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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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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衣笑道,“谢谢大爷你了,小女子先行告退。”
城门外的路不同于城内,都是黄泥土。这初秋的天时不时会有凉风吹来,卷着秋意,卷着沙尘,弄得荷衣和兰香满身都是。这一条道,像是官道。偶尔会有骑士驾着马奔驰而过。那黄土便在快马脚下,满天飞扬。
“妹妹,小心!”兰香捂住嘴,把荷衣往里边拉。那黄土飞扬的半空让人眼睛都睁不开。荷衣别开脸,近乎看不到眼前的事物。看来,这的确是一条官道。要不,不会有快马飞过。待那尘土又重新落到地面恢复平静后,荷衣才睁了眼睛看到兰香的发丝上沾满了尘土。
“姐姐都成了泥人了。”她说着,给兰香轻拍着发丝上的尘粒。她俩的脸都不用再打粉了,这土正好帮她们盖上一层土的粉底,甚是好看。兰香也伸出手帮荷衣拍掉身上、脸上、发丝上的尘土,“妹妹还不是一样,成了个泥人。不过,这泥土沾在你脸上还挺好看的,不用化妆了。那人真不知道干什么那么急,是急着要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还是急着要上断头台?”
兰香说了狠话,被荷衣反驳了,“也许是急着去会见相好呢。说不定他的情人正在远方等着他,他就迫不急待地飞奔去了。姐姐就留些口德别咒骂人家,祝人家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终成眷属?妹妹这个时候还想到别人?世上有多少人能终成眷属?不要反目成仇,平淡的过日子就好了。”兰香叹息道。她那表情正反应了她此时的心情,有些灰暗,有些丧气。
爱时,人生美好。
恨时,人生灰暗。
兰香的那些灰暗的神情后面,一定有一些让她失望、让她充满恨意的故事。自从荷衣嫁了君钦涯后,她就再也不与荷衣提起曾经对爱情的那些渴望、向往。这在荷衣见到她灰溜溜的眼神后,就有些察觉。只是她不问,她想哪一天找个风清云淡的日子,彻底的同兰香谈谈心。她不想兰香有这样悲伤的神情。
“姐姐,好像红尘被你看透了哦?要不你赐教一些经验给妹妹吧?”荷衣调皮地问道。
兰香笑了,笑容中夹杂着悲伤,“妹妹就不要取笑我了。论赐教,全天下的女人都不敢在你面前有什么高见。”
荷衣见兰香笑了,虽然笑容很不自在,但还是有欣慰。至少,兰香没有为情病入膏肓。
“这样?那我办一个学堂专门讲座。就请姐姐来做夫子,教教你的看破红尘论。到时候大家听了,都不敢向往爱情,都去追求平静。你去讲的专题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叫兰香语论。你的兰香语论一出场准把那些姐妹们听得乱天花乱坠、无比崇拜。”荷衣设想道。
没有快马飞奔的官道,虽然空气干净了,但是路上只有荷衣和兰香两人。这气氛委实的有些安静。任荷衣怎么逗兰香,也没有活跃的气氛。城外不同与城内,有行人,有挨挤的建筑物。这里除了这条官道像样一点,其余都近乎是荒野。乱草丛在官道两旁一望无迹,枯萎、幽深地延伸。时而有一两只乌鸦盘旋在上空。那哀叫,简直是死亡的奏曲,直冲苍穹,像要把天空都冲出洞来。
又逢初秋,时而袭来凉意。兰香不由得打了冷颤,“妹妹别逗我了。”
不是荷衣想这样若无其事的夸夸其谈。是她希望能让兰香觉得轻松一些。悲剧是在岳家发生,荷衣是这惨案的直接受害者。但是,她却看到兰香为她神伤。不管曾经发生了什么,她只想现在、将来活着的人能快乐。
上空的乌鸦又一声哀鸣。
哇......哇......那声音悲壮凄凉,至极,至极。配让这凉意的秋风,不只扰乱了荷衣的秀发,更扰乱了她的心。她们今天是出来到岳一飞坟前祭拜的。她心情坏透了,仍旧对兰香笑容满面。她不是努力想让气氛能轻松点,让自己活得轻松点吗?
