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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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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是深秋,天很凉,荷衣的身子不可以受风寒。钦涯关了四壁的窗,扣了门。荷衣迷迷糊糊地睡着,他轻轻地解开她的衣扣,替她脱去被汗水湿透和沾满血迹的衣服。她粉嫩的肌肤露在钦涯眼前,让他显些脸红。什么时候他在女人面前也会害羞了?趁着水热,他拂开她湿湿粘粘的头发,轻轻用温热的湿巾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渍。他很细心,认真地擦过她的每一寸肌肤,轻轻地扮开她纤细的手指,连指缝间都不放过。擦到她私处的时候,他重新在水里拧了干净的湿巾认真地替她擦去血迹。
    她迷迷糊糊地睡着,微微地感觉到有人在替她擦身。她眼睛朦朦胧胧地睁开,眨眼间恍惚到有个身影。只觉得他很像钦涯,却又看不清楚他的脸。努力撑了几次眼皮,最终仍旧无力地闭上眼睛,很累地睡过去了。
    钦涯替荷衣擦得很认真,换了热气腾腾的清水,重头到脚再次清洗一次。深秋虽不及冬日的阴冷,空气中却迷漫着凉意。稍微一不小心就受寒,那一盆炭火温暖了赤身的荷衣。钦涯为她清理干净身子后,赶紧拉过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他扯了扯被褥的角落,总觉得不放心,怕冷风从空隙中钻进去。直到最后,他把盖在荷衣身上从头到脚的被子整理了一遍才安心地坐在床头。
    钦涯静静地端详着荷衣,就像欣赏一幅完美的画。睡梦中的荷衣,她那脆弱,她那安静,她那苍白的脸就是画中最吸引人的风景线。看着美丽的画,他的眉却皱得紧紧的。心痛、怜惜挤得心房满满的。
    时间就在他凝视他的眼神中分分秒秒的走掉。心疼一个人的时候,将那个人看上万千次也觉得不够,深怕一不心小她就会不见了。他不舍地收了眼神。起身前还回望了一眼荷衣,快速得收拾屋子,将染满血迹的床单收起拿去洗掉。
    他们的食物都是由山间负责前去山外采集。眉山不是一座山,是一群形状怪异的山峰连在一起。山外的街市远在几里路外,山间骑马前去一会的功夫便能到达。只是在街市挑食物的时候要花功夫细心挑选。他在杀鸡场挑选最嫩的乌鸡屠宰后让老板打包。还有水果、蔬菜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才放心买回。
    当初钦涯准备要带侍从。山间为了荷衣有个清静的养病环境,反对了。
    竹林内有一处清泉,源自大地深处,清凉、甘甜。这一片幽静的山林是山间曾经采药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山角周围是竹海,山上是四季常青的植物花草。淡淡的野生七里香飘香四溢。秋飞的大雁滑过天空,形成一条美丽的弧线。叽叽喳喳的百鸟在秋日里也争鸣高歌。这里除了是病人养病的佳选之地,也是情侣培养感情优美环境。
    钦涯提着木桶到小楼不远处的清泉提取新鲜的泉水,准备提回去为荷衣煲鲜鸡汤。他从没有干过这样的活,却在打水的瞬间心甘情愿。他轻轻地拂开水面的几片飘浮的竹叶,将整个桶灌满后毫不费力地提起。
    “颢琰王为何来提水?早晨的时候我已经将水缸里挑满了清泉水。”在竹林中散步的山间好奇地问道。
    钦涯轻轻转头,“我取这水来为荷衣煲汤。”
    山间轻问:“姐姐还没有醒吗?”
    “她还沉睡着。”钦涯轻轻答道。
    山间轻轻一笑,“姐姐会好的,我会尽我所能替她驱毒。”
    钦涯回笑后正经道:“山间大师的出诊费我会双倍奉上。等回了颢琰王府会亲自送到大师手上。”
    闻言,山间的脸色立即铁青,“颢琰王觉得在这个人世间,金钱会是万能的吗?”
