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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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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华抬起头来看他,水眸里晕开雾气。他又来了,他说这些话时带着几分真心呢?他口口声声说爱她,会不会是另一个企图?他不只一次想带她走,会不会又是另一个阴谋?“你还没放弃吗?我的心已经用完了,再也禁不起你的打击了。”
“我没有比现在更认真过!”他恼怒地吻住她,是惩罚,也是掠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不敢相信他,孰不知她的不信任对他又何尝不是打击?“华儿!跟我走吧!我有事要回太原一趟,这一去可能要几个月,我无法忍受这么久见不着你。”
“你要……走了?”他扰乱一池春水后,便潇洒地想走了?她很清楚自己不会答应他的,但心底深处却冀望着他不要离开……人心是这么自私的吗?她再怎么怪他、再怎么气他,却仍是爱他,希望他能永远留在她举目可及的地方。
可是她不会跟他走。
“我……不会跟你走。”容华伏在他胸膛前,暗暗眨去凝聚在眼眶的泪水。她不敢拿自己的爱去赌,那……就分离吧!
朱翊再也受不了了,他发狂似的攫取她的唇,将她的唇瓣都咬痛了;他啃噬她修长白皙的颈项,拉开她的衣襟,往里头的馨香拼命探索、深入,直到她软化在他搂抱中,直到听见她口中幽然逸出的长喟……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他又狠狠地印了一个吻,“你如果真不想从我,为什么任我予取予求?”
容华无言以对,默默理好衣服。可能是她无力反抗,也可能是她不想。
朱翊沉下脸,原来他一向和善的容貌也可以酷寒如隆冬降云,“记不记得我说过,只要是我想要的,我会不择手段去得到?华儿,我要你,如果一定要当上皇帝才能拥有你,那么我不介意坐上这个我最讨厌的位置。”
“你——”她的惊疑没有结论,因为朱翊放开了她,转身离去。
他走了,小红也走了,小绿则不知去了哪儿。对育轩如今像是一座空城,清寂而又萧瑟,坐在里面的她就要被这股寂寥给融化了……
“咿呀——”门悄悄的打开,容华像被针刺到般迅速抬头一瞧,“朱……是你!”
“很可借,我不是朱翊。”一脚踏进房的赵元任笑得诡异,也来得突然,“听到坤宁宫里有刺客我就知道是你的杰作了;没想到来到这里,还看到了另一个惊喜。”
“你来做什么?”她防备地问。
“朱翊的事我可以当作没看到;致玉那边我也可以保你周全,不过宁妃,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第九章
朱翊离开……约有两个月了吧?
“爱妃,你近来怎么魂不守舍的?”
经朱祈良的质疑,容华才清醒过来,笑容淡淡地,瞧不出喜悦。有多少次在陪伴他时忘了带上一盅甜品?有多少次在他问话时神游太虚?这是她选择的生活,本不该这么消极的应对,可是少了朱翊,神魂里最重要的一部分仿佛也被带走了。
连笑都开始变得不自然。
“皇上,那李司务的事——”朱祈良两个月没在夜里到对育轩,也代表着两个月没找李洛了。
“别提他!”浮躁地挥挥手,他拒绝听到这个令他食无味、寝无眠的名字。转头看看容华,她心思又不知飘到哪儿去了。今天来到御花园里,是来乘凉的,怎地两个心绪纷乱的人搭在一起,却愈乘愈烦闷了?“宁妃,你最近真的怪!”
“我……或许是皇上心里烦,所以看到谁都怪吧?”容华索性把他的活当成是倦怒,眼光又飘向阳光缓落的枝叶。
今天的阳光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她和朱翊,也曾在这个地方做着同样的事。
“别瞒朕,你这么心不在焉,是不是为了七皇弟?”想想她好像就是从朱翊离开时开始不对劲的,朱祈良怀疑道。
“皇上怎么会这么想呢?其实……其实是臣妾还难以释怀前阵子坤宁宫里的刺客,毕竟是亲眼看到,挺吓人的。”两句话就可敷衍过去的事,现在却说得有些吃力。恍然间,她觉得自己再也回不去以前那个容华了。
“是这样吗?”他仍是怀疑,她的变化太明显了,这种变化令他不习惯,令他没由来的焦虑。“这样最好。七皇弟这次回去,是去准备大婚的事——”
“大婚?!”飞快地回头注视朱祈良,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惊讶,“他要成亲了?”
