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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赐良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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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带著愧疚不敢再刺激妻子,所以她的主动当然让他欣喜极了。直到第二次、第三次,他才发现管柔柔发作起来只要是男人都可以,而且在一定时间内若不能交欢,她就会开始抽筋,甚至伴随著呕吐。
  第一次发现她在别的男人身上媚惑时,他简直不能控制那种心痛,他不明白,在他为她做了这么多以后,她怎么可以背叛。他怒吼著,一掌打晕了那一身马骚味的车夫,结果又看到衣衫不整的妻子转而勾引其他人,狂怒的燕归来忍不住打昏了在场所有的男人,但是看著妻子开始对唯一站著的他诱惑时,那一掌惩罚无论如何也落不到她身上。
  他抱著她痛苦地放声大哭,而她甚至不能理解这悲愤的拥抱而呜咽挣扎著。
  十八岁的少年绝望地看著她,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坚持下去,毕竟没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妻子是一个荡妇,即使她是神智不清的。
  可是片刻后看到她开始抽搐呕吐,他为自己的想法愧疚得想自杀。
  她,是无辜的。而在那些伤害她的人中,他却也是其中一个。
  想到这些,他能做的就是抱著失常的她在浴桶里一遍又一逼的欢爱,直到清晨到来,她又变回他单纯的妻于。
  感情也许可以来得莫名其妙,在某个瞬间的对视,某个回首的嫣然一笑,但是当感情成了折磨,那么坚持下去,就成为了痛苦。
  他不死心的找了大夫,大夫同情地说她得的是心病。一定是在某个雨夜发生了很可怕的事情,她迷失在那个夜里,所以才变成平日可怜的小白兔,雨夜的荡妇。
  听到这些以后,他终于放下了心中的结,原来她只是生病了而已,而病是可以治好的。
  但是大夫说她随时可能醒来,却也可能一辈子都是这样。听到大夫的话,燕归来有些绝望,他毕竟还是个大孩子,要这样照顾一个痴儿一生,光想就觉得很可怕。
  可是一转身看到痴痴发呆的小妻子,他心里那种甜甜酸酸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不过这次是酸大于甜。就算一辈子这样吧,他心里想著。
  母亲曾说过,只要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在意的,而这一切的因是他种下的,那么果又岂能叫他人尝。
  他以前从来没这么伺候过一个人,但是他做到了,有时候她会把他气得想发脾气,可是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再多的重话都会变成,“柔柔乖,不哭哦。”
  而慢慢地他也发现,管柔柔之所以会发脾气,都是被记忆所折磨,因为痛苦而逃避。慢慢的她很少发脾气了,但是这代表她逃避得更深,清醒的机会也更渺茫了。
  而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第七章
  他们后来离开了回春城附近,坐著马车来到了稍稍靠北的地方。
  燕归来从梅园的分号提了不少银子,买了一辆非常宽敞的马车。管柔柔就在马车里开心的玩著玩具,他在一旁微笑地看著,总觉得此刻的她可爱得像个五岁大的孩子。
  迷恋的热情也许会渐渐淡化,但是责任会更长久,而比责任还要长久的是亲情,在对她的照顾中,他感到有浓浓亲情的牵绊。
  到达城镇的第一个晚上,他一路上日夜照料她的身体已经非常疲倦,所以到了客栈柔软的床榻上后,很快就睡得深沉。当夜里突然下起雨时,他并未发现身旁的人儿在床上不舒服地翻了一会儿,接著忽然坐起然后恍恍惚惚的出了门。等他被越来越大的雨声吵醒时,她已经出去很久了。
  他脑子一片空白。下雨时的柔柔是什么样子、什么状态,她可能会遇到什么事情,他根本不敢去想,他冲出门疯狂的四处打听她的消息,终于问到有个很像女鬼的女人朝镇外飘了过去。他没命的在雨里跑著,远远的,终于看到她像女鬼一样飘忽的身影,欣喜的他正要上前把她带回去,却发现他们遇到了一群强盗。
  那群强盗杀了人正在搬货,回头就看见一个女鬼飘过来,一开始都吓得半死,以为是死人索命,正在害怕的时候,那女鬼忽然变成荡妇开始勾引他们其中一个人,几个强盗顿时松了口气,报复性的一起围住她打算轮暴她。
  燕归来疯狂地冲了上去,拚命地攻击那些强盗。他要保护自己的妻子,保护她的贞操和他为人夫的权利。
  但他的武功真的很差,和这些强盗单挑也许不成问题,但如果是六个围攻的话,他就只有挨揍的份。而且被围住的他就不能去救柔柔,于是他只好用最野蛮的方法,用身体去撞开包围,一次又一次把想凌辱妻子的强盗撞到一边,可是柔柔却总是辜负他的好意,被撞开后又媚笑著爬向别的男人。
  打在身上的拳头很痛,但是都比不上看到那些男人想撕开她的衣服时的心痛,他不要属于他的美丽被别人看到,所以最后他压在她身上让其他人打。他抱得很紧,任凭强盗们怎么拽也不放手,年轻瘦弱的身体承受雨点般的拳头和踢打,直到几乎没有了痛感。
  最后看了半天,粗壮可怕的强盗头子摇著巨大的拳头问:“你怀里的女人是谁?”
