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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你我-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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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我们会有美好明天,我期待着。
  我在江苏一个小镇下了火车,清晨有一些雾,有一点冷。在路边吃早餐的时候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里面写满了同一个字:爱!
  在汽车站折腾了好久,终于坐上回家的车。当看到熟悉的风景、背影时,感觉好亲切,有一点想哭,想笑。
  感觉这里的阳光总是很亮,天空很高很蓝,心情很舒畅。而我,总是喜欢骑车的时候张开双手,闭上双眼去拥抱这一切,我魂牵梦绕的故乡。
  于是去看望爷爷奶奶,姥爷姥姥,叔姑,舅姨,马不停蹄。
  当再次拨通妹妹电话的时候,我有些害怕,怕可欣也和她在一起,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何诉说。
  还好,那天下午只有我和妹妹在一起,坐在靠窗的地方,喝饮料。只不过,还是提到了她。她好像换了工作,但没有原来那么忙碌了,看到现在整天喝茶看报闲聊竟然比原来埋头苦干时拿的薪水更高,心里甚至有些不安宁。
  我点头说很好,但不知道自己究竟指的是什么意思。
  妹妹生日那天,我和可欣再次见面,一样的慌张失措,一样的不知所措。
  妹妹打开我送给她的礼物时,发现包装盒内竟然是一打男士内裤,哭笑不得,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无耻。
  当看到可欣时,我想装出自然的感觉,可惜没做到。
  我们在河边划船,在柳树下乘凉,在沙滩上打闹。只是,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直视过,或者向对方谈论起自己的近况。
  在妹妹吹灭生日蜡烛之前,她就有一些醉了,但怎么也不愿意回家。
  我骑车送她回家的时候,她搂住我,轻声唱歌甚至一度哭泣,就像从前一样。我们见证了每盏路灯的闪亮,流星的划过,行乞的流浪者的笑声,以及我们爱情的开始与破灭。
  在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她朦胧的眼神变得认真,问我还爱不爱她。
  我苦笑着说一切都过去了,她就追问为什么,不是说过我会一直爱着她的吗?
  我认真的看着她:“是的,我曾说过一直爱你,直到你不再爱我。”
  “可是,难道你不知道我还爱着你吗?”
  “那只是过去,难道你忘记了?”
  她开始变得沉默,很伤心,让我看得有些不忍。
  她不让我离开,直到我陪她抽完一支烟。
  走的时候,谁都没说再见。