“是啊!是他临行前告诉朕的,有什么不对吗?”
“不,没什么不对。这样很好……很好……”一颗心在瞬间冷透了,体内像有什么涓滴流逝,慢慢掏空了整个人,在刹那间千刀万刮地折磨她。
朱祈良看着她表情细微的转变,渐渐的,他明白了……
“爱妃!”他气得七窍生烟,“宫里沸沸扬扬地谣传你与七皇弟有暧昧,朕本来还不愿相信的,可是你……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听到他的事便失了魂,你们究竟置朕于何地?”
“不!我没有……”心冷了,就好像什么都无所谓了。她摇头茫然地喃喃自语,封固自己眼眸里的哀伤及心虚。
这一刻,她突然有些同情起朱祈良,也算同病相怜的感慨吧!他拥有最大的权力,但在他身边的人没一个对他是真心的。赵致玉如此,李洛如此,赵元任如此,连她也如此。
而朱翊不断地声称爱她,一转头却去办他的婚事。她同样是个被欺瞒的傻瓜。
见她答得直接,朱祈良又有点迷惑了,他很想继续问下去,但远远走来一名风尘仆仆的官员,似有急报,引开了他的注意力。
“末将刘可藩参见皇上!”
“急急忙忙的,有什么事?”最近烦心的事总是一重加一重,看这个刘什么藩的直闯御花园,可想而知不会有什么好事。
“启禀皇上,鞑靼日前已攻破外长城,由昌平、宣府及承德兵分三路大举入侵,现已一路逼近紫荆关,我军虽全力抵抗,但兵力及食粮皆不足,请皇上加派兵粮支援!”
报告的同时,刘可藩趁朱祈良不注意,抬头意味深远地朝容华看了一眼。
容华眉一拢,随即了解刘可藩传达给她的意思——是赵元任!
都过了这么久了,他终于行动了吗?她忆起他那日在闯对育轩时说的话——
“宁妃,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近日朝中即将有重大变故,我要修引开皇上。”
赵元任揪着她的把柄,诬赖她与朱翊有染;赵致玉又处心积虑的想害死她,除非她肯帮他,否则日后皇宫内将无她容身之地。
现在事到临头,原来……原来他所谓的“重大变故”,竟是鞑靼来犯?他怎么能将时间估算得如此精准?难道赵元任胆敢与外族勾结?
“可恶!”朱祈良狠狠一拍桌,吓得刘可藩忙低下头。“那鞑子的首领明明与我签了和约,现在竟敢毁约?”
“皇上息怒,敌军尚未攻陷紫荆关,我军仍大有可为。”容华先安抚下他。
“当初我早该听你的话,主战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还签什么和约!唉!真是自找麻烦!”即使他对容华的忠贞起了一丝怀疑,仍习惯性地依赖她,况且鞑靼的情况和她当初分析的不谋而合。“爱妃,你说该怎么办?”
“这……”才一出声,一道警告的眼神随即投来。
“宁妃娘娘,您先前探望过皇后娘娘,应该知道皇后娘娘的情况不适合受到惊扰,但皇上并不清楚,况且赵大人也十分担心她的情况,希望您能提出最好的建议。”刘可藩刻意强调。
一席话点燃了猜疑的引线,使人恍然大悟,容华简直无法相信赵元任心计如此深密!难怪他对坤宁宫的秘密了如指掌,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根本从一开始就心知肚明赵致玉会对朱祈良下手,所以刻意不闻不问,便可借由她的手除去当今天子。
刘可藩的话其实暗示了容华,皇上留在宫里,赵致玉为求自保随时会动手杀他,因此最好按赵元任的计划,引朱祈良离开……
为了夺权,他居然能设这么深的局、忍这么久的气?要不是朱翊突然回宫坏了他的大计,他是不是就成功了?
“爱妃?”朱祈良见她忽然惨白了脸,用手晃了晃她。
“皇上……”她输了,这场心机的角力,她彻头彻尾地输了……“臣妾建议您——再次御驾亲征!”
“又要亲征?”朱祈良更是怀疑,当初就是他不在宫里,她才有机会和朱翊接近,现在为什么又将他往外推?虽说朱翊已不在京回城,但难保他们私底下约定了什么……
“鞑子欺骗了您,难道您不想亲自讨回这个公道?”容华明白他的迟疑,又吃了秤坨铁了心地说道:“这次,臣妾陪您去!”
