳思骋眉宇间越来越凝重的神色。心,在这一刻仿佛已堕入了万丈深渊。
    “啊,血……”身侧的侍琴发出了一阵惊呼。
    齐云灏眼前顿时一黑,急忙强作镇定,抬眼顺着侍琴的目光望去。但见梅雪霁身下的明黄色锦褥上,隐隐地晕开一团暗红色的血迹,那团暗红依稀越来越大,生生地刺痛了他的双目。
    “唉……”耳边传来一声长叹,苍茫哀痛,如同深夜拂过窗棱的寒风。柳思骋垂下了手,后退一步俯首跪在了榻前。
    “陛下,”他抬起眼,浑浊的眼眸中泛起泪光点点,“臣无能、臣死罪……”
    齐云灏定定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幽深的双眸凝滞不动:“她怎样?”
    “小主腹中的龙裔……保不住了!”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轩辕台。
    洁白的雪曼舞飘零,将世间的一切都笼罩在无尽的苍莽之中。
    花剌京城燕都二皇子府内,“簌簌”的剑鸣伴着凛冽的寒风在诺大的庭院间回响。漫天飞雪间,一团火红的身影辗转腾挪、上下翻飞,仿若回旋于天地间的红色闪电。
    剑光闪烁,翩若惊鸿。不时带下树梢厚厚的积雪坠落于地,绽开无数朵晶莹剔透的牡丹。
    一声长啸,清越而悠远,掠过琼枝玉树,回响在黛色的天幕中。
    纳夕收拢手中的长剑,伸手将掖在腰间的袍角放下。长眉舒展,清亮的眼眸中星辉闪烁。唇边,依旧含着那弯讥嘲的微笑。
    “出来吧,还打算偷看多久?”他冷哼一声,欠身在廊间的靠椅上坐下。
    远处一丛被积雪压弯的冬青树后,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细响,良久之后,方有一个纤弱的浅蓝色身影慢慢地出现在树影之后。她抬起眼,飞快地瞥了一眼纳夕,苍白的面颊上顿时浮起了红云。
    纳夕冷眼打量着她,从头到脚,眼底,依旧是那抹淡淡的漠然。
    “过来。”他朝她勾了勾食指。
    齐若嫣愣了一下,脸上瞬间掠过一丝屈辱。但是,镶狐绒锦袍下的一双白色皮靴,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朝他迈进。
    纳夕眯起眼看着她,待她走近了,方指着对面的一排长凳道:“坐下。”
    齐若嫣垂下眼,静静地坐在他面前。
    耳边,忽然传来他的轻嗤:“怎么,现在不敢看了?”
    齐若嫣的心“嗵”地一跳,头垂得更低了,下巴几乎挨到了胸口。
    蓦地,有两根修长的指侵入她的眼帘,不由分说地抬起了她的下颌。
    “看着我,”他冷冷地笑着,“我不喜欢和目光躲藏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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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那个~~~~~~
平时催文的时候叫声大大已然经受不住,就别叫什么“大师”“大爷”啥的啦。天气冷,这么寒的称呼,扛不住哇~~~~~~~~
一寸相思一寸灰(三)
她被迫仰头望着他,刚舞了剑,他俊美绝伦的脸上依旧泛着淡淡的润泽,细密的汗珠濡湿了鬓边火红的碎发,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搭在额角,更衬托出他冷傲双眸中幽深的光华。
    心,忽然悸动如潮,交织着爱恨,在她胸中翻涌搅动。她就这样痴望着他,目光定定地与他交汇纠缠。
    “我好看吗?”他俯下头,鼻尖轻触着她的面颊。唇边,那抹邪魅的笑纹更深了。
    她面红耳赤,忙不迭地缩起脖子,试图将身子往后靠去,却被他扣住下颌,丝毫不放。
    他眯起眼,仿佛一只慵懒的豹子在打量着爪下的猎物。
    “你爱我吗?”