考研

  以后的日子,晨跑,玩耍,游泳,看书,给燕歌打电话,每一天如此反复却不厌烦。
  我们无所不谈,甚至开始探讨关于永远的话题。有时她问我会不会永远爱她,我说不会,因为或许来世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她就撇嘴说:“难道你不会保留住我的电话号码,或者打114查询?”
  我们很傻、很天真的对未来充满渴望。
  而爱,就像一座城堡,使我们避免受伤害。
  妈妈一直担心阿姐的生活,因为她作为一个离婚女人已经单身太久了,而她又是如此年轻,如此美丽。我们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她,或许她对婚姻仍然充满恐惧,也许还没有遇到真正爱自己的那个人。总之,她说自己是一个将单身进行到底的女人。
  每次看到她如此优雅、如此忧郁的神情,我总感觉上天不公。我知道,她那看似开心的表情,某些时候并不能掩盖她的悲伤。但我还是佩服她的坚强,为她单身的这些年。
  记得有一年的情人节,我在街上玩耍的时候,就匿名送给她一束玫瑰,卡片上让别人写下那首海子的《春暖花开》。
  她收到后很开心,并对这个神秘人猜测了很久,这也使我更坚信她对爱情还是充满渴望。
  谁,不曾爱着或者被爱过?
  闷热的假期里,那个今后将和我再次成为校友的中学同学请我吃了一次饭。但是谈论的不是很多,可能是因为彼此都太熟悉,毕竟一起度过那段黑暗的复读岁月。
  现在一想起来过去,过去的过去,我依然心有余悸。
  那一年我第一次参加高考,结果只考取了一个专科院校。一个人在家游荡了好久,死也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一直到11月份,天气已经很冷了的时候,我才被逼无奈的去了那个复读班。
  黑压压的一大片人挤在很小的空间内,桌面上满是各类资料,看着就让我感觉害怕、感觉寒冷。我犹豫了好久,才低头走进去,却没有任何人在意。
  最终我被安排在最后一排,单桌。
  不说话,也没有人和我说话。
  每天只是看着楼下那些低年级的孩子开心的笑容,追逐的身影,慢慢感觉自己已经不再年轻,觉得一切都很苦涩。
  苦恼,却不知如何解脱。
  我和那个女孩很快就认识了,因为她是班上的课代表,每次收作业的时候都要和大家打交道。而我,毫无疑问,是最懒的一个。她走到我桌前时,我总是装作在睡觉,或者拿一本别人的作业随便抄写一下,然后看都不看她的就扔过去。
  后来,她干脆就不再收我的作业。而当老师问是否收齐了的时候,她也响亮回答都交齐了。
  我知道我是漏网之鱼,她也知道。
  不知道她从哪里得知我有大量书籍,所以有一次开口问可否借阅的时候,我不便也不能推辞,这样我们就两讫了。
  她曾给我写了大量纸条,多数是关于某些书看过之后的感受,少数是关于自己的心情。
  我不是很会猜测女孩子的心理,但我可以倾听,或许是出于礼貌吧,也或许是源自同样的孤独,蜷缩在一百多人的屋子里的孤独。
  她觉得我们是朋友,有时候。
  后来,那一年在黑暗与孤楚之中度过。而后,我再一次高中毕业了。
  然而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联系或者见过面,一直到准备参加考研。
  命运就是如此安排,如此戏弄软弱无力的人们。
  在报考辅导班的时候我们惊喜的看到了对方,原来她和我报考同一所学校。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告诉我自己学的是外语专业,在一所民办大学。闲聊之中就一再的追问我,为什么这些年的同学聚会我一直都没有参加。