“什么?!”朱祈良险些咬到舌头,一旁刘可藩更是戒备地偷觑她一眼。
“臣妾知道皇上顾忌什么。”她挑明了讲,朱祈良反而感到不自在。“所以臣妾自愿易钗而弃跟随在皇上身边,也好随时替您出主意。这件事就您知、我知,还有刘将军知道,只要不说,没人会发现的。”其实也是为了她自己,现在宫里情势诡谲多变,一个人留着,说不定等朱祈良回来,她尸骨早寒。
足足考虑了一盏茶的时间,朱祈良才长叹一声,“好吧!就照你说的办。”
“皇上……”容华看了眼刘可藩,又再次迟疑了一下,靠在朱祈良耳边悄声说道:“这次亲征,请吏部尚书庄大人代理朝政吧!”
她和他都没注意到的,是刘可藩阴骛的目光。
紫荆关为长城重镇,城池高深,山峻崖险,不易攻克。但鞑靼经半年以上的养息后军威大盛,先攻占北口,另一军破外城直下八达岭,而后趁守城军队将兵力集中于这两点,他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派第三军攻下宣府,逼近紫荆关。
由于守城军顽强抵抗,稍稍减缓了入侵之势,也幸有紫荆关的天险,鞑靼强攻数次皆未告捷。唯敌强我弱,情势危殆,朱祈良适时的领兵支援,像旱荒中忽然降下甘露,激励了所有官兵,这才小胜了第一场。
然而鞑靼并未因此退却,仍驻扎在紫荆关附近,偶尔偷袭,偶尔硬攻,三个月下来,朱祈良这方反而输多胜少,且军队士气涣散,战力大减。
“清晨鞑子军的袭击行动,我军死伤人千余人,伤亡及被掳战马两千匹,粮草烧毁四十车。”刘可藩灰头土脸地回报战况,堡里其他的将兵皆忧心满面,悄然无语,在他止住话声后,周遭便呈现一种死寂。
“太可恨了!”怒不可遏的咆哮撕裂了宁静的假象,尊贵的朱祈良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曾如现在一股力不从心?“我们更易储放粮草的位置、改变武师的布置,鞑子都能轻易破解,再这样下去,这场仗还用打吗?”
他的质问无异是种严厉的指控。入冬的北方大地寒风刺骨,呼呼的风从窗门灌进,声音吱吱鸣鸣,沁入骨髓的冷意顿时在沉默的众人间散播开来。
无人应对,朱祈良端正的脸微微抽搐,额角青筋浮现,又大力地往案头一拍!“我军趁夜潜至鞑子军帐左右翼,想来个两边包抄,结果他们居然临时退兵三里,让我们扑了个空,趁我军疑权时再加以迎头痛击;还有数日前那一场,我们故意大开关门,将兵马埋伏于关内,意欲瓮中捉鳖,他们却迟迟不肯进犯,硬是和我们僵持了三日。”朱祈良冷凝的眼神扫过众人,“你们一个个征战沙场多年,没有人提得出奇策吗?”
容华作随从打扮,站在朱祈良身后垂首不语……她或许熟谙国政,但对于兵法却认识甚浅,何况众目睽睽之下,一说话就露馅了,她只能选择沉默。
“都是饭桶!除了刘将军给朕留下,其他人都出去!”朱祈良不耐烦的挥手,所有人都大气一吁快步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皇上,如今守关的兵马不到八万,只怕……”留下的刘可藩重重叹气。
“难道要我弃守?荒唐!”再度一掌拍向案头,若非桌子够坚固,现在大概已被朱祈良劈成两半。
“皇上,不如……”停了一会儿,容华才在刘可藩质疑的眼光下道出她一直存在心里的想法,“不如向太原调兵马吧!”她不断说服自己这纯粹就事论事,绝不掺一点私情。“紫荆关以东亦正受鞑子侵略,无法拨兵来援,京师更要自保,唯一能动用的,就只有晋军了!”
“你说得有道理。”抚了抚下巴,朱祈良审视容华许久,才同意了她的话,“虽然可能会影响皇弟的婚事,但事关重大——”
“万万不可啊!皇上!”刘可藩突然打岔,暗自瞪了容华一眼。
“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一句话让刘可藩住了口,眼看再拖下去紫荆关就快守不住了,朱祈良马上召来侍卫下令,“传朕旨意,选只最快的马至太原,命晋王朱翊立刻派兵来此支援,不得有误!”
