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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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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你却偏偏要相信他活着,折磨自己,又折磨别人?于子期活生生的在你面前,你对他就不能仁义一点?”
    荷衣摇摇头,喃喃道:“不,你不明白。有一种情超乎了男女之情,超乎了友谊。我对子期兄,永远是这种情。即使是没有钦涯,也仍旧是这样。”
    她的重生,不正是因为钦涯吗?
    阮娇娘摇头,激动道:“岳荷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关心你的事情吗?因为你是钦涯在乎的人,所以我也一同在乎你。曾经你被钦涯折磨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对生活的热情与坦然,无论这个世间怎么遗弃你,折腾你,你也依旧是你,依旧安好地生活。可是如今的你,掉进钦涯的世界里不肯出来了。钦涯他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明白这一点,好好珍惜该珍惜的人吗?”她希望,在她离开之前,能看见荷衣有个好的归宿。那样,总算是对得起她爱过的男人,君钦涯。
    荷衣坚定道:“钦涯他没有死,他还活着。”
    阮娇娘无奈。荷衣在她面前正如一座移不开的泰山。她的意志是那样坚定,深深地扎在泰山深处,无论她阮娇娘怎么拔也不能动摇。于是,她无奈地说:“可是……”她想了想,毫无顾及地说道:“荷衣可知道我现在的下场?”
    荷衣深感同情,微微点头。
    阮娇娘继续说:“我失去所有的人力,财力,被人追杀。起初,我以为这些都是妃后所为,我以为收纳天网余力的人是妃后。可是妃后的死,这一切都没有结束。昨天我才刚刚逃过天网余党的追杀,要不也不会这身打扮。不知道背后是什么神秘人物。如果他对于子期不利,那么对你也是不利的。”
    荷衣抬起脚步转到阮娇娘身后,道:“所以,娇娘就这样肯定钦涯已经死了?”
    阮娇娘一脸理所当然,却又是痛苦的,道:“可以不要提他吗?让于子期带你离开,安静地生活,不要再折腾了。”
    荷衣坚定道:“钦涯他没有死。”
    他的死期,下月月圆。她会赶在这一刻之前,再一次改写自己的命运。
    她们,不欢而散。
    阮娇娘拂袖而去。
    是晚,该就寝之时,月亮弯成芽儿挂在窗外,美丽了没有星星的夜空。
    纯儿见荷衣仍旧守着于子期,特来探望,“岳姑娘,要不今晚你就跟我挤一挤吧。”
    荷衣坐在床头,回过头轻轻笑道:“纯儿先睡吧,我不困。如果困了,我到子期兄的房里去睡。”荷衣这间房,已经躺着于子期了,她不能再睡了。再说,她没打算睡。于子期守了她七天六夜,要是醒来看不见她,该是多着急。
    木纯儿尴尬地说:“子期兄他没有开多余的房。他这几天一直没有睡,日日夜夜地守着你,还去外面四处搜索钦涯的消息。”
    荷衣闻言,心底自责地说道:“这些我都知道。子期兄把我当妹妹,对我的什么事都很上心。”这份恩情,她选择她的方式来报答。
    木纯儿弱弱地说:“岳姑娘,我听说钦涯他已经……”
    荷衣接下话,坦然地说:“你听娇娘说,钦涯已经死了,对吗?”
    木纯儿表情难堪,一脸的歉意,轻声说道:“你别怪小羊姐。其实钦涯落到仇人手里,哪里还有活路。还有……其实……其实子期兄他人挺好的。岳姑娘为什么不愿意接受他,非要这样折磨他呢?子期兄他……”
    荷衣嫣然一笑,煞是凄凉,打断纯儿的话,道:“纯儿……”
    她转头看一眼于子期,回头再一次微笑,道:“纯儿,钦涯他没有死。我们不要再提这个话题了,好吗?子期兄他视我如妹,我视他亦如兄。我们之间并不是折磨与否的问题。时候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木纯儿张开口,又把话吞回去,道了一声,“岳姑娘如果困了就到我房里歇息,我就住在隔壁。”
    荷衣轻轻点头,笑道:“纯儿放心吧,我不困的。我等子期兄醒来。”
    木纯儿无奈,转身离去,正要迈出门槛,又觉得落下什么事。于是,她转过身,“岳姑娘……”
    荷衣抬头,轻问:“还有什么事吗?”