  坦白说,我真的不知道复读班的同学也有聚会的,而且也从来没有人通知我,或许是没有人曾真的记得我。
  彼此道再见之前,我们相约一起参加辅导班,一起考取,一起入校。
  只不过那个冬天她没能如愿参加,因为在一个下雪天自己滑倒折断了胳膊,好像那时正好是圣诞节。
  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我还知道也正因为这件事情,她才和男朋友分手。因为当她在电话里告诉他自己住院的时候,他只是很冷淡的“哦”了一声。
  她没有放弃,参加了第二年的考试。她成功了,并有了新的男友。




车票

  我们就像新认识的朋友一样,重新开始了解对方。在她的推动下,我也见了几个复读时的同学。但是几乎没什么印象,见面后介绍好久才【恍【然【网】大悟状。
  谈起过去,现在多了一种轻松与解脱。我们会笑很久,为原来的一些细小事情。
  他们会问起那个经常和我在一起的长发女孩怎么样了,我就装傻说:“咱们班我有喜欢过的女孩子吗?”
  他们冥思苦想一阵然后说:“不是我们班上的,好像是复读时插班在应届班里的,叫什么欣来着?”
  我说:“你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谁,我哪里知道。”然后落荒而逃。
  那年,可欣和我一样也没有考上大学。想一想,也很好笑,我们有着那么多惊人的相似。
  复读的时候,我心情很低落,常常感觉自己无法在那个环境里再呆一分一秒。我就像一只困兽,笼中犹斗。
  可欣知道我的性格,所以常常来我们班,她总是站在门口,向我微笑招手。我们会在门外站很久,看着那棵白玉兰花。
  其实我也知道,安慰别人的话总是说得很顺心,而快乐,大多的时候自己也不曾找到。
  关于那一年的点滴或者美好,我只记得她和我在冬天的寒冷里漫长的谈话,清冷的夜里她长长的头发随风飘舞,以及高考那天她妈妈把我们叫到家里包水饺给我们吃。
  其他的,我不敢也不愿再去想。
  不可否认,这是一段我想抹去的记忆。
  那个夏天,燕歌和姐姐一起去了上海,玩了好久好high。我们本来打算在一个中间城市见面,但是却没能实现,她只好一再的说抱歉。
  有一个晚上,我们一直电话聊天聊到天亮,那时的我坐在路边。
  我是一个不爱在家里呆很久的孩子,从小就如此。总是喜欢在街上,游荡。即便多年以后,开始流浪。
  漂泊,不是一种不幸,而是一种资格。
  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当然有些时候自由也会意味着孤单。所以回来之后,我经常在夜间出去走走,或者看别人在路灯下打牌,或者在路边听kv里的音乐。
  凉爽的天空下,总能遇到一些喝醉酒的人,醉眼朦胧、步履踉跄。我总是充满幻想,自以为就是那个在夜间穿梭的隐形侠客。
  可惜我不是,我只是一个破坏者。有时候我会在街上洁白的墙面写下几个字,诸如:禁止张贴、涂画!或是把一堆干燥的物品点燃,在夜空里远远看去感觉很美。
  我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河边,站在桥上看穿梭的车辆,听轻轻的风声。夜深的时候,会脱光衣服在水里游好久。感觉自己就是那条大鱼,可以仰在水面呼吸,看夜空群星闪烁的美丽。
  那个夏天很炎热,而我,很倒霉,去了多次火车站,但总是买不到回西安的车票。我的那个中学同学最后去了其他城市,进而转车,曲线救国。我懒得折腾,还是在家里苦苦等待。
  一直到9月2号的早上,舅舅打电话让我去车站拿票。我不知道他是经过多少关系才办到的,说实话我很讨厌这么做,但是却无能为力去改变。
  中午的天气更加的闷热,街上行人稀少,一如快秃顶中年男子的头发根根可数。但我还是很高兴,为能拿到的车票,为不久之后的相见。