日升月移,在朱祈良调兵圣旨发出的第三十日,太原仍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是传令的通信兵在半路上被杀了?还是太原根本没接到旨令?
紫荆关的星夜比皇城内的更辽阔,容华立于城墙上僻静的一角,无视于强风上脸的疼痛,双手搂住单薄的身子,在微弱的星光下几乎要融入黑暗中。
她夜夜都在等,等一个奇迹——会不会在一眨眼后,晋军的旌旗在地的尽头扬起?抑或远方鞑靼军帐会在一夜内被横扫、明日便天下太平?又能不能让暗夜的深邃吞没她孑然的一身,从此所有旁徨与孤寂将不再找上门?
再多的理由都是借口,她无法欺骗自己。她想看他一眼……真的,只要一眼……
“唉!”
一声叹息,却非由她口中发出。容华倏地寒毛直竖,忙转头查探这幽怨的一叹从何而来。夜不仅能隐藏人的哀愁,夜也是鬼魅的……
强健的臂膀无声靠近,环上她不知是因寒冷或害怕而颤抖的身子,将她带入一个熟悉的胸怀。“华儿……我想你。”
“是你!”容华怕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连忙回头,两张脸在瞬间靠得极近,温热的鼻息营造出缠绵的渴求。
“是我。”朱翊的唇辗转覆盖上她的,品尝着她的味道,“只有我。”
只有他?!容华混沌的思维被这句话冲开一丝曙光,陡然离开他的拥抱。“为什么只有你?你的军队……”
比夜色还深的眸子直瞅着她,朱翊自嘲的笑容里,苦涩不着痕迹,“我说过,若一定要当上皇帝才能拥有你,那么我不介意。这次是个好机会……至于我的军队?这个问题不是太多余吗?”
“你不会的!你……不会的……”他坚定的神色令容华也不敢确定了。
“我会!因为我要拥有你。”
“你不可以!如果你用这种方式拥有我,我会恨你的!”她有些动气了,“你都要成亲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现在这个情形,我还成得了亲吗?何况不到最关键的时刻,这件好事不成也罢!”
“你简直自私!原来你一直想带我走,是想左拥右抱?”握紧的拳头差点就挥向他。
抬望仰望星空,朱翊像在压抑什么,“随你怎么猜测,也随你怎么污蔑我。我不会再问你,因为只要你还是宁妃的一天,只要你怀疑我的企图,你永远都不会跟我走。”
仿若吸收了星辰的光华,他异常明亮的双眼又移向她,“你知道吗?你根本不适合在夜晚一个人孤独的赏月观星。”
“既然你明白我不会跟你走,你又扣住了晋军不来支援,你来这里做什么?向我示威吗?”
“你不跟我走,不代表我放弃了。”她失却血色的容颜更是硬了他的心,思索片刻,他终于低声笑起来,这次听得出苦涩了,还掺杂了些辛酸的沙哑,“你不能恨我……只有毁了你,我才能得到你!”
“毁了我?”她直觉地退后一步。
“我离开皇官那天,和你在对育轩内最后的拥抱,都被赵元任看到了吧?”他淡淡地表明。
他知道?那他居然放任它发生?放任赵元任羞辱她?一下子涌上喉头的酸楚让容华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说要毁了她……毁了她?“你……你是故意的?我懂了!你要让我在皇宫待不下去,你要断了所有我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你怎么能那么狠?”
