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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穿梭之恋上你的床(完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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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眼,她的目光正好映入一对漆黑的眸子。无尽的涟漪在瞳间潋滟着,仿佛两个深邃无底的洞,生生地要摄走人的魂魄。
纳夕眯起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迈步向她走近。在擦肩而过的一瞬,他笑了,唇角勾处,漾起满脸的温柔。
“雪霁……”他轻唤,猛地伸出手臂将她拦腰抱起,飞身跃上了马背。雪骢高嘶,被他狠狠勒住缰绳,万分不甘地调转头去。狭窄的竹索摇晃着,只需一错蹄,便有随时坠落的危险。
抢人、上马、转身……所有的一切只发生在瞬间。当雪骢的四蹄稳稳地重新踏上桥面的时候,纳夕毫不迟疑地用脚蹬一夹马腹,跨下的骏马仿佛离弦的箭一般,飞速地跃上江岸。
“纳夕……”齐若嫣低唤,呆呆地望着从眼前一掠而过的白马。伸出手去,她想抓住他,却被飞扬的马尾一扫,掌心空空如也。
“季儿!”齐云灏惊呼,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得心胆俱裂。策动赤龙,他飞身踏上竹索。
“陛下留步!”对岸,传来齐若嫣黯哑的声音。
齐云灏抬起头,却见眼前的女子紧咬下唇,目光凌厉炙烈,若癫似狂。眼前一道明光闪动,是她挥舞手中的乌木匕首,朝着桥头的钢缆奋力砍去。粗大的钢缆,在削铁如泥的匕首下,尽然如瓜菜一般松脆,只消几下,便折断了一根。
桥面微倾,癫荡更是剧烈。赤龙惊恐地长嘶着,险些错蹄落水。
“齐若嫣,你疯了吗?!”吴铁关怒喝,飞身策马,死死地拽住齐云灏的马缰,将赤龙硬拖了回来。
齐云灏惊魂稍定,内心的焦灼却丝毫未减。低吼一声,他将急怒的目光射向齐若嫣。
“大胆!你,你竟想害死朕!”
齐若嫣泪流满面,跪下身来嗵嗵地磕头:“陛下恕罪,若嫣并无弑君之心。若嫣只是……只是救夫心切……”
齐云灏气极,双眸中挣出根根红丝:“蠢才!他弃你如敝帚,你却不惜叛国逆上,不惜连累父母,依旧要救他吗?”
齐若嫣抬起头,额前鲜红的血和着泪水一同流下:“是的,若嫣是蠢。只知道陛下此刻若是赶过了通天桥,他,便再没了活路……不管他如何相待,若嫣却不要他死。求陛下放过他,所有的罪罚,若嫣愿一身承担。”
“放过他?”齐云灏切齿,胸臆间腾起熊熊的怒火,几乎要将眼中的她燃成灰烬,“他掠走了朕的爱妻,朕如何能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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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加更,为了今日下午的一次谈话。
一位作图的男孩加了我的Q;告诉我说,他从未读过我的故事,但是,他的女友喜欢这篇文,所以他才记住了我。
眼下,那个女孩却离开了他,回到从前男友的怀抱。男孩伤心无比,却又不愿去搅扰她的幸福。每晚下意识地期待她的电话,虽然明知道她并不会打来。他的心在放手与痴守间徘徊,一如,我文中的天驰。
我问他:你女朋友喜欢哪位男主?是云灏还是天驰?他说:她曾在我面前提到很多书里的名字,可是我,只记得她当时说话的样子。。。。。。
他说:我会永远悄悄地爱她,直到爱不动的那天——这是我对她的承诺,虽然她可能永远听不到。。。。。。
嗨,我想说,那位爱读我文章的幸运女孩,我无意插手你的抉择,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书里的爱,再感人也终归虚无缥缈。只有身后这一份真情的呵护和等待,才是蓦然回首时最温暖的幸福。
对了,最后我问他: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吗?他说:不用了,只是请你好好写完你的文。她很善良,希望书里的男女主获得幸福,所以,请你给你的书一个幸福的结局吧。
呵呵,下面这句话是我要对各位说的:影月承诺,本文的结局一定快乐美好。不光为了那一对几乎错过的情侣,更为了所有如我一般珍惜爱、渴望爱的朋友们。
只应离合是悲欢(二)
丝鞭高举,赤龙再次腾身而起,高抬四蹄向通天桥踏去。
“陛下,万万不可啊……”吴铁关死死地拽住马缰,目光中满是焦灼与恳切。
齐云灏挥舞马鞭,狠狠地抽打在他的手上,双眼通红如炬:“放手,朕要去把他们追回来!”