    正文 第一百章 进展
     更新时间:2010…1…11 10:37:58 本章字数:3195
    钦涯顿住了。
    山间铁青着脸试问:“是不是你出的钱越多,姐姐的病也就好得越快?”
    钦涯如是说:“不是。金钱不能减轻衣儿的痛苦。”
    孺子可教。山间冰冷地笑道:“山间很爱财。可是姐姐跟我之间没有任何金钱关系。我替姐姐驱毒也不是冲着你颢琰王来的。”
    深秋的竹林有风穿过,卷起落叶在半空中跳舞。落叶的那头,钦涯提着满满的一桶清泉愣在原地。他的发丝被风吹起,他捊了捊挡眼的发丝,明镜如水地与山间对视。
    落叶的那头,山间像个隐居山林不问世间情仇的居士。他正经地问道:“你可以是你的王爷身份,可以是你的古域国大财主身份,也可以是你的天网尊主身份,或者是你的王者身份。但是哪一个你才是姐姐需要的?”
    钦涯若有所思地在心底默念,哪个是衣儿需要的我?沉默了片刻,他突然问道:“山间大师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这些身份的?”
    山间笑道:“你觉得这个重要吗?或者说你知道我清楚了你的底细后想要灭口?就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神秘边境事件一样?”
    钦涯无辜道:“不。那件事不是我干的。早在一个月前,郝尔漠国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了。”
    山间奇怪道:“不是颢琰王?”
    钦涯笑道:“山间大师的神秘身份连我君钦涯都查不到,这才是奇怪的。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做一个岳荷衣需要的君钦涯。”说罢,他提着清泉往小楼走去。
    风中片片枯黄的竹叶悠闲地下落,分不清楚哪些是被风从地面卷起的,哪些是刚刚被风从树上吹落的。山间轻轻挥手,那些飘舞的竹叶瞬间凝聚成一个球团。他将球团在空中悬挂。瞬间,他的脸上露出一抹悲哀,轻轻的再次挥手,那些凝聚在球团内的竹叶灰飞烟灭,被风吹散。他的指间触摸到那些竹叶化作的灰尘,暗自心想,君钦涯为了姐姐真的放下了?都清了?幕后的人不是他,会是谁?还有谁的势力盖过君钦涯?
    已经是暮色,钦涯为荷衣煲好鲜鸡汤盛在沙锅里。那股鸡汤地香味被风吹得四散。连驱毒的小屋也充满了鸡汤的味道。钦涯坐在床头,不知何时闭着眼睛睡过去了。荷衣醒来的时候,一阵心灵感应,他猛然地睁开眼睛。
    “你醒啦?”钦涯看着荷衣温柔地道。
    “嗯。”荷衣轻轻应道。她的双唇没有血色,还很干燥,一层白皮泛在最外层。
    钦涯伸出食指轻触荷衣的唇,心疼道:“衣儿是要先喝水还是先喝鸡汤?”
    荷衣微微张开双唇吐出一个单字,“水”。
    钦涯用烧灼出的精致竹筒装着清泉水递给荷衣,“水不烫,趁热喝吧。”
    钦涯笑道:“你刚刚小产后不便抱你回卧室。这间驱毒小屋我们一个月后再来。我现在抱你回去好吗?”
    荷衣轻轻应道:“好。”
    得到荷衣的允许,钦涯连同被子抱起荷衣小心地向楼上走去。二楼的卧室相对驱毒的小屋亮眼了许多。虽然装饰不及颢琰王府繁华,陈列的物品也不多。但是整个卧室的风格极其的优雅别致。室内大致是用竹和竹编织的图案所装饰窗、门、墙。连桌子、椅子都是百年老竹所做。卧室的前方有一个楼台,摆放着两张竹子所做的躺椅。那两张躺椅可以自动调升高度。若是花好月圆的时候,钦涯和荷衣可以躺在上面赏月谈心,美妙至极!