爷爷

  刚走出售票大厅的时候,姐姐突然打来电话,很着急的语气:“爷爷刚才在路上不知怎么跌倒了,流了好多血,而叔叔他们都不在家里。我吓坏了,你快点回来呀。”
  我听出了姐姐的慌张,就安慰她不要着急,我马上赶回去。我急忙打了辆车,在路上一直催促司机更快一些,并给姐姐打电话:“打120了吗?血止住了吗?”
  姐姐只是一个劲的哭泣,始终没有回答我。
  突然的,我明白了——爷爷已经不行了。
  坐在车里,我止不住的流下了泪水。
  当看到爷爷的身体僵硬的躺在那里时,我终于哭出了声音。就像一个受到莫大委屈的孩子一样,不能自已,继而晕了过去。
  家里人哭成一片,没有任何安慰。
  而安慰,我们并不需要。
  我只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让我眩晕。
  早上的时候还看到爷爷走在街上,并亲切的问我吃过早饭没有。可是,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后,时间甚至可以全部计算出来的时候,却离开了我们?
  生命怎么能如此的脆弱?
  我撕心裂肺,头在地上磕出了血。婶婶边哭边说:“今天总是有一只蝴蝶在我眼前飞来飞去,我就觉得纳闷,可谁知道竟是这样?”
  爸爸是最后一个得知消息的,他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看出了他的惊慌,车子撂在路边,走得很踉跄。
  我知道我和爸爸都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情,对亲情,爱,几乎从没有说出过口。我们只是默默的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感觉很知足。
  我一直认为爷爷最疼爱我,因为我是他的骄傲,我是这个家族里的第一个研究生。他总是看着我,微笑着询问在学校的情况,是否吃不习惯外面的饭菜。
  记得小时候,我总是跟在爷爷后面,看他牵着那头牛。家里每次做了好吃的或者爸爸买了下酒肴,总是让我去叫爷爷来,或者分出一部分让我给送去。邻居在路上遇见,总是夸我是个孝顺的孩子。我总是天真的以为一切将永远存在,不会改变。
  中学以后,我因为住校所以很少在家。而自从上了大学,也就是每个假期才回来一次。每次回家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望爷爷奶奶,听他们讲最近发生的事情:谁家又添了一口人,今年粮食的收成,父母的辛苦。然后问我的生活苦不苦,他们知道我一直吃不了苦的。
  我还是沉浸在回忆里,分不出现实与虚幻。而周围的邻居很快赶来,张罗着丧事。
  我一直在哭,没有停过,因为觉得对不起爷爷,没让真正孝敬过他,没有看到孙子研究生毕业,看到我结婚生子。
  去殡仪馆的时候,他们怕我承受不住,就不让我去,但我还是挤上了车,看着被席子包裹住的爷爷的遗体。
  他们说爷爷没受什么苦,跌倒后就停止了呼吸,而手里还拿着我给他买来不久的助听器。
  在殡仪馆的火炉旁,我看着他被抬上去推进了熊熊的烈火中。我们一起跪在地上,祈望爷爷一路走好。
  在继续燃烧的时候,我走了出来,看着滚滚浓烟升上高空。天依然那么高,那么蓝,那么不近人情。
  我瘫坐在地上,烧着冥纸,一道道火光。
  他们把骨灰放入一个冰冷黑色的匣子里面,让我抱住,拿回了家。
  看着大大的遗照摆放在那里,感觉如此亲切,又如此刺眼。奶奶在众人的劝说下,进屋休息。好多人进进出出,爷爷只是在相片里,微笑着不说话。
  我们全穿上了白色的孝服,不懂事的小侄女只是对一切感觉好奇,不停地问着。我像是要把所有的泪水都倾洒一尽,但却换不回爷爷的醒来。
  以后的日子,我曾不止一次的想,我愿意用我的十年来换回爷爷。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合眼,在白色的蜡烛下,不吃不喝,不言不语。
  我就像失去了知觉,反应迟钝。二十多年的成长过程中,也见证过别人的离去,却总没有想到自己也会失去亲人,才知道原来别人是那么的悲痛。才发现,对死亡,自己从来就不曾真正了解。
  那个晚上我一直处于恍惚之中,总像听见爷爷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般。那个夜晚的天气闷热,心却冰凉。一直到清晨的时候我睡着了,头脑里一片空白,没有做任何梦。