“姐姐,爹爹和哥哥的坟不远了吧?”荷衣低沉的询问道。
兰香回道:“还要走一段路。”她领着荷衣从这官道旁的小道走去。
弯弯曲曲的小道幽深、狭窄。小道近乎不成道路,就只是有稀少的脚步落在这荒丛中。她们走过的时候,都还要用手将那些挡路的草拨开。荷衣记得这条道正是那日于子期带她逃亡时经过的路。再上去就是一片乱坟场。那日,是晚上经过此地,倒没有看清楚原来这片荒野这么宽广。
到了乱坟场荷衣四处张望,都不见新坟,忙问兰香,“姐姐,是这里吗?爹爹和哥哥是埋在这里?”
兰香牵着荷衣的手,小声道:“不,不是这里。还在这坟场的背后,那里比这里更荒芜。”
近了,更近了。荷衣只盼望早些穿过这乱坟场,不曾注意这坟场的荒乱模样。每行一步,她既是期待,又是挣扎。乱坟场内还堆放着许多的碎石,脚踩上去就咯吱咯吱的响。那声音,正是死亡的象征,正是亡灵的冤喊。
坟场的背后是一坐山,有乱石,有高过人头的草堆,有光秃秃的空地。分不清楚哪些是石头堆,哪些是草堆,哪些是坟堆。
站在山脚下,荷衣能感觉到这坐山压在她心里的重量。她要承受的不仅只是山的沉重、荒林的凄凉,更要坦白此时内心的哀绝。无缘无故一夜间丧了亲人,五条人命。就在她上花轿的那日,她还看到岳一飞眼角不舍的泪水,看到他那张年迈的脸上有对她无比的期望、疼惜。就在她要出嫁的那日,哥哥们还说她心急嫁人,哥哥没成亲,妹妹倒先想男人了。而一夜间,他们五条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躯体就身首异处了。明知爹爹哥哥被残害了,却没有机会看上他们一眼,没有机会为他们添一堆好坟。
荷衣那心底的哀绝,如同自己处在了一个没有任何物体,只是一片空旷的空间中,一望无迹,抓不住任何,摸不着任何。从此,在这个异世,她再也没有亲人。是她害了岳一飞和岳家四少将。若是她不穿越到这个古域国,也许就没有那一日的新婚,就没有那新婚夜的惨案。
她抖擞的轻问兰香,“到了吗?”
兰香点头,“嗯,到了。”然后,她将手指向半山腰的那五个小山丘。
荷衣跄步走去,没走两步两脚发软,跪在地上。这是怎么了?心痛?自责?悲伤?确确实实,岳一飞和岳家四少将是她今生的亲人。她要以这种方式,偷偷摸摸的寻来此地跪拜。看着他们被埋在这荒野:wàp.①⑹k'X'S.com,无人问津,无人上香,无人来除杂草。
兰香已经泣不成声了,有些口齿不清地问:“妹妹,要上去吗?”
“嗯!”
她重新爬起来,向那五堆新坟走去。
山腰上的乱石大大小小、横七竖八的堆在斜坡上,踩上去便将它触动,乱滚下山。大大小小的石头足以砸伤荷衣,但她却坚持爬向那新坟。一不小心踩到一块正在向下滚的石头,让她身子顿时失去重心,整个人滚向山底。
“妹妹......”兰香一个箭步飞身向荷衣跃去,抓住她的衣角才没让她落下山底。若不是兰香武功高强,她们俩早被摔下去了。不摔断胳膊,就摔断腿。
“没事......”荷衣沙哑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也哭了。失去亲人的感觉跟被人抛弃没有两样。她的爹爹不再爱她了,她的哥哥不再宠她了。这世上,没有人再跟她血液相通,没有人再亲切地呼她闺女、傻妞妹妹。他们死得太冤,他们死得太不值。
荷衣和兰香相互掺扶着,继续上前。每走一步,都如同是当年在冥界中走那刀山火海、血魔冥掌那样痛。那痛不只在皮肉,更牢牢地牵扯到心里。艰辛地爬到坟前,荷衣再也没有力气支撑自己的身子,纵身跪下。
她在君钦涯面前装出来的坚强,装出来的无所谓,这一刻完全崩溃了。什么叫坚强?她在仇人面前装作无所谓,无关紧要,死了亲人一样若无其事的活着。一样的要吃饭,一样的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一样的微笑。这些就叫坚强了?不,这些不叫坚强。她伪装得好苦,她不要再坚强。脑子里混乱一片,伤痛、委屈、绝望。这坟内是生她养她**的岳一飞,是跟她从小一起调皮长大的四个哥哥。怎么让她一个人活着,还要活在杀他们的人手下。所有,通通崩溃了。那些心里积压的所有感受,分不清都是些什么,让她心口堵着一块千斤重的大石。重到她想哭,但却没有力气哭出声,连眼泪也流不出来,全部被堵住了。
荷衣呆滞地跪在坟前,从旭日东升一直跪到夕阳西下。一直,她没有说一句话,痛苦得看着坟堆,忘了时间,忘了世界,忘了自己,忘了身边还有兰香陪着她。她想痛哭一场,怎么就没有眼泪?难道自己就真的是个薄情的人,连自己的父兄丧命也无动于衷?她试问自己,天大的仇,她竟然选择不报。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我还有人性吗?