“我狠?至少我肯面对自己的心,我很清楚我要什么,我有勇气去争取。可是你呢?一再的逃避我、逃避你自己,硬是要拆散两颗相爱的心,究竟是谁比较狠?”他微微激动地抓住她的双肩,忍耐不去摇醒她固执的脑袋。“你认为我的接近是为了再次利用你,你认为你永远摆脱不了宁妃的头衔,那么便由我来消减你一切的顾忌。”
“为什么要逼我?无法正大光明的爱已经够苦了,你何必再加深这痛苦?就算我们今生无缘,我会一辈子记得你的……”说这几句话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只能无力的推拒、槌打,深沉的悲哀压得她抬不起头。
“我今晚来,是来说服你,而不是来妥协的。”用力地抱住她,然后又毅然决然地放开。“华儿,我们会再见的……不要恨我,不要怨我,当我们再见的时候,你会明白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话声一止,转身离开。风吹鼓了他深青色的衣裳,渐渐消失在夜色中,唯一目送他的,是她含在眼眶的水珠。
“杀——”
短兵相接,沙尘满天,晋军迟迟不来支援,朱祈良只好背水一战。金鼓响振,也许有感于再无退路,冲锋陷阵的兵马悍不惧死,少了一只胳膊仍可挥刀,头没有断就还要再战,前面的人倒下,后面的便踩着尸体上前进攻。鞑靼似也瞧得出守军回光返照的情况,应战迂回取巧。
“鞑子擅于分进合击,我军可投其所好,集中兵力诱其分散,届时他们必定留中间一路兵马引我们上前,然后再退,待他路兵马相策应,夹击我军。我军须先他们一步,以迅雷之势击破其留于中路惑敌之兵马……”朱祈良与其他将官讨论的结果,决定改守为攻。
料想不到的是。鞑靼虽如预期分散兵力,却抢在守军之前骤然后撤,避开正面交锋,然朱祈良这方战鼓已响,为免再而衰、三而竭,也只好领着军队追上去,能杀一个是一个。
“鞑子长于骑射,因此我军前线战士最好以盾兵为主,辅以绊马索,威力较大的骑兵殿后,伺敌军前方阵式溃散后,予以迎头痛击……”
待守军追得近了,赫然发现鞑靼更换了军队部署,在前的已非精良的骑射部队,代之以奇巧取胜之步兵。鞑靼惯用弯刀,使起来俐落迅捷,相形之下守军的盾兵显得笨重迟滞,绊马索更是一点儿功用都没有。被攻破一个缺口后,鞑靼军摧坚破固,突围纵深,守军只胜在兵马众多,一时之间尚难分胜负。
“若能迅速除去鞑子中路之军,我军则立时化实为虚,将主力掩至敌之一翼,以局部兵力优势击敌之弱,如此奇正交错,必可制敌而无败者。”
战况持续了两天一夜,鞑靼终于寡不敌众,奔逃大半。守军在原地短暂休息后,随即兵分三路,打算奇袭鞑靼另一路军。正想着战事顺利时,诅料鞑靼早有准备,鉴于古北口及居庸关久攻不下,便放弃该基地,集中所有兵马于紫荆关一役。
朱祈良将军队化整为零正中了鞑靼下怀,他领兵的那一路即碰上了回头的鞑靼军,烽火一起,鬼哭神号的战事惨烈展开,尸骨积山,碧血涌浪。
突发的状况令朱祈良一时无法应变,由于己方兵力分散,损兵折将节节败退,及至杀红了眼的守军将兵拨暇一看,大将刘可藩早已不知去向,能战的兵马也所剩无几……
“撤退——”朱祈良大惊失色急忙下令,这屈辱的一役已毁灭他的信心。
铩羽而归的军队把头鼠窜,慌慌张张地往回跑,最后逃回紫荆关城内的兵马早已不到出征前的十分之一了。
“皇上!”留在城堡里的容华一见朱祈良狼狈归来的样子,全身血迹斑斑,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直奔他身边。“皇上,您受伤了?”
“我没有受伤。”他挫败地跌坐在原先她坐的椅子上,虚弱地任由容华替他除去盔甲。“太可恶了!鞑子军简直将我军的动向摸得一清二楚,这次就怕要守不住了。”
容华无语地替他拭去脸上的脏污,不敢表露出内心的哀痛与沉郁。
朱翊他狠绝了,始终没伸出援手……
“派去调晋军的命令已发出三次,看来是全部被坑杀在半途。”他烦躁地抓乱了发髻,“怎么办?怎么办?”
匆忙的脚步声突然从外头传来,一名士兵冒冒失失地闯入,看到朱祈良便没头没脑地跪下,急得连话都说不好,“禀皇上,京城……京城内谣传皇上此役被鞑子军掳走,内阁首辅赵大人不顾摄政大臣庄大人的阻止,拥立皇上的嫡子为帝,日前已举行了登基大典——”
“你说什么?!”朱祈良差点儿从椅子上跌下来,“朕被掳走?朕……朕什么时候又多了个儿子了?”
容华脸色瞬间凝结,这……这就是赵元任要她引开朱祈良的目的……
“没有吗?”禀告的士兵也是一头雾水,“可是……可是皇宫里传出来的说法是,皇上因为只有这一个龙子,为了保护他,所以出生时秘而不宣……”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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