  “她是我妻子,你们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情,但请别伤害她。”燕归来已经鼻青脸肿,却仍坚定地守护管柔柔。
  强盗头子看著在他身下还下安份的管柔柔讥笑道:“你的老婆就是这么个骚货?还不如扔了再找一个。”
  “请别侮辱她,她只是生病了。”他微弱地说。他的妻子永远是最好的,也是无法取代的。
  强盗头子大笑道:“是花痴病吧!”顿时所有强盗也跟著哄笑起来。
  冷不防地,强盗头子一拳打在他旁边的地上,砸出一个半尺深的坑。
  “你知道我这拳头若砸在你头上会怎么样吗?”
  燕归来根本没看那坑,只是淡笑著闭上眼睛。“请打准一点,我要和她一起死。”说完,抵住怀里妻子的额头,等待最后的一击。
  在喽罗们的欢呼声中,那一击呼啸而来……却砸到了地上。
  “我王大海一生奸淫掳掠,无恶不作,过得是半世快活。但是我走的是江湖路,行的是江湖规炬,敬重的是江湖义气。老子杀了多少对夫妻,也奸了多少男人的小情人,不是没看过痴情的,但是到你这个地步的老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人都说痴情女子薄情汉,兄弟,你算是给咱们男人露脸了。”
  强盗头子挥手示意众人离开。
  直到行至远处,还能听到他的话,“以后跟道上的兄弟打声招呼,谁动那对小鸳鸯就是跟老子过不去。好人?呸,老子这就去奸个黄花闺女给你们看看。”
  雨还在下,燕归来知道已经没事了。他看著怀里的人儿,两个人都狼狈不堪。可是当危机解除后,那些刚才被他遗忘的疼痛才铺天盖地的涌了上来。
  但是他觉得很骄傲,因为他保护了自己的妻子。想起那日船夫的话,他觉得若是那船夫在场,他一定会自豪的告诉他——他,燕归来,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绝对配得上回春城的阳光,管柔柔。
  回到客栈后,他开始发烧,反倒是管柔柔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起来“散步”。他没有办法只有硬撑著下床跟著她,那个中滋味就不消讲了。
  这次的结论是,燕归来知道自己没有生病的权利,而此后他除去了所有华而不实的安排,一切以简单实用为主。因为他整整病了多日后才体会到,华丽的外表容易招惹是非,而本来就武功勉强的他,在处理那些被财色冲昏头的地痞流氓时,便会无限后悔自己和管柔柔招摇的外表。
  既然没有生病的本钱,也下能承受打架失败的后果,以后他要做的就是很老实的练武功。他不是什么天资异禀的武学奇才,也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天公疼的“憨人”,更没有一个帮他打通任督二脉的老怪物帮忙,他只有一个比人家胜出的地方,就是——他不可以输。
  因为他的命还连系著另外一个人。这次他因为那个盗贼的一时怜悯逃过一劫,但靠著他人的怜悯,是永远不能成为强者的,若连自己的安危都顾不了,又怎么照顾别人?