    回到卧室,钦涯小心地将荷衣放在高床上。
    “还冷吗?”他轻问。
    荷衣躲在被子里摇头道:“不冷。”说罢,她低头扯了扯被褥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钦涯轻声道:“要为你清理身子,所以把你的衣服都脱了。”
    荷衣抬头刚好与钦涯明亮的眼神相撞,“那个,帮我拿干净的衣服来好吗?”
    钦涯赶紧从床尾拿过一套白色的内衣,“我已经准备好了。我帮你穿好吗?”
    荷衣摇头:“我自己来。”
    白色的内衣很洁白、很平整。当初从颢琰王府来到眉山的时候,荷衣的行李都是钦涯亲自整理的。因为深秋一过冬天将临,钦涯备了冬日的衣物,很充足,足以让荷衣渡过一个温暖的冬天。
    荷衣的身子刚刚小产,手脚不灵活,穿起衣服来显得笨拙。钦涯见状,上前帮忙,“衣儿,我来帮你,生病了需要照顾是很正常的事。以后就不要跟我计较那么多。如果你老了,不能动了,不是要我来照顾你衣食住行吗?”说话间,钦涯已经帮荷衣穿好了衣裤。布扣扣到胸前的时候,他感受到荷衣的心跳在起伏。
    “好了。饿吗?我去端晚膳来好不好?”钦涯坐在床头轻声道。
    荷衣点点头道:“好”
    钦涯端来了榻上的矮几放在床上,端了一桌的晚膳放在上面。全都是他亲手做的,有清蒸吓仁、鲜嫩乌鸡汤、香菇炖肉、补血的芹菜、白米饭。荷衣起身靠在床上,他为她拿来枕头垫着。她端着钦涯盛好的鸡汤沉默地喝着。
    半晌,她感觉到他没有动静,抬头看到他静静地看着她,“你怎么不吃?”
    钦涯笑道:“我和山间已经吃过了。”
    她放下筷子,轻声道:“再吃一点嘛,就当作是吃夜宵好了。”
    荷衣帮他盛一碗饭,舀了一勺香菇炖肉堆在米饭上头,“这些日子你也很辛苦,要多补充营养。等我病好了,我也做饭给你尝尝。”说罢,她又端起自己的碗,开始吃饭。
    一股甘甜顿时流到钦涯的心田。他感觉到心窝暖暖的,好开心。他沉默地看着桌上的饭碗,眼睛明亮了许多。
    荷衣轻言道:“吃吧。”
    饭后,钦涯收拾了一番,把屋子打理干净后坐在床前。从他端碗出去,再湿着手回来,荷衣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他。
    “一个月后还要去那间小屋吗?”荷衣轻问。
    钦涯将被子拉来盖住荷衣身上透风的地方,轻声道:“你刚刚小产,身子很虚。山间大师说要一个月后才可以去。你是不是想知道自己的病情?”
    荷衣点头,“嗯。是不是我体内的露娇人可以驱除,以后不用再受罪。”
    “一定会的。衣儿以后一定不用再受罪的。”钦涯点头肯定道。
    “那么说那口大鼎是专为我准备的。一个月以后,那里面会装满药水让我泡在里面?”荷衣若有所思道。虽然她没有见过那样的场面,但是前世的电视剧、小说里替人驱毒的把戏无非是泡在药里泡啊、蒸啊。这一点她还是能想象到的。
    钦涯点头,“衣儿真聪明。放心,一个月后你会好起来的。”
    荷衣笑道:“天有些凉了。你也上来睡吧。”
    闻言,钦涯脱了靴子和外衣爬到床上挨着荷衣睡下。他轻轻地抱着她的腰,轻声说:“睡。了吧。你需要休息。”
    荷衣闭着眼轻声应道:“嗯。”说罢,她轻轻地将手放在他胸前静静地睡去。
    他们一直安心地睡着。一直到半夜时,荷衣醒来发现自己仍旧躺在钦涯怀里保持着入睡前的动作,手还摸在他的胸前。她小心地将手收回,借着月光偷偷地瞧他。
    他模模糊糊地道:“怎么醒了?”