    木纯儿尴尬地说:“我想把岳姑娘送我的那一盒珠宝给当了。”
    “为什么?”荷衣不解地问道。
    “子期兄留下的银两不多了,掌柜的说,两天后如果还要继续住店,要先交房钱。”纯儿解释道。
    荷衣想了想,道:“那么,明天我们一起去。顺便给子期兄买点补品。”她想,从郝尔漠国走的时候能把折枝送的礼物都带上就好了。
    木纯儿嗯了一声,掩门而去。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荷衣仍旧没有睡意,不眨眼地守着于子期。一来,她心里担心于子期的身体。二来,她没有任何钦涯的下落,心里像压着大山一样沉重。
    于子期睡得很沉,真的是累坏了。他不是圣人,也需要休息。
    荷衣静静地注视着于子期那五官端正,眉目清晰的样貌,心疼又埋怨。这子期兄,叫我欠你这么多,何时才能还?她不由地叹息。
    正文 第194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6)
     更新时间:2010…1…11 11:08:19 本章字数:3061
    荷衣不难发现,木纯儿对于子期煞是用心。
    她的思绪飘远,其实子期兄值得拥有一位懂他,爱他,知他,疼他的女子,为什么偏偏注定要让他遇见我?
    这感情的事,剪不断,理还乱。
    罢了,不提。
    自从荷衣去了郝尔漠国,一个盛产妖术的国家后,总觉得这世上旁门之术甚多,奇怪之事甚多,也许可以用这些旁门之术找到钦涯。她在这个时空,手无缚鸡之力,能把这些抓走钦涯的高人哪般奈何?
    荷衣不想打扰木纯儿,自己下楼,想打些清水上来洗漱,也可以等于子期醒来后洗把脸,清醒一下精神。
    一大早,店里的伙计就开始打扫卫生,洒水,擦着楼梯的护栏。店小二见了荷衣,惊讶道:“夫人你这是……”
    荷衣连忙微笑地问道:“请问小二哥,这清水去哪里打?”
    店小二奇怪地说道:“楼下后院有一口井,我们都去那里打水。夫人您把桶交给小的,小的打好给你送去就好。”随后店小二打量了荷衣一番,道:“夫人您可终于醒了,自打你们住进这店起,小的就看见你家郎君忙里忙外,又是给你抓药,又是精心照料,吩咐了给你炖汤,一次又一次都没见你醒来。”
    荷衣浅浅地微笑,本想解释于子期并非是她郎君,但又转念一想,他们只是路过此家客栈而已,不需要向别人把身份交待得清清楚楚,于是作罢,未语。但是总觉得店小二称她作夫人,有些别扭。
    店小二见荷衣沉默,似乎察觉到自己多嘴了,于是笑着说:“夫人您把桶放下好了,小的这就去给你打水,立马给您送上去。”
    荷衣笑了笑,顺手把桶递给店小二。若不是她今日四肢无力,她一定亲自动手,不劳烦他人,于是跟了店小二下了楼梯,来日自己才识得打水的地方。
    客栈一大早开了门,有生意来。掌柜的嘴里唠唠叨叨地念道:“没钱还来住店?我这里连柴房也有人抢着住。不过看你长得蛮漂亮的,让你住我房里你还不愿意了。”
    荷衣一听,便知道这掌柜是个色坯子。顺着门外望去,看见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匆匆忙忙地离去。
    荷衣睁大眼睛,盯着那青衣女子的背影,觉得好生眼熟。
    姐姐?
    那青衣女子的身段,走路的姿势都跟兰香一个模样。
    荷衣不敢置信,正追出去时,那青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行人稀少的街头。她倒回客栈,眼看这大匾上写着“天下第一客栈”六个大字。难怪客栈掌柜说他的柴房也有人抢着住来着。
    “掌柜的,刚刚是一位姑娘来住店吧?”荷衣回到店里,凑近柜台微笑地询问柜台内五旬左右的色坯子老头。
    色无坯子老头抬头一望,又是一位出水芙蓉般靓丽的姑娘,他的眼睛蓦地的亮了,“哟,姑娘,你这是有什么吩咐?哦……你就是那位公子抱进来的姑娘吧?好几天没见你下楼,这会儿身子骨可好了?”
    荷衣寒喧道:“挺好,挺好。掌柜的可看清楚刚刚出去的那位姑娘长什么模样?是不是身材跟我差不多,眉目清秀的?”