  在没有好好休息的情况下,燕归来的病拖了将近大半个月才好。中间病得很严重的几天,他甚至下不了床,只好托人买了无数的玩具,又哄又骗的把她留在房间里。幸运的是,这期间下的几场雨到了夜里就会停止,也许这真是苍天可怜他吧。
  两人在小镇又停留了几天,就在他有意补偿的情况下,小美女痛快地逛了个够,甚至领著燕归来一路杀人了繁华的风州城。
  风州是北方的一个大城。天曦皇朝的新帝刚刚登基,一上任就采取了许多果断的措施,如今天下正在饥荒和战争的双重打击下慢慢恢复,而风州城也热闹了起来。
  他俩从南方一路而来,当然是远离繁华已久,因此刚进城就被迷花了眼睛。东张西望时,并不知道两人天使般的长相已引起许多人的觊觎,尤其是燕归来。对很多人来说,漂亮的少年甚至比少女更能引起他们的兽欲。
  所以没多久,燕归来便发现自己被一个长相斯文,三十上下的男人拦住。他不耐烦地想闪开,闪了几下却还是被他轻易的拦下,可见这个男人的武功很好,至少比他的好。
  眼看柔柔就要走出他的视线,他禁下住恼怒地瞪著眼前这个非要请他喝酒的男人。
  “让开,我要去找我的妻子。”
  “你娶妻了?!”男人惊讶的看著他。燕归来看起来纯净得像个孩子,根本不像已为人夫。
  他这一愣,燕归来便闪了过去追上管柔柔。管柔柔拿了人家一个捏面人没给钱,老板追上去想抓住她,却反被她的尖叫惊得求饶不已。
  燕归来上前付了钱帮她解困。她这才停下尖叫,把玩著面人,睑上浮现天真至极的笑容。看著她的快乐,他禁下住也笑了起来,阳光下两张笑颜光彩夺目。
  方才拦下燕归来的男子看著他们,眼中满是惊艳。天下美人何其多,但是纯净到晶莹透澈的人儿却没几个,想不到今天他居然一下子就遇到了一双。这么两颗绝世的珍宝让他有收藏的欲望。他几乎著迷地想立刻将他们俩纳入他的羽翼下。
  可是管柔柔当他是路人甲,燕归来只认为他是疯子,尤其在他自称是什么才貌双全、武功盖世的飞花书生时,他只感觉到他的口水胡乱飞溅。
  被纠缠了一上午,好脾气的管柔柔也开始受不了的撒腿就跑,她亲爱的丈夫自然是跟在后面。结果那男人被这样的逃跑架式震惊,轻功练得太好的人根本就不记得狂奔的感觉。一个怔忡,居然让人跑掉了。
  跑了两条街,管柔柔终于停下来蹲在冰糖莲藕的摊子前不走了,大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甜藕。随后跟来的燕归来会意的掏钱,一人买了一个坐在摊子边的石阶上开始啃。
  边吃,他边宠溺地看著她可爱的吃相。经过这些天,他发现她不是记不住人,只是记得很慢,而且每个雨夜后,她的记忆便会归零。所以离开多雨的江南后,她就不太提防他了,而平时的呆滞时间也越来越少,更多时候显露出的足属于幼童的天真。
  接下来的几日,他们并没有再遇到那个叫飞花书生的疯子,每日两人一前一后地在街上闲晃。这日又在逛街,冷不防地,人群中寒光一闪,一把剑当胸向燕归来刺来。他大惊失色,连忙闪了开来,还好那剑只是险险擦过他的胸口便收住。顺剑看去,一个样貌淡雅的少女带著些许傲慢瞪著他。
  厌恶的皱了下眉头,燕归来懒得理会似的盯著管柔柔的背影敷衍问道:“林清音,你怎么来了?”
  林清音是他表姑妈的小舅子的三叔公的外甥女。她能长期在他的生命里出现,据说是因为他母亲很欣赏林清音,希望她能做她的媳妇。而事实上是因为林清音莫名的让母亲感觉到了年轻时的自己,而燕归来跟他无缘的爹又比较像。所以他母亲要在自己的儿子身上实现未圆的梦想。可是燕归来很讨厌林清音,他总认为这个女人是个假货,天天学他母亲装高雅。
  “姑妈也来了,在店里等你。”林清音也厌恶地斜睨著他。她的剑法已经尽得燕归来母亲的真传,当然瞧不起胸无大志的燕归来。
  燕归来一惊,母亲这么快就找到他了。虽然心里有点忐忑,但是现在又怎么走得开,只好无奈地苦笑道:“现在没空,晚上我去找她。”
  瞟到有人不怀好意的想住管柔柔身上撞去,他顿时丢下林清音,街上去把敢吃她豆腐的混混踢到墙上贴著。
  林清音沉下脸色。虽然她和燕归来素来不合,可这样的忽视却也是第一次,而且一向对人不耐烦的他,怎么可能对女人这么温柔。不过看了会儿,也意外的发现那个阴阳怪气的败家子轻功居然长进了不少,令她忍不住跟了上去。
  而燕归来早把林清音丢到脑后,解决完那些小混混后,继续跟在管柔柔身后,直到最后饶饿的她很自动的坐在一家客栈里。
  经验告诉管柔柔,很快就会有好吃的上桌来,事实证明不但有好吃的送上来,还有些没壳的虾没剌的鱼自己跳到碗里面。
  “想不到他会这么体贴人?”林清音震惊地看著燕归来仔细帮一旁的女子张罗吃的,而那个因为她不小心打了个喷嚏就掀了一桌于菜的混蛋哪去了?