    荷衣轻声道:“你怎么也醒了?”说罢,她的手被他从新拉回到胸前。
    他睁开眼睛仔细地看着她:“你有任何动静,我马上就知道了。”
    荷衣轻问:“那我不是打扰你了。”
    他摸着她的头安慰道:“傻瓜,怎么是打扰我了。是你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我的心,让我觉得很充实。”
    “那你以前怎么不会觉得充实?”荷衣轻问。
    以前?以前是黑暗的,看似称霸,却没有生的出路。这是现在的君钦涯所认为的。他若有所思地道:“如果不是你,我仍旧活在以前的黑暗中。我以后都会一直充实下去了。衣儿喜欢听曲子吗?笛子吹出的曲子?”
    荷衣确认,“笛声?”
    “嗯。”钦涯轻声应道。
    “喜欢,可是我从来不会吹笛子。我爹爹曾经很喜欢吹笛子,每晚都会吹。他说娘亲喜笛声,所以他就吹给娘亲听。可是,娘亲早就听不到了。”荷衣低沉道。
    钦涯沉默片刻后,哽咽道:“衣儿!对不起!是我害你没有亲人。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伤害你。”
    荷衣淡淡地道:“不要再提起以前。”
    “衣儿!”钦涯温柔地唤她。
    “也许有的事情可以像忘记娘亲的面容一样,忘得一干二净。”荷衣平静地道。
    钦涯试问:“衣儿真的忘记你娘亲的面容了?”
    荷衣笑道:“娘亲生下我就去逝了,怎么会记得?”
    正文 第101章 探病
     更新时间:2010…1…11 10:38:12 本章字数:5482
    夜深深的,有月光,也有清风环绕着小楼轻轻地吹。尽管小楼的窗门关得紧紧的,但那柔柔的月光透过纸窗,给楼里的某些角落穿上了轻纱,柔美至极。
    钦涯感情细腻地道:“衣儿从小就没有娘亲的感受我能体会。那种滋味不是酸的,不是甜的,也不是苦的,也不是辣的。它很闷,压得喘不过气,好想把胸口撕开透透气。可是越抓,胸口越疼,越透不过气。”说罢,钦涯的脸色黯然了许多。
    荷衣感觉到钦涯的声音有些酸涩,抬起头借着月光小心地注视他,轻声道,“你的胸口还闷吗?还想用力地抓它吗?”
    钦涯低头,同样小心地把荷衣装进眼里,“不了。不会闷,豁然开朗。”
    荷衣心里明白,眼神与他相撞在一起,沉默。
    “那么,衣儿从小便失去娘亲的感觉是这样的吗?”钦涯轻声问道。
    荷衣想了想,脑袋里的记忆就跟这夜一样朦胧,道,“没有什么感觉。如果娘亲一直陪在我身边疼我、爱我、呵护我,然后突然有一天她又死去了,也许我会痛彻心扉。可是我没有感觉过有娘亲的存在,所以就没有什么感觉。有的人如果对我比对他自己还好,我会记住一辈子,甚至更多。可是如果我跟他没有交集,谈不上感情,就算是跟他有关系他离开了我,我会觉得没什么。”
    说罢,荷衣低头安然地躺在钦涯的怀里。躺在老公怀里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是吗?我想也许有差别,但感觉依然安好。想着,想着,她喃喃道:“曾经就有人对我比对他自己还要好,让我很久、很久都觉得很幸福,久到他已经忘记了曾经对我的好。”
    钦涯轻声问:“那种很久、很久的幸福我也感觉到了。”
    荷衣心升笑意,“哦?是吗?”