在心底,试问了千百遍,她冷静了下来。报仇有什么用?活着吧,就好好活着。爹爹哥哥会理解的。
终于,她有反应了,伸手抓起一把泥土捧在手心。心底默念,对不起,没能让你们安息。
那泥土,粒粒被秋风卷起,从荷衣手中飞扬出去。得到感应,她知道爹爹哥哥会原谅她。他们此时或许已经轮回转世了。说不定会转世到荷衣前世的那个时代,什么都是高科技的。只是,爹爹哥哥分别在不同的地点,都是陌生人,不再是父子,不再是荷衣的亲人。但,他们一定会感受美好的生活。这些就足够了。
可是,为什么荷衣还是心痛呢?只是,她没有泪,凄凉的一抹笑容让她在夕阳下像一朵凋零的花。
“妹妹,你从早上跪到现在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吧?要不,阮娇娘会着急,说不定会让颢琰王发现。”兰香擦干泪水,对荷衣建议道。
荷衣回首对兰香道:“辛苦姐姐了,再呆一会,我叩了头就走。”接着,三声清脆的声音传进兰香耳朵里。是荷衣额头和碎石相撞的声音。
“妹妹,你放心吧,你没来的时候有阮娇娘和那日要为你赎身的大侠常来上坟。要不,这坟前也不会有香蜡烧过的痕迹。我们安心的回去吧,被颢琰王发现了可不好。”兰香道。
“嗯......”
“爹爹、哥哥,在另一个世界你们一定要活得开心。”荷衣面对五堆新坟轻声念道。心里默默地想,别了,亲爱的爹爹哥哥。别了,所谓的仇恨。我会好好的活着。
“姐姐,我们回吧。”荷衣说罢,想要起身,却发觉自己两脚无力,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
“妹妹,你跪得太久了,我扶你。现在想走回去也要等一会你脚不再麻了才行。怕也快要天黑了。”兰香心疼道,将荷衣扶起来站着,“我扶着你,你站着,脚不再麻了再慢慢下山。”
荷衣轻问,“这天快黑了,姐姐就不怕?”
“怕什么?”兰香反问?
“你说呢?这是坟场,你不怕吗?”
说这话时,一股秋风吹来,袭来凉意,让人毛骨悚然。太阳已经下山,只剩下天边的红云,照得这后山的气氛有些诡异。兰香五岁前几乎都是夜里和戏班子一起赶路,对这样的坟场早有所见。但,心里还是有些怕。
“妹妹,没事的,别怕,有我在。能走了吗?试着走走,我扶着你下山。”兰香扶着荷衣,慢步向山下走。
荷衣想跟着兰香的节奏挪动步子,“不行姐姐,等一等,我的脚没有知觉走不动,它都不听我使唤。”她抬头对着兰香调皮一笑,“看来天黑前还不能下山了。”
这时,一声乌鸦的叫喊声再次打破这宁静,带来无比的凄凉与恐怖。兰香被惊吓后,扶着荷衣的手抖了抖。荷衣发觉了,心想,算了,不要吓人了。她倒是不怕什么坟场闹鬼。鬼,她见多了,在冥界的时候什么样的鬼她不曾见过。特别是过那一片冥掌的时候,那里全部都是恶鬼。比起冥界,这荒芜的后山坟场又算什么。
“姐姐,扶好了,我要开始走了。感觉这里倒是挺清静的。可以在山脚下搭一间茅草房隐居起来。肯定没人来打扰。与世无争的日子,挑这里安家最好了。”荷衣故意侃道。
兰香使给荷衣一个眼神,“妹妹这个时候还想什么与世无争,住在这里多那个......”她说着,望向四周,顿时寒冷朝她袭来,让她再一次寒颤,只差没有让她毛发竖起来。
荷衣的脚稍微能动了,便抬起脚慢慢移动,那种酥麻的感觉好像骨头里有虫子在钻一样难受。让她哭笑不得,“姐姐,我们以后摆脱那个恶魔就到一个清静的地方住下来吧。这里不好,就挑别的地方。”
“摆脱那个恶魔?没那么容易吧?妹妹小心,走慢点,脚还软吗?”兰香关切地问道。
荷衣胸有成竹道,“一定能摆脱他的,你放心。到时候我们就自由了。不行,姐姐等等,我这脚实在是太麻了,走不动。缓缓再走。”荷衣没走多几步,脚心、小腿、大腿的酥麻感更利害了。跪了一天,怕是一时半会利索不了的。