    色坯子老头色眯眯地看着荷有,嘴巴叭哒叭哒地道:“姑娘是要找人吗?这眉目清秀的女人可就多了。可是老夫我从来没有见过姑娘这样眉目清秀,出水芙蓉的。”说这话时,色坯子老头从柜台内走出来,站在荷衣身前,眼睛掉在她胸前。
    荷衣退了两步,脸色鄙夷,道:“谢谢掌柜,我不找人。”二话不说,踩着楼梯大步地上了楼。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她头重脚轻,总觉得脚上踩的不是阶梯,而是云端,轻飘飘的不着地。许是她身子骨太虚弱了。
    于子期是正午的时候才醒的,醒来的时候,荷衣趴在他身前,半睡半醒。
    似乎她与于子期心照不宣,在他醒后立即抬头,努力微笑,“子期兄,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二十四个小时了。”
    于子期慢慢坐起身来,欣喜若狂,“荷衣,你醒了。”随后他埋怨道:“你怎么不躺在床上,下地去了?”等他反应过来,躺在床上的人是他时,这才疑问,“我怎么躺在这里?”
    荷衣轻笑,说道:“昨天我醒来的时候,你劳累过度,虚脱过去,一睡就是二十四小时。”
    于子期疑问道:“二十四小时是多久?”
    荷衣忘了,小时是她过去生活的时空所用的时间单位。在这个时空,人们只知道时辰,于是补充说:“就是十二个时辰,整整一天一夜。二十四小时在我前世的时候,和十二个时辰一样多的时间。也就是说,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
    于子期这才明白过来。在这个时空,只有于子期知道荷衣是从另外一个世界穿越来的灵魂,“哦,是这样的,我睡了一天一夜了。可是这算什么,荷衣一睡就是……”他用脑子换算,道:“就是多少个小时?”
    荷衣笑道:“七天六夜,180个小时。”
    于子期不好意思,笑道:“对,180个小时。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能四处走动吗?吃饭了没有?”
    荷衣眼里含泪,这子期兄,自己脸色这么差,唇瓣毫无血色,还一个劲儿地关心别人,“子期兄,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问题我怎么回答?我一切都好,刚刚喝了一碗鸡汤,身子骨硬朗。”无论何时,荷衣都会让自己有健康的身体。
    “子期兄不要问我怎么样,你自己?你自己现在感觉怎么样?”荷衣责怪地说道。
    于子期轻问:“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看着她眼里有扑闪欲坠着泪花儿,他心里即是心疼,又是欣喜。
    荷衣把眼泪吞进肚子里,哽咽了片刻,缓缓说道:“你是我的兄长,无时无刻我都在担心着你。好了,起来洗漱以后吃点东西。我让纯儿把鸡汤给你热着。”说罢,她挤出一张笑脸,挤掉泪水。
    于子期半是失望,半是欣喜,有这一份兄妹情,于他来说,足亦。
    用过午餐,阮娇娘来探望于子期。他的脸色,比起刚醒时,红润了许多,嘴唇也淡淡的有了血色,“娇娘怎么男装打扮?”
    阮娇娘微笑,无从解释,她想,以他于子期的聪明不会不知道一个女子男装打扮的用途。
    木纯儿见阮娇娘只是微笑,并没有说话,于是帮忙解释道:“小羊姐说这身打扮便于出门。”
    于子期心领神会,颔首。
    荷衣轻笑:“我们一会要去当铺,也应该女扮男装才行。纯儿有没有办法去弄两套男装?”
    于子期紧张道:“荷衣要去当铺做什么?”
    “子期兄,你给我的银子不多了,明天要交房钱了。我是想和岳姑娘去当铺把那一盒珠宝给当了。”木纯儿帮忙解释道。
    阮娇娘说道:“我身上的钱也不多了,要不一会我出去当铺。不管你们出门与否,都应该小心行事,我出去的时候顺便给你们订两身尺寸合身的男装回来。”
    阮娇娘雷厉风行,说去就去。
    木纯儿兴冲冲地说:“小羊姐,我去给你取盒子。要不,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吧。你不在的时候,我可以出去办事,免得不识路。”这几日,她一直照顾荷衣,照顾于子期,没功夫出去熟悉环境。这会儿大家伙都是好的,她才有得机会,要是哪天阮娇娘不在,她也好自己熟悉来回的路。
    “子期兄,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她们走后,荷衣迫不急待地说道,一脸的焦急。
    不用荷衣开口,于子期也会去办,“荷衣,你放心,有我于子期一天在,我就会把钦涯给你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当然,钦涯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荷衣摇头,叹息道:“不,这一世的钦涯他不是吉人。你也知道,他杀过很多人,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他的阳寿不长了,可是他还活着。”
    于子期疑问的眼神盯着荷衣,道:“你肯定?自从去年,我给人算命再也不准。如今我也无法推算钦涯的死期。那么荷衣一不懂阴阳,二没有见到钦涯的人,你怎么知道他还活着,而且知道他阳寿将近了?还是你过于担心,胡思乱想了?”说这话里,于子期心里惊起对荷衣的担心,忙补充道:“你的胸口还痛吗?”