    “我。。。。。。”她惊愕着,脑海中不由浮现起花剌使馆中的那个夜晚,他的冷漠和粗暴,让她至今回想起来依然不寒而栗。
    他低笑一声,蓦地松开了手,一双水漾的眸子却依旧对她紧盯不放:“既然爱我,可不可以为我做一件事?”
    她不语,迎着他扑朔的目光,内心暗自揣测着他后面的内容。
    “听说……”他故意拖长了声音,浓而长的睫毛轻轻扑闪,“天启大名鼎鼎的征西大将军吴铁关是你的姨夫?”
    她眸光一闪,点了点头道:“是。”
    “你可知道,他正领了三十万铁骑,驻守在花剌的边境?”
    她静静地抬起眼,轻抿起嘴唇:“你要我做什么?”
    他眨眼,含笑将嘴唇凑近她的耳畔,用舌尖轻舔她的耳垂:“你去见他一面,让他即刻进军百里关可好?”
    她身子一颤,伸手推开他,用低垂的眼帘掩饰眸中的慌乱:“我办不到。”
    他眯起眼,目光霎时冰冷而黝黯:“哼哼,不出我的所料,我娶的果然是个废物!”说着,他一下子站起身来,大步迈出了回廊。
    她深深地咬住下唇,齿间泛起一层甜醒,抑制不住的泪在眼眶中翻涌:“殿下娶我,便是为了这个?”
    他停下脚步,回眸讽刺地一笑:“不为了这个,难道是对你情有独钟?”
    正在此时,忽听身后传来毡靴踩在雪地上的“咯咯”轻响。纳夕回过头,却见罗臻措身披一领褐色雪氅,行色匆匆地大步而来。
    “相父。”他迎上去。
    罗臻措抬眸望了一眼坐在一旁兀自垂泪的齐若嫣,淡淡地垂下眼,将头凑近纳夕的耳边轻声道:“大汗宣你入宫。”
    “哦?”纳夕脸上露出一丝惊喜,一把攥住罗臻措的衣袖道:“叔父他,难道……”
    罗臻措脸上露出一抹微笑,伸出手来与纳夕紧紧相握:“是的,成败在此一举。”
    “好,我即刻入宫!”纳夕神采飞扬,松开罗臻措的手臂,健步如飞。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长眉斜挑,向齐若嫣投去轻蔑的一瞥。
    “你以为没有你我就得不到我想要的东西吗?……等着瞧吧!”
苦待一朝头角就
       苦待一朝头角就(一)
“禀大汗,二皇子纳夕殿下晋见。”
    层层的帷幔间,传来一阵声嘶力竭的咳嗽。皇妃络平氏忙从宫女手中接过五彩嵌贝犀角碗,撩开窗幔偎了过去,将碗中的药汤喂入气息奄奄的大汗阿都江口中。
    阿都江勉强喝了几口,胃中一阵翻江倒海,趴在床边将药尽数吐了出来。
    “大汗……”络平氏直愣愣地望着他消瘦的面容,眼中簌簌地落下泪来。
    阿都江叹息一声,向她挥了挥手道:“你退下吧,宣纳夕进来。”
    络平氏微愣了一下,红着眼睛点了点头,默默地向殿外走去。刚走了几步,却又回过头来,泪眼汪汪地向阿都江望着。
    “大汗,”她哽咽,“别忘了,格尔齐平才是您的亲生骨肉。”
    阿都江深深地看她一眼,垂下眼帘道:“我知道,你下去吧。”
    络平氏拭干泪,低头走出殿外。一抬眼,却见二皇子纳夕负着手立在门旁。一身大红色如意云纹的锦袍外,罩着银狐镶边的雪青色坎肩。袍角下,微露一双鹿皮厚底靴。俊美绝伦的脸庞上,带着高傲而迷离的的微笑。在他的身旁,立着阿都江的大妃——纳夕的生母颂琦氏,此时的她,低垂着眼帘,端丽的面容间不见一丝情绪。
    络平氏心中一紧,脸上却也不愿露出什么,只是淡淡地朝颂琦氏俯身一拜,然后对纳夕道:“大汗让你进去。”
    纳夕清澈的眸子一闪,如同夏夜天空中最亮的两颗流星。
    “遵旨。”