这暮色让人有些心寒,乌鸦仍旧盘旋在上空不肯离去。兰香左顾右盼,声音抖擞道:“那就再等等,等你能走了再下山。”她这时也顾不得回阮娇楼后阮妈妈的责怪什么的,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怕撞鬼。
荷衣道:“没事,天黑了行路才方便。”
这时,一个非属于兰香,也不属于荷衣的女声厉声地响起,“你们谁也别想再回去了。”
别说兰香,就连不怕鬼的荷衣也被这凌厉的女声所惊吓。兰香紧握住荷衣的手,握得荷衣有些疼。若不是那疼痛,荷衣还没那么快从惊吓中清醒。她脑袋转动着,这声音似乎听起来有些熟悉。绝对不会是什么孤魂野鬼的声音。可是,一时她想不起来是谁的声音了。
“妹妹,是不是有鬼?”兰香寒冷地问道。
正文 第六十五章 坟地里的白衣蒙面人
更新时间:2010…1…11 9:57:03 本章字数:3420
荷衣反握住兰香的手,很有力道,“姐姐,不用怕。没有鬼,如果是鬼就好办了。”说罢后,她竖起耳朵细听周边的声响。周围又恢复平静,女声的声音停止了。良久都没有任何异样。
荷衣机灵一转她那脑袋,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声音听起来明明就很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但是,她真的想不起来是谁了。烧红的晚霞再等夜色的到来,荷衣在等那女声再次响起。这个时候,她们也只能以静制动。
“姐姐,别怕,镇定点。想想我们平时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人?”荷衣正着身子,不动声色,小声地问道兰香。她握住兰香的手更有力了,这次轮到她将兰香的手握得生疼。兰香被手腕传来的疼痛,刺得回过神来,竖着耳朵听这周围的声音。
招惹过什么人?兰香没有,足不出户的荷衣也没有。会是什么人?
“妹妹的意思是说......”兰香轻声问,后面的话她不说荷衣也明白了。得到兰香的回应,荷衣点头附和。
“若是一般的人,我能应付,就怕是高手。”兰香小声地说道。尽管她的声音小到只有身边的荷衣才听得见,但还是招来了那神秘女人的查觉。
这时,四周起了风,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风,惯穿了荷衣和兰香的全身。那女声又响起,“给我杀,不留活口。”顿时,四周的荒草丛一片躁动。有人从四面八方向她们快速袭来,那速度快得惊人。明明声音响起的时候感觉在远处。一眨眼的时间,就窜出人影来。
近了,更近了,在荷衣和兰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有四个白衣人蒙着脸现身在她们身前。
“妹妹,小心。”兰香焦急道。
刀光剑影,如一条柔软无骨的蛇在空中跃动。道道剑影破空划过,分不清楚哪一道是真正的剑,哪一道是真正的影。四周的荒草被四人挑起,在空中狂乱地飘着。那剑影若隐若现,直刺向荷衣。
这哪里是什么鬼,兰香从惊吓中镇定,搞清楚了状况。这四个人分明是冲着荷衣来的,招招都足以要了荷衣的命。兰香支身向前,一一挡了那快如流星刺来的剑。
“二鬼,没想到这丫环还挺利害。”其中一个白衣男子朝着紧随其后的另一白衣男子道。
荷衣听这声音,怎么也这么熟悉?她在脑子里搜索着对这声音的记忆,似乎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别管她,谁挡我们,我们杀谁,上。”另一个白衣男子回应道那首先发话的男子。
对了,就是这声音。荷衣想起来了,那日被君钦涯丢在浴池里见到的三个男子其中的两男。只是荷衣搞不明白,为什么君钦涯突然又要刺杀她。不可能是君钦涯,怎么会是他,绝对不是。荷衣否认了自己的猜测,那么会是什么人?