    荷衣摇头,心痛的病怎是三两天就好的,没有见到君钦涯,她心口被压的千斤重担如何释怀?
    正文 第195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7)
     更新时间:2010…1…11 11:08:32 本章字数:3102
    与其说心痛,不如说连荷衣自己也绝望了。
    冥王对她荷衣再慈祥,也仍旧会在下月十五派人捉拿钦涯。而这短短的二十日不到的时间,她要如何找到钦涯?
    荷衣摇摇头,“心不痛。”她宁愿痛,也不要这种没的底气的拼搏,那拼搏的对象竟然是天命。一介凡人的她,可以吗?
    荷衣从来不像现在,心里的慌乱敌过战场上的兵荒马乱与杀戮连连,一刻也不曾安生过。
    于子期下了床,靠近荷衣的身畔,抓起她的手,把脉了一阵。未了,结果出来,他蓦地的锁紧眉,奇怪,脉搏竟然如此正常。不等下一刻,他又舒展眉毛,露出一脸的惊喜与开怀。荷衣的脉搏正常,是一件好事,至少她的身子骨能健康一点。至于她的心事,也一同压在他于子期的心头。找不到钦涯,他也心痛,心痛荷衣不能幸福,自己却又给不了她幸福。
    “我听阮娇娘说,你们在妃雅的皇陵的时候,被她灌了叫作什么圣水的毒药?”
    荷衣轻轻点头,“是,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妃雅老妖女说,那圣水是有脾气的,遇到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后果。总之,我觉得我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于子期赞道:“这就对了,阮娇娘之前受了重伤,服了圣水后所有的伤都好了。这圣水还真是好东西。”
    荷衣没有心情理会圣水一事,即使它真的是圣水,万能的,也仍旧不能帮她找回钦涯,“子期兄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钦涯?”
    于子期赶紧安慰道:“荷衣,你别着急,我已经查过了。那个悬赏抓钦涯的幕后人,也许跟天网的某个人有关。但是查到尽头,线索还是断了。我从小在天网长大,没有发觉有任何人有这么大的力量。你放心,今天我正准备出去,一定会帮你找到钦涯的。”
    荷衣摇头,心口又开始疼痛,皱紧眉,连脸色都晕紫了,“不,来不及了。这样寻找,来不及了。我的意思是说,子期兄有没有别的办法。比如像郝尔漠国的妖法一样,什么搜魂大法、招魂大法、什么妖术都可以的。有没有这样的办法?”郝尔漠国各式和样的妖法荷衣都见识过了,肯定会有一种妖法是可以用来寻人的。
    她捂着胸口,疼痛尤如大浪,一浪一浪地向她撞击,“子期兄,一定有这样的办法的。郝尔漠国的连结怨这样的妖术都有,肯定会有搜魂大法这样的寻人妖法的。一定会有。”
    于子期眼见荷衣的额头冒着粒粒细细的汗珠,连脸色也顿时巨变,“荷衣,你坐着,别激动,千万不要激动。”
    荷衣无力地摇头,“子期兄的意思是,连你也不知道会有这种妖法的存在?那纯儿她会知道吗?纯儿一定知道,她从小跟着依玛,肯定会知道这些妖术的。纯儿呢?纯儿去哪里了?”她的心痛在漫延,扩大,再扩大,无边无际,将她吞噬,一不小心又是泪如雨下,“再找不到钦涯,就来不及了。”
    于子期无力地站在荷衣身旁,不知所措,能体会她的痛,能明白她对钦涯深深的爱,这种爱即使是他为她守候这一辈子,也不能取代的。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不痛,“荷衣,你别激动,你要找到钦涯也要先让自己好生地活着呀!”