    他欠了欠身,便要迈步向前,却不料被颂琦氏一把拖住了手臂。
    他回过头,有些迷惑地望着母亲眼中一掠而过的忧虑。
    “纳夕……”她望着他,欲言又止。
    纳夕伸手拢住了母亲攥在袖间的手,脸上露出了一抹灿烂的微笑:“放心,儿子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她凝望他良久,终于含笑松开了手:“好,娘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纳夕自信地一笑,径自转身而去。
    寝殿内,弥漫着浓重而呛人的药气。
    纳夕皱起眉,慢慢地向阿都江的床榻迈进。此时的他,仰头躺在枕上,面色枯槁、头发蓬乱,再也不复见往日精明干练的摸样。一颗浑浊的泪水顺着他焦黄的面颊滑落下来,一直流到干裂的唇边。
    纳夕定定地望着他,心中百味翻涌,脑海中乱成一片。
    父亲过世的那年,他才只有九岁。眼前的这个男人,凭着亲王的身份,不付吹灰之力地得到了父亲的一切。他娶了父亲的女人、住进了父亲的宫殿、得到了至高无上的汗位……
    他叫了他十年的父汗,心中,却深深地埋藏着恨意。多少个不眠的深夜,他一次次地在心中起誓——终有一天,他要为父亲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苦待一朝头角就(二)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起,却是躺卧着的他欠起身来,喘得老泪纵横。
    纳夕叹息一声,一步冲上前去扶住他,将一个毡绒靠垫塞到他的背后。
    阿都江平静了下来,伸手拍拍纳夕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多谢你了,孩子。”
    纳夕垂下眼,轻声道:“父汗请多保重。”
    阿都江静静地看着他,昏黄的眸子闪烁着,唇角微微勾起:“这一声父汗,你叫了十年。心中……想必有不甘吧?”
    纳夕眼皮一跳,抬起头来笑道:“父汗何出此言?”
    阿都江将头靠在枕上微闭了眼,口中淡淡地道:“我抚养了你十年,视你如同己出。你的心思,我如何不知道?”
    “如同己出?”纳夕勾唇而笑,“如同己出的是瓦砾,真正己出的才是宝石。想必在父汗心目中,纳夕是永远比不上五弟格尔齐平了?”
    阿都江闻言忽然睁开眼,眸中闪过光华如电:“若果真如此,你又当怎样?”
    纳夕挑起长眉,痞痞地朝他一笑:“我能怎样?自然力求自保,不让人给吞吃了。”
    “哦?”阿都江眼底含着浓厚的兴味,“说说看,你要如何自保?”
    纳夕垂下眼,唇边的笑意丝毫未退:“儿臣只是随便一说,心里哪里有过什么谋划?”
    阿都江和颜悦色地道:“是吗?那辛汶虎的军队这几日在城内戒备森严、日夜操练,倒是与你无关了?”
    纳夕修眉一跳,面上不露声色:“儿臣不知道此事。”
    阿都江点点头,慢条斯理地道:“哦,父汗也是这样猜想,此事定不是你的授意。不过,边疆的络平大将军倒是并不放心父汗的身体,上表说要率军回京探望……”
    纳夕心内暗自吃惊,不知不觉间脸上的笑容已然僵硬。
    耳边听得阿都江轻轻地叹息一声道:“唉,他是父汗幼时的好友,自从驻守边关之后,倒是有多年未见了,父汗也想念他啊。”
    纳夕抬起头,眼中浮起了一丝讥嘲:“天启吴铁关的三十万雄兵堵在他的背后,他竟然无所顾忌?”