卖身

  不久就被一阵阵的哭声惊醒,吊唁的人陆续赶来。
  按照我们那里的习俗,是聘厨师在自己家里吃饭的,于是来了好多帮忙的,端盘子、扫地、洗菜、烧水,一切看上去很热闹。但是心里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滋味,浑身也没有力气。
  去市场买菜的时候,我一直坐在车后面,风迎面吹着,想要唤醒我接受现实。
  我没有接燕歌打来的电话,一直到中午,我跑到一个空旷的地方,告诉她爷爷去世了。她一直安慰我,嘴里不停叫着宝贝。可我不是任何人的宝贝,也不愿意做,我只希望爷爷活着。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对她说过“你去死吧”。我像受了惊吓,战战兢兢。
  来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在谈论着,惋惜生命的稍纵即逝,安慰活着的人继续生活下去。
  我病倒了,发高烧,可我还是没有离开爷爷曾生活过的那间屋子,陪大家一起。
  第二天深夜,我听到了猫的叫声。那个声音很惊恐,像一个人被抛弃后的哭泣。
  下半夜一切静了下来,我走了出去,看着满天星,深深地埋下头。我知道天亮之后,爷爷就要真的离开我们,只留下一捧土。
  那个下午,几乎整个社区的人都来了,有一些是爷爷的老朋友、老伙计,更多的是曾受过爷爷帮助的人。大家一起跟着随行的队伍,来到荒凉的坟场。
  最终,我们留在世间,爷爷被埋进了土里,我们阴阳相隔。
  我是一个害怕悲伤的人,因为我总能记住悲伤,就像身体残疾的人总会下意识的触摸残缺的部位。有一个下午,我和燕歌走在西安的街上,突然看到一个身影,如此熟悉。我刚走出几步,就站住了,因为我知道,那不是我的爷爷,他真的已经走了。
  我曾不止一次的想梦见爷爷,想让他告诉我最近过得怎么样,可是一次也没有过。
  爷爷走后,我在家里呆了很久,怎么也不愿意回去,不愿意面对。直到家人的规劝让我厌烦,我被迫离开。但是我并没有回学校,而是从一个城市穿梭到另一个,行色匆匆,没有任何目的。
  我的衣服已经很久没有清洗,而胡子,也不知不觉爬满了脸上。远远看去,我像一个历经沧桑的人,漂泊已久,疲惫不堪。
  我不知道怎么会来到海边,那座陪伴我4年之久的城市。
  我在一个朋友家里住下,洗澡、刮胡须、洗衣服、/炫/书/网/整理自己,一直到他感觉我从新做人。
  在海边吹着风的夜色下,吃着烧烤,喝着啤酒,谈论这一年多的经(书)历(网)。我叙说的很轻松,但有一些并没有说出来,或许是觉得这不是可以拿来倾诉的。我告诉他自己只是想回来走走,透透气,见见老朋友,没什么其他的。
  我以为我在这里会很轻松,但是命运好像一直不愿把我放过,而即将发生的事情,却总是那么始料不及。
  以后的日子,我一直在玩味一句话:如果生命是一个玩笑,那这次可真的开大了。
  我们来到曾经熟悉的网吧里,听音乐、玩游戏、看新出的《大唐双龙传》。我在里面呆了6天6夜,直到感觉厌倦。
  清冷的早上,海风微微有一些腥味,白色的鸟时不时飞过,我漫无目的的,走在软软的沙滩上。
  去市里买衣服的时候,碰到了另一个大学同学,满是疲惫。他见到我后一点惊喜也没有,只是毫无缘由的问我可否借些钱给他。
  我以为他嗑药了,最后他告诉我是帮别人借的——一个他一直喜欢的女孩,大学时的同学。他告诉我,她的父亲因为癌症住院,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以及向亲戚朋友借来的钱,最后还是撒手归天。但是还欠医院一些钱,以及办丧事也需要钱,无助的女孩只好求助于他。
  我知道的,他的情况也并不好,一个月1000左右的工资,肯定没什么积蓄。他说着说着就想哭,好像随着年龄的增大,我们都开始变得脆弱。
  他还告诉我,如果今天再拿不到钱,女孩很可能去卖身。我看出来他说这话时在极力克制自己,而此刻我比任何人更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你可以为此去做任何事,再疯狂,也情有可原。
  所以我并不惊讶那个女孩子会这么想并打算这么做,甚至我对她有一些钦佩。
  名字叫杨光的男同学说自己已经借了一些钱,但还远远不够。他刚从青岛她的家里赶来,看看还有什么能够变卖的,因为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除非,出现奇迹。
  我身上大概有一万块钱左右,大部分是下一年的学费和生活费用。我不想家人知道我的确切位置,没使用公话,而是暂时手机开机向妹妹还有阿姐她们借钱,大概凑了两万元。自爷爷去世后,我开始懒得说话,所以手机几乎很少开机。
  我把这些钱交给他,并告诉他:“别说是向我借的,就说是你自己的。”我想在这个时候,或许会催成一段姻缘。我只是希望她的悲痛会很快过去,不要像我的这么久这么长。
  临近下午的时候,我知道他已经到了她家,并把一切都安排。我也略感欣慰,并且决定,明天就离开,回西安,怀揣着一张车票和仅剩的600块钱。




奇迹

  第二天早上,哥们把我从睡梦中叫醒,说有我的电话,但是不知为何却打到他的手机上。
  是个女孩,略带沙哑的声音。透过那份悲痛,我听出来是青岛的那个同学。她说杨光把一切都告诉她了,她还说很感谢我,感谢我给了她一个奇迹。
  我只是不停的说着“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之类的话,好像挽救的其实就是自己的生命。
  她想要我的电话号码还有银行账号,说以后挣了钱还我。我并没有告诉她,说不用着急的,以后再说吧。
  或许正是通过这件事情,使我的心情舒缓,我才很轻松的打开手机,并告诉燕歌我明天归来。
  至于那个女孩,在操办父亲葬礼的时候,遭遇了更大的悲痛,她的妈妈也因为悲伤过度去世了。
  于是,在这个世界上,只剩下她和上中学的弟弟,以及四壁空空的家。
  再后来,杨光和她并没有走到一起,没能结婚。他告诉我,她好像去了威海,一年后开始在一个政府内部宾馆做小姐,吸毒,花光了他所有的钱。然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只留下他无尽的猜测。
  若干年后的一个夏天,我去青岛游玩,经过了他说的那条街。他们家的房子早已经卖给别人,太阳火辣辣的照射整个街区,行人匆匆。
  大家曾因我借钱之事,把我大骂一顿,说这么大的数目也敢借出去,而且没任何凭证。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或者如何偿还。我知道他们都是为我好,而且我也知道今后我的生活将会很艰难。
  有时候我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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