“陛下!”吴铁关虎目含泪,强忍着十指间的剧痛,就是死不撒手,“……陛下万乘之尊,千万不可涉险啊……臣,臣愿领兵前往追赶。”
身后,传来一声马嘶。齐天驰策动黑马,跃到了眼前。剑眉星眸,丰神俊朗,一身银色的盔甲在雪峰的映衬下光彩灼目。
“还是我去吧,我去……救她回来!”
山路崎岖,曲径蜿蜒。
雪骢迈开洁白的四蹄,在空旷的山林间疾驰。飘逸的长鬃飞舞,轻拂在洛雨季的面颊上。
耳边,腊腊的风声呼啸,一排排笔直的云杉仿佛绿色的魅影,从眼角一掠而过。
纳夕咬住薄唇,眼中禁不住漾起笑意。鼻端,是玄想已久的清甜芬芳,柔软的温暖贴近他的胸膛,与他的心跳一同鼓荡。
“雪霁,”他收紧手臂,暗自在心中默念,“这一次拥住了,我再也不会放手……”
怀中的身躯渐渐绷紧,仿佛一块刚强的石头,硌在他的胸口。心中一丝诧异拂过,纳夕垂下眼,正好与洛雨季的眸光相撞。
那一双眼,漆黑如墨、深邃如泉,如同两面清澈的镜子,映照出他的影子。没有惊惶、没有恐惧,她研判地凝视着他,仿佛要顺着他的双眸,探入他心底的深处。
“为什么?”她问,声音平静无波,“陛下明明已答应放了你,你何必还要这样做?”
纳夕冷哼一声,狠狠地挥鞭策马:“因为我知道齐云灏不会那么轻易地放手,只有带上你,才能束缚住他的手脚!另外……”他俯下头,魅惑的眸光仿佛炙热的骄阳般扫过她的眉眼,“我喜欢你,我要你随我去大漠,做我的皇妃,一生一世陪在我身边!”
她挑起眉,淡淡地笑了:“你已经有了皇妃,不是吗?”
执缰的手蓦地一滞,她的话,仿佛一根细针,在他内心最薄弱、最柔软的地方扎下一个小小的孔眼。
耳边,洛雨季的声音依旧絮絮的,仿佛无情的魔咒,不依不饶地搅动着他的心绪。
“……这一走,应该就是永诀了吧……你脱身而去,却把她抛给了天启的千军万马。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若嫣告诉我,这条山路通向大漠。若是一直这么飞奔下去,应该不日就会和罗臻措的大军会合。呵呵,那个傻女人,替你精心谋划好了一切,却偏偏忘了她自己……”
纳夕咬住唇,心绪忽然变得焦躁:“别说了!”
洛雨季抬眸瞥他一眼,唇边依旧漾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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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结局将近,也就是这一两个礼拜的事了。呵呵,终于解脱了啊各位,掩了卷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只应离合是悲欢(三)
“反正你对她漠不关心,听听又有何妨?……你知道吗,我曾经问过她,若是拼尽所有救了你,而你却绝情依旧,又该怎么办?你猜,她如何回答?”
纳夕缄默,沉郁的目光穿过重林,飘渺到远方莫名的一点。
“……爱他是我的事。我要的……只是他好好活着……”
轻轻的一句话,伴随着的叹息从洛雨季的口中逸出。春风般地柔婉、秋雨般的无奈,像极了齐若嫣的口吻。
纳夕肩头一震,握着缰绳的手不由猛地抽紧。雪骢吃痛,仰天长嘶着,在山路上收住了脚步。
天光镜开,晴空万里。从雪峰之巅吹来冰冷的风,拂起纳夕红色的长发,如火一般地在肩后飘摇。他挺直脊背,俊美的面庞昂扬着,静穆沉默,恍如木刻石雕。
洛雨季微笑,将自己的手轻轻附在他握紧的拳上。
“回去吧,纳夕,”她望着他,目光温柔如同面对多年的好友及兄弟,“现在回去还来得及,不要让自己事后悔恨一辈子……即使有再多的磨难,你也应该与自己的妻儿在一起……”
“妻儿?”他的心狂跳,蓦地盯紧了她,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洛雨季笑得璀璨:“是的,她——有了你的孩子……”
“啪!”响亮的鞭花炸响在雪骢的背上,将它打得一愣。洛雨季俯下头去,含笑凑近雪骢的耳畔:“雪骢,快跑啊!回去了,咱们回去了!”