  那女子吃完后迳自离开,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可他居然也不生气,结了帐就像侍卫一样跟著她,然后又继续在街上乱晃。直到夜幕降临,疲倦的女子打了个呵欠后,就被他用一串铃铛像钓鱼似的钓到了一家客栈。
  跟著他们逛了半天的林清音目瞪口呆地看著,这就是他们的相处之道,燕归来居然还没发疯?
  安置好管柔柔,燕归来在房间里点上迷香,然后锁好门准备去拜见母亲。不料一转身就愣住了,方才热闹的客栈如今冷清得一点声息也没有,他探头一望只见一个清雅冷漠,看不出年纪的女人在客栈的大堂角落端庄的坐著喝茶。
  表情变了下,他慢慢走下楼去,温顺的坐好。
  “那就是你的妻子?”那女人淡淡的问,她的手指修长却有力,拿著茶杯的姿势一看就知道是个用剑的好手。
  “是!”燕归来想到管柔柔,不禁带著幸福的微笑。现在他不但习惯了这种奇怪的丈夫身份,也慢慢的体会到了幸福。
  “她是个疯子。”女人面无表情地抬眼看著自己的儿子,眼中闪烁著失望。
  燕归来身子一颤,他最恨别人说管柔柔的不是,尤其是说她是傻子、白痴什么的。当下,微笑收了起来,许久后吐出一口气道:“她是我的妻子,拜堂圆房我都做了。”
  母亲曾经告诉过他,对妻子一定要从一而终,一定要全心爱护。如今,柔柔既然是他的妻子,那么他当然要好好的爱她。
  女人冷笑了出来,清冷的嗓音和燕归来如出一辙,“她只是个疯子,还是个花痴,无论任何一点你休她都会被原谅。”
  他握紧了拳头,:化痴“这个词一直是他最大的忌讳,如果她不是母亲,他早扑上去拚个你死我活了。他冷静下来,依旧清冷地回答,”可是我将永远不会原谅自己。母亲,您的教导孩儿都还记得,所以我的妻子只能是她,不会是那个虚伪的林清音。“
  “即使我断绝母子关系?即使我停止给你钱?你靠什么养她?”女人挑眉道。
  十八岁的他能靠什么维生,更别说还要养如同废人的管柔柔,更何况她还需要人寸步不离的看住她。他自小就是衣食不缺的太少爷,一旦没有了经济来源,岂不是要活活饿死。
  燕归来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咬牙思量了一下,抬起头坚决地说:“随您!”说完起身上楼,然后又停下脚步回头讥讽一笑,“现在的您和当年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当初母亲是被奶奶逼出门的,如今她却想逼他离开柔柔,是不是命运真的会轮转?