四道破空的剑影再次向荷衣刺来。兰香用力将荷衣推开,迎身向前用自己的掌力挡了那四道乱剑。论起武功,兰香也算是一流的高手。这些功夫,是她背地里自己学的,用来对付江湖上二流的杀手足够了。只是,这四个人来势凶凶,刀刀见狠,皆是狂命徒。她有些招架不住。
荷衣被兰香那一推,顺着乱石向山下滚去。兰香见状,飞身跳去,想要抓住荷衣,却失了手。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抓住先向下滚的荷衣。毕竟荷衣先她一步,往山下跌落。两个不是同时下落的物体,不分重量大小,排在前面的物体必定会先落地。兰香不是神,怎么可能抓得住荷衣。
两个人都向山底落下去。幸好这山的坡度不陡,要不会把荷衣摔成粉身碎骨。兰香会武,则是飞身追向荷衣。待荷衣滚到山底的时候,兰香跟在其后也跃到了山底。
荷衣一路从上面滚下来,摔得好生疼痛。露在外的肌肤都擦伤了。这疼痛虽是火辣辣的,但比起露妖人药效后的痛就轻多了。她脸上也划破了一道口子,皮肉绽开,血从肉里渗出来,湿了她的脸。
“妹妹,伤到哪里了?”兰香扑到荷衣身上,抱着荷衣的肩膀。
本来不是很疼,被兰香这一抱,倒查觉到疼了,“姐姐,轻点,被你抱痛了。”
兰香赶紧松开手。这时,荷衣肩膀的疼痛感才减轻,“这就对了,你看我没事,不怎么疼了。”荷衣站起身来,觉得全身都酸痛。还好没有摔到骨头,还能走路。
“快跑,妹妹快跑,我先挡着他们。:wàp.①⑹k'X'S.com”兰香推开荷衣,差点又让她摔跤。
“姐姐,我们不用跑了。好像那几个人是冲着我来的,跑什么,跑得了吗?”荷衣道。她知道,若是叫兰香一个人先走,兰香绝对不同意。她们谁都不会撇下谁,自己去逃命。
那个女声又响起在荒草丛中。只听到她的声音,却不见人,“追下去,先别动手,看着她们。”四个白衣男子顿时飞身跃下山底。四个白衣男子的轻功不压于兰香,一会儿的时间便又看守在她们身边了。
“妹妹,看样子我们逃不掉了。”兰香对荷衣小声道,她扶着站得不太稳的荷衣,用力的扶着,生怕荷衣从她手里消失了。
“姐姐,天要亡我们,怎么也挡不了。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认了。只是......只是,我们岳家欠你太多了。”
一道白影从山顶上的乱草丛中如一道美丽的弧线划过。直到近到荷衣面前,才看清楚是个身材较好女人同样蒙着脸。那身影,高傲得如一只孔雀,对荷衣不屑一顾。
“这位美女,既然是来锁命的就让我死得明白一点。”荷衣镇静道。她甩开兰香的手,抹了抹自己脸上流出的血。有些疼,但让她很清醒。她自己估计就是能从这四男一女手中活命,将来也定会毁容了。
“将死之人还有什么要求?不过,看在你今儿给我提供的大好机会上,就让你死得明白一点。”白衣女子高傲道。
荷衣点头道,“明白了,如果我不出门,你就没机会杀我。这么说,你盯着我很久了。”听这声音,荷衣渐渐的知道来者何人了。说到底仍旧是为情而争风吃醋,到最后她仍旧是栽在这个情字上。
“你是来要我的命。”荷衣确定道。
“知道还问?”那白衣女子高傲无比。
荷衣轻笑道:“要我命何其容易。一刀下去,就可以见阎王。只是,有用吗?杀了我你得不到的东西一样是得不到。”
荷衣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再是傻子,她也能猜到来刺杀者是何人。
“即便是得不到,也不会让你得到。看来,你是聪明人,猜到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去了那边的时候便可以见到你朝思暮想的岳家父兄。”那白衣女子爽快道,后又想了想补充道:“别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贱,生得一副招惹男人的美貌样。”
“你是什么人?非要杀了人才甘心?我家小姐哪里得罪你了。”一旁的兰香终于忍不住了,质问道。
那白衣女子厉声道:“这里轮不到你插话,闭嘴。”
荷衣本想死前,用嘴巴教训教训这个猖狂的女人。教教她怎么尊重别人,毕竟她说兰香的时候,荷衣有些心疼。再怎么兰香也是一条人命,怎么就没资格讲话了。算了,她忍住心里的火,轻言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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