雪骢会意,“咻咻”地长笑着,错开四蹄调转头,沿着来时的山路飞奔而去。
墨麟江畔,通天桥边,对峙如紧绷的弦,正在继续。
齐天驰乘坐的黑马刚踏上桥沿,便被齐云灏一把拽住衣袖。
“你让开,季儿是朕的妻子,朕要亲自救她回来!”他的目光幽暗,带着无比的果敢和不容置疑的坚决。
齐天驰不语,咬牙挣脱他的掌握。正待策马,忽见眼前红影一闪,却是赤龙飞踏一步,已然抢到了他的马前。
竹索的另一头,齐若嫣手中的乌木匕首微微颤抖。她抓住钢缆,禁不住地痛哭哀告。
“陛下、十八叔……求求你们,不要过来,不要逼我……放过他,放过他吧……”
哭声悲凉,被拍岸的江涛席卷着,在大小赫连山之间幽幽回荡。
身后的丛林中,忽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哒哒哒哒”,每一声、每一响,仿佛有力的步履,踏在人的心尖之上。群山回应,将连绵的声响在千山万壑间放大。
墨麟江两岸,所有的人都抬起头,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凝望。
骏马似雪,捷如闪电。马上的一男一女,同样的俊美飘逸、同样的超群出尘。飞扬的马鬃,飘舞的衫袖,映衬在青山白雪间,轻灵美丽如同画卷。
齐若嫣呆呆回眸,望着阳光下渐行渐近的纳夕,一时间,化成了小赫延山上一颗静止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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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只在网上更新,对手机上的连载一无所知,呵呵,对不住。
春水断桥人不渡
春水断桥人不渡(一)
恍惚只是一瞬,如风的蹄音却已然到了面前。纳夕微微倾下身,向齐若嫣伸出一条手臂。
“上来吧。”
齐若嫣依旧茫然,乌木匕首从指间滑落,在山岩上“当”地一撞,瞬间消失在滚滚的碧涛之中。
纳夕的手固执地伸直着,目光中隐隐泛起一抹温柔。
“上来吧,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纳夕……”她不想哭,但是口中却立即尝到了湿咸的滋味。脑子里“轰”地一声炸响,数不尽的喜悦、感动、酸涩、幸福像潮涌般地泛滥开来,填满了她所有的思想。
惶乱中,她只记得一件事。那就是把自己的手交给他,交给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不管地狱、天堂,只要……和他在一起!
雪骢抬起头,黑葡萄般晶亮的双眼中,映出了对岸那个熟悉的银白身影。它兴奋地喷着响鼻,耳边似乎再次响起洛雨季愉快的声音。
“雪骢,快跑啊,回去了,咱们回去了……”
“咻——”它长啸,忽地纵起身子向主人奔去。
交触的手尚未握紧,突如其来的震动却让它们乍然分离。
“纳夕!”齐若嫣惊呼,指尖,尚留着他掌心的温暖。
“季儿!”通天桥的另一头,齐云灏在马上瞠目欲裂,眼睁睁地看着雪骢在摇晃的竹索上四蹄一滑,带着雨季和纳夕一起坠入湍急汹涌的墨麟江。
“哗——”滔天的巨浪打来,仿佛张着大口的恶兽,霎时吞没了一切……
齐若嫣静静地立着,唇边,忽然泛起一丝微笑。
“纳夕,”她呢喃,“我不会再放你走了,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脚尖轻点,她仿佛一只乘风的蝶,向着桥下飞去。衣袂翻飞,裙带翩跹,她轻轻地落入江涛中,变成了墨麟江上一朵随波逐流的浪花。
“啪!”火热的鞭痕落在赤龙背上,将它打得一愣。脚下,是恶浪翻滚的江水,再跨进一步已是不可能。
难道,主人?……
齐云灏横眉竖目,咬碎了口中的牙:“快走,畜生,跳下去!”
“啪!”又是一记狠狠的鞭子,在赤龙的身上绽开了一朵血花。它无奈,仰头悲嘶着,跃入了滚滚东去的墨麟江。
“陛下……”吴铁关倒吸一口凉气,被眼前发生的一幕震裂了肝胆。他连滚带爬地翻下马背,望着在怒涛中翻滚起伏的一角赤金,伸出双臂徒劳地在半空中抓着。
“将军……将军?”
身后轻轻的一声呼唤,忽然唤醒了他。他匆忙抹了一把泪,奋力一挥手,高呼道:“快,快下去救陛下!”