    “嗯,是的。衣儿,谢谢你拯救了我。”钦涯说这话时,加注了无数的感情。
    是吗?我是拯救了老公,还是拯救了你,还是拯救了我自己?也许以前的事情不应该再想,眼下的今天过得开心、安然就是好事。是的,老公所希望的就是这样的。荷衣暗自心想,在心里问了自己千百遍,该放下了吗?然后轻轻地答,是该放下了。
    “衣儿!在想什么?”钦涯轻问。
    “没有,努力想睡着。”荷衣轻声道。
    他微微张开唇,又闭起,犹豫了片刻,道,“如果你的母亲还活着,你会欢喜吗?”
    荷衣轻轻笑道:“她不该活着,她早就入土为安了。”
    想了想,暂时还是不要告诉荷衣,关于太后的事情。他轻轻拍着她的背,道,“睡吧,趁天亮前睡个好觉。”
    深秋的天不算很蓝。天空经常会有常居在眉山的鸟飞过。那些美丽的弧线越过天迹时,荷衣甚至会怀疑这是秋天吗?秋天的鸟儿活动这样的频繁。也许,在这太平盛世的古域国,连鸟儿也觉得没有冬天。荷衣没有见过鸟语花香。可在这眉山她却见到了。竹海里的地面上开着野菊,那种花朵小小的秋菊。颜色还挺多的,红、紫、黄、白。四色的花相互拥挤,煞是好看。秋天的鸟儿在清晨的时候会叽叽喳喳地练嗓子。时而还会?在地面、竹枝上东张西望。野菊的花香很淳朴。秋风过处,煞是好闻,清新。
    原来鸟语花香是这样子的?原始,美丽!
    荷衣在床上静养的日子已经快过一个月了。在钦涯的细心照顾下,她小产后的身子恢复完好。这一日清晨,阳光很温馨,星星点点地照得竹林充满了神秘感。她踏出小楼,听到有飘渺的笛声悠悠扬扬、索索绕绕地响起在竹林。那声音安闲自如,风度盎溢,纤尘无染,好像来自雪山洞岩内滴水穿石的声音,原始的草原上风吹动绿草的沙沙声,静夜明月下花开的声音。
    荷衣寻声而去,悠远的深处,两个身影从模糊到清晰。是山间与钦涯站在竹林深处,一个听着曲子,一个吹奏曲子。吹笛子的人是钦涯。他一席白衣优雅地站在竹叶与秋菊中。山间静静地听着,直到曲终时他还陶醉在曲子的美好向往中。对,那首曲子就是一首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听曲的人会联想到和自己的心爱的人在这竹海的小楼中与世无争地相爱到老。连荷衣也被那笛声熏陶了,静静地听,直到曲终传来山间和钦涯的对话。
    “没想到颢琰王的才艺如此了得,吹笛的境界出神入话,把人直接拉进了曲中的景中。”山间轻声赞美道。
    钦涯微微笑道,“我怎么敢在古域国有名的乐师前卖弄。山间大师才是个人才,不仅精通音律,还医术高明。我只不过是吹出了自己的心声。”
    山间笑道:“山间不才,不敢同颢琰王相提并论。山间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神往的笛声。从你的笛声中可以看到很多东西,美好的、向往的。我能猜得出颢琰王吹这首曲子是为了姐姐。看来山间不该再怀疑你。你确实已经将过往的一切都放下了。”
    钦涯欣慰一笑,道,“从来没有人这么懂我。山间大师果然是音律中的高人。”
    山间轻声道:“我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有人可以把笛子吹得这么入神的高人。颢琰王一大早就在这里吹笛子,起得好早。姐姐还在睡吧?”