  提起当年的旧事,女人指节泛白。“很好,我倒要看你能坚持多久。”
  他洒脱地笑了。
  “欧阳落梅,我不再是您的儿子欧阳墨林,我尊敬您爱戴您,但是从此以后我是完全的燕归来了。”
  燕归来这个名字本是他为了隐藏身份取的假名,没想到竟会成为他的新身份。
  不再理会母亲,他迳自上楼踏入房内,看著带著天真笑意沉睡的女子,轻轻地印下一个吻。“可爱的柔柔,何时你才能从雨夜的恶梦里归来。”而他会等到她归来的那天。
  三天后下了场倾盆大雨,不过半年来燕归来已经对这样的情况处理得很得心应手了。晚饭后,他拿玩具把管柔柔留在房内,顺便交代小二准备好换洗的衣物,接著便看著窗外滂沱的雨等待黑夜的来临。
  没过多久有人敲门,他想了一下,知道是他吩咐的干净衣服送了过来,微笑著看著管柔柔正陷入发病前的恍惚中,情付时间正好。
  打开门,外面垂头站著一个人,燕归来接过柔软的衣物,忽然银光一闪,他警觉的后退一步闪过匕首。来的不是小二而是个陌生的男人,接连过招中,燕归来看出此人武功在他之上。
  怕会伤到管柔柔,他退至门外。
  “朋友,在下不曾与阁下有过恩怨吧?”又险险地躲过几招,他尽量客气地问,只因他看出陌生人并不想杀他。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陌生人不和他多话,把他逼下楼后立即收手而去。
  莫名其妙!燕归来搞下懂的正要上楼,却又匆然明白过来的迅速跑到房中……
  管柔柔果然不见了。
  她不可能是自己跑出去的,因为唯一出去的路就是从楼梯下来。
  他恐惧地冲进雨里。漆黑的夜色中,只听得见雨声,连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燕归来茫然地站在雨里,冰冷的雨水浸透全身,但是没有他的心冷。
  不可以,不可以放弃,柔柔在等他,这世上的人都会欺负柔柔,能救她的除了自己还有谁?
  想到这里,他在大街上疯狂的跑著,在雨声中嘶吼,“柔柔你在哪?你回答我……”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知道时间每过去一段,柔柔就更危险一分。最后他绝望地跪在地上拚命用手捶著青石地。这么大的城,要去哪找,更何况柔柔还是那种状态。
  “柔柔,你要是有什么意外,你等我,我陪你一起死。”他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然后肝肠寸断地喊,“你等我,柔柔!”
  第八章
  华丽的客栈里,管柔柔被绑得像颗粽子。她睁著茫然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这个地方。想叫,嘴巴被塞住了,想逃,却被捆得动弹不得,只好拚命的挣扎。
  “姑妈,要怎么处置她?”林清音冷冷地看著被绑著却还不安份的管柔柔,不明白她是靠什么手段迷惑了燕归来。
  欧阳落梅静静的打量著管柔柔没有开口。
  林清音看到她睑上的平静,微微皱了下眉头,“不除掉她,表哥不会回心转意的。”
  欧阳落梅没有回话。燕归来的话在她心里回荡著,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会不会失去自己唯一的儿子。
  片刻后,她才缓缓地说道:“她只是有病而已,没必要做得那么绝。”
  林清音背对著她的脸上有一丝惶恐,她是被当作欧阳家的媳妇收养的,一旦燕归来娶了别人,而欧阳落梅也承认的话,那她该怎么办?要她回到过去的苦日子吗?贫穷困苦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些三姑六婆的讥讽。
  “有什么残忍的,她抢定您养了十八年的儿子就不残忍?”她忍下住怂恿著。她就算嫁不了,至少也要让燕归来娶不了,没有依靠的欧阳落梅就只能靠她了。
  欧阳落梅沉默了下,然后说道:“别说了,把她随便丢出去吧!”
  林清音恨恨地看了管柔柔一眼,随即招来两人把她抬定,然后又招了个人耳语几句,那人立刻恭敬的出去。
  林清音冷笑了几声,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毒地嘲弄,“我倒想看看,你还要不要她。”
  雨还是无情的下著,被丢在小巷的管柔柔不舒服地呻吟,勉强爬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朝著前方漫无目的的走著。
  在潮湿的空气中,记忆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个接著一个爆炸,她无力地晃著头,想逃避那不断冒出来的画面。这样的雨夜,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她顺著小巷走几步,发现是条死路,于是转身慢慢朝另外的方向继续走。飘匆地步出小巷,发现这死巷居然是在城内的湖边,她难耐地喘著,冰冷的雨浇熄不了内心的烦躁。
  堕落吧!只要堕落就不会有那么奇怪的煎熬了。
  她踉舱的继续走,走人湖边的竹林。
  “有没有人娶我啊,好难过,我要洞房。”管柔柔痛苦的扶著竹子。忽然她看到前面有个白衣男子,连忙上前扑到他身上,急切地问:“娶我好不好?我要洞房。”说完就要吻上他,怎知却被一把推开。
  “你当我马行飞什么货色都要吗?我只要极品的。”男人冷漠地抖了抖水,撑伞准备离去,却被地上的女人抱住腿,诱惑地磨蹭著。
  不耐烦的想一掌劈死这个花痴,他一低头,正好一记闪电照亮了女人的脸。即使在雨中,他也认出她是三天前那对漂亮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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