话音未落,他魁梧的身躯已然率先跃入江中。将士们纷纷效仿,“噗通、噗通”,无数个水花溅起,墨麟江上顿时涌动着黑压压一片人头。
春水断桥人不渡(二)
吴铁关自幼生长在海边,水性极好。入得水后,立即潜身钻入江底,一边避开汹涌而至的湍急漩涡,一边努力睁大眼睛搜寻着齐云灏的身影。
拨开遮目的水草,眼前碧波粼粼处,但见一片金光闪耀。吴铁关心内大喜,忙排波分浪急速上前。等靠得近了,方才看清那一片金芒果然是齐云灏身上盔甲的闪亮。
“陛下!”他惊喜地唤了一声,伸出双手架住齐云灏的手臂,奋力将他拖向岸边。
齐云灏在水中吃力地回头,待认出吴铁关,立即蹙起眉头喝道:“朕不打紧,快放手!”
吴铁关紧紧抓住他,不由红了眼眶:“不,臣死也不放手!”
齐云灏奋力甩开他的手,咬牙道:“再拦着朕,朕就真的赐你死……”
一个大浪打来,顿时吞没了他的声音。齐云灏的身子随着水流打转,“砰地”一声撞上了岸边一块凸出的青石,霎时之间,额上鲜血如注。
“陛下!”吴铁关惊呼,忙冲上去一把抱住他。齐云灏双目紧闭,浓郁的眉依旧紧蹙着。头上的金盔早已散落,乌黑的长发仿佛水草一般在波光中飘摇。额前一道深痕掩映在乌发之间,殷红的血不断从中喷涌而出。
“将军……”有几位会水的将士拼力靠近,却被眼前骇人的一幕惊呆了。
吴铁关牙关紧咬,沉声道:“别愣着,快帮我把陛下送上岸!”
“是。”将士们急应一声,协力架着齐云灏的身躯将他拖上江岸。
淡淡的阳光洒落在铺满鲜花的草地上,好鸟相鸣,彩蝶翻飞。方才水下凶险的一幕仿佛缥缈的噩梦,渐渐远去。只有扑面的江风穿透湿漉漉的衣衫,带给人刺骨的阴冷。
吴铁关顾不得身上难以抑制的颤抖,将怀中的齐云灏轻轻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俯下身去,他在江岸上寻着了止血的草药,匆匆拔下放在口中嚼了,将草汁涂敷在齐云灏的额上,再从盔甲内的战袍上扯下一片布条,将伤口扎紧。
“将军。”有侍卫递过来一领狐绒大氅,吴铁关接过了,伸手解下齐云灏身上的盔甲,将他紧紧裹住。
做完这一切,他长舒了一口气:“只要血止了,陛下的龙体想必无碍,”他回过头,吩咐手下道:“速传军中御医前来诊治,另外,预备龙辇送陛下回营。”
“是。”手下齐应一声,各自依令而行。
吴铁关站起身来,止不住地一阵头晕眼花。他甩甩头,将目光投向激流澎湃的墨麟江。
“方才,我军死伤多少?”
“启禀将军,溺水而亡者近百,伤者约为……”
猛地一挥手,他抿起唇,心中浮起无限感慨和黯然——陛下天纵英才,举世无双。可以带领天启大军战胜最凶猛的敌人,却偏偏勘不破情关……看来,情之一字,尤胜万马千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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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更?有很多无聊、无稽却真实的理由:
家里的电脑又坏了,还是主板点不亮,送去大修。
工作到了一年最忙碌的时候,千头万绪,一步都错不得。
最要命的是,颈椎突然发病,昨天去打针灸、拔火罐、做牵引,却依旧无效。目前只能做四十五
度角斜视。。。。。。
无论如何,还是要道一声歉。让各位久等了,影月会努力多码一些,早日结局。
春水断桥人不渡(三)
深深地叹息一声,他垂下眼眸:“派人骑马沿着江岸去找梅小主吧,不论生死,务必把她带回陛下跟前……”
“是。”
“对了,”吴铁关眯起眼,向着大赫连山麓眺望,“澄亲王呢;可还在山上?”