    荷衣哪里听于子期的劝说,掉进无边无际疼痛中,心里除了钦涯,再无其它。她是个冷静的女人,遇事前,都是相安无事,镇定又有效地处理。而如今,她把冷静丢失了,除了急切地想见到钦涯,脑子里再无其它。
    然,钦涯的所在,一无所知。
    那个梦也是真的,冥王见她的梦。
    于子期一声低吼,“荷衣。”他从来没有如此吼过她,疼她爱她,极不愿她被折磨成这样,连以往的理智也荡然无存。
    荷衣不哭泣了,站在原地,“子期兄,我不能没有钦涯。”
    于子期伸手,切实地想把荷衣揽进怀里,暂时地给她安慰,却被荷衣挡了。
    她退了两步,未语,仍旧沉浸在没有钦涯的疼痛中。
    于子期本想说,你没有钦涯了,还有我。可是荷衣有钦涯和有他根本就是两回事,从来没有平衡过,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荷衣喃喃地说:“子期兄知道我昏迷的这几天遇见谁了吗?”
    于子期纳闷,这七天六夜他从来没有见到荷衣醒过,那她能遇见什么人,疑问从口而出,道:“你遇见了什么人?”
    荷衣摇头,道:“不是人。”
    于子期摸不着头脑,尤如丈二的和尚,道:“不是人?”
    荷衣声音依旧是沙哑的,轻声道:“这个时空只有你子期兄知道我的来历。当初我转世重生,是冥王允许的,保留记忆也是她允许的,包括重生在钦涯的身边,依旧是他。在我沉睡的时候,冥王在我的梦里招见了我。他说钦涯的死期是下月月圆。天命如果没有出现变数,生死薄如果没有异常,他会派人前来捉拿钦涯。钦涯的时间不多了,可是我仍旧没有见到他。即使是见到他,我也不知如何留住他。除了阻止要杀他的人,没有办法。可是,包括身怀绝技的子期兄也没有办法。”
    所以,荷衣绝望,所以荷衣哭得雨落满天。于子期想,一定要想办法阻止幕后的人不能让他们如愿地杀死钦涯,“荷衣刚才说什么搜魂大法?你是怎么知道的?”
    荷衣擦了眼泪,如重获新生,“子期兄见识过这种妖法没有?”
    “没有见识过,但是可以打听。”于子期轻声道。
    本来于子期的徒弟林昭对郝尔漠国的妖术精通,却在古域国李将军进攻的一战中和他失去了联系。
    荷衣急忙地说道:“纯儿快回来了,她应该知道。”她把希望寄托在木纯儿的身上,渺茫的。
    她的话音刚落,阮娇娘和木纯儿就提着包袱推门而进。
    木纯儿一身男装打扮,长衫宽松,盘发和发簪被取下,改为一束男式发巾束一尾发在头顶。那模样倒挺俊俏,不同于阮娇娘,一身老板打扮。
    木纯儿见了荷衣脸上的泪痕和臃肿的眼睛,连忙心疼道:“岳姑娘这是怎么了?我们才刚刚出去,你就哭成这样?这是怎么了?”
    阮娇娘不用猜想,也知道荷衣哭成泪人所为何事,淡淡地道:“荷衣,这身衣服给你。之前我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是为你好。”
    荷衣抿嘴一笑,“娇娘,谢谢你。我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我仍旧会继续找下去。”
    于子期站出来,表态:“娇娘,有些事情我们不去试一试怎么会有希望。如果你不赞成我帮荷衣找寻钦涯的下落,也请你不要阻止,好吗?”
    木纯儿站在荷衣那一边,道:“岳姑娘,如果你要找下去,我陪你找。对了,岳姑娘,我和小羊姐从客栈上来时,碰见一个年轻男子在向掌柜打听你的房号,还直呼你的姓名呢。”
    于子期疑问道:“有人找荷衣?年轻男子?”
    木纯儿补充道:“是呀,小羊姐还把掌柜的叫出来,特意吩咐不要透露。”吩咐是吩咐,却破了财,那银子还是用那一箱珠宝换回来的。
    客栈的大厅里,一个年轻男子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下人,看样子很像是护卫,各人手里握着一把刻有青龙的大刀。
    于子期当初住进来的时候,就是冲着这天下第一客栈的招牌进来的,还私下给了一笔小费给掌柜的,交待清楚不许透露了他们的行踪。
    色坯子掌柜的再三说:“公子,我们这里真的没有住一个叫岳荷衣姑娘。再说,这客人住进来了,我们也不能多嘴问人家姓名啊。您看,您这不是为难我吗?”
    年轻公子的下人从怀里掏出一锭金晃晃的银子,快把色坯子老头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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