    钦涯笑道:“衣儿还在睡。”
    山间顿了顿,轻声道:“其实我也有心爱的人。那个人还长得很像姐姐。一眼望过时,不会觉得她们相像。可是越看越仔细时,她们真的像是姐妹。”
    钦涯点点头,“所以你才分文不收便为衣儿治病?”
    山间笑道:“你都知道。”他想了想,“很多时候我会把姐姐当作是她。我这么说希望颢琰王不要在意。虽然她们相像,但始终不是一个人。姐姐才年芳十八,而她已经是花落的时候了。花落的时候还那样美丽,叫我一辈子也忘不掉。”
    闻言,钦涯心中一惊。山间所说的人会是她?
    “颢琰王?”
    钦涯从神游中回来,“没想到山间大师如此痴情。”
    “你不怪我用那样的眼神看姐姐?”山间轻问。
    “什么样的眼神?”钦涯笑道。
    山间顿了顿,道,“在姐姐身上寻找她的身影,那种眼神?”
    钦涯沉默了片刻,道,“山间大师都说过了,虽然她们相像但是并不是同一个人。我不会介意,相信衣儿也不会介意的。”
    山间笑道:“能听懂颢琰王的笛声是我的幸运。希望一个月后姐姐的露娇人巨毒可以顺利驱除,也希望最终你和姐姐能像笛声里的境界一样出双入对,永结同心。”
    钦涯也同样笑道:“能有山间大师听懂我的笛声,实乃我的荣幸。”
    荷衣渐渐走近他们,高兴道:“好一对知音,胜过伯牙、子期!”
    钦涯与山间同时转头。
    “衣儿?”
    “姐姐?”
    他们不约而同轻柔地唤她。
    钦涯心疼道:“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大,怕受寒。”
    山间笑道:“姐姐已经做了一个月的月子了,没事的,早该出来透透气了。”
    闻山间言,钦涯放宽了心,道,“衣儿刚刚所说的什么知音,伯牙、子期?”
    荷衣笑道:“想听吗?”
    钦涯和山间同时应道:“嗯。”
    荷衣解释道:“伯牙子期是很好、很好的知音……”
    荷衣讲起了俞伯牙与钟子期的故事给他们听。当然为了避免他们听不懂她说的历史,荷衣并没有提到春秋,没有提到战国。有一个叫俞伯牙的人;精通音律;琴艺高超。但他总觉得自己还不能出神入化地表现对各种事物的感受。老师知道后;带他乘船到东海的蓬莱岛上;让他欣赏自然的景色;倾听大海的涛声。伯牙只见波浪汹涌;浪花激溅;海鸟翻飞,鸣声入耳;耳边仿佛响起了大自然和谐动听的音乐。他情不自禁地取琴弹奏;音随意转;把大自然的美妙融进了琴声;但是无人能听懂他的音乐;他感到十分的孤独和寂寞;苦恼无比。一夜;伯牙乘船游览。面对清风明月;他思绪万千;弹起琴来;琴声悠扬,忽然他感觉到有人在听他的琴声;伯牙见一樵夫站在岸边;即请樵夫上船;伯牙弹起赞美高山的曲调,樵夫道:〃雄伟而庄重;好像高耸入云的泰山一样!〃当他弹奏表现奔腾澎湃的波涛时;樵夫又说:〃宽广浩荡,好像看见滚滚的流水,无边的大海一般!〃伯牙激动地说:知音。这樵夫就是钟子期。后来子期早亡,俞伯牙悉知后;在钟子期的坟前抚平生最后一支曲子;然后尽断琴弦;终不复鼓琴。伯牙子期的故事千古流传;高山流水的美妙乐曲至今还萦绕在人们的心底耳边;而那种知音难觅;知已难寻的故事却世世代代上演着。
    钦涯与山间同时感叹,“有这样的知音吗?”
    荷衣笑道:“这个就不知道了。这是个故事,我也是听说的。世上如伯牙子期的知音实在是太少了。曾经有人感叹‘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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