身侧的副将迟疑片刻道:“属下……不知道。”
“不知道?”吴铁关闻言一愣,禁不住瞪大眼睛。
“正是,”副将垂下头,眉眼间满是无奈,“方才一阵大乱过后,便忽然不见了澄亲王的踪迹。属下遣人四下里寻了,却到处寻不着……”
滔滔的墨麟江水蜿蜒不绝,在大赫连山的尽头处,转了一个大大的回环。汹涌的水势在此霎然收减,由脱缰的奔腾变为舒缓的漫步。水波潺潺,一次又一次地濡湿岸边黝黑的山石,卷走石罅间的零落的花瓣,静静地顺流而去。
两匹高大的军马沿着江岸走来,马蹄“哒哒”,一路上溅开了无数朵透明的水花。
“徐大哥,你看!”一位身穿灰色铠甲的年轻军士勒住马,手指前方大声叫着,目光中满是惊喜。
“什么?”那位被称作徐大哥的军士也收住缰绳,抬起眼顺着他的指尖向前眺望。
天高云淡,千峰回转,墨麟江水缓缓淌过宽阔的石滩。一块黝黑的山石耸立在石滩上,高大、嶙峋,如同冰冷的巨人守护着江岸。艳阳西斜,为它投下淡淡的阴影。阴影之中,依稀露出一角褐色的衣衫和一双乌绒长靴。
徐大哥的心嗵地一跳,赶紧从马上一跃而下,回头对年轻军士道:“走,咱们过去瞧瞧。”
年轻军士答应着,也从马上跳了下来,牵着缰绳跟在徐大哥身后,缓缓向那块山石靠近。
一步、一步,那个身影在眼前渐渐清晰。高大、健硕,一头红色的卷发披散着,遮住了半张脸。他就那样横卧着,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般……
“徐大哥,”年轻军士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搂紧了马脖子,“他是不是就是那个……”
“对。”徐大哥点点头,唇边浮起一丝笑意,“想不到他的尸首被浪卷到了这里……呵呵,也好,虽然寻不到梅小主,拿了他的尸首回去复命也不错……”
话音未落,风声顿起。“呼——”眼前人影一闪,徐大哥还不及眨眼,头上却被人重重地敲了一记,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徐大哥……”年轻军士倒吸一口气,惊呼着正要拔剑上前,却蓦然看见一只手已经如鬼魅般地伸到了他眼前。
“当啷啷——”,腰间的长剑脱壳而去,明晃晃地耀着他的双眼。
“去死吧。”纳夕咬着唇冷笑一声,手起处,两幅盔甲被剑尖挑开,刹那间,鲜血飞溅如泉,染红了黑色的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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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发现自己好像有一点写武侠小说的潜质。
鱼沈雁杳天涯路
鱼沈雁杳天涯路(一)
俯下身,他在江水中涤尽了剑上的血痕,从年轻军士的腰间取下剑鞘,收拢了长剑。正待起身,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蹲下,将两具尸体上的披风解下,紧紧地攥在手中。
迈开步子,他绕到了巨石之后,从浓密的灌木林间抱起一个纤弱的身躯,用披风层层裹住。
怀中的女子动了一下,眉头蹙得更紧。淡淡的睫毛跳动着,却依旧无法睁开眼睛。
“若嫣……”他轻唤,俯下头去,将手背贴上她的额角。她的额角滚烫,浑身轻颤着,脸上泛起阵阵潮红。
纳夕叹息一声,伸手牵过方才徐大哥骑过的那匹军马,飞身翻上马背,一手持缰,一手紧紧地把齐若嫣搂在胸前。
夕阳西下,黯淡了两岸雪山的光芒。江风带着无比的寒意拂来,透入纳夕单薄的衣衫,将他的后背吹得冰凉。而怀中,却因为有了昏睡的齐若嫣而火一般地灼烫着。
“纳夕……纳夕……”她呼唤,在他的双臂间不安地动着。
纳夕心中一喜,赶紧收住缰绳,伸手拂开她脸上的散发。
“我在,我在这里。”
齐若嫣呼吸急促,忽地睁大双眼。散淡的目光扫过面前纳夕的面庞,凝结在远方莫名的一点。
“……快跑,快跑啊纳夕……别让天启的大军抓住你……”她凄厉地叫着,蓦然昂起头,双手紧紧攥住纳夕的衣襟,“……纳夕,别跳,别抛下我,别跳!!……”
纳夕喉间一滞,将脸贴近她的颊边,目光中满是痛惜和怜爱,“好,我再不抛下你了,无论生死,都在一起……”
齐若嫣深深地喘着气,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唇边漾起一丝苍白的笑意。她侧过头,圆睁的双目将要合拢,却忽地又张大了。
“父王、母妃!”她惊叫着,伸手在半空乱抓,“陛下,求您放过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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