    “顾忌一定会有的……”阿都江眯起眼,“可惜,你娶的只是一位郡主,若是真正的公主,倒是可以制约天启的大军。”
    明显的怒意升腾在纳夕的眼底,他攥紧了拳,尽力使自己的语气不显得过于激动。
    “呵呵,当初父汗之所以答应让儿臣随大相远赴天启求亲,便是算准了我娶不到公主吧?”
    阿都江不答,只是用眼静静地望着他。良久,他枯黄的双颊上泛起了一层光彩。
    “父汗之所以答应让你去天启求亲……为的是让你坐稳这个汗位。”
    纳夕睁大了眼睛:“汗位?”
    “是的。”阿都江点头,从枕下掏出一个锦盒递给纳夕:“拿着吧,这东西本来就是你的。”
    纳夕接过锦盒,颤抖的手几次解不开盒扣。
苦待一朝头角就(三)
“慢慢来,别急。”阿都江柔声说着,眼中荡漾着慈爱。
    盒盖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灵兽印玺。璀璨的金色照亮了纳夕寒玉般的双眸,那里面映出的,分明是难抑的惊喜和感动——为了这个象征无上权利与尊荣的汗王金印,他与罗臻措算尽机关,谋划良久,没想到它竟然就这样轻易地落入了他的手中。
    “父汗……”他嚅喏,内心中翻腾着万千感慨。
    阿都江欠起身,将枯瘦的手覆在他的手上:“父汗把它交给你,为的是不忍心在我死后,花剌境内因为争夺汗位而燃起战火。你自幼聪慧过人,胜过格尔齐平许多。把花剌江山交还到你的手中,父汗心中没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你要答应父汗两个条件。”
    纳夕的心砰然而跳,他抬起头,神色中带着几分犹疑:“什么条件?”
    阿都江笑了,笑得苍凉而平和:“不用害怕,我的条件不是吃人的猛兽……第一,我要你把南部的达津草原赐给格尔齐平和他的母妃,保证他们一生荣华安乐。第二……”他顿了一顿,眼眸中忽地燃起了两簇幽暗的火苗,“我要你向我保证,一定率领我花剌大军灭掉天启,为我死去的兄长报仇!”
    纳夕身子蓦地一震,瞪大双眼呆呆地望着他:“父汗……”
    阿都江回望他,目光精亮,双颊涌动着虚弱的红潮:“在我心目中,他是草原的狮王、他是雄伟的阿拉尔雪山、是我一生膜拜的英雄。本想……在我有生之年,率军杀过边境去,手刃天启的皇帝和那个狗贼吴铁关,为他报仇……可我,没能做到,我愧对我的兄长……纳夕,我把江山还给你,请你一定完成我的心愿,等我死后……”
    忽如其来的一阵剧咳,打断了他的话。他伏在床边,直咳得呕心吐胆,一张脸涨成金紫色。
    纳夕急忙将金印搁在一边,把他瘦弱枯干的身子拥进自己的怀里,用手轻抚他的背心,眼中,抑制不住地噙着热泪。
    “父汗,别说了。您不会死……我宁愿不要汗位,真的……”
    阿都江把头靠在他的怀里,气息奄奄,面白如纸:“别说傻话,纳夕。你是花剌草原的苍鹰,你是父汗的骄傲……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儿子,却自幼在我膝下长大……父汗爱你,不亚于格尔齐平……”
    纳夕红着眼圈,不断地点头:“我明白。”
    “明白就好,”阿都江吃力地凝望他,唇边扬起一弯宠溺的笑,“别再恨我……我把花剌还给你,希望你把它治理好……”说着,他伸手抓起一旁的金印,再次郑重地交到纳夕的手里。
    “从今以后,你就是花剌的可汗!”
衣带渐宽终不悔
       衣带渐宽终不悔(一)
“退朝——”悠长的声音回荡在太和殿高耸的蟠龙金柱间。
    “吾皇万岁万万岁。”众臣俯首,齐刷刷地跪倒一片。
    齐云灏扶着御案站起来,毫无表情地转身而去。匆促的脚步带动明黄的袍角,在身后翩然拂动。
    侍立在殿角的两个绯衣小太监慌忙迎了上去,俯首施礼道:“奴才们备下了龙辇,陛下可是要起驾乾清宫?”
    “嗯。”齐云灏点点头,脚下丝毫不见凝滞,刚走到殿门旁,却忽地回过头来,像是想起了什么。
    “刘谦益如今怎么样了?”
    一个高个的小太监略略犹豫了一下,立即恭恭敬敬地答道:“他自罚了杖刑,伤到了背上的筋骨,至今还卧床不起。”
    齐云灏剑眉微蹙,唇边浮起一丝冷笑:“也好,让他歇着吧。”说完,径自大踏步地走到殿外。
    殿外,是一片灿烂的阳光。
    远处庑殿的琉璃顶在艳阳下泛着金色的柔光。天空湛碧,清新如洗,几朵轻絮般的浮云悠悠点缀其间。微风拂动,带来若有若无的梅香,轻灵地在人鼻端一绕,转瞬间弥散在暖意融融的空气之中。
    齐云灏立在阳光下,望着不远处山坡上流光溢彩的一丛红梅,心中微微一动。
    霁儿小产后卧床数日,如今身子稍许见好,略略能下地走动了,每日里除了吃药,也多少能进一些粥饭。只是,神情间的萧瑟萎顿却是依然如故,每每见了,都让他痛彻心腹……
    “来人,”他低声吩咐,目光依旧停留在梅林间,“速去折几枝最好的红梅来。”
    “是。”身旁的小太监脆声应着,赶紧拔脚向梅林跑去。刚跑了几步,却听身后的齐云灏又道:“算了吧,朕自己去折。”
    话音未落,他已然迈开大步,径自向梅林走去。
    疏影横斜,云蒸霞蔚。朵朵梅花在寒风中透出十分的精神,寒香凛冽,沁人心脾。
    齐云灏立在梅树下,抬起头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方才亲手攀了几枝错落遒劲、花开茂盛的红梅,抱在怀中深深地嗅着。眼前,浮现出霁儿那双黯淡忧郁的眸子——也许,这一丛明媚如珊瑚珠般的花儿,能燃起她眼中的光亮吧?
    回廊下,四个太监守着九龙戏云的鎏金步辇静静地候着。齐云灏登上步辇,挥手道:“起驾。”
    “是。”太监们俯首施礼,一齐抬起龙辇。
    “陛下留步。”身后的画栋朱梁间传来一声低唤。
    齐云灏回过头,却见澄亲王齐天驰正立在不远处的一角山石之侧,身上的紫金螭云纹朝服袍袖在风中微微起伏着,粼粼的目光在身后艳阳的衬托下益发显得幽深暗沉。
    “落辇。”齐云灏吩咐一声,步辇稳稳地落下。
    齐天驰上前一礼:“臣恳请陛下移步。”
    齐云灏默默地看着他,良久,方点了点头,将怀中的梅花交给随侍的太监道:“你们侯在原地,不要跟来。”
    齐天驰一言不发,掉头就走。齐云灏紧跟着他,两个人绕过回廊,穿过小径,一路沉默地并肩走着。和煦的暖阳透过光秃的树枝播洒在他们肩头,却并未给他们带来一丝暖意。
    景随路转,太液池就在眼前。天色碧蓝、湖水明澈,水光氲氤中几个林木葱翠的小岛在碧波间微微漾着,恍若传说中的蓬莱仙境。
衣带渐宽终不悔(二)
齐天驰收住脚步,蓦地回转头来,清亮的目光中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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